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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为触】囚与徙[莩沙H有完结•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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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黑历史……其实也许是最闪耀的历史也不一定!
嗯其实窝是来刷经验的窝会说?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3-01-21 21:58回复
    2010-12-18 23:35起笔。 2011-5-18 13:54完结。
    <一.>
    沙拉曼伏在小莩的背上,头埋在小莩的颈窝,双手无力地伸到前面垂下来,随着小莩走路的节奏摇晃着,像个毫无生气的旧娃娃。小莩的步子很大,走得很急,为什么呢?沙拉曼撑起眼皮,在眼皮的缝隙之间看见地上透过头顶的树枝投下的斑斑的阳光极快的后退。他的眼睛都快花掉了。沙拉曼闭了眼,听见地面上枯树枝干草茎被踩断的声音,那样清脆。
    在林间小路走,沙拉曼听到鸟的叫声,柔软而且明亮的叫声,正像六月中旬下午的阳光。他听见某种动物的呼吸声,凌乱而且微弱,似乎很疲劳,并且,还有三途的水声。后来他才发现,那是他自己的呼吸声。他的呼吸,他自己的?!他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他的呼吸声,听起来真的那么糟糕吗?就像苍老脆弱垂死的动物。想到这里,沙拉曼突然剧烈的咳起来,身体颤抖着。肺部及腰部的伤口牵扯着痛觉神经,让沙拉曼的身体一晃,差点从小莩背上掉下来。
    “别乱动!”小莩停下脚步,扭头对沙拉曼吼道,“你想断骨扎进肺里面再多一点吗?!”可是背上的人没回答。小莩的心猛的向下一沉:已经晕过去了吗……
    把沙拉曼平放在树下,小莩才发现自己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沙拉曼的血洇透了。沙拉曼颜色艳丽的头发流到地上,沙拉曼腰上的伤口面部的划伤流出的血蜿蜒着划出极美的痕迹流到地上,流进头发里。甜腻的血腥味道刺激得小莩烦躁不安。该死,真是太可恶了,魔物!
    小莩深吸一口气,撕开沙拉曼的上衣,检查他的伤口,安静到可怕的林中布料撕裂的声音显得惊悚而又暧昧。
    伤的好重啊,断裂了的肋骨,断骨扎进肺部,腰部的几乎要将沙拉曼撕成两截的巨大伤口。
    怎么会呢?!
    小莩急的快蹦了,魔物怎么会伤害他呢?!他不是……
    他不是什么来着?!小莩捧着撕裂般疼痛的头。想不起来……
    管不了这么多了!其他人呢?
    安静的林中没有任何人。
    不对啊,大家呢?
    走散了么?
    一股莫名的恐惧挤压着小莩的心脏。
    小幸拖着小梓,躲过了一只多路卡,看着爱思拉放出的火焰温暖的拥抱它,然后吞噬,吞噬,吞噬。小梓的左臂被魔物划开了长长地深深地口子,有断头的红椿在小梓深色的衣服上打开花瓣。小幸念着咒语医治小梓的伤口。爱思拉伸手拂去颊上划伤渗出的血,问:“小幸,沙拉曼他们呢?”小梓说:“我记得他去对付北面的魔物了。”爱思拉一愣:“北面?有其他人一起和他们去吗?”北面的魔物那么多!小梓摇摇头:“萨普班长原本想去,但是被乔和温妮拖去南面了。”爱思拉心一沉。
    “如果……沙拉曼受伤了怎么办?”小幸问。爱思拉叹口气,摇摇头。
    小莩把手搭在沙拉曼胸口上,感受着沙拉曼心脏缓缓跳动着。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周围的树,嘲讽般的展开着花朵,一树芳华,气若游丝。
    怎么办呢……
    小莩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刚刚带着沙拉曼逃出来,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已经快无法维持人形了呢……
    调动起最后的魔力,将声音放大,小莩大喊:
    “爱思拉————小幸————我们在这里!”
    然后在一团烟雾中幻回蛇形,缠上沙拉曼的手。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3-01-21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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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爱思拉急急得回头问小幸:“你听到了么?好像小莩的声音!”小梓点点头:“我也听到了。”爱思拉皱一皱眉:“我要去找他们。”小幸张嘴想说什么,只听爱思拉继续说:“幸。你留下来治好小梓才是。”小梓想要站起来,却被幸一拉,坐在了地上。小幸伸手,紧紧抱住小梓,脸埋进小梓柔软的短发,声音闷闷的微微颤抖:“小梓,听话,你不要去了。”再受伤了怎么办呢?小幸微微阖了眼,叹一口气,然后从袖子里抖出一张符纸递给爱思拉:“引符。放心好了,我和小梓就在这里。”抬起头微微笑一笑,温暖的如同阳光。
      “炎羽!”
      当看到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沙拉曼,爱思拉身子一晃差点从炎羽上掉下来。“小莩!!沙拉曼!!”爱思拉几乎扑过去,跪在地面上,泪水扑簌簌从眼中滑落:“沙拉曼!你醒一醒!”伸手便要摇他。小莩蹿出来:“不可以!他肋骨折断了,断骨刺进肺里了!”爱思拉抹一抹眼泪,惶惶点点头。伸出手,悬浮球莹莹的蓝色缓缓地包裹起他与他与她,然后极快的飞向小幸的方向。
      那种魔力被榨空的窒息感,温柔的,轻轻地,一点点伸出手环住爱思拉,然后,温柔的,轻轻地,一点点收紧手臂,勒的爱思拉快撑不住了。汗水沁出,接触到脸颊上的划伤,有烧灼的疼痛感。
      “爱思拉……”
      爱思拉猛地回头:“沙拉曼?!”太好了!醒过来了!
      沙拉曼微微一笑,毫无血色的唇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又给你添麻烦了呐。如果真的很麻烦…………把我丢在这里就好了呐…………”
      “沙拉曼,你是混蛋么?”
      爱思拉的脸色阴沉到可怕。她说:“沙拉曼。你是混蛋么?”沙拉曼不说话。小莩一脸无奈。
      爱思拉驱赶着悬浮球。快一点,再快些啊!
