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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正仁和]---章业皇帝(爱新觉罗弗珋)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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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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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惟太祖高皇帝,受天明命,肇造弘基。神功圣武,遗厥子孙。迨我皇考,天祉十五年嗣神宗位,君临天下十四载。功高德盛,智勇表邦。膺图受箓,缵绪重光。溯自乾纲始握,暨夫泰运宏开。宝历绵延于万叶,鸿名炳耀于亿年。朕蒙皇考厉宗威皇帝为宗社臣民计,受之天命,仰承宗庙,自当朝乾夕惕,宵衣旰食。符大德之好生,继显谟而垂裕。仰体先祖之心以为心,仰法先祖之政以为政,以绵祖宗社稷万年之庆。
以明年正月初一,改元章业。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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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武十四年腊月
钦此!


IP属地:河北1楼2024-11-30 10:00回复
    【章业皇帝】


    IP属地:河北2楼2024-11-30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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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之宝】


      IP属地:河北3楼2024-11-30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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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内景】


        IP属地:河北4楼2024-11-30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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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正仁和】


          IP属地:河北5楼2024-11-30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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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妃博宠本第十一幕】


            待新一日的骄阳越过紫禁城的金黄琉璃瓦,躁动一夜的蝉在清晨的凉意中难得安眠,躲在林荫里的鸟雀也趁此时振翅于四方天际,唱着叽叽喳喳的颂歌,不多时,就消失在屋脊瑞兽的另一侧。花盆底踩在宫道上发出噔噔的声响,此为章业八月的一个寻常上午,久不入宫禁的长公主,收到来自乾清新主,自己胞兄的传唤。

            昨夜又梦到绍武十四年坤宁的异变,那双明媚的眼黯淡下去的一瞬,久久难以忘怀。以至如今坤宁已是嘉瞻的女君坐镇,也总会时常想起曾经承欢额娘膝下时,见到的扬佳女君。压下心里那份阴郁,踏上乾清宫门前汉白玉石阶,自有掌事太监殷情来见。绍武年间,自己曾数次来往乾清,却难以有幸踩上汉白玉石阶,非是宝澜殿下不得帝心,实在是太遥远,无法刻画君父在心里的形象。

            “陛下昨夜可安寝?”长公主淡漠的开口,问着掌事的太监,得到陛下昨夜安稳,只处理折子到二更时,还是细心提点一句“陛下勤勉,也要仔细照拂。”心下将旧事压下,今日不为旧日事,便是为了来日情意,进了门见礼,“臣妹给皇兄请安。”得允起身,坐在对面的软榻上,才注意到案桌上新的棋盘,兄妹俩都爱棋,自新朝得闲,偶尔会手谈一局,伊尔哈格不如长兄沉稳,自是节节败退,少有胜局。

            “皇兄新得的棋盘看着精巧,内务府新做的?”少年帝王正执子与自己对弈,端着茶盏看着棋局厮杀纠缠,柳叶眉微蹙,一时沉溺其中,屋内一时寂静。待过一阵,才知是英妃特意为陛下做的,昨日才托人送来乾清。

            自己对皇兄宫中的妃嫔并非十分熟悉,除却坤宁的女君,陆衡的胞妹,宫中姝丽能对的上脸的,不到三成。倒是身边的太监机灵小声提醒,自己才将人对上名号。是额驸的胞妹,家中年纪较小的妹妹,自己厘降杭津时,她年岁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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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额驸的胞妹,皇兄方才提起,臣妹实在对不上人。”轻抿一口雨前,看着棋局才慢慢开口,看帝王分一分心思予自己,示意自己与他对弈,执白子,落在棋盘,听陛下问起,慢慢接了后半句

            “臣妹下嫁那一年,英妃娘娘还是个小姑娘,心思单纯,天真可爱,同臣妹说话的时候都怯生生的。”帝王一子吃自己半局,落一子,

            “不想如今有这样的本事,着棋盘的山水纹理需人工雕琢,臣妹实在难以想象,旧日日绣一个荷包都能扎着自己的姑娘,要雕刻一个棋盘出来是何模样。”

