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的时间很凑巧，做工资的高峰期，昭圣公主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名为焦虑的情绪总会传染，总也称不上快活。】
⠀
【不好下了李窥因同她新驸马的面子，这才同相熟的宾客礼貌招呼，实则恨不能一人枯坐，闭口不言。】

（与卢凌暂别，围席周游，欲借“假”酒，惹“真”祸）
您，是昭圣公主吧？

【来人不算面熟，但也决计不是素未谋面之辈。瞥他一眼，冷哼一声。】卢五郎好记性，这么快就不认得自家亲表姐了——
⠀
【状似扼腕痛惜，实则早有预料。毕竟卢贽其人，是出了名的忘性大。】

你我无事难逢，不认得，在常理之中。
（阔少摆谱儿）闻悉公主已领户部郎中差使，切莫辜负圣人期望。

嗯，对你来说，很合常理。【不过添了几个字，这话立时变了意味。也难怪，卢贽的记性，确实独树一帜、独领风骚。】
⠀
【望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无奈。】消息倒是灵通，怎么不将这事一块儿忘了？

上月俸钱，你少我三文，我怎能忘呢？
（轻蔑一笑）还请公主本月补我三文。

？【三两不多，三十两也行，也可以是三百两、三千两、三万两——噢，抱歉，卢贽这辈子恐怕挣不了这么些钱——总之，不能是三文。】
⠀
【抬眼瞧他，额角突突的跳。】你说多少？

三文。
（阔少喝茶）不多不少，刚好三文。
公主既是我亲表姐，我与公主明算账，也合常理吧？

算账很合理，但三文钱很不合理。【大笔的开支很好计量，也容易察觉错在何处，最怕的就是这种细枝末节的小数，简直不知从何下手。三文钱绝不仅仅只代表三文钱，少给了他三文，又有哪里多了三文？】
【容我最后挣扎一下。】口说无凭。

自有凭证。（掏出一沓子）上有金部官印，并有各司郎中署名。
是真是伪，公主，您说了算。

【瞥一眼就知真伪，但眼下敷衍为上。】今日是你家兄长的大喜日子，你不帮着去挡酒，来我这儿判公文真假？【三两下将人打发。】明儿下值，带着东西来户部罢。

（笑嘻嘻）多谢公主。
（把那一沓子纸好生收回，寻找下一个“不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