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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纬六十六度ぃ________只是木马姑娘候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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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1楼2011-01-13 18:35回复

    我只有这四颗没用的智齿。
    一颗叫做曾经,一颗叫做勇气。
    一颗叫做勇气,最后一颗叫爱情。


    2楼2011-01-13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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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榛昕满眼不知是真是假的伤痛,就那么顺从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是忍着自己的满腔悲伤,不自量力的想要为对方分担。至于他醉醺醺的递到你手中的究竟是蜜糖还是砒霜,那都是像狗屁一样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那天夜里我送榛昕回家,凉透的月光草草的淹没我们的影子。
      榛昕斜斜的倚在我的肩上,借着昏黄的路灯,疑惑的伸手捏我的脸颊:“诶?管喜,你怎么肿成猪头啦?”
      我笑嘻嘻的解释:“我喜欢上一个牙医了。”
      榛昕更加疑惑:“呀?我们家的管喜又恋爱了?”
      问完一头栽倒在路面上,死死地压住我单薄细长的黑影子,姿态像是拥抱,于是我的影子也有了温度,留下不明所以的眼泪。
      


      4楼2011-01-13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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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间,我也断断续续谈过几场恋爱,唐娆娆说得一点也没错,我什么事都做得出,跳过河,打过架,被暖水瓶砸过脚,也被车撞飞过五米远,如今,我连牙都拔了我怕谁。细细算来,我喜欢过的人,聚在一起可以组成一支小部队,并且是一支极品部队。
        只因为榛昕曾经说过:“管喜,你得有个男朋友,不然唐娆娆会误会我跟你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那个时候的我,站在漫天的晨光下,傻笑着打了个哆嗦。眼前的榛昕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男孩了,我也不再是那个鼻青脸肿的小女孩。我们之间的事,也必须有第三个甚至第四个人的陪衬,才能显得纯洁朴素。
        不然就是有奸情。
        我明白,所以才会将自己低进尘埃里,艰难地挤出一丝笑,点点头说声好。
        003 其实你真该问问我,这些年是否偷偷喜欢过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再出现在郁安面前,那段时间我忙着摆地摊。
        确切地说,是在帮榛昕摆地摊,原因很贱很伤人,他需要一笔钱来换一个惊喜,顺便换回唐娆娆的心。
        于是“全世界最好”的管喜,便在人生的舞台上客串了一把路边摊女生。榛昕发来短信表达谢意:管喜,我能不能和唐娆娆和好,就全靠你了。
        我忍着胸腔里就快溢出来的奇妙的悲伤,扯着嗓子大喊:“便携式万能马桶盖,厂家直销,只要二十元!”
        在这个和谐的社会里,有练摊的,就一定要有反练摊的,比如城管。
        那样的场景绝对值得拍照留念,城管现身的那一秒钟,整条街道都被炸得面目全非,卖鸡鸭的,卖内衣的,卖水果的,还有我这个买马桶盖的,统统作鸟兽散,真可谓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我将数十个马桶盖扛在肩上,飞奔于楼宇之间,披头散发。
        也许是那天城管的指标没有抓够,追的凶狠,不留情面,逃了两条街厚我再也没有力气,只好推开郁安的店门将马桶盖一股脑地甩了进去,气喘吁吁地嘱咐:“二十分钟后,零点书店门口见!”
        随即闪进一家小饭馆装起了食客,我真是急智。
        二十分钟后,我在零点书店门口看见了扛着马桶盖的郁安,几个路过的学生对他的造型唏嘘不已:“帅是帅,就是形象欠佳......”
        我笑得花枝招颤地走过去 ,将郁安递给我的马桶盖接过,扛在肩上。郁安脸上倒是没有一丝尴尬,反而有几分欢愉,他说:“你跑的可真快啊!”
        古人都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我思忖片刻,觉得这一日夕阳普照,衰字当头,实在有必要告个白来冲冲喜。
        所以我露出一个殷切的笑容,问他:“你叫郁安对吧?”
        郁安点了点头。
        “你有女朋友吗?”
        郁安涨红着脸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扬起脸孔盯着他黑且透明的眼睛笑问:“那你介不介意我做你的女朋友阿?”
        我眼前的那张脸,清俊明媚,眼睛瞪得老大,映着一丝窘迫,一点细微的喜悦。
        郁安可能不明白,女朋友有时候只是一种挂名的陪伴,并不代表我喜欢你,也并不代表我需要你的喜欢,
        但这并不影响我将其纳入**渐壮大的男朋友队伍当中,并在第一时间给榛昕打电话报喜:“我男朋友是牙医啊!”
        榛昕阴阳怪气地表示祝贺,还不忘问我一句:“马桶盖卖掉了多少了阿?”
        我看着身边不顾形象地扯着嗓子叫卖的郁安,笑嘻嘻地回答:“就要卖光了啦,我办事,你放心!”
        身边的郁安投来一抹深情的笑,像一只皮毛松软的小动物,没有防备的眼珠里完完整整地映照着我,这让我心里突然间空了一块,感觉自己与榛昕就是一对奸夫**,正在商讨着将一个无辜的局外人拖入泥沼。
        电话的那头的榛昕欣慰地鼓舞我的士气:“好兄弟,有你在,我放心!我们有今生,没来世!”
        我头脑发热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有来世呢?”
        榛昕怔了三秒钟,平缓的呼吸徐徐吹进我警觉的耳蜗,终于,他笑着回答我:“那来世我们还是好兄弟!”
        不了,榛昕,我宁愿没有来世,宁愿这一生匆匆结束,今后世界昏暗无光,宁愿我成为灰烬终日浮在半空没有依附,也不愿再顶着兄弟的名义悲伤地跟在你的身边。
        而这么多年,你将我的好意如数接纳,那么顺理成章,却从未发觉我对你的企图。其实你真该问问我,这些年是否偷偷喜欢过,只要你问一问我,我一定如数奉告。
        


