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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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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就想要拿这个标题写篇东西,总之趁著fever完结所以发过来。事实上这文很扯,非常扯,而且我不能保证是不是能够完结了))
十分抱歉,fever让大家难受了。
歌曲选自radiohead··对1984非常有好感)


1楼2012-02-16 22:12回复
    总之,我的确快记不得了,在我的世界里一切皆是黑白的。我拿过伞,锁上门,风夹杂著几丝雨,吹过来使我不禁一阵颤抖。而我眼中的世界就这样与常人差异性颇大,这感觉令我如同嗑药一般沉醉。於是我踩下台阶,白色的——然后踏上路——深灰色的——走在街上——一律是黑白。描述对我而言有些困难,毕竟我无法很准确地告诉你我的感受,或许可以说,一切非常单调。既然如此单调,那也没有叙述的必要,对吗?
    在白天出门真是要了我的命,不过我也不能指望阿尔弗雷德,他从来不懂得照顾别人。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焦躁一般地踢开躺在路边的易拉罐,它远远地滚开了,就像落荒而逃的一个流浪汉。但随即这一切又都模糊在灰色里了,
    我扬著围巾走得极慢,风有些大,而周围的行人都像默片里的标尺。他们行走的时候在街上投下阴影,一切都不过是模糊的一团。Are you such a dreamer to put the world to rights ?*我可没法以我的指标去纠正世界,这是不可能的。我睁著眼睛看向天空,那儿没有什麽光,这令我感到愉快极了。於是我整个心都觉得轻松起来,虽然这种感情来得非常莫名,我也无法深究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人生确实是如此悲惨*……可能我感觉不到这些。
    我的世界是那麼单调。除去黑就是白,除去明就是暗。我曾经拥抱过那些艳丽的色彩,只是上帝又非常吝啬地将它收走了。
    我像一个癫狂的少年;我的步伐如同踩在云端,因为失去了,并且得不到,我才会如此执著并且对其如此地依赖著;目前而言这些不是我要考虑的,我得去超市购买一些必须要用的东西,我吃了足足两个星期同口味的三明治,而阿尔弗雷德一直会外出和朋友厮混,偶尔会带些诸如快餐汉堡之类的东西回家。我分不清他递给我的是什麼东西,它们看起来都天杀的一样,至少三明治的形状还是能够辨别。而他本人最大的兴趣之一就是嚼著那些玩意,坐在地板上打游戏。而这种时候我往往会大声地喊道,“关掉你的电视机!”
    那东西令我头疼。而事实上超市里这些商标和海报也令我头疼。或许是因为盯著灯光久了的缘故,我的眼前又冒出了那些黑色的圆点。它们跳舞并且蔓延,宛若腐烂开的脓包,我转向任何角落都可以看到它们攀在那儿,或许是在女人的脸上,或许是在小孩的胸口,它们扭曲地如同巨大的苍蝇,就差嗡嗡地发出吵闹声了。我站在柜台前随手拎起一包面包,然后在饮料柜台拿了一大瓶橙汁。但后来我离开超市的时候才发现那实际上是西柚。
    我走出了超市,然后坐上了地铁。摇摇晃晃之中,有几个青少年聚集在地铁的角落抽烟*,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做什麽,毕竟那在我眼里只是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我无意间地站在他们旁边,围巾正好被烟头烫到;而这令他们狂躁地大叫,他们威胁一般地朝我挥舞拳头,而我只是看著他们,拎著我的袋子尔后非常坦然地走下了地铁。
    我觉得一切都是荒诞的,这些滑稽的事情令我非常不解并且觉得好笑。就像没有人知道我看出去的世界是怎样的,如同他们不知道我所渴求的鲜花,一直埋藏在被冲的像沙滩一样的泥土下。*
    《TBC》
    【1】即通常所说的全色盲。患者尤喜暗、畏光,表现为昼盲。七彩世界在其眼中是一片灰暗,如同观黑白电视一般,仅有明暗之分,而无颜色差别。而且所见红色发暗、蓝色光亮、此外还有视力差、弱视、中心性暗点、摆动性眼球震颤等症状。它是色觉障碍中最严重的一种,患者较少见。
    【2】选自radiohead作品《2+2=5》首句。
    【3】选自《悲剧的诞生》。
    【4】07年之前伦敦没有禁烟条令。
    【5】选自《仇敌》。


    3楼2012-02-16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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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芊子支持))
      我觉得这篇会好上许多呢。
      冷的话,或许是文风吧。