      沙拉曼颓然的合上眼:“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活着,很麻烦啊……”
      小莩的心脏沉沉的一疼。
      当悬浮球破裂,沙拉曼降落到地上,爱思拉大口大口喘着气。“羽珠呢,来叫老师带沙拉曼回去治疗吧。”爱思拉说,上气不接下气。但是,没人回答。爱思拉疑惑的扭回头去。
      小幸咬着唇,脸色惨白,一幅下一秒就会晕倒的样子。小幸手颤颤的举起,指着沙拉曼:“他……他还活着么……”爱思拉点点头。小梓从小幸衣袋里翻出羽珠,捏碎。
      沙拉曼被罗曼老师极小心用悬浮咒移上担架,爱思拉清楚的看见,暗红色的血液还在缓缓的渗出,缠在沙拉曼的腰上,妖冶的红色死神正在一点点吞噬着沙拉曼的生命。小幸抽泣着。爱思拉揽过小幸,拥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人们陆陆续续的从林中各处走出,拖着疲乏,顶着伤口,回到空地上。沉默笼罩着大地。只能听见风的抽噎,树的哀鸣。
      病房里安静的仿佛死亡一般,带着隐隐的不祥。
      沙拉曼躺在床上,腰上缠了绷带,那样苍白,而且无力。随着呼吸缓缓扩张与收缩的胸腔保持着固定的节奏。窗子的窗帘被拉上,一束阳光从帘布的缝隙中钻入病房,破碎了一地灿烂的流金。
      门突然被推开了,很轻的一声。班长萨普侧身进来,反身关好了门。扭过身来,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一步步缓缓走近沙拉曼。走过窗帘边时,手中的匕首被阳光照射着,反射出阴厉惨白的光。萨普走到沙拉曼床头,默默地注视着他。
      “这一次,可是不会让你逃过去了呐……”拉长的尾音透着危险。他垂下眼,看着沙拉曼苍白的面孔,手高高扬起,利刃寒光一闪。还未落下,手腕被人抓住。然后,他听到谁的声音,压得极低沉:“你要做什么?”
      小莩的怒火几乎点燃了木制的病床。他抓住萨普手腕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听到骨头断裂的脆响。他想骂人。这个班长想要做什么?杀掉沙拉曼?愤怒嗜血的光从眼中一闪而过。
      刚刚在心头闪过的“杀掉萨普”一类的想法让小莩一惊。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沙拉曼那个笨蛋?小莩皱一皱眉。让他失去意识就好了,然后把他扔出去,嗯。这样想着,小莩便扳过萨普的肩,看着他的脸。
      “看着我的眼睛。”小莩对萨普说。
      萨普只觉得陷进了金色的漩涡,他挣扎不出,也不想挣扎。他注视着那美丽的旋转着流动的金色,下一秒,眼前一黑。
      把萨普仍出病房后,小莩回到沙拉曼床边,站在床头,安静的凝视着沙拉曼的睡颜。金色的眼眸中叙述不清的复杂感情纠缠着。伸出手,微微颤抖的抚着沙拉曼脸上的划伤。
      “沙拉曼,你个根本不懂得爱惜自己的笨蛋。”小莩呢喃着。
      不自觉的低下头,唇轻轻地碰了碰沙拉曼薄薄的眼睑。勾起唇角满意的笑一笑,幻回蛇形团起身子窝在沙拉曼枕边。
      沙拉曼梦到了月亮。十五的满月,低低的悬挂在夜空,微凉的夜色拥抱着沙拉曼。他坐在森林边缘,看着镜之湖中满月的倒影。然后起了雾,乳白色的,浮在水面上,天上的水中的月亮便一起看不真切。风吹过来,细小的鱼鳞波纹便从远处一点点漫过来。
      睡醒了,沙拉曼睁开眼,看见小莩正窝成一团看着自己。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小莩的眼睛像什么。
      就像梦中,湖底的月影。隔着雾与水,有细小的鱼鳞波纹,变换莫测,温柔的能把沙拉曼溺死。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3-01-21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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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莩。你的眼睛真美。
        —…………你小子脑袋是不是也受伤了?
        —…………沙拉曼肩压!诶哟,嗷!
        —混蛋呐!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一个差点就死掉的重伤员吗?!
        小莩无奈又好笑的看着沙拉曼被治疗师仔仔细细检查个遍,微微嫉妒的顶着治疗师覆在沙拉曼额上的手。治疗师嘱咐了不要乱动之类的话。临走前,刷的拉开了窗帘,关门离开。
        沙拉曼傻傻的看着随着窗帘被拉开,窗外灿烂明亮的阳光争先恐后的挤进病房然后整齐的跌倒在地上,留下了被窗框分割出的一个又一个方形光亮。
        窗外的天空蓝的绚丽,蓝的有些不像话。就像把蓝色的颜料,一点点调进水里。丝样的色彩,渐渐的融化,有浓有淡。就像大片肆意的渲染,毫无边界可言,有着八大山人泼墨写意的感觉;就像哭了,泪水一点点开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花,伤感而哀艳。一群白色的云就像海龟一样,缓缓的移入沙拉曼的视线,又渐渐的淡出。
        窗外,也居然还下着雨。
        沙拉曼一口气吹开长长的额发,看着血红的发丝飘起来,再一点点重新落回额头上。然后歪一歪头,对小莩说:“莩,你看,太阳雨呐。”小莩点点头,看着地板上阳光被格子窗框分割,撕裂,破碎。
        沙拉曼闭上眼。长长的叹一口气。
        小莩的心莫名的疼起来。
        能听见雨声了。
        哗哗的仿佛清劲风吹抚着树木的树冠的雨声。哗哗的仿佛从远方的尽头奔跑过来的海浪的雨声。
        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带着落在房顶上的残损叶片和花瓣,一起摔在了地上。一定很疼。屋里很安静,只听见屋外的雨声,风声,流水声,和着屋里面沙拉曼的呼吸声,祥和美好的让人有一种时间停止的错觉。
        沙拉曼居然又睡着了。
        小莩微微一笑,变回人形。伸手,环住沙拉曼,圈进怀里。安静的呼吸着。他闻到干燥的阳光味,沙拉曼身上血的气息。两种气味混在一起,软绵绵的就像一块在手心里攥了很久的糖。
        小莩一瞬间很渴望就一直这样拥抱着沙拉曼,听着雨声,直到地老,直到天荒。
        沙拉曼绝对是个没有安全感到极点的人。
        小莩抱紧了睡着了把身体微微蜷缩的红头发男生,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沙拉曼蹙紧的眉。小莩叹一口气,伸出一只手
        轻轻抚平眉间的细小漩涡,看着沙拉曼的睫毛在长长地额发下抖一抖,在颊上留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小莩有点出神的看着
        沙拉曼。阳光浅浅的,越过窗棂,温柔的亲吻着沙拉曼柔软的耳朵,使得沙拉曼的耳朵带着一点透明的感觉,耳朵里毛细
        血管编织成的红色抓着小莩的视线。沙拉曼无意识的伸出手,环住了小莩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在小莩肩上蹭一蹭,咕哝了
        一句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脸上带着淡淡的满足的表情。
        小莩微微一笑,把脸埋进沙拉曼发顶,闭上了眼。
        反正沙拉曼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这样待一会,就一会,直到雨停就好。小莩这样对自己说。
        大魔导士紧紧皱起的眉头表示,他现在很烦躁。
        “如果您无法找出这次魔物袭击与大魔王……我是说沙拉曼无关的线索,那么就请不要阻止评议院将沙拉曼带走作出
        评审。”
        评议长的话就像利刃,将大魔导士的内心划出了深深的伤口。他坚信,沙拉曼是个善良的好孩子,绝对不会是魔王。
        就算是……该死的如果沙拉曼是大魔王怎么办?
