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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乘龙快婿 作者:蔡小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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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5-04-03 13:51回复
    天性顽皮的她常把沉闷的皇宫搞得鸡飞狗跳 
     乍闻父皇决定采用和亲政策来换取和平 
     她忙不迭毛遂自荐自愿去辽国和番 
     更重要的是她能离开皇宫去见识大漠风光 
     出乎意料她的夫君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男人 
     他的气度深深折服了她,令她情根深重 
     虽嫁为人妇她仍不改毛躁冲动的个性 
     为拯救孤苦姊弟她不顾形象与人当街对骂 
     原以为她的日子会永远充满快乐与惊奇 
     朝中重臣接连被毒杀而她是最大的嫌疑犯 
     面对众人的敌视唯有他相信她的清白 
     就在她深信必能与他携手渡过一切难关时 
     待之如姊妹的女人竟与他联手背叛她……


    2楼2005-04-03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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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1 02:2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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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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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才一入辽国的内地,若若立刻爱上这块辽阔美丽的大地。 
        只见原野上疏疏落落地搭着几个帐篷,数以百计的羊安静地吃着草;远处高山接连着幽然的湖水,清澈如镜的湖面倒映着几朵天边白云。 
        壮丽的景致,令人忍不住抛开所有的凡俗尘忧,倘佯在这片清幽又辽阔的大地上。草原上的风拂过她的发丝,撩起她乌黑柔美的长发,若若再也抑不住地忘情大叫。 
        “哇!”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只有骑在前头的拓跋刚稍微了解她的感觉。不过礼貌上他还是恭敬地策马过来探问。 
        “公主,有什么事需要属下帮忙的吗?” 
        “我没事。”若若兴奋得小脸发红,眼眸亮闪闪地望着他,“你说得没错,原来辽国除了沙漠外,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他盯着她,略带讶异的问:“公主喜欢这里?” 
        “当然,这么棒的地方会有谁不喜欢?”她顿了顿,讷讷地开口,“只是辽国的人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她的眼神迟疑地望向大草原上的几户人家。 
        拓跋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得笑了。“公主误会了,这只是本国领土的一小部分,其实京城与其他的城市都很繁荣的。” 
        “原来如此,吓了我一跳。” 
        她还以为辽国只有这么几户人,那大宋的千军万马还打输人家……幸好,笑话闹得还不算太大。 
        拓跋刚看了看她身上穿的朱红色宫装,还有垂放在背后的长发,提醒道:“再半天的路程即可抵达京城,请公主先着装准备。” 
        “着装?”若若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噢!对,要着装。” 
        她为了图轻便,早就把父皇干交代万交代要盛装打扮的事忘记了。 
        她急急钻回车厢内,着急地大叫:“小柳儿快帮我换装。” 
        小柳儿正伏在地毯上打瞌睡,闻言倏地跳了起来。 
        “啊?什么?”惊慌的她险些被绣花靠枕绊倒。 
        苏艳面无表情地扶了她一把,随即放开手。 
        “你没事吧?”若若拍了拍胸脯,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吓着你了。” 
        “公主千万别这么说,奴婢承担不起啊!”小柳儿瞪大眼睛,看着她一脸灰尘,“公主,您的脸怎么弄得这么脏?” 
        “这就是我要你帮的忙,赶紧帮我梳头换衣裳,待会咱们就要进入辽国的京城了。” 
        苏艳眼底闪过异样光芒,不过随即恢复冷漠。 
        小柳儿表情有些害怕!“公主,咱们当真要到那野蛮的辽国?” 
        “他们没有你想像中的野蛮,至少方才和我讲话的拓跋刚就不错,挺好讲话的。”她轻笑道。 
        小柳儿闻言松了口气,快手快脚帮她穿上一袭用金线绣出凤凰图案的嫁裳,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她身后,再拿出一顶用一百零九颗浑圆珍珠所镶成的华丽头饰放在一旁。 
        “要不要让人去唤来其他车里的宫女和仆妇?”小柳儿边问边用玉梳梳着若若的长发。 
        若若摇了摇头,“不用了,一大群人挤在这儿更闷,只要你帮我就行了。” 
        “那好,就让奴婢慢慢帮您打扮。”小柳儿深为自己能得公主如此宠爱而得意。 
        待那一身华丽的装扮都弄好了,若若粉嫩的脸蛋也薄施脂粉,小柳儿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好了,公主您瞧瞧这样子可以吗?” 
        “我的头好重喔!”若若拉拉略紧的衣领,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穿这一身简直是折腾人,我快要不能喘气了。” 
        “千万别把衣裳弄绉了!”小柳儿惊叫一声。 
        苏艳见她盛装打扮后,整个人散发出皇家的高贵气质,不禁对她另眼相看。 
        虽说她顽皮天真,可是公主就是公主,她全身上下依旧难掩尊贵的气势。 
        若若呼了一口气,面对小柳儿的大惊小怪只能乖乖屈服,安分地坐在厚软的椅垫上。 
        她必须记得此刻自己的身分是新嫁娘,该有的礼仪还是得注意,可别闹笑话了。 
          
      


      11楼2005-04-0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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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禀大王,大宋公主的队伍已到城门外三里处。” 
          一袭黑若子夜的劲衣外披着象征皇族的飞龙大氅,将伟岸挺拔的耶律宿榇得更加神秘狂野。他大手微抬,深邃眼眸漾着一抹奇异的笑意,“很好,吩咐你们办的迎宾礼都打点好了吗?” 
          “禀大王,一切已部署完成。” 
          “那我们还等什么?”耶律宿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别让大宋公主等太久了。” 
          “是。” 
            