        6楼2011-01-13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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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你说一句等一等,我就准备等你一辈子
          事实上我有四颗智齿,第一课刚萌芽的时候,榛昕和唐娆娆走到了一起。
          放学后,榛昕走在我的左手边无限得意地宣布:“我有女朋友了,唐娆娆你知道吧?”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啊!就是咱们学校身材最好的那一个嘛!”榛昕就像看女流氓一样看我,顺便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其实那天,我原本是要告诉榛昕,我可能是喜欢着他的。
          可是我没有说出口,我以为总有机会说的,原来错过了最佳时机就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当榛昕和唐娆娆成功复合的时候,我去找郁安,拔掉我的第二颗智齿。
          郁安不在,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实习生。他苦恼地告诉我,我要拔掉的智齿长歪了,有一半深深地埋在牙龈里,需要将牙龈切开才能拔除。
          “会很疼吗?”我对着镜子龇牙咧嘴。
          实习生低头小声地说:“会呢,还要肿上好几天。”
          “那多打一点麻药吧!”我笑嘻嘻地躺下去,张大嘴,闭上了眼睛。
          皮肉之苦还可以用麻药掩盖逃避,可感情的痛楚却只有在时光里缓慢地等待愈合,要命的是,还未必会愈合。
          堵好血肉模糊的牙洞,我蹲在诊所门口抽一支烟。
          麻药的药效渐渐散去,我疼得一边哆嗦一边掉眼泪,就是这个时候,郁安拎着热腾腾的晚餐从远处走来。袋子里冒出的袅袅热气仿佛让他置身在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仙境。
          然后他看到我,抢走我手上的烟,狠狠地踩灭。
          我捂着肿胀的脸颊跳起来含糊地骂:“郁安你这个混蛋在干吗?!”
          郁安看着我,我们之间只有着一步之遥,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愤怒,心疼,以及无所适从的狼狈。
          我差点忘记了,他是我的男朋友。
          没有一个男朋友会喜欢自己的女朋友是杆老烟枪,就像每一个称职的女朋友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为她戒烟一样,比如唐娆娆。
          在榛昕还未成为唐娆娆的囊中之物时,突然有一天,他跑来对我说:“管喜,管喜,我抽个烟给你看。”
          说完他煞有介事地掏出一支中南海,点燃,眯着眼睛深吸一口,紧接着呛出了眼泪。
          榛昕笑嘻嘻地对我说:“没学好。”
          为了教会榛昕抽烟,我拜访了当时学校里叱咤风云的大姐头,以每天一瓶养乐多,三个月为期限的代价学会了怎样迷人的吸烟。
          并将所学传授给榛昕,博得他捏我的脸一次,揉我的头发一次。
          还有那句,如果将来没人肯要你,你又凶,又笨,还抽烟,如果到时候真的没人肯要你,你就等我看尽千帆后回来 ,回来娶你做老婆。
          榛昕,也许你不会相信,那时候的我,因为你说一句等一等,我就准备好了要等你一辈子。
          五年的时间,很长,长的有点可怕,五年的时间也很短,短到不过你与她打情骂俏一场。而我还傻傻的站在原地,站在那个有白色小木马的地方,看着尘埃一点点覆盖,等你看尽千帆发现我的存在。
          榛昕,事到如今,我已经拔掉了两颗时常发作剧痛的智齿,一颗叫做曾经,一颗叫做执念,只余下莽撞的勇气和渐渐消散的爱。
          可是我不能拔掉最后两颗智齿,因为郁安说:“管喜,敢不敢真正和我在一起?敢不敢放下榛昕那个王八蛋,跟我去看海,北方的海?”
          说这句话的郁安,没有一丁点的结巴。
          我不知道他肚子演戏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但无论如何,他给了我一个选择,让我以坚信,以勇气,以最最无畏的心,离开你。
          