        大魔导士固执的相信沙拉曼。他只是一个被诬陷的、需要保护的孩子。
        “哥哥。”
        大魔导士猛地回头,看见爱思拉手里捧着茶,倚着门框。
        “如果沙拉曼是魔王的话,他会不会被评议员的人们……囚禁起来?”或者,会不会被杀掉……
        爱思拉直直的看进大魔导士紫色的瞳孔。
        大魔导士叹了口气,说:“也许吧。”突然他微微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爱思拉垂下眼帘,看着清澈的茶里自己的倒影:“是小梓。她似乎当时就在走廊转弯的地方。”
        大魔导士苦涩的笑了:“如果沙拉曼是魔王,你会憎恨他吧。”
        爱上了皱皱眉,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爱思拉……”
        “我会假装我什么也不知道的。”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3-01-22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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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其实可以变得非常美好安宁。
          沙拉曼的伤在学院治疗师的治疗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又可以看见沙拉曼趴倒在桌子上安心的吹着鼻涕泡,小莩满脸黑线的试图叫醒他,避免被罗曼的重拳攻击;又可以看见沙拉曼和小莩激烈的争吵着,闹得不可开交,爱思拉无限头疼的样子抚着额头却微笑着听他们吵架;又可以看见沙拉曼被扑过来的云阳学长抱住蹭啊蹭勒到呼吸不能吭吭地咳嗽着手舞足蹈的努力把云阳从身上扯下来;又可以看见沙拉曼笑得狡黠对着小梓勾勾手指然后两个人蹲在角落里讨论着什么离谱的“和姐姐培养感情大作战”,小幸和爱思拉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
          一切都似乎回到了从前。
          大魔导士愈来愈焦虑了。
          他真的不能证明这次魔物袭击与沙拉曼无关的线索。但是这并不能证明沙拉曼就是魔王啊!
          傍晚的落日那样美好,天空一半是明澈清亮的宝石蓝,另一半是瑰丽华美的葡萄紫,一半是没有一丝云彩的纯净,另一半是缀满火烧云的华丽。但是对于沙拉曼的一切,一半是隐晦,另一半还是隐晦。大魔导士倚靠着窗,手扶着冰凉的玻璃。
          透过玻璃,他看见爱思拉和小幸站在树荫下,望着远方的夕阳,小莩缠在沙拉曼腰上,沙拉曼坐在树下靠着树干睡着了。
          大魔导士叹一口气。
          沙拉曼,我真的救不了你。虽然你是无辜的。
          爱思拉仰起头,透过玻璃看见大魔导士疲惫的带着一丝脆弱的脸。紫色的眼眸裹着无力。
          爱思拉扭头看向远方,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那样长,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裂。
          “小幸。”
          “嗯?”
          “沙拉曼……是我们的朋友,对吧。”
          “嗯。”小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朋友的话……就绝对不能丢下谁。”
          “嗯。”小爱,你知道么,这是个多么无力而苍白的承诺。
          -小莩。
          -嗯?
          -如果我喜欢你怎么办?
          -(O_O)…………沙拉曼你个死孩子在抽什么风!!!
          -(-.-)我是说如果。
          -(///_///)那你也是在抽风。
          -小莩。
          -嗯?
          -看着我的眼睛。
          小莩不可置信的看着沙拉曼撩起自己长长地额发,骨节纤细手指细长的手上缠了色泽如血发丝。猝不及防,小莩的视线撞进了沙拉曼的眼眸。清澈透明的仿佛纯净的空气却深邃的怎样也望不到底。与料想中的不同,沙拉曼的眼中并非无悲
          也无喜————满满的装着快要溢出来的悲伤。
          小莩的呼吸一瞬间滞住了。
          一直以为沙拉曼是个没心没肺乐观向上极度阳光的人啊……
          但是这眼睛里的悲伤是怎么回事?!!!
          “呃,呃,沙拉曼?”
          沙拉曼叹一口气,手放下,抚平自己凌乱的额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小莩呐……我最近怎么总感觉……我们快要分开了呢……”
          时间就像山涧之中小溪的流水,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的缓缓流淌着。沙拉曼也改变了往常没心没肺的样子,染上几分忧郁的气质,偶尔叹一叹气,撑起头仰角二十七度让阳光晒到脸上,脸上带着缅怀一般的神情微微敛起眼睑。小莩也不怎么热衷于和别人拌嘴了,软软的挂在沙拉曼肩头一起忧郁。爱思拉几乎是在算着秒数度过每一天,紧皱着眉。小幸抱着挂在身上的小梓,蹙起眉闭上眼摇摇头。气氛总是压抑的让人窒息。
          大魔导士愈发焦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却想不出对策。
          时间真是可怕。
          终于。
          “大魔导士阁下。”评议长的眼神锋利如刀,“我认为时间已经足够了。”
          终于……
          来了吗…………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3-01-22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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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拉曼趴在大魔导师家的地板上,摊开了乱糟糟的作业在写。小莩在一边指手画脚地不停说“笨蛋沙拉曼!你把那两条咒文默反了!”“笨蛋沙拉曼!你抄串行了!”“笨蛋沙拉曼!你把植物图鉴画到魔法史作业本上了!”……
            “闭—嘴—!”
            “笨蛋沙拉曼!注意啊,墨水被你打翻了!!”
            “……都是因为你。闭嘴!”
            爱思拉和小幸呆在楼上的卧室,同样作业铺了一桌子。但两个人都同样的心不在焉。
            “小爱,大魔导师阁下也无能为力吗?”
            “……看起来真的是啊,哥哥也完全没有办法呢……”
            “评议院的人会不会……”
            “幸,请别说了。”我也不知道啊!
