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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昊舒】墨发如漆(生子,黄雀梗,新人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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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初七的游家中庭,一派宾主尽欢的景象。
哥舒明朗和李天昊坐在离主宴席最远的右侧圆桌上,按哥舒明朗的性子来说是个不张扬不跋扈的位子。但是面前就坐的不是凤翔城的高官贤吏,就是家财万贯的商贾大户,还是免不了一番滥俗的寒暄。
腊月干寒,烈酒与腊肉就是表达敬意的最好方式。除了游琴父母,被敬酒最多的大概就是哥舒明朗了。酒本不是坏事,但是敬酒的人一多,就像是合起伙来非要将他灌倒一般。
黄雀坐在最左侧的圆桌上,恰好与哥舒明朗隔了一个偌大的中庭,只能把担忧的目光遥遥地投过来,至于哥舒明朗看不看得到,他拿捏不准,却只能呆坐在原位上不能离开。
前三杯哥舒明朗挽袖一干而尽,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看来,实际上那些甘醇的美酒,都被他犒劳宽厚的地母了。第四杯开始,李天昊挡到了他面前,可惜他口拙嘴笨,说不过那些的巧舌如簧的商人,只好亲身代替哥舒明朗接过一杯一杯的酒水。在难得不用饮酒的间歇转过头来看着哥舒明朗,眉头舒展开,热气浮在面颊,一副为人挡箭还乐在其中的傻样。
哥舒明朗笑着摇了摇头,向后侧身,嘱咐方妍端一碗醒酒的热汤来,顺道假装活动筋骨,站起来反手敲上脊背的骨骼,隔着夜空向黄雀送去一个请他安心的笑。
黄雀抿唇笑了一下,借着端起的酒杯,慢慢移开目光。
游琴站在中庭正对的高台上,时不时向哥舒明朗所在的方向扫一眼,可是被一群盛装华服的女子围绕着,不停的送上万寿无疆的祝词,只能干看着圆桌上的哥舒明朗和李天昊顾盼相对,实在烦的不行也只能跺跺脚,不敢轻易跑到他俩面前。
终于解决了一大批敬酒的人,李天昊举着醒酒汤咕噜咕噜的往下灌,把碗一放,靠到椅背上轻轻叹气:“喝得我喉咙都干了。这酒太烧喉了,你以后也少喝。”
哥舒明朗贴到他耳侧,微微的笑:“现在清醒了?”
“是啊,山楂的味道还在嘴里,把酒味都冲散了。”李天昊一抬眼就看到游琴从高台上走下来,深红的锦缎上开着墨色的花,一步一笑的走向主宴席。主宴席上的人纷纷站起来举着酒杯同她对饮。其中有一个背对着李天昊,看不出具体的模样和年纪,但光从背影来看有些熟悉。游琴冲着那人甜甜的喊了一声,那人拍了拍她的头,递给她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游琴喜笑颜开的塞进了袖袋,旁边还有游夫人嗔怪的声音:“这么不客气啊,还不快谢过!”
“在看什么?”哥舒明朗顺着李天昊皱眉凝视的方向送去目光。
“没有。”李天昊温和的笑,收回目光。那个背影他虽然怎么也叫不上名字,但他确实见过。那是县丞看到都要毕恭毕敬的凤翔节度使!
酒过三巡,在场的人逐渐散去,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桌商户还在大谈特谈他们从西域进来的商品。
哥舒明朗推一推有些耳热的李天昊:“我们也走吧。”
李天昊眯起眼:“不等游琴了?”游琴来敬酒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却因为身边的众人,最终也没能说上一两句话。
“那你去跟她告辞,说我们改日再来看她。”
李天昊闻言离开座位就向主宴席走去,哥舒明朗懒怠的靠在椅上,时而回头看看抱着暖炉立了半宿,眼一眨就能睡过去的方妍,轻声说:“站好了,我们马上就回去。”
方妍睁开眼又禁不住抬手去揉,越揉越困:“是,公子……”话说了一半却猛然来了精神,吓一跳般往后蹦了一大步:“影子,你不要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鬼魅般的影子在他们说话的刹那悄无声息的跪在了哥舒明朗跟前,手上举着一块白布,看样子是要呈给哥舒明朗。
“这是什么?”哥舒明朗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脸色陡然一变:“谁送来的!”他手里,赫然是一块沾了红渍的讣闻!
影子艰难的组织语言:“这是陶家送来的,”顿了顿,接着说:“听说发遍了凤翔的大街小巷……”
“我是问这是谁的讣文!”哥舒明朗揪着眉头,白布被他攥得几乎要与掌心融为一体。
“是陶夭夭的。”影子低头沉着声据实以答。
哥舒明朗一愣,随即放声大笑:“你在开什么玩笑?陶夭夭?她不该活得好好的?不会是因为今天游琴生日没请她,想出来的歪主意吧?”他笑着,眉头愈发紧蹙。
“是真的,属下早些时候已经去陶家探过了,棺材就摆在一进门。陶爸陶妈说她是重病不治……”
哥舒明朗怔了怔,面孔忽然因为莫名的疼痛而扭曲,他并不在乎陶夭夭的死活,他在乎的是李天昊的反应!他仿佛可以看见一张年轻秀妍的容颜,歪头斜睨着他,嘴角露出一个恶质的笑意:“你看吧,我用死亡将你打败。”
方妍从始至终都紧捂了嘴,眼眶里泪珠滚了好几圈又忍了回去,只是红着双眼不屈不饶的紧盯着哥舒明朗,她不敢自作聪明也没有那个能力。
哥舒明朗低下头发出几声难辨的音节,抬眸后眼底万籁俱寂:“听着,这件事情不许告诉李天昊。”
“是,公子!”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影子旋转脚跟,在黑夜里隐去身形。
“明朗!”李天昊往回走,隔了几步就开始喊他,“跟她说过了,我们先走吧!”
