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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养个病娇在身边 文/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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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鲤
在一起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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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轲捡到个奇怪的小孩,非赖她家不走就算了,还动不动就发疯,白轲想把他赶走,第一次被他掐着脖子按在床上亲,第二次被他用铁链锁在了家里,第三次他直接拿刀抵着脖子,红着眼威胁:“姐姐,你不要我, 那我死了算了。”
#病娇#
#姐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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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24-06-27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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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鲤
在一起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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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救英雄
偏僻的老巷口,昏黄的路灯下,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靠在灯杆上抽着烟,烟圈吐出,烟雾缭绕,模糊了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她夹着烟的那条手臂上,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割伤分外醒目,鲜血滴落在泥巴地上,逐渐形成猩红的一滩,少女却不管不顾,只是皱着眉抽着烟。
直到一根烟燃到底,她才恍若恢复了痛觉神经般,呲牙咧嘴地嘶了声。
伤口很疼,可她不想去处理,倒不是她作践自己,主要是舍不得花钱,她今天的工资本来就被扣光了。想到扣钱,白轲就烦得又想点燃根烟,可一摸兜,空空如也。
烟盒不见了,估计是教训那个想揩油的老男人时没留意飞出去了。
白轲眉头皱的更深,强行忍住想抽烟的冲动,叹了口气往身后的巷子里走。
这巷子年久失修,照明措施很差,看着阴森森的,现在又已经是深更半夜,女生独行在外其实很不安全,更何况是走这种黑灯瞎火的小巷子,但白轲胆子大,也不怕出事,为了省车费钱,每晚下班都是抄近路走这条巷子回家。
她今天也是“走运”,走个路都能踩到狗屎,转过一个拐角,白轲撞见了一场霸凌,一个少年在殴打另一个看着比他小个三四岁的男生。
打的是真狠,拳拳到肉,而被打的那方明明是有还手的余地的,可却如同木头桩子般站在原地,不反抗,也不闪避,任由对方把他打得头破血流。
白轲猜测估计是被那个打人的威胁了不许动吧,不然谁会这么有病就傻站着挨揍呢。
白轲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想多管闲事惹麻烦上身,可就这么袖手旁观一走了之良心上又太过不去。白轲觉得她今天肯定是命犯太岁、不宜出门,糟心事接二连三地被她碰见。
犹豫两秒还是决定上前帮忙,白轲掏出手机想先报个警的,奈何屏幕被那老男人摔的四分五裂,眼看着那人越打越狠,白轲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替小男孩挡住直冲他面门的拳头,“住手——”
白轲这一声喊得铁骨铮铮,喊出了英雄救美的男子气概,她张开双臂挡在小男孩身前,万万没想到有天俗套肥皂剧的情节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只不过她错拿了龙傲天剧本。
打人的那个少年戴着个黑色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穿着件灰色无袖背心,裸露在外的手臂有着很结实的肌肉线条,一看就很能打,和那个在酒池肉林里放纵半生的老男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一看就很不好对付,打赢他几乎是很低的概率了。
白轲其实是有学过两年跆拳道的,但毕竟是个女生,跟一看也练过的男生打架很难不吃亏,这种一看就打不赢的对手白轲是不想去尝试的。
不可强攻只能智取。她琢磨着耍些什么小伎俩才能带着这男孩成功脱身,却没想到对方竟没有要和她大战一场的意思,将帽檐往上一抬,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盯着小男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说:“来人了,算你运气好。”
然后他就直接转身走人了。
白轲目送着他一路远去,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巷子里,绷直的脊背这才放松下来。
“什么啊,真走了?”白轲嘟囔一句,说实话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转头看男孩,他一直都是闷声不吭的,即使刚才被打也没发出一点声响。
白轲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个小弟弟长得真好看,唇红齿白的、五官青涩却很精致,让她想起了那种花个好几十万定制的漂亮bjd娃娃。就是可惜,他白净的脸上遍布了淤青伤痕,如同一副风光秀丽的山水画被踩上好几个鞋印子般。
白轲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他一遍,两人眼神交汇的刹那,白轲一怔,被男孩那双漆黑的眼睛摄住了心魂。他看着她,眼里的野性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准备逮捕跟前的猎物。
白轲被他盯得一哆嗦,还以为自己摊上事了。
她眨了眨眼,见对方仍目不转晴地盯着自己,便伸出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怎么还看呆了?我有这么好看?”
白轲觉得按照古早肥皂剧的套路,下一秒就该是被救的那方感激涕零地来上一句“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白轲心想他一个小男孩以身相许就算了,但至少也要道个谢吧,可这小子连道谢都不说一句,就这么阴恻恻地直盯着她看。
白轲撇嘴,“好歹我也帮了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被打傻了啊。”
男孩这才恍然回神,脸似乎涨红了几分,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太清,他摆了摆手,略带激动又无措地说了句“谢谢姐姐”。
白轲这才满意,“乖。”
她摸摸男孩沾着杂草的黑短发,把草叶替他佛掉,发现他受的都是皮肉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彻底放下心来,挑眉端详起男孩的脸,啧啧两声道,“还好没破相,不然长这么好的一张脸真可惜了,回去找你妈妈涂点药,下次别再被人打了。”
小男孩似乎很害羞,不敢直视白轲的目光,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瞥她,着实是别扭得很。
“你怎么了?”白轲察觉到他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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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24-06-27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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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精选故事
我的闪婚伴侣,不是顾雨柔,而是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齐氏集团的独生女,齐温婉。 "我们的婚房已经布置好了,位于颐和原著11栋。" 眼前的女士面容姣好~
2025-04-18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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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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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鼓起勇气仰脸直视她,白轲心下一惊,他那双眼睛黑色的瞳仁占据极大部分,黑黝黝的仿佛无尽黑洞,却蕴藏着莫名狂热的情感。
小男孩摇摇头,眼中闪着似乎是喜极而泣的泪花,“我没事,就是见到姐姐太开心了。”
他语气真挚,神情也难掩激动。
白轲眉头直皱,心里纳闷不就是帮你挡了顿毒打嘛,至于感动成这样,她随口道,“那人为什么打你?你为什么还不还手啊?”
“……”小男孩低下了头,抿唇不语。
白轲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再多嘴,每个人都有不愿多说的小秘密。她低头瞥了眼自己受伤的那条手臂,伤口还没结痂,血液一路流到了掌心,指缝间都是猩红,这大晚上的看着还怪渗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杀完人分尸回来的。
“算了,那我先回去了,”白轲捻捻手指,想着快点回去包扎下然后洗个澡,冲他挥手告别,“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
男孩突然截口拦住她,“谁弄的?”
“什么?”白轲没反应过来。
男孩指着她受伤的手臂,脸色有些阴郁,“我说,你的伤,是谁弄的?”