            该来的,谁也无法逃开。
            评议院的人穿着斗篷。黑色的斗篷无法反射出任何一种光,只透着冷冰冰的绝望。
            评议长站在大魔导士家的大厅中,面带嫌恶地注视着眼前的沙拉曼:“还有什么最后想说的么?”评议长问。
            沙拉曼默默地抓下盘在自己肩头的小莩,手指虔诚的抚过小孚白而细密的鳞片,然后把小孚到爱思拉的肩上:“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小孚。”沙拉曼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抬起头说:“我和你们走。”
            仅仅是被带回来囚禁而已嘛?还不太坏。
            沙拉曼坐在囚牢的地板上,伸直腿,背倚着墙。手脚上封印魔力用的铁链沉重而求生锈,沙拉曼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带动铁链哗啦啦的响。囚牢里静得可怕,沙拉曼似乎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冷冰冰的肃杀压抑得令人窒息。沙拉曼只能看见被撕裂的天:被锈蚀窗框金属栏杆撕裂的天,被树干枝桠飞鸟群群撕裂的天,被血色发丝纤细睫毛撕裂的天——那些支离破碎气若游丝的湛蓝碎片。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小莩非常愤怒,沙拉曼那个混蛋把他当什么了?虽然知道沙拉曼绝非恶意,他还是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怎么能一个人和评议院的人走呢?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一起解决吗?!他小莩是那种愿意临阵脱逃的人吗?!啊?!
            爱思拉非常震惊。沙拉曼居然一个人和评议院的人走了?他为什么要去呢?他为什么要把小莩丢下呢?无法了解沙拉曼的思维。评议院的人会怎么对待沙拉曼呢?嗯?
            小幸非常不解。沙拉曼为什么会丢下小莩呢?他怎么就会心甘情愿的和评议院的人走呢?
            沙拉曼在囚牢里呆到第三天,被传唤了。
            沙拉曼安安静静的站在审问厅中央,脸上毫无波澜。偶尔动一动,引得手脚上的链条哗啦啦的响。回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异常阴森。尽管有阳光从窗子里钻入大厅内,却依然改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大厅前有人坐在桌后,脸躲藏在兜帽下闪烁不定。
            “那么————”桌后的审问者无声的站起,手肘支着桌面,十指相交抵在下巴下,问:“你的阴谋?”
            沙拉曼冷哼一声,歪一歪头,血色的碎发流到肩上,冷冷的说:“是【你】的阴谋之类的才对吧。”
            “哦呀,不肯说。”审问者露出一个笑容,顿一顿,道:“我们去————拷问室玩一会吧。兴许拷问室的好孩子们,很乐意让你留宿呢。”
            小莩眯起眼睛。
            刚刚突然浑身一冷,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沙拉曼那个笨蛋出什么事了么?想到这里,小莩金色的眼眸中,瞳孔因担忧和恐惧缩成一条竖直的线————不会真的是,沙拉曼出事了吧?!
            强大的不安吞噬着小莩的内心。
            沙拉曼面无表情,透过额前血色的发丝盯着面前血迹斑斑的刑具。
            “你真的不说吗?”审问者轻轻的问,语气淡淡的,“拷问室是孩子们可是相当喜欢你呢。”
            沙拉曼偏过头,一言不发。
            “那么……”审问者冲拷问室的人招一招手,也不知对谁说,“好好享受吧。”
            转身,斗篷滑过一个妖娆美丽的弧度,走出房间。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3-01-22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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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拉曼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拷问室的人们,冷冷的哼一声。想说什么,刚刚张开嘴,一个人突然蹿过来,食指中指伸进沙拉曼嘴里,长长的尖利的指甲扣进了沙拉曼舌头上柔软的肌肉。腥甜的气味充盈在口腔,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在下巴上划出极其美丽的弧度,最后滴在衣服上。
              “该死的,忘了他可能会咬舌的。”
              他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拽直,勒住他的嘴,在脑后打了个死结。打结时的力度很大,勒得沙拉曼的嘴角都裂开了,布料粗糙的纤维嵌进皮肉,说不出的疼。
              “这就对了嘛。死掉了的话,可就没有拷问的乐趣了呢。”
              小莩感觉自己被强大的窒息般的不安包围了。“啪”的幻回人形,随手找了纸笔,留下一行字:我要去找他。小莩。
              然后打开窗户窜出去:出去的话,只有从那次留下的光之深渊了吧。
              很疼很疼。泼醒沙拉曼的水里溶了盐进去,在伤口上留下了撕裂般的疼痛。拷问室的人捉着沙拉曼的手,长长的尖利的薄薄的竹片对着他的指尖:“哎呀,你还真是执着呢,怎么也不不肯叫出来……一点拷问的乐趣也没有了呢……”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但是眼睛里却转动着暴戾的流光。手腕突然发力,竹片深深的陷入手指,沙拉曼的指甲迅速的向上翻起,血液翻滚着流出,溅落在地上。
              “唔!”
              “真乖……下次叫的更大声就更好了呢。”
              “突然想起来一种更有趣的游戏呢……我们来玩吧!”
              沙拉曼被平放在地上,四肢被人狠狠的摁住。一个人捏着一瓶翠绿的药剂,灌进沙拉曼的嘴里。
              “能放大疼痛的药剂哟……”
              那个人燃起一簇火,将一把精致锋利的刀在火上烤了烤,轻轻割开沙拉曼的皮肤。然后一点点深入。
              沙拉曼的瞳孔因为痛苦而一瞬放大,又缩小到极致。
              刀片找到了心脏的位置,停下了。
              拷问室的人狠狠的把沙拉曼摁在地上,仿佛不知道如何控制力度一般,几乎要把沙拉曼的骨骼摁断了,被摁住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圈紫色的指印淤青,针刺般酥麻的疼痛被无限制的扩大。这还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胸腔左上方,阴冷冷的恶心的疼,就像是一只肮脏的黑手顺着血管缓缓滑动一直摸进左心室。沙拉曼的瞳孔已经开始扩大,就像在血红的宇宙中撕裂开的黑洞,带着吞噬一切的迷茫与绝望。
              捏着刀子的人害羞般的笑一笑,但是眼睛里却充满着的残暴的愉快,让他的表情扭曲而怪异。他轻轻地说:“哎呀,快救救他……死了的话,还怎么体会拷问的乐趣呢?”弯下腰,缓缓的对沙拉曼暴露在空气中的心脏呵出一口气,满意的看见沙拉曼痉挛般的抽搐了一下。
              “现在呢……”他从衣服里摸出一卷针,抖开,平铺在地面上。伸出手捏出一根,放在火上考着,知道针尖被高温烤得通红。
              他捏着针在沙拉曼眼前晃一晃,灼热的气息烘得沙拉曼眼睛疼。针以一个很小的角度横在肺动脉与右心室连接的地方停一停,然后毫不犹豫的刺入,横向一拉————心脏膜瓣被扯开,然后,鲜血倒流。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动听的声音呐对吧………我就说,不叫出来,怎么能体会得到拷问的乐趣呢?”
