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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我的一个朋友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0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0在我的简历里一直有一个地名——徐州,这个被称为籍贯的所在我一直没机会去看看。小时候奶奶给我讲抗日战争那会儿,她们女人都脸上涂了锅底灰,拉扯着孩子在村外麦地里整夜整夜的躲日本鬼子,以至于那么多年她没有亲眼见到过一个小日本,但她的大儿子却死于流离的伤寒。后来上大学时火车沿着陇海线在徐州往南拐弯时,我总会想到奶奶在儿子弥留之际怎么样地把悲恸变成无声的抽泣。 而沿着岁月给我勾勒的臭水沟,我在三年前0自打我梳起辫子被告知为一丫头开始就郁闷至今,并且由嫉妒心驱使一直在谴责着所有带有XY染色体的异性。要说原因就是我与生俱来的英雄意识,我盲目的崇拜所有英雄并且盲目的希望自己能成为英雄,而现实及历史全都残酷的明示我英雄的出现几率低于百万分之一,而女英雄出现的几率低于千万分之一。 大约是1988年,有一个12岁的男孩子叫赖宁,他意外的碰到了一起山林火灾从而偶然的决定要拿小树枝救火结果必然的成了一名少年英雄0昨晚对面楼上应该是有人去世了,半夜两三点钟就被很惨烈的哭叫声吵醒,那时候我刚刚睡下一个小时,日常该做的梦也还处于揭幕状态,因此不至于称之为被惊醒。 这已经是今年初夏第二次发生同样的事了,两回在哭声里被闹醒后,我总是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然后竖起耳朵专心的分辨对面哭声中男女的比例,并且还把左手伸到空中看看我房间的状态是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以此来判断我的房间对于逝者有否路过时需要绕道拜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