      6楼2012-02-16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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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才是有血有肉的人喔(笑


        8楼2012-02-17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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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我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执著,比如说挑衣服。阿尔弗雷德拿我很没辙,大多数情况下他被迫成为我的眼球,然后想尽一切办法用语言把它描述出来。他耐心不算好,所以这对他而言是最痛苦的一件差事,他不止一次说过要设计一枚芯片,然后安在我的大脑里,至少这样他可以省去不少力气。当然这是个愚蠢的玩笑,我试过迷幻剂,比如恶名昭彰的LSD,它亦没什麼作用,虽然我十分享受那奇妙的异世界,它会给我带来五彩斑斓的享受……如果那的确可以被称之为五彩斑斓的话。
          阿尔是我的弟弟,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一点血缘。他从美\国迁至英\格兰,并且在伦\敦大学念书,自然少不了对我的抱怨。总之父亲把一切责任都托付给我,我唯一的任务就是计算每个月的开支,事实上我的状态很难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我中途辍学,事后就一直赋闲在家,偶尔会抱著相机去外面拍照。我或许可以自封为摄影师,至少我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和我看出相同的世界,相机也不能。这时候我会怨恨我无法长时间盯著电脑屏幕,因此无法进行修整,而阿尔弗雷德有时会替我做这份活。
          代价是我得宽容他时常的外出和游戏,虽然我时常答应之后反悔,但这种约定原本就若有似无。阿尔弗雷德抱怨我太麻烦,并且小气尖酸,总是提一些异常奇怪的规矩,比如我时常叫嚣的电脑限制令,它的作用和伦\敦东区的改造计划一样纸上谈兵。我们之间的状态是诡异的,我显然不像一个合格的兄长,他也不像一个合格的弟弟;他常常忽略我的意见,尽管我也想尽办法地朝他灌输别的思维,我们俩的世界显然是非常矛盾的。
          我回到家的时候,他竟然关了电脑,抱著枕头一手托著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将塑料袋放在茶几上,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接著又将视线转了过去。
          “晚了十分钟唉。”他说道,“难道超市在打折吗?”
          “没有,”我说道,接著从塑料袋里掏出那瓶西柚汁,他皱起了眉头,然后问道,“你没看清它的标签吗?”
          “因为长得太像了,我是说图片,”我回答,然后拧开盖子朝玻璃杯里倒,阿尔弗雷德仰脸看著我,他的表情总是令我觉得滑稽,於是我喝下很多,接著煞有介事地评价道,“味道不错。”
          “你的围巾怎麼了?”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阐述,转而注意到了我的围巾,我低下头,那上面的几个黑斑和我视网膜时常呈现的不规则图案结合在了一起,我才记起地铁上的那群青年,於是我回答,“地铁上被烟头烫的。”
          阿尔弗雷德将身子朝后靠,接著他笑了起来。我有些诧异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同样坐到了沙发上。我盯著围巾看了一会儿,蓦地开口问道。
          “你的眼睛是什麽颜色?”
          “你以前就问过我了,”他回答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不记得了。”我说道,这令我有些不安地移过眼神,然后伸手绞著围巾,“蓝色?黑色?”尽管这些颜色根本没法在我脑内形成准确的印象,但我还是试图努力地去想像。他看著我,笑了笑。
          “蓝色,”阿尔说道,“你还记得你眼睛的颜色吗?”
          而这令我有些尴尬地扬起眉。我只是缩起身子,尔后注视著茶几,玻璃面上倒影出了我的影子。淩乱的头发,还有明度略高的皮肤,与之对比的深色围巾,接著是我的眼睛。恍惚之间我觉得这一幕像极了加瓦尔尼的萎黄病诗翁*,有气无力地,萎缩的。它看起来并不深,但我的的确确想不起来了,於是我只能维持著这样的姿势,接著用极轻的声音回答道,“我看起来是……古怪的,铅色的天*。”
          


