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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好死不死(佐迪鼬,长篇,基本完结)BY: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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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朔月大人对本吧的支持
授权在此——



IP属地:云南1楼2011-01-20 13:44回复
    CP虽然是佐迪鼬而且鼬GG通篇都没有出现过,但却藏有深深的鼬迪恋情节,完全盖住了佐迪的风华,是篇难得的好文
    除了最后一章坑了以外其他基本完结了。


    IP属地:云南2楼2011-01-20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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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活着
      他死了
      他从楼上跌下去
      摔到晕厥
      他活着
      他死了
      血液顺着地砖蔓延
      像一朵盛开的花
      终于,终于,变成了什么都无法比拟的艺术品。嗯……


      IP属地:云南4楼2011-01-20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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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佐助第一次见到迪达拉,是在初夏的那个晚上。确切的说是应该是凌晨3点。走廊回荡着他疯狂的砸门声,还有那歇斯底里的喊叫,他听见他喊:“开开门,开开门……”
             于是佐助拉开了门,看到了他。于是他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宇智波鼬,我恨你!”然后这个借酒闹事的人坐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看起来好象一个球。再然后,是邻居的咒骂和迪达拉凄厉的哭喊……
             那一刻佐助是很恼怒的。面颊上还残留着没有散去的火辣。但他能对一个喝多了神志不清的人做什么呢?况且他知道,这个人和那个人有关系。因为他说他恨他。于是佐助尴尬的站在那里,无奈的看着死活也不肯进门的迪达拉……直到他哭累了,睡着了,他才有能力抱他进门……
             是他,看他系在头发上的另一半发绳,应该是他。和那个男人牵扯不清的那个人。原本以为会是个妖艳的女人,没想到却是个男的。虽然看上去很美……他来了,那么他也会回来。这是佐助当时的预感,如此强烈。
             直到第二天中午,迪达拉清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他打错了人。所有的丑态,如数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虽然他和他如此相似,但他不是他。不是他想殴打的那个人。更不是他想纠缠一生的那个人。那个男人,不会有这个孩子的好脾气。如果是那个男人,他昨晚就会痛揍他。像从前一样,打完他,再满身血送他去医院。然后他就可以轻松很长时间,因为他在医院里……
             他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因为他们如此相似。“佐助?”他试探性的问。得到的不是答案,而是一句冷冰冰的话。
             “这个,是你的吧?”那孩子的手里,拿着他的发绳,很早之前遗留在哪里的另一半发绳。“拿走,然后从这里滚出去!”
             傍晚,佐助回家的时候,迪达拉还在房间里。他静静的缩在床上,就像一个娃娃。“你和他真的好像呀,连性格都如此相似。冷酷到了一种别人无法超越的程度……嗯……”
             “你为什么还不走?”
             “这里是我的家。鼬没和你说过吗?我付了3年的房租,年底之前,这里还是我的家。嗯……”他仰起脸病态的微笑着,像一只努力讨好主人的猫。
             “那你就留下来吧。”
             “话说反了吧?这里明明就是我的家呀。嗯。”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同居生活。于是一人一个房间。一人一间浴室。冷冰冰的房子,仍然笼罩的冷气压。人气这种东西,在这所房子里不存在。因为一个是傲慢的君主,一个是傲慢的艺术家。两个人之间连基本的问候都没有。迪达拉总是很安静的缩在房间里,连房门都很少出。佐助总是很晚回家,到家就洗澡睡觉。所以他们之间没有交流。他们当对方都是透明的。直到某个晚上。佐助回家的时候,看见一桌子菜肴,和趴在餐桌边睡着了的迪达拉。
             “喂,起来。”他皱着眉头摇晃他。“把这些清理掉,不然会招来苍蝇。”
             他睁开眼睛,趴在桌子上斜着眼睛看他。表情称得上妩媚。“你不吃吗?我做的。嗯……”
             “我吃过了。”然后是生硬的关门声。
             过了许久,佐助听见门外那个家伙在说话:“我在等他,你也一样。所以我们搞好关系吧。我不想这里和从前一样,冰冷得像个坟墓。嗯……”于是佐助拉开门,见到他。这一次没有挨耳光。那个人坐在门边,抱着膝,抬脸看他:“你好,我叫迪达拉……”
             平淡无奇的日子就这样轻易的结束了,原于那句:“你好,我叫迪达拉……”
        


        IP属地:云南5楼2011-01-20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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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佐助在几天之中,充分了解到什么叫做冷战。从那天起,连着一个星期,迪达拉都没有回来。他有点心虚的开始反省,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迪达拉,没看清楚长相,就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自己当时竟然没有勃然大怒,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小到大,打过他的,就只有那个男人……
               为什么当时会忍下来呢?是因为他一头耀眼的金发?是因为他凄厉的哭喊?还是因为他只是个借酒闹事的醉汉?
               不是,都不是!因为他们是一样的。被那个男人玩弄的人。被那个男人深深伤害的人。被那个男人禁锢的人。他们都是一样的。被伤得体无完肤,却还在期盼那个男人回家……
               只有自己存在的房子,安静到恐慌。佐助烦躁的冲了澡,上了床。窗户外面疯狂摇曳的树枝,闷热难耐的低气压,让身心都蒙上一层恶心的粘腻感。
               大门,在半夜的时候被推开了。他听见他进房间的声音,他听见他冲澡的声音。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静静的听着。然后他听见了脚步声,停在他的门边。再然后,是门把手扭动的声音。佐助猛的打开台灯,从床上坐起来。
               迪达拉从门外的黑暗中闪进来。用手遮挡住突如其来的强光。“佐助,你还没睡吗?嗯?”
               他警惕的盯着他,冷冰冰的说:“你那么大动静,死人也被你吵起来了。”门口的人缓慢的垂下手,那一刻,佐助真的很想宰了他。他的嘴角上有伤,一个淡淡的牙印。
               “佐助,你想他吗?嗯?”迪达拉故意忽略了他愤怒的眼神,贴在门上问他。
               “不想!”
               “那……你想做吗??嗯??” 还在滴水的金发,紧贴在他微红的面颊上。宽大的睡衣,露着他的锁骨。说不出的撩人……
               “不想!”佐助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呵呵……”迪达拉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凄凉。然后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佐助:“你真是小孩子呢,可是怎么办好呢?我想做呀……”
               “你给我滚出去!”佐助翻身下床,没想到,迪达拉却忽然扑过来,把他压在床上。牙膏的薄荷清凉,混杂着残存的酒精味道,从他的舌头上,传递到他的舌头上。征服性的,激烈的,温柔的,胆怯的,包含着太多复杂情绪的一个KISS,在床上展开。表演者是宇智波佐助和迪达拉……
               佐助知道,他很紧张。因为他用力的摁着他,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佐助觉得自己的理智面临土崩瓦解,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伸出手,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伸出手,就能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佐助的脸上。肇事者猛的从佐助身上爬起来,迅速捂着嘴奔进浴室。干呕的声音,持续了1个小时。佐助冷漠的看着迪达拉面色铁青的从浴室里晃出来。然后看也没看他一眼,步履虚浮的扶着墙退出门外……
               那一夜,佐助捂着耳朵,在床上辗转反侧。那一夜,迪达拉缩在床上,哭得格外凄厉。
               第二天早上,有人踹开了迪达拉紧锁的房门,把他从床上拎起来:“你TMD还有完没完?一个大男人,为了一点事竟然能哭一个晚上!!被侵犯的是我吧?该哭的也应该是我吧?”迪达拉一脸错愕,傻傻的看着他。他粗暴的揪起他的衣服领子,酷酷的说:“喂,迪达拉!!我们越轨吧!”然后不待他回答,狠狠的吻下去……
               5分钟之后,佐助出门上学。5分钟之后,迪达拉躺在床上想:命运号列车出轨了呢。出轨的列车,只会车毁人亡。但是,我们越轨吧。越轨吧,嗯……
          


