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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包策】《少年包青天之貔貅案》(包策同人,新文慢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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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风絮z
  • 赵敦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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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展昭和傻大包回来了。两人神色都有些不对,大包连帽子都跑丢了。
公孙策问:“找到了吗?”
展昭点点头。
公孙策疑惑,“人呢?”
展昭没说话,傻大包愣愣道:“死了。”
公孙策心头一跳,连忙向展昭求证。“展昭?”
展昭紧紧绷着脸,点点头,“在柴房里找到的,人已经死了。”
公孙策站起身,“带我去看。”
梁文平也紧跟着过去。
柴房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是王家各院子里的下人。众人议论纷纷,又挤作一团,梁文平勉强呵斥了一声,才让出路来。
公孙策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血泊里的一个人。正是刚刚上菜的那个小厮。
公孙策走过去,按了按那人的脖子,摇摇头,人还是温的,但已经没有脉搏了。
尸体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一刀毙命。
公孙策带上手套,拔出那把匕首,鲜血喷溅出来,看来,这人刚死不久。
展昭出声,“公孙大哥,这门被反锁的,我们是撞门进来的。”
“什么?”公孙策下意识去看窗户,窗户紧紧关着。
门是锁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
死者是自杀?
公孙策看向展昭,“你怎么发现这人在这里的?”
展昭肃着脸,指了指傻大包,“我是看包大哥趴在柴房窗户边,所以就过去看看,包大哥说里面有死人,所以我就撞门了。”
公孙策望向傻大包,傻大包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呆滞。
他回过头,细看手里这把匕首,站起身,又看了看死者四周,不得不定下结论。“死者很可能是下毒之后,以为得逞,所以畏罪自杀。”
梁文平点点头。
公孙策凝眉,这件事看起来的确如此,但他隐隐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已经有人去衙门报案了,不多时,老知县便带着衙役和仵作赶了过来,听了公孙策一番解释,便吩咐衙役处理尸体。
几个衙役上前搬尸体,公孙策让到一边,他知道这自杀肯定有哪里不对,但是这结果显而易见,又由不得人不信。
一个衙役抬起尸体的手臂,公孙策目光一凝。
“等等!”
他走上前,蹲下身。
死者手搭在地上,湿淋淋的滴着血,所以他刚刚才没有注意到,那被手掌遮掩住的一处血迹。
是死者用沾着血的手指划下的一撇。
公孙策勾起唇角,这就是了。
“是谋杀。”
老知县讶道:“大人刚才不是说这人是畏罪自杀吗?”
公孙策摇头,坚定道:“自杀的人,不会留下死亡信息。”
老知县点点头,又皱眉道:“可是大人你刚才说这门和窗都是从里面锁住的,那凶手怎么可能在杀人之后再逃出去?”
公孙策沉声道:“对,这一点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他放下死者手臂,站起身,“不过,只要找到凶手,就能真相大白了。”
老知县问:“那怎么找凶手?”
公孙策看了看外面吵闹着的一干下人,目光陡然锐利。
“就先把名字第一划是一撇的人,找出来吧。”


  • z风絮z
  • 赵敦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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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大院里所有当时可能在场的人中,一共有六个人名字第一划是一撇,其中,有四个王家下人,分别姓毛,牛,何,金,剩下两个人,则一个姓包,一个姓公孙。
公孙策的嫌疑首先被排除,因为案发当时,他和梁文平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据。
然后是包拯,“大包的姓,第一划起笔认真算起来,并不止一撇,如果死者有意要写包字,那一撇便不会停,至少要折弯……”
梁文平质疑,“可是如果死者当时恰好断气了呢。”
公孙策望向他,“就算是恰好断气,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死者不认识大包,根本不会知道大包的姓名。”
梁文平无话可说,老知县点点头表示赞同。
去掉了包拯公孙策,剩下的四个人,有两个人有不在场证据,案发当时被证实是和别人在一起,然后剩下的两个人,一个姓毛,一个姓金,公孙策与老知县审问之后,毫无所得。
他们既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可疑之处。
但他们的确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所以老知县审问之后,便命人先把他们押回县衙收监再论。
一切处理停当后,已经月上树梢。
公孙策最后一次检看了柴房四处,没什么新发现,便带着展昭和傻大包告辞离去了。
快到知州府时,约近亥时,夜已深沉。
公孙策走在路上,一遍遍回想着案发现场,始终想不通在门窗反锁的情况下,凶手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到了知州府,知州府老管家远远见公孙策等人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估计是徐墨的吩咐。
大包哼哼着直叫饿了,困了,公孙策才想起他们的晚饭其实并没有吃成。
管家听到大包的哼哼,赶紧道:“大人,厨房已经留了饭菜,热一热之后就好。”
公孙策谢道:“有劳管家了。”
管家连道不敢,正要前头引路,却见后面的人没跟上来。
“大人?”
公孙策突然停了步子,他想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窗子,那个窗,破了个洞。
他当时并未注意,只以为是老柴房年久失修,现在想起,整个窗子并无其他破烂处,只有那一个洞,就像是被人特意戳出来的。
他猛地转身往回走。
“大人?”
“公孙大哥?”
公孙策回过头,“展昭,你带大包去休息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需要再去王家看看。”
展昭摇头,“公孙大哥,这么晚了,不能明天再去吗?”
