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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怀揣相同的热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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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5-14 01:55回复
    叩德雾观希望我能画她,有时我并不情愿,她不明白我并不热衷产生她的复制品。如果世上有一面镜子,映射过她的样貌后可以将她脱身冰冷质地的盲目的俗境,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打碎它。
    硃红淋过她腹胸所在的旗裙,殷实的光已然发酵,透热的香从她还被封存完好的,细小多汁的身躯里满溢,迫不及待地向纸面渗入。
    她的眼睛在光里永恒。直到她眨了眨。
    “不要动。”我提醒她。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5-14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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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有些严格,于构绘丹青诸事上。我实在忍不住眨了第二下眼睛的时候,叩德冠雪本该专注于素宣上的余光扫过来,我定睛看时,他的手明明还在纸上潇洒游弋。我怀疑叩德冠雪的额上开了第三只眼睛,或许像清源妙道真君一样——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我在确认他提笔沾色无暇看我的时候,用指尖推了推鼻子,像一头小猪一样。
      我是说他、他是小猪。


      IP属地:广东3楼2024-05-14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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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德雾观不知道这个世界有种叫做余光的东西吗,我没有看她,实则怕我的嘲笑无法遮掩,不论曹衣出水、吴带当风,都没有癫狂的憋笑技法能效仿的。
        酥酥,好吧,我将圆满她的所有愿望。
        在游荡光野的双眼下,她的注视犹如梦中般哀哀又艳切,然后笔锋一弯、美丽的妹妹长了只猪鼻子。
        “嗯,真好看。”
        我再笑不能自抑。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05-14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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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形容呢?叩德冠雪的笑声听上去非常、非常、非常,存心不良!
          “有多好看?”我将信将疑的、不,应当说是不信,完全不信——他笑得实在是太猖狂了!直至我微歪着头探至案前,那张本应该是顶漂亮的、从裙带沾淬的朱红婀娜往上的叩德酥酥丹青像上,一双细细勾描的眼睛下,画了一只小猪的的鼻子。
          “烦你!”我锤他,“烦你!!”再锤两下,但并不解气,“烦你!!!!”往凳上一坐仰了颅,生气了!
          但多吗?嗯,其实没有,一点点吧!


          IP属地:广东5楼2024-05-14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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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流俗野话里窃窃怪叫的精怪,永远无法彻底进入静止状态。也许是因为她在赖近的兄长身边,如同春草颠晃着迷蒙与求知,更也许是我在她身上投射的、等待诉求的野望太多,无法被满足的状态太糟糕,她的眼睛如同躲闪的每个画面都会觉得无可忍受,无法想象休眠状态下的叩德雾观。神蹟里精野的奴哥被收服后拥有慈睦的良善,而我宁愿她与我一同痛不可当
            单手撕毁这副企图让她静止的画像,你如果经历过狂热就不会再所求冰水,你如果放弃过自由就不会再需索自尊。我将打闹后的她放置在腿上,下巴坟在她的肩头,怪笑着问:“不好看吗?酥酥明美甚都,可怜可爱。”


            IP属地:湖北6楼2024-05-15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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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流俗野话里窃窃怪叫的精怪,永远无法彻底进入静止状态。也许是因为她在赖近的兄长身边,如同春草颠晃着迷蒙与求知,更也许是我在她身上投射的、等待诉求的野望太多,无法被满足的状态太糟糕,她的眼睛如同躲闪的每个画面都会觉得无可忍受,无法想象休眠状态下的叩德雾观。神蹟里精野的奴哥被收服后拥有慈睦的良善,而我宁愿她与我一同痛不可当
              单手撕毁这副企图让她静止的画像,你如果经历过狂热就不再必要冰水,你如果放弃过自由就不会再需索自尊。我将打闹后的她放置在腿上,下巴坟在她的肩头,怪笑着问:“不好看吗?酥酥明美甚都,可怜可爱。”


              IP属地:湖北7楼2024-05-1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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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4楼2024-05-17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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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德雾观的身体在一条冰冷的河流中淌游,液体自由的谜题在她的眼睛之中,湖水飘荡,藻荇流亡,她的波光被水流击碎,一片一片在我的怀里浮动,不能重新汇聚。西洋画下笔层迭细致,苹果绿的厚重色彩或许更适合她,我要在画布上留下艳冶戏剧般体裁的作品,让每位意外得到它的人都猜测她的身份。我在她身上荒废一切,阅览她的光亮如同握住一对金鱼的泪眼,再把淡淡的湖水蓝,斟酌又斟酌过后,摆置在她的眉下,至于腮边,是来自重洋以外的酒液熏陶的红。浓淡得宜。我的妹妹,她什么也不知道,而我不仅知道,或许还等待着弄脏她或者被她毁去。这旷古最纯贞与邪恶的会聚,居然如此不动声色。
                  叩德雾观在我的视野里有浓郁的躯体,浅淡的面部线条,在那些颜色流动拼凑的画幅之外,还有鲜红的嘴唇,未必比糜烂熟透的浆果更逊色,它日日夜夜都等待淌溢出汁水,而我只是看了又看,却从不动手。
                  我真的会采摘她吗,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
                  我说出了最违心的话,笑高悬在唇侧:“因为我不想吃。”
                  但她带着金鱼的泪眼、冷湖的波纹、熟透的莓果,殷殷探来了。风触波而文结兮,露沾丹而珠凝,李颙支离的游魂降临,我的思维也跟着荒乎大道。苍莽野生的希望与动机,叩德雾观在不理解任何奉献的年龄,向我奉上了她自己。
                  我缓慢地摩挲她的唇:“你刚刚在做什么,酥酥?”或许我非要她的毫无保留。
                  “可是我并没有尝到。”
                  我抬高她的下巴,她彻底软在我的视野之内,我在等待她再次进入我自负又可卑的生命里。


                  IP属地:湖北15楼2024-05-29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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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柄权统御的才是上位者,我对此奉有超脱天真的笃信。所以叩德冠雪的表现是无措、是迷茫,他被我掌握了。他好像比我还不明白吻的含义,于是我决定教教他(实际上我也不懂)
                    “那我教你,哥哥,”我的目光流转在他的唇间,那上面还留有我的颜色。“这是吻,”我握住他徘徊在我唇上的长指,垂眸将他的唇彻底酌详后,再一次吻下去。甜腻与诱惑填斥的午后,时光被拉得无限漫长,这个吻久到我从此将叩德冠雪的味道和樱桃打上烙印,直到空气中传来细小的吮舐声。我并不想轻易停下来,只是有些缺氧。
                    我乖巧地望着他,却缓慢地吞下唇腔里樱桃的汁水。
                    “这是品尝樱桃的另一种方式,哥哥。”


                    IP属地:广东16楼2024-05-30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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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德雾观是一个好老师吗?我在心里不予置评,而是完全被交付般等待她的摆弄,她的力气和胆识本应都不大,但是恰好能让我永恒般的停在她的手间,令人头晕目眩的光影透过斑斓的琉璃窗,一点点向我们移动,然后把我们纳入一片金灿灿的怀抱,她的吻,她樱桃红色的笨拙,被潮湿的呼吸弄成一滩绵软的液体。
                      我们在吞食对方,却一点也不舍得见血,或许只是为了把这种畸形又愉悦的拥有延续到无限久。
                      我们啊,只是两个可怜的病患。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4-05-30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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