白轲笑了,“你管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要找打我的那人替我报仇啊。”
男孩不置可否,只是说,“告诉我。”
白轲看他一眼,男孩眼中有种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她对视几秒败下阵来,如实交代道,“被一个油腻大叔拿碎酒瓶砸的,我晚上会去一家酒吧驻唱,运气差就会摊上些耍酒疯的客人,这老男人喝多了酒想揩我油,警告了他好几次也不收敛,我脾气上来直接给了他一个大比兜,他恼羞成怒抄起酒瓶就往我身上砸。”
白轲无奈摊手,“就这样呗。”
男孩垂着眼眸听她说,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扇形阴影,却遮翳不住他眼底的阴霾。
“在哪家酒吧?”他又问。
“苏格缪斯,”白轲笑道,“怎么?你也想去听我唱啊?不过未成年最好不要去酒吧哦,你今年多大了啊?看着也就读初中的样子。”
男孩抿了抿唇,似乎不太开心,“初中?我下学期就读高一了,十一月份满16。”
“意思是现在才十五啊,姐姐我比你大三岁,今年芳龄十八,一枝花,”一阵夜风呼啸而过,白轲撩起耳边碎发,抬头看了眼浩瀚夜空,今晚的峨眉新月皎洁如水,但隐隐有黯淡下去的趋势。
再唠下去,估计天都该亮了,白轲道,“好了,我真要走了,小弟弟,咱们有缘再见。”
白轲说走就走,身后没传来任何回应,快走出巷子时,白轲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低头咬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晚的夜晚有些凉,白轲没忍住搓了搓手臂,快走到家门口时,白轲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她还感觉到了对方有在尽量地放轻脚步,白轲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索性调转路线,不再往回家的方向走。
走到人多的地方后,白轲就往人流里钻,本想就这么甩开背后的跟踪狂,但又突然好奇地想看看跟踪她的到底是什么人。
白轲趁其不意,反擒住他,却发现对方不是别人,而是十几分钟前她出手相救的小男孩。
“喂,你干什么跟踪我。”白轲被吓了一路,还以为自己是被什么犯罪分子盯上了。她悬起来的一颗心狠狠摔回胸腔里,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感觉这小子奇奇怪怪的,难怪被人揍。
“对、对不起……”男孩显得相当局促,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涨红着脸看白轲眼睛,眼里毫无恶意,有的只是热烈和诚恳,“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回家会不安全,所以就偷偷在背后跟着你,姐姐,我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怕……”
“怕什么?你这么一声不吭地跟着我我才害怕好嘛,”白轲吁了口气,放开揪他衣领的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瓜,“行了,看在你也是好心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并不需要你的护送,小弟弟,要真有坏人来了指不定还是姐姐保护你呢。”
白轲转身又要离开,男孩这次鼓起勇气喊住了她,“姐姐,我能向你提个无理的要求嘛?”
白轲脚步顿住,没回头,“你先说。”
“我能跟着你回家吗姐姐?”男孩的尾音都在打颤,似乎生怕会遭到拒绝。
白轲惊讶地转过了身,指指男孩,又指指自己,“你?跟我回家?你没开玩笑吧。”白轲笑笑,“小弟弟,姐姐家又不是开酒店的。
“我可以出钱!”小男孩急切地说,“住你那多少钱,姐姐,多少钱我都可以出的。”
白轲皱了皱眉,见他完全不像在开玩笑,“你认真的?你跟我回家干嘛,你无家可归啊。”
小男孩没说话,嘴巴委屈地一瘪,眼神瞬间泪汪汪的,似乎这一问戳到了他的伤心事般。
白轲赶紧打住他,生怕他下一秒就哭出来了,“停停停,姐姐我免费收留你一晚上就是了。”
“……只能是一晚上吗?我可以给好多钱的,姐姐。”他眼眶又红、又湿漉漉的,如同一只被拒之门外的小流浪狗,可怜兮兮地期盼着它认定的这个主人能收养它,能给小狗一个温暖的家。
白轲受不了这人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但还是狠心地偏过头,“你可别得寸进尺啊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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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2024-06-27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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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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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男孩明显很失望,垂头丧气地从裤兜里一掏,竟然掏出一沓红票子,跟变戏法似的,看得白轲眼睛都瞪大了。偏偏小男孩还是一副无所吊谓的神情,拿着这沓钱跟拿着一叠纸似的,往白轲衣服口袋里一塞,“姐姐,这些钱够吗?我身上暂时只有这么多,不够的话……”
“等等,”白轲打断他,“你哪来这么多钱,而且你揣这么多钱在身上真的不怕被人抢吗,刚才那兄弟打你这么狠,怎么都没对你钱下手的,现在的打手都这么视金钱如粪土了么。”
白轲一连串话语噼里啪啦地跟放炮一样,小男孩明显没听清,“什么姐姐?”
白轲抿了抿唇,风中凌乱了一阵,最后将手伸进衣兜,将那沓钱塞得更深。
嘶,这么厚……
她一改方才,笑靥如花,“行,你在我这儿住一年都没问题,我还可以搬出去住。”
“不要!”小男孩突然急了,“你不能搬出去住!姐姐,你得陪着我一起住。”
“哈哈哈哈哈哈——”白轲拍手直笑,“小弟弟,你不会迷上姐了,真想以身相许吧。”
小男孩没说话,耳根子却红了。
白轲心想“不愧是姐,魅力无限”。可惜她对小弟弟没兴趣,谈恋爱跟过家家似的。
“你才多大啊就想着泡妞了,哎,你不会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玩的离家出走这一套吧,”白轲边走边跟他唠,“你爸妈不会把你逮回去么。”
小男孩似乎不想跟她唠这个,十分惜字如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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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2024-06-27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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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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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同床共枕
白轲就带着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回了家,她自己一个人在外边租的房子,很早就不跟爸妈住一起了,算了算,独居也有三四年了。
白轲她爸在她小学时不幸出车祸身亡,妈妈迫于生计后又改嫁,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岁的房地产暴发富,这位继父重男轻女,极其不待见白轲,白轲也不想寄人篱下受人冷脸、遭人嫌弃,小小年纪便很有勇气地搬了出去独自在外生活。
除了她妈每个月会打给她一笔生活费,母女之间也没有太多联系,白轲对她妈妈的感情并不深,毕竟当时在亲生女儿和她的新家庭中,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抛下了她这个拖油瓶。
白轲心里毫无怨念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后来她妈还很争气地给他生了个儿子,这暴发户老来得子高兴得不行,对她妈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从此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和睦的生活,白轲便显得多余且格格不入。她也不想去掺上一脚,几乎从来不主动和那一家人联系,甚至逢年过节都不会回去一趟。
到家之后,男孩第一句话便是问她医药箱在哪,白轲以为他急着处理自己的伤,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要给自己包扎。白轲受宠若惊,看着他为自己涂药缠纱布,“没想到啊,你还是个小暖男。”
男孩则一脸凝重地细心处理着白轲的伤,没顾上听她说话,白轲感觉他好小心翼翼,简直比医生上台做大手术都要谨慎,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白轲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如视珍宝般呵护着的感觉,让她心头暖洋洋的。
完事之后,白轲手臂被系上一个白色蝴蝶结,男孩低头收拾起了医药箱,白轲盯着他的发旋,“对了,我叫白轲,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姐姐啊,”男孩仰脸看她,嘴角噙着抹笑,脸颊两侧一对小酒窝若隐若现,看起来乖巧极了,“我叫谢熠城,熠熠生辉的熠,城市的城。”
他话音一转,“姐姐,我可以喊你‘白’吗?”
