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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文】两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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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架空 慎入
还有就是,拖得会很久- -无耐心的娃靠边站。
原帖地址:http://tieba.baidu.com/f?z=980857989&ct=335544320&lm=0&sc=0&rn=30&tn=baiduPostBrowser&word=%D0%C2%C0%BC&pn=0
原作者:猫咪CHIBI
【作者原话】
                     啊喂——作者有话说啊——
                                       写在前面的罗里吧嗦——不喜欢的孩子可自行跳过
      那么这里是猫咪恩,也许有人还记得我,比较了解猫咪是个怎么的烂人。那么由于我很久不来,也不指望还有几个人记得,那么猫咪要说的是,不熟悉的各位亲,这篇文很显然是个坑,跳进去了估计很难出来。猫咪我是在第一章写完N个月之后才续的二三章,所以蹲坑很辛苦,大家慎重。
      然后就是猫咪的楼大概会水的厉害。。这个显然这栋楼的未来还不置可否,可是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它也未必能摆脱这种厄运。虽然我不反对水楼,但是还是希望不要白开水,什么兔子翻页的就不要戕害手机党了,好歹我也算是半个手机党。。啊,讨厌水的亲要慎重。
      接着是猫咪发文的时候不喜欢有人KL,所以在TBC出现之前请勿砍楼啊各位~
最后是诅咒贴骂人帖什么的真是很不受猫咪待见,不想猫咪爆粗口就不要再我楼里冒泡,我大家扫黄啊~
      至于大家提的建议和意见猫咪慎重的考虑和接受,希望不要在这栋楼里不要出现一些激进的言辞猫咪在此谢过大家捧场~【鞠躬】
                                                               猫咪CHIBI



1楼2011-02-15 21:02回复
    第一章
          元城十年,雪国。
          长街静谧,月色渐隐,寒风萧瑟。
          雪都,七日吹雪。
          一阵仓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未亮的沉寂。几匹强健的战马疾驰而过。领头的是一匹高头黑驹,通体黑亮,在雪夜中也显得格外明显。而坐在黑驹之上的男人,身披战甲,刚毅的脸上饱经风霜,他眉头紧锁,丝毫不在意片片冰雪打在脸上,反而勒紧马缰,双腿有力的一震马腹:
    “架!”
          只听黑驹嘶鸣一声,越发的迅速飞奔起来。
          不消一刻,几人几驹便在一大宅前停下。黑驹上的男人率先翻下马,上前有些粗暴的砸起了门。其余几人也先后来到门前,只听门里传来有些慌张的问话声:
          “何人深夜放肆?”
          男人忍无可忍的回吼道:“是我!”
          里面的小厮一听,愣了片刻后立刻打开门闩,慌张的越发不知看向何处,“不知是老爷,小的失敬。”
          男人不予理会,只是问道:“夫人现在如何?”
          小厮立刻回答:“夫、夫人正在分娩。”
          男人没有片刻犹豫,抬脚快步走向厢房。
          门口的两名侍女见到来人,做礼,“老爷。”
          男人点点头,犹豫片刻,紧张的问道:“夫人情况如何?”
          两名侍女互相看了一下,小声的回到:“已经持续一天了。”
          房内传出女子痛苦隐忍的哭喊声。男人的眉头在月色下越发的隆起,双拳不觉得握紧,连让雪白了双鬓都不曾知晓。
          忽然一声婴儿的哭声打断了男人的沉思,产房里传出接生婆的喊声:
          “生了,生了!”
          他大手一推,毫不迟疑的走进内阁,卷了一席薄雪。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脸色苍白的妻子,接着他转头看向那个婴孩。
          接生婆满面喜光的向他说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是个漂亮的小姐呢!”
          男人胸中一滞,直觉眼前有些昏暗,等到再度清醒,手中不知何时已抱着那小小的身体。她的小脸有些皱,小手紧握成拳,苦的歇斯底里。
          他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
          这是他的骨肉啊。
          “夫君……”
          听到微弱的呼喊,他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妻子一脸的疲惫。“恩,我在。”
          他应道。
          “我们的孩子是……”
          “女儿。”
          那如花的女子眼神一呆,而后眼里迅速升起了雾气,带着克制不住的哽咽,“让我看她一眼……让我再看她一眼啊……”
    