                 ☆        ☆        ☆ 
            
          若若不知道辽国是别有用意,还是真的欢迎她这个大宋公主嫁入辽国,因为自她一进入城门,就看到百姓夹道欢呼,大批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和御林军恭敬相迎。 
          由于场面太过盛大,就连小柳儿都忍不住撩开珠帘偷看,只有她这个准新娘硬是要端坐在车内,努力维持公主的端庄形象。 
          真是憋死她了,像她这么好奇又爱凑热闹的人,怎么忍得住呢? 
          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所有的欢呼声也静了下来,好像有某种魔力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尽管没有办法看到外面,可是若若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 
          气氛好家庄严肃穆了起来,而且还隐隐弥漫着一种崇拜的气息。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万民整齐崇敬的高吼。 
          “恭迎大王,大王万岁万万岁!” 
          她猛然一震,一颗心情不自禁狂跳起来。 
          她未来的夫婿究竟是何许人物,居然能让这么多人对他如此敬畏? 
          不过她无暇细想,小柳儿搀扶起她的身子,缓缓走下马车。 
          她走到外头的第一个念头是——天空好蓝啊! 
          然后就望入一双深邃的眸子,而它的主人正噙着隐约的笑意紧盯着她。 
          若若不禁脸红了起来。 
          她正想发问,那伟岸男子却先开口,“你就是我的新娘,十二公主?”低沉迷人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戏谑。 
          没有装模作样的骄态,也没有繁琐冗长的礼仪,这让若若一颗高悬的心放了下来,她直觉自己是喜欢他的。 
          她开心地笑道:“你就是我未来的夫婿耶律宿?” 
          “是的。”他眼底掠过惊讶。 
          大宋的女子不都斯文秀气、纤弱扭捏吗?她是一国的公主,更应骄傲霸气或惊惶软弱,可是她怎么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 
          心情一放松,若若登时忘了要保持端庄形象,她拉了拉过重的裙摆,求救地看着他。 
          “那好,咱们打过照面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脱去这身重死人的衣裳?”还有她头上那顶珍珠冠,重得她快拍不起头,珠串还会晃来晃去,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听见她的话,小柳儿和她身畔的宫女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在这个高大强壮的野蛮人面前,公主怎么还敢胡乱说话呢? 
          耶律宿打量她的衣着,再看到她脸上那抹苦笑,好奇的问:“你不喜欢盛装打扮?” 
          “当然,穿衣裳舒服就好了,做什么把自己折腾得腰酸背痛?”她摇摇头,希冀地问:“我还得在这儿站多久?穿着这一身挺累人的。” 
          耶律宿蓦然哈哈大笑,笑声让一旁的百姓面露惊奇之色。 
          这位大宋公主怎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稳健沉静的大王放声大笑? 
          若若近乎着迷地看着他笑,心底有某种暖暖的感觉流过。 
          虽然他还只是个陌生人,可是在这一瞬间,她却觉得很放心。 
          他停止笑声,转头唤道:“阿刚。” 
          拓跋刚闻言上前,尊敬道:“属下在。” 
          “这一趟多亏你护送公主,辛苦了。” 
          “属下不敢当,这乃属下职责所在,怎敢言辛苦两字?” 
          耶律宿微笑的点了下头,抬眼望向他的臣民,扬声道:“今日我大辽与大宋缔结婚盟,从今以后两国子民就是互亲互敬的亲家了,本王正式宣布,婚礼三天后举行!” 
          万民高喊着万岁,气氛沸腾到最高点。 
          看见这情景,若若心中不禁低叹,难怪大宋败而辽国胜,单是民心的归向与气势,辽国不知高出大宋几千几万倍。 
        


        12楼2005-04-0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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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希望我大宋子民也有如此团结的一天,真希望和平会永存两国内。 
            若若低垂眼睫,心中百感交集;而站在她身后的苏艳却是神色微征。 
            辽国居然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强大。 
              
                   ☆        ☆        ☆ 
              
            辽国王宫没有雕龙砌凤的华丽精致摆设,简单大方的怖置自有一股王者之风。 
            若若一入王宫就被安置在一间大房间内,里头什么都有,看来是早就打理好了,准备迎接她住下的。 
            房间里充满了温柔的女儿气息,她不禁想像勇猛威武的耶律宿住在这里的景象。 
            她的脸儿瞬间羞红,忍不住笑了出来。 
            “公主,怎么了?”小柳儿奇怪的看着她。 
            若若摇摇头,对着耶律宿派来伺候她的妇人问:“大王也是住这儿吗?” 
            “禀公主,大王住在漠鹰居,这儿是栖凤居。”王宫里的管事大娘康婆婆恭敬回道。 
            “噢,原来如此!”她看着这位年纪虽大却神清气朗的大娘,“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您呢?” 
            “公主唤我康婆子就成了,我是王宫里的管事,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交代我。” 
            “我叫你康婆婆可好?你看起来就像奶奶般亲切。”若若甜甜地笑着。 
            “老奴不敢当,这万万不可。”康婆婆神情惶恐的推拒。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就这么说定,我以后叫你康婆婆。对了,这是我的贴身宫女叫小柳儿,这位则是贴身护卫苏艳姑娘,你们大家见个面,以后都要和和气气的。” 
            “康婆婆。”小柳儿甜甜的喊了一声。 
            苏艳仍是冷若冰霜的表情,朝她微一点头。 
            康婆婆对着她们微笑致意,略带惊喜地转向若若,“看来公主也极厚待下人,这真是我大辽的福气啊!” 
            “别再夸我了,我会得意忘形的。”若若呼了一口气,开始动手脱下一身厚重衣裳。 
            “小柳儿,帮我换件轻便点的衣裳,我想要四处走走看看。” 
            还有,她的新郎跑哪儿去了?她才只见他一面而已呢! 
            康婆婆看出她心里的疑惑,“大王忙于公事,不过相信他很快就会来陪伴公主的。” 
            “谢谢你,你们对我都很好,完全不像传言说的那样。”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若若没想到还能感受到这种温馨。 
            辽国人是很好的,她相信只是两国之间有误解,所以才会视对方如生死仇敌。 
            她更希望自己嫁入辽国,宋辽两国从此真的成为兄弟之邦。 
            “公主,您先歇息,待会我会让人送点心过来。这么长的一段路程,公主一定很累了,老奴就不打扰了。”说完,康婆婆福了个身,走出门外。 
            若若整个人放松地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不顾小柳儿还在替她解下头上的发钗珠饰。 
            “好棒的床,好舒服喔!你们也过来躺躺看。”她笑着邀请。 
            苏艳没有任何反应,转身走向房门口淡声道:“属下到外头守着。” 
            “苏姊姊,你不累吗?” 
            苏艳脚步不停地走了出去,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小柳儿见状,气呼呼地道:“公主,苏护卫太过分了!居然这么目中无人,简宜就是大逆不道。” 
            若若在床上滚了一圈,让小柳儿顺利抽出身下的大红凤袍,轻笑道:“没这么严重。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小憩一番?” 
            “公主睡吧,奴婢守着你。” 
            “你不累吗?脸上都有黑眼圈了。” 
            “奴婢真的不累。公主,您先睡一会儿!等点心来了,奴婢再叫您起床。” 
            若若打了个呵欠,觉得有些疲倦,“那好,我先躺躺,这几天太兴奋了!我都没睡好。” 
            她身上只剩下一件淡桃红色的薄杉,身躯佣懒地舒展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柳儿挂好衣裳,收妥了钗环首饰和珍珠冠,也疲倦地倚着椅背沉沉睡去。 
            微带凉意的春风轻柔地拂开窗户的薄纱,将清新送入屋内。 
            若若粉嫩的脸蛋泛着一抹嫣红,沉睡的模样惹人怜爱,仿佛正作着美梦,嘴角隐隐泛起了笑意。 
            门外,耶律宿却对上了紧守房门不肯放行的苏艳。 
          