“白?”白轲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喊我,从来没有人这么喊过我。”
“就是因为没人才这么喊你啊,”谢熠城语气欢快,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是闪烁在夜幕中的两颗北极星,“我想做最特别的那个,白是我对姐姐的专属称呼,好不好。”
白轲感觉这想法怪幼稚,不过也很有意思,她无所谓道,“好,随你怎么喊。”
谢熠城很开心,又很孩子气地补充一句,“那可以只让我一个人这么喊你吗?白。”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喊我啊,哎等等,医药箱先别收,”白轲从他手中夺过医药箱,礼尚往来地也帮他处理好他身上的伤,见他衣服脏兮兮的,便拿出一套自己的换洗衣物扔了过去,“你去洗个澡吧,先换上这个,改天再带你去买新衣服。”
谢熠城乖巧答道,“好的,白。”
浴室门被拉开,热蒸汽缭绕出来,谢熠城赤着双脚踩在瓷砖地上,一头黑发还往下滴着水。
白轲的穿衣风格较为中性化,这件白衬衫穿他身上并不显得女气,就是宽松了点,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瘦小了。他本身就很瘦,瘦得像是一年没好好吃过饭,锁骨清晰分明,肩胛骨也突出得明显。
就瘦得让人心疼想给他喂饭的那种。
白轲扔给他一条干毛巾,让他擦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你饿了没,有没有吃晚饭?”
谢熠城摇头,“没吃,但是我不饿。”
白轲啧了声,“都瘦成这猴样了,不饿也得给我吃。”她拉开冰箱门,“吃饺子吗?我自己亲手包的,话说你家里人是不给你做饭吃吗?”
谢熠城嗅了一下白轲刚擦过的毛巾,上面还残留着她发上的芳香,“家里没人给我做饭,我都是自己做的,有时候懒得做,就干脆不吃了。”
白轲听得一阵来气,“你爸妈干什么吃的,干啥不给你做饭,你家没请保姆?”
“没有请,我不喜欢,”谢熠城边擦边说,“我没家了,我爸死了,我妈也……”
说到这他抿了抿唇,眸中的隐忍和悲痛被白轲看得一清二楚,白轲小心翼翼地道:“也死了?”
谢熠城摇了摇头。
白轲又猜,“那是改嫁了?”
谢熠城不说话了。
白轲顿时和他有了共鸣,原来咱俩同病相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没有,”谢熠城却突然绽放开如天使般的笑容,“妈妈最爱爸爸了,怎么可能会改嫁。”
这个突如其来且不合时宜的笑容显得很诡异,白轲感觉他整个人都变得神经质起来。
只见他一口狠狠咬住指关节,白轲注意到他手指都被他咬出血了。
“妈妈最爱爸爸了,妈妈她明明最爱爸爸了……”谢熠城重复呢喃着。
“喂不是,你怎么了?”白轲被他吓到,赶忙去掰他的手,“别咬了,你中邪了啊?”
谢熠城盯着她看了两秒,这才恢复正常。
少年浓密如黑色鸦羽的眼睫低垂下来,哑声道:“……我不想说这个,姐姐,你别问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对不起,”白轲二话不说赶忙道歉,拿出一张创口贴给他包扎手指,“你多大人了还喜欢咬手指头,都咬出血了。”
谢熠城动动手指,“不疼,没感觉。”
“我看着疼,”白轲皱眉,“下次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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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7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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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熠城应得乖,“好,听姐姐的,”他歪歪头,话音一转,“我想吃姐姐你亲手包的饺子。”
“可以啊,那姐姐就发个善心煮给你吃。”
谢熠城笑了,从白轲手中抢过锅铲,“就不劳烦你动手了,姐姐,我厨艺也是不错的。”
“真的假的,你可别煮个饺子还烫到手了。”
“烫到了姐姐会心疼吗?”谢熠城期待地问,白轲当然会心疼,毕竟这细皮嫩肉的一双手,可她不敢点头,因为谢熠城这个眼神让她真怕说心疼了会让他故意烫伤自己,以此来换取她的怜爱。
白轲抱臂,很“霸道总裁”地来了一句,“呵,男人,不、男孩,你敢被烫到我就把你赶出去。”
谢熠城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把你赶出去”。
“别赶我好不好,我会小心的。”
他有被震慑住,之后煮饺子跟做科学实验似的,还往手上套了一副橡胶手套,就洗碗用的那种,看得白轲真是哭笑不得。
饺子煮好了,味道很不错,俩人吃饱喝足后,谢熠城起身收拾碗筷,白轲想帮忙,他还不让,把白轲推搡出厨房,“姐姐坐沙发上玩去就好。”
白轲很无奈地被他赶去看电视了,心里腹诽着怎么还有这种人,做家务竟然还抢着做。
谢熠城洗完碗后,看见白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正播放着一部很古早的日漫——哆啦A梦,谢熠城被吸引去注意力,盯着看了五分钟,意识到电视声音开的有点大,怕把白轲吵醒了,忙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关掉,轻手轻脚地走向她。
沙发太硬了,睡一晚上会腰酸背痛的。
谢熠城搂住白轲的腰想把她抱到床上睡去,奈何白轲睡眠太浅,刚抱起来她就睁开了双眼,眼中的迷糊还未散去,但眼底已经满是戒备。
白轲一个人独居惯了,家里突然多出个人她一时没适应过来,还以为是进贼了,人都没看清就是一巴掌猝不及防地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安静的房间中,谢熠城被扇得偏过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嘶,是我姐姐……”
听到谢熠城委屈的声音,白轲这才清醒,心里的愧疚顿时漫山遍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有变态闯进来了。”
谢熠城揉揉隐隐作痛的脸,表情并无怒意,相反还是笑着的,“不得不说,姐姐的防范意识很强啊,这是件好事,不用跟我道歉的。”
少年眉眼弯弯,像是月牙,“别误会姐姐,我刚才只是见你在沙发上睡着了,想着把你抱到床上去,毕竟睡一晚上硬沙发会很难受的。”
白轲揉了揉后脖颈,睡沙发确实容易腰酸背痛,可是她睡床了,谢熠城睡哪,她家里又只有一张床,总不能让他跟自己同床共枕吧。
谢熠城似乎看出了白轲的顾虑,很乖巧地说,“我来睡沙发就好,没关系的姐姐。”他说着侧过身给白轲让出一条路,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撩起了衬衫袖管,白轲看见了一片淤青的皮肤。
“不用顾虑我,“谢熠城轻声细语地说,“我反正皮糙肉厚的,更何况只要能让我留在姐姐家,就算是天天睡地板都没关系啊。”
“就你还皮糙肉厚,嫩得都能掐出水了,”白轲看向他手腕,感觉细得一只手都能捏过来,他手臂上伤痕交错,青青紫紫的,白轲不忍,“你这柔弱的身子骨,睡一晚上遭得住嘛。”
“放心姐姐,我没那么孱弱。”说着却单手掩面,有些病殃殃地咳嗽了两声。
“……”白轲没撤,“算了,你跟我一起睡吧,反正我床还挺大的,你也还是个小豆芽。”
谢熠城猛地抬头,又惊又喜,瞳孔都放大了,闪着灼灼的光,“真的、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白轲看他这幅表情有些想笑,拉过谢熠城的手腕就往里拖,“*****的小狗崽,跟你睡一起也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
平常听到这话谢熠城多少会表达不满,但此刻,他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己腕骨处的那只手,眼神真如星辰般闪烁不定,亮得能照亮漆黑夜幕。