          7楼2011-01-13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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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他累了,就那么站在睡着了,因为我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那样相信郁安,相信他可以给我一个崭新的生活。这个不知名的原因,让我握紧他宽厚的手掌,长裙在风中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花。
            后来的我常常在想,也许那个让我真正离开榛昕的原因,是寂寞。
            是长达五年的浑浑噩噩的等待,是一次次失落一次次点燃的希望,还是郁安不够明亮却足够温暖的目光。
            我们在海边租了一个小小的房子,白天看海浪,夜晚看月亮,吃北方饱满圆润的米,喝北方飒爽的风。
            我走之前,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只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跟着郁安蹦蹦跳跳的上了火车。
            夜晚的时候,我与郁安并肩走在干燥的马路上,路灯一盏盏温柔的亮起。我问安静地走在我身边的郁安:“你知道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你?”
            郁安点点头,眼睛里一丝落寞细细游出,像柳絮,温柔地拂过我毫无愧疚的脸。
            “现在你也未必喜欢我,就算没有榛昕,管喜,我好像还是不能走进你的心里去。”
            我咬住嘴唇,其实我想告诉他,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当我看到郁安勉强对我挤出一丝微笑,宽容地揉揉我的头发时,心里就会莫名地觉得空,觉得疼。
            一个星期后,我和郁安一起坐火车回了南方。
            因为没有卧铺,我们买了两张连着的硬座票,在轰隆轰隆的火车声里,我把头倚在郁安的肩上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看见才刚告别的北方的海,海风里夹着凛冽,一丝丝甜腥的味道游进发间,温柔的遮住我疲惫的双眼。海浪像雪,凉丝丝的漫过我的脚踝,我站在海水中恍惚地寻找着榛昕瘦高的背影,回过头,是郁安安静的笑脸。
            


            8楼2011-01-13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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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楼
              醒来时尚是凌晨,朦胧的晨光透过车窗洒满我的眼睑,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蜷躺在两个座位上,身上披着郁安薄薄的外套。
              而郁安,他站在座位边上,挡着来来往往的乘客,手扶着座位睡着了。
              我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座位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疲惫的脸,心里就涌出排山倒海的难过。为了让我舒服的睡上一觉,他就那么傻傻的站了一整夜,用一种庇佑的姿势,将我与过道上的嘈杂隔开。
              他累了,就那么站着睡着了,因为我。
              就像我喜欢着榛昕的那些年,每一个疲惫的夜晚,都能够满怀着温柔入睡。
              我将郁安推醒,报以奇丑无比的微笑,我说:“郁安,我想抱抱你。”
              其实我想说,我想吻你,可我不好意思,只好从座位上爬起来抱了抱因为站了一夜而骨骼僵硬的郁安,我听见他的心跳,热烈的让人动容。
              到家后,打开手机,我收到无数条榛昕的短信。
              他说:管喜,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说:唐娆娆说你和那个牙医去风流快活了,好吧,我不怪你,早点回来啊~
              还有一条,他说:管喜,毕业后我要和唐娆娆 结婚,你回来后陪我去试一试婚纱好不好?
              我打电话过去,还未开口,榛昕用一种受了委屈的声音向我抱怨:“我们家的管喜长大了,知道重色轻友了。”
              我没理他,问:“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干嘛那么着急试婚纱?”
              榛昕笑嘻嘻地答:“和你先排练好,不然怕到了毕业那天,我会紧张。”
              我语气恶劣地说:“你会紧张?紧张你个头!唐娆娆去医院打小孩你都不紧张,拍个婚纱你会紧张?!”
              榛昕沉默了一会儿,说:“管喜你有病啊?!莫名其妙!”
              挂了电话,我也觉得自己特别莫名其妙,收拾了一下心情,躺在大床上死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就生龙活虎的陪着榛昕拍照片去了。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极品,纯天然的那种,死不要脸活受罪。
              对面的榛昕西装笔挺,帅气清秀,脸上洋溢着满足活泼的笑容。而我,穿着榛昕为唐娆娆量身定做的婚纱,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呆滞的看着镜头。
              因为不合身的婚纱,我的表情和动作都显得格外别扭。
              榛昕笑我:“一点女孩样也没有。”
              ——太好了。
              我对榛昕说:“恭喜,你终于功德圆满,与唐娆娆走到幸福的殿堂了。”
              而我,管喜,那个全世界最好的管喜,再也不能够陪在你身边,时刻准备着为你冲锋陷阵,上到山下油锅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脱下婚纱,换上我的休闲装。我在更衣室里,就那样哭了。
              滚烫的眼泪砸在手背上,我知道这一切与爱无关,与感动无关,与幸福无关。
              我的眼泪,只为祭奠一场荒芜的暗恋。
              


              9楼2011-01-13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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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夜


                11楼2011-01-13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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