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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剑 翳云舞兮情剑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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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铸剑
九月的秋风已经席卷了神州大地,漫天萧索,一片凄凉。
楚国都城,郢,王宫朝堂之上。
“大王,剑已铸成,请大王过目。”朝堂下是一雄壮男子,眉宇不凡,双眼中透这坚毅,目光一刻不离端坐于龙毡上的楚王,手中端着一个用红帛覆盖的长方形的端盘。端盘上,红帛下,隐隐藏着一丝煞气。
“我将神铁赐予你铸造,而今已是第三个秋了,为何如此之慢?”楚王一边玩弄着身边的配饰,眼睛始终不看堂下的男子一眼,一边用慢悠悠的语气询问。
“这······大王有所不知,这神铁质地坚韧无比,我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候天伺地,引铜水······”男子愣了一下,忙向楚王解释。
楚王脸上却显出不耐烦的神情,挥挥手:“停下,孤不愿听你那粗人干的勾当,既然你将宝剑炼成,那就快快呈上!”
“诺!”
从宫殿外走入几个赤着上身的力士,接过男子手中的端盘,呈到楚王面前。
楚王睥睨着缓缓向自己移来的红帛覆盖的散发着威慑的托盘,眼中逐渐露出了些庄重与严肃。他感到了,感到了红帛下的冷峻与肃杀。那剑气想吸引着他一样,引楚王站起身来,疾步行走到前面的力士面前,一把推开他,夺过他们手中的端盘,满心欢喜。
朝堂下的男子也睥睨着,睥睨着堂上满脸已激动得通红的楚王,睥睨着原隐于皮肉最深处的贪婪的变了形的笑容,睥睨着双手紧抱着端盘的守财奴样的愚昧,那么疯狂,那么阴毒。男子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起了自己的命运。
楚王疯狂了,疯狂了!他拽住红帛的一角,将宝剑的轮廓于红色的残影覆盖下撕扯出来,刹那间,青锋乍现!
碧凤无语依梧转,剑气低吟映冷锋!
一把冰青色长剑,剑色冷得逼人,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却弥漫着威势,剑长三尺,剑柄长两寸有余,剑格宽约一寸。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剑锋,只有斩断,只有震慑。
“好剑!好剑!这是孤之子,孤之子!好好好······”楚王对这剑赞叹不已,忽然语锋一转,“这剑可有名讳?”
“此剑铸时,臣妻伴我左右,日夜操劳,我不知如何报答,只能将此剑以臣妻之贱名命为‘莫邪’!”
“大胆!神剑岂能被你等粗鄙之民所污!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念你铸剑有功,留下你妻为你收尸守灵,领赏去吧!”
男子毫无惧色,仿佛早已料到今天的结局,淡然一声“诺”。
春秋,铁器刚刚被发掘出其其他金属无与伦比的潜能,铸剑之风无比盛行,在鳞次栉比的铸剑师中有一位特别耀目。
欧冶子,越铸剑大师,曾铸越八剑:
七星龙渊,泰阿,工布,湛卢,纯钧,鱼肠,胜邪,巨阙。皆为不世出的神剑,但他最满意的却是他的婿:
楚铸剑大师,干将。
欧冶子的女儿,正是莫邪。
······那一年,楚王王后抱了一下宫中的铁柱后便怀了孕,怀胎十月,诞下的却是一块坚韧的乌铁,楚王在杀死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后令天下铸剑师铸天铁。此时欧冶子已故,干将在经受考核后最终得选。
铸天铁本已是悖论,既是天铁,又怎能为凡人所铸?但干将为超越岳父欧冶子之成就,三年内取天池之精水,引苍穹之厉雷,化神铁之剑魂,终于铸出一对雌雄宝剑。
雄剑干将,雌剑莫邪。是取干将莫邪夫妇之名。
剑成后已是三年,干将知楚王生性狐疑,必要诛杀他,以防干将再造利剑。所以临行前干将将雄剑留下,只将雌剑献于楚王,并嘱托莫邪让她腹中儿子长成后为父报仇。
干将将雌剑莫邪交予楚王,却被楚王处死;莫邪带雄剑干将隐于山林,教儿学艺练武,却始终未忘干将之仇。