白轲的手属于修长型的,手掌比一般女生要大,还真能一只手就完全握住谢熠城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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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7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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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轲心下一软,被美色冲昏头脑,一口答应下来,“行,你妈不善待你,那就换我来。”她走上前,替谢熠城整理被弄乱的衣襟,“大不了我把你当我儿子,养你一辈子,我会对你好的。”
谢熠城这才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弯着眼露出一对小虎牙,“嗯!我就知道,白你最好了。”
白轲心疼地捏了捏他毫无赘肉的脸。
谢熠城就这么在她家住了下来,白轲特意去了趟超市,买齐了他日常所需的家居用品。
白轲的生活没有因为谢熠城的到来打破常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的事,只不过身后多了一个跟着她的人。
有了谢熠城的陪伴,白轲的生活明显不再那么冷清,也不再那么忙碌,谢熠城真如他所说,把所有家务活都包了,甚至不肯让白轲帮忙,白轲不止一次觉得收养谢熠城是一个幸福的决定。
无痛当妈。年纪轻轻还就能享到福。
谢熠城很乖巧,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甚至有种什么都会盲目跟从的感觉。哪怕是违法乱纪的事,只要白轲一声令下,也会披荆斩棘地冲上去。
现在是暑假,白轲白天会去一家咖啡厅上班,晚上就会跑去酒吧唱歌,只不过白轲发现,谢熠城特别排斥她去酒吧,每当晚上出门时,都会垮着张脸求着她不要去,或者是提出要跟着她一起去。
白轲也每次都没答应,义正言辞强调未成年不能去酒吧,然后一个人提着包出门了。
晚上白轲下班回家,推开门就会看见客厅沙发上缩着个气鼓鼓的身影,谢熠城敢怒不敢言,只好用哀怨的小眼神盯着白轲看。
白轲唱了一晚上歌也累了,懒得哄他,“不是说我回来的太晚就不要等我了嘛,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去睡觉,小心个子长不高。”
谢熠城被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往卧室拎着去。他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盯着白轲转,似乎在检查白轲身上有没有受伤,或者是别人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确认无恙后紧绷的神情才有所缓和,“我担心你嘛姐姐,就算睡也睡不着。”
白轲心中一阵暖流划过,这种被人牵挂着、被人关心着的感觉,她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晚上无论回来的有多晚,小小的出租房里总会有一盏灯等着她,或许不够亮,但却很温暖。
有次白轲被客人逼着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醒了,晚上回家时摇摇晃晃,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台阶上,把皮都给磕破了,从这天以后,谢熠城就无论怎样、就算是撒泼打滚也要跟着白轲去酒吧。
白轲被他抱到了沙发上。谢熠城单膝跪地,轻轻撩起白轲裤管,“姐姐真是太不小心了,要是今晚有我陪着你才不会受伤呢,”他捧起白轲的小腿,小心翼翼地给她涂着药,“我就算自己摔断腿,也不会让姐姐你磕着碰着的。”
白轲摸摸他的头,谢熠城又说,“这份工作是非干不可吗?你要是缺钱的话就跟我说,你想要多少钱我就能给你多少,”谢熠城苦口婆心地劝说,“姐姐,我知道你也是喜欢唱歌,但你也可以在家唱嘛,就唱给我听,我们不缺那份工资。”
白轲笑:“知道啦,小少爷,我干完这个月就不干了,老板就是说要我干到月底再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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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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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嫉妒之火
又是一个灯红酒绿的夜晚,酒吧里的人比昨日还要多,并不流通的空气里混杂着酒精烟草的味道,相当呛人,呛得谢熠城一进门就咳嗽了两声,臭着张脸捂住了口鼻。
他看见舞池里有好几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扭着腰和胯,激情又忘乎所以地热舞着,霓虹灯光照在她们脸上,每个人的神情都兴奋得如同磕了药般。
这里可真是糟糕。
谢熠城这么想着,用力避开嘈杂的人群,挤到了白轲所在的吧台下。
她站在麦前唱着歌,穿着并不露骨,就是脸上化着浓墨重彩的烟熏妆,优美且富有韵味的英文从她嘴里吐出,“DingDongIkownyoucanhearme.openupthedoorIonlywannaplayalittle.DingDongYoucan'tkeepmewaiting.It'salreadytoolateforyoutotryandrunaway……”
白轲压着嗓子唱歌时,声音带着几分沙质,格外富有磁性,她还时不时和台下的人群互动两下子,惹得欢呼声此起彼伏。
谢熠城扎堆在人群中,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他不会随着白轲的节奏去嗨皮,如同木头桩子般抱着手臂站在角落,脸色比下水沟还臭,一副和这个糟糕世界苦大仇深的模样。
好讨厌好讨厌,这些人真是该死的讨厌!看着她的目光也是恶心得让人想吐。
都吵死了,除了她之外的人全都消失就好了,她要是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就好了!
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嫉妒之火在谢熠城胸腔烧得热烈,烧得他目光都狰狞起来,整个人带上了面目可憎的恐怖。
白轲估计见着他这样都会吓上一大跳。
毕竟平日里表现在白轲面前的谢熠城,永远都是那么的乖巧无害,像条只会摇尾巴卖萌的小狗,和现在这般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偏偏这时候,舞池中有几个不长眼的女人看中了他,一个个都搔首弄姿地往他这边走来。
“呦,小弟弟,成年了吗就来酒吧了?”
“啧啧啧,这小脸蛋儿,嫩得出水啊,让姐姐捏捏,你不会是这儿新招来的小鸭子吧。”
“要不要姐们几个陪你好好玩玩?”
她们一窝蜂地涌了过来,谢熠城的耳边瞬间恬躁个不停,有个女人朝他伸出了魔爪,做着美甲的手指差点刮伤他的脸。
谢熠城偏过头,嫌恶地避开她的触碰,“丑女人,离我远点。”
他话说得极不客气,语气也咬牙切齿。
女人也是个暴脾气,一下子就变了脸,“***说谁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张脸老娘花了八十万做的!哪里丑了?”她气愤地指着谢熠城,声音都尖锐得破了音,“你个没礼貌的***,谁给你的狗胆敢这么跟老娘说话?!”
“吵死了。”谢熠城只嫌她烦,手往裤兜里一伸,掏出一把军用折叠刀,“你再不滚的话,我不介意往你这张丑脸上又划一刀。”
说着,谢熠城冲她咧开一抹笑,笑容异常明媚灿烂,宛若天使,只是却让这女人遍体生寒。
见她呆在原地迟迟没动,谢熠城也失去了耐心,“啪”的一声将刀打开,作势就要往她脸上划去,女人吓得惊声叫着连连直往后退,嘴里还嚷嚷,“疯子,这小子是个疯的!白瞎这张脸了。”
谢熠城咬着后槽牙,“闭嘴!”