          13楼2005-04-0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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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宿忍不住笑了,轻点她的俏鼻头,“你呀!我总算有些明白,为何你会被派来和亲了。” 
              “因为我够美丽?”她希望是这个答案。 
              “不!因为你够坚强。” 
              “我?”她愕然地指着自己。 
              他微笑的点个头,“身处异国还能谈笑风生,即将嫁为人妇还能不失纯真,这就是你坚强的地方。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嫁入辽国就是入了龙潭虎穴吗?” 
              若若认真地想了想,“可是我对辽国并没有危险性,你们也犯不着冒险杀我……唉,我也不知该怎样对你解释,总而言之,我不爱将日子想成危机四伏的。” 
              “你真的一点也不害怕?” 
              “怕什么?”她越听越迷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耶律宿低声浅笑着,看见她眼底的天真。“你这样子的确比较快乐,希望你我之间永远能这么真诚坦白。” 
              “虽然宋辽之间有过战争,但是我相信我们两人成了亲,一切问题就会消失不见了。”她央求地看着他,“对不对?以后宋辽之间不会再有战事了,对不对?” 
              “对。”面对她信赖的眼光,耶律宿沉声应允。 
              他们之所以起兵,只是要保护自己的领土,先前大宋拓展强土时毫不在乎大漠民族的生存权利,在他们起而反抗并获得胜利后,大宋又胆怯求和了。 
              虽然辽人悍勇的天性能在大漠称雄,可是比起宋人的诡计多端,他们还是不得不防范。 
              毕竟他们以前吃过太多次亏了,从耶律宿掌权开始,大辽以骁勇善战与计谋绝顶冠绝天下,面对大宋求和要将公主下嫁之举,他们是抱着绝对谨慎的心态,只希望这次大宋再别玩花样了。 
              “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好吩咐下人去做。”他面不改色地笑道。 
              若若感动地看着他,“你对我真好。” 
              “咱们即将成为夫妻了,何必客气?”他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暗自警惕。 
              在尚未确定大宋结亲的真正意图前,他绝不可以对她多加眷恋。 
              若若并不知他心底的千回百转,愉悦地仰头望着她未来的夫婿,心底充满了暖暖的感觉。 
              选择到大辽来果然没错,她相信自己永远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        ☆        ☆ 
                
              三天后的婚礼果然盛大无比,王宫内的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早已被红绫彩球点缀成一片喜气洋洋。 
              大漠民族的礼节不像中原礼俗那般繁琐,也不用忌讳这忌讳那的,大合若若的胃口。 
              她大方的和所有人敬酒,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都惊异于她一介弱女子居然也有此气概,纷纷与她干杯。 
              她的豪爽看在耶律宿的眼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她实在太容易教人喜欢了;忧的是,如果她能在一夜之间就赢得大家的心,那么长久下来,若她有任何的意图不轨,进行起来将会十分顺利。 
              就连他也忍不住渐渐为她的风采所吸引,更遑论他人。 
              婚宴进行到半夜已是最高潮,新郎需搀扶着新娘子回宫圆房,在众人的起哄下,耶律宿一把抱起喝醉的若若,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离席。 
              拓跋刚和三名贴身护卫跟在一旁保护着。 
              若若从没喝过酒,可是她拚起酒来却不输任何人,在耶律宿把她抱入怀中时,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番茄一般了。 
              她不停打着酒嗝,笑道:“咦,咱们要去哪儿?我还没……还没喝完呢!好甜的水……我可不可再喝一口?” 
              “那是酒,小傻瓜。”他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疼怜惜。 
              “酒?!父皇说不可以偷喝酒……不不!这不是酒,酒哪有这么甜、这么顺口?”若若傻笑着捏捏他高挺的鼻梁,“你骗人……大骗子!” 
              “这是我国精酿的蜜瓜酒,自然甜美香醇,不过你喝得太多了。”他脚步不停地往漠鹰居走去。 
              小柳儿以及数位宫女列在房门外守候,苏艳却不见人影,耶律宿眉头微蹙了蹙,瞥了身后的拓跋刚一眼。 
              拓跋刚立时会意,动作灵巧地闪身离开。 
              “你们都退下吧,公主我来伺候就可以。”他对宫女们道。 
            


            16楼2005-04-0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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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柳儿点点头,识趣地领着宫女们悄悄退下,三名护卫则静静地守在漠鹰居外。 
                他腾出一手推开门,抱着还在傻笑玩着手指头的若若走入房内。 
                耶律宿的房间就像他的人,充满了强烈的粗犷气息,可是喜气洋洋的布置却增添了些许柔意。 
                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小腹熊熊然烧的渴望在他的血液里流窜,耶律宿再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他缓缓靠近她柔嫩的脸蛋,在吻上她的红唇之际,却发现佳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他啼笑皆非地瞪着她老半天,满腔的欲念像被泼了一益水般当场冷却。看她睡得天真若小女孩,教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还没有饥渴到必须趁她酒醉之时占有她。 
                “若若、若若?”他试图摇醒她,却只是惹来她连声抗议。 
                她紧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低嚷着:“别吵……我困死了……别吵喔!” 
                “若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苦笑地看着她。 
                “去吵别人,不要来吵我……我好想睡……呼……”最后一声轻微的鼾声告诉他,她已经完全陷入熟睡中了。 
                耶律宿微言一怔,好半天才哑然失笑,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小傻瓜,要我去吵别人,难道是鼓励我广纳嫔妃吗?” 
                他虽不是禁欲的柳下惠,但也不是那种随便召人侍寝的无道淫君。 
                眼看无法叫醒她,他只得强捺住小腹骚动不已的欲火,替她褪去外袍,并为她盖上锦被。 
                有几个新郎像他这般苦命,新婚之夜却什么事都不能做。 
                不过耶律宿不会议自己太过可怜,他脱掉靴子、褪下衣衫,上床揽住她柔软的身子。 
                柔若无骨、馨香若花……他深吸口气收摄心神,单纯地拥着她入眠。 
                在睡梦中,若若本能的钻入他的怀中,小手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也是一种幸福的滋味吧! 
                耶律宿轻叹一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        ☆        ☆ 
                  
                苏艳独自站在凉亭里,无言地凝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没有人知道这个艳若桃李、冷若寒冰的女子心里在想什么。 
                拓跋刚的脚步轻若灵猫,直到来到她身畔,她这才回过神来。 
                “是你。”她娥眉微挑,戒慎之意明显流露。 
                “苏姑娘。”拓跋刚看她一身黑衣劲装,如傲骨寒梅般独立在月光下,心念不禁一动。 
                苏艳不想理他,转身就要步离凉亭。 
                “请留步。”他急忙出声挽留,“为何苏姑娘一见我来就要走?莫非是我打扰到你的清静?”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 
                她回答得如此直接,他不禁有些尴尬。“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天下何其大,我们有幸认识,也是一个缘字。” 
                “你这算是攀谈搭讪吗?”她还是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可是不知怎地,拓跋刚却隐约感觉到这冷漠是她故意营造出的假象。 
                究竟是怎么样的过往,让她终日冷着一张脸? 
                他没来由地涌起了一阵怜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姑娘,我并无恶意。”他柔声道。 
                苏艳斜睨他一眼,随即快步走开,一丝情面也不留,冷冷地将他的好意探问遗留在夜风中。 
                拓跋刚怔仲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伥然。 
                  
