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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犹如此 BY  清静  MS是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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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沧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站在江岸边,朔风吹得衣袂横飞,风刃如割。几株不合时宜,移植到江北的垂柳,残枝在风中无助地牵扯着行人的衣物,却挽不住纷纷过客。  
蓝衣青年伸出手,随手接了枝拂到颊畔的柳枝,一丝苦笑在唇边扬起。他低低叹了声,看向左臂。  
合身的衣物遮不住臂上包扎的绷带。  
那一日,和那个人的对决,依稀还在眼前。角度诡异的软剑,悍烈迫人的剑风,还有那人决裂的神色,都厉厉在目。霜月天不愧是名匠莫怨临终所铸之大成,雪肌冰魄,锋寒刃冷。可是,更寒冷的,是持剑人的神色。  
到底是暗流的首领啊,无论有多少私情,面对敌人时,亦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留情……祈情。蓝衣青年缓缓念出那个人的名字,臂上的伤,又开始在痛了。  
还是走上这一步了。从相识的最初,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后来连串的生死患难,让他忽略了这点。决裂还是来了,比想象中更快。  
生与死,爱与恨,总是这么急勿勿地让人无从选择起。  
蓝衣青年抑郁一笑,笑带清狂,凤眸中泛起明亮的光泽——光泽深处,则是阴郁狂烈的火焰。  
祈情!!  
————————————  
公子风流轻锦绣,新裁白纻作春衣。金鞭留当谁家酒,拂柳穿花信马归。  

路边的小酒铺,老掌柜有点担心地看着那个已经喝了一天酒的黄衣青年。黄衣青年酒量好,身边大坛小瓮堆了一座小山,他还是神智清醒眼神明亮,笑得一脸风流。只是双颊与眼角浮着淡淡红晕,琥珀色的眸子睨眼瞧人,看起来便教人脸红心跳,如果让哪家大姑娘小媳妇看到,说不定就会将他直接带回家去——老掌柜想着,不由为客人担忧起来。  
“掌柜的,酒没了。”黄衣青年晃了晃手中的酒坛,高声叫了起来。  
“这位爷,方圆十里内,能买到酒的地方,老朽都让小二去买了,现在是真的没酒了。”  
“十里之内没有,那就去十里之外买。”黄衣青年打了个酒嗝,笑嘻嘻道:“区区今天心情好,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怎么能因为酒不够而扫了兴!”  
心情好?老掌柜扫了眼一地大小酒瓮,劝道:“年青人,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要看开点,借酒浇愁不是什么好方法。”  
“区区是心情好!!什么借酒浇愁,胡说!”黄衣青年拍了下桌子,周身自然而然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质。“终于摆脱了一个一直甩不脱的人,你说区区心情怎么能不好?”  
老掌柜有些怜惜地看着黄衣青年。“你一定已经爱上她了……”话还没说完,就听哐啷一声,方才还好端端坐着的黄衣青年已经摔到地上了。  
“别说这么可怕的事……”呻吟了声,黄衣青年没好气地从地上爬起,拍拍衣服。“这种事,连胡说都不能胡说!”  
“年青人,听老朽的劝,这个时候,紧要的不是面子的事……”  
黄衣青年翻了个白眼,高声截断掌柜劝解:“掌柜的,拿酒来!!”  
“……好嘞。”老掌柜见了他的神色,不敢再多说。  
黄衣青年叹了口气,将脚下空空的酒坛踢了踢,无趣地哼了声。“区区最后一顿大饮,为何还是不能饮个痛快呢?”  

当老掌柜再次拿着酒来时,就见桌旁空空如也,黄衣青年已不见了,只在桌上留着两锭黄灿灿的金子。  
“咦咦?”老掌柜不能置信地抓过金子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后,才放下心来。  
“真是个怪人。”他嘀咕着,没多想其他。  
两天后,他才知道那个黄衣青年的身扮,因为他上了通缉榜。  
庆国正以黄金千两通缉这个破坏了五件国宝的祈姓男子。 


1楼2007-02-24 19:35回复
    有没人顶啊 有人顶我就继续发~~~~


    5楼2007-02-24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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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顶


      6楼2007-02-27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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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拉~
        继续发呀继续发,等着看呢~
        实在是太喜欢这对冤家了:P
        嘻嘻


        7楼2007-03-01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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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
          顶个~!
          希望清静快把这个坑填完~~


          8楼2007-03-02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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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过朝事后,宝亲王爷一身官袍,踱入皇城中的一角。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见了他都躬身屈礼,随后勿忙离去。 