十六年后,干将之子赤比从母亲口中得到父亲死因,带雌剑莫邪到楚王都郢找楚王报仇。赤比相貌奇特,两眉宽度甚大,遂称眉间尺。


IP属地:宁夏1楼2013-03-11 00:09回复
    赤比身着一身青衣,是为了掩饰身后的同样湛绿的干将。一路向着郢城前进,然后见楚王,然后——杀了他。
    三个月的跋涉,赤比终于抵达了楚都。他知道,他来的目的,他十几年苦练武艺的目的,他的一生所存在的目的,都在这个繁华而又嘈杂的大都市中。但他却在这时迷惘了,他看着移动的人山人海,忽然胆怯了。他想念山林中的鸟叫和虫鸣,想念甚至凶猛的虎豹和豺狗,他想念莫邪,想念母亲的斥责和怜爱,但他已无法回头——由他出生开始便无法回头,他只能鼓起勇气。
    赤比现在也确是迷惘了,他的人生经验从未教会他如何在一个都市落脚,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寻找一个安身之所。
    “王来了!王来了!”不知哪里来的一声呼喊,使街道上的行人百姓通通分开两边让出一条道来。过不久,果然听到马蹄声和沉重的车轮碾压大地时“轰轰”的示威声,楚王的车驾,来了!赤比身边的百姓都跪了下来。
    楚王端坐在车中,看到了万民皆跪的场面,却有一人不跪。楚王注视着他,但令楚王震惊的是,那不跪的少年在用满眼仇恨同样注视着他,使楚王打了个冷战,挥挥手叫停车。
    “跪下,你想死吗!快跪下!”在赤比身边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书生样的年轻人,他看到赤比不谙世事的样子,抓住赤比的青色衣襟,用力拽了拽,提醒赤比不想死就跪下。
    赤比跪下了,但仍注视着楚王,用仇恨的眼睛注视着楚王。楚王并不是母亲说的样子,十六年了,楚王的头发早已全白,早已没有了十六年前升腾的杀戮和暴戾的气息,倒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双臂紧紧抱着莫邪剑,以求得无谓的安全感,以抵挡自己狼一般凶残的目光。
    楚王在车辇中盯着赤比,看着赤比被白衣书生拉着跪下。他总觉得有些恐惧,却不知这恐惧从何而来,怀中的莫邪剑抱的越发紧了,但这把被他视为亲生之子的宝剑却在不明的颤抖,说不上是恐惧还是兴奋。楚王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催车驾赶快离开,离开赤比的目光。
    “轰轰······”车驾绝尘而去。
    “走了,起来吧。”书生叫起仍望着车驾奔去方向的赤比。
    赤比站了起来,正欲走时,书生在他耳边淡淡的道:
    “你想杀了他。”
    赤比顿时警觉了,他已经看出自己的目的,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去向楚王告发。于是赤比拉着书生到了郢城边的小树林,并拔出了青色的干将剑,以剑锋对着书生的咽喉。书生也不反抗,静静任他将凶器放在自己的命门。
    “你想杀了王,但你不敢。”在僵持中率先出了声。
    “你是谁?”赤比盯着书生的眼睛,想于他的眼神中找出他的身份。
    “你恨他,想杀了他,但你胆怯了。”书生不回答赤比的逼问,依旧以淡淡的语气道出自己的想法。
    赤比愣了一下,刚刚他确实是想冲上去亲手用父亲留下的干将剑血刃了这个杀了父亲并毁了自己和母亲一生的仇人,但他也确是胆怯了,他胆怯于雄伟的车队,胆怯于凶悍的侍卫,更胆怯于楚王的威势,即使风烛残年,即使老朽不堪,那就是王,就有着平民不可直视的镇压。
    “你住嘴!”赤比已经怒了。
    “你,杀不了他!”仍是一语淡然。
    “我杀了你!”赤比举起干将剑,向着书生劈去。
    “哈哈哈······”书生忽然大笑起来,凭着赤比又一愣的功夫,躲开了赤比的那一剑。并同时向前,双手反抓赤比的右手腕,将干将剑自赤比手中取了下来。
    “你赢了,杀了我吧!”赤比见剑已被夺,向书生说。
    书生将剑向后一扔,又抓起赤比的肩膀,大吼:“你能杀死他吗?你如果能成功,为何会在这里?不应该在宰了王之后自刎的吗?你不敢!你不敢!”然后语气随和了,“我会帮你,杀了王!”
    “为什么?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比你——更恨他!”
    “我应该怎么做?”
