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在补习班的时光,风间在到家前仍旧是满肚子心事,他仔细观察过了,补习班的大家都还是正常的,好像不正常的只有小新他们而已。
这太奇怪了。
他心事重重地推开家门,愕然发现始作俑者新之助不请自来,坐着他的位子,而他的妈妈正在给新之助端点心。风间彻警铃大响,不等进门便失声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新之助看着他,咬了一口布丁吧:“小彻好冷漠哦... ...明明是因为风间今天太奇怪了,害人家很担心,所以才来看看你嘛。”他说,转头笑着朝风间峰子道谢,“多谢款待,很好吃哦。”
“那就多吃一点,来,小彻也是哦,把书包放下,洗过手就快来吃点心吧。”他妈妈这么说了。
荒诞如同巨兽的大嘴将他吞没,风间唇瓣颤抖着,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脱下鞋逃一般钻入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冲洗着他混乱的神经,冷水使得他的情绪稍微平复。他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野原新之助已经自主上门,话语间全是对他的试探。
糟糕啊,这也太不妙了。
他视线一扫,从镜子的反射里看见了一双眼睛,显然不属于他,浑身的汗毛顷刻密密束立,几乎心脏骤停,风间彻由内而外地感到一股冷意,牙齿打颤。
他... ...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
新之助被他发现了也不尴尬,几步从阴影里走出,自然地凑到他身边,“小彻看起来也不像生病,好奇怪哦... ...变得完全不像小彻了耶。”
“我以为我来找你你会很高兴呢。”
风间彻僵硬地别开脸,他想尽快摆脱这种被窥视被压制的恐惧,勉强道,“别说自大的话... ...你吃过点心就快回去啦,你妈妈应该也在等你回家吧。”风间彻说完将他推开,朝外直行。
门口就在眼前,不过几步就能走出去了,风间彻下意识咽了口水,强撑镇定。妈妈就在外面,会没事的,很快... ...他的手腕突然被抓住,新之助摁住他的肩膀,强行将他压在冰凉的墙壁上。风间彻终于克制不住,下意识地发抖。盯着他黝黑的眼珠,男孩子露出了一个笑容,虎牙隐约可见,“果然还是很让人好奇,人总不会在一天之内性情大变——你是谁?”
新之助边问边把头埋到他脖颈间,像条大型犬一样嗅来嗅去:“味道还是一样的呀... ...”又凑到他耳边,在风间彻制止之前,一口咬上了他柔软的耳垂。温热的气息略过敏感的地带,风间彻只觉得腰上一软,恐惧之余,又不得不抓紧新之助的手臂以支撑自己,“等等、新、之助... ...!”
新之助顺手将他搂进怀里:“明明一模一样欸,但是总觉得不是之前的小彻了。”他声音轻轻的,语气也温和,平白叫风间彻生出一股冷汗。来不及反应,又听见他问:
“小彻,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