            “绝凡。” 

            一身黑衣,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男子自案几后抬起头来,行礼道:“属下见过王爷。” 

            “传份命令给祈。”宝亲王不咸不淡地负手说着。 

            “请王爷吩咐。” 

            宝亲王闭上眼,“庆国之事,自行解决。朝廷不会为他赔钱。解决不了,宗正寺见。” 

            绝凡稍稍瞪大眼,看着眼前冷漠平静的男子……呜,背后燃烧的冷火摆明是针对自家王爷的,为什么要连累到无辜的旁人——比如自己。 

            “属下遵命。” 

            宝亲王点点头,直接离去。 

            目送宝亲王爷走远,黑衣男子才开始叹气。 

            宝亲王爷并没指定用什么方法传命令给自己家王爷,意思就是—— 

            “宝亲王爷还是这么别扭啊。” 

            —————————————————— 

            半推半就地纠缠揉抚着,衣裳一件一件滑落,眼见两人就要倒在火堆前,女子媚眼如丝,双手紧紧抓在祈的背上,唇角在祈的肩上弯出艳丽的笑容,却突然僵住。 

            祈世子的手从她袖子里抽出来,笑嘻嘻地晃了晃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的小玉瓶,“好险好险,虽然牡丹花下死一向是区区向往的,但可以的话,还是别死在荒郊野外。”嘴上废话,手指不慢,打开玉瓶,倒出药丸,辨认一下形色,飞快吞服下去。 

            “你!!”女子不意自己会临阵失手,娇艳的玉容气得发青,但她盛怒之下,犹自楚楚动人。祈世子看了她半响,叹了口气:“如此美人,还真不忍心下手……卿卿,我们打个商量,你加入神仙府如何?” 

            女子怒极反笑,咬着下唇道:“好大胆的小子,你可知我是谁~” 

            “连神仙府的解连环都无法解开的媚香,自然只有妙音媚姬的妙媚了。虽然照传说来说,你年龄当我祖母都有余,不过看来还是色香味俱全~”祈世子说得眉开眼笑,顺便在女子娇艳的红唇上亲了一记。 

            妙音媚姬第一次见到这般不要脸的人物,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只喃喃道:“什么祖母,姑奶奶年纪顶多当你娘亲……你这小子倒也算是人物,连姑奶奶唇上的无情香也敢吃。” 

            “中了妙媚,也不差这点无情香。刚才吃的解药效果太慢,不如以毒攻毒来得快。”祈世子笑眯眯舔了舔唇,似在回味,过了会儿才问道:“区区刚才主意如何?你要不要加入神仙府?” 

            妙音媚姬瞪了他半天,娉婷起身,全无穴道被制之像,“让我去神仙府,你妹妹大约会气得将你直接就地掩埋了吧,呵呵~也罢,你这小子甚有趣,少了你,武林确实会可惜……”说到这,娇弱弱地掩唇轻笑,微一福身,“媚姬告退。” 

            “美人果然难以追求。”祈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好走不送。” 

            说完坐下身,继续拨着火堆取暖。 

            干燥的柴火发出吡剥之声,声音清脆又温暖,驱散了孤夜的寒意。祈脸上笑意盈盈,轻声哼着小曲。过了会儿,猛地跳起身来扑到树旁,扶着树躬身呕吐。这一吐吐得翻江倒海,几欲将肝肠都吐出来一般,胃肠痉挛绞痛,身子都弓成虾状,好一会儿才停止颤抖,抹了把冷汗。 

            有些虚软地走到火堆旁,拿起水囊漱口。此时才觉得背上痛得厉害,大约刚才剧烈呕吐时扯裂了伤口。他轻轻喘了口气,看着暗沉沉的天空,突然大骂:“什么以毒攻毒,屁啦,柳残梦这王八羔子,到底是从哪里把媚姬引出来让我背黑锅的!这笔债……”骂到这,突然泄了气。 

            妙音媚姬在三十年前便横行中原肆无忌惮,连佛门道教亦为之无可奈何。后来据说是采够阳气,闭关修练神功,才从武林中淡出。祈一开始何曾想到会遇上这传说之人,直到中了媚香才知麻烦大了。 

            幸好媚姬退隐江湖已久,对祈的身份来历了解并不充分,祈才能从她身上拿到解药。只是解药见效慢,怕被媚姬趁火打劫,才不得不演了一场所谓‘以毒攻毒’的空城计。媚姬对祈的武学深浅不了解,又被他在中了媚香的情况下制住过,只道祈真有以毒攻毒之法,不愿两败俱伤,这才先行撤退。 