    “你应该······”书生捡起身后的干将剑。
    一片血迹染红了城外的树林。


    IP属地:宁夏4楼2013-03-12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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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7 04:3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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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国国都,郢城,三更,王宫寝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楚王从床上惊醒,睡在一旁的妃子也被惊醒,连忙安慰楚王。“大王,您怎么了?莫非做恶梦了?”妃子娇滴滴的声音并没有使楚王安静下来,楚王依旧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你是他的儿子!是要来杀我的!……”“大王息怒……”妃子跪在地上,对着不知何故发疯的楚王不停叩头。“我给你金银,给你土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敢杀我!看我不斩了你!”“啊……”楚王不停的喊叫,妃子的声音丝毫没有唤醒楚王的意识。
      ……
      “传我旨意:凡擒到今日街头之奇异少年者,无论生死,皆赐封万户侯,赏万两金!凡提供奇异少年之消息者,赐金百两!凡包庇此少年者,杀无赦!”第二天凌晨,楚王下达了对赤比的通缉令。
      那天晚上惊醒楚王的噩梦就是前来寻仇的赤比,他梦见了赤比一手拿着那把本属于楚王的莫邪剑,背上背的却是另一把与莫邪相似却更加宽厚的宝剑。最可怖的是他看到赤比另一只手里提着的,赫然是楚王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惨淡的头颅,赤比却在舔着嘴角遗留的不知是楚王还是自己的鲜血……而干将,则站在赤比身后不停的狞笑,那笑容在说“你这惨无人道的昏君,也落得今天的下场!”全楚国的百姓和大臣,都对着提着楚王头颅的赤比鞠躬甚至稽首跪地,嘲笑玩弄着楚王的无头尸。
      于是楚王便连夜下达旨意捉拿赤比。势必要将赤比从世界上永远消除,绝不给他以靠近自己的机会,绝不给他报仇的机会。
      但令楚王没有料到的是,好消息来得如此之快。
      “报告大王,一书生前来领赏,说是已带着辑犯的人头而来。”
      “快传快传!”
      一位身着白衣的书生迈着淡然的步子缓缓而来。他手提一块木匣,匣中含着一股腥气,背插宝剑,他的这身行头,说不出是书生还是剑客。
      楚国,郢,朝堂之上。
      楚王跪坐在龙毡之上,静静的等待那个杀了他所恐惧的干将的儿子的侠客,却不知那侠客即将取走他的性命。
      许久,侠客还没上殿。
      楚王再次派人去催促书生觐见。
      派遣的人走到了殿外,才知道书生被拦在了侍卫那里。
      “为什么不让我入内?”书生询问侍卫。
      “持带刀械者不得进殿!”凶悍雄壮的侍卫所指的自然是斜背在书生背后的湛绿的宝剑,干将剑。
      “不!这也是我所要献给王的!”书生顿了一下,看到了旁边被楚王遣来的人,“麻烦您通报一声。”显然书生已不理会侍卫,而是要直接面见楚王。
      “王说了,让这书生尽快上殿,不得有误!”终于,遣人的一句话为书生解了围。
      “诺!”侍卫放了行。
      书生提着木匣,背着宝剑,在众人面前昂首凛然进了朝堂。
      书生向王稽首。
      “拜见大王!”


      IP属地:宁夏5楼2013-03-12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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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进了朝堂,楚王正凌驾于殿台之上。怀里抱着他视若亲子的莫邪剑,一刻不肯松手,但这把宝剑又在颤抖了,又在兴奋的颤抖了!
        “你称何名?”楚王俯视着台下的书生。眼睛里没有了当年见干将时的睥睨和无所谓,换来的是庄重和紧张——或许楚王也认识到那少年对自己的威胁和无边的仇恨。
        “山间野人,又岂敢在天子面前妄称名讳?”书生依然淡然一笑。他也知道,自己不肯说出姓名,一定会引起楚王的怀疑和下一个提问,而他要做的,仅仅是用赤比的头颅换取楚王的信任。
        “你所提的匣子里是那少年的人头?”楚王有些怀疑地说,“你又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杀死他的?”
        “回大王,此人拦路抢我钱财,却不知自己武艺疏松。可笑之极,抢劫者却被被抢者杀死……而我又看见大王所发的告示,才为了荣华而来。”书生顿了一下,“不知大王此言是否为虚?”书生此番话,正是在讽刺楚王当年违背道义,将有功之臣干将处死。幸而楚王并没有想到这件事,便要说自己天子一言九鼎。
        还没等楚王出声,一旁的大臣却严厉地插上了话。
        “大胆!竟敢对王无礼!”
        “退下杖责三十!”
        从朝堂外走进两个侍卫,正欲把书生拖下杖责,却请见楚王挥挥手,“慢!”
        侍卫停下了,书生微笑着对楚王又拜。“谢大王不责之恩!”楚王点点头,“打开木匣吧,让孤看看你所呈上的少年的头颅,再去计较你是否有罪。”
        “诺!”
        书生打开木匣,一颗血液早已凝固的头颅正摆在其中,现在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两眼瞪得浑圆,透着一股子仇恨。双口微张,像是想说些什么,是惊异?还是恐慌?
