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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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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24-07-12 19:58回复
    瞒瞒,冷不冷?

    【我吐息里不自觉糅融一汪雪气,教这飞甍檐脊也披挽住一网滴水作冰的凛寒。纵横的岭山阻遏了由北向南的严节肆虐喧忙,可我骨里塑的、血里淌的尽是南城的熏风,如何熙洽地领会此绍武三年冬至日的宸宫景况?便同燕卿的汤婆子一等样,凭新岁下赐的外披袄,真裹成一丸儿圆骨隆咚的白粉团子,还兼从这自顾尚且不暇的隙余,抽神去探她的指掌】

    这昏挠的天!

    【内宫黼侧的嫔子妃御似乎尤其钟爱将过盛的关注投擿于文史经学的择习,她们润浸得发亮的两泓秋水多么聚神,却已不能分赏天馈的时景,好似最紧要不过撰由长孙氏的妇训传德,再阔长一星斗的咏絮闺才也尽成了累赘附庸】

    这么样的天儿,咏雪吃茶、小阁翕聚才是正经——实在不应听什么四书评论、五经讲读……

    【讲经、讲经!这本应是女儿柔柔爱海里不甚起眼的一豆粟,我却鲜在后阃这样椒英萃集的天地里闻讲题诗红叶、传词风筝的佳话美闻——赖我早教些个须谨守恪遵的蠹木规矩敲打得脑壳儿昏钝,便使怀膺里好自密唆,不要全成了糊涂章节的使婢仆奴,可经由多么“拳拳好心”的飨赠,才后发觉出壸宫内外,全写就个“禁”字儿:她们一旦录名称宫娥嫔嫱,便将密不透风的唇关齿节咬死了尊卑高下的始末,额头、膝头,也要浑磕枕在琉璃砖瓦的斗笋合缝间,同核订的儒学批本写作志同道合的一笔沆瀣】

    好罢,好罢,只管听罢,

    【我纵管多么遐想懒怠疏慢,也仍要替被附中宫之名的妇言妇工添润墨水,这是一场宏大而惠施的懿德赐宴,我们将在不间断的誉声里一点一点饱满】

    再长的诗歌,也总会听完的,

    【我同周阿瞒左右跽坐在绝无轶伦越等的设座下,附耳去讲话时,仍要将手很轻地拍覆在她葱白的荑指上,为宽解她、也为宽解已很不耐的自己:就将之当作一首沉冗乏困的无律诗,横竖里、间隙中写录的规从与行轨是它不柔和的诗骨——它也必然不需再费尽心思追索什么诗情、诗眼,它的心脉本为这禁掖跳动,从不讲求感性的认知。我看向依牒次第列设的席座间,或高昂或低垂的女儿鬓鬟总是云霭一般地缀成一水儿的鸦色,金钗子、玉搔头不过都是从权锡赉的恩典与赏赐,它们已为此宴作最明晰的旁批附注,我很确信】

    至少,总会有人喜欢听。


    IP属地:广东2楼2024-07-1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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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武三年,冬月既临,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北地的冬日便是这般,没有春树暖,唯有腊梅香。亏得凛冽中仍不失庄严。晨曦初破,琉璃瓦上霜华闪烁,宛如繁星坠地,白雪覆在了红墙之上,待钟声响彻内廷,交泰殿朱门又启。富察宪妃便在这一片盛盛中,自长春宫缓缓赴一场冬日的盛宴】

      【上遵古制,特准庄妃之请,设“内宫经筵”以承文宣之教,弘扬儒学之精粹。是日也,寒风虽冽,然讲读之声琅琅,四书五经之奥义,在唇齿间流转。坤宁女君的懿令便在此刻颁下,怀文主便携镶黄富察诸多诰命夫人,着盛装出席。昔年漓漓掌富察家事,如今则掌长春一宫,自有女君庇护恩宠。远远地,尚未寻到交泰殿匾时,我已瞥见母亲的裙角。慈宁的贵主自也大驾亲临,我却朝她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此番仍需站立女君身侧,钦明与我已牢牢锁在了扬佳皇后的游轮之上,兄长亦为嫡子保驾护航,如今两宫暗流已非我等可察,焉有弃女君而赴慈壶之理】

      【与乌努纯妃并肩同行,她宽大的袖筒中藏着一件小巧精美的铜手炉,正是昔日乌努格格的心爱之物,如今永寿宫的主妃已见过世间奇珍,天下瑰宝可供她挑选,可在这样一场冬雪中,她似乎仍爱旧物与旧人】幸游——【我稍稍放缓了步子,想着再慢一些,让我与她便沉浸在这天地的馈赠下,这场无边的风雪中。富察漓漓会温柔接纳包容她的全部,可富察宪妃却只会残忍地、撕开一层伪善的面具,将血淋淋的噩梦摆在她的眼前,逼着乌努格格,与我一道成为这寂寂宫城中无法挣脱的孤魂】就快到交泰殿了,新妃入宫后,还没有这般齐全过的宴会。你见过承乾宫的周贵人吗?她——