    2楼2011-02-15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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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男人回答,只听外面有人高声说道:
            “将军,雪王等您回话。”
            男人抿了抿嘴唇,痛苦的看了一眼已经泣不成声的妻子,然后又看了一眼同样在哭泣的孩子。他神色一凛,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夫君……”    
            那一声哀怨痛苦却又无奈的声音也没有使他的脚步停留分毫。
            踏出门槛,看到门外站立着一宫人和一女子,宫人向前走了一步,行礼道:“见过将军。”
            男人略略点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婴儿,刚刚哭过现在已经不再吵闹,睡下了。
            他又静静的看了一会,雪打在他黝黑的铠甲上。
            垂手而立的宫人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只听随之而来的女子轻声开口:
            “半个时辰前,泉家已经产下一女。”看着那高大的男人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她,女子浅笑着说道:“将军自不必太担心,将药蛊交与小女便是。”
            然后上前一步伸出双臂。
            男人挣扎了一下,看着雪打湿了襁褓,他才慢慢伸出手,将孩子递与女子。
            女子依旧浅笑,微微屈膝:
          
            “雪国皇族在此谢过将军。”
            然后转身,和那宫人慢慢走出大宅的朱门。
            男人就那样看着,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合上的门后,他一直站直了身子,那沧桑的面容透露着刚毅,他不知站了多久,久到连铠甲已经附上厚厚的雪都没有觉察。
            只不过是那扇朱门闭合的场景,一边又一边的在他脑中回荡。
            毛利府。
            女子掀开车帘,看着那朱门上的牌匾,浅笑的弧度一直保持着没有变。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很快那刻着毛利府三个字的牌匾就再也看不到踪影。她低下头看着手中还在沉睡的孩子,笑意却变得有些悲伤,小声喃道:“此时你不睁眼看看,往后想要再见那门便是难了啊。”
            “怎么了,泉姑娘?”一旁的宫人听到她小声低语,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是触景伤情罢了。”
            对方也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是啊,泉姑娘也是苦命的人啊。”
            本以为会得到附和,不想身旁的女子却开口说道:“大人此话差矣。”
            看到宫人露出不解的神情,女子依旧淡淡的笑着,慢条斯理的开口说到:
            “小女子在泉家出生,正赶上太平年间,先王勤勉与朝政,百姓安居而乐业,实属雪国之大幸,实属小女之大幸。”她略一停顿,“然,今雪王当政,雪国时隔百年再现七日飘雪,对于国,不知是兴衰。可小女清楚,对于此时降生的女娃,却是人生的大不幸。”然后她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孩子,继续说道“我手中的这个婴孩,虽也不能拥有自己全部的生命,但和泉家的那女婴相比,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宫人听的有些糊涂,只知眼前的女子是雪国的药蛊,却也不解详情,便问道:“姑娘此话怎讲?”
            女子微阖双眸,半响说道:
            “那泉家女婴,怕是天祈啊。”
            直觉对方一震。
            女子缓缓说道:“时隔百年的天祈,可召祥瑞,出生之前必连降七日之雪,第七日出生的女婴即为天祈。传闻‘得天祈者得天下’,所谓天祈降生,必逢乱世之初。天祈之终,必是千年一统。”
            听闻此话,宫人惊得说不出来话,虽说天祈也是早有耳闻,可是不过略略听过,不曾详闻,今听了反映良久才问出口,说道:
      


      3楼2011-02-15 21:02
      回复
              不过话虽如此,待到她满七岁之时,便要传承药蛊的身份。之后便要离开岚雪山,入宫以学周礼。之后待到身体成熟来了葵水,便要开血做药,进献王上。此后她便要返回岚雪山,永世不离。
              念及一月之后便要离开这里,而回来之日却遥遥无期,兰儿不觉有些难过,便低头蹭到女子身边,悄声说道:“兰儿不想进宫,兰儿想永远在岚雪山陪着姑姑。”
              女子轻抚小人的发髻,“说什么混账话,这一切皆是命。天命不可违,懂吗?”
              那小东西半响没声音,突然便转身跑了出去。
              女子看那背影,笑的无可奈何满眼辛酸。
              这兰儿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游荡,她一点不在乎那夹雪的寒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噎的前进。
              岚雪山她呆了七年,从她出生起就一直在这里,身边除了姑姑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一想到不久之后即将离开这里,还要去伺候他人,小兰儿的心里就一阵难过。说不出为何,她年纪尚小,只是要离开这已经被她视为家的岚雪山,还是让她落了眼泪。
               也不知走了多久,兰儿止住哭声才四周望了望,这山里虽终年飘雪,但她打小便常驻这里,所以也不会迷路,尽管她的方向感实在称不上是好,但在家里又怎么会不识得路?
              于是她算了一算,打定主意便朝着小楼的方向往回走去,来时胡乱的走,也不知绕了多少路子好了多少时辰,她走了一会便感到肚子一阵无力。上下在身上摸了一会儿,却只掏出来一个风干了的柿子饼。她找了块避风的石头坐了下来,正打算咬上那柿饼一口,却被雪地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块玉。
              兰儿从未出过这山,所以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玉,但看那半埋在雪中的玉块,她一下子忘了柿饼高兴起来,便出手去拿。
            