        楚王看到这个在梦中杀了自己的少年头颅,竟先被吓了一跳。一惊之后,继而大笑:“哈哈……哈……你这野人,竟也敢来行刺孤!告诉你,有胆行刺孤者下场必是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书生将一切尽收眼底,再拜:“此人头颅间似有一股煞气,乃是极不祥之气,臣恳请大王对此头施以‘烹’刑!以绝妖气!”
        所谓“烹”刑,便是在殿堂内架一口大锅,将犯罪之人投入沸水中直至煮成肉汤,让人在极度痛苦中死去。而书生的意思则是将赤比的头颅投入沸水中,在众人前无限凄凉地不得超生。
        “准!”
        于是,一个时辰之后,一口大锅摆在朝堂中,锅中的水不停翻滚,像随时吞噬这世间的一切!
        书生解下背上的干将剑,用剑尖提起赤比的头发,将他投入水中。除了书生,谁也没有看见当干将剑触及赤比头发时,赤比头颅的眼睛已变得通红而又有光彩。
        头颅在沸水中翻滚了几下便沉入了水底。
        半个时辰后,锅里的血色似乎已被沸水所禁锢,看不到也许已变成肉汤的赤比的头颅,但在此时,也再也看不到赤比仇恨的眼眸。楚王松了一口气,这厮终于还是落在了自己手中,最后在滚烫的沸水中接受地狱的惩罚。


        IP属地:宁夏6楼2013-03-12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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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模糊啊……手绘,我不告诉你他们是谁……


          IP属地:宁夏12楼2013-03-23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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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鸿飞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预感:这次出现的,绝不是自己这个没落的小村子所能对抗的,偶然间,他嗅到了一股腥味……是死亡的味道么……他不知道。
            村长还在原地叮嘱着一些胆大且希望与“妖孽”一决雌雄的村民小心行事,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小心行事。
            鸿飞望了望四周。
            怎么一直没有看到若兰?
            村长还在原地喋喋不休时,忽然听到有人从远处一边跑来一边大声喊道:“村……村长!若兰她……她……她的尸体在溪边……她死了!”
            村长的目光停在报信人的身上,双唇略略发抖,正巧看到了远处运尸体的几个村民。
            鸿飞在旁边听到了,立即冲到了尸体旁,揭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是的,是她!
            一切的侥幸都被眼前的尸体抹杀,躺在那里的冰凉身体正是若兰。
            是谁的手在握住谁的手?
            是谁的身影在谁的眼中缠绵?
            是谁的话语还在谁的耳边回荡?
            是谁在雨夜嗅到谁青衣上的淡香?
            是谁会在说笑时忽然抚摸谁的脸?是谁会在与爹娘吵嘴后哭着来找谁?……
            是谁?是谁!是谁……
            她已不在,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聂鸿飞看着自己面前的若兰,她的胸口被利刃似的全部割开,眼睛睁得浑圆,无助的眼神里尽写这两个字——惊恐。再看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聂鸿飞用手抚摸那已全是血的脸,帮若兰闭上了眼睛。然后轻柔的掰开她的手,像怕将若兰吵醒般的轻柔。掰开后,聂鸿飞发现静静地躺在若兰手心中的正是自己的那块红玉。他想起了,在从溪边回来时,他听到了一丝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若兰却跑走了,自己也没有去看就追了上去。而过了一会儿,他已不见了若兰。而现在,他已不在了若兰。
            你……还是为了给我惊喜么?
            是你的错么?
            是我的错么?
            为什么我们都这么傻!
            聂鸿飞看着这双再不能握住自己的手,再不能跳跃在自己身边的身影,再不能发出柔柔话语的唇,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默然了。
            “孩子……”一双苍老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鸿飞扭过头去,是村长。
            “她,已经不在了,孩子!坚强些,替她报仇!”村长重重地拍了一下低下头的聂鸿飞的肩膀。
            鸿飞依旧沉默,不过这次他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要亲手杀了它!”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的眼中布满血丝,他的拳已紧紧握着,暴出了青筋。忘却了恐惧,忘却了安逸,他的脑中,只剩下了:
            杀!杀!杀!
            或许,还有一弯浅浅的眉……
            她,还在看着自己笑吧……
            村长抬起头,睁开浑浊的眼睛,放下手中的拐杖,双手拍向这个魁梧而清秀的小伙子:“好!”但随即语气又缓和下来,“你也知道吧,我们打不过它的……”鸿飞一听这话,连忙说:“不是的村长……我……”“有什么好解释的,看你刚才的样子就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次的妖物非比寻常的?”村长的声音和蔼了许多。
            “我……不知道……只是感觉……有一股杀气!”聂鸿飞也不知如何说起。
            “好好好……孺子可教……你竟也能感觉得到这次的妖物绝非等闲之辈!我刚刚让大家回去拿武器也是为了让大家警觉起来,我们都不过它的……”忽然间,村长的眼神变的凶狠起来:“但若要真的杀它,我有办法!”


