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腐传吧 关注:13,864贴子:462,196

回复:【水腐王道 文】烈音(燕青中心,架空民国)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接上文)
夜,寂静,阴沉。
偶然有几队巡逻的警卫,皮靴和马路的敲击声、枪械刺刀的摩擦声在万籁俱静中,回荡的清晰而耸人。
缓缓推开窗,合该是清风、朗月,扑面入怀,没有,都没有。此刻迎接他的,却只有空气中涌动着的淡漠的血腥,那些熟悉的,挥之不去的噩梦。燕青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前所未有的软弱,隐隐渴望着有人陪伴,背靠在窗边的墙壁上,脑后冰冷的触感激得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燕青极慢地睁开了眼,夜风冰凉,借着朦胧的夜色,在隐隐绰绰中鼓得精美的窗帘如旌旗一般猎猎舞动,人去楼空。
李师师,他的姐姐,如今已经走了,她是他坚持送走的,坚持送走了身边为数不多的他能够完全信任的人。
现在,全靠自己了。
也好,燕青扯了扯嘴角,传来并不强烈的刺痛,北平的冬天到底是干燥的,唇角有些细微的皴裂,燕青想到这点,也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不可告人的自虐的快感。
独自一人,也许普通人会当做是一种形影相吊的孤单,但燕青却恰恰相反。其实习惯了孤单之后,反而觉得孤独些好,因为自己的孤单,就意味着他最在乎的人已经全部安全了。
置之死地放手一搏,再任何的无后顾之忧。
可是,真的全部安全了么?
燕青绽开一个满是讥讽的笑容,依旧灿烂夺目,摄人心魄,但眼底浓重的忧虑却也不是虚假之态。
“去碧云寺吧,那人一直在等你。”他想起李师师临走时的嘱咐,尽管没有挑明,但姐弟之间彼此都明白那个“那人”到底指的是谁。
除了卢俊义,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
只是,事到如今,如此的情形,那人坚持要见自己又是为了什么?燕青难免有些困惑,总不会是劝自己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吧……
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主人,这倒是符合你的性格……
李师师笑得很温柔,静静地看着燕青,带着几分女人独有的怜惜和心疼:“他一直在等你,而你……小乙,其实你也一直在等他,虽然你嘴上不说,但姐姐明白,他对你而言是不一样的。”她顿了顿,“你瞒得了旁人,瞒不了姐姐,不仅仅是在见他之后的这些时间,其实这些年来,你……一直放不下。”
见燕青只是沉默,李师师知他两难,再也舍不得逼他。这个弟弟啊,骨子里的孤绝清静,通彻世事到让人心疼,李师师幽幽叹息了一声:“小乙,一个人能和自己的本心违逆多久呢?”
“纵然你瞒得了我,小乙,你能瞒过你自己么?”
既然瞒不过,便不必再瞒了,这都是何苦来着?
燕青看着拇指上的扳指,满腹心事,轻柔地摩挲着,仿佛面对的是最多情的情人。上品的冰种翡翠,纯白剔透,清亮似冰,李师师临走时特意留在他的书桌上,想来这是便是两人见面的信物了。
碧云寺……中山先生……
碧云寺。
燕青琢磨了一番,抬眼望向一片墨色浑然一体的苍穹,不悲不喜,心下一片澄明:那也是个有故事的地方啊。
(待续,最近萝卜快累趴下了鸟~~~~~~~~~~~)



169楼2012-10-12 21:12
回复
    员外这是快露脸了吗??姑凉要是忙的话不用急着更文哦,毕竟手头上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170楼2012-10-13 12:38
    收起回复
      最近遇到些事情没来得及顶贴,楼主先忙吧


      171楼2012-10-13 23:03
      收起回复
        是啊,别弄得自己太紧张,身体要紧,我们慢慢等。


        IP属地:河北172楼2012-10-14 21:33
        收起回复
          你知他,他信你,你们能否相守呢?