              “诶……”
              谁知这玉不是单独掉在这里,在拉它的时候,她发现这玉是这个人的东西。
              一个少年静静的躺在雪地里。
        


        5楼2011-02-15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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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转头看了看说话还稚气未脱的女娃,半响才道:“你道你是药蛊,此话可当真?”
                身边的小女娃点点头,“自然是的。”
                神情没有半点玩笑的摸样。
                少年定定的看了她半天,然后不紧不慢的说:“说些什么胡话,我才不信。”
                语气有些轻慢。
                毛利兰立刻皱紧了眉头,“我哪有说些什么胡话,我是药蛊却是那真真的事,怎么有假。我与公子初次见面,骗你作甚?”
                对方只是轻哼一声,微阖眼眸却没搭话。
                她虽聪明,却也年幼,怎晓得那少年使得是什么法子,只是一时气恼便又接着道:“那你如何才信?”
                少年微微抬眼,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扫了她两眼,说道:“我问你,你且几岁?”
          她毫不迟疑,带着点骄傲,回他:“将满七岁。”
                对方又轻哼一下,不等她反驳便道:“我听闻雪国药蛊终年侍奉皇族,且都是面容苍白的女子担任。且不说你年龄尚小,看你气色红晕,怎么是那献血为生的药蛊?”
                毛利兰待他说完,便立刻接话,“公子你说的不错。但雪国药蛊自是从小在岚雪山上养起,待到七岁便入宫学习周礼。再者要等到身子成熟,才能开血进贡。小女我还未满七岁,因此便还住在着岚雪山上,现任药蛊便是养我之人,待到我一月后的诞辰之后,自然会承下任药蛊,终生献于雪王。”
                少年听的皱眉,看来这女娃说的不假,可是这叫他如何是好。
                毛利兰见他皱眉,有些不解便问:“公子为何皱眉?”
                少年看她半响,缓缓道:“你带我去见现任药蛊,可好?”
                谁知身边的人立刻呆住,接着摇了摇头,“这可是不行的,我姑姑说了,男人都是污秽之物,近身会脏了她的血。公子你要见她,怕是会被姑姑下毒害死。”
                他见她说的极其认真,不免觉得好笑,“你这小东西,说话甚是有趣,照你这样讲,那雪王如何取血引用?”
                毛利兰皱了皱眉,“你看起来又不比我年纪大多少,说话真是不讲礼貌。我理你作甚。”说罢便起身要走。
                少年看她真是急了,想都没想便伸手拉住那双小手,指尖微凉,他心头一阵荡漾,后立刻清醒,真是没用,对个女娃竟然有这般心思。抬头看那小人,竟是满脸通红,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于是他便没良心的笑出了声。“姑娘见谅,刚刚是在下冒犯了。”
                看着小人在身边又坐了下来,少年继续笑道:“我确实长你不多,算起来大致四年,姑娘唤我声哥哥可好?”
                那小妮子扭捏了一会,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哥哥。”
                他笑,看样子是原谅他愿意与他和好了。
                于是他便接着说,“刚刚我说话有些直接,惹了你不欢快,现在我向姑娘赔罪。”
          她抬头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这倒不必,不过即说了赔罪,可否让我做一件事?”
                少年微楞,“自然可以。”
                然后就看她缓缓举起了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摸了个够。
                许久她才放下手,笑盈盈地看他,“真真是漂亮的眼睛。”
                少年眼神变得深邃,缓缓开口,“姑娘喜欢?”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叫我兰儿便可,公子的眼睛是兰儿见过最漂亮的眼睛。”
          