              小莩噗的喷出一口鲜血。他不顾抹去唇角的血痕,只是加快速度:该死的!他不允许沙拉曼出事!
              沙拉曼想起小莩很久以前对自己说,人死之前会把之前所有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一遍。好像是真的呢。
              无意识的勾起一丝微笑:我还真是……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呢。
              心脏的地方传来钝钝的疼痛,有什么事情一鼓一涨的撑着他的心。
              我要活下去。沙拉曼对自己说。
              沙拉曼,本大爷不许你出事。你要活下去。小莩对自己说。
              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把他丢到牢房去吧……”拷问室的人轻轻地说,“不能弄死他呢……我爱他尖叫的声音……”
              沙拉曼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被扔进牢房,后背狠狠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被草草治疗过的伤口又裂开,翻开的皮肉像是一朵染血的食人花,妖娆艳丽杀气腾腾气若游丝。那种糖一样的腥甜气息涌了出来。
              生命在以一种无法抑制的速度流失着。
              沙拉曼倚靠着墙坐着,凌乱污浊的发丝被鲜血粘成一缕缕。血红叠加着血红。
              “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原本清晰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了。窗外那被分割成碎片的天空也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蓝。
              静静的天空飘着白的云,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透过头顶的树枝投下的斑斑的阳光。地面上枯树枝干草茎被踩断的声音。断裂了的肋骨扎进肺部。梦中那湖底的月影隔着雾与水有细小的鱼鳞波纹的变换莫测温柔的能把沙拉曼溺死。哗哗的仿佛清劲风吹抚着树木的树冠的雨声。哗哗的仿佛从远方的尽头奔跑过来的海浪的雨声。傍晚的那样美好的落日。一半是明澈清亮的宝石蓝另一半是瑰丽华美的葡萄紫一半是没有一丝云彩的纯净另一半是缀满火烧云的华丽的天空。那些被撕裂的天。被树干枝桠飞鸟群群撕裂的天。被血色发丝纤细睫毛撕裂的天。那些支离破碎气若游丝的湛蓝碎片。
              那些碎片一样的记忆哗啦啦的涌出来,在脑海里挤着碰着撞着流向远方。
              沙拉曼费力的抬起快要合上的眼睛。
              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那些记忆中的风景与人了?
              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小莩了?
              沙拉曼勾起嘴角露出少有的讥讽邪魅的笑容。自己对着自己笑的绝美。
              那样的话————我怎么能死掉呢?!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3-01-22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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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小莩扬起头,默默地注视着白色的云,白色的鸽子在他头顶掠过,落下几片雪白的羽毛。伸手接住,那羽毛排列整齐形状美丽,就像沙拉曼的睫毛。
                心脏传来钝钝的痛。
                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
                唇舌简单的摩擦发出简单的声音组成的简单的名字,柔软亲切的名字。
                捏紧那片羽毛————沙拉曼,给我等着,敢出事试一试!
                沙拉曼努力瞪大眼睛。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摁着自己的胸口————毫无规律的跳动着,疯狂地,仿佛想表达什么。
                沙拉曼突然咳出来。一口暗色说血喷出来。
                如果死了的话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那些记忆里的景色了?
                如果死了的话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小莩了呢?
                轻蔑的笑起来。
                沙拉曼对自己说:
                我要活下去呢。
                不管什么。不管怎样。
                不计后果。
                小莩看见眼前的建筑,笑了:终于到了。放倒几个守卫,逼问出了牢房的位置。
                沙拉曼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开始以可怕的速度愈合。皮肉翻卷着,很快就生成了粉红的嫩肉。
                头发在疯狂地生长着。额角也有什么要钻出来。
                牢房对着的走廊,有谁正走过来。
                小莩几乎是扑上去。不可思议的看着沙拉曼。
                血红的流到地上的头发,突出的纹理致密的角。突然意识到什么。
                第三道锁。居然解开了。
                突然那么多记忆像是洪水般涌入脑海。小莩和沙拉曼都捧着头。疼………
                小莩愣愣的站在牢房外,看着沙拉曼。他伸出手,抓住栏杆,让自己能站住。
                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
                为什么,仅仅几天呐,却发生了那么多。一切似乎都向着一个无法预知无力逆转的方向毅然决然残酷决绝的去了。
                小莩眯起眼睛,努力抑制住想要流泪的冲动。突然有一种可怕的陌生感。似乎一切都不再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个世界了。
                小莩一点点收紧手,紧紧的攥住栏杆,手指关节处隐隐泛白。明明只是几道栏杆,自己明明可以一挥手毁掉它;明明只是几步距离,自己明明可以一抬脚越过它。但是,现在看来,却是那样嘲讽般的无法逾越。
                咫尺天涯,不过如此。
                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我来找你了。
                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沙拉曼,你却是魔王了。
                沙拉曼的手指一直在绕着头发,另一只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关节惨白一片。
                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
                小莩那种明明白白的不可思议无法相信的眼神。自己是应该哭还是笑呢?哭一切都无法逆转了,还是笑他终于来找自己了呢?大贤者和大魔王,明明就该是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概念呢。现在胸口那种闷闷的疼是因为什么呢?
                沙拉曼的眼睛躲在长长大额发后,快要流出泪水。
                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我一直在等着你啊。
                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小莩。你来了,却是大贤者了。
                我们,怎么办?
                小莩惨惨凄凄的笑起来。突然想起什么。
                小莩轻轻伸出手,呢喃着说:
                沙拉曼。我找到你了。和我走么?
                沙拉曼差异的瞪大眼睛。
                他刚刚……刚刚,说,
                走?
                沙拉曼突然觉得眼眶有一点酸酸的感觉。
                小莩抿着嘴,一言不发。惶恐的期待着沙拉曼的回答,是会把自己打入炼狱,还是会把自己引入天间。
                不论是什么,沙拉曼,请你说出来……
                我真的无论怎样,都不会怨恨的。
                沙拉曼扬起下巴,优雅的伸出手,轻轻一划。几道栏杆受到腐蚀般扭曲着蜷缩到地上。把手一翻,手心向着小莩。修长的手指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暴露了沙拉曼的不安。
                “小莩。我们,去哪里?”沙拉曼安安静静的问,声音毫无波澜。
                我等着你牵我起来,小莩。
                我已经把手伸给你了,小莩。
                现在,我祈求你,走过来,小莩。
                小莩咬着唇。抬起脚,一步步缓缓走过去。脚步由迟疑变成决绝。
                停在沙拉曼面前,牵起沙拉曼伸出的手。极其虔诚的在沙拉曼掌心吻一下,睫毛颤抖着。
                抬起头,回答沙拉曼:“和你一起。去哪里……不重要了。”
                小莩握紧沙拉曼的手。骨节已经硌人了。心疼的看一看沙拉曼,下巴似乎也那么尖了。会不会扎手呢?
