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梦与现实?
歌是陈奕迅的《十年》,歌词和陈汉升的生活好像没有关系,又好像有关系。
没有关系的是,修罗场已经解决,沈幼楚和萧容鱼都陪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和她们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所以不管如何,沈幼楚和萧容鱼都不会离开自己的。
有关系的是,如果没有那一场车祸,这首歌可真是太应景了。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自己和沈幼楚应该是“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的陌生人吧;萧容鱼出国回来后,哪怕自己再有钱,和她大概也只是那种“可以问候,但是找不到拥抱理由”的朋友吧。
“滴!滴!滴!”
汽车鸣笛的喇叭声从车身后传来,陈汉生一阵的恍惚,他总觉得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保时捷内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能听见很小声的一部分声音,他转头看向右边的后视镜,后视镜里,是一辆蓝色的小轿车,而汽车内的驾驶员的神情似乎有些奇怪。
而在小车的身后,则是一辆油罐车,天杀的,这里怎么会有油罐车的出现!
更让陈汉生惊恐的是,油罐车内的驾驶员竟然趴在的方向盘上边,陈汉生猛然踩下油门,同时转头看向后座。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都静止了,萧容鱼跟沈幼楚两人与陈汉生的目光对上了,她们二人的眼神里满是不解,陈汉生的喉咙滚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却感觉口干舌燥。
嘴巴张了张,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流转起来,紧接着是碰撞声,爆炸声,以及人群的惊呼声,在这一刻喧嚣无比。
“本台记着报道,在建邺某某地区,一台油罐车由于驾驶人员在严重疲劳的状态下驾驶,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恶性爆炸事故,本次事故死亡十多人受伤人员高达五十多人,其中就有建邺的著名青年企业家,果壳的陈汉生在本次事故中不辛身亡......。”
“啊啊啊啊啊!”陈汉升的喉咙里发出低吼,声音孱弱不已,久久都无法出声,随后他用尽力气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这是在哪?”陈汉升迷迷糊糊的低声道,声音朦朦胧胧,沙哑干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臭小子,我在这里呢,你终于醒了!”一个样貌苍老的中年妇女浮现在了陈汉升的眼前,虽然嘴上在骂道,但是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妈?”陈汉升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心中不由的颤动,随后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颤巍巍的问道:“妈,萧容鱼跟沈幼楚怎么样了?”
陈汉升忐忑不安的看着梁美娟,神色之中满焦虑。
可是当他看到梁太后那充满疑惑的眼神以及那句:“萧容鱼跟沈幼楚?”
陈汉升的心咕咚一下,整个人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妈,就是你的两个儿媳妇啊,还给你生了两个可爱的乖孙女,你可喜欢了!”
梁太后露出惊愕的神情,不解的答道:“萧容鱼我知道,是老陈家的女儿,听说出国留学去了美国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过,沈幼楚又是谁?”
随后梁美娟想到了什么,怒火一下上来的,怒骂道:“还有,你个小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还谈什么女儿,我们两个老头就等着抱孙子孙女,结果你呢?你倒好,变成一个老光棍了!”
“我和你爸年纪都大了,就想抱个孙女,结果,你个臭小子倒好,隔壁邻居家的小女儿都快要上初中了,结果你个臭小子倒好,还是一枚老光棍,真的是要活活的把你爸妈给气死!”
梁美娟真的做梦都想要抱上孙子、孙子。可是奈何陈汉升就是不争气。
梁美娟越想越气,但是当她怒火中烧的目光看到陈汉升那呆滞以及不可置信,还有迷惘的眼神,梁美娟的心一软,安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了,这次之后就好好相亲吧,事业再大,也应该有个家呀。”
陈汉升愣住了原地,当手机的铃声响起,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十年又再一次的浮现,让他整个人的心揪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刺鼻的空气。
整个胸膛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一般,沉闷无比,他失魂落魄的躺倒在病床上,望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患得患失。
“儿啊,你怎么了?”梁美娟吓了一跳,内心暗暗自责,不应该在儿子刚刚醒来的时候说这些的。
陈汉升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妈,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
那首歌的铃声是那么的熟悉,但是不熟悉的是环境,他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那台大屏幕的智能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光线柔和,但此时此刻他觉得是那么的刺眼,以及那种痛苦的感觉更是涌上心头。
因为这是一台某为手机,在那个年代,某为还没有进入手机行业,陈汉升翻开相册,似乎想要搜找什么记忆中的事务,但是很明显,他失望了。
不知翻看了多久,当他转头看向日期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住了。许久长长的叹息......
2019年09月9日。
已经是九月的建邺,空气中有着稍许的凉意,已经是入了秋的季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穿起了外套,秋风萧瑟,就如同陈汉生的心境一般。
他坐在办公室里,久久无言,寂静的办公室里,空调并没有开启,窗户的被打开,冷风吹打在他沧桑的脸庞上。
镜面之上浮现的是一张中年人的面孔,此时已经变得沧桑,脸上的胡须也许久没有再打理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能听到莫名奇妙的叹息。
“咚咚咚”室外的门被敲响,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身穿着黑色的职业装,黑色的丝袜,带着金框眼镜,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的摸样,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
她漫步的走向前,恭敬的问道:
“陈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小雨,你把这份文件报告处理一下,然后通知一下他们,今天下午有个会议要开,关于新产品的一些要紧事项。”
陈汉生漫不经心的递过一份文件报告,然后又转头看向了电脑里的资料。
“小雨”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回答道:“好的,陈总。不过怎么感觉陈总有些魂不守舍的。”
说着秘书慢慢的蹲下来,“如果陈总想的话,我可以帮忙的。”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陈汉生,本来功成名就的陈汉生就不算太丑,而且还长的高高大大的,加上这幅忧郁的感觉,真是让人感觉会深深的迷恋上这个人。
陈汉生先是一愣,随后苦笑一下:“不好意思,最近有些恍惚,我只是想到一个故人了,小佘,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陈汉生不动声色的拒绝了秘书小佘的奉献。
小佘露出的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就遮掩过去了:“好的,陈总。”
高挑的双腿包裹着黑色的丝袜,那包臀裙更是衬托出那高翘的臀部,就算是在身后,也不由得让人感觉想入非非。
不过陈汉生此时已经没有了这个兴趣,只是他想起了一个二次元的少女,也是他的得力助手。
“陈部长,求求你不要烧掉我的手办鸭!”
聂小雨,你真的存在吗?
陈汉生双手交叉,头颅静在双手上方,紧闭眼睛,心中却是在翻江倒海。
不断的回忆着那一切。
难道真的是梦吗?他不敢相信那只是一场梦,因为一切都太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