哥舒明朗措出笑意贴到他身侧,衣袖相擦,未染血意。
李天昊笑着拍了拍他身上汇集着寒气的露水,抬头看到方妍眼眶发红,疑惑的问:“方妍你怎么了?你家公子惹你了?”
方妍弯眉一笑:“夜深了,方妍站了这么久太困了,不打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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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体会到写到吐血的感觉了= =
画卷这个梗嘛,后面会用的,主要是用在王爷和黄雀年轻时候身上。至于王爷啥时候出场,顶多还有两章哈~~
ps晋江也求留言QAQ


2025-08-13 13:5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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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吧,我把整体思路理了一遍,觉得还是提前就把黄雀的身份啊之类的交代交代比较好,所以要引出回纥啦~早晚都要说的,早死早超生哈哈。
本来十六章我准备了很多内容,在我的预料中都该写到公子和昊子碰面,然后#¥%&*了(我是不剧透的好楼主o(* ̄▽ ̄*)o )。所以说这章其实还剩了三分之二的内容没有写,等我明天并到下一章去吧……
另外我今天一直在想是方游好呢,还是游方好呢?【不要吐槽我重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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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
好累又忘了我要说啥了我这破记性!
天亮再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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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传来几声嘈杂,女子放下手中的书卷,颇有些厌烦的皱起眉头:“外面什么事?”
“夫人。”静立的侍卫恭声答,“有客人到。”他们不知道静王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是女子的一位故人。
她眉头皱得更深,客人?除了静王还有谁知道她在这里?“叫他进来。”
“云儿。”来人边掀开帘子边唤她。
她一听那个声音便愣在那里,果然是静王。他竟然来了!白凝霜,你好大的面子!女子冷下脸:“你不在别苑好好的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嫌自己树敌不够多吗?”
静王脸上消瘦了几许,笑起来有种黯然的失落:“我来看看昊儿的伤势。”
女子想了想,反应过来他真正的意思:“看一眼就好?”看着静王点头,她别过脸低声说:“那你跟我来,他现在估计睡着,你就站在帐外看看他就好。看完就走,这里不是能多呆的地方。”
“我知道。”背后的侍卫举着刀,人在刃下,不得不低头。静王在她面前不能拿出往日的半分气势。
李天昊住的帐篷外,静王掀开帘子往里瞧。一只巨犬卧倒在暖和的炭火边,李天昊安稳的躺着,呼吸低缓、平静。
静王忽然笑了笑:“随遇而安是他的性子。”就跟白凝霜一样。
女子站在他身侧不满的皱起眉:“你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未免太过天壤之别!白凝霜因你而死,你疼他,这我可以理解。可是他的儿子并没有惹到你,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好好的待他?”
“你没必要知道。”
女子哈哈一笑,叫住提步想往里走的静王,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十分的清脆响亮。她笑得明艳:“听说你经常打他?今天是第一次有人敢打你吧?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哈哈哈……”
静王身后的汉人护卫挡上来:“放肆!”
女子斜睨着静王和他的护卫:“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
静王竟也不恼,挥退冲上前的护卫,淡笑着说:“我当然知道您是尊贵的回鹘王后。”他突然用上敬语,“可你还是哥舒云。”
哥舒云冷哼两声,面色不善的赶他:“知道就好,不要再留在这了。立刻给我走!”
静王转身欲走,顿住脚步,郑重的说:“人我已经看到了,这就回去,还麻烦你继续照顾了。”
哥舒云在他身后微笑,然后僵住,俯身听了听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走不掉了。”
静王转回头:“哦?”
“有人来了。”哥舒云阖起眼,“大概是来找李天昊的,你先去我帐子里呆着,不要出来。”
静王快走几步,身形隐在了重重的帘帐之后。
不出片刻,几匹骏马伴着一辆马车就停在了帐外半里处。
哥舒云冲来人扬起美丽的笑:“寻人的?刚好我们救了一个掉下山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黄雀在看清那张脸后,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哥舒云为什么会在这里?回纥的王后为什么会在这里!没人能回答。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保持不住身形,慢慢的伏到了马背上。
哥舒明朗钻出马车,他清楚的看到面前那个笑容美丽的女人一下子收敛了笑,紧抿着唇不说话。他克制自己什么也不去想,走近了女子,躬身道:“我们是在寻人,多谢搭救了。”
女子颤着唇,哆嗦了几下才终于发出声音:“不碍事。”她不回头也可以断定,静王现在肯定躲在帐子后看着她跟哥舒明朗。该死的,他是哥舒明朗并不是哥舒岚啊,不要在这个时候这么不争气的不敢看向他!