            IP属地:宁夏15楼2013-04-02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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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魔像 完—————————————————


              IP属地:宁夏18楼2013-04-04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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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鸿飞忽然笑了笑,十几年不见,而唯一的线索,竟在这村中的禁地!
                聂鸿飞看着身上佩戴的红玉——这父母留下的最珍贵的物件,正在悠悠的散着光,也许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
                前方会有答案吗?
                聂鸿飞看看那张地图,前方是一条直线,却很悠长。那个红圈圈住的地方,距离聂鸿飞的位置,又是一段漫长的路程。
                越往深处走就越显得阴森了,蜡烛照不到的那段的黑暗中传来的似乎是蝙蝠拍动翅膀的声音,“扑腾……扑腾……”渲染着黑暗的恐怖。自己的蜡烛已经快要着完了,蜡烛用完后陪伴聂鸿飞的只有黑暗。
                “扑腾……扑腾……”声音依旧在回荡,聂鸿飞不敢看自己的头顶,他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盘旋了多少蝙蝠,飞到这边又飞到那边,寻找着黑暗中的猎物。
                也许聂鸿飞就是它们所寻找的“猎物”,他最终的结局便是被这些黑暗中的“猎手”分而食之?聂鸿飞不去想,也不敢想。
                终于,最后一根蜡烛在苟延残喘后消耗殆尽,聂鸿飞没有到达尽头。他只能摸索着前进了,偶尔手会触到那些稀松的土石,土石便会“哗啦”的掉下来,便会引来一大群前来“觅食”的蝙蝠——这里真的有蝙蝠,不过奇怪的是,这些蝙蝠虽飞来飞去,却没有一只触到聂鸿飞,这多少让聂鸿飞有些惊异。但聂鸿飞还是选择了双手抱头的姿势,求些稀薄的保护——至少是心理上的,继续向前前进。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聂鸿飞忽然感到空气干燥了,温暖了,再往里去,甚至是有些炽热,前方一团金色的光,就在这条路前方的拐弯处。
                终于到了吗?迎接聂鸿飞的,是希望,还是绝望?
                “终于到了!”聂鸿飞暗自在心中感叹。他离真相只有这么远了吗?
                聂鸿飞向着光跑去,不理会那满头顶的蝙蝠“扑腾”的扇动着翅膀,他已迫不及待!而在他跑到那里后,在瞬间便被惊呆了。是眼前的景色使他震惊,那无与伦比的辉煌和霸气!
                这是一个石室,却又不是石室!这是宫殿,一个被光环抱着的宫殿!
                都是光啊!岩壁上,石柱上,乳柱上,地面上,全都在散着金色的光,各处都在为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似的石室添光彩,光芒如此耀目,聂鸿飞使劲眨了眨眼。在这片还算宽阔的地方,这片区域内,完全没有被阴暗所笼罩的地方。石室中心是一处方台,或者说是一处剑台。虽不大,却气势雄浑,台面上刻满了各种神兽的形状,现出来了神圣的气势。白虎,鸾凤,青龙,玄武分布在方台四角,都神采各异,栩栩如生。它们怒目而视,似乎在守护着什么东西。
                而聂鸿飞知道它们所守护的,正是那把神剑。
                一把黑色长剑正插在剑台之上。
                神剑——湛卢!


                IP属地:宁夏21楼2013-04-26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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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7 04: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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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化魔
                  “是……它?在发光?”女子惊奇地看着眼前的聂鸿飞,瞪大了杏眼,看着聂鸿飞在脖颈上悬挂着的红玉。这个少年脖颈处还带着些未干的血迹,显得些狰狞恐怖。
                  聂鸿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也被这惊奇了一下,呆呆地看着这枚红玉。红玉悬在了聂鸿飞的胸前,一明一暗地闪着红光,似在与那剑鸣相协调映衬,传出亘古的铮乐,舞起激昂的醉舞。
                  抖动,是什么在呼唤它么?
                  女子也回过头,看着抖动的湛卢,向着它走近。聂鸿飞见状,脚步也随即跟上。
                  聂鸿飞每走近一步,那红玉上放出的光就越盛,而湛卢剑的晃动也越剧烈。越靠近它,便越感炙热,好像要把这世间万物蒸发一般。而他前方的女子每走一步似乎都沉重无比,像是在抵御前方湛卢剑释放的威压。
                  而聂鸿飞却只感到了燥热,哪有什么威压?