公孙策笑了一下,“我如果不去,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那我陪你一起。”
跟公孙策说完,他又转头叮嘱傻大包,“包大哥,你跟管家去吃饭,吃完饭乖乖睡觉。”
傻大包点点头,管家劝不过,便只好带着傻大包先进府了。怕公孙策回得晚没人开门,又特意嘱咐下人继续守候。
公孙策又谢了一遍,才带着展昭折返回王家去。
再到王家,几近子时。
王家大院已经熄了灯,到处漆黑一片,守着门的老家丁见公孙策两人又折返回来,连忙提灯来迎。
公孙策直言要去柴房看看,老家丁前头带路。
奇怪的是,这时柴房里还有人的样子。里面点了油灯,有两个人影隐隐映在柴房的窗户上。
公孙策上前推门。
是反锁的。
“谁?”里面传来警惕的声音。
“是我,梁公子。”公孙策听出梁文平的声音。
“啊?公孙大人?”里面突然一阵慌乱似的,梁文平惊疑不定,“大人怎么又回来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可疑的地方,所以回来看看。”公孙策有些疑惑,梁文平没有要给他开门的意思,“怎么,不方便吗?”
而且里面另外一个人一直没有出声。
“……”屋子里隐约有一阵低低的交谈,公孙策听不大清楚。
展昭先急了,“喂,你怎么还不开门啊?”
“来了来了。”
梁文平终于开了门。
公孙策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2025-08-14 18: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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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风絮z
  • 赵敦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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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展昭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那个本该在知州府吃饭睡觉的人。
“傻大包”蹲在地上,瞅了他一眼,呆呆道:“东西掉了,找……找东西。”
公孙策走到他面前,“找什么?”
“傻大包”低着头,顿了一顿,“找……”
“找帽子。”梁文平紧接道:“包大人说他帽子丢了,所以来找帽子。”
的确,那时傻大包的帽子跑丢了。
“傻大包”点点头,继续埋头寻找,“找帽子。”
公孙策仍是觉得不对劲,“那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回来?自己先跑过来了?”
梁文平想替“傻大包”回答,但答不上来。
“傻大包”只好自食其力,“比……比谁快。”
展昭有气无力道:“还比这个啊?”
“傻大包”重重点头,“我……赢了。”
公孙策倒是不再追问,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他走到窗子面前,查看那个奇怪的小洞,“梁公子,你来看这个洞。”
梁文平走上前去,“大人?”
公孙策指着那个小洞,“我觉得这个洞很可能就是凶手逃出去但门窗反锁的关键之处。”
梁文平赞道:“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公孙策望向他,“你也看出来了?”
“大人还记得我有个精通刑狱的朋友吗……”梁文平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傻大包”,“他用一种方法轻易的就能把我反锁在屋子里。”
公孙策讶然,“怎么做?”
梁文平拿出一根线,“大人,这是我在窗户旁边找到的。”他朝着公孙策点了点头,走到门前,先将门从里面锁上。然后他走到窗子前,将手中的线在插销上绕了一圈,线头一端在他手里,一端从那个小洞穿过,最后他打开窗子,从窗口爬到了窗外,公孙策正和他面对面。
他将窗户掩上,拿起穿过小洞的那根线,轻轻一拉。
咔嚓,公孙策眼睁睁地看到那插销恰好将窗户锁上了。
梁文平用力一拽,线头一下就崩断开来,重新回到他手里。
一个封闭地房间就此形成。
“你那位朋友真是……”公孙策惊叹不已,想了想,最终这样赞道:“比包拯也不遑多让。”
“傻大包”一抖,手上的小蛾子一下子飞了出去。
他倒不知,原来公孙策夸人,是以他为准的。
展昭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傻大包”低着头,唇角勾着一抹笑容,似乎自得其乐。


  • z风絮z
  • 赵敦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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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公孙策又亲自试了一次,一样成功,凶手的确是用这个方法反锁门窗逃出去的。
他与梁文平述说案情,又去窗户四周查看一番,没有新的收获,便带展昭与“傻大包”回知州府。
这时月已西斜,到了丑时。路上偶尔有几声犬吠,也只是低低呜咽的,寂静无人的路上,公孙策走在前头仍在思考凶手身份,只是不时回头看一下“傻大包”。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从柴房里开始,就觉得有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久久不移,但当他去寻找来源时,就像现在这样转回头,却只有展昭疑惑地看着他,“傻大包”的目光是落在别处的。
但他知道那不是展昭的目光。
公孙策心里有一丝奇怪,又有一丝复杂,傻大包平日里躲他都不及,从不敢与他正视,为什么今晚却敢频频看他……
难道……
他突然停下脚步。
“公孙大哥?”展昭疑惑,难道又想起什么疑点要回去吗?
公孙策转过身,走到“傻大包”面前。
“傻大包”垂下头。
公孙策紧紧盯着他,声音微微发颤。
“包拯,你是不是,记得起我了?”
展昭虽觉莫名,也期待地等着。
许久,许久的沉默,公孙策几乎以为自己猜对了。
“傻大包”抬起头,眼神虚无,“啊?包拯……是谁?”
展昭瞠目结舌,“包大哥他,好像更傻了。”
公孙策的心又凉了下去。
失望已成家常便饭。
“傻大包”委委屈屈的,“好困,要睡觉……”
只好先回知州府。
好在老管家派下人留了门,所以进去并无阻碍。奔波一天,公孙策也觉得疲累,所以见展昭和“傻大包”都往自己的房间去了,便也进了房。他脱下外衣,躺在床上,片刻后,又忍不住坐起身。
“傻大包”今晚给他的感觉就像那一日远远看到的人影一样,那么刻骨的熟悉。他甚至觉得今晚一直看着自己的,就是包拯的目光,而不是傻大包的。
他披着衣服出了房门,走向包拯所在的那一间。
黑黑一片,他推了一下门,门是关着的。
“包拯?”