                       ☆        ☆        ☆ 
                  
                若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小柳儿和几位宫女早就等在门外,准备她一醒来,立刻为她梳头打扮。 
                若若伸了个懒腰,在大床上像小猫咪似的滚了一圈,然后才缓缓坐起身。 
                她环顾着四周,不解地搔搔头。 
                “啊?”这里是哪里? 
                门外的小柳儿听到叫声,连忙推门而入,“公主您醒了?” 
                “小柳儿,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里?”若若眨眨眼,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小柳儿脸上漾着暧昧的笑容,喜孜孜地道:“昨晚是公主和大王的新婚之夜,这里是大王的寝宫。” 
                “咦?”她脑筋一空白,不懂小柳儿为什么笑得那么奇怪。 
              


              17楼2005-04-0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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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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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厅 
                  耶律宿将黑发用一条黑缎束在脑后,坚毅的脸庞上一片深思与严肃,他正与大臣们商议今年税赋和各处官吏的考核问题。 
                  虽然贵为辽国的君主,不过耶律宿善于拔擢人才,让他们担任适合的职位,发挥最大的效用。 
                  由于他具有统御领导的能力,又知人善任、赏罚分明,所以能将大辽的国力推展到最高峰。 
                  就在会议进行到一半时,一名护卫快步走入,拱手道:“禀大王。” 
                  “什么事?”耶律宿目光如电的看着他。 
                  “是有关于王妃。” 
                  他心念微动,“怎么了?” 
                  “御马厩的守卫方才急急来禀报,说王妃骑着塔齐尔离开,他不知大王是否允准王妃……”护卫话还没说完,就见耶律宿眉头深蹙,飞快地站起身。 
                  众大臣也随即站了起来,惊疑地望着他。 
                  “她骑马?”耶律宿大步走下座位,神情讶然中带着忧虑,“塔齐尔居然肯让她驾驭?” 
                  “是,属下对这一点也感到十分惊讶。” 
                  大臣们惊奇地互觑,塔齐尔这匹烈马居然肯让一个娇弱的公主骑?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宋人向来软弱,一个女子竟会有这种胆识。 
                  “她骑到哪儿去了?”耶律宿心底交杂着担忧和警觉,不悦地低吼道:“没人看着她吗?” 
                  “禀大王,这……”究竟要把这个大宋公主当奸细监视,或是当一国尊贵王妃严加保护呢? 
                  “我去看看。”话一说完,耶律宿大步走出议事厅。 
                  护卫打算跟出去,拓跋刚一把抓住他,护卫不解地看着他。 
                  拓跋刚神秘地对他一笑,“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时候去凑热闹。” 
                  那护卫愣了一愣,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众大臣不约而同的笑了,彼此心头都萦绕着一个矛盾难言的念头。 
                  虽然他们都很喜欢这位大宋公主,但是他们能信任她吗? 
                  毕竟宋人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倘若赵若若的来意不善,那么…… 
                  “我们尊重大王的任何决定吧!”拓跋刚看出大家的难言之隐,不禁微微一笑。 
                  这句话赢得所有人认同,议事厅的气氛轻松起来。 
                  娇悄小公主骑走了大王的烈马,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        ☆ 
                    
                  骑马真的好简单! 
                  若若真想要仰天长笑,并且手舞足蹈一番,不过有鉴于塔齐尔的高度,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因此她强忍着兴奋之情,乖乖地坐在马背上。 
                  塔齐尔极有灵性,温驯地让她坐在背上看风景,可是却怎么也不肯快跑。 
                  若若骑了老半天,虽然开心自己已经会“骑马”了,但还是想要尝尝那种御风奔驰的快感,她侧头对着马耳朵说:“马儿乖,你跑快一点,等回去后再请你吃红萝卜。”可是塔齐尔看起来一副不为利诱的样子,还是自顾自地慢慢走着。 
                  若若忍不住捏捏它的耳朵,央求道:“拜托啦,你看风这么凉爽,草地又这么青翠,就让我感受一下策马奔腾的感觉好不好?” 
                  塔齐尔低鸣一声,还是慢慢地踱着步。 
                  “喂,你可是一匹神驹哟,怎么可以这么颓废?这样你会丧失马格。”她煞有介事地训话,“呀,居然还别过头,这样太不讲义气了吧!” 
                  就在这时,塔齐尔原本懒洋洋的耳朵倏然竖起,脑袋也警觉地抬了起来。若若敢发誓,她瞥见它大眼睛里的惊喜。 
                  她一怔,正想要说话时,突然听见身后隐隐传来的马蹄声。 
                  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塔齐尔突然掉头往声音来处狂奔。 
                  若若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在马上剧烈摇晃,差点落了下来,她紧抓马缰试图勒住马,却完全控制不住塔齐尔的奔势。 
                  老天,她终于如愿以偿的“策马奔驰”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疾奔却快要吓掉她的小命! 
                  “塔,塔塔塔……慢,慢慢慢……”她牙关打颤,脸色苍白,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来人迅速接近中,塔齐尔像是见到熟人般地兴奋跳跃,就在这时,若若再也扯不住缰绳,整个人摔落马下。 
                