                  正当他想喊那女子停下时,女子周围一道金光闪过,是她手中的金剑挥过带出的残影。而这一瞬的金光过后,在她的周围竟形成了一个流着金光的光罩,在暗色中显得无比光亮。光罩上静静飘着道道花纹,为这剑光凭添了许多诡秘的气氛。就在这时,女子向前的速度也加快了。
                  聂鸿飞跑上前去,在女子身前张开了双臂,阻止她取剑。
                  他站在女子面前,只呆呆地支着双臂。而女子却脸色骤变,朱唇半张却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惊异似的问了声:
                  “你怎么……能到这里来?”
                  聂鸿飞听了这话,也心生疑惑:“我为什么不能来到这里?”
                  女子表现得更加诧异,“莫非……你感受不到那剑施与的威压?你感受不到迎面而来的压力吗?”
                  “什么……压力?”聂鸿飞扭头看了眼那直插在剑台上的黑色长铗,湛卢剑仍在抖动,黑色的剑身周围响彻着剑鸣。“你是说……这剑,湛卢释放着什么压力?”
                  女子却低下头沉思,一会儿,却退回了洞口,将手中的金剑插入剑鞘,苦笑道:
                  “适才得罪了……也罢!也许是宝剑真的认主了……你去将它取来吧!”
                  聂鸿飞看着女子这般举动,心中的疑惑和惊异不减反增,“什么……宝剑认主?那是什么意思?”
                  女子淡然一笑,道:“便是这湛卢剑有了灵性,别人碰它不得,而你与它有缘,它便认你为主了。”
                  聂鸿飞见她此时态度与之前大不一样,暗自迟疑,却终究没有言明。他此时还有其他选择么?聂鸿飞向女子点了点头,朝着湛卢剑走去。在这段路程里,没有一丝阻挡他的气息,只是那剑鸣声愈来愈响,剑身晃动愈来愈烈。
                  你来了么?
                  来将我唤醒么?
                  在灰色的笼罩中,谁听见这沉沉的呼吸?
                  即使听见,到最后的,不还是那一声艾艾的呼唤,或无奈的沉默?
                  聂鸿飞终于走到了那剑台边上,湛卢剑前!
                  恍惚间,是那个身影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就在那纯黑的,流溯着金丝的剑柄之上!是谁,在呼唤着谁?
                  情不自禁地,他将手伸向了剑柄。
                  伸手,拔剑!
                  就在他的手触及剑柄时,剑鸣,抖动,黑暗,竟一并消失。忽如其来的变化让洞中的两人大惊失色,却又在一瞬间——归于平静。
                  一瞬,恍然如梦!
                  洞口边,女子缓缓抽出了金剑。那剑如她的眼神,冷冷幽幽,散着寒气。
                  执剑,向天!
                  回头,怎看到,对面的少年,在拔出湛卢剑时,已变了模样?
                  他的胸前,那块红玉,幽幽发亮,如同渗血,蔓延至他全身的,竟全是一抹血色!
                  无边的血色汇聚,在他的胸口绘制了一幅怎样的图案!
                  血红,狰狞,可怖。
                  那是一个露出锐齿的野兽,牛身,却挥舞着两只虎爪,背后的翅膀似乎在呼啸着风声……
                  谁,执剑向天?
                  只要有这个执剑的理由!
                  谁,能给我理由?他,已给我理由!入魔——这已够了!
                  聂鸿飞双眼通红,似抑制不住自己般举起刚被他拔起的湛卢剑。一时间,湛卢剑上渗出点点黑色炽火,“嘶嘶”地散着炙热的光华。灼烧,是哪里来的业火?
                  谁觉醒?谁沉睡?
                  是谁睁开了血色的双眸?


                  IP属地:宁夏23楼2013-06-27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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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鸿飞缓缓将手中的湛卢剑举过头顶。他的耳畔,恐怕是已响起了神剑撕裂空气的噪声。几分嘶鸣,就连对面的女子都能听到。而他,却浑然不觉。
                    也许此刻,聂鸿飞的心中,只剩下了,举剑,杀戮了吧!
                    刹那,谁听见一声低吼?
                    就在那刹那,聂鸿飞举剑冲来,带着萧瑟杀气和淡淡黑火。
                    错愕间,女子只得将手中的金剑挥过,挡住聂鸿飞凌厉而来的一剑。
                    剑与剑相接时,发出了怎样的悲鸣?
                    那金剑嗡嗡作响,诉说着怎样的无奈?