            只是以她多疑的心性,纵使走了也不会走远,会暗中观察一段时间。所以祈才一路强撑,直到确定她远离后才松下警戒。


            9楼2007-03-03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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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搬文了 清静的速度真的很慢 现在还没看到新的


              10楼2007-03-0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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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先说好,区区只是瞧这半夜三更荒郊野地,留你一人不好,才带着你,区区真的不是你要找的……” 

                “好,你把背给我看,如果没有我咬下的牙痕,我就承认你确实不是我找的人!” 

                璃儿一席话,让山洞角落处,正往石台上扔柴禾稻草的祈世子忍不住想趴到石壁上哀嚎。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背后?姓柳的你这百死难赎其过罪迹罄竹难书的下三滥!! 

                有气无力回瞥一眼,拍拍扔满柴禾稻草的石台,“好了,先不说这些,这里给你睡。” 

                “睡这个?”抱膝坐在一旁的少女瞪大眼,伸手摸了摸粗糙的干草,一脸受虐的指控:“你居然让我睡这种地方?!这么粗硬的东西,我怎么睡得下?!” 

                “睡不下也得睡,你当这荒山野岭哪来床铺给你睡。”抱着伤‘铺’柴禾,他祈世子何曾委屈自己干过这种事,还好心没好报,冤到头了。 

                璃儿瘪了瘪嘴,似也想到现实问题,瞪着‘石床’,做了好一会儿心理斗争,这才嘟嘴咕哝,满腹不情愿地慢慢爬上石台,“先说好,这里我睡,你不许爬上来!” 

                “哦?”祈世子翻了下白眼,心忖我会对你这小豆芽有兴趣?太侮辱本王爷眼光。脸上还是笑嘻嘻道:“你不是一路说着我是你情人么?怎么这时界限又划分得这么严了。” 

                “你是我情人没错,但是是抛弃了我的情人,我会那么傻再和你成为情人么?”璃儿白眼翻得比祈世子还高,一脸嗤之以鼻的神色。 

                “你不想重修旧好,又一路缠着我作甚?” 

                “当然是因为你答应过要送我去江南!”璃儿看向他,一脸嗔怒飞快转成泫然欲泣,“我为了你这话,感你松柏之心,随你离家而出。如果不到江南,我可不会离开你。” 

                江南……江南……祈世子扒着头发又开始叹气了。 

                 

                璃儿嘴上对临时铺就的‘床’怨声载道,到底年纪小,又奔波一天,哭了好一阵子,身子倦累。祈世子叹气完,向火堆里又投了些木柴,正奇怪她怎么不做声了。抬眼看,火光照处,脸上泪痕犹在,却鼻息隐隐,已然入睡。 

                小孩子吃得好睡得好,最幸福的年华,偏要不知足为赋新词强说愁,自找苦吃。却不知年少天真是何等珍贵之物。 

                祈世子侧头看了片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突然凭生了这么多的感概。 

                十三四岁,正好是无尘嫁人的那年。爱、憎、离、别,一夜之间便识尽了诸般苦涩,一路延漫至今。如今,无尘心结已解,自己也已释怀。但多少年来的背负,却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完全释放的。 

                想到无尘,便不得不想到另一只面目可殊举止可议既无美德复无美容貌慈心黑言必无信的小人。想到这小人,祈脸色就黑了下来,背上伤口一阵阵抽痛。 

                罢了罢了,先疗伤再说。


                13楼2007-03-03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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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石台上璃儿睡得正熟,祈飞快解下衣服。先前伤口裂开时流出的血沾在衣服上,衣服一扯,稍微凝固的伤口又再次撕痛。幸好这次相距时间不长,血还没完全凝固,痛楚倒不至无法忍受。寻了根细长结实的木柴,撕下几片干净的布料,缠在木柴上,再取出生肌散,均匀涂在布上,往身后伤口处,顺着感觉涂抹。 

                  一阵冷风吹来,火苗扑闪了几下。祈世子涂好伤口,小心缠上干净布条,用力绑紧,重新披上中衣,却听到石台上璃儿打了个喷嚏,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努力往内挤,几乎散入柴禾间见不到人。 

