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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湖北诗人阎志早期诗文 清澈得如山间一泓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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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志,武汉卓尔集团董事长。1988年开始发表作品。199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诗集《童年的鸟》《阎志诗选》《风铃》《落叶的传奇》《明天的诗篇》,长篇纪实文学《永远的星辰》《时光之光》《天若有情》,散文集《黄昏小札》,长诗《挽歌与纪念》,专著《阎志论集》等。2009年,诗集《明天的诗篇》荣获中国第二届徐志摩诗歌奖。
身价过百亿,头顶一系列光环,这是物质的阎志。当人们面对这位阎总时,也许更多的是艳羡商战中他纵横捭阖的风采,而忽略了他作为诗人的空灵情怀。之所以如是说,是因为在以物质财富多寡衡量成功与否的今天,人们总习惯把物质的东西看得高于精神。然而,真正的文学拥趸,永远怀念的其实是精神的阎志。

精神的阎志在哪里?在他的诗集《风铃》《落叶的传奇》和散文集《黄昏小札》等早期作品里。那时,他还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文学青年,清澈得如同山间的一泓泉流。
那时,他也和许多同龄人一样,几乎是为了文学之梦而活着。可以说,他那时的每一部作品都是一个为文者真诚的梦呓。那绝非普普通通的梦,是一个年轻诗人“为了歌唱人类的美或者呼唤美”。

梁实秋曾说:“伟大的文学乃是基于固定的普遍的人性。”那时,年轻的阎志痴情地将自己的灵秀之笔去触摸爱的肌肤。对于情爱,他理解得很深也很透,“你别指望/伞能为你遮挡风雨/更别指望/伞为你解开雨中的情结……”这种真诚的劝诫,并不是一闪而过的思想火花,而是阎志对人生、对爱情独到而厚重的感悟,并且已经形成了认知体系,因为这样让人心动的诗句在阎志早期作品里比比皆是:“你能不能用一双温馨的手/告诉我将驻留在/我深深而又蔚蓝的港湾/放心吧,我的纸船将会带你走向异乡/走向苦难”,“思念更长也更寂寞/心已远离尘嚣/哭也无用/雨水早已拂去你走的痕迹”,“当我最后一次想到你/和你的朋友们/秋天正走近我们/而又远离我们/除了秋天 我们 一无所有”,“如果生命中允许有空白的话,那你便是我唯一的痛”。
那时,阎志正值青春年少,倾注全部的真诚来抒写爱的冥想、爱的苦恼、爱的阵痛,其情感不可谓不细腻,不可谓不丰富,正因如此,我们才在字里行间理解了阎志那时的忧伤或者欢乐,并能随着他的情感的波动而流泪而呼喊。
正如刘醒龙在《黄昏小札·序》中谈到的那样,“阎志比他的同龄人要成熟许多”。那时的阎志是拿着一把属于他自己的尺度,丈量着现实生活的厚度,因而在他的许多抒写现实的篇章里多了一种解证的自信,多了一份哲人般的感悟。例如,“太阳照耀着我们,我们也照耀太阳,那么还有什么我们不敢直面呢”,“尽管我们无法通过绿叶去认清每一条根系,但我们可以从绿叶上每一份甘汁去体味这根”,“叶子便是一种/苦涩/便是十年栽种的/汗滴”,这些诗句,无不透着一份成熟与大气。

那时,阎志说:“我们可以浪漫去写诗,但仍得严肃地生活,这是作为诗人所不能忽视的”,怀着这样的情怀,他在《红尘》中,借佛之眼,托佛之手,对世俗的尔虞我诈进行甄别和纠正,热切地呼喊返璞归真。更为可贵的是,这种情绪在他的《金色辉煌》《绿梦》《回首》《大崎山》《乡村黄牛》《延绵的低吟》等早期诗作中一再流露。
胡应麟说:“诗贵清空”(《诗薮·外编》)。“阎志有自己的艺术向往与追求”(丁永淮《落叶的传奇·序》)。从阎志的《风的港口》《落叶》《黄昏小札》等这些早期短章中,我们清晰地可以看到,在风格的把握上,那时的阎志力求达到一种轻灵与婉转。阎志初出道的时代,正是现代诗派纷呈的时代。要么晦涩,从朦胧派到非非派到麦子诗潮,莫不如此;要么简省与平白,以汪国真为代表,曾红极一时。然而,当时这两种极为时髦的产物,在年轻的阎志那里都没有市场,因而我们很难在他的早期作品里挑出不知所云的东西或者一眼看得对穿的东西来。那时的他,完全没有现代派的晦涩,他的作品好懂。但是,他的好懂与汪国真的好懂又有着显而易见的区别,汪氏注重的是思想的结果,阎志注重的是思想的过程,所以汪氏不免流于生硬与直露,正如闻一多先生曾批评泰戈尔的哲理小诗时说的一样:“理念逼仄了情感”。汪氏是一种比较隐蔽的灌输,而阎志则是一种真诚的倾吐,含蓄而婉转。
这就是那个以真诚为鲜明个性的精神的阎志,至今令人尤为怀念。(来源:湖北日报客户端,作者:孙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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