他低低叫了一声。
只有一阵鼾声在回应他。
这么快就睡熟了?
公孙策皱着眉,踟蹰片刻,只好回去。
明日再论吧。
然而第二天,公孙策发现,傻大包又恢复原样了。他还是不敢与他对视,目光也总躲躲闪闪的。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感觉也消失殆尽,公孙策心里失落,却也别无他法。
因为已经和梁文平约定好,如果有什么新发现,梁文平会来告知他,所以公孙策没有再去王家。他和老知县一起,又去县衙审问了那姓第一划是一撇的两个人,两人都是东院的下人。和死者既无牵连,也无仇怨。
案情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他于是又去翻长乐县的年鉴,希望能找出点貔貅玉符的来由。但是长乐县因是新县,年鉴大多是本国开朝的时候才开始修缮的,以往朝代的年鉴却要到知州府去找。
公孙策又到知州府,跟徐墨说明情况后,徐墨便让他回房等着,差下人去把相关史书年鉴送过去。
送来的人,是小安。
公孙策记得这个小厮,刚来长乐府那一日,他身边就是这个小厮。
已经熟悉的人便比较容易说话。公孙策见十国时期此地的年鉴没有被送过来,心想大概是遗漏了,所以便让小安再去找找。
“大人跟我一起去吧。”
小安对上公孙策疑惑的目光,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当下人的,都不认识几个字,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
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
公孙策掂捻着这句话,觉得似乎和什么相关联。
“大人,还是您跟我去一趟吧。”
小安在催促,公孙策便没有深究,只和他一起去了知州府藏书库。
藏书库里大多是从古至今的典故鉴书,也有正史野史,还有四书五经之类,十分繁杂。平日里似乎没什么人进来,所以书籍之上都落了一层灰尘。
小安不懂对这种情况应当是轻轻拂去那灰尘,才能不让它扬起来,他拿起书就是啪啪一阵乱拍,公孙策便被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公孙策终于忍不住,“小安,你先去做别的事情吧。我找到之后自己拿回去就行。”
小安似乎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点点头离开了。
公孙策本是个爱书之人,对感兴趣的书籍总忍不住要多看两眼,看着看着就忘了时辰。所以直到天渐渐黑了,书上的字迹都已看不清,他才回过意识,禁不住苦笑……
以往,包拯见他入迷,总会在一旁提醒他。或者看他实在舍不得放下书,就自己去找该找的资料,留他看喜欢的书。往往等到公孙策终于放下书后悔不迭时,包拯便把已经找到的资料送到他面前,含笑打趣道,“公孙公子一见书,就成了公孙书呆子。”
公孙公子总会赌气似地瞪他:“你个死黑炭!”
心里却是极高兴的。
现在,却再也没有那个会纵容他不务正业的人了。


  • z风絮z
  • 赵敦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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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色已黑,又没有油灯,公孙策想着,还是明天再来吧。
他出了藏书库,掩好门,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夜空阴沉沉的。公孙策走到花园处,停顿了一会儿,回想小安带他走的是哪条小道。
知州府的花园很大,里面还有一座假山,怪石嶙峋,高高耸立,在黑沉地夜色中,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总显得有些恐怖。
公孙策绝不认为自己胆小,但还是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抬脚。
一个东西突地撞了过来,擦着他的腿跳了过去。
公孙策猛然僵住,屏住呼吸。
“喵……”
是只猫。
公孙策急促的呼吸着,试图找回自己的神智,他紧紧握拳,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绕过那只猫,未免再吓一跳,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小路四周,生怕再有东西跳过来。
走到靠近假山的时候,他愈加小心翼翼。
这假山洞口颇多,不时从里面吹出来一阵阴冷的风,公孙策脑子里绷紧了一根弦,几乎全神贯注。
所以一眼便看到了一块石头上,有一滴可疑地痕迹。
他办案许多,看到这种形状,很快判断出那是什么。虽然觉得心里不适,但对于这种关乎人命的事情毕竟不敢小觑。公孙策走近那石头,伸出手指抹了一下那滴液体,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
的确,是血腥的味道。
这血还没有凝固,很明显刚滴落不久,公孙策顺着血迹看过去,这血迹一滴一滴,正朝着假山内里绵延而去。
进,还是不进?
他和包拯在一起查案无数,历尽惊险,这一点早就不是疑问了。
公孙策抿了抿嘴,侧身走进那滴着血迹的假山洞口。
他放轻脚步,呼吸清浅,一步步摸索,洞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伸手不见五指。公孙策什么都看不见,他只靠着血腥味来判断方向。
然而这血腥味慢慢淡了,就在公孙策不知该往哪里去的时候,传来了一声闷响,似乎什么东西被重重摔在地上。
而且就在他身后。
公孙策一刹那绷紧神经,身体僵直在那里。
他竟然不敢转身。
可是那一声闷响之后,再无动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的,他隐约听到咯咯地声音,像是有什么在发笑,但绝不是活人的声音,那声音很小,听不出是哪儿传来的,但似乎四面都是。
他试图跟自己说,不要怕,展昭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但身体却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一瞬间,他神智混乱无比,这些时日积压的思绪像是在脑子里炸了开来,他只觉得时而清醒时而迷茫,一阵阵地发晕。
“是谋杀!”
“自杀的人不会留下死亡信息……”
“先把名字第一划是一撇的人,找出来吧。”
“我们当下人的,都不认识几个字……”
“连自己名字也写不出来……”
那一撇,不,那不是一撇!
那是在画什么东西!
公孙策不知所措地问自己,他在画什么,在画什么?