          11楼2012-02-17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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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整个人都是铅色的。”阿尔弗雷德咧开嘴,然后他继续看著电视说道,“是绿色。”
            当然这无法在我的大脑里准确投射出一个具体印象,我只能如同幼儿一般地凭藉词汇记忆,喔,绿色,那是植物大多数的颜色。於是我看著眼前的西柚汁,它的颜色呈现出诡异的灰,但在明度差异上区别并不大。我拿起饮料然后贴著脸颊问道,“一样麼?”
            他用看著智障的眼神看著我,“截然相反。”他停顿了几秒钟,又用古怪的语调说道,“是完全。”
            我觉得他是在赞扬我,这令我的心情感到不错。虽然我厌烦每个人在我面前提及那些稀奇古怪的颜色,什麽柠檬黄,桃红,果绿,普|鲁士蓝的——我不想再次重复它们只有明暗的差异了。其实这些黑白组织成的语言比起那些七彩的玩意要美妙得多,於是我感到兴奋一般地走进卧室,接著拿起了自己在桌上的相机。阿尔弗雷德睁大了眼睛看我,我全然忽视了他,只是蹲下身,对准了那喝到一半的西柚汁拍照。这感觉非常奇妙,我只看到沉沉浮浮的灰白在玻璃的折射下闪光。这种无思无想的效果令我微笑起来,而这显然让阿尔弗雷德吃惊了。他在我按下快门之后嚷起来,“你又拍什麽?这个——?!”
            “对,这个。”我认真地回答他,接著又连著拍了好几张。我想阿尔势必会抱怨一会儿要对著这些东西修图的痛苦了,大约六张之后我的眼睛又开始疼,我便放下了相机,将它递给阿尔。他嘟哝著接过,抱怨似乎已经开始了。
            “你说的……它和我完全不同。”我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我很好奇……到底哪里不同?”
            阿尔随手相机放在沙发上,“我问你,2+2等於几?”
            我睁著眼看他,“我说5,你信吗?”
            “信咯。”他摊开手,“我回答4,你信吗?”
            “Well……”这种无理取闹的对话令我不禁笑出声来。他又说道,“得了,我不干涉你,不过修照片的事能拖到晚上吗?一会儿我要和人skype?”
            我想了想说可以。於是阿尔弗雷德拎起我的相机朝房间走去,我伸手关掉了电视机,眼神又落在那杯西柚汁上。我将它全部喝乾净,玻璃杯又恢复了透明,口腔里残留著一股略带苦涩的酸味,这让我又好奇一般地看著它,不过我的眼球依旧不识趣地阻止了我的行为,我揉著眼睛倒在沙发上,决心稍微休息一会儿。
            《TBC》
            【1】选自《理想》。
            【2】原句为,在那古怪的、铅色的天上,动荡犹如你的命运。
            P.S.
            2+2=5,这句的理解各有不同。讽刺性非常强(笑
            


            12楼2012-02-17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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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
              也谢谢您观看fever。
              我觉得这儿的亚瑟活的非常自在呢(笑


              13楼2012-02-17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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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的支持。
                文风的话,只要能让您喜欢就好了(鞠躬


                15楼2012-02-17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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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很好的版本,但是这首歌还是挺容易搜索到的。
                  来自RH。


                  16楼2012-02-17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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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伤性损害呢。小时候记得,但是渐渐就忘记了颜色。
                    辛苦阿尔了:-D


                    18楼2012-02-18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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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鞠躬
                      的确对亚瑟而言,世界就是铅灰色的,但感觉很硬质,不是吗))