          IP属地:云南7楼2011-01-20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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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中午,佐助决定逃学。与其在教室里睁着眼睛发呆,还不如干脆把无聊的课程翘掉。于是他叫了两份外卖,拎着方便饭盒回家。推门进去的时间他还在想:不知道迪达拉看见他回来了,会不会感到惊讶。
                 “迪达拉!”佐助轻唤。
                 “……”没有回应。
                 “喂!迪达拉!”佐助把声音调高了一个八度。
                 “……”
                 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丝毫人气可言。佐助把饭盒放在餐桌上,有些生气的坐到沙发上:“被我吓跑了吗?白痴!他半夜跑来骚扰我,我还不是照样睡觉!不过是一个吻,至于吗?”
                 空调的风扇“轰隆隆”忽然响起,吓了佐助一个激灵。他猛的从沙发上弹起来,警惕的盯着那扇门。“搞什么?滚蛋之前,就不知道把空调关上吗?”他怒气冲冲的推开迪达拉紧闭的房门,然后看到了从被子里垂下来的那缕金发……
                 房间内空调开到最大,床上睡觉的家伙,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那缕金发。
                 “笨蛋!这样会被闷死的。”佐助走到床边,伸手拉迪达拉的被子。还在睡梦中的人,却死死揪着被子不松手。佐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他关了空调,耐心的坐在床边等待。迪达拉,因为适应不了逐渐升高的温度,像发芽一样慢慢的把头露了出来。佐助看着那张精致的睡脸,用指尖轻轻碰触他脸上的那朵红云……
                 想起早上那个霸道任性的吻,佐助忍不住捂着嘴角轻笑。算起来,那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一个人。他曾经幻想过,如果要吻一个人,那一定要是一个甜美的女孩,她的唇上一定要沾着淡淡的草莓香。可是早上,他吻的却是一个男人,不但没有草莓香,味蕾里现在还残留着泪水的咸涩。想到这里,有些佩服迪达拉的肺活量和生理构造,哭了一个晚上,居然没有脱水……
                 “喂,迪达拉!”轻轻晃动着床上的人。
                 “嗯?”那双稍微有些红肿的眸子,不太情愿的睁开了。
                 “起来,吃饭了!越轨对象。”他把他从床上拖下来,领到餐厅。
                 “这些,是买给我吃的??”迪达拉站在餐桌旁边,有些疑惑的问。
                 “嗯。”一边吃,一边点头。
                 “真的是买给我的??”
                 “嗯。”含糊的回应着。
                 “我真的可以吃吗??”
                 “嗯。”佐助开始皱眉头。
                 “我给你钱……”
                 理智的琴弦断了,变成了咆哮:“你有完没完,到底吃还是不吃??我都说过了,是给你买的!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罗嗦的人!!不想吃可以明说,用不着这样。难道鼬没给你买过吃的吗??”抬头的瞬间,却愤怒嘎然而止……
              
                 迪达拉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眼睛有点发红。“没有!鼬从来没给我买过吃的。他自己吃饱了,从来都不会管我是不是饿着肚子。知道吗?你忽然让我觉得:我还是个人,嗯……”
                 佐助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男人究竟当迪达拉是什么?当我又是什么??宇智波鼬在乎的,可能只有他自己!恍惚中,佐助听见有人问他:“你真的要和我越轨吗?嗯?”
                 “嗯!”抬起头,看见迪达拉表情严肃到有点狰狞。
                 “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凭什么你说越轨就越轨?”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佐助语塞……
                 “我告诉你!我不要!!我们交往吧!不要越轨,要认真的交往!!嗯……”
                 片刻之后,迪达拉听见了答案。“好啊。我们交往,很认真的交往。”
                 片刻之后,佐助第一次看到迪达拉发自内心的笑,笑得让人目眩……
                 “我恨他,所以我要抢走他的情人。他也恨他,所以他通过伤害我,来伤害他。我们之间即使拥有爱情,也是如此的丑陋与肮脏!所以我不会愧疚,绝不会!”收拾餐桌的时候,佐助如是想……
            


            IP属地:云南8楼2011-01-20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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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飞段觉得应该带小迪走,如果现在不把他带走,那他就走不了啦。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鼬。迪达拉应该是鼬的,鼬一个人的。从前的迪达拉会说着嚣张的语言,会洋溢着张狂的笑容,会像帝王一样不可一世。但那是曾经的迪达拉。是鼬虏获了那只骄傲的小公鸡,是鼬改变了那个狂妄的艺术家……现在,面前的少年却又把迪达拉变了回去……和鼬如此相似的少年……
                   “小迪你和他什么关系?”飞段感到自己的手指和声音在颤抖。
                   “我们在交往,嗯!”迪达拉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好象一切都理所当然。
                