如果你被人杀了,你不认识凶手,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会写字,你会怎么做?
会画凶手的样子!
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的模样,公孙策浑身僵硬。
那一撇……
是个,月牙。
不……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包拯怎么会杀人……包拯怎么会杀人!!
不可能,不会的!
“我是看包大哥趴在柴房窗户边,所以就过去看看,包大哥说里面有死人,所以我就撞门了。”
趴在柴房窗户边……
“大人还记得我有个精通刑狱的朋友吗……”
“他用一种方法轻易的就能把我反锁在屋子里。”
看包大哥趴在柴房窗户边……
公孙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在他觉得他快要崩溃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了过来,有一只手在慢慢地摸他的脚,一下一下的摸。
公孙策毛骨悚然,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紧紧抓住,他不敢喊,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他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那里。
那只手突然猛地把他的脚往下一拽。
公孙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z风絮z
  • 赵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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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我写的自己都抖了。。。。
可怜的策策,我对不住你,吓坏你了吧。。。。


  • z风絮z
  • 赵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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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去了王家。
刚进南院,正撞上提着包裹要出门的梁文平。
梁文平见他,眼睛一亮,道:“公孙大人,我正要去找你。”
公孙策心头一紧,难道是……
“大人,我们进屋说话。”
梁文平看起来神采奕奕,依稀是初见时那种笃定自信的态度,公孙策高兴不起来,他越来越沉重。
梁文平一定找到新的线索了。
“不瞒大人,我把这次的案子和朋友商讨之后,有了个新发现。”果然。
“死者留下的那一撇,我们都以为是一个字的第一划,但是,大人我们漏了一点,下人没几个识字的,更不会写字。”
“大人……”梁文平迟疑地看了一眼沉默的公孙策,“我觉得死者可能不是在写,而是在画一样东西。”
他没有继续说死者画的是什么,有意留给公孙策思考似的。
公孙策垂下眼睛,许久,终于开口道:“他画的,像是月牙。”
“包拯头上的月牙。”
梁文平故作惊讶,“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公孙策抬起眼,静静地看他,“难道你不是这么想吗?”
梁文平讪讪一笑,被公孙策识破也不羞赧,“大人明察。”
“但这只是猜测。”公孙策握紧手里的茶杯,“你有证据吗?”
梁文平收起笑容,正视他,“有。”
他拿起了一个包裹,是刚才他提着要出门的那个包裹。解开之后,露出一角掺红的白色织物。
公孙策目光一凝。
“大人认得这东西吗?”
认得。
怎么可能不认得?
这是傻大包常戴的那顶帽子,也是案发那天跑丢了的那顶。
傻大包那天晚上还回来找过。
公孙策拿起那帽子细看,帽子里都是鲜血溅出来的痕迹。
“是院子里一只狗,闻着味,扒出来的。”
公孙策摸了摸那早已干涸的血迹,闭上眼,脑子里快速闪过案发当时的一幕幕。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茫然地问:“可是包拯怎么会杀人呢?”
是啊?
包拯怎么会杀人呢?
公孙策继续问:“他有什么理由要杀那人呢?”
是啊,就算包拯会杀人,他为什么要杀那个人呢?
公孙策几乎要笑出声,包拯会杀人,而且还杀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大人,有件事……”
梁文平看着他,慢慢道:“我必须告诉您。”


  • z风絮z
  • 赵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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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看谁能猜出傻大包的真实身份和犯案过程……
猜出来,楼主免费回答任意疑问。


2025-08-14 18: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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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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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回到知州府,正碰见展昭带着傻大包在玩捉迷藏。傻大包找展昭很费劲,展昭武功高强,跳跃闪躲十分敏捷,往往在傻大包就要找到他的时候,一闪又不见了。而展昭找傻大包则痛快的很,傻大包刚找了个地方躲着,展昭一个腾起就飞到高处,往下一看,简直比鹰抓小鸡还容易。
公孙策找了个椅子,坐在一边。
他目光一会儿落在傻大包身上,一会儿又移向别处。
他想起有一次,他和包拯办一个案子,最后抓住凶手时,凶手流着泪祈求他们让他回家看一下已经病的奄奄一息的老父亲。
因为案情已经清楚,只差凶手归案,所以包拯先回了开封,公孙策和展昭就带着那人去了他家,那人的老父亲的确已经奄奄一息。本来是说看一眼就走,但那人硬是磕破了头,说还想再跟老父亲单独说两句话,让他们都在外等候。
他那时也有犹豫,怕凶手趁机逃跑,但最终还是心软了。
一个人,对他临终地老父亲忏悔流泪,外人有什么理由非要在一旁看着呢。
但没想到,那凶手是真的趁机逃跑了。
虽然几日之后又被抓了回来,但因为这件事,他和包拯吵了一架。
“法不容情。公孙策,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一个人跟他奄奄一息的父亲单独说两句话有什么错……”
包拯总比他冷静:“可他,不是一般人。”
公孙策想,够了,别再说了,再说就无可挽回了,但他分明还听得到自己愈发尖刻的声音,“奇怪,我竟然今天才看清你包拯原来是这么冷血的一个人。都说你头顶青天,原来不过依仗的是冷冰冰的律法。”
公孙策只觉心烦意乱,他甚至口不择言地问:“包拯,若有一天你我法理不容,你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包拯沉默了一下。
公孙策心一凉,禁不住要冷笑,“呵……”
就在他失望地要转身离开时,包拯突然道:“公孙,你不同。”
他心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公孙策没来得及细想,因为包拯紧接着说:“但若有一日,是包拯犯错,公孙策,你一定要秉承律法……”
公孙策打断他,心情莫名焦躁,他冷淡道:“你放心,我肯定公事公办!”
