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名合格的青技学生,是的,就是内种老师不会多看两眼,穿着校服走在大街上会直不起腰来的自卑到骨子里的中专鼠,你清楚自己的未来只不过是从一个泥潭里跳到一个更大的沼泽里然后烂一辈子,但你无能为力,你知道招生老师给你画的大饼只属于少数人,而他们也许只是为了多拉几个人头 充数,你这种人只配浑浑噩噩的活一辈子,你想。你从桌子上抬起头,朦胧的听见老师在照本宣科的念书,听力渐渐恢复,你听见了桌椅挪动肢体碰撞的声音,你的脑中飘过四个字:校园霸凌。你不用转头都知道施害者和受害者姓甚名谁,那受害者连挨打的时候脸上也挂着谄媚的笑,口中不断的讨着饶,施害者以更重的拳回应。你回过神,看见讲台上的老师神色如常,使手推了眼镜,依旧念书,眼镜闪着白光,看不出眼神亦看不出其注视之物,只见那讲台之下乌压压一片人头,困顿者不住地打哈切,头也跟着上下浮动,睡去者伏案安睡若屿岛,清醒者挺了脊背如海中礁石,熙熙然一副众生相。你想,他们都没有转头,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麻木,他们早已习惯,他们视若无睹......你的脊背上冒出了冷汗,但旋即又感到心安——你们也有一个共同点:未来从不属于你们。一阵困意袭来,你倒头便睡,在你睡去的前一秒你突然就明白了:未来属于施暴者和被施暴者。你沉沉睡去——耳边又响起了若有若无的讨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