      【她有着和故人相似的面容,若非她的京话说得更利索,若非她的眼波中泛着柔情的光更为清澈,若非京城贵女一个狭小的圈子中,我也认识这位年幼的周格格,我便险些要将她错认为不肯入我梦中的旧友。长生天神已接回了她的亡灵,放生在苍茫的草原上,化作一颗璀璨的明珠。她是否会原谅两个胆小懦弱、自私自利的朋友,又是否知道在无数个午夜,她们都在为她无声地流着泪呢?】

      【周格格不知纯宪二妃心下藏着何等的秘辛,她只小心地做出一个略显生涩的万福礼,她的眸中仍写着些许的期盼并踌躇,尚未开宴之际,我只虚虚地扶她一把】瞒瞒,出落得愈发美丽了。承乾宫住的可还习惯?怎不见你来长春宫寻我,莫非时间久了,已不记得漓漓姐姐了吗?

      【再看她身侧佳人,二人站姿可见亲昵,一并柔声道】这位可就是岳家阿舟了?周府家学我去过几次,可惜未曾一见。却不想你我还有今日的缘分,且坐吧,此次论学若你有何不同观点,大可畅谈,皇后娘娘最是和蔼仁慈,想来也是爱听的


      IP属地:河北3楼2024-07-13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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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宪妃——迨伊人云波般柔纤脩丽的裙袂同她曼曼轻和的应声及近了,我依势将眼睇向她:来人的封冠徽敕我稔认得何其信手,偏偏同期时应当传赠的闺名小讳在罅亏的失忘里,成了经岁尘封的旧物。我将螓首浅浅地抵去身侧阿瞒的颈,不很确凿地向她索询这亲善来客的名址家门】

        可是富察氏的女儿么……

        【饶想继续兀自追求这将在唇边的女儿名姓,却恍恍地悟觉出这个中失仪与轶逾的盲碌,我紧忙住了未竟的唐突,起身朝她以一礼释明当下的区分——闺阁与禁阃早该是覆地翻天的殊异,我们已受十八般技艺的磋磨锤炼,今日的经学亦是耳提面命的谆谆敦诫,还当如何将此二者胡搅写成一纸赓续的记史?】

        宪妃娘娘,恕罪。

        【可她看向瞒瞒的眼如何昵近,如论族学偶见,是可凭以友人之姿遣问,又何需高展这暌违多年的故交之谊,她们的旧事、旧情,不曾教我融与分付么?实则我哪里不晓得,周燕卿是一荡宽容的渡河,岳穗不过一丛旁生的苇,或一楫不系的舟子船只……才散开去想猜,富察便将话且送至我的句荫里,欲想差请我多费神了——又只将暂且不好光宣的疑窦收裱入心底,而适才阔放的诸般论谈,业已化为一咽无形的荡气吞没在银牙齿舌之下,吐出轻澹澹一句托辞,以复答这中壸之下最受委重的内闱学士】

        妾唯在诗文丹青之上聊修得浅薄造诣,实不善经学论道,焉敢于淑秀诸众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恐要教皇后娘娘同您失望了。