那一瞬,他甚至以为包拯是在和他划清界限,割袍断义。
往往要等到很久以后蓦然回首,目光穿过岁月的重重帷幔,方才获得某种冰凉而透彻的了悟,才恍然那一刹那,他究竟错过了什么,才知道那一句“公孙,你不同”到底有多少不能明说的信任……
夕阳已经把门廊的影子拉得很长,公孙策看着东张西望到处寻找着展昭踪影的傻大包,想:这一场大梦,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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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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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冷声道:“展昭没有一直和你在一起。”
“那日案发之前,你曾经去了一次茅房。展昭虽然是陪你一起,但绝对有一段时间是看不到你的。”
“你利用这段时间,去厨房给饭菜酒水下毒绰绰有余。”
“至于杀人……我验出酒水有毒之后,展昭去抓那小厮,你虽然也冲出去,但是故意放慢一步,我后来已问过展昭,你并没有和他一起。”
“这段时间,你把死者约到柴房杀害,也是够的。”
王延进这才脸色变了。
但他仍不甘心,“说我下毒杀人,我为什么要下毒杀人?而且你说我约了那个下人进柴房,我为什么要约他?他又不认识我,我约他,他就过去了?”
公孙策啪地拍了一声惊堂木。
“你为什么下毒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至于你为什么杀人……”公孙策微微眯起眼,“就要从那天你裤脚上的草叶说起了。”
“死者身上裤脚处,粘有一样东西,苍耳,而且上菜之时,一瘸一拐,刚刚崴了脚。”
“而那天你裤脚处也有苍耳。”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是你去厨房下毒的时候被那小厮撞见了,他怕你杀人灭口,便要逃走,你紧接着追出去,直追到草叶茂盛的地方。那小厮跑到后来,崴了脚,被你追上。你没有杀他,只跟那小厮商量,让他帮你把有毒的饭菜端过去,你给他好处,再让他趁机离开王家,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皆大欢喜。”
“那小厮原本也对梁文平有憎恨之意,所以就应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你只是想找个替死鬼。所以他上完菜,到了跟你约定好的柴房之后,没等到什么好处,只等到刺过去的一把匕首。”
“然后你将门窗反锁,造成死者下毒之后畏罪自杀的假象,以为这样便可以逃之夭夭,却不知,死者咽气之前,沾着血,画出了你当时的样子。”
“就是那一撇!”
“下人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不会写字,他只能画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你拿下帽子藏好匕首准备刺死他的时候,他看到的你额上的那个月牙。”
公孙策寒声道:“包拯的样子,不是谁都能扮的。”
“你假扮包拯,却不知你就在此处漏了马脚。”
一字一句,既有证人证物,又有前因后果。
公堂鸦雀无声。
“啪!”公孙策拍一声惊堂木,“王延进,你先是下毒,再是杀人,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延进一声不吭,似乎是承认了。
记录官在一旁刷刷下笔,频频抹汗,徐墨低声地咳着,老知县感慨连连,看着公孙策的目光敬服有加。
展昭这时才终于接受一个事实,他喃喃道:“原来包大哥是别人假扮的……”
公孙策听到他的话,心里一痛。
是的,包拯他,从未回来过……
他现在只有一个疑问,“王延进,你为何要假扮包拯?”
王延进看着他,突然诡笑了一下,“你猜。”
公孙策目光陡然深沉。
梁文平走到王延进面前,问:“你要毒死我,为什么?”
王延进收起脸上诡秘的笑容,转而冷冷道:“那丫头不识好歹,嫁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该死,你也该死。”
梁文平心里一震,“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似的,轻轻问道:“嫣儿是你逼死的?”
他猛地冲过去,抓住王延进,一拳打了过去,咬牙坚定道:“她是被你逼死的!”
王延进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却是笑着的,“是我逼死的又怎么样?她该死,谁叫她偷了我的东西。我只是让她把那东西还给我,那个死丫头竟然服药自尽也不给我。”
他看着梁文平,目光里满是怨毒,“我知道她把那东西给你了。”
梁文平目眦欲裂,手里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又要冲过去,这时老知县示意衙差把他拉住。梁文平挣不脱,只得吼声怒骂。
“你这个卑鄙小人,杀人犯,你害死嫣儿,你不得好死!”
老知县连忙吩咐衙役将王延进带下去。
王延进被带出去,走到大堂外,突然回过头,眼神极古怪的,郁郁道:“真可惜,本来以为能顶着包拯的脸,见一见皇帝的。”
他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公孙策莫名心底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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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进没死,所以王延明杀他的罪名就不成立,所以王延进被关进大牢的当天,王延明就被释放了。王家第二天就摆了宴席,请来亲戚朋友好一番庆祝。
梁文平自是不喜欢这种热闹,因为王嫣的事情,他对王家所有人都心存芥蒂。所以当郁郁寡欢的公孙策来找他去喝酒的时候,他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公孙策想找一处寂静无人又风景优美的地方,梁文平便推荐了他做俗家弟子的大悲寺里的一处庭院。公孙策去过大悲寺,所以对于那如画的美景也很有印象,二人提着几瓶酒就去了。
到了那处庭院,梁文平指了指那院中的一个亭子,公孙策点了点头,两人进亭子入座。
梁文平给公孙策倒了杯酒,又给自己斟满,“公孙大人,怎么不见展护卫?”
