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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私自沉迷(出世/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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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发愁全文贴在哪发现这里OK……也算能有个正经的地方了;w;
主cp出世/伏世
炮灰cp出尊/尊礼/伏八
夜露死苦;w;


1楼2012-12-26 23:12回复
    他是非常温柔的人,打从一开始设定就是这么写的他没得改。淡岛有时候从远方看着觉得他已经把“温柔”这件事当成了个自己必须履行的承诺:站在那里像个千年风化不曾挪动的墓碑,擦着玻璃杯口做个处变不惊的样子,扯着老婆孩子一票兄弟(如果他有老婆的话),以便于无论谁、何时、以什么角度回头,都能看见他站在那里,看见他察觉到视线并抬起头,展颜,轻轻一笑。偶尔地,他会为这个场景加上调味品,比如对某物刻意的执着和似乎黑化的表情,但只是调剂而已,像是把他的承诺外表又裹上一层漂漂亮亮的糖衣:看,我也有欺负你们的时候。
    淡岛很奇怪他为什么做这种事,扮这种角色。后来看着看着,她也就不奇怪了。这就好比她出门去吠舞罗时的妆几乎与工作外的日常没什么不同。她害怕。害怕对面机敏地察觉那点差异,然后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地用温柔微笑轻轻拂过去,这样她就成为了被他笑容笼罩的对象之一:像他的兄弟孩子们。她可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但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嘲笑她口味时的宠溺也是那么熟练而毫无改善。当淡岛稍微年轻时,讥讽着周围男性永远木头脑袋呆瓜在关键时刻让女性失望时,她就知道草剃是没让她失望过的。可草剃也从没让别人失望过。草剃的细心体贴分给每一个他乐意分的人,就仿佛他是从这件事里寻找着存在价值一样,不遗余力地,不亦乐乎地。
    淡岛就这样在与宗像喝茶时走神了。
    宗像有宗像的体贴,如果能名之以体贴的话。他会在这种时候放下杯子,但假装没看见,也不会放淡岛走。伏见敲敲门面无表情地汇报哪条街哪个逾越界限的小混混被处理完了,背后勾着黑社会,他跟当家的打了声招呼,宗像没动地方,沉默地表示肯定,问他来不来喝茶,并等着一句例行的拒绝。结果令他大失所望:伏见愣是轻飘飘地走了进来,那脚步声好像在说我很乐意。
    S4三把手拿起了淡岛面前的杯子,转了两圈,优雅地呷了一小口。
    “很苦。”他非常认真地说。
    比预定中要少吃惊一点,淡岛抬起头看着手下喝茶的样子:他还在生长发育的末期,下巴颏儿弯成个凛冽的弧度。这张脸比起上个月哪里多了一毫米,哪里又少了一毫米。伏见似是知道她在看他,笔直地直视着宗像的脸:“您应该给副长放个假,不管如何。您已经喝了这么多天茶了,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也不该让女性陪着您一起生闷气,这对她不公平。如果承受您的苦闷是工作的一部分的话,也应该时不时换个班,您的后宫其实不缺人。需要我来安排吗?”
    宗像——数天以来——少见地笑了,“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呐,伏见。”
    “承蒙厚爱。”伏见,像是把之前捏出来的礼仪统统碾碎似的,一口气喝干了杯中茶。“太苦了。”他又说。
    淡岛看见上司在听到这一句话后敛起薄唇边余下的笑意,稍微倾斜了身体站起来,那是个拒绝的姿态,用背影诉说着不满、但又不横加指责。“你别这样,伏见君。”淡岛回过神,语气中流露出怅惘,“他没有多少理由任性的。”