                20楼2005-04-0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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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1 02: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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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惊骇得忘了尖叫,只能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往下坠。 
                    她完蛋了。 
                    耳畔陡然响起一声惊吼,她的腰间蓦地一紧,预期中的重击并没有出现,她被拥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若若愕然地睁开眼睛,狂跳的心脏仍无法平静,“你你你……” 
                    “你究竟在干什么?”耶律宿愤怒地一吼,吼得她滑落两行泪水。 
                    她的泪水揪疼了他的心,耶律宿紧紧拥着她,安抚道:“别哭,别哭,我绝不是故意凶你,老天,求求你别哭了。” 
                    若若刚被马儿吓掉了魂,又被他这样一吼,泪水登时决堤而出,“好坏,你好坏,人家已经好害怕了,你还帮着马儿欺负我。” 
                    “我哪有帮着马儿欺负你?”他啼笑皆非,却又爱怜不舍地问:“你有没有掉疼哪儿?还好吗?” 
                    “我这里痛。”她一手捂着心口,可怜兮兮的说:“我险些吓死了。” 
                    耶律宿拭去她的泪,温柔地轻声道:“不怕、不怕,我在这儿。” 
                    她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泪眼汪汪地看箸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俩心有灵犀。”他只简短地解释,随即忍不住蹙起眉头,“小傻瓜,难道你不知道这会摔断你的脖子吗?” 
                    她侧着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怯怯道:“你指的是骑马这件事吗?” 
                    “难不成是指我抱着你的这件事?”他竖起眉毛,凶巴巴地说。 
                    她缩了缩脖子,“对不起。” 
                    “你存心想吓死我吗?”他低吼,语气里透露着无助和关怀。 
                    他再也不愿经历方才那一幕,当他看到若若落马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几乎要停止。 
                    “我不是故意这么做,其实一开始都很好,若不是你来了,它也不会突然跑去找你。”她小小声地指出事实。 
                    他不悦地瞪着她,“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啰?” 
                    他这副横眉竖目的模样,教她怎么敢畅所欲言? 
                    若若低下头,扁着小嘴不敢说话。 
                    “我不准你再骑马,如果你敢再偷偷骑马,我一定会狠狠地打你一顿屁股,我言出必行!”他余悸未消。 
                    若若玩着自己的小手,没有回答他。 
                    “怎么没有人在身边保护你?苏艳和小柳儿也没陪着你?”耶律宿蹙紧双眉,懊恼道:“是我疏忽了,我该再派人保护你的。” 
                    听他这么说,她猛然抬起头,“我不要!” 
                    “为什么?” 
                    “我讨厌有人跟在身后。”她噘着小嘴回道。 
                    “为什么?” 
                    “我不需要人保护我,真的,我渴望自由!”她一脸愤慨的模样。 
                    耶律宿眯起眼睛,态度坚持。“不成,我会让人随侍在你身边,再不然远远保护也成,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若若斜眼看着他,不服气地问:“那你呢?你喜欢有人远远跟着你吗?” 
                    他微微一楞,“这不一样。” 
                    “我倒要请教是哪里不一样?”事关人身自由问题,她自然得据理力争。 
                    “我有武功足以保护自己,你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可是我有聪明的脑袋,绝不会让人欺负的。”若若不假思索的回道。聪明的脑袋? 
                    耶律宿闻言差点笑出声,“如果你真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你今天就不会骑马找死了。” 
                    如果她是说有颗鲁莽的脑袋,那么他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没有找死,我骑得很好,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她泄气地绞扭着衣袖,“好讨厌,人家明明骑得好好的,要不然我再骑一次给你看。” 
                    耶律宿脸色微变,“不用了。” 
                    “我真的骑得很好。”她快急哭了。 
                    生平第一次骑马,她多么希望得到他的赞美与肯定,虽然方才落马的事实让她颜面尽失,可是她还是想让他知道,她先前真的骑得很好。 
                    不知怎地,他最见不得她流眼泪。“好好,我相信,你快别掉眼泪了,我命令你不准哭!” 
                    听到他凶恶的语气,她一时忘了要伤心,指控道:“你好霸道!” 
                    “对,那是因为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受伤。” 
                    “我没有受伤。”若若反驳他的话。 
                    他气得猛一咬牙!“总而言之.从今以后不准你再做这种危险的事,知道吗?” 
                  


                  21楼2005-04-0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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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女人。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警觉心一点一滴地消褪了,这个事实让他又欣喜又忧虑。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渐渐陷入酣眠的小脸,笑容一丝一丝地隐没。 
                      若若,你对我可是真心? 
                        
                             ☆        ☆        ☆ 
                        
                      辽都建筑在高山碧水的环绕中,宛若沙漠中的一颗明珠般灿烂耀眼。 
                      耶律宿身着一袭铁灰色的劲装,被着一件银狐大氅,显得格外英挺帅气。 
                      他骑着塔齐尔,身前拥着娇小的若若,愉快地缓缓策马步过河畔。 
                      老百姓们忙碌来去,脸上带着一丝乐天知命的笑容,还有勤奋不懈的神情。 
                      他俩不愿意惊动百姓,没有护卫跟在身畔保护着,这样他们才能自在轻松地游玩。 
                      若若偎在他胸前,睁圆眼睛好奇地瞅着与中原完全迥异的风土民情。 
                      她看见许多未曾见过的东西,每每激起她的惊呼。 
                      “哇,那是什么?”她突然指着一个手拿圆铁铲放入火炉内的老丈,惊异地问:“贴在铁铲上头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加了羊奶的酥面团,烤出来的饼十分香脆,是居民的主食之一,也可以当作干粮。”耶律宿笑着解释。 
                      她听得口水几乎要流下来,“哇,那是用手撕着吃吗?” 
                      “可以干吃,也可以配着烤羊肉或牛肉汤一起吃,风味绝佳。” 
                      “我要吃。”若若充满希冀地望着他。 
                      他浅笑一声,“那有什么问题?” 
                      他迅速跃下马背,小心翼翼搀扶她下马。 
                      老丈的火炉旁有几张粗木制成的桌椅,旁边还有一名小贩卖着香气四溢的牛肉汤。 
                      “好棒,咱们可以边吃饼边喝牛肉汤。” 
                      “这就是贩夫走卒间的一种默契与智慧,可以吸引客人,又不会因为竞争而失了和气。” 
                      她看了他一眼,“你很喜欢你的子民。” 
                      他笑了笑,温柔道:“是,他们是一群热情又粗犷的好人,我很高兴能够拥有这些可爱的百姓。” 
                      若若在他的扶持下坐入一张简陋的木椅,若有所思地问:“那么你对大宋的百姓呢?” 
                      耶律宿微微一愣,神色不动地说:“我不明白你想问的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也能够爱我国子民如辽国的百姓吗?”她的一双美目紧瞅着他。 
                      他微笑,“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吗?” 
                      “你好像在回避我的问题。”她偏着头,心底有些狐疑。 
                      耶律宿对她的话笑而不答,迳自对着老板唤道:“来两张饼,请你帮我们向隔壁叫两碗牛肉汤。” 
                      老丈哈着腰擦着手,苍老的脸上满是喜色殷勤,“客倌您稍后,马上就来。” 
                      直到老丈转身张罗他们点的东西,耶律宿才转过头对她道:“那么你呢?你也能爱我国子民一如大宋百姓吗?” 
                      “我自然可以,在我眼中从未有国界的分别,我也从不认为辽人就是心性凶残无度的坏蛋,所以我才会自告奋勇来辽国和亲。”若若咬着手指甲,略带忧愁地看着他,“那你呢?” 
                      “我向来无意主动与任何人为敌。”他淡然道。 
                      “所以你会努力维持两国的和平啰?”她充满希望地问道。 
                      “是。”耶律宿的口吻坚定。 
                      若若闻言,所有的不安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相信他呵! 
                      苏艳果然猜错了,他是很有心要维持两国和平的。 
                      她展开笑靥,甜美灿烂得几乎夺走他的呼吸。“我好饿,饼还没好吗?” 
                      “来了、来了。”老丈急急的将饼送上。 
                      若若见烤得皮酥脆黄的大饼,不禁伸手就去抓。 
                      “当心!”耶律宿的警告声甫出口,她的呼痛声就响了起来。 
                      “啊!” 
                      他迅速抓过她的小手,心疼地检视着,“哪儿烫着了?” 
                      “还好。”她一手拍着胸脯,余悸犹存道:“看这饼没有冒热烟,怎么摸起来这般烫人?” 
                      他轻吹了吹她的手指,这才不舍地放开她,“小傻瓜,你怎么老是这么冲动?” 
                      若若看见他眼底真诚的怜意,感动得不得了,“我没事,很抱歉又吓着你了。” 
                    