哥舒明朗急切的想要看到李天昊,本想跳过无谓的寒暄,忽然听到游琴的一声疾呼:“你们在做什么!”颤抖的声线中夹杂了暴怒和惊惧。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纷纷看过去。
游琴身前的三人撑开了弓箭,正对着一个帐篷的大门,而那个门后面,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
护卫之一从衣服里掏出一张薄纸,展开来,赫然是静王的模样:“大人吩咐,跟着游姑娘就能找到画像上的人,找到他之后不管任何人阻拦,即刻射杀不得有误。”他口中的大人,正是无限纵容着游琴的凤翔节度使。
游琴愣住,呵呵的笑起来:“你们在开什么玩笑?画像上的人不早就是个死人了吗?”
护卫冷声答:“他若是个死人,那门后的就是只孤魂野鬼。人鬼殊途,还是要收了的。”
一只长箭“嗖”的一声射出,门帘在风中晃了晃,还是掉了下来,门后,正是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静王的脸。
黄雀的脸上弥漫开一丝苦笑。
三人射箭的速度太快,快到静王身边的人甚至都没有做出反应便倒了下去。哥舒云向后退了几步,又飞身上前抱住大喊着“父王”并要去护他的哥舒明朗。几重侍卫把他们团团护在身后。
黄雀突然策马狂奔,一冲进帐篷里就从将倒的马背上飞下来,展臂拥住静王,用自己的后背去阻挡密集的射击。静王呆愣住,直到有飞驰的箭矢向着黄雀的后心袭去,他才醒过神,抱住黄雀翻了个身,箭矢擦着他们的面颊,堪堪落在脚边。
又是一番新的射击,几乎是逃无可逃。
游琴从震惊中清醒,咬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就向着对身后没有设防的护卫三人行去。她闭着眼捅上一匹马,接着是第二匹,第三匹。护卫纷纷坠马,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看到是游琴,缓和了怒气,冷漠的说:“还请游姑娘不要阻拦。”
游琴趁他们废话的时候,抬手就撒了一团白粉上去。片刻之后,眼前的三人变得呆愣起来。游琴扬着冷笑问:“谁让你们杀静王?”
三人异口同声:“节度使。”
“好。”游琴不住的冷笑,“你们回去之后就告诉他,静王已死。来,我问你们,静王现在如何?”
“静王已死!”三人齐声高呼。
哥舒云放开哥舒明朗,派人拽过刚刚死里逃生的静王,对着黄雀现在那张陌生的脸道谢:“谢谢你救了他。”转头喝令回鹘将士,“我们走!”
静王被那群侍卫推搡着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看着黄雀,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我等你。”
黄雀怔住,伸出手想去够他,手指擦着他的衣袖,终是错过。
然后他听到哥舒明朗见到李天昊那种不可抑制的狂笑,泪慢慢的就蔓延在了心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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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从word前抬起头就发现天亮了。
其实很多感慨。但是让我收在心里吧,因为每个人对感情的理解都不一样。
另外就是潜水党们,你们好意思看到这么辛苦的楼主后,只看文不留言哒?
晚安,或者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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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哥舒明朗进了帐子后不出半刻又出来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从他进去到出来的那短短的时间里,立在帐外的众人除了一开始听到几缕人声,后面甚至连一丝说话的声音都没听到,帐中静默的如同死灰。
游琴从马上跳下来跑到哥舒明朗身边,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贴到他耳侧说了什么,哥舒明朗轻轻的阖眼,低眉颔首。
黄雀望着游琴怒气冲冲掀帘直闯的背影,走了几步停在哥舒明朗面前,两双相似的眉眼间,此刻有同样苍冷凄清的神情。两人互相看向对方,最后同时苦笑出声。
黄雀刚想张口就被哥舒明朗制止,他扬起一个轻飘飘的笑,摆着手很无谓的说:“我没事。”一如既往的嘴硬。
黄雀侧身,衣袖弯起一个弧度,刮向东南的方向,“你跟他说了孩子的事?”
“没有。”哥舒明朗漠然的否认。
“那是向他解释了陶夭夭的事?”黄雀低声问。
“也没有。”哥舒明朗轻叹一声。
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这种时候你还想嘴硬吗!黄雀一大串话哽在喉咙里,他恍惚忆起来,当年的他,比之现在的哥舒明朗,又好到哪里去呢?
帐子里传来东西翻倒的声音,然后是游琴哇哇的大哭声,哭声渐歇,又有哽咽传来,李天昊的音量极轻,乍听之下仿佛只有游琴一人在自言自语。
李天昊听到动静就向门口看去,一看到纤巧轻盈的少女,面上的表情立刻暗了几分,他还以为哥舒明朗又回来了,结果是游琴。
游琴的表情在瞧见李天昊伤势的那一霎,从怒气冲天变为后悔不堪,她攥紧拳头在门口立了一会,暗暗鼓舞一遍自己,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坦然的走向他,却在奔走的那一刻慌乱起来,不仅撞翻了支架上的铜盆,还重重摔在了地上。她抬脸便哭,跪着爬了几步,又跌倒在地上,抽噎着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后果……”
李天昊斜靠在塌边软垫上,垂眸低问,音色难听的像在黄沙中磨砺过:“你在说什么?”