                拉起沙拉曼,很顺手的打横抱起他。轻飘飘的,沙拉曼似乎轻的像云彩一样。小莩瞳孔一紧:着到底是受到了怎样的虐待啊……
                “沙拉曼。”小莩沉厚的声音从沙拉曼头顶传来。
                ‘嗯。’沙拉曼闭着眼缩在小莩怀里,哼出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们,去哪里?’小莩问道。抱着沙拉曼,走出了囚牢,站在灿烂的阳光下。
                ‘无所谓了。’沙拉曼安心的闭着眼睛。
                是的,一切对于他,或者他们来讲,都不再是困扰了。什么魔王贤者的,什么评议院,什么魔法学校,都是浮云了。
                他们只想能依偎着,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彼此,每天近的能听见彼此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和在一起,每天都能一起晒晒太阳,说说笑笑,足够了。
                他们其实都还是少年吧,为什么要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呢。
                ‘小莩。我们走吧。向东,向西,向南,向北,一直向前走。’
                ‘好啊。’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3-01-22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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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走吧,好么?
                  携手相去,人间相望。即使在再怎么广漠的人世间,有你相伴,纵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可以心甘情愿的含笑跃下去。纵使是平乏枯燥的生活,也能咂尝出甜美的馨香。
                  沙拉曼嘴角挂着浅浅微妙的弧度,安然的窝在小莩怀里,头靠着小莩的肩。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随着小莩的脚步缓缓的摇着。
                  小莩抱着沙拉曼一步一步走着,余光瞥见那些建筑树木后退着。心疼的收紧手臂:沙拉曼的肩胛骨,那么突兀的硌着他。
                  ‘沙拉曼。’小莩的声音低沉的从沙拉曼头顶传来,‘我们,去南方。’你看起来那么虚弱啊,温暖的气候,比较好吧。
                  小莩抱着沙拉曼慢慢地走着。
                  穿越了林间小路,溪上小桥,踏过了田间垄上,碎石小径。
                  于是,是夜了。【好吧其实是我没词了=v=】
                  沙拉曼已经巴住小莩睡着了。缓缓的几不可闻的呼吸着。远处便是个小镇,乖巧的伏在夜色星光中。
                  垂下眼撇了一眼沙拉曼额角醒目的纹理细致的角,小莩的眉皱起来:很扎眼,很容易被发现。腾出一只手来,另一只手依旧稳着沙拉曼的身体,在沙拉曼突出的角上布下两个强大的混淆忽略术————在买到合适的帽子之前,还是让人们把角误认成头发比较方便,至少比起那么突兀的露着吓死成打成打的人或者锯掉之类的策略方便的太多。
                  抬脚继续往前走。沙拉曼在小莩怀里扭一扭身子,换成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小莩怀里。
                  ——店家,还有空房么?
                  ——有的,还剩一间。
                  ——啊,麻烦带一下路了。
                  小莩抱着沙拉曼挤在略窄的床上。微微一笑,在沙拉曼左眼吻一下:晚安。
                  沙拉曼没有醒,蜷了蜷身子。
                  沙拉曼第二天醒过来,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床上,被子被掖得好好的,头发也是被人捋顺了。空气里还弥漫着浅浅的海风一样清爽的气息,似乎使空气都带上了某种异常熟悉的蓝色。
                  小莩————他是去哪里了?绝对不会把自己丢在这里。他说了,昨天,夜里。他记得,他浅浅的叹息,贴着他的耳朵,喃喃道:
                  I swear…………I won't leave you alone…………
                  沙拉曼看看窗外,清晨。简单的格子窗,窗外有高大的白桦树,树叶被风吹的刷啦啦的响,呼啦啦的摇晃。有白色的鸽子,羽翼大张掠过,掉落几片雪白的遗羽。
                  沙拉曼重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无聊的数着自己的心跳。
                  一。二。三…………不回来?沙拉曼懒洋洋翻个身。
                  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还不回来?沙拉曼撇撇嘴。
                  一百零七。一百零八。一百零九…………依然不会来…………沙拉曼又翻个身。
                  五百零一。五百零二。五百零三…………天呐小莩你干嘛去了…………沙拉曼皱起眉,蜷起身子。
                  一千零四。一千零五。一千零六…………小莩你个混蛋…………沙拉曼脸开始阴沉起来了。
                  一千五百零七。一千五百零八。一千五百零九…………沙拉曼开始磨牙霍霍。
                  刷啦————
                  木制格子推拉门被拉开,小莩抱着几个纸袋走进来。然后歪一歪头,淡定的看着沙拉曼蜷起身子窝在被子里【杀气腾腾】的霍霍磨牙。
                  噗。小莩忍不住笑起来:“沙拉曼你还处于磨牙期啊……要给你买磨牙饼干么……”
                  沙拉曼睁开眼,狠狠剜小莩一眼,脸上少见的浮起一丝红晕,拽起被子蒙住头,不再言语。
                  小莩笑一笑,走过去放下袋子拉起被子,把沙拉曼扶起来:“好啦好啦。赶快起来,傍晚之前,最好赶到下一个小镇——不然你想在这么个没有美感没有好吃的没有美景的地方住————”
                  果然本性难移,就是这么回事。沙拉曼就算身为魔王,听到【好吃的】三个字,还是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飙起精神:“我们快走快走!”
                  很好,沙拉曼,很显然,你很好说服。从今而后的那么多年,你会被这样“骗”多少次啊……
                  -沙拉曼,你看,初秋了。
                  -怎么觉得盛夏还没过呢……
                  -为什么这么说?