          IP属地:河北174楼2012-10-18 19:40
          收起回复
            这周被拉去当学生代表去了鸟,这篇文章的更新我写了一半,下周一有时间就更新啦


            176楼2012-10-27 13:29
            回复
              (接上文)
              沉默在尴尬中流转,在外人眼里这样的情形近乎僵持,最后到底还是卢俊义先开的口,微一侧身,“夜风凉,小乙里面说话。”
              惴惴不安,甚至有几分再明显不过的试探。
              很平常的语句,平淡的似乎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朋友相逢时彼此道一声安好。但天知道,卢俊义斟酌这句话花了多少心思,连最简单的一个称呼都让他推敲了许久,燕处长,燕青,还是……曾经的小乙?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称呼,饶是燕青早已历练的心如铁石,还是免不了心中一颤。
              确实是没变啊,燕青眼,还是那人当初的风格。
              那人若是如旁人一般讽刺地道一声燕处长,自己反倒能泰然自若地应承下来,横竖比这更难听的话自己都听到过;那人若是叫一声燕青,自己也能自在些,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号,是贬是褒,众人无从考量,自己也能装个糊涂。
              但他偏偏叫的是小乙。
              明明白白的,是小乙,不是燕青,更不是其他别人强加给他的称呼。
              这是那人沉甸甸的信任啊,是自己屡次求之不得的东西。燕青悟出这点,心里是意料之中的暖,也有几分不合时宜的酸。
              只是,那男人话里话外,记得的,留恋的满满的全是记忆里那个乖巧伶俐,冰雪聪明的小乙,是那个干净的让人怜惜的孩子,是那段再也找不回来的温馨时光。思及此处,燕青忍不住轻笑一声,说不出是庆幸还是苦涩。
              顺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依旧修长、如玉,流畅的线条中蕴含着无限的爆发力。这双手不仅可以灵巧地谈弹拨出流水潺潺,惊涛拍岸,更能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取得目标的项上首级,只是……
              这双手,无论愿与不愿,到底早已沾染了太多普通人避之不及的血腥。淡漠的红,带着难以消散的腥气,次次刺眼,又何尝不是次次刺入人心?

              你放在心里的人也想你,念你,经年不改,多么幸运,可再相见,你却猛然惊觉,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
              燕青明澈眸子中的光亮渐渐暗淡了下去——如今,自己还能心无愧疚地应下这一声殷切的称呼么?
              恐怕是……不能了吧?
              耗尽了心力,勉强按下了心底翻涌上来的脆弱,一一掩了所有柔软的情绪,燕青甚至还在唇边挂上了几分笑意。真真的天衣无缝,可话到嘴边,这“主人”两字,却死死地卡在了燕青的喉间,愣是发不出哪怕一个音节。
              燕青深吸了一口气,掩饰地顺势上前了几步,只瞧着卢俊义递过话去:“意境虽好,只可惜这儿少了诗里的高楼,总缺了那么几分意思。”。
              “也是,”卢俊义体会了一下燕青话中的玄妙,片刻之后便意味深长地将视线投向远方,好似遥望夜幕下北平的万家灯火,又像在追忆往昔的似水华年,幽幽叹道,“不过这人世间的事又哪能事事如意呢?”
              燕青脚下一顿,停了停,想解释些什么,最终却没有接茬,只不悲不喜地转过脸来,皱眉对着黑暗深处吩咐道:“我和朋友有些私事要谈,你到周围守着,别叫他人进来。”
              人影一闪而过。
              “好俊的身手,”卢俊义盯着那身影隐去的方向,由衷地感慨道。
              “你的部下?”
              燕青点点头,想了想又纠正说:“是……准确地说,应该是,替我办事的可靠人。”
              (待续,今天没有了鸟~~~~~~)
              


              177楼2012-10-28 22:36
              回复
                斟酌半天,不知说什么好。爱情是平等的吗?先动心的那个爱得辛苦,还是坚守爱情到最后的那个更让人心疼?不管怎样,希望此文小乙的爱不再卑微,希望他得到平等的爱情。


                IP属地:河北来自手机贴吧178楼2012-10-29 21:25
                收起回复
                  …好久不来,GN你更了好多啊><表扬表扬!
                  特工活的真是辛苦,连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求之不得…师师gn也回北京了,小乙万事只能靠自己了… 所以员外你一定要相信小乙啊TAT
                  顺带等新一轮风波=V=