游琴边哭边递给他一杯水,看他一口不剩的喝下,才渐渐收敛了哭腔,“我说对不起……陶夭夭的事是我设的局,我偷了解药给她,教她诈死逃回波斯,让陶夭夭这个人从凤翔永远消失。全是我的错……我不该自作聪明……”
李天昊微微侧脸,注视了她很久,似乎才理清了所有的头绪:“原来是这样……”他勾唇露出一个苦笑,“那她现在很安全?”
游琴肯定的点头:“必然安全!”她突然瘫软在地上,抱着头哽咽,“……可是哥舒明朗不好。”
“我错怪了他,我会跟他道歉。”李天昊仰头叹气。
“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游琴站起来,面容阴冷,有些哥舒明朗平日杀伐果决的影子,“你以为他在乎的是你的道歉?”
再怎么像还是不是哥舒明朗,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真正的冷淡之下,只会斜开眼光,轻轻巧巧的觑一眼,不用冷笑不用胁逼,也会让人感受到他的高傲和轻蔑。就像这件事,他分明有很多次开口的机会,可他就是咬着牙不说!初七那天也好,刚刚那匆匆的一瞥也好,他要不想说,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开口。
李天昊咳了两声,又接过一杯游琴递来的水,“那他在乎什么,他又要什么?”
游琴瞪大眼死死的看着他,几乎就要把他的脑袋劈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装了木头:“你真不知道?”哥舒明朗都怀胎月余了,李天昊竟然还在这里懵懂?她突然很为哥舒明朗不值,心里想着:要是这块木头再这么不解风情,我是不是该更加直白的提醒他一下?
李天昊看着瞬息间脸色千变万化的游琴,摇摇头,“我本来以为我能猜到他在乎什么,但是现在真的不确定了,他什么都不缺,这声道歉在他看来可能都不需要。”
“啊啊啊我要疯了!”游琴抓着头发大喊,“你知道吗哥舒明朗他……”
“游琴!”黄雀灌注了内力的声音突然破门而来,直直袭上游琴的后心,游琴只感到后背震得生疼,脸色一变,嘴里念叨着的话也停了下来。
游琴和李天昊诧异的看上缓缓走近的黄雀,直到他眸光冷冷的扫过来才收回眼。游琴跳起来一拳捶上黄雀的心口:“你想干嘛啊!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她装模作样的捶了几拳,黄雀没有反应,她转念一想就知自己的试探已被察觉,倏地收回手,横眉立在李天昊身前,一副护卫的姿态。
哥舒明朗昏倒过去的时候,就是眼前人把他抱回马车上的,还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过了好久才惨白着脸把她叫进去替哥舒明朗把脉,她一碰到那脉搏,整个人都要疯了,又哭又笑闹了好一阵子,眼前人才一身冷淡疲惫的命她开药方,最后她把那人堵在客栈门口,逼问他真实身份,他似乎从痛苦中摆脱出来,浅笑着要她回去问她母亲。与哥舒明朗那般熟悉,现在还知道了哥舒明朗的秘密,如果他处在哥舒明朗的对立面,那么即使要她付出任何代价,她也要除去!
黄雀失笑道:“你这幅架势是在做什么?”
游琴往后又退了一点,就快贴到李天昊身上,她不答反问:“哥舒明朗呢?”
“在车上,”黄雀拨正已乱的额发,“外面起风了。”
游琴怀疑的向外望了望,不确定的问:“真的?”
“真的。你该让开了,我也有话想对他说。”
游琴凝固了表情,伫在原地想了想,终于松开手腕间的力道,往左侧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李天昊失血之后虚弱的脸重又呈现在黄雀面前。
李天昊深深的皱起眉,抿着唇发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游琴跟我还有话没有说完……”虽然可能只是游琴大惊小怪,但是有关哥舒明朗的一切,他都忍不住想去窥听。
黄雀勾起一个冷笑,打断他:“陶夭夭的事,你想怎么回复哥舒明朗?”
“同他道歉。”李天昊低下头,“什么都不想就去怪他,是我的错。”
“你还错在哪里了?”黄雀沉下脸,淡淡嗤笑道。
“……”李天昊盯着他的脸,“与你何干?”
“就是!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游琴在一旁倔强的仰起脸。
黄雀被他的话问的哽住,噎了一下,勾起一个艳绝的笑,俯身低眉靠近了李天昊,下一刻,原本暧昧多情的动作变得迅猛果决,他的手腕折到几乎不可能的角度,揪着李天昊的衣领就把他从榻上提起来扑通一声扔在地上,然后在游琴和李天昊都还怔忪的瞬间,足尖点地移到李天昊面前,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上去。
李天昊的唇角一下带了血,他勉力抬臂擦了擦,像是要进一步激发黄雀的暴怒般,再度开口,“与你何干?”话一说完,游琴尖叫一声快步冲到黄雀面前,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只有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对着他拳打脚踢:“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还伤着!”
黄雀像拎着撒泼的小猫一样,提着游琴的领子就把她赶到了一边,无声冷笑:“像他这样糊涂的人,不给他点醍醐灌顶,他是不会清醒的。”
“那也轮不到你动手!”游琴软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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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试图从游琴的怀抱中抽回腿,但她抱的很紧,任凭自己的身体跟着左摇右晃就是不撒手。黄雀忽然笑了,拊掌摸上她的头。
游琴紧闭着眼,感觉黄雀的手倏然从她的发上转移到后背,她眼皮一跳,可就算她反应再快也快不过黄雀灵活的五指,黄雀的手刚离开游琴的睡穴,她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黄雀环臂抱住昏睡过去的少女,另一只手探到李天昊下颌处,迫使他抬头与之直视:“你这张脸,果然还是更像白凝霜。”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来看一眼就会猜出来。”黄雀单手撕下脸上的面具,他在李天昊骤然屏住的呼吸中笑得更加蛊惑,“你说我是谁?”