他拿刀又指其他的女人,被他指到的都踩着高跟鞋作鸟兽散了。
周围有人听到动静纷纷往这边看去,然后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着。
或许有人会觉得他是个疯子,但他已经无暇去顾及这么多了。他无法思考,名为嫉妒的毒药侵蚀着他的心脏,让他抓狂地几乎想要杀人。
谢熠城看见吧台下有个染着头发的男人正在搭讪白轲,而白轲出于基本的职业素养,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唱的那首英文歌已经被切,白轲也下了台,麦前换了另一个女dj在唱。
“要微信就要微信,”白轲皱着眉甩开他的手,“你动手动脚的算怎么个事。”
“冤枉啊,”那人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我只是看你衣袖上沾了脏东西,想帮你擦干净,不识好人心啊,这位美丽的小姐。”
揩油就揩油,白轲看了眼干净的衣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滚,少来。”
“啊呀,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不要这么粗鲁,你温柔的样子会更迷人。”
白轲回怼:“那你说话也别这么油。”
面前这人染着亚麻色的头发,梳着凌乱又随性的中分,目测二十岁左右。
白轲打量了他两眼,长得其实还挺不赖,鼻高目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戴了美瞳,瞳孔是蓝黑色,很有混血感。就是给人的气质太海了,一看就那种以调戏小姑娘为乐、女朋友是日抛的那种。
不对,不是给人的气质“海”,白轲记得她之前看到过好几次他在酒吧跟不同的漂亮妹子接吻。
而白轲对“海王”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而且,我对什么人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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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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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自己是否有抑郁?抑郁的表现为心境低落,情绪消沉,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等。发现类似症状,因及引起重视,赶紧测试一下,点击了解详情。
2025-04-18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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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闻言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捂着胸口长吁短叹地道:“哎呦喂,你这话可就叫人伤心了啊,我在你心目中成什么卑鄙无耻之徒了。”
白轲态度如此之恶劣,他竟然也还不生气,反倒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无辜样。
白轲觉得他这人脾气倒是挺好,不过并没有要进他鱼塘的打算,“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转身想开溜,却被对方没分寸地抓住手腕,白轲想甩开,他便使了劲。白轲火大:“你干什么拉着我,我说了我还有事,给我撒开。”
海王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撒,反正我在你心目中已经是个无赖,还不如就坐实了。这样吧,你把你微信号给我我就撒开你。”
白轲简直是大开眼界,“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人啊,这么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的。”
海王啧啧摇头,“这你就不懂了。”
不过是他撩妹的手段罢了,毕竟面对这种他一见钟情在先、对方却对他并无兴趣甚至是爱搭不理的角色,像个狗皮膏药般对其死缠烂打虽然很讨人嫌,但却是和人家制造羁绊的唯一办法。
海王冲白轲抛了个媚眼,笑得贱兮兮,“你,可是哥看上的女人,哥势必要把你拿下。”
白轲一脸不屑,“我看你是闲得蛋疼。”
“哎,别这么说,勇敢追爱有什么错,你可别小瞧了哥的魅力,哥在泡妞界俗称芳心纵火犯,跟哥谈过的妹子分手了都对哥还是念念不忘的。等着吧白小姐,你绝对会被哥的人格魅力征服。”
“哥你个头啊,”白轲无语,“别发神经。”
白轲不仅不吃他这一套,还觉得他脑子多半有点不正常,对这种人真想“敬而远之”,奈何对方紧抓着她手不放,如同个铁钳般箍得她动弹不得。
“说了微信号给我,我就把你松开哦。”
“……”白轲骂骂咧咧地把号码报给了他。
对方也言而有信地松开了手,心满意足地给白轲打上了个“第11个攻略对象(天蝎)”的备注。
“微信都加上了,那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吧。先交个朋友,我叫游浩,今年20岁,双子座,”游浩抬眼看白轲,蓝黑色的眼睛在霓虹灯下闪烁不定,“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小姐是天蝎吧?”
白轲惊:“怎么连我是什么星座都知道?”
“特意找人打听了下,不止是星座,你的全名、身高、体重、甚至是三围,我都知道哦。”
说着准确的报出了白轲的身高体重和围度。
“净身高172cm,也就比我矮个15厘米吧,咱俩连身高都是如此相配,体重呢是52kg,太瘦了,以后可要多吃点,不如就把养胖你的任务交给我好了。还有要多吃点木瓜,听说可以丰胸的呦。”
白轲瞠目结舌,“你还专门调查我,犯得着这么煞费苦心吗,你快说说你究竟看上我哪了,我改还不行吗?”
白轲最后这一句话说得真是掏心掏肺。
游浩也很真诚,一脸这还用问吗的表情,“看上你的脸了呗。”
白轲顿时没撤,那她总不能去毁容吧。
果然,美貌也是种罪孽。
游浩补充,“不过我可没变态到还专门去调查你,你的身高和体重都是我目测的,看来我眼光还挺准,以后请叫我行走的BMI检测仪。”
他得意洋洋地说着,突然有个人从身后搭住了游浩的肩,然后一把将他往旁边推去。
“不好意思,你挡道了。”
谢熠城出现在游浩身后,尽管他有在尽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但怒火还是浮现在他的眼角眉梢。
游浩被他这股大力推得差点栽倒在一旁热吻的情侣身上,被男方骂骂咧咧地抱怨一通。
“我草,***没长眼睛啊!没看见老子在亲嘴。”
“长了!有人推的我!”游浩白挨一顿臭骂心情也不爽,忿忿不平地转身看向推他的人,“喂,挡道就挡道,你要我让开不就好了。”
他本来是满腔怒火的,看清对方的长相后火焰自动熄灭大半。对方是个长得像个瓷娃娃的男生,唇红齿白,模样是很青涩的俊俏,就是脸看起来太臭了,让游浩这个颜控都犯不起来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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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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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熠城握着她的手骤然一紧,白轲吃痛地回头看他,“嘶,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这也没办法,淋雨回去准得感冒,这雨太大了熠城。”
谢熠城执拗道,“那就等雨停了再走。”
白轲说,“万一雨下整夜怎么办?”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游浩悠闲地在边上接了句歌词。
谢熠城:“……”
白轲摸摸他的脑袋,“好啦,没事的,坐趟车而已,他又不会拐了你,更何况还有我在,你俩要是真打起来了我肯定帮你的。”
谢熠城听出来了,把他当三岁小孩哄呢,以为他是单纯不想坐讨厌的人的车。
其实他只是不想让白轲和这人有接触。
“听话,熠城。”白轲反手拉住他,另一只手已经打开了车门,谢熠城只好跟在她身后上了车,薄唇绷成了笔直的线条,浑身都散发出低气压。
游浩啧啧有声,“瞧你这脸臭的,我都能闻到下水沟味了,又不收你车费,真的是。”
谢熠城只是一句话,“闭嘴。”
白轲训斥道,“熠城,态度好一点。”
谢熠城一愣,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算了阿轲,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他切换了一首舒缓悠扬的轻音乐,把车窗摇上去,瞬间隔绝了人世间的喧嚣暴雨,“对了,你家地址,宝贝。”
“温馨小区一单元402。”谢熠城说。
游浩啧了声,“没问你,又不是喊的你宝贝。”
谢熠城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不许这么喊她,你喊宝贝就是在喊我。”
游浩笑了,“老婆?媳妇?”
“……”
“呦,怎么不应声了,”他从后视镜看到了谢熠城那张臭脸,“这不喊的你吗。”
谢熠城嫌弃地扭过头,“恶心。”
白轲在边上笑得乐不可支,谢熠城这幅吃瘪了比煤炭还黑的脸实在是太好笑了。
“想笑就笑出声,别憋出内伤了阿轲,不然我可是会心疼的。”游浩边说边在导航中输入目的地,一踩油门往前方飞驰而去。
他车速极快,车窗外景色都模糊不清。白轲靠在了座椅上,转头看谢熠城,他低垂着脑袋,屈起手指咬着指关节,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离自己坐得很远。
以往他都是很黏自己的,睡觉必须搂着,吃饭也必须紧挨着坐一起。
奇怪,谢熠城生气了吗?
