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年少无双》才是第一篇
……算了……
盛夏刊的是《涉江》已经放过了……然后七夕特刊木有我的文……
接下来是中秋特刊的《沉浮》,是小四出来之前我写的最后一篇羽兰文。
中秋特刊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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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
初秋的雨已经有一点寒冷,阿荔长袖已经湿透了,脚上一双鞋也已泥泞不堪,却还是执拗地加快了脚步。
快要到渡口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大片荻花,广阔的江滩之上,细冷的秋雨之中,那一片染尽霜华的荻花瑟瑟轻摇,连对面连绵的青山都仿佛只是一点晕染开来的墨色,落到雨里渐渐化开去,化进荻花里。
她立在那里,寒意浸入骨髓,看着远山,只微微一愣,便想起了姐姐阿虞。她的指尖凝起丝丝灵光,仿佛是姐姐重新出现,只是那影子浅而淡,在簌簌的雨里飘摇不定。
姐姐立在海边,好像也在眺望着远山,怔怔地,一双凤眸反射着昏黄的阳光,显得格外凄惶,一会儿,就滴下泪来。
阿荔轻覆手掌,姐姐的影子便从眼前消失,幼年的时候,她以为姐姐性子清冷难以亲近,不愿和她多交流,现如今,想对着姐姐撒一撒娇,她已然不在了。
她走到渡口,付了钱,船家是个老翁,也不多话,一身蓑衣,自顾自地撑了船划到江心去。她戴了竹笠,一仰头,一只水鹭从眼前掠过,像一片白羽,在雨里显得格外孤清,它落入那一片荻花里,似铺入一层银色的雪里。
青山渐渐近了,她跳下船,寻得入山的路,幽深曲折,极为安静。秋雨声声打在微黄的树叶上,泠泠似有人拨动琴弦。似有若无的桂子香气沁在雨里,随着蒙蒙的水气扑面而来,令人无端染上一点愁绪。青石的长阶布满了陈年的青苔,被雨一润,格外地滑,好在她下船之前已换了一双木屐,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简陋而破败的茅屋渐渐地露出轮廓,然后完全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掌心里一烫,有光穿破雨帘,盈盈跳入柴门,是姐姐迟迟未入轮回的记忆,一点点把许久之前的以前全部重现在阿荔眼前……
“好大的雨啊。小虞,我回来了。”
华丽的的声线穿过雨声,染上似有若无的沧桑与成熟。男子推开柴门走进来,身上还滴着水。
屋旁的木槿花已近凋零,从淡淡的雪青色,渐渐氤氲成微浓的深紫色,雨打在花瓣上,沁出一痕颓败,但花瓣仍然格外莹润。
“你回来了。”她轻轻拂开脸上的一丝长发,对着他莞尔一笑。
她走上前去,替他脱下被雨淋湿的蓑衣和斗笠:“有猎到什么吗?你一定饿了,快进来。”
他得意地朝她眨眨眼,从背后竹篓里拿出一只野雉:“它立在树下面梳理打湿的羽毛,被我一箭射中。”
她仰起头来嗔他一眼:“好啦,快吃饭吧。”
滚烫浓酽的蕨菜汤驱散了秋雨带来的最后一点寒意,他们相对而坐,执箸而食,也不说话,偶尔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莫名其妙地,就弯了唇角。
天光渐渐暗淡下来,而这场雨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她倚在他的怀里,坐在窗前听雨打在梧桐树的叶子上,只觉安然恬适,哪怕余生就在这样疏密的雨声里平淡度过,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圈她在怀里,她发间清香萦绕在鼻端,他收紧一点手臂,她亦顺从地挪一挪,靠近更温暖的胸口,听到他有力而安稳的心跳声,微微眯上眼睛。而他却轻轻皱眉,拿起她的手:“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她抽回手:“不小心烫的,没关系。”
他一阵心酸:她是蜀山公主,却甘愿与他隐居在这里,与烟尘油火为伴。她似是感应到他的心思,转过头来看着他掩饰得极深的眸子,她伸出双手,捧住他褪去少年稚气,棱角已然分明的脸:“听着,项少羽,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