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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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11(晴)
地点:步蟾宫
剧情:崔成训以病为由,将玉由皇帝近侍转交,故近日得皇帝青睐的风声很快就传遍了后宫,仪瀛宫一时的风光也就来了,许多的好东西都先紧着仪瀛,辜氏也因此听闻了,于是很生气地唤了崔贵人前去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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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辜惓缨
仪瀛佳音不日即传入步蟾,瓷秘缣缃侍奉令妃多年,自知这等讯音当惹来如何场面,各个皆敛声息语不肯首个触了主子的霉头。令妃不顾未绾就的云髻,骤然暴起,荷袖拂案瓷盏瓶盒轰然坠地迸裂:“放肆!仪瀛当真是好风水,一个二个的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纤枝化剑,一指殿外方向,此刻艳阳也显碍眼,笑阿缨的失威:“去!传那个会雕玉的贱人来!本宫倒要看看,到底生了怎样会雕玉的一双手,连本宫的话也敢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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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崔渟
风光如梦掠过眼帘,崔渟虽早知今日事态必然,却不曾想其疾如旋踵,报信裹挟着凄凉而至仪赢之处,循着小径往步蟾宫迈进,及至堂前但见令妃端坐于堂上,眉梢眼角隐含愠怒之色,那怒气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来:“令妃娘娘万安。”问安后崔渟已揣度其意几分,并未急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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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辜惓缨
小崔氏到时,殿中残瓷碎瓦已然清扫一空,令妃正襟危坐高堂之上,睥睨下首青娥:“崔成训……不,如今该叫一声崔贵人了。”扬展粲然笑意,秋水静波间蕴的妒悍不掩,“想来贵人的玉雕定是栩栩如生,才能使陛下如此欢喜哦?只可惜,不知是否贵人健忘,抑或本宫位卑人微,竟无福得先行一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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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崔渟
碧水秋曈轻颤之际,崔渟只见堂上,令妃气焰如炙火蒸腾,那股愤懑之情犹未抚平。轻抬罗帕,欲以轻遮间轻咳欲掩,低吟数声:“若娘娘身份低微,那妾其存在便如同尘埃般了,数日前便欲献上宝玉,让娘娘先行一睹以期鉴赏,可连日来风邪缠身,加之御前催促…妾实在是苦衷难诉。”言后,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声响,缓缓地跪伏在石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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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辜惓缨
雪掌伸出,只揽赏枝尖朱红丹蔻,不理堂下的矫揉作态:“本宫伴驾岁久,自是不比你们这班新进来的妮子们年青可人,想来应当还未昏聩到贵人三言两语即可淆惑视听的地步。”顺势抚上秀额佯作为难,蹙拧颦柳,“左右贵人此次失信于本宫,木已成舟。难免教本宫以为贵人是靖言庸违,言行相诡之辈。如此私德有缺之人,何堪侍奉君侧,养育后嗣呢?”婉转喉音一顿,澹目逡巡,将她打量须臾:“不过贵人既称病,又有种种不得已,本宫虽奉守宫规法纪、亦并非全然不近人情。只是本宫对贵人的笃信当如何偿补,才可转圜呢?只由你自己来说——若能使本宫满意,前尘也尽可一笔勾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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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崔渟
青葱轻拢绞捻衣襟微隅,额际轻泛细碎汗珠,难辨是寒风轻抚颊,还是暖意蒸腾心:“娘娘言重了,娘娘乃后宫之主,仪态万千威仪四方,长久伴于圣上之侧,独占君王恩泽无数,妾自知新进宫闱,身份卑微,不敢与娘娘相提并论,更无悖逆之念存于心中,唯有恪守本分,谨敬娘娘之威严。”话语似搅动了一池春水,崔渟心绪纷扰如麻,只余石板透着沁骨寒意,话语间微颤一抹:“圣上乃九五之尊,洞察众生心思,若妾是靖言庸违,言行相诡之辈,自然难以得君王的青睐,娘娘所言侍奉俯伏于君主之畔,养育龙裔之重任,妾自觉才疏学浅,资历不如娘娘万一,于诸多要事尚存迷惘,妾愿俯首谦恭,恭听娘娘教诲,汲取以补自身缺憾,更好侍奉于君王之侧。”
“此事实乃臣妾之过,行事不谨让娘娘心生不悦实乃罪该,娘娘慈心既体谅妾的不得已,妾感激不尽,可妾性子愚钝,不知如何才能博得娘娘满意欢心,又恐怕辜负了娘娘一番美意,还望娘娘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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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辜惓缨
谄媚逢迎的词句虽不能消愁 m释愦,不过这般弭耳俯伏的顺态总归使令妃生几分悦。只是小崔氏到底年青,即快被令妃捕住话间的错疏:“后宫之主?本宫可担当不起这样重的名号。”含笑的问揣带丝丝自嘲,如炬目光好似要将堂下姝女心腑洞穿,“这可不像本分之言。贵人既然要本宫的示下,就先学一学口舌的本分吧。即今日起,旬日来步蟾,本宫会派嬷嬷为贵人指点规矩,你可有异议?”等候下首回音的间隙重,丹蔻轻敲着檀木案几,清脆响音在寂静大殿中格外扣人心弦,“崔贵人于雕玉一道颇有心得,本宫以为人如璞玉,当如何可琢得称心如意,还得向贵人多多讨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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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崔渟
桃腮勉强展出一抹柔和的笑靥,青翠碧枝轻轻触碰,似近似离地缓缓摩挲,其言辞微含苦涩之味,似是而非地轻抚而过的两片风中残叶,在萧瑟中悲凉地翩跹:“承蒙娘娘教导,自然是妾荣幸之至是辛,又是妾先前已有过失,自当遵从听于娘娘,怎敢再生异议,只是妾风邪所侵,好的不太全,恐怕在嬷嬷跟前失之礼仪,尚需几日静养,今日恐怕是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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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辜惓缨
约定既成,令妃所求已成,并不介怀几日辰光的缺疏:“本宫且容贵人安养,稍后本宫遣医官去为贵人诊一脉平安,待贵人康复后便依时来步蟾习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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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