李天昊咬着牙,冷汗滴落:“……哥舒岚。”
“没错,”黄雀眨眨眼,抬高眼眸,“正是在下!”
李天昊在看清黄雀脸的那一刻不禁想要闭上眼,那同哥舒明朗一样的面容,却有着不同的神情,挑眉弯唇的时候,那种不惊不怒不喜不悲的冷定,一点点的压迫着他,仿佛要把人逼到俯首称臣才肯罢休。
“你还活着?哥舒明朗知道你的身份?”
“他知道,他第一眼就看出我来。”黄雀走了几步把少女安置在榻上,自己也斜身侧坐,眉一挑一派玩味,“啊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哥舒明朗瞒着你这种那种事情,果然他还是深涉其中不脱利害关系?”
“难道不是吗?”李天昊勾起一个苦笑,失落的低下头。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黄雀隐忍着怒气,冷笑道:“这几个月俩你都在哪里?和谁在一起?你和对方都做了什么?”
“……我在了物园,和哥舒明朗在一起,我们一起……同寝同起。”
“呵好一句同寝同起!他既然肯陪着你到东到西,又有哪里值得你怀疑了?这个先不说,我再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哪天看到我的?”
李天昊蹙眉想了想,缓缓道:“冬月十三。”
黄雀听到他的回答,冷笑两声快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斜睨他,在气势上就让他战栗,只能跪坐着直不起腰来,“要是我告诉你,那一天,也是我和他阔别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见面,你信不信?”
李天昊的喉口,陡然无声。
“要是我告诉你,游琴设的局,哥舒明朗从头至尾都不知道,他是在你失去理智的离开后才去问的游琴……这你信不信?”
李天昊猛地咳起来,哑口无言。
黄雀的冷笑更深:“愧疚了?无言以对了?我还要告诉你,哥舒明朗在你坠崖后昏迷了整整五天!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你的安危!结果你跟我说会和他道歉?你这是要向谁道歉?他凭什么接受你的道歉!”
李天昊的嘴唇不可抑制的颤抖,他勉力正视黄雀,“……那我怎么做才好?”
黄雀深深的叹口气,摇着头,一个旋身坐回榻上,“不要再怀疑他。”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含蓄委婉的答案,这两个人,一个骄傲高绝,一个淳厚木讷,但都同样的聪慧,聪慧的过了头就会自以为是,而聪明人的自以为是往往跟天生愚笨没有区别。所有的感情和心动都变成了累赘,对方的一个微笑,一声贴耳的细语,都变成了丧魂落魄的来源。于是茫然无措、如履薄冰,干脆一狠心,把所有的好意与温存都拒之门外,一心催眠自己:都是迷惑,都是障眼……同样的看不清。
李天昊垂落的头颅又高昂起来,他盯着黄雀的眼,坚定的点了点头。
黄雀回他一个笑,贴上面具,小心地抱起温软的少女向外走,一步又一步,无人见他眼角悄然滑落的泪。他替哥舒明朗做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隐瞒。那个孩子的存在,你到底还是不准备告诉他……
…………
李天昊竭力站起来,慢慢的跟上黄雀的步伐,刚出了帐篷,半里之外的马车帘子突然掀开一角,哥舒明朗微笑的半张脸闯进他的眼眸。
眼神相对,藏匿万言。
月色的清辉下,他与他遥遥相望,终于一伸出手,就能够牢牢的握住对方。
TBC


2025-08-13 13:4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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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隔了几天没有更新了,而且还没有能写到我想要表达的感觉和地方。
我在忙着整理王爷和黄雀的故事,所以这边就卡了几天……
不过很高兴王爷和黄雀的故事总算快要整理完毕了。。。我大纲就写了两万字这是怎样一种动力啊,我跟小鲨@鲨鱼烟 说黄雀者故事最起码能写50W+啊 ……不过我会尽力把父辈的故事压在十万字以内的,毕竟公子和昊子这代的才是重点。
ok,废话完毕……先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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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买好马匹和干粮,哥舒明朗带着伤势渐好的李天昊原路返回。
不似来时那样急迫的赶路,再加上对打昏她的黄雀的不满到达了新的高度,游琴拉着方妍一同钻进了哥舒明朗的车内,原本就不大的马车更显狭窄。方妍自觉不便却拗不过别扭劲上来的游琴,尤其是看她红着眼抿起唇一脸坚决的样子,方妍叹口气对着李天昊和哥舒明朗躬身一礼,然后硬拽着游琴缩到了马车一隅。