白轲寻思着她刚才也没骂他吧。
白轲心思谈不上敏感细腻,琢磨不出谢熠城生气的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哄起。
便也沉默着不说话。
短暂的寂静过后,游浩主动开了口,“对了,你们怎么住一起啊?不是没谈恋爱吗。”
白轲解释,“他离家出走,我收留他几天,而且他还给了我好多房租钱。”
“这样啊,”游浩了然,“果然是个中二少年,还玩离家出走,”他啧了声,“哥玩剩下的。”
白轲随口道,“你也离家出走过啊?”
游浩点头,“人不中二枉少年嘛,不过我就坚持了两天,后面还是太想念我六百平的大房子和穿着女仆装的佣人,半夜偷偷溜回去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吹嘘的意味,平淡到就好像是在陈诉事实般,当然也确实如此。
“……”白轲被他无形中装了一波。
他车开得快,也很快就到达了温馨小区。车辆停稳后,谢熠城一声不吭地下了车,不过手还是拽着车把手的,等白轲也下了车后才松开。
“谢谢啊游浩,麻烦你了。”白轲临走前跟他客气了一下。
本来这种情况正常人都是会客气回来的,但游浩从不按常理出牌,“是还挺麻烦的,所以阿轲,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白轲一愣,“……付你车费钱?”
游浩眉头轻皱,“我像是缺这点钱的人?”
他换上了一副轻佻风流的嘴脸,“我想要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他嘴巴一张一合,一个无声的口型。
白轲看懂了。
是四个字——以身相许。
白轲冲他一抱拳,“我只能祝你平安。”
说着拉过谢熠城转身就溜,“好人一生平安,咱们萍水相逢,后会无期啊!”
“喂阿轲!怎么不是有缘再见。”
游浩将脑袋伸出窗外大声喊道。
可惜这句话被突然刮来的一阵狂风吹得七零八碎,没能吹到白轲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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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7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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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夜半惊魂
我想杀了他。
你在生气吗?
令人讨厌的家伙。
为什么要生气?
真想撕下他那虚伪做作的皮囊,简直让人感觉恶心。
喜欢什么只要去拿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
……
你知道他的企图,实在是痴心妄想。她明明是我的,可他却觊觎我的东西。任何试图接近她的人,都应该去死。
喜欢飞鸟就把它囚禁于笼内,喜欢野马就剥夺它驰骋的草原。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的顾虑呢,为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很可恶对吧,不值得被原谅的对吧,妄图去抢走别人的东西,这种行为很讨厌对吧。
所以爱她,就去杀了他,杀了他,就没人再和你抢她了,杀了他,她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谢熠城用力闭上眼,脑子里混沌不清,他本能的随着大脑的声音说出这三个字,可是同时他又惊恐地捂住耳朵,他的眼眶瞪得极大,瞳孔却缩得比针尖还细小。他看到面前的地板上扔着一把剔骨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从厨房拿过来的。
谢熠城感觉他心中有一头野兽,经常使他处于一种不稳定状态。野兽发狂了,他也会跟着犯病,稍有不慎,他就会被野兽拖着坠入悬崖,而悬崖底下是黑暗泥泞的沼泽,越是挣扎陷入越深。
谢熠城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等到他感觉大脑似乎清醒时,他又发觉自己开始耳鸣。又来了,那道声音,可是这次却不是从脑海传来,而是来自他的左边、他的右边、身前、背后。
犹如母亲对孩子的谆谆教导,却满是恶意。
你在想什么呢?
还没想明白吗?
谢熠城摇了摇头,神经质地向四周疯狂查看,可却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可那声音却还在他耳边轻轻回响,伴随着嗡嗡的蝉鸣声,不知疲倦。
你要记住,她是你一个人的,她只属于你。
由身至心,包括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肤。
可是现在,有人想要从你的身边抢走她,你看……
“不要说了!”谢熠城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头疼欲裂。不过随着他的这声吼,声音竟然一时半会停止了。
谢熠城手忙脚乱地冲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发疯一样将脑袋埋进水池中。
冰凉的水刺激着他的皮肤,谢熠城这下真清醒不少,清醒到甚至打了个冷颤,他抹去脸上的水滴,眼神涣散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充斥着红血丝的双眼、快咧到耳根的嘴角。
奇怪,他为什么在笑?
谢熠城伸出手指,强行将自己的嘴角扯平,然后他凑近看向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地看着。
过了很久都没再听到聒噪的声音,他的耳鸣也终于消失了,一切又恢复如常,他却突然觉得这周边环境静得可怕,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咧开嘴角,对着镜中的自己说:“你是谁?”
很快,他得到了一句无厘头的答案。
我就是你啊。我会永远忠诚于你。
谢熠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古怪起来。
白轲隐约听到了流水声,嘀嗒嘀嗒,她从睡梦中被吵醒,嘀嗒声也从模糊变为了清晰。
揉着眼睛坐起身子,意外地发现床上没有谢熠城的身影,白轲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这家伙大半夜不睡觉跑哪去了。
白轲下床去找,用手机照明,发现浴室的灯是亮着的,水声也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是水龙头没有关紧吗。
白轲开了灯,走进去看。
谢熠城背对着她站在洗漱台前,一头黑发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着水。他衣服都湿了一大半,而他竟然毫无反应,就盯着镜子发呆。
不得不说,白轲被吓了一大跳。
毕竟这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卫生间照镜子,看样子还洗了个头,这行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白轲都怕他是不是被鬼怪附身了。
谢熠城听到白轲的尖叫声,忙收敛起了脸上诡异的笑,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白轲又被他这阴冷的眼神吓了一哆嗦,条件反射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讪讪道,“熠城,你这是怎么了……还生气呢?”
白轲想到当时上了游浩车后,谢熠城的情绪就变得不对劲了,沉默寡言,冷眉冷眼,跟他说话他不是点个头就是回句嗯,相当的惜字如金。
白轲不是个爱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哄了他两次都被谢熠城冷脸相待后,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压制住脾气,白轲心想再哄他最后一次,“最后问你一遍,我到底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谢熠城一个劲摇头,“没有。”
没有那你冷着一张脸,就不跟我说实话是吧,那谁爱哄谁哄去吧,反正我是哄不好了。
要睡觉的时候,白轲还以为谢熠城会和自己分房睡,却没想到自己躺到床上没一会儿,谢熠城就跟只小猫似的悄无声息也爬上来了。不过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搂住了白轲的腰。
白轲喊他,“谢熠城?”
谢熠城又嗯了声。
白轲问,“你确定你真没生气?”
谢熠城闷闷道,“……没有,你不用管我。”
白轲迟疑道,“真不用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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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2024-06-2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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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熠城嗯了声。
白轲便翻了个身,“那我睡觉了。”
然后就真没管他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就是看到谢熠城和幽灵一样的站在没开灯的卫生间里,真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白轲心里直打鼓,“你站那守夜啊谢熠城?”
谢熠城低下头,一口咬住指关节。白轲注意到他的手指似乎在流血,忙走近抓过他的手一看,还真是,被他自己咬破了皮,血迹斑斑的,咬痕看起来还很深,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想咬下自己的肉。
白轲倒抽了一口凉气,“嘶,你不疼的啊?”