                      21楼2012-02-18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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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到了晚上阿尔弗雷德也没有从房间出来,而我只是胡乱地吃了几口面包混著西柚汁,然后乾脆俐落地睡觉。第二天早晨我敲门问他拿回相机,但他似乎还在睡觉,闷著被子一动不动,我拧起眉头将桌上的相机拿走,接著检查了一下他的电脑,很好,自然是什麽动静都没有,我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然后带上了门。
                        其实我有些不高兴,他总是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当然这我早就清楚。阿尔弗雷德多少有些对我不满,因为我总看起来趾高气昂,或许他会在心里对我的病症有著极大的抱怨……
                        总之他不会管我的事。我哈了口气,然后戴上帽子,接著在镜子前呆了很久分辨围巾到底是什麽颜色;当然结果是失败的,我只是凭著本能胡乱地裹了一条,然后出门去拍照。外面的世界依旧给我无限的新奇感,我坐著地铁朝千禧桥出发,在地铁站我又不幸地遭遇到了那几个青年,他们显然认出我了,一直嘟嚷著什麽并且朝我靠近,不过这回他们的烟却不幸地遭到了一位中\国人的制止(我猜他是中\国人,因为他们似乎都留著长发),而且或许是因为普遍的认知,他们都认为这位年轻人有著飞檐走壁的功夫,所以只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他朝我看了一眼,然后露出笑容。我也朝他回以微笑,接著他开口,用带著口音的英语说道,“你是摄影师?”
                        我点点头,接著他又说道,“你惹到他们了?”
                        我想了想,便婉转地解释昨天的遭遇,他露出了同情的表情,说道,“喔,那你得小心点,运气不好你的相机就完了。”
                        我微笑著说但是我运气不错,他朝我扬起嘴角,然后和我聊了几句。他的确是中\国人,刚到伦\敦工作,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交谈对象,这消磨了我在地铁上无聊的时间(以前我只能盯著所有人的表情发呆)。在西\敏寺我们分了手,他对我说或许有缘还会再见。
                        这个短暂的相遇令我感觉不错,今天的拍摄似乎也变得很顺利,阳光不算烈,所以眼睛也不会很疼,千禧桥在我数次手抖的情况下拍成了一场奇特的效果,它扭曲著,旋转著,加上我眼前无数的黑点——看起来极具后现代艺术氛围。不过这一切皆是令人满意的,我注意到周围所有的人,他们都谈笑风生,可我扫过他们的眼睛,头发,衣服,都是黑白,这却使我有些失望。於是我回了家,把相机随手一扔,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睡眠。
                        在我打盹的时候,似乎阿尔弗雷德出过一次门,紧接著又回来了。不过我那会儿根本分辨不清什麽。其实我不知道出现在梦里的那些算不算是彩色,它们看起来与我平时所见的都不一样。或者说,它们像极了有著强烈芳香的香水瓶,*阴森的蛹一般律动著。它们似乎随时会展开翅膀飞走,不过这只是非常短暂的一瞬,因为我很快看到深浅不一的点在地表下蠕动,而有个声音在旁边如同教师一般地指导道,这是金黄,这是天蓝,这是银白……而我只是茫然地睁著眼,接著回答,Oh I know that。
                        


                        23楼2012-02-18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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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第一次拍下的照片大约是四年前,那时候的伦敦环境比现在更加糟糕。阿尔弗雷德也并没有来英\国,因此我只能自己坐在电脑前给照片进行修缮。这对於我而言是个异常艰辛的挑战,一张照片往往要花费我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没有人会愿意享受眼球刺痛的滋味的;我至今能做到的极限不过是告诉自己这是独一无二的天赋。虽然我承认这思维有些过於高傲了,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那张照片很荣幸地获了奖,其实我已经不记得了,总之它为我弄到了一笔不错的奖金,也告诉我的父亲我还是可以做点事养活自己。过程是艰辛的,这不代表我不享受它。我觉得我真是个滑稽的家伙,不过比起他人而言或许好上许多。
                          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但是那不过是浅眠。我醒的很快,刚刚的梦随著睁眼就散开了,但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於是我又爬了起来,穿上拖鞋,围巾还缠在我的脖子上,所以使得我方才的睡眠有些呼吸不畅。我盯著它看了一会儿,决心将它扔到沙发上,那黑点让我难受极了。我敲了敲阿尔弗雷德的房门,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我猜他又在skype了——才对我喊道,“我还在和人聊天!”
                          “……真龘他妈的……我真是不知道你能聊出些什麽东西。”我在门口说道,“你到底打算干些什麽?”
                          “你不差这一点时间,不是吗?”他又回答道,这令我有些生气,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踢了门一脚。他似乎在对面楞了愣,大声地说道“你怎麼了”,我嘟哝了一句FUсK,接著握著杯子离开。
                          於是我走回房间,没有锁门,只是坐在床上弯下腰去抽出床底下的一箱相册。当然他使我生气了,我总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觉得他是漠视我的,得了,我不去考虑这些,我对自己说道,亚瑟,你不需要去想那麼多,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我随手翻开相册的一页,那是我三年前在大学的楼上拍摄的日落。当然这异常艰难,我尤其记得那会儿我还吟著‘太阳在自己的凝血之中下沉……’*内心异常愉快。我花了一个月才修好这张照片,而此时看起来果然令我满意。我又将身子靠在床上开始细细翻阅起来,这令我心情出奇的愉悦,接著又是下一张,街道,夜空,威斯敏斯特教堂……而最后一张亦是日落。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吃惊一般盯著它,喔……我那麼喜欢日落吗?
                          或许那时候的色彩有些不同吧,而且是日夜交接?总之我也分不清。而此时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抬眼看著门,阿尔弗雷德从那儿探出半个脑袋,手里晃著一听可乐,然后朝我咧开嘴笑出来。我只是皱起眉看了他一眼,接著沉默一般地合上相册。
                          “生气了?”他走进来问道,我盯著他看了一会,说道,“我今天的围巾是什麽颜色的?”
                          “深蓝——放心很不错啦。”他说道,“很搭。”
                          於是我挑起一边的眉毛,他哈哈笑起来,接著坐到我的身边,试探性地说道,“真的不高兴?”
                          “你在哄你女友咯——”我把相册扔到他手里,他眨眨眼,回答,“我只是和你道歉来著。”
                          “一点诚意都没。”我看著他的眼睛,他朝我微笑,尽管隔著一层镜片阻挡了不少视线,但忽然我的心底钻出一个令我烦躁的念头。而事实上我想他的眼里包含更多东西,可是,该死的,我看不出。
                          我看不出。妈的。
                          《TBC》
                          【1】隐喻《香水瓶》。有著强烈的芳香,无论什麽物质都能穿透……千万思想沉睡著,像阴森的蛹。
                          【2】选自《黄昏的和谐》