                   “哈……哈哈……”这到让飞段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小迪你是认真的吗?清醒点吧!!他不过是个替身呀!!鼬改变了你。鼬让轻狂的你变得多愁善感。鼬能让坚强的你哭泣。鼬因为你失控,为了你和我们这些朋友翻脸。你可以为了让鼬安心,和我们断绝所有联系。你是鼬的,认清事实吧!!虽然我们都想你回来,像从前一样。我们玩乐队,你做舞台和造型设计,蝎负责制作。不管你设计出什么,蝎子都能做出来。角都那死财迷管理财务。我们都希望能像以前一样。但鼬就像烙印,烙在我们的心底,永远也抹杀不掉。所以你别再拿这孩子做替身了,那样对你,对他,对鼬都不公平。”
                   “我是认真的,嗯!佐助是佐助,鼬是鼬,我分的很清楚。我想认真的和佐助交往,嗯!”佐助静静的站在一旁,嘲讽的想:他真能说谎,在朋友面前,在我的面前,都能这样面不改色的说谎。
                   “别再自欺欺人了,迪达拉,你回不到从前了。你手腕的上的伤是因为思念鼬,才划下去的吧??是谁为了鼬整天买醉?是谁为了鼬不人不鬼?是谁为了鼬好死不死,半死不活的活着??”
                   “够了!!”迪达拉低下头,身体不住颤抖。过了一会,他深吸了一口气,撩起左脸的刘海,流着泪的说:“他打我,你一定不知道,鼬他打我。不是我不跟你们联系,而是我没办法和你们联系。我被打怕了。一旦和你们接触了,他就会打我……你知道一年之中,我进了3次医院吗??你不知道,蝎旦那不知道,鬼鲛大哥,角都大哥,蛇蛇,你们都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他打我……你们口中的那只骄傲的小公鸡,那个狂妄的艺术家,那个一个人单挑20几个小混混的迪达拉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我早就死了,被他打死了……小段段,我好害怕呀。我好怕我是个受虐狂,我好怕被他虐待,还义无返顾的爱着他。我好怕我的余生,都这样好死不死的活着呀。我不想这样,我也想活出个人样!!”
                   佐助又听到了熟悉的哭泣声,从迪达拉回来的那个晚上开始,他就经常听到相同的哭泣。
                   看着泪流满面的迪达拉,看着那火云一样的伤疤,飞段像躲避瘟疫一样,退到门口,然后夺门而出。跃出门口的一刹那,他踢到了一个盒子。迪达拉惊恐的扑过去,小心翼翼的捧起它,然后紧紧的抱在怀里……
                   有什么好哭的呢?佐助想:被揍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佐助,这个送给你。”哭够了,迪达拉擦擦眼泪,从地上站起来,把那个金贵的盒子塞给佐助。盒子里装着一只泥塑的小猫。
                   “你这么晚回来就是为了弄这个?”
                   “嗯。好长时间不做,生疏了些。但这是我弄了一整天才做出来的。收下它就等于收下了我!”
                   “鼬也有吗?你送他什么?豹子吗?飞段说,鼬狠起来比豹子狠。他是豹子,我却只能是猫?你真当我是替身吗?”有什么好哭的呢?佐助想:早就知道的事实,为什么还要哭呢?
                   “不是,我送了他一只黄鼠狼,被他直接仍掉了。你看,佐助是佐助,鼬是鼬,佐助不是替身。佐助对我好。佐助不会打我的,对吧?所以,我想和佐助一起活出个人样。佐助,救救我……”
                   第二次主动吻一个人,味蕾上还是眼泪的咸涩。有什么好笑的呢?佐助想:不过是一个精明的骗子。不过是一句太过真实的谎言……为什么会忍不住想要笑呢??
              


              IP属地:云南11楼2011-01-20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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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半夜12点,热吻结束。用尽力气的迪达拉贴着墙滑下去。佐助靠着墙,坐在他旁边。“佐助……”
                     “嗯?”换了个姿势,让迪达拉的脑袋更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肩上。
                     “我饿了。一天都没吃饭了……”
                     佐助心里暗骂:这个笨蛋!他果然有把自己饿死的毅力。忽然想起自己也没吃晚饭,因为一直和飞段比瞪眼睛忍术……
                     “我在艺术创作的时候,从来都不吃饭的。所以在工作室里闷了一天。我们出去吃东西吧,嗯……”迪达拉的声调软绵绵的,佐助知道那不过是因为被饿的有气无力,可是那声音却好象带着某种诱惑。
                     “现在都半夜了……”
                     “我有低血糖,不吃东西就会头晕,头晕就会晕倒,晕倒就会休克,休克就要进医院,进医院就要被抢救,抢救不及时就要挂了……所以我们现在出去吃饭吧,嗯~~”
                     佐助有点想笑,能说这么多话,证明短时间内不会晕倒休克被抢救。扭头,看见迪达拉正揪着他的袖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于是佐助很痛快的说:“好呀,我们去吃饭……”
                     伤害一个人,可能只要一句话。感动一个人,可能也只要一句话。因为一句:好呀,我们去吃饭。佐助看到迪达拉的眸子上浮出了一层雾气……他逃避一样,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佐助真是小孩子呀。你应该更有气势些。你应该指着我的鼻子,傲慢的说:你能说那么多话,证明你死不了。你也根本就没有低血糖!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饿着肚子跟本大爷走,少废话!另一条是现在马上滚蛋,自己去找吃的!”
                     沉默半晌,佐助忍不住问:“这话是谁说的?鼬吗?”
                     “嗯……”
                     “然后呢?”
                     “然后?”迪达拉的声音里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听上去闷闷的。“他把我丢在半路上,骑着摩托车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走了两个小时才到家,饿到第二天早上,也没吃饭……”
                     佐助感到有人在自己的心里狠抽了一鞭子,那干净利索的疼痛感,真切到让他有些窒息。鼬凭什么这样对待迪达拉?凭什么?宇智波鼬是个虐待狂。他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人。越是爱的深切,越是狠到残酷。鼬一定很喜欢迪达拉。喜欢到不断折磨他,来减轻自己超负荷的独占欲。要拿什么来和鼬抗衡呢?要怎样做才能敌过那沉重的独占欲??低头亲吻了迪达拉的头发。“喂,把刚刚低血糖的话再重复一次。”
                     “嗯?我有低血糖,不吃东西就会头晕,头晕就会晕倒,晕倒就会休克,休克就要进医院,进医院就要被抢救,抢救不及时就要挂了……所以我们现在出去吃饭吧,嗯~~”
                     佐助猛的把迪达拉推到地板上,站起身冷冰冰的对他说:“你能说那么多话,证明你死不了。你也根本就没有低血糖!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饿着肚子跟本大爷走,少废话!另一条是现在马上滚蛋,自己找吃的去!”看着一脸错愕的迪达拉,他继续拧着眉头说:“还不快点给我爬起来,马上跟着本大爷出去吃饭!”
                     为什么会下雨呢?云层中的小水滴聚集在一起,融为一体,然后一起从天空中跳下来。那为什么会哭泣呢?眸子中的雾气超负荷堆积,形成水滴,冲破堤坝,倾泻而出,无人能抵。地板上的美人就因为这个原因,流泪哭泣。迪达拉坐在地上想:佐助和鼬不一样。我想和佐助在一起。然后把鼬彻底的遗忘掉……彻底的,彻底的,不再想起……
                     佐助看着迪达拉,心里有一丝成就感:看吧,宇智波鼬其实没什么可怕。独占欲打造的疯狂牢笼,只会孳生迪达拉心里的恐惧。给牢笼中禁锢的灵魂适当的安慰,却能让他逐渐上瘾。如同毒品一样,让他习惯,然后慢慢的侵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这样才能永远的禁锢一个人……所以,我会赢!赢过那个男人…………
                     于是,手拉着手出去吃饭。于是,迪达拉提议去喝酒。于是,迪达拉为了陪伴未成年的佐助,要了一杯龙舌兰之后,端着杯子,和佐助一起坐在酒吧后门。于是,那一夜,迪达拉喝多了。于是,佐助背他回家。
                     把迪达拉放到床上的时候,肌肤的灼热,混合着酒精气味的柔软的唇舌,都让佐助心痒难耐。撕扯衣服的手指却猛然冻结,好象忽然终结的交响乐。“鼬呀,不要……”他说:鼬呀,不要……
                     心脏不再是被抽了一鞭子,心脏包括整个身体,都仿佛被仍进了硝酸池,迅速被腐蚀得一点不剩。无法再和他一起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佐助硬生生的关上了房门,在的楼道里站到天亮。赢不了,永远也赢不了……
                     冷冰冰的房子阻隔着两个人。所以佐助听不到,他说:鼬呀,不要,我有佐助……嗯……
                