                    25楼2005-04-0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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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好。”耶律宿为她撕开一小片饼皮,放入她的嘴巴里,“还是让我来为你服务。” 
                        她咬着香味四溢的饼皮,心满意足地说:“唔!真的好好吃。” 
                        浓郁滚烫的牛肉汤也在这时送上来,又惹来若若的一阵惊叹。 
                        只见她大口大口吃着饼喝着热汤,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耶律宿凝规着她,唇边笑意久久不散。她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完全不在意坐在这儿吃大饼有违公主的尊贵。 
                        她实在很特别,如果这是她刻意伪装出来的形象,那底她绝对是个顶尖的戏子…… 
                        他不愿相信这个。 
                        若若眼底的真挚绝不是演戏,他开始觉得可以慢慢信任她了。 
                        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在表现出她过人的气度与无私的爱。 
                        “你会是大辽的好王妃的。”他轻声低喃一句。 
                        若若嘴角沾着油腻腻的汤渍,蓦然抬头盯着他,“啊?你在叫我吗?” 
                        他失笑,摸了摸她的头,“不,你慢慢吃吧!” 
                        她点点头,继续大快朵颐。 
                        宫中的食物虽然精致美味,可是和外头的小吃比起来,她宁愿天天都出来逛这些好吃的小摊子。 
                        “吃饱了吗?” 
                        “嗯,可是你几乎没动。”她忧心地看着他,“胃口不好吗?” 
                        “不,只是看着你吃东西的模样看得太入迷了。”他笑着回道,开始大口吃掉自己的那一份。 
                        若若支着下巴,笑眯眯地问:“待会咱们要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湖。”她突发奇想,“大辽有湖吗?我好想去看看。” 
                        “看湖?”他微讶。 
                        她从未看过湖水?这怎么可能? 
                        “是呀,我也好想戏水,真想知道双脚泡在冰凉水里的感觉是如何。”她一脸渴望的看着他。 
                        他永远狠不下心拒绝她脸上的希冀。“离城不远有一个碧色湖,十分美丽。” 
                        她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我可以去吗?” 
                        “今天原就是陪你出来游玩的,只要你想,咱们没有去不得的地方。”他宠溺地笑着。 
                        “那我可以自己骑马吗?”她得寸进尺地提议。 
                        耶律宿又好笑又好气,故意威胁她,“别太嚣张,一次一个愿望。” 
                        “是。”若若故作沉重的叹了一声,但眼底闪耀着快乐的满足。 
                        这一天,他们直玩到日落西山后才回到漠鹰居,若不是耶律宿硬把她拉上马,恐怕她还会硬赖在湖边不肯走,坚持要数星星呢。 
                        接连数天,耶律宿都体贴地带着若若四处寻幽访胜,他迫不及待想要将这美丽的国家统统展现在她的面前。 
                        他爱煞了她惊奇喜悦的脸庞和充满快乐与感动的神采。 
                          
                               ☆        ☆        ☆ 
                          
                        若若一早睡醒就自行梳洗好了,还穿了件美丽的红色长衫。 
                        今天耶律宿要去视察边疆,不准她跟去,要她乖乖的待在宫里。 
                        在经过昨夜的恩爱缠绵后,她本该听从这个霸气又温柔的夫君的话,可是她天生就是个静不下来的人,越要她待在房里,她的心越想往外飞。 
                        因此在耶律宿与护卫离宫后,她也蹑手蹑脚地偷溜出宫,只留给小柳儿一张简短的字条,要她千万保守秘密别张扬,下次一定带她出去玩。 
                        虽然王宫戒备森严,她也被严密保护着,可是她就是有“脱逃偷跑”的天赋,轻而易举就溜得不见人影。 
                        耶律宿曾带她大略地逛过辽都上京,但是她对这繁华大城还是充满了浓浓的兴趣。 
                        一混入市集中,她就开始找好吃、好玩的东西。 
                        几名大汉正在表演耍枪卖膏药,大街上还有人卖天山糖炒栗子、雪楂梅果、烙饼串烤羊肉,热闹得不得了。 
                        若若娇小的身子处在高大的辽人群中,显得格外纤柔可人。不过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开开心心地吃着各式小吃,学人喝酥子酒。 
                        她买了串糖葫芦正要张口大咬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鼓噪声。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呀!”一个拔尖的女声凄厉地叫喊着。 
                        街上做生意的小贩和行人纷纷望向声音来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气愤和畏惧,看着那群凶神恶煞。 
                      


                      26楼2005-04-0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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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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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宋辽两国情势逐渐紧张中,耶律宿几乎每天都在议事厅里与众臣商议对策,同时加紧追查下毒凶手。 
                          若若的心情也不得轻松,虽然她与耶律宿的感情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她有种不祥之感,觉得好像有种阴影正逐渐靠近她。 
                          奇了,以前身处大宋皇宫内,虽然国家局势不好常打败仗,可是她也没有这种恐惧的感觉,或许是那时候的危险与威胁并没有这么逼近她。 
                          她似乎能感觉到危险就在她背后伺机发难,但她就是想不出那种危险会是什么。 
                          难道有人要行剌她吗? 
                          小柳儿紧紧跟在她身后,见主子闷闷不乐她也开心不起来。苏艳还是像往常一样,有时候不见她的人影,可是过不了多久她又冒出来了。 
                          若若曾怀疑苏艳会不会就是那个下毒的人,可是她怎么也不愿相信就是她是凶手。 
                          小柳儿听见她的叹气声,不禁开口安慰道:“公主,您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成天叹气呢?您别担心了,也许根本不会有战事发生,现在的消息只是旁人在捕风捉影而已。” 
                          “你不明白,这回不一样。”若若苦笑一声,“倘若真打起来,你要我如何自处?一边是父皇一边是夫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您别苦恼了,我看大王对您还是极好,一点也没什么影响。” 
                          “你不懂的,虽然大哥对我一片深情,可是父皇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该帮哪一边呢?就算都不帮,我也极不愿见到他们互相残杀。”若若忧愁道。 
                          “唉,为什么要有战争呢?原本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回去问父皇,说不定又是那疑班谗臣胡乱进言了,才会有军事行动的。” 
                          小柳儿一拍掌,附和道:“对啊!公主可以赶回去呀!” 
                          若若斜睨了她一眼,愁眉苦脸地说:“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在这么敏感时刻回去,那不就表示真的要打仗了,所以我这个大宋公主赶紧逃命回去了?” 
                          小柳儿一怔,“对喔!” 
                          “我现在才知道苏姊姊以前说过的话,有些事在没有涉足其中时,都可以想得很简单,可是一旦身陷其中,却是怎么也抽不掉这烦恼丝。”说着,她低叹一声,“唉,世事果然无常。” 
                          “您也别难过了,天塌下来有大王替您顶着,您就不用愁了。”小柳儿乐观的说。听到小柳儿的安慰,若若也只得打起精神,对着她微笑。 
                          “你说得对,那我们去看看水兰,她这几天不知道住不住得惯。把她带回来这么久,都忙得没有时间去探望她。” 
                          “公主对她已经够好了,还安排她弟弟读书,也让她在绣坊那儿做事,他们现在能安定的过日子也算是一种福气了。” 
                          若若还是充满歉意,“可是再怎么说,我还是该过去看看他们。” 
                          “那小柳儿陪您去。” 
                          “对了,苏姊姊呢?” 
                          小柳儿耸耸肩,“那个阴阳怪气的人就不要理会她了,成天不见人影的,真不知她跟来大辽是做什么的,还说要保护公主您呢!” 
                          若若心底暗自一叹,“算了,咱们去就好,也许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说不定是动了春心了。”小柳儿不假思索的说。 
                          “咦?”若若眼睛倏亮,“怎么说?” 
                          “噢,那只是我自个儿想的,因为我在花园里看见她与拓跋护卫在说话,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枉费拓跋护卫对她好声好气的,她还是那副冰霜脸。”说完,小柳儿撇了撇嘴角。 
                          若若好奇心大起,“真有此事?” 
                          “公主您又想做什么了?”小柳儿戒心大起。 
                          “你那是什么表情?”若若斜睨她一眼,侧头沉吟道:“我在想,或许……” 
                          “公主要当红娘,把他俩凑成一对?” 
                          “你怎么知道?” 
                          “跟在您身边那么久了,若连您的心思都看不明白,怎么能随侍公主多年呢?”小柳儿洋洋得意的说。 
                          若若失笑,伸手敲了她的头一记,“你这丫头,倒挺聪明的。” 
                        