“现在又不办案,不用叫我大人。”公孙策端起酒杯朝他虚虚一敬,道:“我们今天是酒友,不醉不归。”
梁文平笑了笑,“大人说的是。”
“喂……”
“好,公孙先生,这样总行了吧。”
公孙策和梁文平碰了一下杯,抿了一口酒,“展昭昨天练了一天的剑,现在正在休息。”
梁文平理解道:“是因为包大人的事情吧。”
公孙策点头,一口喝尽杯中残酒,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梁文平又道:“先生今日找我喝酒,也是因为包大人的事情心中郁闷吧。”
“一醉能解万古愁……”公孙策喝干酒杯里的酒,觑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只喝酒吗?”
梁文平苦笑,瞎子都看得出来,公孙策是要灌醉自己了。
但是两个人,美景在前,好酒在后,怎么可能不说话,梁文平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又谈起来,“我以前时常听人提起,开封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既是对手又是朋友,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公孙策酒杯一顿,垂下目光,“我早就不把包拯当做对手了……”
“他是我的好友,更是知己。”
梁文平正要再说些好话,却听到公孙策几不可闻的声音:“只可惜他不在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说完便大口喝酒,一瓶酒已经饮尽,他又开一瓶。
公孙策似乎想把自己沉在酒里,再不清醒,梁文平看着,忽而有些于心不忍,他斟酌着词句,道:“也许包大人正在办一件很麻烦的案子,不希望把先生牵扯进去,所以……”
“咚”公孙策把酒杯重重放下,话语已带三分酒意,“我与他相交数年,办过的麻烦案子不知道有多少,不想把我牵扯进去……哼,我比他毫不逊色,他当我是什么,废物吗?”
梁文平转了转酒杯,“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了想,缓缓开口:“我有个朋友曾经说过,他心底有个很重要的人,就算他和那个人约定过同生共死,但真遇到事情,还是希望自己一个人承担。”
公孙策不知是被这话里的哪一句触动了,他看了看酒杯里映出来的倒影,是一个人的脸,他自己的脸:心事重重,垂头丧气,看似坚强,其实软弱无比。他突然笑起来,轻声道:“……真羡慕那个人。”
“羡慕?”梁文平看着他,带着莫名地意味,笑起来。
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不多时,已去了三四瓶好酒。公孙策还在喝着,梁文平推说不胜酒力,怕喝醉后出丑,便起身告辞。
他走到院门处,正要抬脚往西回王家,一阵冷凉地秋风吹过来,带起他一分清醒,地上的枫叶飘起来,又悠悠落下。他顺着那落叶看了看仍在亭子中不停倒酒喝酒的蓝衣公子,忽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喝酒了?”
“嗯,陪公孙先生喝的。”
“……他心情不好?”
“假包拯让他筋疲力竭,我觉得他撑不下去了。”
“公孙,比你想象的更坚强。”
“他喝了很多酒……”
“……我现在还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他在竹梅亭,已经喝醉了。”
“……”
“一个时辰后,我会去通知展护卫。”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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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梅亭在大悲寺一个僻静的院落里,已经入秋,枫叶满地,包拯一路走过去,脚下踩着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想,也许是他冲动了。
他一向深思熟虑,这次敢来,也是深知公孙策酒量浅,而且记不得多少喝醉后的事情,只是他唯一没有把握的是自己。他害怕自己见到公孙策之后,会犹豫,会不舍,会把这些时日步步为营的筹划尽数推翻。
可他更怕如果不来,连最后一面,也不能如愿。
他踌躇着,脚步时急时缓,直到看到竹梅亭里那个形容消瘦的蓝色身影,才终于定下了心。
他走了过去。
公孙策正在自斟自饮。
桌子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公孙策手上还提了一个,包拯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公孙策正摇摇晃晃的倒酒,他视线模糊,看不清方位,酒水倒不进酒杯,全流在了桌子上。包拯便知他醉的狠了。
公孙策端起酒杯要喝,却发现酒杯空空如也。公孙公子顿时有点发傻,他疑惑地端着酒杯,似乎弄不清怎么回事。弄不清,他摇摇头,转眼去找酒瓶,想要再倒一杯,目光游移着,终于发现眼前有一个虚虚的人影。
是包拯。
是那个熟悉的包拯……
那个他视为一生知己的包拯,那个神情冷峻,目光深邃,他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包拯……
公孙策怔怔地盯着这影子,微微眯起眼,不带感情地审视着,像是等了半生的人突然出现了似的,怀疑大过惊喜。
“公孙……”
见公孙策愣愣地看着他,包拯顿时感到有一种奇怪的紧张,他发觉自己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公孙策盯了他好一会儿,才对自己有了个交代,他了然地点点头,平静道:“又梦到包拯了。”
包拯听到他的话,心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猛然刺痛。
在他的印象里,公孙策傲气如竹,宁折不弯,他内心坚忍,意志顽强,再大的艰难险阻,只要公孙策与他彼此扶持,都能安然渡过。
怎么会是现在这样,这样只习惯在绝望的彼端安慰自己,即使有希望,也不敢面对的公孙策……一个不敢相信自己的公孙策……
包拯久久沉默,止不住的心疼。
他想起久远的以前,彼时他们都还年轻气盛,那个相貌出众意气风发的少年公子堵在他面前,对他惺惺相惜又咬牙切齿。
他骄傲而又自信的,恶狠狠道:“包拯,我要和你比一场,一决胜负。”
最终没有比出胜负。
他们却从此牵绊一世,纠缠一生。
包拯突然庆幸自己来了,他不知道,如果公孙策真的崩溃了,他还会不会,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包拯,过来……”公孙策眸光流转,露出醉意朦胧的笑容,仿佛那人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包拯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面前。
公孙策仰头看他,极不舒服,他不满地皱眉,拍了拍身边的凳子,“你……坐。”
包拯依言坐下。
公孙策这才满意,他伸出手指,去描包拯额头上的月牙。
包拯不闪不避,只如从前。
公孙策顺着那俊朗的轮廓,摸到那一弯月亮,像是要确认什么,一个字一个字的执着的念,“包,拯。”
“包,拯……”
包拯握住他的手,张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公孙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沉默片刻,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来,轻声道:“包拯,你总算回来了。”
短短一句话,包拯却听出了千言万语。他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胸口满涨的情绪无从解脱,唯有低声一叹,“阿策……”
这一觉公孙策睡的很沉,从前天傍晚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西头,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包拯,他还记得自己拉着包拯的衣袖,怕他消失,怕他离开。包拯跟他承诺说不会走,于是他放了手。但等他醒来,只有展昭在他身边,包拯已经不见了。
展昭端了一盆热水进了屋。他看见公孙策失神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里忍不住一抖。昨天他得到梁文平的通知,去接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公孙策,把他叫醒时,他也是这样,失神地望着左右。
好一会儿,他开始低声地,一句句的骂:
“包拯,骗子。”
“骗子!”