                  这样睡下去明天定会病了,万一病了自己还真不好抛下她不管。 

                  祈世子随手捡起自己的外衣,走过去,披在璃儿身上,又踢了根木柴进火堆,让火焰燃烧得更旺。 

                  做了这些事后,他也有些体力不济。倒了粒归元丹出来,想了想,又倒出一粒,将两粒都吞服下,调补真气。 

                  伤口在背上,无法躺下或靠墙休息。他也没精神再‘铺’一床柴禾,索性席地而坐,趴在石台边上,鼻间闻到少女甜甜的气息,苦中作乐地胡思乱想一番,渐渐入睡。 

                   

                  睡不到半个时辰,梦中的左拥右抱还没抱到手,噗通一声,有物从天而降,摔入怀中。 

                  祈世子痛苦地呻吟了声,眯开眼,见眼前蓝衣混合着黄衫的少女大半身子直直落入自己怀中,就知大事不妙。 

                  璃儿也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见近在咫尺被放大尺寸的脸,再看看祈身上的中衣及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脸色一白,二话不说就是一记拳头,“你这混蛋!!” 

                  花花公子最重要的绝学就是如何躲避美人的巴掌。祈世子眼疾手快,左手握住璃儿拳头,右手扣住她的另一只手,顺势揽腰一搂,将她压制在石台边上。 

                  “放开我放开我!”璃儿努力挣扎,手脚又踢又蹬,却挣不开身上的锢制。张口就要咬过去,又咬不到祈身上任何一处,气得泪盈于睫,稍一用力泪珠便会滑下。 

                  “乖乖听我说话好不好,就三句话。”祈世子说着,也不等璃儿同意,接着道:“一,你是自己滚下来的,没见我们现在都在地上而不是床上;二,衣服是给你当被子盖的,现在衣衫不整是你掉下来后乱挣扎的结果;三,拜托安份一点,区区伤口很痛的。” 

                  “谁信你的话你这不安好心的……”璃儿破口大骂到这,突然停顿了下,方才继续道:“说要带我去江南又言而无信的人!” 

                  又是江南……祈世子哀了声,见璃儿似冷静下来,不再激烈抗争,这才缓缓松开手。手一松,璃儿马上象受惊的兔子般跳出去,躲得远远。 

                  动了动背,觉得伤口没有被挣裂,祈世子才松口气。要命哦,这样他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好了好了,再说一次,区区只对有前有后的美人有兴趣,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别这么一惊一乍,区区还要养伤~” 

                  “你这人自身无行,前科累累……” 

                  见璃儿还要数落下去,祈忙打断她:“天快亮了,再不睡就没得睡了。我们不争论,先养足精神如何?” 

                  “养足精神好干坏事抛弃我么?”璃儿再次嗤声,还是悻悻地上了石台:“再次说好,不准过来,离我远点!” 
                   
                   
                   作者: 玛门の黑猫 2007-2-19 00:3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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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回复:树犹如此 
                   有气无力地扒了下头发,祈世子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几乎走到洞口处才停下。“这总行了吧,快点睡。”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璃儿犹疑地看了他会儿,确定他不会再过来后,才缓缓躺下,闭上眼睛。 

                   

                  睡梦中的第二次扑通声传来,祈世子再次呻吟着睁开眼。 

                  直接摔在地上的璃儿也捂着撞痛的脑袋呻吟,见祈世子看向自己,羞怒下,嗔道:“看什么看!” 

                  “这次完全不关区区的事。”祈世子摊了摊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璃儿扁了扁嘴,“又没说关你什么事,你做贼心虚干嘛?” 

                  别跟小孩子计较,别跟小孩子计较……祈世子默默提醒自己是有肚量的大人。 

                  “这石台太小了!”璃儿又委屈地继续指控:“翻两三下就会掉下去,怎么睡人!” 
                  


                  14楼2007-03-03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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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世子耸了耸肩。 

                    箭尾系的细绳是计算过射程长短的,箭程力尽之时,尾端尚在地上。璃儿不等上方禽鸟落下,手握线端一个用力,禽鸟顺着力道飞到两人上方,直直落下。 

                    —————————— 

                    “伤脑筋啊……”长长的叹息出自一男一女口中,两人互瞪一眼。 

                    “你这笨蛋,瞧来金玉其外,原来还是什么也不会,浪费本姑娘力气!” 

                    “君子远疱厨,你在要吃肉前就该考虑谁来煮这个问题。区区在外一向吃干粮,偏是你不肯吃。” 

                    “那种硬得崩牙的东西,谁吃得下!难吃得要命,你还忍心让我吃!” 