李天昊倒是无所谓,他身体尚是活动不便,而哥舒明朗的样子却比他还要憔悴,他实在忍不下心让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人来照顾他。
马车停停走走了五天,才终于回到凤翔境内。
这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哥舒明朗昏睡的时间比受伤的李天昊还要久。每当他轻阖眼眸陷入黑甜的梦境,游琴就无声的挪到他旁边,小心的把他扶着靠上软榻,微微抬高他的手,合起他的手掌搭扣在小腹上。然后吸了吸鼻子,阴阳怪气的低唤李天昊:“你来拥着他。别让他受凉。”
李天昊探出一双手完好的拥住了哥舒明朗,怀里的人散发出清淡的热意,有些单薄的可怕,他收拢了双手,隐约可以听见游琴喉间低低的哽咽,抬眉去看,游琴低首敛眉,就着跪坐的姿态轻轻的靠在了哥舒明朗身侧,胆怯的扯了扯哥舒明朗的衣袖,发现他已经睡得很沉之后,悄悄的把头倚在了哥舒明朗腹上,弯唇香甜的睡去。他与还醒着、眉眼间全是氤氲水汽的方妍对视,对方眨眨眼送来一个微笑,埋头伏在地毯上,似乎也要睡下去。
黄雀时不时也会驱马倚到马车窗边,这时候李天昊就松开拥着哥舒明朗的手臂,仔细调整好他休息的姿态,箕坐到窗边与黄雀一问一答。
两人之间的话不多,李天昊说到最后竟然无言,只能干看着身姿清绝的黄雀弯着眉勾人心魄,他的心弦却骤然乱颤着不安。等游琴眼睫轻颤即将转醒的时刻,他放下帘子,挪回到哥舒明朗身边。然而在帘子最后落下的那一刹,他竟好像看到了黄雀那笑颜,似乎随时有倾塌下去的预兆。
回到凤翔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游琴送回家。不出哥舒明朗的意料,在马车刚进城门的时刻,就有兵马围了上来,领头的看到自己踏难归来的兄弟先是扬起一个笑,紧接着凑到窗前隔着帘子发问:“敢问是不是哥舒公子?”
哥舒明朗感到自己的衣摆立刻被一双手紧紧的攥住,他拍了拍游琴颤抖的手,无声的轻笑:“是。”
领头人又问:“游琴游姑娘是否与您一道?”
不待哥舒明朗答话,游琴就蹙着眉掀开帘子:“我在!”一对猫一样的眸子里,几乎要滴下泪来。
领头人再不说话,策马退到哥舒明朗的车后,离了几丈远,不紧不慢的跟着。
马车到达游府大门时,游家外面已经立了许多人,游琴的父母,调令兵马的节度使,还有一大众的仆从。
黄雀把游琴从马车上抱下来,她刚及地,就被人团团围住,她的母亲冲到她面前,举起手颤了颤像是要打她,但是那手还没举过头顶又立刻抱住了她,满眼是泪的抽噎:“别再乱跑了……”游父在她身后轻抚她的头发,节度使也走过来,说了一大段,大意就是琴儿太不乖了,领着几个人就敢往回鹘跑……完全不提游琴为什么要跑去回鹘,也完全不管仍然在场的哥舒明朗和李天昊,至于那三人所说的要除掉静王一事,仿佛根本就不是出自他之口。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游琴确信这次定会尘埃落定。她乖巧的贴到节度使身侧,含着泪很委屈的说:“舅舅,这一路琴儿过的好苦,我要喝江南的桃花蜜。”
节度使瞄一眼游琴身后华丽的马车,刮一下她的鼻尖,轻轻的点了点头:“进屋了就有。”
游琴被几人相携着搀进去,走到一半,忽然回头对跟在她身后的黄雀皱起眉,脸色是深含厌恶的冷淡:“你就不用进来了。游琴再也不想看到你!”游母晃了晃她的手,她也不管,继续说:“天高地远,任你再去哪里都跟游琴没有关系了……还不快走!”
哥舒明朗一愣,跳下马车微微躬身,从善如流的顺着游琴的话接下去:“正巧哥舒府上少一位像这样琴技高超的琴师,多谢游姑娘忍痛割爱,哥舒收下了。”
游琴看了看哥舒明朗,又看了看黄雀,露出讥诮的笑:“本来就是游琴不想要的,何来割爱?哥舒公子也请回吧……”
李天昊扶回哥舒明朗,又命方妍去牵过黄雀的马,对着游家众人笑道:“不叨扰了,我们即刻就走。”错落的送别声响起,游琴走向她楼阁深深的家,马车驶向了物园。
王陵一事,终于在此时此刻,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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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月底,哥舒明朗在了物园躺了几天,身体渐好,脸色也从苍白慢慢的充盈起水样单薄的血色。李天昊的恢复力更是惊人,不过几日已经与伤前无差别了。游琴被禁足了几天后趁着节度使赴京的空档从家里偷溜了出来,抱了一大包药材还有黄雀落在游府的琴,门房说李天昊和琴师都不在,她只能疑惑的向内走,直到哥舒明朗房前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方妍接过东西,倚着房门悄声说:“公子还在歇息。”
游琴点点头陪她一起向前厅走去:“李天昊和琴师呢?”
方妍将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交给沿途恭立的侍女,一部分送去厨房,一部分送去库房收起来,还有黄雀的琴就直接送去他房间。方妍边掩唇笑边回答:“他们两个啊……昨天公子说想喝醴泉的水,今天他们就去了。”
游琴诧异的低呼:“都不留一个人陪着哥舒明朗?”