                          24楼2012-02-1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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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的支持。
                            亚瑟看不到阿尔的眼睛,的确很令人难受啊。


                            25楼2012-02-1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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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常有诚意。”他说道,然后翻了翻相册,“喔……你拍了真多诶。”
                              我不做回答,只是朝前坐了些,他看起来对这些并没有什麽兴趣,随手翻了几页就合上放到了一边。我看著他,说道,“你就是跑过来和我道歉的?”
                              “你不是要我处理相片吗?”阿尔弗雷德说得很诚挚,我拿过相机,然后告诉他该怎样处理比较好,虽然他的表情非常不耐烦,一直强压著神色倾听著,我反复地嘱咐他滤镜的调整,他期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在最终回答了一句OK。我看著他,接著又把相机拿过来,有点命令一般地对他说道,“你也给我拍张照吧。”
                              “OH……”他抓了抓头发,“怎麼突然有这个主意?”
                              “就是想这麼做了而已。”我抬高音量说道,“就坐著——别动了,对就这样,”我举起相机,透过镜头,我看到阿尔睁大了眼睛,而那瞬间的表情被我抓拍下来,尽管其中依然包含著太多的信息,当然我有机会的话会好好钻研一番的。他有些诧异地看著我,我只是翻开电脑,接著插上记忆卡,他站在一边说道,“不用我修吗?”
                              “哦不……你的那张我自己来修。”我将它拖进电脑,他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只是微微笑起来。我盯著他看了一会儿,接著催促般的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呃,我还有面包和西柚汁。”我胡乱地说道,他似乎表示了认可一般地替我拉上门,接著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了。我打开了他的照片,事实上它自然有著艳丽的颜色,但我直接将其调整成了黑白。我闭上眼,刚刚阿尔是什麽表情?
                              我觉得一切事物都有著转瞬即逝的美。就像镜子里的脸永远只有一次*,但相机的优势就是可以把握这一刻,即使你会忘记;我会看著它,用大脑而不是眼睛,想像它逐渐凋谢,或者绽开。我忽然觉得阿尔的这张照片非常不错,虽然这张脸我已经有些看腻了,但我总觉得我能够挖掘出别的东西。
                              於是我拉过椅子,首先确认了明天并没有什麽行程安排,接著便耐心地看著屏幕开始修照片。这比我预计得要麻烦多了,而且我时不时会停下放松我那乾涩的眼球。我注意到阿尔弗雷德的嘴角上扬,他无表情的时候总看起来有点像是微笑的,而这其实非常迷人。或许是暖意也说不定,我觉得他的笑容自然不会是黑白,而是别的颜色。那些陌生的词汇在我的大脑里转了个圈,又乖乖地沉下去。
                              我吃了点东西之后就继续工作,期间我总是模糊地听见脚步声,但是我并没有介意,总之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非常晚了,除了灯光之外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关掉灯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静了下来,我把脑袋埋进丝质的被子里,但是今晚我没有做梦,所以睡得异常踏实。第二天我没和阿尔说过一句话,除了我听见他在楼下接了午饭的外卖。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似乎又微妙起来了,这状况是在太令人费解,事实上我也没有做什麽,只是这一切就出现了……或许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有著隔阂的,虽然我一直尽力地忽略它。
                              


                              31楼2012-02-19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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