            养心殿内一时没了动静,兄妹二人在棋盘厮杀,如前几次那样,自己输得片甲不留。帝王难得欢颜,一时君臣相和,“哥哥好棋艺,都不知让我一子半子的”伊尔哈格适时的讨价还价,陛下张口赏了公主前些日子新得的暖玉棋子,自己欢喜谢恩,见有大人在外侯着,自己乖顺起身

            “那臣妹先去瞧瞧皇额娘,皇嫂和小月亮,晚些再来同皇兄下棋,臣妹告退。”

            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仿若巨兽笼罩下的乾清宫。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12-17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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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妃博宠本第十二幕】

              【乾清的威仪并不在高吊的檐角、华巧的脊兽,亦无须透过富丽的内饰来窥观,巍峨殿宇,是因为天子镇于内,故而流采溢神。英妃小杭津每每来此,总要抱着一颗忐忑丹心,对于她而言,这里并不是用以瞻视皇家的气派,或仰崇圣心的裁决,而是她衷肠所寄、山盟所托,用来将绮丽的,绵密的相思,尽数说与】

              【圣上的一问响在咫尺之距,可疑的绯色便从脸颊连缀到耳后,杭津昭君一向藏不住心事,紧张、惶畏,全在摆摇的手中】臣妾问过太医了!这不碍事,绝不会留下疤痕的……

              【再探,才把此前为那一方白玉棋盘所耗的心血,寥寥道出】好罢,是臣妾技不精湛,又偏偏执拗得很、不肯假手于人,故而潜心雕刻时,总不慎划伤手。

              【娓娓相告的陈词,分明是幽诉爱语,却愈说愈情怯;直到得来圣上的赞语,才一半矜傲、一半卖弄地再续】当然啦!玉不琢、不成器,人亦是如此,对不对,陛下?

              【风月长泛,在眉低眼垂之间。我已然是他的妃妾,却也想做珠阙纯臣、天子一剑,往后更贪心些,则是想做心头一诺、掌中真珠。这些,算不算是小杭津的痴妄遥想?抑或只是章业元年的八月尾声里,一位平凡红尘女的朴冀】……妾若璞玉,愿君琢刻。


              IP属地:江苏8楼2024-12-18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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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薰博宠本第四幕】

                【养心殿里很静,静得能听见羊毫扫过纸张的声音,还有窗外春日鸟雀的啁啾。被屋内外的一切都似乎被天光晒得暄腾,柔和地融进狻猊炉吐露的烟气中。我来侍奉笔墨惯常是这样的场景,万岁沉心处置他的事,我捡起一旁的墨石来研,偶尔添水,偶尔应和几句主子爷或有心或无心的题问,也备一本书或棋谱在手边闲读,当作与兴文事】

                【大约今日的政事切要,陛下没讲几句话。待研好半砚池的墨,便退到窗边坐着,捧着《礼经》看。最近教太贞公主课业,已讲到燕礼第六。读着读着我出了神,空出一眼的功夫,看向桌案后的皇帝。从前暇时读《西厢》,所谓红袖添香,本为平添情调意趣,重点从不在书与香,而是两心相知相悦那待点出的灵犀】

                【然而那是寻常夫妻方能所求。为妃妾者,处身第一,只能得宜,不可贪求。何况君心如渊壑,投石入彀,连涟漪都未必有,又如何轻易揣测得清楚深浅。只有忠君两字不出错,也是孔薰立身之本,再无其他的感情。或许其实有么?该有么?我没太多俗情上的经验,也无法判断。愿意做孔宜妃如此一生,算不算托付终身——我这可真是荒诞的奇想】

                【神思被首领太监近前奉茶的动作打断。搁下书起身,自他手里接过盅】我来。【实则也就一转身、几步路的功夫】臣妾前些时候闲翻《茶谱》,里面写时令鲜花皆可窨制作茶。恰好上月兰圃里的花开得盛,便撷了几朵放在白瓷瓶里窨着。今日满月启罐,闻来舒沁心脾,倒很有兰韵。

                【说话间已靠近陛下身侧,很温柔凝静的垂眼,双手将茶盅奉上】您试试滋味?【他接过去,很稳当地,一点水、一点声响也没触动,我暗中舒了口气——我一向不太会做这样的侍奉,总担心搞砸这样的小细节。继而趁着空闲,拢起腕袖从小青瓮里舀水,滋润即将干涸的墨池】陛下似有琐事萦愁?