方妍渐渐收住笑,轻叹一声:“许是想好好的聊一聊罢。”
游琴也冷下脸,从一路回来的相处看,李天昊绝对是还不知道哥舒明朗的情况,哥舒明朗不想让他知道这点她隐约能明白为什么,可是琴师也阻止自己告诉他又是为了什么?不知道这一次去醴泉取水,两人能不能把这件事好好的谈清楚。
…………
醴泉边,黄雀打了水系在绳上,脚下一蹬,踏马返身,李天昊驱马立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有十几里。黄雀看也不看身后,只是闭了眼松开手中辔绳,揽臂拥抱日光、飘雪、猎风,“这水能做什么?”
李天昊面上带笑:“明朗爱用它泡茶。”
“还有呢?”黄雀回过头,一双明艳的眸子在日光下泛出粼粼的波光,“浇花?”
李天昊乍然失笑:“后院里确实有梅树,但是用这水来浇花,恐怕还没浇下去都成了冰。还可以用来煎药,游琴说过醴泉的水甘洌异常,水质温软平和,特别适合用来煎药。”
“是吗?”黄雀绞紧缰绳,他突然低下声音,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都加大一分,直到手掌泛白,血肉都快绽开,“你再也不怀疑他了吧?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要是你再怀疑,就连地底的白凝霜都该看不下去了。对了,他这次回纥一行,悲哀之气伤了肺腑,要再多喝一阵子的药,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你只要每天盯紧他,别让他偷着不喝就好了。”
“嗯,我明白。”李天昊策马赶上黄雀,“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黄雀惶然的问,面上一片苦笑,“我要有什么打算?我能够每天都看着哥舒明朗就很好了,他小时候吃了很多苦,而且大多是因为我,我要待在他身边,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李天昊一句“我不会再伤害他”噎在喉咙里,他换上平静的表情:“我听说……父王在回纥?你难道不想去找他?”
黄雀猛然一惊,冷声大笑:“想去找他?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他有什么值得我找的?”
李天昊看着黄雀的手,嫣红的血滴漫下来,他还丝毫没有注意,不由叹气:“何苦?你明明在乎他……”他停顿了一下,“父王最在乎的也是你。”
“如果他的在乎就是毁掉我对身边至亲之人的信任,那么确实,他做到了,他的的确确在乎我。”
“……”李天昊想起母亲的话,爱的反面却是漠视,如果不是深爱,又为什么会患得患失,两败俱伤都不愿意放手?大概因为唯有这样,才会让他们觉得死去的爱意能够再一次迸发而出,如此的叵测偏激。
黄雀见他不说话,轻笑一声:“怎么不说话?还是觉得对着间接害死你母亲的人,不该这样和颜悦色?”
李天昊深吸几口气,刻意跳过跟白凝霜有关的一切:“不……是父王的错。所以你恨他,我内心其实很赞同,但是我又不希望哥舒明朗难过。”
“也不想想谁才是最让他难过的人?”黄雀反唇相讥,“在我跟静王的事上你不过是个小辈,可能自以为是局外人就可以对此指手画脚,但是你别忘了,每个清明的局外人都有他自己无法跨越的迷局!”
“是……”李天昊应答一声,看黄雀挥鞭飞奔出去老远,才淡淡的叹气,分明还是有事情瞒着他,要他怎么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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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肩膀要断了,快来个人捶捶背QAQ
至于后面的发展……想说有没力气说。。。总之会HE的……
我先闪~~晋江也拜托你们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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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张我认为很像初一大早的公子图~

截图能力有限……只能意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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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估计大家都觉得我偷了好几天懒了,但其实真的没有啊。
我跟小鲨@鲨鱼烟 讨论了好几天啊,还是决定更黄雀娘的番外了,大概二十章左右,具体看情况。
我最近几乎天天梦到公子昊子还有黄雀娘,等有机会我再整理整理出别的故事哈。
其余不多说,说多了都是一脸泪(┳_┳)...
那么番外开始。


2025-08-13 13:4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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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雀的伤完全好之前,静王都没有再来找过他。一日三餐是王府的侍女送来的,看他吃完收拾好餐具就走,绝不停留打扰。每隔五日还有特意从宫外请的神医来诊治,黄雀对着这些寻常人冷不下脸色,只好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淡然的接受着所谓的恩宠和馈赠。
争吵后的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纱帐,素白色在他眼里铺天盖地,他眼睛都被映痛,蜷在帐子里几乎整日整夜的不动弹。
静王再看到黄雀时,他已经消瘦的不成人样。
静王当即红了眼,一脚踹开脚边的桌子,眼光唰的扫向身后的侍女:“这些天都是谁照顾他三餐的!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有侍女哆哆嗦嗦的跪下来:“王、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黄雀靠在床头冷笑:“你又想怪无干的人?”可惜他气力衰竭的厉害,再怎么凌厉的话语说出口,就好像嗔怪的埋怨,没有半分责怪的力道。
静王隔着纱帐看他,了无生气的脸,如漆的墨发,衣裳在他身上宽大了不知几截,微风一过,都怕他席地飞走。静王低下头:“你这是想做什么?”
黄雀咳了两声,捂着嘴皱眉说:“我的命,我自己会管好。”
静王抬起脸静默的呆立着,过了片刻,他突然快步上前,抱起挣扎的黄雀就往他自己的主卧走。
黄雀惶惑的看着他,冷喝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静王低头吻了一下他额头,抱得更紧:“从今天开始,不许从我眼前离开半步!”