          7楼2011-02-15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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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半响没有出声,然后他慢慢的笑起来,笑的越来越厉害,几近笑出眼泪。
                  “公子?”她不解地望向他,奇怪的看他笑得厉害。
                  “兰儿记性真坏,”他止住笑,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然后心情很好的看着她脸上迅速布满的红晕。
                  “都说叫哥哥的。”
                  之后过了多久他不知道,只是又几次昏睡过去,后又醒来接着再昏睡过去。
                  这样反复了几次,他觉得体力好了大半,向周围看去,身边小妮子睡的正香。他静静的看着她许久,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很淡的香味,据她说是莲香,有凝神的作用。也许真的有也不好说,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淡淡的香气馥郁在胸口,然后他轻轻的坐起来。
                  没想到她睡的很浅,立刻也揉着眼睛清醒了过来。
                  “哥哥?”
                  他看她起身,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兰儿,你当真不带我见你姑姑去?”
                  其实这个对话在之前已经进行了很多遍,只是兰儿一直坚定地不答应他。直说姑姑不喜欢男人近身。于是他便问那你怎么能让我离你这么近?
                  那小妮子吭哧了半天,最后道“我在雪地里遇见了你,怎能见死不救?况且虽然药蛊要洁身自爱,但兰儿还没正式成为药蛊,救了你也算是积德了。”
                  眼前这丫头半天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便也沉默了下来。
                  “哥哥你为什么那么相见我姑姑呢?”
                  听到这句问话,他抬起头,看见她水汪汪的眸子。
                  山洞里很静,只听得见火堆劈啪作响的声音。
                  那些在这里一时忘却的记忆由于那一个问句便排山倒海的涌来。夹杂着年少时那不堪重负的耻辱和痛苦,他几乎想要咆哮出声。
                  可是他最终没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因为我的父亲。”
                
                  那声音竟然静如止水。
                  毛利兰站在雪地里,手指还隐隐作痛。不过她心情却是十分的轻快,手里的玉有些微凉,她摸了摸玉上的细纹,然后抬眼看去,风雪里早已不见少年的身影。
                  于是她把玉佩挂在脖子上,贴身收好后转身向回走,脚步轻快。
                  她还记得他说过的话,他说他叫新一。
                  工藤新一。
            


            8楼2011-02-15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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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重生
                 
                    随着那股红色的,混着粘稠的液体流入喉咙,胸中的炙热便一瞬间炸裂。那沸腾的火焰几乎把她灼裂。呼吸下一刹那变得沉重而浑浊。周围的世界变得模糊一片。身体变得麻木而感觉不到痛楚,五感也全部丧失直觉。视觉的消失使自己陷入无边的暗崖,耳边就是嗡嗡的杂音,酥麻的胀感弥漫全身。
                    她惊恐的想要尖叫发出声音,却张了张嘴怎么也出不了声。
                    我快要死了。
                    就在她这样意识的下一刻,那弥漫全身的胀感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烧遍全身的炽热。那热量慢慢集中起来,她顿时感到胸中的那团灼热,仿佛试图烧化她的肌肤喷涌出来。
              她终于忍受不住尖叫出声。
                    “啊————”
                    伴随着出现的是她胸部上红色尾花。
                    毛利兰觉得视觉模糊不清,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看见自己熟悉的床帏。她翻了个身,动了一动。
                    “唔……”
                    小娃娃闷闷的哼了一声几乎掉下泪来。
                    全身都好痛唔。
                    “吱——”
                    她转头向门口看去。
                     “姑姑……”
                    那一声叫得好不委屈。
                    素衣女子端着汤药慢慢走过来坐到床边,单手扶起床上的小人,问道:“兰儿身体可好?”
                    小娃娃眼里立刻包了包泪,道:
                    “姑姑问的是哪里话,兰儿现在周身自然甚不爽快。想姑姑骗我喝下那污物,兰儿那时还以为自己怕是驾鹤西去了呢!”
                    女子笑笑不答,只是把手里的汤药一勺一勺送到她嘴边。小人在床上闹了会儿别扭,便也受受不情愿的喝了。女子看着那张因为药水而苦的皱起眉头的小脸,拿起药碗旁的糕点也一并喂了进去。
                    小人抹抹嘴角,回味了一下变笑的灿烂:
                    “姑姑的糍粑糕真真是好味道!”
                    看那模样倒似把先前抱怨的事忘了个干净。
                    女子嘴角噙着笑,微微拢了拢小人的头发,看那娃娃眨着双透亮的眸子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软。
                    “昨日,兰儿诞日我与你喝的,是混着我的血的蛊泥。”看着对方不明所以的眼神,女子微微叹了口气。
                    “那蛊泥是历代药蛊承位的时候要饮之物。兰儿,你现在饮了那泥水,便是已经继承了药蛊之位。”女子说到这顿住了声音,不久才又缓缓说道:“你且先暂时休息,三天后宫里的人来接你。”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可耐一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衣袖。
                    “姑姑……这样讲,兰儿现在已经是药蛊了吗?”
                    女子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她并没有放手,而是接着道:
                  
                    “那,就是说,兰儿要离开这里,离开岚雪山了,是么?”
                    “就是说,兰儿再见不到姑姑,吃不到糍粑糕了是么?”
              