                IP属地:上海9楼2024-12-2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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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时零雨若苦摧伤,枉费四序好意。自湖广而来的题本上,挥翰方正,将今岁开春后的城墙倒塌臌裂、城楼朽坏之象道得如在眼前,至于雨水颇丰、百姓安居的词华,不过是要修葺府城并添建沿江护城石岸后的愿景。这一折看过,摞在手边一踏奏折最上,由奴才领了去发回具奏人。再拿过一本铺展,瞧过开头几字,心知要论学。】

                  【但有人嘱我暂歇,一盏温茶慰神,涤清一二烦襟。宜嫔雅心荡朱弦,她论兰花,实则她亦如兰,淡洁,守制,也像手中这盏茶里用于冲激茶旗鲜爽的水。她自先圣人族中久浸,似乎也将大儒的清峭揉了几分在骨子里。春晚喧喧,即便禁闼里有着最严苛的规矩,也不许任何来扰乾坤,这院子里仍偶有清鸣。】

                  以花入茶,配清露,如兰花雪竹,兼柔和与风雅,前人编撰的茶谱,是用了心。

                  【靠坐在紫檀圈椅里,流连于眼前论学字句,说的是百千里外的黎庶地方,推襟送抱的诚然,使我颇有几分同感与无奈】

                  想起昨日在御花园,见着些孩子一起顽闹,并不去读书。如今宫中阿哥、公主渐多,长春书屋里的读物还是旧年那些,有些陈旧了。他们不该荒废课业,但一味拘着去读,也难学些什么。

                  【幼时于尚书房苦读,才知熏陶渐渍,驱己求索为真,死记硬背是失教。和云见鹤,我苦膝下悲凉之意已在六宫诸多喜讯、得见皇嗣平安中褪了色。昔日未做慈父之憾本埋于赤壤,如今见着乳声乳气的小儿,也想在一日日间补全。】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12-2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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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石渐次晕染开一汪小小池塘,淡淡地浮现出眉目来,有点虚澄澄的,大约今日眉毛画得很浅,几乎看不清楚。我低着头仍专注在研墨的功夫上,耳里听见兰花雪竹的称赞,剩余的几分担忧终于沉落下去,今日的第一本“奏章”上得极圆满。却又暗自想着,谑自己,孔舜卿真自比舜卿了?动辄担心一片衷心要被朱批打回发落】

                    【因此浮上一点儿笑意。为我的自嘲,也为他一句称许】臣妾想着过了春天之后,有夏槐、秋桂、冬腊梅。每季贮一罐,一年的风雅事都存在里面。明年再饮兰茶,便能想起今春好景了。

                    【我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从前在衢州那个空气里漂浮梨香的小院子里,父亲读书,我在一旁练字。南宗没有几个小孩子,宗学里读书也就只有我一个。午后母亲也总这样捧着茶盅进来,递给父亲的或是铁观音或是武夷红袍,匀给我的则丰富多样。姜蜜水、梅子水、梨汤……那是我少数对婚姻产生向往的瞬间,也是存贮岁月中唯一的典范标本。它太过完美地存在于我记忆里。在此时此刻,我不免拿出来对照。这样也顶好,抛开我对君臣、帝妃的桎梏,他与我之间实则也可以有这样淡静交心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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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他的话微微侧颈,看向桌案上才摊开的陈表。只掠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这几日臣妾教太贞读《礼记》,四书五经虽都是老典了,但历朝历代批注版本极多,甚或有些西夷人的神论荒文陈列其中。臣妾在长春书屋为公主挑书的时候,也难免错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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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太贞,又想起策阳,神情便更柔和。膝下幼子尚且黄发垂髫,不能似他的长姐般已能记诵四书。但就因他的存在,平添了些希冀。并非是图谋什么的希冀,只是多了一个“应当更好生活”的理由】从前读书的时候,总希望旁征博引,通学百家,但如今自己当了母亲——也同陛下一样的心思。要么觉得陈条古旧,教孩子们读得迂腐。又担心他们读偏了,白白荒废了辰光。

