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狱寺的脸霎时变得惨白,让六道骸一阵心纠。
那是谁呢?
狱寺的眉头紧皱着,现在已经顾不上头痛不痛了,他只想再回忆一遍,那些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栗色的头发……还有……带刀的少年……
“隼人!隼人!”
听见骸的呼唤声,狱寺缓缓从神游中回复,先前的头痛已如潮水般散去了。可心里却突然变得空旷。
狱寺埋头看着自己的手,中指上还套着一个戒指,雕刻着一个狂风的标志。但是似乎近十年来铁矿已经无处开采,所以这戒指的存在是个谜。
“骸,我想回去……”
话才出口,狱寺又觉得可笑。回去?自己从哪来都不知道,回哪?只是因为心里那乡都不知道在哪的思乡之情就说出无厘头的话,真是荒唐。
不等六道骸开口,狱寺就露出一个微笑。
“我乱说的。”
见骸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自己,无奈的一叹气。踮起脚吻了吻骸的额头。
“真的。好了你回房吧,明天不是还要为节日做准备呢吗?”
骸点点头,狱寺笑着把他推出了房间。
六道骸坐在房间内,手里转悠着一个球状物体,过一会又把它使劲拍在桌上,声音略带颤抖地说着:
“绝对……不能让隼人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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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块与世隔绝的净土上有着与红尘没有的东西,当然也有没有的。
例如节日,与红尘不同。在这块净土上一年只有一个节日——桑德拉。据说那是神规定的节日,每年的这天在中心地带会出现一个类似门豁口,穿过,则成神。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人们竖起了火把对着中央的祭台膜拜。六道骸搂着狱寺站在人群的外围。
“骸,传说是真的么?”
六道骸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据说有人进去过,再也没回来。”
此时传来一阵欢呼,人们恭敬地跪下,手拉着手嘴里念念有词,六道骸也拉着狱寺跪下。
只是一会的时间,四周的空气开始逐渐变热、扭曲,祭台不远处事物如同麻绳般绞在一起,渐渐的,一个青色的豁口呈现在眼前。但似乎没有人为此而感到惊奇。
骸拉着狱寺的手站起,不理会身旁跪着的人,走向豁口的正前方。
“骸你干嘛?”
六道骸没有回答狱寺,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悲凉的笑。
“隼人,对不起,但是……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骸将一个冰冷的东西放在狱寺的手里,举起狱寺的手。
狱寺才发现,自己握着一把刀,正对着六道骸的胸口。
“骸你在干什么,快放开、”
狱寺努力挣脱着。骸摇摇头,身体靠上前,吻上了狱寺的唇。
狱寺哭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他手上的湿润,尽管骸依旧吻着他。
“骸……骸……六道骸!”
他怕,他害怕骸死,他害怕一个人。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
六道骸离开狱寺的唇,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仿若用尽全身力气般,把眼前已经失神的人儿推入前方的豁口。
看着狱寺的身体消失,六道骸笑着躺在地上,闭眼……
狱寺的眼前模糊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身旁场景的变化,挥之不去的,是六道骸倒下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切是梦的对吧,一定是,醒来之后骸一定还在身边,他怎么会……会死呢……这么荒唐的事……
泪水无止息地夺眶而出。
隼人……你的确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