一路上,经过的侍女和侍从都死死的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静王把黄雀扔在床上,整个人覆盖上去,贴着他的面颊低语:“你是不是拿定我不敢再动你?”
黄雀别开脸,盯着床头交缠的龙凤:“王爷想做什么即可去做,鞭刑火烙,哪样都行。”
静王被他的话气到想吐血,立刻站起来,一个巴掌就要扇上去,触及他面颊又堪堪收手,顺着他的脖颈一路下滑,一伸手就探进黄雀的衣襟,看着黄雀倏然变了脸色,笑得欢畅:“鞭刑火烙什么的对你来说岂非太折磨?答应我,再也不要逃,我这次就放过你,否则……”
黄雀咬住唇,心内将厉害关系推量了无数次,还是张不了口向他求情。
静王一看到他咬唇的样子,就想起之前曾得到过的、那双唇甜美的味道,他禁不住吞了吞口水,凑到黄雀耳边,更加放肆的恐吓和撩拨他:“你还记得上次吗?你可是整整烧了三天……看来上次的苦,你都忘记了……”
他没忘!那样痛苦的折磨他怎么会忘!黄雀扼腕,冷声喝道:“滚开!”
静王怎么会听?他整个人压在黄雀身上,一只手禁锢住黄雀的双手,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一把扯下他单薄的衣物,慢慢的带着极富侵略性的动作搓揉上了他的大腿内侧。吹弹可破的肌肤在静王掌下泛起粉色的红,他满意极了,俯首含住那已经咬得死紧的唇,一点点的濡湿了,迫使他松开牙关,再送出自己灵活的舌,与之游走交缠。
黄雀在他身下不停的斗争,奋力想推开他,结果却适得其反,那手修长而无力,因为血液凝滞的原因,玉白色的手臂上映上了层层粉色,又渐变成更加艳丽的嫣红,几乎与黄雀眼眶的颜色一模一样。
静王咔嚓一声卸下他的胳臂,解决掉本也不碍事的障碍后,走到桌前举起一壶水就往嘴里倒,最后一口,他含在了嘴里并没有咽下去。他望着黄雀笑,重压住黄雀对着他的唇逼他吞下。黄雀被迫张口,唇舌交接的瞬间,静王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劈进了黄雀的身体。
这样暴虐的摧残,让黄雀这样自持的人都禁不住感到疯癫,他死死咬住了牙关才没有痛呼出声,可身下的触感太鲜明太真实,他的指节扭曲成他也不能掌控的形状,体内沸腾起来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烧疯。这样的凌辱实在是太卑鄙了!
静王弹指放下了帐幔,自傲的定力跟随纷涌而来的情欲全部碎成齑粉。他紧紧的搂住黄雀,覆在他头边自虐一般的倾诉:“我……你……”模糊不清的音节,在黄雀听来不过是冲昏头脑的情热。
而黄雀痛得快要神志不清,静王那种即使抱着他死去也在所不惜的蛮横引他发笑,但他笑不出来。他所剩的最后一点理智命令他立刻晕过去,于是他阖起眼,再也不管在他身上疯狂发泄的人。
又是两天暗无天日的昏睡,黄雀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深红的帐幔遮掩了他的身体,只能隐约看到墨发覆盖了大半的床,几乎要垂到地上。
静王松松的抱住他,陪着他不吃不喝了两天,怀里的脊背能摸到突楞楞的骨头,指尖泛出死灰一样的白。期间有神医开了几副药方,静王托住他的头,含了药就打算给他喂下,可他虽然不清醒,却仍旧在抵抗着,所有的药汁还没滑到喉咙口,就大口的呕了出来,黄雀紧闭着眼睛,冷汗从眼角流下,看上去像滚烫的泪。静王立刻扔下药碗,搂着他的腰低低的说:“不喝就不喝吧……”
最后深居一隅的王妃看不下去了,命人将静王带出房间,灌了两碗热粥下去,她才掩住口鼻,幽幽的说:“王爷可以宠爱他,也可以为了他冷落后院所有的侍妾,但是公务王爷不可荒废,这几天可以用身体抱恙拖过去,那再然后呢?他若不醒,王爷是打算陪着他去吗?”手帕之后姣好的面容上,全是热泪。
静王愣了愣,他还有他的天下,他的金袍和将来高呼万岁的众卿,而如今他却为了一个根本不把他放眼里的男人,抛下了他的皇族傲气,甚至忘了他的野心!静王很快冷静下来,起身对着他结发的正妻扬起一个冷淡的笑:“他不过是一个玩物,还不至于动摇本王。”
王妃苦笑了一声:“王爷是不承认这两天的事么?”
静王忽然变了脸色,一字一句就像在自我凌迟:“承认了如何不承认了又如何?本王做事什么时候失了分寸,我留着他自然是有用处!折辱也好,关怀也好,苦头之后不给甜头怎么能得到本王想要的!”
王妃看着她贵气颇显颓唐的夫君,笑得像个初嫁的少女:“那就祝王爷旗开得胜,奴家在此静候佳音。”
“不必。”静王甩开袖子,回头对着端坐的王妃:“本王去书房,派你手下最可心的丫头去照顾他。”
王妃微微一抖,垂眸送出一个笑:“奴家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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