这小子不会有自虐倾向吧。
谢熠城沉默地摇摇头,像是没有痛觉神经般,淡漠地从白轲手中抽回手。
他抬起湿漉漉的脑袋,换上了那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姐姐,我头好痛……”
说着伸出一只手,柔软地捂住额角。
白轲见他终于恢复正常,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鬼附身了,你怎么大半夜的还洗头啊,你不头痛谁头痛。”
谢熠城委屈巴巴地哼唧一声,“我就是头痛才洗的头嘛,姐姐……”
还撒起娇来了。
白轲被他吓出来的火气顿时全消了,转而被担忧取而代之,“怎么会头疼?我摸摸。”
她用掌心覆上谢熠城的额头,反复探了探。貌似有点发烫,不会是感冒了吧。
“等着熠城,我去给你拿体温计。”
说着转身就往客厅走,然后被什么冰冷的硬物绊了一跟头,发出咣当几声响。
白轲低头去看,竟然是一把菜刀。
我去,还好她穿了拖鞋。
“这刀怎么在这?”白轲回过头,看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谢熠城,“谢熠城,你拿过来的?”
谢熠城弱弱地回答,“我不知道……”
“不是你难道一把刀还会瞬间移动吗?”
谢熠城揉了揉脑袋,“是我拿过来的吧,但是我记不清了……对不起姐姐,我好像有梦游症。”
白轲惊叹,“不是吧,你还有梦游症?”
她找到医药箱,翻出一把体温计,扔给谢熠城,要他夹到腋下,“你小子,怪癖还挺多,夹好了,五分钟后再拿出来,我先给你吹头发。”
她拿出吹风机插好电,谢熠城乖乖地将脑袋凑到她手底下。白轲拨弄了两下他的头发,谢熠城发质很好,发丝如绸缎般丝滑柔软,她没忍住撸狗一样的撸了起来,而谢熠城也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丝毫不反感白轲这有点暴力的动作。
吹干头发后,体温计也量得差不多了,白轲从他腋下抽出来一看,“37.8度,你有点低烧,先回床上躺着去,盖好被子,我去给你泡感冒药。”
谢熠城乖乖听话,缩在被窝里等着白轲。
白轲端着热气腾腾的感冒药过来时,谢熠城眼眶一下子就红透了,有晶莹的泪珠在他眼眶里打转,白轲惊讶道,“怎么还哭了?有这么疼吗?”
“呜…不是,”谢熠城揉着眼睛呜咽道,“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姐姐我、呜……我是感动的。”
“好吧,”白轲将药杯搁置在床头柜上,给他拿纸擦眼泪,“那你想哭就哭吧,哭完记得把药喝了,不过别哭太久,药要趁热喝。”
谢熠城擦泪的手一僵,有些哭不出来了。
等到谢熠城喝完药、又拍着他的背把他哄睡着后,天色已经快蒙蒙亮了。白轲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感叹自己年纪轻轻就带起娃来了。
挺好的,无痛当妈。
崽还长得这么好看。
谢熠城熟睡过后,整张脸看起来要多乖就有多乖,面相纯净得像是落入凡尘的小天使,不食人间烟火气,也从不被红尘俗世所纷扰。
精致无瑕的五官,吹弹可破的皮肤,白轲看着他这么一张脸,顿时是母爱泛滥,这毫无防备的睡颜,实在是很容易让人心生保护欲。白轲心里暖融融,没忍住捏了捏谢熠城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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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7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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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活体招牌
次日,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了白轲脸上,她下意识拿手背遮盖住眼皮,嘟囔了几句梦话又继续往下睡。而谢熠城半撑着身子看枕边的白轲,眉眼弯弯,嘴角含笑,如天使般纯良无害的面孔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媚璀璨。
他七点就被吵醒了,然后就一直没睡,盯着白轲的脸看了两三个小时。
准确来说是盯着她的嘴。
微张的嘴唇,殷红的唇瓣,还泛着柔润的光泽,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谢熠城吞了口唾沫,莫名看得口渴起来。
意识到自己是想对白轲做这种可耻的事,谢熠城的内心十分唾弃这样的自己,可肢体却如同被蛊惑了一般,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朝白轲凑近。
他想亲吻她的嘴,吸吮她的唇瓣。
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她的口腔。
十厘米、八厘米、五厘米……
就在俩人的距离仅仅只剩下两厘米时,白轲被喷洒在她脸上的炽热呼吸所惊醒,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
谢熠城那张放大版的帅脸逐渐从模糊变为清晰,白轲带着刚睡醒所特有的懵逼与他对视,看见谢熠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番茄。
他像个想做坏事却正巧被逮住的孩子,那一瞬间的心脏都紧张有些停顿。他慌乱无措地退回身子,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对、对不起!”
白轲脑子处于待机状态,并没有往别的方面多想,仅仅只是觉得刚一睡醒就有美男养眼,这种放大版的美颜暴击是真的挺让人心旷神怡的。
她伸着懒腰坐起了身子,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是美滋滋,“早啊熠城,现在几点钟了?”
谢熠城舔了舔嘴唇,“……九点半。”
“才九点半啊,那还早,”白轲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想着再睡一个回笼觉。
不过五秒钟后,她如同触电般弹了起来,嘴里发出土拨鼠尖叫,“我草,我了个大草!怎么九点半了!我八点钟的班!”
谢熠城淡然自若,“反正也迟到了,咱们直接翘了就是,没事的姐姐。”
“什么没事!关乎工资被扣的大事!”白轲赶忙穿鞋穿衣服,一边用手梳头一边往卫生间赶,“来了个鬼了,我昨晚不是订了闹钟吗,怎么没响。”
谢熠城在她身后道,“响了,吵醒了我,不过姐姐你还是睡得比冬眠的乌龟还死。”
白轲回头瞪他一眼,“那你醒了怎么不把我喊醒来啊熠城。”
谢熠城无奈又委屈,“我喊了的姐姐,被你一脚踹下床了。”
白轲顿感愧疚,那真是苦了你了,“不好意思,是我之前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白轲像个特种兵一样的快速收拾完,又快马加鞭赶到了咖啡厅,不过还是逃不过一顿唾沫星子飞溅的训斥。店长是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戴着副金丝眼镜,很有文艺范,不过也只是看起来文艺而已,白轲几乎被他用口水重新洗了把脸。
“你笑什么?!”徐嵩佯装严厉。
“没什么,”白轲擦了一把脸,“就觉得店长你还挺贴心的,知道我早上没洗干净脸……”
“白轲!”徐嵩厉斥道,“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吗,是特意想为我减轻点工资压力吗!”
“不是不是——”白轲忙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店长你还年轻,压力大点好,真的。”
徐嵩冷哼一声,“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敢迟到,这个月工资你就别想要了。”
“真的吗!店长你真好。”
这么说就是放过了她的意思。
白轲知道徐嵩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总是说着扣工资,却一分钱也没扣过她的。
不然白轲也不会在他店里干这么久。
“行了,快换上工作服去干活,等等——”他又突然拦住白轲,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看向白轲身后,“白轲,你怎么还带了个小童模?”