                  来自掌上百度179楼2012-10-29 21:46
                  收起回复
                    总算盼到楼主的文精了!祝贺撒花~真的除了亮冬以外,这是我看过的最细腻的水腐文了。楼主加油~


                    来自手机贴吧181楼2012-10-29 23:19
                    收起回复
                      (接上文)
                      “陆老板,这是埋怨小乙心狠了,是吧?”等到部下走远些,燕青出声问道,言语中的怅惘,不是顾影自怜,但于卢俊义听来仍有些不是滋味。
                      “没有,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这话本没有错。
                      客套,礼貌,正式的如同教科书一般无可挑剔,但卢俊义说出这话来便后悔了,因为他瞥见了燕青眼中刹那间的失落,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却震的他心中再也难寻片刻的平静。
                      “还是了,”果然在意料之中,燕青苦笑着摇头,卢俊义答复的那话实在是虚伪的可怜,燕青微一耸肩,虽然胸口闷的很,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解释。
                      反正世人眼里的燕青就是日(河蟹)本人一条心狠手辣的走狗,这么看他的人多一个卢俊义不多,少一个卢俊义也不少。是的,燕青努力地说服自己,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可笑自己一开始到底还在奢望些什么……
                      难道自己还在妄想用这些年来一身的伤来换取那人零星半点的同情?
                      不可能的,燕青克制住种种的情绪,强自按捺下去了这个幼稚的想法,那人是天之骄子,是众星捧月的人物,而自己……他轻哼了一声,又算什么?

                      云泥之别,九霄,九重。
                      卢俊义无从知晓燕青内心的种种活动,只觉得身旁人的面色一点点沉静下来,到最后又是初见是那副淡然的神情,隐隐多了几分淡漠。他突然觉得恐惧,哪怕在沙场枪林弹雨中穿梭,也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孤独,无助,只觉得身边这个人不可挽留的离自己原来越远,最后定然会消失不见。
                      少时,母亲对年幼的卢俊义说,世上的悲哀,莫过于“求不得”三字。这话后来被卢父听说了,父亲只一味地摇头,一字一句地叮嘱儿子,有所求,无所怨。
                      而这世上的悲哀,最甚,莫过于“舍不得”。
                      舍得,舍不得,最后都注定要舍,因为奔波一生,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留不住……
                      “小乙,”卢俊义想了想,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过身去,直盯着燕青,眼里的坦诚和真挚逼得燕青别开了视线,“你是有苦衷的吧?”
                      燕青躲闪了卢俊义恳切的目光——主人,你不会明白的,你要的回复太过奢侈,虽然简单,但小乙给不起。世人如何看待自己早已不再重要,但偏偏来自你的失望,小乙无颜面对。
                      玩笑似的甩了一句:“小乙说了,陆老板信么?”
                      谁料那人只用接下来的一句话,便将燕青渐渐平复下来的心境搅得汹涌不宁,“只要你说实话……无论是什么……”
                      


                      182楼2012-10-30 10:32
                      回复
                        燕青猛地回头等着下文,正对上卢俊义的目光,那人的眼神坦坦荡荡,包容,宽和,没有一丝刻意的造作,“只要小乙你说,我便都相信。”
                        燕青只觉得一腔血气堵心口。
                        那人说他信啊,
                        分别十余年,再次相见,自己早已是千夫所指,而他还愿意相信自己……
                        可是这信,于小乙而言,太艰难了……
                        值了,燕青长吸一口气,抬头笑了笑,慢慢眨眼缓解着眼中的酸胀,默默地让即将夺眶而出的液体倒流回去,十余年,辗转求生,苟活至今,看尽了人世的百态,吃尽了人世的苦楚,如今……
                        主人,今生有你这一句话,小乙也该知足了。
                        “眼下这世道,活着不易,”时候差不多了,燕青对着卢俊义说道,“若说苦衷,任谁都能给你倒出一盆苦水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皇(河蟹)军能给小乙别人给不了的东西,小乙自然愿意在人帐下听候驱驰。”
                        “连太史公都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燕青没说完,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攥住,低头一看,卢俊义扯下他自己暖和的手套,正往燕青裸露在外的手上套。燕青抽回手来,有些赧然,“小乙不碍事的。”
                        “我看着别扭,成不?”
                        燕青听罢失笑,便也由着卢俊义去了。
                        “陆老板,你食言了。”燕青看着身边的男人,平静地说道,“方才你说,凡事只要我说,你便都信……”他顿了顿,“可如今,小乙觉得你根本不信我说的话。”
                        “是么,”卢俊义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恐怕是小乙记错了吧?”
                        “何解?”
                        “卢某方才说,只要你说实话,我便全信你……”卢俊义浑厚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平和,宽广,“只是小乙,你扪心自问,方才你的那番混账话,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实话么?”
                        (今天的木有了鸟,求表扬啊啊啊~~~~~~~)
                        