                IP属地:云南12楼2011-01-20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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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潮湿且肮脏的死胡同。猥琐且魁梧的男人。佐助紧贴着墙坐着,心想:不是吧?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哟,这小子长得还真不错呢。味道一定好。”男人们围成一个半圆,把佐助围在里面。
                       傻子也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佐助艰难的挪动了一下四肢,撕裂一样的疼痛顺着神经末梢蔓延。4个人,换成平时,不会吃亏,能全身而退……现在,肌肉拉伤,又因为狂奔耗费了全部力气。别说把对手打的满地找牙了,想站起来都费劲。
                       “活该呀!”佐助自嘲的瞥了瞥嘴角。“谁让你刚才跑那么猛,谁让你嘲笑迪达拉犯贱!现在好了,现世报来了吧??迪达拉好歹只被宇智波鼬压在身下。你呢?会被陌生人压在身下。真是活该呀!活该!”
                       当那群男人跑过来撕扯他的衣服时,佐助闭上眼睛想:这一切都是迪达拉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不会落到如此下场。迪达拉他在哪儿?他现在在干吗?会不会想我?会不会像小说情节中一样,破掉杯子。或者莫名其妙的感到心疼?迪达拉,你在哪里?这些家伙好恶心,我不要他们碰我!想到这里,佐助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能求救,于是他张开嘴大喊:“迪达拉!!救我!!”
                       男人们被吓了一跳。续而开始嘲笑:“哟,在喊情人的名字呀。认清事实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迪达拉!!”佐助不想放弃,不断的撕吼着:“迪达拉,迪达拉,迪达拉……”求求你,快点回应我吧。我在这里。“迪达拉,迪达拉,迪达拉……”佐助在男人们的嘲笑中不断的呼喊。
                       “来了!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闷雷,劈在小胡同里。
                       佐助怔怔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从那辆破自行车上下来,怀里抱着两灌饮料,笑的有些妩媚。“小助助,我来了。嗯。”那一刻,佐助只觉得眼眶一热,顿时眼前模糊一片。然后他听见他喊:“你们TMD给我滚远点!!敢动本大爷的人!!本大爷发起脾气来,可是很有艺术爆发力的!!”
                       男人们似乎还没察觉到危险,他们还在惊艳于来人的容貌。前一秒他们还在想:“赚到了,赚到了,又来了一个小美人。”后一秒,其中一人就被易拉灌砸中面门,倒在地上鼻血长流。
                       “艺术是爆发性的!!”迪达拉狰狞的微笑着,利索的出拳伸腿,最后居然搬着那辆有点眼熟的破自行车,对倒在地上,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人一顿狂砸……佐助坐在地上,不断的往外面冒冷汗。迪达拉……很凶悍!!不到10分钟解决战斗……
                       “小助,上来吧。”看着眼前的那抹耀眼的金色,佐助有点犹豫。“上来呀,刚才跑成那样,一定肌肉拉伤了。我背你回去。嗯。”
                       佐助伏上去,比想象中瘦弱。这么瘦弱的人,打架却称的上凶残。“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直跟着你呀。”语气中透着轻松。
                       “骗人!我被累成这样,你一点事都没有。”佐助愤愤的把头埋进迪达拉的头发里,鼻腔中瞬间溢进洗发水的清香。
                       “真的。我骑自行车跟着你的。”听佐助无语,迪达拉得意的炫耀起来。“你跑的那么快,用跑的那里追的上呀。于是我抢了你同学的自行车。起初他还不肯给我,后来我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就来追你了。就是那个跟在你身边的,有点傻的金发的那个小子。嗯。”
                       “鸣人……难怪觉得那破车眼熟……”佐助有气无力的趴在迪达拉的背上:完蛋了,那破车被砸成那样,又被仍在小胡同里,明天只好赔鸣人一辆新的了。
                       迪达拉还在兴奋的炫耀着:“追上你之后,知道你一定口渴,就给你买饮料去了。谁想到,那群不要命的垃圾,居然想占你便宜。我跟你说呀,我们孤儿院出来的,都能打架。不能打就要被欺负的。”
                       佐助觉得心里一紧:“孤儿院?”
                       “嗯。”迪达拉喘了口气,把佐助往上托了托。“小助你信不过我吧?我刚才一边追你,一边想,也是呢,忽然冒出一个人,闪电似的说喜欢你,要是我,也不会相信的。佐助你信不过我,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我的一切,我的全部,你都不知道。对于你来说,我是陌生的吧?所以有些事应该要让你知道。比如说我是孤儿,比如说我和鼬之间发生过的事……一切,一切,我都会告诉你。小助我是认真的!我相信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知道吗?以前有人对我说过,我会找到一个黑色头发的人,好好的爱我。嗯~”
                       “谁?谁说的?算命的吗?”佐助警惕的抬起头。
                       “不是不是,是蛇蛇说的。不过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黑发,是因为你是佐助!!喂,小助你松松手,你勒的我脖子好难受。”佐助听到迪达拉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他知道他很累了。可是他不想从他背上下来。这样他的汗水,就会透过衣服,渗透在他的肌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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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铺垫完了,到解迷章节~~~~~
                  