    2楼2012-12-26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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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没多少理由陪着他。”伏见看向宗像离去的方向,双眼里有着超出十几岁孩子的冰冷,“你这样就像那边那位似的,随地丢下自己的怜悯,说实话,让人反胃。”
      她这才想起来伏见已经二十了,当然会超出十几岁孩子。“你说的不对,伏见君。不管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室长他都不能说是获益者。人类是需要感情来维系的,你不可能永远自己一个人吞下所有。”
      “可能的。”伏见非常笃定地看着她的脸,“我觉得不要因为自己的感情擅自给别人添麻烦比较好,因为这样,那些擅长撒娇耍赖的人就太占便宜了。”
      他说这句话时像是带着仇恨,然后又仓促而古怪地笑了一下,“当然,那些想要温柔而得不到的人,也应该怪罪自己不会耍赖。如果室长认为你的关心是予取予求的东西,并且你也没有怨言,那就让他这样做好了。我只是说出了我看到的:这对你不公平。”
      年轻真好,淡岛这样想,按照自己的规则把世界分成块块,毫无畏惧地大胆把那些切痕呈现给别人、急切地寻求认同。作为成年人虽然也在内心深处把世界切成块了,却是不敢说的。因为今天说了,明天就会变。
      “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在你身边的。”淡岛非常缓慢地回应了伏见的焦躁,“除非你自己不希望我这么做。”
      意外地,伏见的脸色急速地黯淡了下来。
      “是的,我知道副长会。”他的唇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哀伤。
      这时他的双眸转了过来,气息逼人而惊心动魄地,带着压倒性的优势,令淡岛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所以我才说,副长和那边那位越来越像了,你是不是又要告诉我,这是你们的角色?”
      不等她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垂下眼睛:
      “说不定这样讲你反而会开心吧?”
      里室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来不及从惊讶里抽身出来,淡岛下意识立起身体,被伏见挡住。“让他去,面对现实是他一个人的事。我会看着他不让他自残的。不过要是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他也算是人设崩坏了。你不相信他?”
      他说得对。
      被那只强有力的臂膀挡住,淡岛放弃挣扎,背过身去。
      “一度……体验过被珍惜的感觉,是不会轻易能忘记和戒掉的吧。”
      她似乎能感觉到伏见的动作被这句话暂停了,然后背后又传来那种薄而哀伤的气息:
      “请不要问没经历过这种事的人这个问题啊,副长。”伏见悠悠地、认真地说,“很伤人的。”
      淡岛抬起手,顺着他僵硬的肩膀,把伏见的手背轻轻按回腰线旁边的原位:“对不起。”她说。
      你这不是挺会耍赖的么,淡岛心里想。


      3楼2012-12-26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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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等等。”他真背过身去从老位置拿起酒瓶——两个,以及豆沙。半分钟后,杯子盛着调好的酒液出现在淡岛面前。
        什么也没多,什么也没少。
        既没刻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也在日常的每一个片段里维持着从前的秩序。草剃出云就是这样的人。淡岛发现嘴里的酒和豆沙都没味了,四肢却渐渐暖起来。“再来。”她不知道自己是第几回推回空杯子。
        “不要喝太多。”草剃没继续给她添。
        “我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我得多喝一杯想想。”淡岛非常镇定地说。她酒量好的很,现在丝毫没醉意。
        “那也不行。”草剃把杯子推到了一边去,“你是女生。”
        他说这话时意有所指地背过身去,脊椎的僵硬透露出他无论为了什么都有点动摇。再回来时太阳藏进了云,他的脸就一半埋在阴影里。那半躲在阴影中的表情面对淡岛时无疑不足够平静,好像游泳的人忽然看到岸上垂下条绳子,犹豫着要不要抓住它。可是一想想不对,自己才是放下绳子的那个人。那么在游泳那个人是谁呢?他非抓住绳子不可吗?他不是会游吗?
        淡岛专注地、凝视着这微妙的变化。她是多么讨厌否认自己心情的人啊,一个个都把想法绷紧在唇线里、封死在习惯动作里,丝毫不留破绽、不泄露一点秘密地完好地出现在每天的生活里,从不呼救,也看不出有呼救的必要,她是多么想抛弃他们啊。可是不行,那个不行,这个更不行。抛弃他们什么时候让他们学乖过了?说不定还会在双眸中盛满失望,从此不再抱有多余的一丁点期待——连一点特殊都不再留给她了。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在她和草剃之间发生,不是因为草剃从没让她失望过,而是——
        她总归是了解那是什么滋味的。
        远远地、远远地,在看着对方的时候,在角落里独自看着对方的时候,把所有期待在心里杀死、封死、发誓再不开封的时候,她当然知道。说不定他们这种人之间你追我赶的吸引恰恰是饱尝这种滋味的认同,这又说不定会构成一连串的假象。但她对草剃不是的,在早知这个泥潭会有多么苦闷之前她已经陷进去了,太早了。有错觉的可以是别人,偏偏不会是淡岛。
        她喜欢他太久了。久到在草剃遇见赤王之前,久到所有已知的故事开始之前。所以她能非常笃定地说,这如今已经变为粘腻的、拖拉的、不能放弃也毫无喜悦的喜欢,在最开始,并不是出于孤独的一种错觉。
        绕到吧台背后,淡岛浸入那一丛阴影,仿佛她浸入的是出云的身体。那男人好人的壳子厚厚的、柔软的、包容一切却又隐隐地等待被破坏。他的温柔分给所有人,那人越不曾回头看他,他越尽心地把自己燃烧给一整个组,越不回应他的视线,他越偏偏不错眼珠地看过去。他惯着他,惯到他死也不去拦着。他在允许别人的任性里给自己找存在价值,这出苦情的戏码是他夜深人静时的自我安慰。