                        183楼2012-10-30 10:32
                        回复

                          表情够了吧?


                          IP属地:河北184楼2012-10-30 11:59
                          收起回复
                            (接上文,明天我全天有课不能来更新了,所以把这份提前拿上来)
                            燕青不悦:“陆老板这事可办得不妥,自己食言,反倒回过来怨小乙。”
                            卢俊义瞧着燕青,便直接笑出了声:“是,是,是,全是卢某的不是。卢某倒是给忘了,如今这天下,反倒是混账多些。”
                            “小乙,”卢俊义又叫了他一声,有一种温暖从夜灯朦胧的光影中缓缓流淌出来“你若真是你口中所言的那般人,这偌大一个中国,便真的是遍地的行尸走肉了。”
                            “别老作践自己,”卢俊义垂了眼,叹息了一声,“我听了……不好受。”
                            燕青沉默许久,心思百转千回了千万次。迟迟没有开口,再开口,却是语气冰冷,只道:“陆老板,自作聪明不是个好习惯,你今天说的话,小乙没有听见。”
                            又是黑色警(河蟹)察制服下,常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燕青,”卢俊义不觉换了称呼,补上一句,“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现在能这样瞒我,敷衍我,这是你的能耐,难道你现在还能给我笑出来么?”
                            燕青一僵,又听得卢俊义颇有些急切地说道:“卢某不是不通事理的人,我可以不问你其他涉密的,我只要你一句话。”
                            ……
                            “趁早离开北平。”
                            “什么?”卢俊义一时没有跟上思路。
                            “盘尼西林是救命药,也是块烫手的山芋,你以为日(河蟹)本人有那么傻,就凭那些商家也能如此轻易地找到门路?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而已,一个个早就被人盯死了。你若是擅动,就是上赶着送上门去给日(河蟹)本人抓。”
                            燕青看着卢俊义,拿眼瞟着卢俊义似乎在计算着价钱,笑得讽刺:“要真是那样,倒还不如小乙今晚就拿绳子把你绑了交给特高课,就是不知道,一个国(河蟹)军的军长能给小乙换来多少赏金?”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若是上峰真的要执行刺(河蟹)杀任务,无论成与不成,北平定然会全城戒严,如此一来,以卢俊义不那么经得起深究的身份怕是想走也走不脱了。
                            “那纸条果真是你递的……”卢俊义心中一松,燕青这话便是变相的承认了,真的,他真的是有苦衷的……
                            那么,剩下来的,卢俊义便也不问了……既然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职务,那不是军统便是中统了,横竖都是一家人……
                            “至于药么,”燕青没有否认,想了想,正色补充道,“小乙可以先给你一批我原本备用的,虽然不多,但好歹能够应急,剩下的,给小乙点时间,由我来想门路。”
                            燕青说的轻松,也没再添油加醋地邀点功劳,但倘若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的柴进在场,他便会明白燕青此举的分量。盘尼西林,千金难求,有市无价。生逢乱世,人人为己,把自己的备用药提出来拱手送给卢俊义,这和把自己的命交到卢俊义手里又有什么差别?
                            但这些话,燕青是永远不会说的。
                            有很多事,你做了,并不是为了别人的感激……
                            “小乙虽然不是商行的人,但如今披着这一身黑皮,为虎作伥也好,狐假虎威也罢,说话办事,总相对方便些。”
                            “萧老先生,你是绝对不能再去找了,不瞒你说,已经有人嗅出了味道,还有……”燕青顿了顿,眉头渐渐皱到了一起,有些嫌弃,也有些纳闷,“那个柴进是怎么回事?”
                            卢俊义一愣,随即说的坦诚:“是我托他办的事。”
                            (待续)


