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天的月亮,很美。
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换上黑色的夜行装,加上同样黑色的手套和围脖,把因长年不见阳光而显得异常苍白的皮肤都牢牢掩盖住,才拿起桌上的迷你手枪。
黑色的枪管在月光下折射出压抑的光泽,面具后的眼睛被映照得如同顶级的黑曜石,闪着意味不明的光,没有丝毫温度。
就这样一直注视着那把精致小巧的枪,良久,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将那把枪收进怀里,悄无声息地跃出了窗外。
“守。”大宅里戒备深严,他懒得惊动到那些手下,正想翻越围墙,想不到墙角暗处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看上去已经等了他很久。
“守。”来人见他不应声,又唤了一声。戴面具的人微微蹙眉,“药。”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他停下了动作。
药看着他,一瞬不瞬地。忽然间,他走向他,伸出手,挡住把银色面具映照得闪闪发亮的月光。“今晚实在太危险。”语气中是担心的情绪。
被唤作“守”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睑。
药苦笑一声,“你还是决定要去,对吧。”挡住月光的手向上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发顶,又快速地收回。从口袋里掏出那包东西,塞到他手里,“去吧。”顿了顿,又说,“小心点。”
轻轻地点了点头,将那包东西塞进怀里,他不再停留,快速翻过了围墙。
延东正今晚喝得很尽兴,在船上和南非的珠宝商又谈成了一笔大生意,看来今年的利润会很可观。想到这,他不禁更疯狂地撞击着身下的女人,不顾那女人哀哀的求饶。肥腻粗厚的脖子上挂着的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也在这样的淫秽中摇得哧啦作响,显得黯淡无光。
放浪的发泄过后,他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那女人早已昏了过去。延东正坐起身子,把身上湿粘发臭的衣服脱下——刚才,他仅仅褪下了裤子罢了。脱下全部衣服后,想了想,还是把那串沉甸甸的钻石项链解了开来,放在床边的矮几上,然后走进浴室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