        5楼2012-12-26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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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岛的额头几乎挨上他的嘴唇,她是不想说这种话的,但是看到草剃这副样子,莫名地,她横生出些许恶意,这恶意促使她忽视了后果:
          “你有资格在这摆出一副压抑悲伤的架子吗?”她微妙地扬高语调问,“这资格是我们家那位室长的吧?”
          成功地看到草剃的瞳孔缩紧,淡岛拿过他手上的酒瓶——两个,混在一起,倒进啤酒的大扎中,然后又往里面放了冰山那么多的红豆沙,冲他懒懒一笑:
          “干杯。”
          然而酒液还未浸唇,玻璃在碰到牙齿之前被狠狠地挥走。
          那是一丛非常干脆漂亮的声响:大玻璃杯摔在金色吧台上,把台面砸出了一个坑,然而杯子质量真好,直到掉在地上才碎。一大蓬带着腥气的液体浸透了他们的脚,金酒的芳香,豆沙的甜味,醉醺醺的,很快就要醉了。草剃的瞳孔忽然化开,在睫毛的翕动中变得既冰冷,又茫然无措。“对不起。”他有点草率地说,急匆匆地弯下腰去收集那些碎片。他是笨蛋啊,光着手去,却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竟然没被划破。
          现在好了,那些带着酒精的剔透碎片留在他曾经挚爱的吧台之上,敛着尘土,泛着污浊的光。
          淡岛的胸前一大片酒渍,淋在皮肤上,顺着胸口的缝隙滑下去,到了衣服内部的腹部,凉的,粘的。草剃受波及的只有袖子,肘部骨骼在薄薄的衬衫下面若隐若现。然而只看表情,还以为狼狈的是草剃。“我去给你找衣服。”他哑着嗓子背过身去走上楼梯。
          都是成年人,再玩什么把戏就太难看了。
          淡岛无声地把沾到酒的衣服解下来,头发也湿漉漉的,全身只有长裤还勉强完好。她干脆把那条裤子也扔了走上楼,浴室在哪里她熟门熟路。一种硬块一样的东西卡在她的喉管里,模模糊糊的委屈,但应该不是,她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委屈呢?拧开花洒,水浇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是冰的。她打了个哆嗦。真讽刺啊,连洗个澡都要跟她作对。
          裹挟着热量地,有人从她背后伸出手替她关上水,那热量似乎立刻驱散了寒冷。背后坚实的胸膛是赤裸而熟悉的,男人的气味,草剃的气味,在烟味淡去之后有酒的尾香,就从那条被淋满不成比例的豆沙马丁尼的胳膊上。他还穿着裤子,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的腿,但这个状况不久之后就会改善。“热水早就停了。”他解释了一句。
          他掀起她背后的长发,低下头,吸吮着她的后颈。同时手指移动着,在胸前和臀部柔软的缝隙中。可能是后悔,动作比从前迟疑了百分之十。但淡岛决定不去介意这百分之十。只是她的血液里确实有酒精流动,使得一切不得不以一种懒洋洋的方式展开。他扎实地契合了进来,淡岛肌肉发紧地缠住了他,床柱被摇晃的吱呀声掩盖了他们急促的呼吸。淡岛拧住他的肩膀,厚实的肩胛骨,男人气势庞大的骨架。“我是谁?”她喘息着问。 “世理。”草剃挑起眉毛。
          “好……算你没认错。”淡岛无力地一笑,陷入被单,弯起身体。他们的腹部重合了,草剃拔出来,温热的液体溅在空气中。他重重地沉下来,躺在她旁边,粗糙的呼吸声带着残存的情欲,炙热而光滑的。金发垂在他微睁的双眼上,他转过脸,发现自己被淡岛赤裸裸地直视着。“不是那样的。”他沙哑地说,“我对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重要吗?”淡岛轻轻一笑,“无论生死,你随时准备好为他付出一切。”
          草剃没有反驳。这使得淡岛满意地背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6楼2012-12-26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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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必为情敌不是情敌而庆幸。因为她和草剃是同类,无论对方有没有回应,还是会自虐般地站在哪里,把自己整颗心整个人都扔在砧板上,任对方宰割。你不看我又如何?你爱别人又如何?我看着你就好了。这种意味上他们的夜晚更像是伤口之间交换血液的夜晚,只是草剃的伤口是周防的刀痕,而他又让淡岛流了血。他们是两头带着弹疮的兽纠缠在一起,这纠缠除去了爱情。
            在他进入她时,她通常都忘记了她爱他。只记得他们就只是在单纯的相互安慰。
            而现在不同了。赤王已经死了。要是她有悲伤就是在替草剃悲伤,单纯的在那里要被苦涩的感同身受击垮,满嘴都是咸腥气。对她自己来说,破土而出的期待迟早不再能维持那个相互安慰的假象。她终于在一瞬间,开始想着把草剃身边的位置狠狠地、不留余力地刷上自己的油漆,惨白的不会开裂褪色的油漆,就算从此把草剃淹没在那片白色中也好。这是多么自私啊,她甚至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再一次拾起那个想法,她甚至从来都没有勇气直视着他的瞳孔问他,你有没有一点爱我。