                  -【啃啃啃,啃苹果】啊呜……因为我没有吃到好吃的西瓜和水蜜桃……
                  -呵呵……吃货。
                  -【=_=】你没权利说我。本来就是你惯的。
                  虽然是初秋,但树林依然苍翠寒绿。高大挺拔的白桦与白杨,遒劲有力的翠松与寒柏,树叶初透嫣红的枫树,扇形叶片的银杏树。林间,蓝发少年摊开一张地图,伸着一根修长美丽的手指指着地图,对倚靠在自己肩头捏着一个被啃了几口的苹果的红发少年说着什么。红发少年偶尔撇撇嘴,不满的插嘴说句话,旋即扭头,赌气似的狠狠撞了一下蓝发少年的肩。
                  小莩吃痛的揉揉自己的肩,卷起地图,轻皱着眉问:沙拉曼,干嘛撞我?不就是多走几步,不至于啊……
                  沙拉曼气哼哼的啃一口苹果,含含糊糊的说:唔……乃就蓝把窜果一宽户您叫过拟步鲁……【你居然把穿过一片树林叫做几步路】
                  小莩反倒笑笑:走不动?我背你?却想起,上一次背着沙拉曼,他的血湿透了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很久以前了呢……
                  沙拉曼几口啃完苹果,甩手丢出苹果核,异常清晰的说:还是抱着我吧。背着不舒服。然后蹿过去,伸手环上小莩的脖子。
                  小莩横抱起沙拉曼,不满却又心情不错的喃喃道:真实的……沙拉曼你再重一些我就抱不动了……
                  沙拉曼挑眉,理直气壮的说:抱不动就背着!
                  …………
                  黄昏了,他们走到了下一个小镇。因为在丘陵中,小镇被树林拥抱着。
                  摆着小神龛的旅店,铺满鹅卵石的玄关,白色的松木制木屐,红木地板,有着青色纹饰的茶具,笼在纸质灯罩中暖暖的灯光。小莩整理一下戴在沙拉曼头上的兜帽,温和的一笑:你看沙拉曼,有没有家的感觉?
                  沙拉曼点点头:我喜欢这里。
                  沙拉曼很喜欢这家旅店的原因,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里有好吃的0.0
                  只是撒上一层盐的清蒸的飞禽清淡可口,就像刚刚捞上的藕;细细的用锯末熏熟的鱼豆腐散出诱人的香味;用豆浆煮熟的花生撒上絮好油酥过的海苔……沙拉曼眯着眼睛细细的咀嚼着,表情安逸幸福的像慵懒的猫咪。
                  处在三层的客房,小莩推开窗户,庭院里的假山盆景映入眼帘。悬挂在古枫树上的下弦月,月光撒上窗棂。
                  浴室的门被拉开,沙拉曼披着湿头发晃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木梳,坐在小莩身边,扯一扯他:小莩,来帮我擦干行么……
                  小莩勾起嘴角笑笑,接过木梳与毛巾,擦起沙拉曼的长发。笼在纸质灯罩中的暖光,在墙上投出一个简单幸福的剪影。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3-01-22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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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莩是被硌醒的。准确的说,是被沙拉曼尖尖的下巴硌醒的。
                    小莩睁开眼睛就发现沙拉曼的头压在自己身上,下巴搁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一只手臂横在自己锁骨上,血红的眼睛颜色就像红酒,清澈的可怕,摄人心魄。伸手揉一揉沙拉曼的头发,打个呵欠,说: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怎么下巴还是这么尖……这么能吃还这么瘦……
                    小莩翻个身,把沙拉曼圈进怀里,收紧手臂搂紧沙拉曼,叹口气。
                    沙拉曼闷闷的声音传过来:莩,今天我们去哪里?
                    小莩下巴磨蹭着沙拉曼的发顶,声音含笑:下午坐船,穿过特莱尼斯海域,去南方……上午你可以晒晒太阳。
                    沙拉曼坐在吊椅上,享受着丘陵小镇的阳光,手里捧着色泽如血的绛红色果汁,脸上带着少见的慵懒表情。小莩倚在一边,手里捏着木梳,通着沙拉曼的头发,嘴角的笑容温暖的能把人溺死。
                    沙拉曼眯一眯血色的眸子,纯粹的血色发丝垂下来云雾一般,伸手捉住小莩的手腕,仰头看着他的脸:小莩小莩,我突然觉得我想就这样坐着,喝着果汁你给我梳着头发,一辈子。小莩噗的笑出来,低头在沙拉曼眉心吻一下,说:我会梳坏多少梳子啊……
                    沙拉曼也呵呵一笑,喝干净果汁,把杯子扔到一边,站起来巴住小莩,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小莩身上:小莩,我爱你。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爱你。
                    小莩一愣。手中的木梳应声落地。下一刻,抱紧沙拉曼:我也是……一样的……那么爱你……
                    午后的阳光有点毒,通往港口的路上,蓝发少年牵着一名红发少年,快步走着,相扣的十指。
                    倚靠在甲板栏杆上,小莩搂着沙拉曼的腰,吹着凉爽爽的海风。
                    小莩撞一下沙拉曼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跟着我,一直到处跑,不后悔?
                    沙拉曼抿一抿唇,伸手捧住小莩的头,手指缠着小莩的海蓝色发丝,一言不发,然后咚的撞上小莩的额头:笨蛋小莩,我要是后悔了,你能把我牵到船上?
                    小莩轻笑出声。
                    奔逐有两种,我们把没有目的的奔逐叫做逃避,把有目的的奔逐叫做飞翔。飞翔有两种,我们把没有目的的飞翔叫做放逐,把有目的的飞翔叫做迁徙。迁徙是一个誓言,有关相守与归来的誓言。只有相守的迁徙,本质上依然是囚锢;只有归来的迁徙,本质上依然是别离。
                    天空有成群候鸟迁徙向南方,撒下雪片般纷纷扬扬的遗羽。青鸟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并最终消失,我却在消失中看见你飞翔的影子。
                    正文 · 完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3-01-22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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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外篇 · 旅行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
                      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
                      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
                      让一切喧嚣走远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
                      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
                      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亲相爱
                      总是要说再见
                      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许巍 · 旅行
                      新草遍地。空气里都弥漫着翡翠颜色的草地气息,生机勃勃,生命的气息呼之欲出,渲染着,泼洒着,轻狂。
                      红发少年仰面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株猫尾草,翘着二郎腿。蓝发少年侧躺在一边,撑着头看着红发少年的眼睛,浅笑醉春风。
                      沙拉曼,你要是再这样懒散散躺在这里今晚我们就要露宿山林了。
                      哼————刚刚是谁说风景很美要停下来的?
                      咳……
                      沙拉曼翻个身,背对小莩。肩胛骨突出的弧线像是微笑。手指抠着地上的草,道:露宿又怎么样……反正对我威胁最大的是你才对……
                      小莩叹口气,伸手掩住脸。咳,他明明什么出格的事情都还没敢做啊……
                      红发少年眯着眼睛晒着太阳。许久,懒洋洋的打个滚滚到蓝发少年身边,闷闷的问:下一站,有多远?
                      蓝发少年勾起唇角笑一笑: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刚刚好错过了最后一班渡船。在心里补一句:只能露宿了呢。
                      小莩————你个混蛋是故意的!
                      Hey,我故意什么?