                    【将方才在窗边翻看的礼记捧至陛下面前。那是最近教授太贞用的,有不少脚注留痕】陛下既为皇嗣学业着想,不若将长春书屋中现存读本掇理整饬。一则选新,前几朝大儒、学士皆有重注的典经,更合时宜。二则选贤,皇嗣们年岁尚小,皆是初开蒙,效学先贤,能懂得孝悌、恭谨,思在进益,不辜负陛下苦心方好。


                    IP属地:上海11楼2024-12-20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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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阳高悬,粹和在望。区区几日,我在奏章上见着的天恩滂沛之语不下数十,两年来,各地具僚寻献的祥瑞不断。初时以为情谊独敦,如今久了,却品咂出点儿焦金流石的意味。若如此下去蔚然成风,衒玉贾石谁还辨得清。至于昔日沉重渊懿的赞誉,经一朝操揔兵钤,血色蒙昧,也难与道德博备相匹。大马金刀的锵声之外,果真还得靠长久的教化慢慢洗涤人心上的鬼魅了么。】

                      【这是朝事,却在养心殿,而非南书房。因而她小心翼翼浅论的,也只关乎帝王的家事、涉她膝下幼子的儿女事,有随时偃旗息鼓的打算。抬眼察她眉目,在她的话中想起冠乎群伦的孔儒之道,已被最守法持正的光阴谏证为经久未衰的圭臬,却因千里之距,有蒙尘之时。冥冥之志亦需衬手载具,才得赫赫之功。净其尘而托为国秀,再抗十数年而成的洋风,是这一年多来的酝酿。而她已在近水楼台,可会先摘月?】

                      【香茶悠然,已不及人,宜嫔情采气韵明润,扬风扢雅后装点日头也算得心应手。论及琼林册府,柔嘉有章之貌下的娓娓道来,是她的答案。因而这番“议政”的嫌疑,被混淆在长春书屋的绿荫里了。】

                      洋人自大,万事以利为先,又不知在这些书里悟了哪些图利谋势的法子。

                      【轻嗤一句。我见过英吉利、俄国的狼子野心,也真切地在他们的彀中淌过一身血来。“龙骧虎步,望之俨然”,是父母期。如今可笼乾坤万里于一座,何能再使膝下子嗣自小就成了藩国混混沌沌的木偶?阖上这题本,允她之谏】

                      你有文墨贤才之心。朕见过太贞,教的不错。既由你提出,就与詹事部一同着手此事。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4-12-20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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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圣公的门庭已屹立千年了,它有多么古老,就有多么辉煌。但它已过了最璀璨的时代。自咸亨一朝开海关弛海禁起,历天祉、绍武,西学日益东渐,洋风盛行,在我未曾践涉的闽粤之地,十三行的货船销往四海,舶司挂着王旗的风帆向英吉利、法兰西等外夷之地昭扬。便有人问,衍圣公在今时今日还应被尊奉吗?坐在先贤余荫中的圣人族裔,还应占尽春晖么?孔孟之言,还有着无法撼动的至高地位么?】

                        【在迎来新的天子之前,没有人敢为此定论。但结果是——儒道仍被奉为圭臬,且有了超拔前朝的赫赫声势。我作为一个标志,也成了开朝以来,第一位册居宫廷的孔氏妃嫔。这是衍圣公府与新君志望相契的结果,我似乎也因此拥有着某种特殊的权力。譬如刚才,我几乎是在“问政”。如果有心人来以此挑拨,我甚至没有辩驳余地】

                        【好在,君主并没有问罪,且眉目之间依旧舒和】臣妾久居曲阜,只知鲁省学风最盛,向少见议论西夷之事。但入京之后,偶闻士子探讨西学,多有偏激之处。况且我朝与西夷往来,多为商贸行利,商人为利而来,亦因利而散,其言若有粉饰行径、矫造作伪,妾等尚不能明辨,何况小儿……
                        【仔细斟酌措辞,免于僭越。转念又想到策阳,他是阿哥,我是阿哥生母,的确更应避嫌】臣妾深居后宫,虽不知前朝政事如何,只愿为陛下尽忠分忧。

                        【香炉里清幽的龙涎香似乎烧至末处,烟雾渐淡。立身在烟气尽头,恭敬温柔如旧】妾便帮衬筛理长春书屋之中藏书,分门别类,注释适宜与不妥处,旁得还是交詹事府各位大人后,再由陛下决断。


                        IP属地:上海13楼2024-12-20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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