              9楼2011-02-15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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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颤了一颤,终究还是没忍住,回过身来,才发现那张小脸上已经布满泪痕。她叹了口气重新坐下,轻轻的擦着小脸儿,小东西便转到她的怀里。
                      “兰儿莫哭,莫哭啊……”女子再次叹了口气,“等到到了外面,兰儿可不许随便的掉眼泪了,懂吗,恩?”
                      怀里的小人正哭得酣畅,却也明事理的点着头。
                      “姑姑不是说过么,不是见不了面,等兰儿开血敬上之后,便可回岚雪山了。到那时兰儿可愿陪姑姑度完余生?”
                      小人在她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拼命点着头。女子露出苦笑,拍着她的头,“那说定了哦,兰儿可没有机会反悔了哦。”
                      小娃娃擦了擦眼泪,咧开嘴笑眯眯地伸出小指,“兰儿定不会反悔,等兰儿回来之际,姑姑要给兰儿做新鲜的糍粑糕哦!”
                      素衣女子看那马车渐行渐远,最后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站在原地默了一默。忽然想起七年前也是这样的光景,她站在这里,看着马车走远,然后消失在那漫天的雪里。可是那时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娃娃,觉得双臂有些沉重。而现在她双手空空,彼时那个婴孩已长成好动的小姑娘,坐在那离去的马车里离她越来越远。她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孩子的笑脸,她说等她回来,等她回来再给她做糍粑糕吃。
                      可是又有谁晓得那时是个什么时候,那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又有谁知道,那时究竟会不会来。
                      马车上的小人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转了转眼珠,不吭声的打量着车内的装潢。
                      对面已经白鬓的宫人见了,便笑着问道,“毛利姑娘可还满意?”
                      她看向对面的人,点点头,“公公客气,小女甚是满意。”
                      语气不卑不亢。
                      那宫人微微笑了一下,接着道:“毛利姑娘不必拘谨,想来在下与姑娘也是有一面之缘。”看着小姑娘不解的表情,他也不多解释,只是习惯性的垂了眼眸,淡淡说道:“姑娘进宫之后,可要事事小心,不可大意啊。”说罢便不再言语。
                      兰儿看着他眼帘微阖,貌似也没有再搭话的意思,便细细琢磨起那宫人的话。彼时在岚雪山的时候,虽从不曾外出,但是杂七杂八的书她闲来无事时也读了不少。其中包括的内容四海八荒尽有涉猎。虽然她大多读的是一些医书的本子,但其中话本也不乏其数。宫中的勾心斗角蝇头微利她虽小却也懂个两三分。每每问起姑姑,她老人家自是少不得一番教诲。而今真到了这进宫的关口,她若说有半分不紧张是假,但那隐隐不安中也包含着一丝兴奋。
                      她还从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看着马车穿过市井,在皇城门前停了片刻之后,便驶过城门,兰儿心情甚好。
                      那满眼的银阁雪楼,那飘逸唯美的建筑令她目不暇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微笑,孩子的心里终究是没有那么复杂。那时她的心里满是这华丽的建筑,喜欢的连连赞叹。
                      只是很多年后梦过喧哗,她才意识到她不过是从一个小楼般的牢房,迁移到这个华丽的监牢里而已。
                      仅此而已。
                      她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几乎要一路小跑的跟着那位白了双鬓的宫人,左转右拐后来到一扇折门前,宫人推开门,低下头对她说道:“这便是姑娘的屋子,以后姑娘就要在这生活了。现在请姑娘先去准备准备,在下一刻钟后再来接您去面圣。”
                      毛利兰点点头,刚迈进房门一条腿,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问道:“公公您贵姓?
                


