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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韩庚只好又回来,站在桌前。
韩钦稳如泰山的坐在老板转椅里,衬衫下隐隐出手臂肌肉结实的轮廓,看着韩庚低眉顺眼的样子也没意思让他坐下,“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随便走走而已。”
韩钦挑眉,表情实在称不上愉快,过了几秒,忽而笑了,只是笑容太冷了些,“随便走走也好,总好过搞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这只是句非常隐晦的话,或许在普通兄弟之间也只是平常的关心话,但当说一个字都要在肚子里算计几遍的韩钦以一种优雅的慢条斯理的口吻说完时,韩庚还是听出了这话中的恶意。
韩钦看着他一下子白了的脸,这下是真的满意的微笑着道,“不过有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不是么?”
韩庚半晌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道,“韩钦,你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抢什么。”
“是的,我知道。但那又怎么样?”韩钦微笑着说,笑容愉快的残忍,从形状优美的嘴唇间清晰的说出每一个字,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刃反复戳刺,“两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没门。何况我答应过父亲,要护你一辈子的。”韩钦踱到他面前,抬手帮他理刚才睡觉弄乱的鬓发,“你活着流着韩家的血,就是死了魂魄也踏不出韩家的墓地一步。”
那声音太过森寒,以至于听上去像是一个凄厉的诅咒。韩庚心底隐约生出不祥的错觉,猛地打开他的手,声音因为努力克制的屈辱的怒意而有些嘶哑,“为什么?”
韩钦退了一步,两个人面对面站立,如同对峙的兽类,彼此坚持厮咬不肯退让,直到一方承受不住倒下认输,“为什么?”韩钦嘲笑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胡闹的小孩子,“韩家是坐牢,你凭什么全身而退?你退了,帐由谁来还呢?”
“那你凭什么吧帐算到我身上?”韩庚的额角跳了跳。
“我知道这不全是你的错。可是只有你来承担后果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和你,还鲜活的活着。”韩钦看着他,目光怜悯的不知是那些故去的亡魂,还是彼此牵绊痛苦的他们自己。
“所以你就要折磨我么,只是因为我还活着……”韩庚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哽咽起来,低的几乎听不清,“是这样么…………哥哥……”
韩钦听到那模糊的称谓,身体不禁僵了僵。眼底有一瞬的迷惑和柔软,接着又冷漠下来,“天晚了,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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