徐嵩刚才都没怎么注意,现在定睛一看,这小男孩漂亮得雌雄莫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鼻梁挺直、嘴唇很薄,虽然还不高,但身材比例很好,腿占据绝大部分,简直就是个做模特的好料子,或者也可以出道去做童星。
“什么小童模,”谢熠城听他这么说相当不爽,“大叔,你是眼瞎了吗?我已经十六岁了。”
“你叫我大叔?”徐嵩摸了摸脸,虽然他确实是到了被人喊叔叔的年纪,但听人家这么直来直去的称呼自己,徐嵩还是有被伤到,他试图从白轲这里寻求安慰,“白轲,我保养的有这么差?”
白轲歪头打量了他两下,说实话,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最多也就二十五岁,她让店长放宽心,“没有啦,看着可年轻了,他就是听你叫他小童模不高兴了,他讨厌别人说他小。”
“是这样吗?”徐嵩叹了口气,“果然是老了啊,别人要是说我长的显小我是会开心一整天。”
谢熠城假惺惺地安慰,“没事的,人老心不老就行。”
“……”徐嵩表示这孩子真是天使的面孔,蛇蝎的心肠。
白轲用胳膊肘撞了撞谢熠城,“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嘛。”
谢熠城俏皮地冲她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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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昨天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今天出门的人也不多,咖啡厅里没几个客人,生意可以说的上是惨淡。不过白轲倒是乐得清闲,就是店长一个人犯起了愁,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把营业额升上去。
谢熠城挑了个最角落的咖啡桌坐下,安静陪着白轲上班。徐嵩的目光扫向他时,又被他的美貌震惊了一把,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损招。
——让谢熠城也穿上工作服,去店门外揽客。
手上还可以端几杯给客人试饮的咖啡,这样也可以促进消费。
徐嵩这么想,便也这么做,当即就喊过白轲,说出自己的想法。
白轲看在店长为人还不错的份上,决定帮他这个忙,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店长说生意好了也可以给她涨工资,于是冲谢熠城招招手。谢熠城像只随叫随到的小狗般,颠啊颠地过来了。
“熠城,你能不能帮我试一试长得帅能不能当饭吃?”白轲笑着看他。
谢熠城歪头,“什么意思,姐姐?”
“就是你等会也换上工作服,去店门外站着揽客,你长得又这么帅,肯定能吸引一大批女顾客,然后服务态度好一点,甜甜地喊几句姐姐,诱使她们都进店消费,绝对能大赚一笔!”
谢熠城懂了,把他当招财猫使呢。
“你确定要我这么做?”他沉声问。
“怎么啦?你不愿意吗?”白轲看他,“当然,要真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尊重你的意愿。”
“没有,”谢熠城摇摇头,“怎么会不愿意,白,你的要求我都没办法拒绝的。”
白轲听得心花怒花,狠狠撸了一把他的头,“真乖啊熠城!那你快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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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2024-06-27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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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浩挑眉,“还不是任性的有钱人。”
徐嵩就爱他这幅有钱任性的嘴脸,眼里都不是发光而是冒桃心了,“性取向别锁这么死,考虑一下追我试试?”
“……”白轲突然就发现她的财迷跟店长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游浩往徐嵩好不容易补好的窟窿上又插一刀,“你太老了,啃不动。”
噗嗤一声,徐嵩又被戳的千疮百孔了。他这个人最忌讳的就是年龄,最愤恨的就是别人说他老,今天之内已经被人说了两次,徐嵩直掐自己人中,怕会被气得昏厥过去,“白轲,送客。”
“遵命店长!”白轲也早想把他赶走了,不然等会被谢熠城看到了俩人指不定又掐起来。
游浩却站在原地不动,还又好玩的调戏起了她,“宝贝,你忍心把我赶走吗?”
事实证明白轲是相当忍心,她直接动手拽起了严傲衣领,拖着他就往店门外走,“我们店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先生您请回。”
游浩没想到白轲力气还挺大,他被拽得连连往后推,“啊喂不是,还有亲自动手赶客人的啊?!”
白轲说,“店长的命令。”
游浩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原地打了个磕绊,身体摇摇晃晃,扑通一声压着白轲一起摔到了地上。地板是瓷砖的,这一下摔得可不轻,白轲还在下面给他做了肉垫,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砸她身上,白轲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摔得眼冒金星,想把游浩推开都没力气。游浩也不知道是摔成傻子了还是怎么的,半天赖她身上没动,徐嵩问要不要帮忙,游浩还冲他摆摆手,“别动!相信我!我自己就能爬起来!”
结果爬半天了也没爬起来。
白轲气若游丝:“我需要帮助……”
下一秒,白轲就感觉压着她的重量一轻。游浩站了起来,不过他不是自己站起来的,而是被人扯着后衣领硬生生给拽起来的。
谢熠城用力极大,差点把游浩勒死过去。他咳嗽着要谢熠城松开手,没想到他松开手的下一秒,游浩脸上就被挨了一记重拳。
出拳简直是快准狠,游浩闪避不及,脸被打的偏向一边,步子都踉跄了两下。
“嘶——”徐嵩看着都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拳不得肿得他脸跟被蜜蜂蛰了一样啊。
白轲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睛。等她再次睁开时,就发现这俩人已经扭打在了一块,打得热火朝天、难舍难分,彼此都如同生死仇敌般,拳拳往对方的要害招呼。
咖啡厅内惊呼声不断,还有拍照的闪光灯和咔嚓声。徐嵩在一旁口头劝架,不敢上前去拉,倒是指挥起了白轲,“你快去拦啊!我看他俩就是因为你打起来的,你还愣着干嘛啊白轲!”
这我怎么拦?!我哪吒啊??
白轲观战了一会,发现游浩其实还是留有余地的,就是谢熠城下了死手,每次出拳都带着要将他置于死地的狠决。俩人过了几招后,游浩渐渐处于下风,白轲怕再打下去一个进医院一个进局子,心一横挺身而出,挡在了游浩面前。
游浩!我要是被打残了你可要帮我出医药费啊!白轲紧闭双眼,冲他无声呐喊。
本以为会挨上谢熠城的一记直勾拳,毕竟她都已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拳风了,却没想到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过后,疼痛都没有袭来。
谢熠城在看清白轲那张脸后,愣是硬生生地刹住了车。他收回拳头,表情是气愤又受伤的,无声地控诉着白轲:你为什么要帮着他?
白轲无暇去看他,赶忙扶住身后站不稳的游浩,他被揍得惨不忍睹,一张俊美的混血脸青一块紫一块的,鼻血还狂流不止,染红着他身上价格不菲的POLO衫。
游浩吸了吸鼻子,鼻腔中满是血腥味,他脸上难得浮现出怒意,“我操,这小子他妈有暴力倾向吧,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游浩提醒白轲,“阿轲,你最好离这种疯子远一点。”
听到最后一句话,谢熠城的情绪又不稳定了,“***再说一遍?”
徐嵩忙从白轲手中接过游浩,“白轲!你别管他了,带着谢熠城先回去!”
白轲嗯了声,转头去看谢熠城,谢熠城却不再看她,径直往店门外走去。
头也没回地对白轲抛下三个字,“跟我走。”
围观的群众都纷纷给他让出道路。
光是看着谢熠城的背影,白轲都感受到了一股阴狠的戾气,让他周身的磁场都变得狂躁。
这样的谢熠城让白轲感到陌生。
甚至说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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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2024-06-27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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