                        33楼2005-04-03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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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公主身边久了,耳濡目染之下总会变聪明一点。” 
                            “嘿,你的嘴变得更甜了。”若若斜眼睨着她,“这可不是我教你的吧?” 
                            小柳儿脸一红,“哎呀,公主您存心要取笑奴婢是不是?” 
                            “不,只是最近日子过得太沉闷了些,逗逗你也好。”若若拎起长长裙摆,莲步轻移,“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水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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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水兰是若若亲自带进王宫,康婆婆不敢硬要她得日日上工,所以水兰可以自由出入绣坊。 
                            若若和小柳儿到绣坊便扑了个空,只得往她住的小宅院走来。 
                            她们远远就见到水兰正站在小庭院内放出一只白色鸽子。 
                            “水兰,你在做什么?”若若好奇地问道。 
                            水兰脸色一变,随即以楚楚可怜模样掩饰惊惶。“民女参见王妃。” 
                            “免礼、免礼,快起来。”若若快步走向前,亲自扶起她。“你方才在逗鸟儿玩吗?” 
                            “是的,住在这儿有一阵子了,一些鸟儿都会来这儿啄食我喂的粟米。”水兰温柔地笑着。 
                            小柳儿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水兰姑娘,你怎么没去绣坊呢?” 
                            “实不相瞒,因为今早我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就跟绣坊的姊姊告了假。”她纤弱的身子像风吹就会倒似的。 
                            “哎呀,那赶紧让太医来把把脉才是。”若若着急的说。 
                            “不!”水兰察觉语气过于急切,连忙露出一抹笑容,“不用了,这是老毛病,我已经吃过药了。” 
                            “真的吗?还是让太医过来看一下比较好。” 
                            “真的不用了。王妃要不要进屋来坐坐?我沏杯茶给您。” 
                            若若点点头,犹不忘叮咛,“如果真不舒服一定要说喔!” 
                            “是,水兰晓得。” 
                            小柳儿搀着若若走入收拾得干净清爽的屋子,和水兰闲话家常。 
                            若若注意到水兰极有礼貌,看得出是出自书香门弟,谈吐极有教养,不知道为什么会沦落到孤苦无依的境地。不过她怕勾起水兰的伤心事,也就强忍着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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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宿离开御书房,他刚批阅完来自各处的军机报告,正要往回漠鹰居的路上行去。 
                            他边走脑子里边思考一些事情,其中包括若若带回来的那对姊弟的报告—— 
                            纪水兰,父纪升平,弟纪水笙,母不详。三月前自大宛迁徙至上京,租赁柳条大街上的老宅,父月前去世,积欠齐家丧葬费…… 
                            那对姊弟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不过只要是待在若若身边的人,他都得仔细调查一番,免得危及了若若与王宫的安全。 
                            突然间,一个轻微的脚步声钻入他的耳里。 
                            耶律宿迅速抬头,敛眉凝眸,却见到一个身着月白色衣裳的人影。 
                            极为眼生的面孔,不过他立刻猜出来者是谁。 
                            “参见大王。”水兰恭敬道,柔柔地曲膝行礼。 
                            他点了下头,“纪姑娘。” 
                            水兰惊讶地看着他,“大王怎么知道……” 
                            “宫中的人我都熟识,唯有我小妻子带回来的姊弟我还没见过,你自然就是那位纪水兰姑娘了。” 
                            “大王英明。”她盈盈起身,手臂上的篮子跟着轻晃。“对了,这是民女做的玫瑰糕,不知道大王要不要尝尝?” 
                            他凝规着她,“喔,你还会做点心?” 
                            “这是民女自小就学的手艺,不足登大雅之堂,不过口味还算特别,如果大王不嫌弃的话,还请大王尝尝看。”她娴静地浅笑着,拿出一碟嫣红飘香的糕点。 
                            “如此就多谢了。”耶律宿伸手取了一块放入嘴里,却发现出奇的美味。 
                            “好吃吗?”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微讶道:“真的非常可口。” 
                            水兰不禁脸红了,“多谢大王夸奖。” 
                            耶律宿忍不住再拿了一块放入嘴中咀嚼着,“的碓好吃。” 
                            他想起若若有一次险些把御膳房烧了,就是为了要做点心给他吃,不过她的技术实在是…… 
                          