                    “没那么难吃。出门在外,区区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 

                    “你不计较不代表我不计较,别拿你那粗养惯了的铁胃来跟我比。” 

                    “粗养惯了的铁胃……”祈世子被哽得说不出话来。他祈王爷天生贵胄金枝玉叶,难得委屈一次自己,居然被人数落粗养,这小女娃是专门生来刺激他的不成。 

                    “不是么!!”璃儿说到这,眼睛一眨,泪水就来,“娘亲啊,我真是好命苦,误托歹人,说要送我去江南又半夜偷跑,现在连煮夜东西都不肯,要我陪他喝西北风,呜……” 

                    “好好。”祈世子头痛地打住璃儿大哭,看了看地上的鸟,咳道:“我们来做叫化雀吧。” 

                    “叫化雀?”璃儿停住哭声,不解地眨着眼。 

                    “嗯,就是将这只鸟用泥土包起来,然后放到火里去烤的东西……”祈世子说到这,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这样的作法最方便,不用杀鸡拨毛弄得自己一身腥。至于弄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反正要吃的又不是自己——柳残梦你这混蛋,别让我证实当初你在山洞烤叫化鸡是抱着这个主意的,不然本王拿你当叫化蛇烤了!! 

                    “怎么?”璃儿见祈世子突然不说话,脸色扭曲,担心地问了声。 

                    “没什么。”祈世子扭过脸来,拍拍颊放松狰狞的表情,良心发现,决定不干跟柳混蛋一样的事,还是将小鸟处理一下再烤。 

                    不过处理一事,万万不能委屈他祈王爷的。 

                    “璃儿,叫化雀是中原丐帮的镇帮名菜,用泥巴包着放入火中烧烤,熟后滋味鲜美难言。只是外层包裹的泥土要讲究,一个分寸不好,过厚或过薄,都会让风味大失,是极关键的问题,我只有亲手调和。但这个一旦调好,就得立时涂在处理好的鸟身上,不然会干了。可是要事先处理好鸟的话,调泥时间过长,又会让鸟肉失去新鲜风味,最好两者同时处理……” 

                    “哦。”璃儿闻弦歌而知雅意,听祈世子将叫化雀吹得天花乱坠,心下也起了好奇之念,自告奋勇道:“那我来处理鸟吧,你告诉我怎么做。” 

                    “那最好不过了。”祈世子笑眯眯地将鸟放到璃儿手上,指着溪水道:“到那边去,用刀子剖开鸟腹,掏出内脏,再将鸟身洗干净后就可以了,羽毛不用拨。” 

                    “就这么简单?” 

                    “当然简单。”祈世子含笑点了点头。就是太脏了,以他的洁癖,万难迁就下手。 

                    “好。”璃儿提着小鸟蹦蹦跳跳去溪边,祈世子蹲在地上,一边瞧璃儿做得如何了,一边用小木棍挖了堆土,将水囊里的水倒出来,随手调和着。见璃儿回过头来瞧自己,便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一脸肃穆地自袖里掏出些瓶瓶罐罐,横比竖比倒在泥堆里,继续搅拌。 

                    过了会儿,见璃儿在下面已经处理得差不多,频频抬头看着自己,这才叫道:“璃儿,我这好了,你呢?” 

                    “好了好了~”璃儿就等着这声招呼,闻言迭声应着,抱着小鸟跑回来。见祈世子身前调了一堆带着香气的泥土,只道他真是此中高手,一脸崇拜神色。 

                    “处理得真好。”笑嘻嘻赞美了声,瞧着自己调好的泥巴,没兴趣慢慢将泥往鸟身上抹,便将璃儿处理好的小鸟往泥堆里一扔,这边沾沾那边滚滚,直到全身都裹上泥巴了,这才用小木棍挑起,扔进一旁早就架好的火堆里。 

                    火堆危险地熄了下,幸亏柴木多,火势旺,没被湿淋淋的泥巴压灭。


                    16楼2007-03-03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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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有人顶我下次继续


                      18楼2007-03-03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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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194.43.*
                        ding,jixu


                        19楼2007-03-05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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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


                          20楼2007-03-0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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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路上,璃儿又拉了几次肚子,直拉得脸青唇白,再也无力说话,抓着祈世子衣襟,趴在他胸前,奄奄一息地闭着眼。祈世子见她这般惨状,难免有些心虚,庆幸自己没有好奇也吃一口叫化雀外,就是在想,该不该让御医馆的人来看看自己做的叫化雀里,是不是产生了可以跟独孤离尘的超级巴豆相抗衡的成份。 