                10楼2011-02-15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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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宫人一怔,“鄙人免贵姓魏。”
                        她再次点点头,“劳烦魏公公了,小女在此谢过,以后还要托您多担待些。”说完便矮了矮身,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魏源生愣了片刻,然后笑了出来,这个小妮子,甚是伶俐啊,泉姑娘你可以放心了啊。
                        回房的兰儿麻利的换上一袭红装,腰间束紧的腰带,显出初为少女的纤细腰肢,乌黑漆亮的长发系上红绳,露出白净的颈子。她换上自己的火红色的靴子,然后用湿布擦了擦脸。这是她作为药蛊的正装,临行时姑姑嘱托过她,面见王上的时候一定要穿戴整齐才行。
                  折腾了一番有些累了,兰儿便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魏公公来唤她。
                        不一会便传来敲门声,兰儿立刻跑去应门。没想到开门后看见的却不是魏公公的脸。
                        “诶……?”
                        那少年一身白衣,看着她笑的欢畅。
                        兰儿一时怔住。只见那少年眼角含笑,薄薄的唇瓣倒比她还红上三分。黑发没有束起来,而是随意的用绳系住垂在脑后。他手里捧着一盆绿叶子的植物,看起来倒是精神。
                        趁着兰儿发愣之际,那少年一开口出声:“想必这便是毛利姑娘吧。”
                        真真是一副好皮面,连声音也是这地受用!
                        兰儿心里感叹一番,才意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答道:“正是小女,请问公子是何人?”
                        那少年唇边的笑意越发加深:
                        “在下泉北辰。就住在姑娘这岚雪阁的旁边,算是姑娘的半个邻居。姑娘远道而来,这盆无松骨送给姑娘略表心意。”
                        兰儿看向那绿油油的植物,心念着这物看起来倒是精神,于是便欣然接过,“公子多礼了,待小女归整完毕定向公子还礼。”
                        那少年眯着眼睛笑得温润,看兰儿接过去便道:“姑娘长途而来,在下便不再打扰姑娘清闲。”说罢便转身离去,脚步轻盈。
                        兰儿看向他那背影,谁知那人走了几步竟回头望过来,惊得她下意识的想往屋子里面躲,不料那少年竟弯了弯唇角,眯着眼睛向她招了招手,然后便消失在墙的转角。
                        她楞了半响,转身回到房里,脑中忽然想起不久在雪中遇到的那个少年,明明都是英气的面相,眼睛竟生的这么不同。
                        兰儿这样念着几句,手又不知觉的抚了抚胸前,那块玉牌正贴着胸口微微发凉。
                        不久魏公公便来敲门,兰儿就跟着他在这宫中转来绕去。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脚已经提不动了,那魏公公总算是停了下来。这时兰儿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正殿。
                        镇雪殿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的刻在那金匾上,银光闪闪的竟然真似有雪飘落一样。
                        殿中清净如寺,六根银柱分排列于两侧。
                        她的脚步声因此变得十分清晰,甚至还有些回音。
                        可是她没有回头看向那垂首站在殿口的魏公公。
                        也没有四处张望那位于银柱周边的王公爵臣。
                        她只是直视着前方那金座上年轻的王将。
                        她跪下,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镇雪殿上回荡不已。
                        “雪国五十六任药蛊毛利兰,拜见王上。”
                  


                  11楼2011-02-15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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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起承
                          元城二十四年
                          雪都
                          今日天气甚好。
                          雪都长街上叫唤买卖的小贩难得的都出来张罗生意。这长街是雪国雪都的第一大街,也是贯穿着雪都的一条主经脉。沿街开着各式各样的店子。有卖绫罗绸缎衣绮罗裳的,也有卖胭脂水粉环子簪子的。开酒楼的开茶馆的,说书的闲砸吧嘴的,形形色色各路神仙都有。其中这里最有名的当属雪都第一楼,凤仙楼。据说这酒楼之所以成为雪国第一楼,倒不是它家这装潢怎的奢侈堂皇,而是它的后台是当朝将军,毛利家。平日里这酒楼熙熙攘攘鱼龙混杂,今日更甚,雪国的迎春节向来是一个热闹非凡的日子。据说这一天王公贵族都会出来赏花灯,祭神灵。而老百姓也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盼着能一睹这些富贵人家的风采。特别是那毛利家夫人,据说貌可倾城啊。
                          “说起这毛利家的夫人啊,你可不知道,十四年前诞下一女,据说那女娃出生时,雪国七日飞雪延绵百里——正是那天祈出生的祥兆啊。”
                          “啊?不是都道天祈皆出自泉家后裔,怎的这般倒是投错了地方不成?”
                          “哼,你知道个什么。天祈自然是出自泉家不必说,只是这毛利家娃娃赶上了时候罢了。不过那女娃倒也可怜,据说生出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带出家门不知踪影了!害的那夫人大病半年啊。”
                          “咦?这倒是奇了,将军府上的千金怎么莫名其妙的不见踪影?”
                          “这你就不懂了吧,泉家那时出生的女婴必是我国天祈,而泉家也是百余年的风水大家。这两个女娃同时产下,不是相扶就是相克啊。若是相扶还说的过去,这要是相克的话怎生了得!于是老雪王就命人将那毛利家女娃带离了雪都,说是等到天祈继承天命之后再送回来,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今周围各国又对天祈虎视眈眈,新王上继位三年,朝中之事想必繁冗复杂,那毛利家女娃不定被忘到哪块地方了吧!”
                          说者摇摇头,一副怅惋神色,举起手中酒,举头一饮而尽。对面听客看他如此模样,摇摇头也饮尽了杯中酒。
                          凤仙楼里各色客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倒是没有人注意到这桌人的谈话。
                        