                  IP属地:云南14楼2011-01-20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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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温热的液体,包裹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熏衣草混杂着酒精的味道。皮肤呈现出粉嫩的玫瑰色。刘海贴在额头之上,水珠顺着头发滴落下来。一双手,按在脚踝上,轻轻的拿捏着,然后不断往上游移。脚踝,小腿,大腿……
                         脸很红,身体很烫,头有些晕,呼吸开始逐渐急促……感觉到意识正被逐渐抽离。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变的酸软。就在他快要沉下去的时候,他被扶住了。他听见他说:“佐助,时间到了。嗯。”
                         佐助睁开眼睛看着迪达拉。由于蒸汽的缘故,他正脸色通红的喘着气。双唇一张一合,胸口起伏不断。单是锁骨上浮着的那层薄汗,就足够让人心猿意马了。佐助连忙别过头去:“你先出去。我可以自己穿衣服。”
                         看迪达拉退出门外,佐助自嘲的想:“搞什么?没穿衣服的是我,心猿意马的应该是他……”扶着墙,勉强晃悠出浴室。迪达拉正甩着酸软的手腕。看见佐助出来了,就过去轻轻的把他抱到床上。“佐助身上好香哟。我就说,应该加一点熏衣草浴盐吧。不然全都是药酒的味道,多难闻呀。好了,吃饭吧。”
                         佐助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任由迪达拉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想想,自己也会在心里偷笑:简直是帝王级别的待遇呀。明明伤的只有腿,手臂还是好好的,迪达拉却把他当成了高位截瘫的病人。打从他肌肉拉伤,洗澡,吃饭,穿衣服,都是迪达拉在伺候他。泡药酒的时候,他也会在一边帮他按摩。
                         可是,这一切,佐助并不满意。于是,在最后一口饭含进口中的时候,他咬住了勺子。紧紧的咬着,就是不松口。捏着勺子的人,轻轻的拽了拽,试图把勺子拉出来,结局未果……
                         “阿勒?”迪达拉迷惑的看着佐助。
                         佐助眯起眼睛,看着他。表情像极了傲慢的猫。他用眼神示意着:“小骗子!你答应告诉我真相的。已经三天了。你什么都没说。”
                         “好了好了,佐助小猫,你先把勺子松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嗯。”迪达拉觉得又可气,又好笑。佐助有的时候确实很孩子气。
                         于是佐助松了口,结束了勺子拉锯战。“你和鼬怎么认识的?”
                         “嗯?”迪达拉坐到床边,想安抚性质了摸摸佐助的头发。却被他很利索的用手挡掉了。“也没什么。蛇蛇和蝎旦那打架。角都带着我和小段段去劝架。然后我看见鼬打了蛇蛇。然后我就冲过去打他。结果他不仅躲开了,还把我打了。后来发觉他其实也是劝架的,然后就认识了。你能听明白吗??”
                         佐助点头。很好,他说了实话。很久以前,鼬曾经说过,他打群架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有意思的家伙。并且闪电般的和那个人同居了。那个人,应该就是迪达拉。“然后呢?”
                         “然后误会当场解除。大家一起去喝酒。期间不知道有人给我喝了什么,然后我就不太记得了。只知道,第二天早上,在鼬的房间里。” 佐助心里一抽,下意识的攥起拳头。他告诉自己:要忍耐!你想要得到鼬的情报,就要忍耐!听他说他们之间如何交往,如何相处,如何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不管心里有多疼,都要忍耐!
                         迪达拉把手覆在佐助的手上,调侃的语调从唇边溜出来:“你想歪了,小佐助~确切的说,我是躺在鼬的地板上。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他就过了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就是一顿天昏地暗的说教。说什么我不爱惜自己,没有危机意识,等等等。我被他念了半个小时,然后他拎着我的衣服领子,把我从门口踢了出去。”
                         顿了顿,佐助看到迪达拉脸上浮现出一丝小心翼翼的微笑。就好象他在小心翼翼的观赏着某样珍宝。“我坐在楼道里,想了一会。然后我决定爱他。”
                         “你是受虐狂吗?”佐助忽然有点莫名的恼怒。如果初次见面的时候,也狠狠殴打迪达拉的话,说不定现在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才不是!”迪达拉不满的瞥了瞥嘴:“别把我和飞段相提并论!只是当时被感动了。从来不会有人对我说那样的话呀。或许有人说过,但我没听进去。可是鼬说的话,我听到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听进心里了。所以才决定要爱他。况且蛇蛇说过的,我会找到一个黑色头发的人,来好好的爱我。我以为鼬就是那个人。至少当时,是那样认为的。现在想想,是我搞错了,鼬只满足其中的一个条件,另一个条件,鼬是不具备的……”
                         “另一个条件?”爱一个人,还需要条件吗?
                         “是呢。”迪达拉趴在佐助耳边,柔柔的说:“佐助具备那个条件。所以,佐助不是替身,绝不是!嗯。”
                         然后迪达拉哼着小调去收拾厨房。然后佐助支起身子,顺着窗口,他又看到了站在楼下的,那一抹带着强烈怨恨的红色。佐助挑衅的朝他笑了:对决!要来吗??那么就来吧!我会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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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名:前半部分他们什么也没干,只是按摩。佐助身上有围东西。想歪的去面壁思过……
                    