那么恨,那么狠的骂。
展昭吓得呆立一旁,简直不知所措。
公孙策骂到后来,眼眶发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直到酒意上涌,才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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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什么时辰了?”
公孙策看到展昭在发愣,唤了他一声。
见床上那人眼神清醒,展昭一喜,“公孙大哥,你醒了。”
他忙把热水端过去,“现在已经未时了。”
公孙策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我睡了这么久?”
“是啊……”展昭道:“刚才县衙来人,要找你过去,我说你还在休息,他们就没有打扰。只说等你醒了,请你去一趟县衙。”
“没说什么事吗?”公孙策开始穿外衣。
“说是说了……”展昭似乎有些为难。
公孙策站起身,看着他,“什么事?”
“公孙大哥还记得假扮包大哥的那个人吗?”展昭神色有些异常,他像是不能肯定似的,迟疑道:“县衙来人说,那人死在牢里了。”
“什么?!”
公孙策带展昭到了县衙的时候,仵作刚验完尸。老知县见公孙策来了,连忙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狱卒说,正午时,有一个王家下人来给死者送饭,死者吃完饭的时候还是正常的,但是到了午时三刻,突然发起狂来,死命地掐着自己脖子,像是硬生生要把自己给掐死似的。
老知县带衙差赶到牢房时,人已经断气了。
这一次不是焦尸,没有作假的可能,是真的死了。
公孙策蹙起眉,带上手套自己又验了一遍尸体。发现死者全身并无外伤,只有脖子处有青紫的掐痕,正如老知县所说,是死者自己掐死了自己。公孙策又将银针插入死者正午吃剩的饭菜,但没验出有毒。
唯一奇怪的,是死者身上弥漫着一股味道。
微微有些刺鼻,多闻一刻,便让人觉得有窒息的感觉。
公孙策想,这肯定就是死者掐死自己的原因所在了。
“怎么又是这味儿……”
老知县似乎在自言自语。
公孙策疑道:“又是?”
老知县点点头,叹了口气,“不瞒大人,这半年来,长乐府常有暴毙而亡的死者,查不出死因,尸体身上都有这种味道。”
“只是因为死的都要么是强盗恶匪,要么是武林中人,官府一向不问江湖之事,所以很多案子无从下手,只能判为意外身亡。”
“没想到这次却是发生在县衙大牢……”
“而且还有一件怪事,就是只要身上有这种味道的尸体,往往还没下葬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公孙策一惊,“消失了?”
老知县面色凝重,“是消失,最初我听人说停尸房尸体不见,并没在意,因为常有身份不便暴露的江湖中人来官府偷盗尸体。但后来发现,只有身上有这种怪味的尸体才会消失。”
公孙策讶然,“停尸房没有人看守吗?”
老知县沉默了一下,“以前有,现在没了。”
“以前的那些,也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没人愿意呆在停尸房看守,尤其是在夜晚。”
公孙策眯起眼,“为什么?”
“看守过停尸房的人都说……”老知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公孙策,犹豫道:“说那些尸体都是自己走的。”
“都在晚上,自己爬起来,往林子里走,然后就不见了。”
公孙策后颈一寒,“自己走的?”
他紧接追问:“没有人看到尸体去哪里了吗?”
老知县摇摇头,“没人敢跟着。三个停尸房看守过的,有一个当场被吓死了,还有两个,现在疯疯癫癫的,见谁都喊‘死人起来了’‘死人自己走了’。”
“百姓都传说是山里的鬼怪在招孤魂野鬼,所以那些尸体才自己进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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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座山也没人敢进了。”
公孙策想起那天晚上,那一只手,一直在摸他的脚的那只手,还有那咯咯不似活人的笑声,手心里渐渐攥出冷汗来。他告诫自己,不要深究,不要去管,转移话题吧,但他还是听到了自己强作平静的声音。
“那座山,叫什么名字?”
虽然老知县再三规劝公孙策不要进山,但公孙策执意要查明真相,他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拦,只好再三叮嘱公孙策一定要在日落之前回来,以免发生意外。
公孙策谢了他指点之后,便带着展昭去了那座山。
现在被称作“鬼谷山”。
本来老知县还要让公孙策带几个衙役一同前去,但是那些衙役只听到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之后,就吓得满面惊慌,宁愿被责罚也不去。公孙策便摇了摇头,拒了老知县的好意,他不想强人所难。
“公孙大哥,是不是那里?”