        IP属地:广东4楼2024-07-13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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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可。【幽阶一夜便生悴雪,帷昼更短了。我在绮丛杌上囿足太久,似流雪里僵冻懒眠的白蛇,尚未经识清晏齐乐的庆典与钧天同悲的丧祭。关于势压壸朝、资倾坤极的妃御们,既存结谊心,又惫懒于帝都唬煞人的衰寒严冬,只肯同岳姬在朝朝寒峭里分绒偎炭,一壁诉喝北国的可恶,连骨中的南麝土,血里的绩溪水都要冻碎,一壁推脱出行,谁还牵念弱要弱膝倾腰去换得诸妃一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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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握岳女素荑,未染的犀甲脂玉般透澈,因朔气冻出惹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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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我一贯畏冷怯热,一早将你送来的小袄夹裳穿上了,手炉的炭也是新添,倒是你的手,较我还要冷上许多。帝都的风太烈,雪太寒了,舟舟。
          宪妃娘娘昨日差小宫娥送来一种杜若疮膏,说是忧虑南妃不惯霜寒,叫咱们备着。她如此上心,教我也生出几分疑虑,这绣芳角斗处,妃嫱众众,她还记着与我的闺识之谊,三五载的,怎也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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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黼藻琉璃影中,摩肩而行的两嫱细密耳语,谈至此,岳穗已明了我言下意——若宪妃有意络心麾下,我等便当决断来日所逐之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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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亦是经惯国族的盛世和凶年,父亲母亲并不冀望我做慕司马的文君或是选伯鸾的德耀,但又深知周氏女儿避不得要偕同紫禁,贪一个两全,只能琢燕卿半副贞心,磋百倍瞻志,送我进一方胭脂彀牢,来日,御炉烟后,坤君座前,慈佛目下,究竟何处施展,便都要凭此纷扰繁重的壸势所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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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宫经筵的玳瑁绣屏前,女君子谨坐,雅声正繁,我仍不离手炉,不肯费墨。悄与岳昭嫔讲。】你还记得从前文休先生在绩溪开坛,我特地求了姑祖母备马套车,送你我前去听论。这“四书评论、五经讲读”,本是充盈女子涵修、香闺内德的善好之事,只叹内宫经筵本求文宣焕则,却与香闱权欲绞在一道,少不了人心揣度,拜高踩低,无端闹出许多口舌是非来。你听说了么?闱中都传,庄妃因故失了圣心,又教圣母大娘娘伤怀,如今慈宁不愿见她,中宫娘娘却在抬举她……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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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则,纯妃与庄妃,似是河井交犯,很不对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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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耳语际,藏春锦忽而微动,玉节清音迭响,原是富察宪妃与乌努纯妃,轻扯岳穗的香衣,与她一同下拜,送去一个略微生涩的福礼,帝都洞天福地,不仅育出富察姐姐这样仪容姣美、贤婉可亲的御女,亦有纯妃这般体态幽媚、艳光彻骨的娇娘, 我暗啧二妃言谈中天然的熟稔默契,却也好奇她们流连于己身的深深目光。】


          IP属地:黑龙江6楼2024-07-1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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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阑翠幌拂乱周燕卿一双多情眼,眷于每一丛蝉鬓,每一幅澹靥。足下是最不情憎分明的福地,死都艳丽得惊人,元年赉采的诸位芝兰,又曾见过何种美丽的死亡,何种遗恨的仳离。较真来算,也不过堪堪逝去三载春秋,一千个昼晚,竟使她们妃心慊硬,爱憎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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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凿的是,紫禁有一张宽仁的大口,什么心术情毒都甘愿往其中吞嚼,酵出最浓烈的情感,诱使一位位绮丛鸳灵相争相夺,更谬的是,我明知这样的道理,仍然在权瓮里淫/浸,懽享着最恶毒而率性的熏陶。文休曾对周燕卿推心置腹:既不能与伪善者周全,那便伪恶,淋淋漓漓地伪恶,使伪善者却步敛笑,讪讪地掉头而去。而我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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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同岳姬道。】正是富察氏的女儿,如今长春宫的主位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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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察宪妃昵语里颇为自然的亲近,使我与岳姬的远山俱冁,细窥其个中,漫参其意中,必有缘故,只是刻下周燕卿尚且参不透罢了。见富察姐姐虚虚相扶,顺势而起,瓠犀噙着谢声,我被富察漓漓清澄彻底的瞳珠摄住,似乎是跌进了镜子里面,跌到另一个昏昏昧昧,鬓摇衣香的绍武元年。那些投赠的眸波,源处不明,凉的凉,烫的烫,一种巨大的、被愧怍注视的感受,直烧至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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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宪姐姐荷主恩高,又得中宫娘娘的器重,日前才承旨受谕,做了长春宫的主妃娘娘,只怕正殿的槛都要被踏破,嫔妾和岳贵人怎敢立时叨扰,不然要让漓漓姐姐以为,我们是为姐姐手中的权势所趋才来拜谒,同攀附之人没什么分别。故此慢贺,还望宪姐姐切莫怪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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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鬓畔螺笄兀动,与诸妃共列席间,露出两弯香润撩云的蛾眉,灵黠的面容生出忱忱笑色,适时将话锋递至正讲贯贤女的叩德庄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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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庄妃娘娘所宣乃《贤女雅释》,正是圣母大娘娘先时弘赞女子典范的文教?