                    IP属地:云南15楼2011-01-20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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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佐助,我今天会很晚回来。嗯。”迪达拉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安。
                           佐助靠在沙发上,托着腮。迪达拉确实很不安。从小混混手中救下自己的时候,借着酒劲勾引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样不安。
                           “我……我要去一趟工作室。夏日祭要到了,我答应过院长,要给孩子们做泥偶娃娃……所以这几天,我会很晚回来……”
                           佐助没有说话,他清楚的看到,迪达拉在冒冷汗。
                           “我答应你,在11点之前回来……行吗??”
                           佐助依然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可疑!!迪达拉的反映,很可疑!
                           “你的腿不是都好了吗?今天开始,不是能上学了吗。所以……要不,我让鸣人来照顾你?”讨好的表情开始堆积在脸上。
                           “鸣人??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了??”佐助不悦的皱起眉头。其实迪达拉的反映让佐助更不安。他又想起了那抹红色。那个红色头发的男人一定和迪达拉关系非浅。他现在的表情,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去做泥偶娃娃……
                           “帮你请假的时候,和他打过招呼的。那孩子人还不错。佐助,我能去吗?行行好,那些孩子和你我是一样的……我不想让他们失望……”迪达拉也皱起了小眉头,眼睛里带着点企求。
                           佐助的心漏掉了一个节拍。是呢,那些孩子和我一样。不,应该说,现在的我,和那些孩子一样。看着迪达拉的眼睛,佐助的心在颤抖。很多年以前,小小的迪达拉是不是也缩在孤儿院的围墙后面,等待什么人,送给他礼物?哪怕只是一个残破的娃娃??
                           佐助的心就这样很自然的被瓦解了:“喂,你不能在家弄吗?如果放你去工作室,你一定会一整天一整天不吃饭。我可不想看到你因为饮食无规律,被送进医院。”
                           “在家?”迪达拉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佐助:“可以吗?房间会弄脏的……”
                           “重新收拾干净不就好了吗?你从刚刚开始,就一副好象做了亏心事一样的表情。你该不是背着我,和什么人约会吧??”
                           “才不是!”迪达拉低着头,刘海挡住了他的脸:“鼬……不喜欢我回孤儿院……也不让我在家弄黏土,他嫌脏。他曾经因为我弄脏了地板,打过我……”看着微微颤抖的肩膀,佐助想:在哭吗?大概,他的心很想哭泣吧……宇智波鼬果然是个虐待狂,小的时候,自己也经常被他揍……
                           “你在家弄吧,中午我会从学校回来,帮你做午饭。”
                           佐助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玄关穿鞋。迪达拉忽然扑过来,从背后轻轻的抱着他,然后佐助听到了夹杂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佐助,你真好,谢谢……”于是他回身,轻吻了迪达拉的额头。
                           其实佐助知道,迪达拉是不可能乖乖吃饭的。接连几天,他都是中午赶回家,做好饭菜,等到下午放学,那些饭菜还是纹丝不动的放在原处。迪达拉对艺术的狂热,足以让他沉溺其中,废寝忘食。
                           佐助并不想发脾气。他只是感到有点无奈,更有点心疼。迪达拉看上去很憔悴,不仅瘦了两圈,眼睑下面还出现了黑眼圈。每当看到他那专注的神情时,佐助就会觉得惊讶,甚至有点不可思议:经常歇斯底里的家伙,也会有如此恬静肃穆的时候。原来迪达拉真的是个艺术家。他把白色的黏土,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可爱的小动物。光看作品,很难想象,迪达拉平时的生活态度有多颓废……
                           所以佐助选择静静的注视着他,看着他像施展魔法一般,把泥巴变成泥塑。看着他用手指抚摩着白色的黏土,小心翼翼的,就好象在揉捏少女的肌肤。那一刻,佐助似乎能体会到,为什么鼬会禁止迪达拉在家里工作。他大概不是讨厌脏,他是在嫉妒!!嫉妒迪达拉对黏土的那份专注与呵护……
                           “宇智波鼬是个笨蛋!会和黏土吃醋的笨蛋!不是折断小鸟的翅膀,它就会乖乖的臣服于你,留在你的身边。爱情有的时候,需要适当的放纵,更需要温柔的呵护。限制太多,带来的只有无休止的隐忍,隐忍下面,隐藏着看不见的伤害。当这些伤害逐渐浮出水面,变的清晰的时候,如果还一味的忽略与索取,那么,你就会永远失去他了。”佐助看着迪达拉刘海上滴下的汗水想,“在温柔与适当放纵方面,我要比鼬强!我不会扼杀迪达拉的灵感,更不会禁锢他的骄傲。绝不会!所以,我会是赢家!”
                      


                      IP属地:云南16楼2011-01-20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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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迪达拉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是因为看到了门外的鸣人,还有他手里拎着的佐助的书包。“佐助呢?”他问。
                             鸣人无奈的摇头:“不知道呀。中午就没看见了。我还以为是你拐他翘课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早上他迟到了,上课也没精打采的,一直爬在桌子上发呆。要不是因为他平时品学兼优,早就被老师叫出去罚站了。”
                             迪达拉接过书包没说话,也不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吵架呀?现在的情况,比吵架更麻烦吧?他不明白,为什么飞段走了之后,佐助就会忽然歇斯底里的发脾气。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想和他一起洗澡而已。再有就是想帮他把湿衣服脱下来,那里有人穿着衣服洗澡的……为什么他的反映会那么激烈呢?难道飞段和他说什么?那小子就是欠揍,说话不过脑子的。他一定提到鼬了……
                            