                    


                    12楼2011-02-15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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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怅然作罢,闭了眼说道:
                            “怎么可能。”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女孩子还没走,好奇问道:
                            “兰儿可还有事?”
                            对面的人摇摇头,默了默,答道:
                            “王上可有事?”
                            吕轻阳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可惜却藏于帝王之家。
                            他转眼望向窗外,虽已是三月初春,但外面依旧积雪未融,一片北国风光。倒是那梅子还不合时节的开正盛。“……兰儿,你说,那梅子何时会败?”
                            她转头也向那出看去,只见那梅子开的正好,白中那一抹艳红,说不出的意蕴。于是她转回头来,说道:“一切看它造化,天命不可违。”
                            他轻哼出声,然后嘴角挂上一抹笑,许久不语。
                            就当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只听那年轻的王上缓缓喃道:
                            “而今,各国战火不断十四年,百姓劳苦,战士乏钝。生在乱世人不逢时啊。”语毕他转头看向那女子,缓缓说道:
                            “你可曾恨过?”
                            清楚的知道她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吕轻阳淡淡叹出一口气,又说道:“今晚出城,务必小心。”
                            然后他挥了挥手,之后便听到扇门合上的声音。
                            毛利兰静静的在那扇门前站了一会,然后她露出一丝苦笑,转身离开。走了一会,到了自己的岚雪阁,才发现自家门前站了个人。
                            那男子一身淡蓝色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衬出他颀长的身形。墨色如玉的长发随意的垂着,只是在末梢系了一段蓝绸子。
                            他眼神迷离,斜倚长松。
                            “少爷,怎不进去歇息,反而在外面受冻?”
                            泉北辰听到声音,恍惚了一下,抬眼看到款款而来的红衣女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在这里等人,别有情趣。”
                            兰儿看着眼前那人懒懒的笑容,嘴角也弯起来,说道:“那少爷可等到那人了?”
                            他垂下眼睑,看着不远处她的脸,“恩,等到了。”
                            她没回答,只是推开门进了自己房门。
                      


                      14楼2011-02-15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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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北辰是泉家的大公子,自小学医,医术精湛。后随妹——北凌进宫,共同侍奉王族。宫中下人都称他为少爷,于是兰儿便也随这唤他做少爷。
                              她沏了杯茶,放在那人面前,“少爷来这,何事?”
                              他喝了口茶,笑道:“兰儿今晚可是要例行出宫?”
                              她在离他两个位置的地方捡了个座,坐下接道:“自然是的,少爷向来清楚,何须此问。”
                              泉北辰眼里明灭了几番。
                              他自是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出宫去。他也清楚,她出宫去不过是要隔着众人,在远处看一眼她的母亲。毛利家夫人身体羸弱,常年居家不曾外出,但是每年迎春节的时候,夫人必将去那神庙拜上一拜,祈愿求福。而这也是她,毛利兰,见她母亲唯一的机会。纵然那不过是在远处遥遥一望,却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机会。
                              自她知道她的身世后便一直如此。
                              七年来一直如此。
                              他止住脑中的思绪,淡淡说道:“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我家那妹子一向顽皮。前几日便已经开始算计着这次如何随你出去。想必兰儿也清楚这事的道理,千万注意我家那妹子就是。”说罢他站起身要走,却又止步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问道:
                              “那莲子羹,如何?”
                              她听了笑了一下:
                              “王上说,甚好。”
                              然后便看到那英俊的男子有些发窘的快步离开,她不由得笑出了声,那样子还真是可爱。
                              “何事让兰儿如此开心?莫不是我家哥哥又做了什么让人发笑的事?”
                              脆脆的声音从内间传来,红衣女子一怔,转身走到内间,不出意料的看到那女子坐在自己床上正笑得欢畅。
                              “北凌,你又偷偷闯进我的房间。”
                              话虽这样讲,毛利兰的脸上依旧带着笑。
                              这坐在她床沿上的便是与她同日生的泉家小姐,也正是这雪国天祈,这乱世的始作俑者,泉北凌。
                              红颜祸水。
                              毛利兰想到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小姐时的第一反应。
                              而此时这位祸水正坐在自己床上,预谋着晚间和自己一起出宫。毛利兰想到这便觉得一阵头痛。
                        


                        15楼2011-02-15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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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凌,少爷说了,不许你出宫。你该知道如果这事被发现了会多严重。”
                                祸水白她一眼,满不在乎的接道:
                                “这话兰儿你每年说一回,而现在我不是还好好的坐在你这和你说话不是?想我常年住在宫中,每年只盼这个时候和你出去转转,你怎地和那厮一样,这般不讲情理?”
                                毛利兰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泉北凌看到她这副面孔,便接着笑道:“放心吧兰儿,每年都是这样,今年也不会出什么错子的。”
                                “真没想到,这花灯还真是别致,雪做的看起来越发玲珑。”黑羽快斗看着挂在远处的一片灯光,饶有兴致的说道。然后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勾了勾嘴角:“你这幅表情作甚?难得来一次雪都,你也做个笑脸嘛,工藤?”
                             