                            185楼2012-10-30 16:57
                            回复
                              (接上文)
                              ……
                              “你想见他,”那个美艳的女子盯着卢俊义,分明是温柔地笑着,眼里嘲讽的意味却更明确点,“何必呢,见面了又能怎样?”
                              “道一声抱歉,还是问一句安好,卢将军是个明白人,有些事情何必让师师说破?”李师师轻笑一声,不再看面前的男人,只轻轻地挪开了视线,手中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杯子,语气却依然是如初的咄咄逼人,字字诛心,“还是彼此都留个体面为好”。
                              卢俊义没有说话,并非说不过李师师,而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和一位女士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败了自然羞愧,胜了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女士,小姐,更何况还是一位如此风姿的美人……
                              “卢将军是不服师师说的话吧?”李师师也是个聪明人,看出卢俊义的心思,也不恼,只笑道,“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如何?”
                              “愿闻其详。”
                              “师师赌你从小乙那里问不出任何东西。”李师师静静地望着卢俊义的眼睛,直直地看尽他眼里最深层的情愫,挑衅似的问道,“卢将军若是不信,可愿奉陪”?
                              卢俊义沉吟,李师师的举止,绝不是一个传统女性会有的品行,既不温柔娴淑,也不匹配贤良淑德,更别奢望那一低头的娇羞了。就是这样一个挑战的姿态,锋芒毕露却也坦坦荡荡,让卢俊义心中一震,不由得对眼前的女人刮目相看。
                              如果战(河蟹)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河蟹)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河蟹)牲一切之决心。”这是委(河蟹)员(河蟹)长在庐山发表的演讲,当时听来只觉得悲壮得令人沸腾,如今于李师师处看来,这未尝不能实现,只是不想这风月场上竟有此等非同俗流的人物。
                              “卢某不与李小姐赌,但愿听李小姐指教。”
                              被婉转地拒绝,李师师也没有多少失望,只一笑而过,欠了欠身:“卢将军客气了。”
                              “其他的,师师也说不好,不过……”她顿了一下,瞟了眼卢俊义,“师师奉劝将军一句,别问小乙这些年过的如何,这没意义。”
                              李师师抿了口咖啡,施施放下,“师师赌小乙他一定会说这些年他过的不错,哪怕你我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你知道为什么么?”李师师看着卢俊义,流露出一种迷茫,一种迫切的困惑。
                              卢俊义摇摇头,尽管心中已经有所领悟。
                              “因为,他不想让你觉得你对不起他,”李师师叹了口气,将双肘支撑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我虽并非燕青的亲姐姐,但毕竟与他相识多年,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小乙。”她看了卢俊义一眼,补充道,“以前的日子师师不能断言,但如今……无论卢将军你愿不愿意听,你都得承认,事实确实如此。”
                              “小乙确实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家父临终前托付他照顾我,也正是看中了小乙这点,杀伐果决,说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卢将军,你知道小乙第一次杀(河蟹)人后对我说了什么么?”李师师面对卢俊义探究的眼神,垂眼,记忆里那个少年眼底分明是难以遏制的恐惧,迷惑和即将崩溃的脆弱,却到最后,只沉默地抹了手上的鲜(河蟹)血,推开了想要上前搀扶的自己,蹒跚着独自离去。
                              “他说,没有什么能比任务重要,无论是谁。如果有朝一日,他自己的存在阻碍到了任务,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让这个障碍永远的消失。”
                              “在这点上,师师相信他说到做到。”
                              “但……你是不一样的,”李师师幽幽道,“无论你是否刻意,卢将军,你都应该明白,当年你的离开,是小乙心里的一根刺,如影随形,很疼,疼的刻骨,疼的他这些年一日不忘。但是,这些年师师听小乙说来的口气……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对于那段往事,他其实是委屈,而不是如卢将军你猜想的恨。”
                              “可能……从一开始,小乙便没想过恨你……”


                              188楼2012-11-02 20:3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