                      你故意————呃,忘记了。
                      很好,沙拉曼,你个肆无忌惮的没心没肺的笨蛋。
                      夜深人静,草地上支着一个小小的帐篷。一团团火焰浮在空中——感谢魔法。小莩的手指卷着沙拉曼的头发,偶尔动一动好让沙拉曼在自己腿上枕的舒服一些。
                      呐,莩。
                      嗯?
                      我们还要跑多久?
                      怕是要直到大家把我们都忘记了。
                      为什么?
                      咳。大贤者和大魔王……私奔了,多么美好啊……
                      呃……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
                      然后,安静下来。
                      沙拉曼,你喜欢这样的逃亡生活么?
                      我认为这叫旅行。又没有人追杀,怎么能叫逃亡啊?
                      也对呢。
                      小莩,我还是想,你能给我梳着头发,我喝着果汁晒太阳,就这样,一辈子。
                      嗯……
                      就这样,一辈子。
                      这样就,很好了。
                      篇外篇 · 字母君 · 月光微寒霜如砒
                      深秋。哭风。泣雨。
                      深夜。矮房。灯火。
                      在这样一个适合伤感的深秋之夜。郊区的矮房里跳跃的晕黄的灯光温暖至极。
                      小莩拿着毛巾,擦着沙拉曼湿湿的头发。沙拉曼在灯光下看着那些信。依库与可莫奇一起寄来的,从北国。小幸小梓寄来的,从怜舟古宅。爱思拉寄来的,从学校。各种人的各种字体,在灯火下跳跃着。
                      沙拉曼耙一耙头发,伸个懒腰:小莩,难的他们还舍得给我们写信。
                      小莩瞥了一眼可莫奇字体凌乱的信,说:也难为他写那么多……整整三页信纸。
                      沙拉曼捻起依库的信————短短三行字说:真是好大差别!小莩,你说我们会不会像他们那样差别那么大?!
                      小莩噗的笑出来:笨蛋……扳过沙拉曼的身体,轻轻吻上沙拉曼的唇角。
                      浅浅的,小莩尝到了沙拉曼唇角的茶叶味道,然后沙拉曼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息的仿佛从黑暗中生长的浅淡味道冲盈着口腔。
                      沙拉曼在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身上的浴衣带子被扯开了——该死的为什么他当初没有系个死扣?!幸亏没有系个死扣!伸手扣住小莩的头。
                      温暖的触感,顺着嘴唇,到下巴,脖颈,锁骨,蜿蜿蜒蜒一路向下。小莩的头发垂下来,扫着沙拉曼的身体。
                      呜…………疼!沙拉曼哼出来。
                      小莩垂着眼,轻轻的吻着沙拉曼的眼角:嗯……忍一忍……
                      沙拉曼偏开头,张嘴咬上小莩的脖颈。
                      小莩身体一僵,一道闪电顺着尾椎骨直冲脑顶。小莩脑内某根弦,清脆断了。
                      你自找的!小莩把沙拉曼抱起来一些,牙齿磨蹭着沙拉曼颈窝最柔软的皮肤。
                      灯火投影在地上的影子战栗着,听见沙拉曼断断续续的声音。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3-01-22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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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莩掖好被角,蹭一蹭沙拉曼的脸。脸上温柔的笑容下是一幅满足后得意的混蛋嘴脸。
                        尼玛的让我这么CJ【大误!】的孩纸写字母我情何以堪【殴】!
                        咳,含蓄着写含蓄着看吧……
                        赠品
                        晚钟.<cp:伊库×可莫奇.>
                        “回北国的路好长啊,伊库。”
                        “一直向北走,总会到的。”
                        “也对啊,路又不会变长。”
                        “对”
                        伊库和可莫奇缓步走在草原上,看着风吹过来,草像海浪一样从极远处用过来,也他们擦肩而过,又涌向极远处。绿莹莹的草地中,偶尔可能几株艳红的狼毒草,极醒目。
                        雨总是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可莫奇伸手去接掉下来的雨点,仰头望望天,小声说:“下雨了呢……不找个地方躲一躲会生病的。”
                        伊库点点头,展开地图看一看,然后牵起可莫奇的手说:“在向前跑一跑吧,就会有一个小镇了。”
                        奔跑的时候风会吻着两人的脸颊,吹乱两人的头发。雨点从背后斜斜地砸下来,拥抱两人的衣服。可莫奇的伊库两人的衣服已经有些湿了。
                        可莫奇喘着气,速度慢下来,然后停下来,弯下腰,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呼吸。“……我跑不动了。”可莫奇可怜的说,抬眼看着伊库。
                        伊库微微一笑,伸手穿过可莫奇的膝下和腋下,横抱起可莫奇:“就在前面了,你看。”可莫奇把头埋在伊库的怀里,呼吸着伊库的味道,声音弱弱的传来:“既然伊库看到了,我就不用看了。”
                        并不是所有的小镇都有熙熙攘攘的街道和集市。可莫奇从伊库的怀里探出头来,惊讶地看着这荒凉破碎的空城。“怎么会……”可莫奇惊奇的喃喃道。
                        伊库的脸色有些阴:“大概是遭到了魔物的攻击吧…”
                        可莫奇弯起嘴唇一笑:“它原来一定是个和睦的小镇呐。”笑容有一些苦涩。
                        伊库的下巴撞一下可莫奇的头顶:“不要想了。你的国家也会和睦起来的。”
                        教堂总是心灵纯洁的庇护所。伊库在小镇里发现了一所教堂。没有华丽高耸的穹顶,没有精致瑰丽的玻璃彩绘,但是,干净素雅,一尘不染的白十字架与格子窗让人莫名的安定下来。
                        伊库推开教堂的门,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坐在长凳上,伊库把可莫奇圈在怀里,吻着可莫奇的发顶。
                        可莫奇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有点潮。“有点冷呐。”可莫奇说。他伸出手,环上伊库的腰,脸埋进伊库的肩。伊库把可莫奇圈进怀里,伸手裹紧了大衣。两个人缩在一起,影子有一种相依为命的凄凉。
                        钟声与夕阳是宁静的绝美。雨很快停了,阴云也散了。傍晚的日落像失恋似的拖着斜长的、无精打采的光,把一切的影子拖得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可莫奇把下巴搁在伊库的肩头,看着窗外镀金的世界。一切都静止了般,有谁在远方撞向了教堂的钟,声音模糊极不真实。
                        “伊库,麻烦你帮我保存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只属于我们的秘密哦,不要讲给其他人。”
                        “我知道。”
                        “嗯,伊库,我爱你。”
                        伊库露齿一笑笑的满足,戳一戳可莫奇的额:“正好,我也有相同的事麻烦你。”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3-01-22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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