展昭提剑一指,公孙策看过去,那山脚下隐约有石刻,上面模糊地几个字,正是这座山原本的名字,明月山。
明月山就在县衙停尸房不远的地方,以前本是城里才子吟诗作对附庸风雅时常来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月亮据说别有意境,所以这山被叫做明月山,但自从出了那怪事之后,便无人再敢来了。
明月山更是被叫做鬼谷山。
公孙策放眼望去,的确人迹罕至,连山脚下都没有人烟。
展昭以前是武林中人,对上山下山再熟不过,所以就在前头引路,不时用剑斩开荆棘,或回头拉一把已经气喘吁吁的公孙策。
终于进了山林里。
因是秋季,山林里草木正值凋谢,一层层落叶堆积着,走在上面,难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所以当一声不属于他们脚下的嘎吱声响起时,展昭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
“谁?”他低喝一声。
无人应答。
“出来!”展昭猛地跳起身,一剑劈开发出诡异声响的那处荆棘,没有人,他目光一扫,就见不远处有一个黑影闪了一下。
“公孙大哥,我去把他抓过来。”展昭眯了眯眼,狠声道:“我最恨这种偷鸡摸狗不敢光明正大现身的人。”
他刚要过去,突然想到什么似地,“不行,这里太危险了。我不能放公孙大哥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公孙策看着他,“你觉得你抓他要用多久?”
展昭眼神一锐,“不必一刻。”
公孙策又看了看树影,估计了一下现在的时辰,道:“给你两刻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着,哪都不去。”
展昭想了想,重重点头,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身影。


2025-08-14 17:5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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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已然十分疲累,他环视左右,想找一处能歇息的地方。一转头,突然看到一棵树的树干上,似乎被写了什么字。
他走上前去,小心查看。
树皮上的刻痕是个右字。
旁边还有个指向右方的箭头。
最让人奇怪的是,那刻痕红色发黑,似乎里面曾经灌进了什么。
公孙策凑近闻了闻,心里一跳。
除了浓重的血腥味,还掺杂着一种气味,正是死者身上的怪味,那种刺鼻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他看着刻痕,目光复杂,这简直,像是给尸体引路的记号。
公孙策抿紧嘴,顺着那刻痕所指,往右方走了几步。
果然,又有一棵树带着这种刻痕。
这一次,是个西字。
不该再走了,他看了看,似乎已经离和展昭约定的地方很远了。但是他忍不住又顺着那指向走过去,再走过去。
一直走到一处山洞。
他进了洞。
洞里,也有那种刺鼻的味道,刚开始还很浅,渐渐地,随着公孙策越走越深,变得越来越浓重。
公孙策先是用衣袖捂住口鼻,但还是隐约闻到。
那气味像是可以穿过皮肤,直钻入五脏六腑,他走着走着,身体变得难受起来,那种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知道自己应该赶紧退回去,或者找到出口。
可是已经走得很深,又绕了许多方向,公孙策已经记不起来时的路。
只好找出口。
公孙策嘴唇渐渐发青,步伐也乱了起来。
他突然停下来,闭了闭眼,努力将神智聚在一起。
要找到出口!
他睁开眼,仔细观察周围。
这是一个并不算宽敞的山洞,洞壁上都是新鲜的苔藓,说明这里曾经有湿气吹进来,苔藓应该是在湿气越来越重的地方长势越好。
而能吹进湿气的地方,必定通向外面。
他顺着苔藓茂盛的地方走过去,一直走,一直走。
胸口开始剧烈地疼起来,公孙策不得不放下掩着口鼻的手,扶着洞壁,他已经筋疲力竭,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有一侧隐隐有亮光闪现。
他极缓慢地挪过去。
终于,一道阳光刺入他的眼睛。
那是出口。
公孙策慢慢走出去,树木凋谢,落叶满地,这似乎还是先前的景色,但他知道,绝不是刚才那个地方。
他扶着树,一点点往前去。
公孙策困难地挪着步子,禁不住自嘲:公孙策,你简直是自作自受。
现在,应该去找展昭。
可是,好像坚持不住了。
公孙策突然弯下腰,极艰难地喘息着,他觉得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少,他快要被憋死了。
他觉得头很晕,四肢无力支撑,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去。
下一刻他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策!”
是谁在叫他,声音好熟悉……公孙策想睁开眼看看,但怎么也睁不开,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阿策,你怎么样?”
有人在急切地唤他的名字,是包拯吗?公孙策想问问,却只能发出嗬嗬地声音,他觉得胸口越来越痛,喉咙像是被塞住了。
“阿策,不要怕,我马上带你离开……”
有人把他背了起来,他伏在那人身上,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放了下来,听到一个焦急地声音。
“阿策,你等等,我去叫大夫……”
不要,别走。
包拯,别走……
他似乎扯住了那人的衣袖,他紧紧攥着,努力撕开喉咙,发出模糊低微的声音:“不要……走……”
包拯,不要走。
“阿策,松开手,我不走,我只去找大夫。”那声音安抚他。
不要,不放手。
公孙策痛得眉头狠狠皱起来,可他还是死死抓住那人衣袖不放。
我不放手。
我一放手,你就又消失了。
这一次,绝不放手……
“阿策,我去找大夫,马上就回来……”
公孙策想摇头,却没有一丝力气,他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上,但有人把他的手一点点温柔而坚决地掰了开来。不要,他急得要落下泪来。
不要……
包拯,别走!
突然,他手上一空,顿时全身一冷。
包拯走了。
他又消失了……
公孙策眼前一阵天昏地暗,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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