                    女子一惊,这一剑的力道,已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霸道而沉重。她的手被震得发麻,杏目中,闪过几丝惊异。
                    挡过这一剑后,女子轻易一跃,绕到了聂鸿飞的身后,向着他的背,刺过一剑!
                    匆匆!剑影如一道金色光芒,向着聂鸿飞冲去,这是何其无情的一剑!
                    正当那金剑即将触及聂鸿飞时,他,却突然在此时回了头。在聂鸿飞的手上,湛卢剑光华大盛,幽幽!如烟如尘。
                    黑火,在何时悄然爆发?
                    在剑锋处,几星黑色火焰快速扩散,终于猛然爆发!生生将那凌厉而来的无情一剑震退!
                    全力而出的一剑就这样被拦腰打断,女子的手腕也生生地受到了那剑与黑火相碰释放的震动。那震动之强,竟使女子手中原本紧握的金色长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而聂鸿飞,却也在此时——
                    执剑,向天!
                    谁狞笑?谁疯狂?
                    答案尽在那黑火中凌厉的湛卢剑中。
                    女子看着聂鸿飞,也惊慌了起来,已没有时间捡起落在地上的金剑,已没有时间躲避。
                    只有在绝望中闭上双眼么?
                    除了闭上双眼,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迎接“那个”瞬间!
                    就在女子闭上眼的时候,举起长剑聂鸿飞忽然身子一震。
                    朦胧间,谁又见到了那个碧色身影?
                    疯狂里,谁在她的身影中猛然觉醒?
                    嬉笑声,却又在耳边婉婉回荡起来……
                    对面的,那个翩翩身影真的是你吗?
                    “若……兰……”
                    女子闭着眼睛,等待着聂鸿飞的剑凌空劈下,却总也等不到。等待死亡的滋味,是煎熬么?还是让我解脱吧!
                    “那个”瞬间,却迟迟未到!
                    她睁开双眼,面前那个向自己举起长剑的少年却在一刹那倒在了地上,尘土飞扬,他此时,竟是沉沉地昏睡过去。
                    这是刚刚那个入魔的人么?为何此时却如此安详?他胸前的血色的狰狞牛头,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似孩童般沉沉睡去!


                    IP属地:宁夏24楼2013-06-30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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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在自己面前沉睡抑或昏迷的聂鸿飞,女子冷丽的脸上沁出了一层细汗,是刚刚惊出的冷汗。她贝齿紧咬着朱唇,原本拿剑的右手也微微颤抖,青丝有些散乱,轻轻飘在眼前。
                      刚刚的那个瞬间,他执的剑是否正悬在自己的头顶?
                      不然,就在那一瞬,那炙热的剑气又从何而来?
                      而他,又看到了什么,使他终究没有砍下那一剑?
                      仿佛在须弥间,她又看到那个低吼的疯狂少年,狂妄地举起手中的湛泸黑剑,剑身上,燃着同样不可一世的黑色火焰。
                      一瞬……恍然隔世!
                      女子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左手揉了揉被震伤的右手腕,俯下身子,将那落在地上的金剑拾起。
                      几分怨念?几分不甘?
                      都在那双似水明眸中。
                      女子拿起剑,轻轻擦拭了几下,金剑上的光泽悄然亮了半分。女子见了,只淡淡地笑了一下,却并未将剑插回剑鞘之中,她反手持剑,紧紧握住剑柄,缓缓走到洞口的一块平整石头边旁,将剑向地下一插,挥手擦了擦石面,便坐了下来。她一面调整气息,稍作休息;一面,死死盯着聂鸿飞!
                      忽然,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疾步走到昏迷的聂鸿飞身旁,淡淡地看着他手中黑得发亮的湛卢长剑。不经意间,女子竟笑了一下:
                      直到这时,仍不肯放下这把剑么?
                      是这剑,让他在那一刹那化身成魔的么?
                      几分疑惑,让女子竟有了一种想要将那躺在地上的湛卢拾起的冲动。
                      当她俯下身子,指尖轻轻触及湛卢剑的剑柄时,由剑柄上流着金光的凹槽中悄然冒出几丝黑色火焰,以迅雷之势爬到了女子的手上,然后缓缓萦绕。女子只感到手上一阵灼烧般的刺痛,急忙收回了手。当女子将手放在眼前细看时,却不禁皱了皱眉。
                      黑火在她手中不知何时又悄然消逝,却留下几痕黑色的细丝,白得透明的肌肤上纵横着几丝黑痕。女子又笑了一下,又有些眩晕。
                      谁又看到那黑火烁烁,烈焰熊熊,那少年执剑向天!
                      苦笑后,终拔剑。
                      生死间,谁淡然!
