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哗然中,老太爷叹道:"道长好眼力。碧玺寒玉遇水愈久愈寒,先祖曾言不可过十息,否则..."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金苗的厉喝:"什么人!"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脆响。
锦衣真人身形如电闪至院中。月光下,金苗正与一个蒙面人缠斗,少年剑法已见慌乱。他并指如剑,袖中飞出一道银光——那是他常年系在腕间的软剑。
蒙面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抽身便走。锦衣真人剑势如虹,软剑在空中划出七道寒芒,将对方退路尽数封死。那人被迫接招,手中短刀与软剑相击,迸出点点火星。
"太阿公子好俊的刀法。"锦衣真人突然收剑,语气冰冷,"只是深夜试剑,未免失礼。"
蒙面人僵在原地,缓缓扯下面巾——正是白日里练剑的少年。他脸色煞白,目光却灼灼盯着锦衣真人手中的玉佩:"那本就是我郑家之物!"

老太爷怒喝一声,太阿咬牙转身跃上墙头。锦衣真人没有追击,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发现貔貅眼睛处有个极小的凹槽——与师门典籍记载的"玄阴令"分毫不差。
"令郎似乎对碧玺寒玉执念颇深。"他将玉佩还给老太爷,"不知郑家祖上可有人拜在终南山玄阴观门下?"
老太爷闻言变色。他挥手屏退左右,低声道:"先祖郑天罡,确实师承玄阴观。同治年间观主遇害,先祖携半部剑谱与碧玺寒玉逃回太原..."
锦衣真人长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形制相似的玉佩。两块玉在月光下同时泛起幽蓝微光,貔貅纹路竟严丝合缝地对在了一起。
"玄阴观镇观之宝,今日终于重见天日。"他声音微微发颤,"贫道此行,本是为寻叛徒清理门户,不想..."

话未说完,墙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数十支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有人高喊:"郑家私藏革命党,按律当诛!"
老太爷脸色骤变:"是军阀的兵!"他急推锦衣真人,"道长带碧玺寒玉快走,这是冲您来的!"
锦衣真人却将两块玉佩塞进金苗怀中:"去城南土地庙等我。"说罢抽剑迎向大门,道袍在火光中翻飞如鹤。。。
金苗刚要说话,后颈突然一痛——竟是太阿去而复返,一掌劈在他颈侧。少年昏倒前最后看到的,是太阿复杂的神色与伸来的手臂。
原来太阿早让军阀收买,军阀以郑家全家性命为要挟让郑太阿抓住锦衣真人和其徒弟,并且交出传家宝碧玺寒玉才可以保命。
这个时候锦衣真人突然及时出手,及早料定郑太阿这一手,隔空点穴郑太阿救出金苗,夹着徒弟从黑夜中脱身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