                             鸣人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越来越狰狞的迪达拉,忍了半天,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如果是吵架的话,你能不能让着点佐助?他那个人,自尊心特别强。每次和别人发生了争执之后,即使他想道歉想和解,也绝对开不了口的。所以,不管是谁的错,请你先开口和他说话吧,给他个台阶下。其实,他很重视你,真的!只有在接到你的电话和短信时,他才会笑。是很温柔很温柔的笑……啊!!完蛋了,我打工要迟到了。”
                             迪达拉站在走廊里,看着鸣人慌乱远去的身影,不断的回想着他刚刚说的话。是呢,就因为从小被拿来和鼬做比较,所以小助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强。他总是在恐慌,在害怕。害怕鼬永远压在自己的头上,害怕自己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所以小助其实是很希望得到肯定的。别人的,自己的,还有鼬的……
                             如果说,只有接到我的短信和电话,他才会笑。那么为什么我下午给他发了那么多条短信,打了那么多电话,他都不理我?佐助,你究竟在那里?迪达拉在房间里继续拨着电话,发着短信,等着佐助的回音……
                             其实佐助就在楼下,他缩在楼道拐角废弃的橱柜夹缝里一直哭。狭小又黑暗的橱柜,把佐助包的严严实实。至少这里是安全的。等迪达拉不耐烦了,出门找自己的时候,就可以溜进去收拾东西,搬出去,远离他……
                             手机不厌其烦的闪动着。佐助你在那?佐助麻烦你回个电话?佐助你怎么了?佐助我们谈谈吧。佐助,你快点回来!40几条短信,和20几个未接来电……佐助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他一条一条认真的翻看着每一条短信,直到不管怎么擦,视线始终都是模糊的一片,他才放弃一样,把脸埋进膝盖里。真想尽情的哭一场,然后虚伪的笑着说:“我退出!”可是,不能哭出声来,怕迪达拉会听到。于是用牙咬住胳膊,使劲的咬。使劲的把哭声隐没在疼痛里。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出来找我?是不是我失踪与否你都无所谓?快一点,出来找我吧……其实我不想放弃,真的不想放弃。谁来给我点希望吧,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能坚持下去……
                             橱柜的门,猛的打开了。“喂,你在干吗?”佐助抬起头却看到了让他厌恶的家伙!那人鼻子上贴着OK绷,眼角有块淤青,却还是一脸的不知死活:“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莫名其妙的被大蛇丸揍了!”
                             佐助失望的看着他。没指望了,这个恬燥的家伙,不可能是自己的希望……他和蝎说过同样的话:你不配!
                             飞段蹲在柜子外面,把手里抱着的快餐盒往地上一放,掏出电话。佐助马上警惕的盯着他,飞段瞥了瞥嘴:“放心,不是打给迪达拉,你紧张个什么劲呀。喂,更年期的人妖,是,是,我找到那小子了!就在他们家楼下。不过这小子也挺古怪的。躲在废弃的旧柜子里哭。什么?知道了,喂,佐助,大蛇丸找你。”说完,他想也没想,就不耐烦的把手机塞到佐助手中。
                        


                        IP属地:云南21楼2011-01-20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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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佐助抱着一堆脏衣服,直直的看着迪达拉。迪达拉正耐心的教小孩子们玩黏土。这样的迪达拉是佐助从来没见过的。如此的温柔与细心。那个在肮脏街角里痛扁小混混的迪达拉,那个之前堕落到吸大麻的迪达拉,那个在不久之前还在他面前如此颓废自暴自弃的迪达拉,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印象中,迪达拉不是那么擅长与人交流的家伙,更不是会有如此耐心的类型……可现在的他,却如此的温柔与细心……
                               心里开始有一点点纠结。佐助想:我在嫉妒吧?嫉妒那些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是迪达拉不好呀。来这里三天了,他都一直在陪那些孩子玩耍,而我却只能被迫帮忙做家务。可恶的家伙,多看我一眼会死啊?
                               正当佐助站在洗衣盆里生闷气的时候,有人轻轻拉他的袖子。一群孩子,推推搡搡的把一个小女孩推到佐助身边。那孩子腼腆的把一颗完整的蒲公英塞在他手中。她说:“哥哥,谢谢你,让迪哥哥回来。之前,有个和你很像的哥哥,他很坏也很凶,他都不让迪哥哥回来。我们都好想念迪哥哥。所以谢谢你,佐助哥哥。我们决定,以后也喜欢你!”孩子们嬉笑着轰然而散。只留下发呆的佐助。
                               “还习惯吗?很抱歉,让你这位小少爷干力气活。”佐助转过头,是猿飞。这所孤儿院的院长。“很多人对孤儿院的孩子有偏见。认为他们心机很重。会抓住机会拼命的往上爬。以前,这里有个叫大蛇丸的孩子,就是这样。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一直都很缺乏安全感。一直都拼命寻找着自己的立足之处。其实,我很想把他留下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当然,这里所有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在他们找到新家之前,我们是一家人。很可爱吧?他们就是这样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把握现在。”
                               “我知道的,飞段和我说过相同的话。” 佐助凝视着手中那朴实到卑贱的小花,花色好象迪达拉的头发。
                               “飞段?你见到那孩子了吗?在众多孩子中,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飞段。那孩子没什么是非观念,经常闯祸。当初大蛇丸来接他和迪达拉走的时候,我一直都很反对的。甚至演变成激烈的争执。但孩子长大了,终究还是留不住的。飞段他,过的还好吗?”
                               “……”佐助本想实话实说,但看到猿飞的眼神之后,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那孩子离开之后,很少回来。但我听说他前年被人从二楼仍下去,四肢都摔骨折了。小迪去给他报仇,结果也被人打成重伤了,左手骨折,还断了两根肋骨。这些孩子,出去之后是很抱团的。生怕被别人瞧不起……”
                               佐助低下头,专注的踩着大盆里的衣服。原来他没有不管飞段,原来他有去帮他报仇,原来飞段住院的同时迪达拉也在住院。所以他没有去看他。迪达拉,你这傻瓜。
                               “今天晚上有夏日祭。你陪迪达拉去吧。那孩子,从小的时候就喜欢焰火。虽然理由很悲哀,可是他却喜欢。佐助,请你和迪达拉做好朋友。我希望我的孩子们都能得到幸福。你也一样。”猿飞摸了摸佐助的额头,笑容有点苦涩。他心里明白:其实现在的佐助和这里的孩子没有多大差别。第一次看到迪达拉,那孩子满身伤,眼神好象被主人遗弃的猫。佐助偶尔会看着迪达拉发呆,眼神像极了多年前的迪达拉。那么落寞,却在心里不断祈求着爱。真希望这两个苦命的孩子能相互依靠着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至少活的像个人样。
                               佐助用手指旋转着那朵金黄色的蒲公英。看着它的花瓣逐渐消失在高速的旋转之中,逐渐变成一个模糊的圆。他不想和迪达拉也这样,捏在手中却看不真切。
                               “呐,小助,我吃醋哟!”
                          


