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匀速飞行在陆地上空,正飞往另一个国度,但从窗外望去仅能看见薄雾一样的云,轻轻用手肘碰了碰旁边闭目养神的人,知道他并没有睡着。旁边的人睁开眼睛朝他斜了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嗯?”,摘掉了靠近他那边的耳机。
“阿翊...”
“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睡。”帮他把耳机塞回耳朵。
怪兽也就闭上眼睛没接话,他知道对方心里想着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现在正飞往日本,后天要在flumpool在东京的[EARTH×HEART ]live担任嘉宾。
日本对于他们来说一直像是一个避难所一样的地方,他们曾一度为了逃避通告跟琐事跑去日本录专辑,那些无忧无虑专心和音乐相处的日子,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十分珍贵。
曾经在没有通告的空档,阿信也好几次邀请他一起去日本,那个人似乎对日本有些小小的情结或者是执念,但他都以手头工作没做完为理由拒绝了。那些年他们还没有那么忙,有时间,但他那时还不懂他的心意,现在他懂他的心意,反而没了时间。
被拒绝的阿信也没有表现的多难过,反而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回来的时候,兴奋地给他分享着他遇见的故事。那个人心细,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会比常人看来的浪漫,听着他讲的故事,就真的觉得好有趣。“阿翊,下次我们一起去吧。”每次都以这样的话结尾,却从来没有真的实现过。
真正有所感悟,是有一次在录音室找东西的时候,看见了阿信常常带着的一个本子,随手翻开看了看。第一页贴着一张他和阿信2000年在日本录音时的合照,旁边的配字是——“从认识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时常约定著,那些将来要一起去的地方。随著时间的流逝,期望的地图上,未完成的标记不断增加著。有一天,突然想到,我应该将这些写下来。”再往后翻就是大量的照片跟文字。那些文字所讲述的事情,有些是给他讲过的,有些是完全陌生的。(那个本子后来被删选出版成册,取名为《浪漫的逃亡Escape to Japan》)。
怪兽合起本子,想起阿信第一次在他家住的夜晚,他们一边翻着旅游杂志,一边商量着以后有机会要一起去冲绳,去海边看穿比基尼的日本正妹。那个晚上,他们到底约定了多少事情,有多少实现了,还有多少没实现,怪兽已经记不清了。
那个多话的不眠之夜似乎从一开始就预示着一些事情的发生,只是当事人在那个时间不可能知晓。
后来怪兽自己一个人也有去日本,他特地去了阿信去过的哪些地方,细致到街道跟小店,但是他发现那些地方根本不像阿信讲得那么有趣。也许阿信是带着一些期待品尝那些地方,又或许有些地方要两个人一起走才能体会到它的特别。
怪兽清了清嗓子,引来了旁边人的注意。睁开眼睛,对上阿信询问的眼神。“这张专辑我们去河口湖录吧。”
“第九张?”
“嗯。顺便...你说过的那些地方,都带我去看看吧。”
“被你说的我很想现在就出专辑耶。”眼睛里闪闪发光,甚至有些灼人。
“现在就出专辑歌迷会哭吧,都是你说些‘倒数第三张’的鬼话吓他们。”怪兽弯起嘴角回应道。
“我没有吓他们啊,那不是我们一起商量好的吗。一直出下去我们会累死吧,而且......”阿信抿住嘴不再说下去。
“而且什么?”似乎意识到这句话要被吞掉,怪兽急急地把话接过去。
“而且有些事情要等到我们不是五月天了才能做。”看来对方并没有躲避话题的意思。
“比如?”怪兽顾着问话,没有意识到自己眼里透露出的期待。
“你知道的嘛~”含糊地回应着,脸上满是笑意。
“知.....”刚要开口,广播里突然传出了空姐语气温柔的着陆通知,把他的话打回了肚子里。怪兽皱了皱眉,只剩下没掩饰住的一声“啧”从嘴边自己溜了出来。
“走吧,到了。”阿信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
(未完待续)
卤煮在写文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矛盾的问题...
这篇文在一开始打算写的时候,我就很想把它写成和现实很贴近(至少是和我想象的现实很贴近)的文,但是贴近现实在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平淡(或者无趣?),如果写出有趣的剧情,就又不能保证贴近现实了...
你们是想看有趣的剧情,还是更贴近现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