                      就在那个瞬间……
                      谁眼中闪过一丝慈悲?
                      谁的剑落下?
                      谁的心又忽然不忍?
                      凌空一剑却只落在谁的颈边?
                      死亡的威胁已过,那少年却还在沉睡!
                      金剑落,有不甘。
                      剑气啸,却无言!
                      女子将金剑从聂鸿飞颈边的土壤中抽出,提起。凝视片刻后,终究还是,转身,到那块石上坐下。
                      她的右手,却始终握在金剑的剑柄之上,紧紧握住,从未放松!
                      山洞外,漆黑如墨,夜色已不知降临世间几个时辰了。
                      暮色中,山风飒飒。树叶在无尽的黑夜中相互厮磨,传出了凄凉寂寥的“沙沙”声,更增添了这夜的悲惋。月色下,淡淡夜色给人的感觉只有深邃。那深邃中,藏着什么,在低声咆哮?
                      仿佛是从亘古的远方传来,幽幽地漫在夜里的,是无边的血味与杀气。
                      风呜咽,天云涌,苍穹中……黑云涌动,遮蔽了皎洁的月光。
                      暴雨将至!


                      IP属地:宁夏25楼2013-07-1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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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从亘古千年的沉睡中醒来,最希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谁?
                        你若忍受了千年的孤寂,最想要得到谁的安抚?
                        还有那从未忘记的,千年间在心中沉沉积淀的苦涩,会在睁开眼的一瞬,静静地在无人注意无人知晓中烟消云散吗?
                        聂鸿飞在迷茫中睁开了双眼。
                        犹如沉睡过了千年的时光!
                        聂鸿飞的眼前仍是一片金光笼罩,他迷迷糊糊地看不真切,他所能看到的,只有眼前那团水碧色的模糊影子,在金光中轻轻晃动,缓缓向他移来。而那个身影,是他在千年般的沉睡中时常梦见的身影么?
                        还是只剩下幽幽梦境,眼前的影子仍是自己的一丝妄念?
                        聂鸿飞又轻轻闭上了眼,静静地呼吸着,待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清醒时才再度张开。这时,那个幽幽的碧色魅影已来到自己的身边。
                        他睁眼,他苦笑。
                        聂鸿飞看到的,却正是那个身着碧色衣衫的冷艳女子,手提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金剑,淡淡地看着他。金光里,竟恰到好处地衬着这女子的绝世容颜,好似一汪清水悠悠荡漾,给人以轻快之感。她的脸上有几分冷漠,便从那冷漠中渗出几分凄美,柔柔又冷冷地映在了聂鸿飞的眼中。
                        聂鸿飞的右手动了动,感到了一分特属于金属的冰凉感觉,似乎有分寒森。可在冰凉之外却又有一丝暖意,淡淡地从他的右手传至他的全身。顿时,聂鸿飞有一种好像力量缓缓注入身体的顺畅。
                        湛卢……聂鸿飞斜过眼,瞥见在自已的右手中,一把黝黑的长剑静静的躺在手心。这把剑此时看上去平凡地毫不起眼,没有一丝配得上“神器”的地方。只有那剑柄处的丝丝流光,在不间断地莹莹闪烁。
                        “刚刚,我拿到了湛卢剑……然后……我怎么会躺在这里?”聂鸿飞的脑海中迅速想到了这个问题。而随后的一个瞬间,聂鸿飞却像大梦初醒般,表情也变得焦急了,身子陡然颤了一下。
                        “……妖兽……村子……村长……还有……”聂鸿飞的嘴唇轻轻嚅动,像是对自己轻声地说道:“……若兰?”
                        一瞬的思索,竟像是开启心头怨念的密匙,一刻之间,在心里积攒的愤怒,苦涩和辛酸都如洪水波涛般向他汹涌袭来。
                        只有他脖子上的红玉,淡淡的发出红光,默默地照亮了聂鸿飞的下巴。
                        聂鸿飞慢慢用左手撑着地面,想以左臂为支撑坐起来。但他刚起身,手臂却仿佛在一瞬间又失去了知觉,不足以支持身体,聂鸿飞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他的周遭,荡起一层尘土,在浓郁的金光充裕的空气中显得浑浊不堪。
                        聂鸿飞咬了咬牙,稍稍动了动左手的手指,然后仰面看着在他身边的冰冷女子,又苦笑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深深地将那已在身体内循环一周的浊气吐了出来。
                        女子似乎一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伸出了手。聂鸿飞愣了一下,然后咬着嘴唇缓缓低下头,片刻的沉默之后,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


                        IP属地:宁夏27楼2013-07-26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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