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度受不把番外上的后半部分吐出来。那就先放番外下,这两个基本没什么联系,可以分开看。等度受把完整的番外上吐出来再连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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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玲珑番外下——碧阳仙君,桃花又开啦~
平平淡淡的过完了天界所谓的冬天,武艺穿着墨绿的锦缎躺在碧阳殿里的贵妃榻上。
其实说是冬天,也跟四季没什么差别吧。不满的撇撇嘴,天界就是这点不好,春夏秋冬全是一个样,连风都不带变化的。实在是有点无聊了,手指抚上颈间链子上的红豆,这还是陈翔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链子缠起来送给他的。
“碧阳仙君,起这么晚对身体不好啊,你实在是太懒了!”转个身趴在榻上看着刚从内屋里出来的陈翔,有点百无聊赖。
任凭天奴在自己身上摆弄着衣裳,再披上一层云蚕丝的薄纱,一身月牙白衬得陈翔有些书生的感觉,“那下次不要再找我下棋。”
“不要,不可能,想都别想。”一个翻身从贵妃榻上跳下来接过天奴的手帮他抚平领口,再给一个灿烂的笑脸,“下次也请你好好睡觉吧,起的再晚也没有关系。”
陈翔无声的笑。
去年号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三太子被天帝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那廷杖八十减到了四十,闭关的天数也是一天不少。陈翔去看他的时候正趴在床上哀嚎,一边说“别碰这儿”一边咬牙切齿的祝老天君赶快云游太虚,一边又呲牙咧嘴的叫唤着“哎哟那儿也别碰”。待武艺两个月的关小黑屋的日子终于熬到头可以重见天日的时候,他直接冲到李炜的宫殿里照着那谁还没痊愈的背狠狠的给了一掌,发泄了一下自己的怨气和怒气,接着头也不回的就跑去碧阳殿跟陈翔下棋了。
李炜于是天天跑去幽然宫骚扰武艺,结果每次去就扑个空,渐渐学乖了,知道一大早不该去幽然宫,应该跑碧阳殿。
“哎哟!气死我了!”风风火火的没等下人通报就闯了进来,直接拿起院子里那个小石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才终于吁了一口气,“我父皇居然让我跟白虎家的千金成亲!”
武艺正研究着陈翔这儿的五色草什么时候才能开了让他拿回去给太上老君炼丹,随口敷衍着:“哦,那挺好,喜宴我一定去。”
李炜听了差点没从石凳上摔下去,瞪着眼睛嚷嚷:“你知道白虎家的千金是谁吗?白霞!”
“白霞是谁?”好像不认识啊。
“就是上次你在正殿大门前边儿遇见的那个,”陈翔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个小药瓶走到武艺跟前,“你回来的时候一直嚷嚷着你以为她是一座山。”
这么一说就有印象了,武艺有些兴奋了拍了拍手冲着李炜说:“我觉得我吃不上你的喜宴了,因为我觉得新娘子估计在半路上就得把轿子压折。”然后接过陈翔手里的小药瓶倒进种着五色草的花瓶里。
李炜白眼一翻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的哼哼,陈翔走过去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天帝只是想教训教训你,不会真让你成亲的。”有点颓废的三太子依旧不能振作,费力的支着脑袋说:“上次在人界看桃花那事儿,他没少折腾我……这次居然还把那个白霞指婚给我,有这么当父亲的?!”骂骂咧咧了一会转念想了想,又补上几句,“人界现在要到春天了吧,我知道他就是怕我再跑下去看桃花待个三四十天的不回来。”
陈翔听着拿他没辙儿,“你不去看桃花不就得了。”
“我当然不去了!再去我就得被打的不成形了!除非我傻了我才去!”
三个人晃晃悠悠的到了晚上,发泄了一会的三太子甩甩袖子恹恹的回去了。武艺端了一杯茶给在书房写画的陈翔,然后干脆站在边上看他画:“这人终于走了,太闹腾了。”
“习惯了。”
蘸了墨的毛笔在纸上优雅的弯来弯去,时轻时重的,渐渐勾勒出了一颗银叶树。在风中摇曳的样子,叶子茂密的很。陈翔轻笑着蘸了浅绿色的墨,在树下又勾出了一个人影,发丝像树叶一样随着风摆,穿着浅绿色的小衫有些俏皮的笑。
武艺看了一会儿,不说话,拿起一只干净的毛笔也蘸了墨,有些生涩的在刚画好的浅绿色小人边上落笔,修长的身子和用月白缎带简单束起的长发,还有那一袭月牙白的长衫。
“我画不好,眼睛画不出来。”
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下笔,拿着毛笔的手却突然被温暖的握住了,带着他一点一点的在纸上描着,渐渐地勾出一对好看的眉眼。
等什么都画好了,那只手还是不放开,直接把人从背后搂在怀里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缓缓地一笔一划的写,好像注意力都放在写字上。
武艺享受着从后面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度,感受着身旁的人轻柔的呼吸,轻轻唤道:“碧阳仙君。”
相握写字的手不停,状似随意的答了一声:“嗯?”
“今年春天,我们去看桃花吧。”
有力的写完最后一笔,笔尖划出长长的一撇
“好。”
“我们再去逛街,逛完北街逛南街,有时间的话,把东街跟西街统统逛完。”
“……嗯。”
“碧阳仙君,你最好了。”
于是把怀里的人再搂得紧一点,下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懒懒散散的应着:“知道就好。”
窗外月色如水。
屋内烛光闪烁着,将纸上的诗映的泛着暖暖的黄。
井底点灯深烛伊,与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番外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