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越是抓不住头绪,一时撕抓着自己的头发。
“对!那女疯子就是你奶奶! "老郎中瞪视着我,郑重地给我说道:"而打断我手的那人就是你爷爷,唉,你父亲小时候
和你长得太像了,你们一上山我便认出来了 ! ”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奶奶、爷爷、父亲,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像安排好了一祥,怎么会这么凑巧呢?爷爷去世前给我说过,
奶奶是被庸医害死,因为奶奶根本没病,她只是闹坛而己。我现在竟忘了。我的记忆一下回到了爷爷去世的时候,那时我
同时也看见了奶奶,我的泪一下涌将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可能是思念爷爷或父亲了,或是对奶奶的身世的悲悯,
反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是我害了你奶奶!我这一辈子老做错事。”老郎中摸着我的头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祥一个人,感觉现在对老郎中的感情越来越复杂了。我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心想事己经如此,还多想
有什么用,他也得到了报应不是吗?
“我双手残了之后,遇见了你师傅和她的清讽师兄,他俩见我可怜,问明原因,他们都很惋惜,约定一人给我医一只手,
然后慢慢给我讲解其中原委。结果因为我多看了你师傅几眼,她的清讽师兄便没尽力帮我医治,直到现在也只有一只能
用! ”老郎中说的清讽师兄应该是太爷了,没想到他这么小心眼,但是看太爷不像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啊,我向老郎中投
去怀疑的目光。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老郎中叹息道,’'这是一块心魔,这个清风自称什么有道之士,却逊在这事上! "听老郎
中的语气好像对太爷有些瞧不起。
“阿良,你可知道这祥一句话叫做厚德载物啊“? ”老郎中问道。
我虽知道这话,本意应该是好人好报一类的吧,也许老郎中有更深的见解不成。
"那你说你的那位太爷是不是厚德的人呢? '“老郎中接着问,太爷为人和善,尽做好事,大家都尊敬他,应该算得上是厚
德了,便朝老郎中点点头。
“你太年轻了 !
"老郎中揺头说道,“世间有几人能做到厚德呢?他连自己都信不过,怎么能载物呢?怎么能和你师傅在
一起呢这种福气他承载不起啊!人没有受不了的罪,但有享不了的福,人心所致! ”老郎中怎么把太爷扁得这么低啊,
太爷也算是德高望众,看来两人好像心存芥蒂。
“咱们该下山去了,如果抓紧,也许能赶上! ”老郎中接着说。
不知道老郎中要带我去哪?
我和老郎中在屋内忽然听见几声哭喊,声音很是凄厉。
’'走!侠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 '“老郎中急切的跃出门外,我听着这声音好像香儿的,怪不得他这么着急,我慌忙披上衣
服,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还能勉强的站起来,情急中穿了半只鞋,跟着老郎中窜了出去。
只见香儿正跪坐在师傅的门旁,满脸泪痕,遮脸的纱布也不在了’正伤心地嚷啕大哭。我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老郎中一
看香儿哭得这么伤心,赶忙上前想扶起她,谁知香儿充满敌意,一把将老郎中推开,哽咽着说道:“你别过来,都是因为
你,都是因为你……”
老郎中被她推了一个踉跄,我赶忙扶着,这么大年纪了,可别再摔坏了,老郎中一脸惊恐,脸上表情麻木说道:“我……
我怎么了? “
“你说你怎么了,你做好事了,你是个好人!你枳德了 ! ”香儿站起身来,泼辣地用袖子将泪一抹。香儿对她爷爷这么不
礼貌,再怎么说他也是爷爷啊。
“我……”老郎中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你,你什么你,你是哑了还是聋了,你老糊徐啦?你耳朵塞毛啦? ’'香儿的嘴噪喋不体,咄咄逼人,口水者?喷到
了老郎中脸上,真是厉害,我听着都感觉一身冷汗,一个长辈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汚辱呢。
“啪! ”只听一声脆响,只见香儿的脸上出现了五个红指印,老郎中一时呆在那里,脸上青筋暴夹,手仍举着,正剧烈的
颤抖,看来真是气急了,打了香儿一下。
壳了,香儿本来性情刚烈像炮药,老郎中打她一下可真法收抬了。香儿惊恐的瞪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脸,说道:“你……
你竟然打我? “
"我……"老郎中这才后悔,但是我感觉己经晚了。
“我死给你们看!
"香儿说壳,哭着捂着嘴,转身便跑。老郎中骑珊地追了出去,边喊道:“是爷爷不对,你等等啊!等
等啊! ”
“这又怎么了
“'房门开了,师傅走了出来,焦急地喊道,”'香儿!你去哪啊“?你回来啊!师傅答应让你留下。”'香儿像没
听见一祥,直奔山下。
师傅叹了口气,满脸愁容,看了看我道:“你先进来吧。“
进了屋,师傅说道:“香儿这一去恐怕要坏事,可要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听不懂师傅说的什么。只是能看出师傅要赶香
儿下山,她才哭得这么伤心。
师傅在屋里踱着步子,一会看看我,一会掐掐手指,脸色凝重,昏喑的光线照在她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戚严,过了许久,
停了下来,郑重地给我说道:“这一切,我都己经布好了局,出了这个岔子,或许命该如此,难逃这一劫!这祥,你记
住,你马上去找香儿他们,等找到后,一定要带着他们下山,不论发'主了什么事都不要回来,听到没有! “
我见师傅眼神很是坚定,只好用力点点头,刚要走出去几步,师傅把我叫回去说道:“阿良,你在山上这么长时间了,我
也没教你什么本事,我这里有几页手稿,记得是关于驱邪画符之术,你拿去吧。或许你父亲能看懂,你……你以后也许再
也见不到师傅了。“
我双手接过手稿,上面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什么宝贝,反正感觉师傅给的东西都很珍贵。不知道
为什么师傅说这些话,什么见到见不到的。她当年救我一命,我还没孝顺她来报答呢,我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
师傅从柜子里重新捧出两封信笑,轻声说道:“阿良,你帮我把这东西交给我的清讽师兄,就是岛上你那位太爷。”我小
心的接过信来,贴身放到胸口的布袋里,拍了拍胸膛,让她放心。
我敏锐的发现师傅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极度痛苦、压抑,虽然极力隐藏,但眼神出実了她。
师傅转过身去,身形消瘦了许多,擦拭了几下眼泪,说道:"你走吧,侠去!记得尽量把信带到……”'我看了看师傅情绪
不是太好,也不敢多耽搁”免得再惹他'主气”转身便往外走。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挑花落,闲池阁……"房里传出师傅凄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