            “不过你也是个胆小鬼,淡岛。”宗像淡淡地留下这句话,走向那个似乎永远不会开门的屋子。
            “你就胆大了。”淡岛绝望地,少见地还嘴回去,努力掩盖语气中的凄惨,“你从来没有什么障碍……你只是个被他宠着的人。他死了你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扮你的未亡人。你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从来都不知道得不到回应是什么滋味。”
            宗像的背影僵住了一瞬,在那一瞬间,也许是错觉,伏见似乎做好了拔刀的准备。
            “对,我运气很好。”宗像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关上了门。
            淡岛回过头来,意外地,她在伏见双眼中捕捉到一种自嘲般的悲伤。他放下了按在刀柄的手,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姿势。
            “我没有希望了,对吗?”他笑着问,笑比哭还难看。
            “伏见君……”
            “你应得到他的。”伏见低声恶狠狠地说,“不……你会的。我……”
            他肩膀抖了抖。
            “其实没那么糟糕,副长,”他转头冲向已经升起的月亮,“有人爱着我们的。草剃先生有,你有,我也有。”
            像是不愿意再在屋中多停留一秒,伏见站起身来,把自己浸泡在露台的空气中。留下淡岛一个人坐在榻榻米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10楼2012-12-26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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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草剃打开酒吧大门时,就看见淡岛提着旅行箱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站在那里。
              “我搬来住。”淡岛努努嘴,也根本不征求主人的同意,“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房间在哪里东西放哪里我知道。”
              她仓皇地加快脚步从草剃身边走开,叮叮咣咣到了二楼。她熟悉草剃的房间是哪个,绕开那间去了对门,粗糙地判断了一下应该不是赤王曾经住过的地方,就心安理得地把行李往地上一放,拿起块抹布收拾收拾灰尘,哪收拾得过来,呛得淡岛差点没背过气去。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噙着咳出来的泪花,一块白影子站在她跟前,伸手替她抹了抹下巴。然后无言地,草剃拿起了行李,提到对面自己的房间。
              淡岛钉在原地没动。
              草剃走回来,带着暗淡的笑容:“不过去吗?”
              “这也算是你温柔的一种吗?”片刻的失神,淡岛稍微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柔软的漆黑。“我……我不知道。”草剃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我不知道。”
              他从不撒谎,从不说没把握的事,所以从不承诺。这是优点。虽然永远不能把他的心拎出来割个口子翻个面看看里面有什么,但是至少这个名为草剃出云的黑洞里吐出来的东西都是真的。淡岛自顾自地弯了一下嘴角,错过他的身体走到对面。草剃在她背后关上门,摸索电灯的开关,因为太阳落山而暗下去的室内被黄色灯光侵占了。淡岛是不会客气的,牙刷插进草剃的杯子里,化妆品和护肤品占领洗手间的石头台面。鞋子衣服挤进衣柜中清一色的衬衫中间,这个房间一下子变成有女人生活的房间。最后她把箱子拉好,踢到了床底下。
              拍拍双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被淡岛世理入侵的草剃出云。
              那男人安静地看她做这些,感谢上天,他的双眼中没有一点把人当成小孩似的宠溺,否则淡岛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彻底沦为他曾经的“家庭”成员,成为他实现自己角色的必需品,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但没有。草剃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目光中甚至是有点迷惑的看着她。这迷惑几乎是让淡岛欣喜的:看,他毕竟还是会为了她动摇。她踢掉鞋子,陷入亚麻色的床单里:“我一个周末没好好睡觉了,别吵我。”
              她闭上眼睛,一种奇妙的晕眩沉了下来,没好好睡觉不是谎话,就是在自己身边这个人,比往常更凌厉地霸占进她的梦里,她非醒过来不可,不然就会被梦的甜蜜戳穿喉管,在白天失望得不愿意离开房间。淡岛听见窗帘被拉上的声音,把肩膀往被子里面缩了一缩,背后有重量慢慢压下来,微弱的吱呀声,一段漫长的、辛苦的沉默,就在睡眠轻轻带走她的时候她感觉到肩胛骨被犹豫地握住了。
              “对不起,世理……”


