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这天傍晚,你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T恤因为贴身而显得有些透明,贴在肌肤上显出少年纤细的锁骨和肩线。
“咚咚。”
敲门声响起,你还未来得及应声,门就轻轻地被推开了一条缝。
“我可以进来吗?”
还未等你开口,伊泽瑞尔的身影已经钻了进来。
“我提前下课了。”他扬了扬手中的汽水罐,金发在黄昏光线中像洒了一层蜜,“给你带了喝的。”
你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有些无奈地叹气:“你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来的?”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走近,走得很慢,目光却一直没离开你身上那贴着肌肤的T恤。你不自在地拿毛巾擦了擦脖子,却感觉他那好奇的视线像实质一般落在你皮肤上。
“喔,你这样子真是太好看了。”他一屁股坐上你的床,扯过枕头靠在后背,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天气,“要不要我帮你擦头发?”
你没理他,只拉了椅子坐下,背对着他继续擦头发。
“还生气呢?”他语气一转,故作委屈,“你最近是不是都不怎么理我?是不是因为宿管大叔?”
你顿了顿,没回答。
他笑了:“果然。”
空气静了几秒,他忽然语气神秘地低了下来:“其实……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总去他那边。”
你轻轻“嗯”了一声。
“我那时候借口多得数不清,说自己肩膀酸,说任务压力大,还说要帮他按摩肌肉哈哈……”他嘿嘿地笑了笑,“其实就是想靠近他。”
“他知道吗?”你轻声道。
“当然知道。”他仰头望着天花板,“格雷福斯那么聪明,他一直都知道。但他从来没有拒绝。”
“那你……”你犹豫着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哼,谁喜欢他啊,只是他身材比较好罢了……”伊泽瑞尔努努嘴,然后从床上坐起来,突然伸手从你肩头绕过,将一罐冰汽水贴在你脖子上。
你倒吸一口冷气,脖子缩了一下。
他贴得很近,呼吸拂过你耳垂:“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你转头,刚好撞进他亮晶晶的眼睛。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低哑磁性的男声响起,格雷福斯站在门口,半个身子隐在走廊阴影里,一只手拎着文件袋,一只手捻着没点燃的烟。他的目光落在你与伊泽瑞尔靠得极近的姿势上,眼神极淡,却有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你倏地站起来,有点慌张地说:“大叔,你怎么来了?”
“送文件。”他走进来,将文件放在你桌上,目光却没离开你们两人。
伊泽瑞尔倒是镇定,靠在你椅背上,笑眯眯地抬眼:“我们刚在聊你呢。”
格雷福斯抽了抽唇角,语气淡淡:“是吗?聊我什么?”
“聊你以前很喜欢让人帮你按摩。”伊泽瑞尔笑得意味深长。
你下意识瞥向格雷福斯,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格雷福斯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说:“嗯,你那时候手劲小,勉强能用。”
伊泽瑞尔微微一怔,像是没想到格雷福斯会这么直白地回应,反倒有些脸红地捏捏鼻子:“我已经很用力了……”
“你好久没来了。”格雷福斯抽出烟点上,烟雾从他嘴角缓缓溢出,他的视线落在你身上:“不过我以后也不会再让被人随便给我按摩了。”
伊泽瑞尔的笑意有点僵,低下头。
“我先走了。”他说。
你刚想挽留,却被他挥手打断:“下次你洗澡前记得锁门。”
他临走前路过格雷福斯身边,两人肩膀相擦。
格雷福斯不动声色地说:“你那点小心思,下次别这么明目张胆。”
伊泽瑞尔耳尖一红,步子顿了顿,然后飞快地离开。
你正打算说什么,格雷福斯却已经坐到你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
你走过去,坐下。
“那小鬼以前总摸我,其实一点都不懂力道。”他语气平静,“你呢?要不要试试?”
你脸一红:“我没给人按过……”
“试试。”他把自己的后背转过来。
你迟疑了一下,手指轻轻落到他肩膀上。他不说话,你就这样一点点地按着,从肩线到背肌,一寸寸探索他结实的轮廓。
他的背太宽了,肩胛太硬了,呼吸起伏深长而稳定。你手掌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时,仿佛触摸到了一个比你整个人还大的存在。
“再用力一点。”他低声说,嗓音像刚点燃的火。
你按得更用心了,指节在他肩窝处划过,他却忽然低哼了一声。
“按得不错,比那小鬼舒服多了。”他说着,忽然反手握住你的手腕,将你一拽。
你整个人跌坐进他怀里。
你喘息一声,手撑在他膝上,而他一只手扣着你后腰,另一只搭在你大腿侧边。
你试图挣脱,他却低声道:“别动,再动我可要怀疑你在故意撩我。”
你耳朵红透:“明明是你一直在……”
他轻笑了一声,低头在你耳边道:“你也知道。”
你被他抱在怀里,几乎动弹不得,只感觉他胸膛的热度透过衣料烫进你心口。
“你是我见过,最老实又最不老实的小东西。”
他低头吻了一下你发顶,动作意外地温柔,然后松开你。
他起身离开前,还留下一句:“下次按的时候,记得别只顾着肩膀。”
门关上。
你还坐在床边,脸上的温度迟迟没降下去,手心还残留着他肌肉的形状和温度。
夜风再次吹入,空气中还残留着烟草与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