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的最麻烦辽吧 关注:11贴子:357
  • 6回复贴,共1

【西洲轶事:四】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时间:四年七月
地点:延禧宫花园
人物:叩德惊鸿(3),杨葭(1)
内容:
期间果然有一位宫侍表示自己曾拾到昌妃落在地上的珍珠,因为家母病重,便偷偷将珍珠藏下,犯了大错。昌妃只是简单惩罚她跪罚半时辰,并表示百善孝为先,能主动坦白也是诚实,隔日召族中女眷入宫,安排恒济宫医生为其母治疗。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7-25 18:54回复
    1杨:老板,有个宫女求见,说要自首。
    2昌:让她进来吧。(宫女进)你说说你犯了什么?
    3杨:(架空宫女说自己曾拾到昌妃落在地上的珍珠,因为家母病重,便偷偷将珍珠藏下,犯了大错。)
    4昌:私藏主子的物品,该罚,只是我已发话不重罚并且不追究,你就在殿里跪半个时辰吧。不过百善孝为先,能主动坦白也是你诚实,小葭,你明日替我召我姐姐入宫。
    5杨:好的,是有什么话要带到吗?
    6昌:(对宫女)明儿你将你家住址、母亲名字告诉我,我让我家人带你母亲去恒济宫治疗治疗。


    IP属地:福建2楼2024-07-25 23:01
    回复
      杨葭1
      【杨葭早在被误解、被异化前,已溶作一场磨成灰也不化的喧哗雨。因父亲的“政治移民”的缘故过早地浸淫闺媛市井的生意,这个远离的眷爱的女仕早已独成一源中流。她背负着南洋自由的幽灵,在圣壸淑御的哮阚与冲击中,以足够柔软且游刃的姿态,不必无数次沦入谗邪奸谀的语境。在做“千夫”指摘旁人之前,她已令更微秘与感性的探隐之聪并存、共生在新的精神统治下。】
      【她一遍遍地看着紫闱里的女人趋权冒势地“爬上去”,又罹祸殃难地“跌下来”,怜悯与同情总过多地丛生在一个尚且稚幼的少女身上。谁都想这一颗颗年青的心去掉“切实”而朝“精明”的范畴耕耘,遂而更潜深地展露了现实的本质——除却伪饰外,才策与器干并不总能尽如人意的表荐展露。】
      【与淑绩煌煌的胞姊相较,昌妃显然与小杨女官有着潜藏的同质因素——她们同样天真且肤浅的浪漫被嵌进了淑闱的诗思,过分稚拙与袒露以做最正人君子的诠释,只自顾将表层的痛苦与弱点剖露向来是并不介意成功与否的。是的,在这个向来命轻鸿毛却从不会义贵熊掌的地界,内在的矛盾令她们不断地自省着,而受现实的蕃讨则成了二人的必由之路。】
      【倘使杨葭能更玩票似地铸求淑蕙的朝宰生涯,那便不必在放光于检验谏言的真谛,她仅无言地领受着宫女的言传,继而遏阻了细细的抽啼声。“请随我去面见娘娘吧”,她说。天光只余一段昏暗枯朽的橙皮,几星擎灯的女使步子却缓。】
      “娘娘,罪人赵氏正在殿外候着。”


      IP属地:天津3楼2024-07-29 00:47
      回复
        2昌:
        【鹑首之津,自有一种盛烈后的倦怠,连风息也萎靡不振地垂落着,有气无力地燃起殿中初上的檠光。手中秋斝盛着黄昏的霜骨,映倒一双横波渺渺,将睡将醒地打着磕儿。这秘而不宣的惬意并未维持多久,只是一个瞬间便叫殿外的女官唤醒。于是迷迷瞪瞪地睁圆了眼。】

        让她进来罢。

        【休明盛世的铉台之上自有旌弓来献,而怀柔嘉惠之策,亦能浸润人心。戏台搭筑时放出的网,很快便有了效果,眼见杨葭领着一位并不眼熟的宫女入殿来,比起气恼,此时却是宽慰更多,微微笑着,并不十分严肃。】

        不必害怕,本宫既承诺不究重责,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同本宫说说,你犯了什么?


        IP属地:福建4楼2024-07-29 01:29
        回复
          4昌:

          私藏主子之物,本该重罚,只是本宫不会食言,重罚可免,小惩仍要予你。眼下即将入夜,本宫也困了,你就在殿里跪半个时辰,守着本宫就寝罢。

          【这颗珍珠不过是个引玉之砖,我的本意并不在此,并不多想,便很快替她落下判状。只是将罚赐了,又在那宫女磕头谢恩时提起后话:】

          再者,百善孝为先,你又是头一个主动坦白的实诚人,本宫罚你,也会帮你。【我眄向一旁端立着的小杨女官】小葭,明日就劳你替本宫召忆秦姐姐入宫一趟。


          IP属地:福建5楼2024-07-29 01:39
          回复
            【杨葭不得不承认原初创伤来源于和母体分离的一刻,她从母亲的羊水里步入另一条暗涡翻卷的河流,隐隐渗进了一丝遗留的产物,或许母亲的血肉之躯也曾模糊地蛰存在子女的血脉里。衮章淑印下的策勋考绩显然不应被形容为偷生苟安,可缩短的袖子、抽长的身条却不能凭一叠叠未读的信笺拼制成——她不再在父母的恩爱交施下生活却依旧希图存在于世的椽笔天赋,尽力客观地截取陈述着,除批判贪吝势利以外的内容。】

            【另一条关于珍珠的讲述从初始就流露了簇新的口吻,下层人民“贪瀆巧取”的行径与淑媛的精神标准显然扞格不入。与被命为先驱身份的革/命/者不同的是,嫔御的臧侍并不带着反抗、悲忿、仇恨、不安之类的面孔,她们死水般沉滞,早将自己也融铸成了紫帏蚁巢的某个孔隙,披着锦绣的衣裳趴伏在慢溢溢的蜜孔上成为敲骨吸髓的组成部分,却愤唯有希冀于宽厚与中立的客体能代自己受愆。】

            【落日的朱黄像一弧不曾开掘的灯灵,不可避免的淆入赋闲的檐兽影群。幢幢不老的香衫被串积在杨葭的眼中,因那并不称著为威仪可畏的俯就女侍却连脉动都静默了,她几乎能听到迭起千万声起伏的呼吸,赵氏奄奄地将精神拼凑成拉拉杂杂的话语以答覆着——女人的步履早已蹒跚,跪着、抽泣着、膝行着,将“人难”与“家难”随意填入话径,合二为一地哭诉起来。而杨葭也只沉默着,不涂饰、不掩藏、不臆断,任凭延禧宫成为明镜高悬的判堂。】


            IP属地:天津6楼2024-07-29 02:58
            回复
              【她朝宗似的低下了头,又记下了叩德氏的另一重蕙名。杨葭凝静地观察着,椒宫总在奖掖着这些为宗族的开疆扩土的男人与女人。或许某一日,自己也将成为淑媵姻爱的本身,因爱欲奉献的核心与另一重附加的负担对垒。】

              【她并不能同父亲弥缝这些谎言,只因那些隐情的败露与自由的本质或许相悖,可她却也宁而甘愿地沦为“奴隶”。再想到怜我怜卿的当儿,杨葭将本就削痩的肩黯黯地背了过去,自认早在相如文君的博弈中便脑筋昏乱,吃足了腐儒的教训。】

              “臣女记下了,娘娘可有旁的要同福晋交代。”


              IP属地:天津7楼2024-07-29 03:1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