                          34楼2005-04-03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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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几何时,她专属的那份宠爱已经转移到他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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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要大哭大叫,更想要甩水兰一巴掌,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出来,因为他的下一句话彻底伤透了她的心。 
                              “你可以来,但我希望你以后是用看姊妹的心情来。”他残忍道。 
                              若若脸色顿时苍白若纸,浑身颤抖,若不是小柳儿搀住她,她可能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毫无血色的唇瓣轻颤。 
                              耶律宿看她的模样,心重重一痛,但依旧狠心道:“过几天我想把水兰纳为妃子,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不!”若若睁大眼睛,猛摇着头。 
                              水兰缩在他身后,怯懦的开口,“王妃,我不是存心——” 
                              “你闭嘴!”若若厉声打断她的话,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发火。 
                              耶律宿面色铁青,“你竟敢这样对她说话?再怎么样她也是我亲自挑选的,我喜欢她,问你的意思只是尊重你,不要自己找难看。” 
                              他无情的话打得若若头晕目眩,但她紧紧抓着对他的爱,依旧充满希冀道:“不、不是的,你是在跟我玩,是不是?你存心要吓我的,是不是?” 
                              他鄙夷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若若愣了一愣,“讨……讨厌我哪一点?” 
                              “就是你的任性与自以为是,你以为每件事都像是个游戏吗?” 
                              若若腿一软,整个人倒在小柳儿怀中。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然后缓缓摇头,泪水随着她的摇动纷纷滑落双颊,令观者心碎鼻酸。 
                              耶律宿却无动无衷,只是紧紧盯着她,眼神复杂得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小柳儿却忍不住了,她再也不怕耶律宿是不是大王,会不会砍了她的脑袋。 
                              她破口大骂道:“大王,你这样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骂公主?就算你要纳一百个妃子都是你的权力,可是你不可以侮辱公主,纪水兰哪一点比我们公主好?” 
                              耶律宿伸手揽水兰入怀,“她温柔如水,女子该有的娴淑贞静和贤慧才德她都有,而你家公主呢?成天只会闯祸惹事,任性刁钻。不过有件事我要感谢她,那就是她帮我把这么美好的水兰带进宫里。” 
                              水兰的唇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 
                              小柳儿眼睛大睁,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若若闻言,哇地一声,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前襟,随即昏死在小柳儿的怀中。 
                              “公主!”小柳儿凄厉地喊着。 
                              耶律宿呆住了,手脚刹那间变得冰冷,一颗心迅速地往下沉。 
                              水兰有些惊惶地揪着他的衣服,这个动作惊醒了他。他脸色难看地走向若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强忍着心头的刺痛与懊悔,他冷声嘲讽道:“真是娇弱。” 
                              小柳儿听到这话几乎疯掉,可是她也只敢怀着愤恨看着耶律宿,紧跟在若若身边。 
                              “水兰,你先休息,待会我再过来。”他温柔地抛下这句话,转身往外走。 
                              若若毫无知觉地躺在他怀中,雪白小脸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目送他们离开后,水兰这才得意地放声大笑。 
                              条地,一个冷艳飘然的身影迅速落在门前。 
                              “你终于来了。”水兰笑容不减,目光如炬,因为她看见那女子手上的东西。 
                              “是的,我终于成功了。” 
                                
                                     ☆        ☆        ☆ 
                                
                              一离开水兰的小院,耶律宿焦急惶恐的表情便表露无遗,他飞快抱着若若回到漠鹰居。 
                              “快,召太医来,宫中六个太医统统召来!还有,封锁消息,除了漠鹰居的人外,其他人不准知道这件事。”他一脸焦急的下令。 
                              护卫、宫女们见若若昏厥的模样,还有耶律宿濒临疯狂的神情,连忙动作起来。 
                              有的去召唤太医,有的赶着帮忙照应着,还有的宫女见到平时最爱护她们的王妃变成这样,急得双手合十祈求神明。 
                              这时是辽人还是宋人早已无所谓了,所有的人都衷心期盼他们的王妃千万不要有事。 
                            


                            38楼2005-04-03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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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1 02: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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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宿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满心伤痛地低喊着:“若若,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求求你……你绝对不能出事啊!” 
                                小柳儿边掉泪边拭着若若的唇角,气愤道:“大王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公主有奴婢照顾就可以了,您还是回水兰姑娘那儿去吧!” 
                                她的讽刺之意明显极了,可是当耶律宿抬头看了她一眼,小柳儿震惊地发现他眼角的泪水。 
                                “我不能失去她,我绝对不能失去她。”他紧握着她的手,不住地低喃着。 
                                平时的冷静内敛早已消失无踪,害怕失去她的心痛,以及深深自责的懊悔狠狠撕裂着他。 
                                “大王,你……”小柳儿被弄胡涂了。 
                                几名太医慌慌张张地被护卫们拉着冲了进来,见到若若的模样,连忙拿出药箱和诊脉用的丝线。 
                                “请大王稍微退后,容老臣为王妃诊治。” 
                                尽管耶律宿再怎么不愿意离开若若的身边,可是怕延误太医诊治的时间,他还是勉强自己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整颗心都在若若身上。 
                                如果若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他会立刻追随她到九泉,永远与她做对夫妻。 
                                他要永远陪着她,再也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 
                                耶律宿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不能死,不能死…… 
                                拓跋刚突然冲入漠鹰居,急急走到耶律宿身旁。 
                                “大王,鱼儿上钩了,她已经拿到假的情报及军事图,想必会用最快的速度传回去……大王,您怎么了?”见耶律宿丝毫无反应,拓跋刚这才意识到屋内的气氛不对劲,宫女、护卫们神情凝重的站在一旁,床前则站了数位太医,发生什么事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一个轻轻的、沉痛至极的沙哑声音响起。 
                                “王妃怎么了?”拓跋刚愀然变色。 
                                “都是我该死,我演得太过分,刺激得若若吐血晕厥过去。”耶律宿双目含泪,痛楚不已。 
                                拓跋刚心中一震,“吐血?” 
                                “都是我该死,说什么行险招,却将若若逼入绝境中。” 
                                拓跋刚从未见过耶律宿这么脆弱痛苦的样子,他语带关怀地安慰道:“王妃为人善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耶律宿摇摇头,眼睛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若若,怎么也不肯转移目光。 
                                拓跋刚低叹口气,对着甫踏入大门的苏艳摇摇头。 
                                苏艳看到床上的若若,脸色顿时惨白。 
                                屋里一片令人心痛的凝重气氛,除了太医们的小声交谈外,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片刻后,一位太医走了过来,跪下道:“禀大王,王妃气血有些亏损,主要是急怒攻心再加上怀有身孕的关系,所以才会导致昏厥,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王妃的身子有点虚弱,需要稍事调养……” 
                                耶律宿眸光倏然一闪,迅速抓住他的肩膀,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呃,恭喜大王,王妃有喜了。”太医被摇得有点头晕脑胀,不过幸好这几个字还挤得出来。 
                                耶律宿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再望了纤弱的若若,一时之间不知该狂喜还是该难过。 
                                喜的是她有他的孩子了,难过的是她目前还在昏迷。 
                                不过无论如何,她没有大碍最重要。 
                                耶律宿缓缓走到床边,像碰水晶娃娃般地轻轻碰触着她,似乎怕将她弄碎了。 
                                “若若……”他轻柔地低唤着,眼底的爱意澎湃如海。 
                                众人都知趣的悄悄退下,开药方的开药方,煮药的煮药,还有人急于想要弥补这些日子来对王妃的冷淡,急忙跑去炖煮补品。 
                                拓跋刚和苏艳也相偕离去,临走前还硬拉着满心不愿离开的小柳儿出去。 
                                他们夫妻需要独处,何况他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帮大王处理的。 
                                耶律宿走到雕花盆架前拧了一条帕子,然后回到她身边轻柔地擦拭着她的额头。 
                                她的小脸蛋显得好憔悴,耶律宿想起先前的那一幕,恨不得重重地捶自己一拳。 
                                他就这样静静地守护在她身畔,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希望能将自己的热力传到她身上。 
                                若若,求求你快好起来啊! 
                              


                              39楼2005-04-03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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