                          IP属地:云南25楼2011-01-20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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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门外被挂上了停业的牌子。飞段被捆得动弹不得。他不断哼哼着咒骂:“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别去伤害佐助,小迪喜欢他!”
                                  回程的时候,迪达拉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小助,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好害怕。好象要发生什么一样。飞段大概又做了蠢事吧?上次我没看住他,他被人从二楼仍了下去……”佐助伸手抚上了那张焦虑的脸:“是你多心了。飞段不会有事的,会有其他人看着他。”迪达拉像寻求安抚一样,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刚想抬手环住他,却又忽然想起那句不加修饰的质问,手心一阵冰凉。他生硬的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我不想伤害他。但却不敢保证终局他不会受到伤害……我该怎么办,放弃还是继续?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玩这个游戏。没有人,可以保证,在爱情游戏中不受到任何伤害。没有人可以宣布,能在爱情游戏中保持长胜。迪达拉从一开始,就是无辜的。转过头,看见迪达拉的睡颜,佐助偷偷的想:这不能怪我,是鼬的错。都是他的错。我扪心自问,我是真的喜欢迪达拉!早在初见……
                                  虚伪的平静只持续到第二天上学。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是佐助没想到会这样快。鞋柜里放了一张字条。字条上清楚的写着:“我回来了。晚上9点,到旧宅等我。”没有落款,光看那字迹,也知道出自谁人之手。那么又是谁透露了口风?赤砂之蝎还是飞段?
                                  迪达拉发了短信过来,说还是找不到飞段。他晚上不会回家吃饭,直到把那个坏小子挖出来。佐助看着短信,心里想:正好。今晚我也有个梦寐以求的约会。哼哼,你终于肯出现了吗?果然,自己的情人被抢,还是坐不住了吧。等了这么久,终于我们能再次相见……
                                  四个月没有打扫的房子里充满了发霉的气味。佐助讨厌这里。很讨厌很讨厌。老旧的地板被踩的嘎嘎作响。
                                  房子里静的让人窒息。佐助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钟摆规则的晃动着。直到指针指向9点。“鼬,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点出来!”
                                  回应佐助的,只有他那怯懦的回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佐助的神经就像逐渐拉满的弓弦越绷越紧。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在随着时间逐渐流失。多么完美的心理战,这份焦躁究竟何时才能终结?
                                  门厅有慌乱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那人的步伐如此凌乱,没有任何节奏感可言。佐助把手伸进书包。紧紧的攥着拳头。其实即使不用使劲,那东西也不可能从他的手心中脱离。紧密到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
                                  直到看到那人闪进门口,伪善的理智终于宣布瓦解。佐助把手抽出来,直扑对方而去。激烈程度的如同怀春少女的投怀送抱。然后不是热吻,是寒光乍现……
                                  佐助呆滞的看着右手,绷带紧紧的把刀绑在手上。现在那白色的绷带,以及那冰冷的凶器上,都盛开着带着体温的焦黑色的花。有个人趴在佐助脚边一动不动。焦黑色的液体偶尔闪现着它原本的颜色,就那样沿着地板,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佐助的瞳孔,急剧收缩,放大……他咧了咧嘴,浮现出一个歇斯底里的笑容:“哈……哈哈……呐……现在要怎么办呢?”
                                  借由月光的映照,佐助清楚的看到,那头和月光同一颜色的银发。真糟糕呢,倒下的,不是哥哥,是飞段……
                                  PS:其实我原本没想这么快就让飞段挨刀子,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一时兴起,就让佐助捅了小段段一刀……
                            


                            IP属地:云南28楼2011-01-20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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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飞段。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他在监视器里看到飞段的时候,就飞快的冲出来,试图阻止他。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佐助已经没有任何理性可言了……
                                    为什么会是飞段?这个傻孩子。当初锁着他,就是不想让他直面如此残酷的现实与画面。他本来是想暗箱操作解决一切的。让佐助知难而退。现如今,却闹到如此田地。刺骨的丑恶,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
                                    佐助缩进黑暗的墙角,瑟瑟发抖。“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杀他。我想杀的不是他……”
                                    蝎攥着拳头,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他冲过去拎起佐助,把他从黑暗中揪出来。紧紧的扣着他的脖子,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再收紧:“不是你是谁??你想杀了谁?鼬吗?果然是鼬吗??”回应他的是佐助没有聚焦的双眼……
                                    冰冷的电子音乐,如同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迪达拉的声音传来:“蛇蛇,我还是找不到飞段,我有点担心他。我刚回了趟家,小助似乎也没回去。还好他没在。蛇蛇,你帮我和小助说一声:很抱歉。我今天不能回家了。呐,蛇蛇,你要帮我。我不敢自己去说,我怕小助吃醋。更怕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要回家,仍下飞段……就这样吧,嗯……”
                                    蝎颓废的仍下佐助,佐助呆滞的看着声源。月光之下,大蛇丸的脸色更加苍白……
                                    迪达拉在四处寻找飞段。蝎在引佐助入局。大蛇丸跟在迪达拉身后,防止他找到飞段。而飞段在不停的挣扎。直到手腕被磨的血肉模糊,他才生生挣断了绳子。
                                    迪达拉找到酒吧的时候,飞段早已经从窗户上翻出去。所以飞段不在……
                                    飞段撬门进去的时候,迪达拉早已经跑下楼奔向酒吧。所以小迪不在……
                                    一个从高架桥上面跑过去,一个则就在桥下。他们就这样错过了……
                                    当大蛇丸在酒吧没看到飞段的时候,直觉就告诉他:飞段在小迪家。那孩子,一定去了那里。于是他仍下了迪达拉,翻回去找飞段。果真,他刚跑到楼下,就看见飞段怀里揣着迪达拉的宝贝盒子晃晃悠悠的从楼门口跑出来。直奔着宇智波家祖宅的方向跑去……
                                    大蛇丸紧随其后。却无奈飞段跑的飞快。仿佛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奔跑。即使那个盒子从他怀里滑落,他也全然不知。大蛇丸停下脚步,去拣那只盒子。抬起头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飞段越跑越远。那头起伏的银发,在月光的照射下,有点像扑火的飞蛾。看得大蛇丸莫名的心惊胆战。恍惚中,他仿佛看见飞段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你要揍我就揍吧。我比不了你和迪达拉。你们头脑聪明,长相佳。又都是天才。我唯一会做的就是弹吉他。还始终高不成低不就。这么成天混日子,我也讨厌呀。厌恶到骨髓里了。每个人看我,都是一脸的悲哀。好象我飞段,生下来就是个惹事的模子。我也不想吸大嘛,但我总要找个发泄途径吧……我告诉你,你最好看好小迪,我觉得他不对劲。他好象也对大嘛有兴趣呢。那天他忽然说什么能逃避现实真好之类的巨颓废的话。我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废柴一块。但他不一样!所以你看好他吧。别让他被我带坏了……”
                                    “我跟你说呀,死人妖。我总觉得斑那家伙没安好心眼。你还是小心点吧。万一他对你贼心不死,倒霉的可是你自己。还有告诉蝎子也小心点。总觉得,他要开始报复我们了。我估计没什么大碍,你照看好自己和小迪吧。不行就让自来也带你们出去躲躲……”
                                    大蛇丸猛然回过神来,一身冷汗。发觉自己正孤身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再也见不到飞段了……
                              


                              IP属地:云南29楼2011-01-20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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