            IP属地:黑龙江8楼2024-07-13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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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夜閒心修株盆景,喀喀奔比临欹案、搦管誊《论语》,故引「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评鉴,我教她实则松柏也非千篇一律的正心素雅,譬如眼下赤松最妩媚——我并不爱让幼女囿于经典的逼仄,但名曰「内宫经筵」的宣召实无可避。此刻行走纡曲廊道间怅惋神宵,雪屑附于髹朱玉窓,远观误作尘芥,走近而浥湿伞缘外的大氅、候于殿外多时的钗裙玄愍的命妇鱼贯而入,侍于中宫与慈壸两位女君身后,洊洽重阳旧恩。懿令当前,她们是心契经史芸帙,还是欲谐从琅璈璚琯?)

              (冬日沉睡的机理玄心于合殿淑景昭甦,远处庄妃此时讲授事姑谨顺、为妻不妒的「宋鲍女宗」,我恍然发觉睿显亲王妃的缺席,重阳宴事已毕,我放逐她谢绝今日燕喜已为族姊的最大容忍与让步。太可惜璹太妃这位始作俑者的猝然离去,未能效仿天祉定省宴的繁嚣,来日该再请纸落云烟的乌努雪藻写赋吊祭,让她泉下也聆如何将我逼迫得青出于蓝,用无限的妒恨与残忍攀附执掌永寿、居贵妃之尊的瑶枝。)

              (「令仪淑德」的匾下见过太多殷勤的客人,珠格与陶氏不过是为肇始,这盘争权夺利的纹枰,也非人人都能成为指间乌鹭。富察宪妃结识京中众多好友不假,然而她也同册贵妃、执掌长春,何必先来探寻我的心意呢。)

              新晋的贵人小主这般多,又未拨入永寿宫;既然赐居承乾宫,也值得本宫费心去见?

              (徜徉闲叙的韶光焚于芝篆,我终明了富察漓漓的有心「举荐」绝非一时兴起。她口中的周贵人有着与先丽妃相似的俏丽珤靥,即使故闾与口音各异,却仍要失神。天意有心戏弄尘寰,这位周贵人以「瞒」作闺名,分明是暎照着纯妃与宪妃曾经的恶行。可她的眼眸这样天真,与丽妃如出一辙,使人总是心猿意马,舌尖不免一时蹇涩。)

              免礼罢,周贵人、岳贵人二位倒不似汉家妃子,都能将京话易作耳语,那么,又议了什么呢?

              (好在仍有金册重宝加身的贵妃仪仗作张脆弱的伪善的面具,试图掩盖心膺旧日罪愆骤生的绵亘恐惧。她们跻身于紫宸青琐,也该臣服于这三六九等的法则,谁都不无辜。娓娓地赓续前言,可别妄想借这张脸来要挟我。)

              若是不愿同本宫与宪妃说也无妨,到主子娘娘跟前你们自会如实作禀的,对嚒?


              IP属地:广东9楼2024-07-16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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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丽妃与庆妃要请燕和妃作女师,也曾得旁人笑话字迹粗鄙;而眼前小周氏披察芸简,能谈易诗。即使早知并非同一人,但爱屋及乌的怜惜难免油然而生,不似夸赞,倒像喟叹更多。)

                果然是周家的女儿,连《贤女雅释》的来由都这般清楚。

                (平日鞠养女儿,总是翕受雅集多而少雅释,尊贵如帝姬,紫闼天然赋予她无师自通礼法规矩的灵性,不必再反复浸润在陈词滥调,这会让她的心溃烂。若论荫受「青钱学士」的教诲,也唯有她们这样的新秀才甘受训诫。她若有敬仰庄妃才情之心,如何能妄想在两端取巧,也讨来永寿主妃的欢心?)

                是本宫忘了,此经筵也非首日开讲,庄妃早请过六宫嫔御同听。唯独不巧,年关在即,永寿宫务繁琐,本宫无暇参与。

                (一侧案上置下偷偷逃匿落下的典册,闲心翻来几页,是为雅释圈涂批注诸多,雅集却是空空如也。未嘱宫鬟去送还主人,已聆得周、岳二人的禀报。《重阳雅集》是母后娘娘的慈徴传诔,曼羡幽芬,更是我一番苦心造诣,是标榜昔日纯孝的一方移动小碑,岂能这般随意搁置?)

                此前也如今日,庄妃只教《贤女雅释》而不授《重阳雅集》?

                (我向来以为寻沿书屋只教些履中蹈和的经典,原也有厚此薄彼的虚伪诚孝。我抬眼睇去时,庄妃已被两宫嬖爱拥簇作丹宸文坛的宝婺,她愈发静节虚白,只衬得我愈发尪尬,于是不能容,良知要被鼎篆的妒火烧得干涸枯竭了。极轻地抛下一句询问,亦是暗中试探她的选择。)

                两宫素重礼法,庄妃此举是欲不敬孝睿英皇后么?


                IP属地:广东10楼2024-07-16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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