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岂料都过了两个多月,这丁家居然又跑来,先说是丁月华被展昭退婚,损了丁
家颜面,又说什么婚约是展昭和丁母订下,要展昭自己和丁母解除才作数。如此折腾了几日,就是不肯罢休。
正当展昭为难着要怎么回答,才能保全丁家颜面之时,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四人都是习武之人,有人靠近
,自然都感觉的到,回头一看,就见一身靛青色的公孙策,正撑着一把伞,往亭中走来。
“诸位,有礼了!”到了亭中,公孙策收了伞,放到一边,冲着众人一揖,随即,走到展昭面前,淡淡道,“展护卫,
适才听王朝说,一个白影从这后院的墙头出去……而且,还没有打伞。这天儿,可是越发凉了,有些旧伤什么的,若是
被勾起……”公孙策的话还没说完,展昭的一张脸已经青青白白了几次,也顾不得和丁家的人多说,拱手一礼,就直接
施展轻功跃上墙头,飞身离开。
丁家的人正发愣间,那抹蓝影已经在细雨之中渐行渐远。等到丁家兄妹回过神来,展昭早已不见了人影,只留一帘秋
雨。
“公孙先生,你这是何意?”丁兆兰见展昭已经走远,而一边的公孙策正一脸满意的点头,心下明白公孙策是帮展昭解
围。
“学生并无它意,”公孙策一脸无辜,“这秋寒入体,确实容易引起风寒。况且,白少侠确实是大伤初愈……”
“那公孙先生也没必要挑在这个时候!”一边始终不曾开口的丁月华满脸的怒意,显然很不满公孙策的插足。对于展昭
,她始终是无法死心。不然,也不会拉下脸,回来讨要这一纸婚约。
“三位,这婚约虽是丁老夫人和展护卫订下,可是,这当事之人,毕竟是丁姑娘,”公孙策不紧不慢的开口,虽然不知
道今日的谈话是什么,但是,根据连日来的经验,八九不离十,公孙策也懒得再多做询问,“若说展护卫不能与丁姑娘
解除婚约,实在是……再者,丁姑娘,你当真甘心自己夫婿的心中,对你只有歉疚?开封府中事务繁杂,在下先行告辞
,三位随意。”说完,公孙策打了伞,又走了。
兄弟两人面面相觑,走了主角,本就已经无话可说,偏偏,连帮忙解围的人都是来去匆匆。而丁月华,则低着头,不
知在想些什么。
“唉!”良久,一声叹息从丁兆兰的口中传出,“月华,算了……”
“不行!”听到丁兆兰的叹息,一边的丁兆惠跳了出来,“小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够了!”丁兆兰听到自家兄弟的反驳,不由喝道,“若是继续纠缠,也不过是让月华受更大的委屈!”公孙策的话,虽
然尖锐了些,却也未尝不是道理。
两人正争执间,就听到一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转头一看,就见丁月华正看着二人:“大哥,二哥,我们……回去
吧!”展昭的心,从来都不曾在自己身上,丁月华一直都很清楚。只是,过去,展昭的身边,并没有其他女子的出现,
加上展昭的性子温吞,也不太会与人产生纠葛。因此,丁月华很放心。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出现如此的变化,丁月华
的唇边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秋意凉人,凉的究竟是心,还是人?丁月华凝望着那一帘秋雨,心中不由泛起淡淡的困惑。
(三)
开封城内的一处府门前。展昭停在那大门前,几经徘徊,却没有始终没有敲门。良久,正待展昭转身走人之际,就听
到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头出来一个人。那人一见展昭,一愣,随即拉了人进去,往后院走去。
“展大人,怎么就在门口呆着?”那人比展昭略矮,一身管家的打扮,显然是府中的管家,“这秋雨寒,您怎么也跟五
爷一样,好歹出门带把伞……”
“福伯,玉堂回来了?”展昭本也猜不出白玉堂的去处,只是,这京城,白玉堂除了酒楼,就没什么其他的去处。如此
一路想来,展昭心中就越是愧疚。
“是啊,回来了!”那被称为福伯之人继续念叨,“也不知怎的,一身湿的回来,换了衣服后,就闷在屋里。吩咐下人
送了姜汤过去,也不开门……”
“福伯,那姜汤可还有热着?”展昭听到后,打断了管家的继续念叨,“展某给玉堂送去,可好?”
听到展昭的话,福伯明显眼睛一亮:“有有有!对了,展大人你也得来一碗!”一说完,不等展昭反应,就随意唤了个
下人过来,吩咐人送两碗姜汤过来。
展昭来不及反应,只能苦笑等着。不一会,侍女送来了两碗姜汤,管家直接拿过,往展昭手里一塞:“展大人,劳烦您
了。您的衣物都在五爷屋中,这府中还有些事,得先去处理一下。”说完这句,那福伯脸上挂着笑容,转身就走了。展
昭有些发愣的看着管家离去,许久才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眼见姜汤要凉了,展昭赶忙往后院厢房走去。本就离厢房没有
多少距离,因此,展昭很快就到了白玉堂的房前。
“五爷我不需要伺候,下去!”刚到门前,就听到白玉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展昭不由摇头,这白耗子,显然是气疯了
,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了。
“玉堂,是我,开门!”虽无奈,展昭还是开口表明身份。
“猫大人不是要陪着丁家兄妹,何时有空来白某这小庙了?”一个嘲讽的声音从房内传来,里面的人,显然还没有开门
的打算。
展昭叹了一声,随即又道:“玉堂,你好歹让展某换件衣裳。外头下着雨……”无奈之下,展昭只好使出杀手锏。
果不其然,下一刻,房门就已经打开,一个白影从里头窜出,一把将展昭拉了进去,随即又把门关上。“笨猫,谁让你淋着雨过来的!”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屋外,秋雨依旧连绵,丝丝的细雨,打在院落中的梧桐树上,硬是勾勒出了几分的情。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渐渐的散去了阴云,天,也许很快就会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