                            祈世子一人,脚程自然快了许多,虽然抱着璃儿,还是在傍晚前下了山。只是一个青年男子抱个妙龄少女,怎么看都很惹眼很给自己招事端。只是此地太偏僻,不好招马车。莫说马车,路口站了半天,便连驴车牛车都不见一辆。 

                            原本祈是想让璃儿站着,自己搀扶进镇。但璃儿拉了一下午,双腿软绵绵根本站不住,沾地便要摔,祈世子只得将她再抱回怀中。 

                            “现在到哪了?”一番折腾,昏昏欲睡的璃儿勉强睁开眼,打量下周围,又合上眼。 

                            “快到镇上了。”祈世子说着,要伸手帮她把一下脉,却见璃儿受惊般挣开手。 

                            祈脸颊抽了下,唇角有些扭曲道:“放心,我只是看下你身体还撑不撑得住。区区医术不好,不用担心区区会为你开药方。” 

                            璃儿抬眼瞧了眼祈世子,想说什么,又没说下去,只是伸出手让祈帮她把脉。脉象突强突弱,祈世子也不知这到底是好是坏,但应该没太严重的问题。“你在这树下等一下,我整理仪表下再走。”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好整理的——璃儿要不是没力气发火,早就大叫起来。却见祈世子不知从袖子里掏出什么,在脸上抹来抹去,又剪了些碎发往脸上贴。接着打散头发,重新结了个髻,又换了件衣服。 

                            他这一切都是背着她做的,她只能从他的动作判断出他在干嘛,却不知道他真正在干嘛。所以当祈回过头来时,她险些被吓到了。 

                            这个人还是先前那个俊美风流的黄衣青年么?黝黑色的脸带着愁苦之色,眼角下垂,眉毛粗黑,唇上蕴了一层须;一身褐色布衣,加上绑得端正严肃的髻子,怎么看都象四十多岁的大叔。若非他一直在她身畔没离去,她根本认不出这个与先前是同一人。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璃儿虚弱地笑了起来,用开心的语气问着。她脆弱不闹腾的时候,看起来可爱怜人多了,祈不由摸摸她的头道:“是啊,我们年纪拉大点,我抱你进镇比较方便。等下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是父女。” 

                            “我爹才没长得这么难看。” 

                            祈世子气结:“瞧你还有精神说这些,看来身体状态不严重,那我们一起走进镇吧。” 

                            “爹~~抱~~”少女非常识相地张开双手。 

                            “不用这么早叫。”祈有些不适应地干笑着,“其实区区年纪还没到可以给你当爹的程度对吧……” 

                            —————————— 

                            进入小镇,祈世子平凡的长相和年纪,抱着璃儿,果然没惹来什么非议。两人先去了医馆。璃儿要向大夫诉说病状,拼命向祈世子瞪眼。 

                            祈耸耸肩,感叹一声少女心海底针,明明症状什么自己都一清二楚,有什么好避嫌的,还是到门外去候着。 

                            漫不经心地在门外留了个暗记,想趁这个机会与暗流联系一下,将璃儿交给暗流。但抱臂在门口等着璃儿时,却觉得眼角直跳。 

                            一二三四五……十六,十七,什么时候门口多了这么多监视的人?虽然打扮成大街上叫卖小贩路过客商之类,但要装得象,那充满杀气的眼神至少收敛一下吧。这样还想让人装作没发觉,太辛苦了点。 

                            这批肯定不是来自庆国的追兵。柳残梦与凤五如果派这种人来追捕他,只有一个可能:庆国快亡国了,他们手下没人了。 

                            或者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不小心闯入了别人的纠纷圈,又或者……打了个哈欠,左右看看,却见一位走路走得颤危危的老婆婆正慢慢往医馆走来。 

                            柜台后的小学徒见到她,便招呼道:“蔡婆,你又来啦,药给你准备好了……”才说着,便见她上台阶时脚不知绊到哪了,一个踉跄,人便要往前摔去。 

                            祈世子正站在门口,眼疾手快,急急一把抱住老婆婆。 

                            小学徒叫了一半的尖叫声咽在喉里,急忙从柜台后冲出来,与祈世子一道扶着老婆婆:“蔡婆,您走路慢点,不急的,要小心啊!您这把年纪,摔一跤可不是小事。”


                            22楼2007-03-06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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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三章 写作业去了~~

                              高一的孩子可怜啊~~~


                              24楼2007-03-06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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