                                旁边的黑发男子没有答话,那双深蓝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庙会。半响说道:
                                “今晚天祈会出城门,你可确定?”
                                黑羽快斗听了这话立刻没了兴致,睁着半鱼眼懒懒答道:
                                “啊,会的会的,一定会的啊。”看到对方含着杀气的望过来,于是更加无奈的补充道:
                                “你看那神只之星,本是在北方固定周转,而在几天前却有向南偏移的迹象,据我观察,自是七年之前,每到这个时候那星便向南移动,这自然是被藏在深宫之中的天祈之女,今日出宫的前兆。我为了定下这具体时日,花费了不少功夫气力。你今日与我一同来了,自然就要信我不是。等到一会行动之时,听我提醒便可,不必紧张。”
                                对方哼了一声,说道:
                                “信你这相师,倒是可以。信你这人,可是万般不可。”
                                “哎哎,你这人怎这么不讲理?我人厚道义气,若不是你救过我的命,想我这般才能怎能安心在你手下卖命。要是没有我,量你这次如何逃得过那人给你设个难题?”
                                “少说的这般仗义。你不过是想满足你那莫名的好奇心而已。否则怎能看那星象七年?何况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在哪里鬼混。”
                                “哎你这人还真是……”
                                话说了一半便吞了回去,黑羽快斗眨眨眼睛,看向周围拥挤的人群,说了一句“来了。”两人便神色一禀,不再拌嘴。
                          


                          16楼2011-02-15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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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变故
                            ——“我听闻雪国药蛊终年侍奉皇族,且都是面容苍白的女子担任。且不说你年龄尚小,看你气色红晕,怎么是那献血为生的药蛊?”
                            少年微阖双眸,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缓缓说道。
                            ——“你这小东西,说话甚是有趣,照你这样讲,那雪王如何取血引用?”
                            眼波流转,一身玄袍的少年侧着头,挑起嘴角含笑看着她。
                            ——“刚刚我说话有些直接,惹了你不欢快,现在我向姑娘赔罪。”
                            火光炎炎,少年的脸庞在红光中显得英气逼人。
                            ——“兰儿记性真坏,”他止住笑,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 “都说叫哥哥的。”
                            兰猛地睁开了双眼。
                            梦境里他的声音犹闻在耳。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帘。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脑筋才开始恢复运转。
                            叹了一口气,自己刚想落跑就被对方逮个正着,现在还不知道落在那个鸟不落脚的鬼地方。也不知道今天出门是真的犯了哪路神仙,竟是如此悲催。
                            一边揉着被敲得生疼的脖颈,一边四处打量这房间的四处摆设。这次祸水并不在身边,也不知身处何处。要只是分开隔间的话那尚且还好,若是……兰想罢摇了摇头,若是不测,恐怕兰只能以死抵过了。
                            这样想着她穿好鞋子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推了推窗子,推不开。转身立刻想要推门,却在门口将推未推时止住了动作。敛敛袖子,窗子尚未推开,门也自不必说了。若是打草惊蛇了反而误了事。
                            


                            20楼2012-02-10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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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说话的人顿时窘在一处,“在下确是唐突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姑娘多多包涵……”
                              这边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声音打岔进来道:
                              “姑娘贵姓?”
                              毛利兰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料到他一句话便扯到关键之处,本想与他们慢慢周旋,谁知竟是个这样的发展。
                              不过这想法在她脑中一闪便逝,只听女子微垂螓首,眼角扫过那戴帽之人,依旧面露淡淡笑意:
                              “公子可知,在询他人姓氏前,应自报家门?”
                              对方沉默了一下,忽然摘掉了遮着脸的毡帽,露出了英气逼人的面庞以及一双略带狡黠的眸子,嘴角微扬,扬声道:
                              “在下工藤新一,敢问姑娘芳名?”
                              那眸子确实那抹罕见的蓝色。
                              毛利兰只觉内心一颤,接着心中苦笑一下,面上依旧淡淡如水,不紧不慢地回道:
                              “小女姓泉名北凌,工藤公子日安。”
                              


                              22楼2012-02-10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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