              11楼2012-12-26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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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困了。
                她太困了所以毫不顾忌地睡了下去。明天是周末,事到如今S4也鲜有上班的意义,剑不是无时无刻都悬在头顶,用她自己的说法就是赤王之事告一段落好比过了年关,可以领走奖金歇歇假了。这就是奖金吗?她醒来时正是太阳尚未升起、空气微微发蓝的清晨,一条微温的胳膊有节制地在自己腰间,这是奖金吗?
                她保持着那条手臂的位置转过身去,草剃的睡脸——喔不,他其实睁着眼。眼睛里血丝的密集程度让她很难相信这一夜这人有睡。他何苦?何必?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她不是不能谅解、不能作出宽容的模样啊?他为什么让自己这么疲倦?那张好看的脸生出胡茬,溜青的下巴勉为其难地下沉又上升,展颜一笑:“醒了啊。”喉音沙哑。
                “没醒。”淡岛挑着眉毛答了一句,重新闭上眼睛。但睡够就是睡够了,眯了不到五分钟,困意一重重地散去留也留不住,只好认命地睁开眼。那人还是眼神含混地看着她,谢天谢地,没有在笑。他看她的方式就好象真的看着一个老情人般的淡淡的迷恋,但又带着克制,仿佛他前面有堵墙壁似的,这墙壁阻止了他伸手环住她,并踏踏实实睡觉。
                淡岛叹了一口气,“你想什么呢?”
                她就没指望他能回答出来。草剃把眼睛往刘海后面躲了躲,呼吸都卡在喉咙里一样。“算了,我替你说吧。”淡岛自嘲地展开嘴角,“你理智上觉得跟我在一起非常好,情感上却还是无法从他那里脱身,对不对?抱歉,说的土了一点儿。”
                淡岛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这么直接地、毫无顾忌地面对这个问题。但是她得做到,从下决心搬来这里挂在他身边开始她就不要什么尊严了。她就是来带他走出来的,她就是来战胜他心里那个死人的。要是连这点豪情壮志都没有,都只敢懦弱地说“没错我尊重你爱他”的话,就彻头彻尾是消极抵抗的大人了。连伏见那样的人都能说出“打败草剃先生”这种话,她有什么不敢?淡岛已经不想珍惜当**的日子。他们之间曾经小心翼翼地构筑起来的名为“安慰”的关系,不要也罢,没什么不能失去的。她就是来逼他的,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抽丝剥茧地,非要把那个人从他心中拔走。这世界这么大,谁非爱谁不可?活人尚且天天被NTR,这要穿过死神的、本来就毫无回应的忠贞是要做给谁看?
                就算周防没死又怎么样?他爱的是宗像。草剃,你醒醒。
                (——他爱的是赤王,副长,你醒醒——伏见其实也可以这么说。)
                (不,这是不一样的。)
                (——但是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草剃,他有一点点喜欢我。)
                (——你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副长?哦,对了,草剃还没死,我没有机会。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吧。)


                12楼2012-12-26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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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神马打草zhi会被自动替换成草剃o<<


                  14楼2012-12-26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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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占位再看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2-12-26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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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错的文~每次看到有草淡文都会两眼放光地戳进来⊙ω⊙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2-12-26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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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淡是官方的,伏世是动画里两次出手相救造的孽,其实礼世也一直相濡以沫。
                        我本来是偏向礼世的,楼主写的太好,特别是淡岛那句 但是我比较幸福感让人深有感触。
                        十一点本来该睡的,楼主的美文直接让我长年的习惯泡汤,我不得不阻止自己再看一次的冲动。
                        楼主加油,我明天一上班就来。


                        IP属地:广东17楼2012-12-27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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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老板的名字就是草剃ti出云啊~~
                          一口气看完的感觉真不错0w0
                          这种【猴哥→世理→出云→尊哥→多娘】的食物链还真是……纠结的有些胃疼啊。
                          看到尊哥挂掉的设定莫名很开心(。


                          22楼2012-12-27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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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一口气看完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2-12-27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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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好爽+1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后面有种整颗心都纠在一起的感觉,还有蹲哥一死伤了好多人啊。。。
                              以及最后淡岛姐姐是有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2-12-27 09:48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