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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by圆月一弯(两只教主的搞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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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受 完结


IP属地:福建1楼2013-07-01 20:42回复
    这篇毕竟是完结文,所以我会搬的慢的,有空就搬


    IP属地:福建2楼2013-07-01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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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9: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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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这是一个讲述东方教主重生在二十年前,
      为再夺教主之位,报前世之仇,
      和现任教主任我行斗智斗勇,
      最后把自己斗到床上去的故事~
      这同样是告诉大家日月神教到底哪只教主说了算的故事~


      IP属地:福建4楼2013-07-0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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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无二话,七条匹练般的森冷寒光交织成纵横的刀网。
        东方不败在层层叠叠的刀光中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寻着他们刀法的破绽之处,左手中指扣起,“当当”两声,角度刁钻,正弹在刀身最不受力之处,刀身立刻一偏,失了章法。
        当年他可以凭着一根风吹得起,沉水不落的绣花针拨开令狐冲的长剑,对付区区路东七虎,以指扣刀,自是得心应手。
        只是同时他也猛然想起,二十年前,他还未修炼旷世奇功葵花宝典,根本没有多深厚的内功根基,丹田中的一口真气微薄之极,与人对敌,若没了内力真气为基础,再高明的招式也难以用的如臂使指。
        果然,第三柄刀被荡开时,东方不败却手腕一软,指尖几乎震麻的用不出力来。一个闪避不及,“嗤”的一声,掌缘处反被刀锋反撩,多了一道血痕。
        “小子,爷爷把你两只手都废了,看你还拿什么陪爷爷玩。”不知自己刀下之人,二十年后会成为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潞东七虎一招得手,气焰嚣张,竟起了猫捉耗子的戏弄之心。
        东方不败面沉如水,双手往背后一负,侧身往前连进两步,落足之处正是七虎刀阵中空隙所在,尚未弹开的四柄刀本是圈转回砍,此时却被封在了外门,不及收回,荡开的那三柄刀正要回转,第一个刀势受阻的人反应稍稍一慢,眼前忽地一花,手里的刀竟被东方不败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给夺了去。大惊之下不及多想,怒吼一声,一拳击出。
        东方不败冒险夺刀,除了精妙的小巧腾移功夫之外,出手时机之准,才真正是他一世武学精华所在。既然内力跟不上,那就不再硬碰,手腕一抖,刀尖挑出一朵漂亮的刀花,不砍反挑,不守反攻,仗着身法绝妙,刀刀攻敌之必救。潞东七虎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个个自保不暇,刀阵立破。
        而招式越快,气力也流逝的越快,很快开始有些气喘胸闷之感,心知这是内力不济之由。一个腾身,脸上戾气顿起。
        东方不败对人对己,向来狠心未绝,既然印象中的童百熊还没到,不妨再赌一把。
        手上招式稍稍放缓,胸口蓦的现出半分空隙。失刀那人瞅准机会,一拳进到胸前。
        耳边劲风加疾,身后的刀光几乎逼得他迈不开步。东方不败手腕一翻,横刀在胸,准备硬挡他这一拳。
        那人拳风扫到时,东方不败已感到胸口发闷,来不及再感叹内力的差劲,指间一转,刀锋侧过一半,锋刃朝外。那人收势不及,等于是将自己的拳头劲力十足的送到他的刀口处,一只手立刻生生的一分为二,惨呼一声,顿时脚软倒地。
        东方不败也被他拳风一冲,胸口像遭重锤狠击,喉口泛腥。
        “东方兄弟莫慌,我老童来助你……”
        一摸一样的一句话,犹如救兵从天而降,一字不差,一如当年。回音在山谷间来回震荡,威猛十足而又熟悉万分。
        话音未落,童百熊已经抢到近前。一身大开大阖的功夫施展开来,魁梧的身躯为他将后招尽数挡下。
        看着眼前人影乍分乍合,童百熊一拳生生将一人掼下山崖,自己肋下也被划破一刀,衣襟瞬间沁出一道鲜红。


        IP属地:福建8楼2013-07-01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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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的手又按到胸口上,先前的激斗下,心跳愈发猛烈,越发清晰。半阖的双眼逐渐锐利起来,仿佛又看到上一世的自己一身血污。无穷的狂怒和癫狂暴风雷鸣一般在脑海里肆虐起来。
          上一世,他成就了常人不可能成就的功业,将天下人都踏在脚下。但他的爱情,却成了令人不齿的隐秘。无所谓背叛,也无所谓嘲笑,更不惜成为别人口中茶余饭后的闲谈笑柄,好言相求,只为保住自己穷尽生命去爱的男人。
          “我要将他千刀万剁,分一百天凌迟处死,今天割一根手指,明天割半根脚趾。”
          却换来如此恶毒之咒。
          “任我行。”喃喃低语,似乎是吟诵朝圣的信念,却偏偏平淡之极,仿佛初入学堂的孩童在默念自己的名字。
          “东方不败既然落败,也不会再活在世上。”
          上一世的临死之言,言犹在耳。
          再活一遍,东方不败自然还是东方不败,站在众生之巅。
          这一世,任我行,东方不败可还会输给你?


          IP属地:福建9楼2013-07-01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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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二十年前的童百熊,位列风雷堂堂主,内力修为已然小有所成,力敌潞东七虎,先后挨了三刀,将七人尽数毙于掌下。
            而现在的东方不败,伤还是伤了。重伤,却不至于。
            于是黑木崖上,他站在童百熊身后,向任我行躬身行礼。
            纵深三百来尺的大殿空空荡荡,长端彼端高设一座。任我行却未在上高坐,而是快步走到两人身前,伸手虚扶:“童堂主一路辛苦。”
            童百熊和任我行素来不合,加之生性耿直豪爽,最瞧不起那些委婉进言之行,从来都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任我行门面功夫做的虽好,怎奈他丝毫没有半点要给教主面子的意思,不等他近身,就立起腰,道了声“不敢。”
            任我行性子暴躁,威福自用,对于童百熊,也曾耐着性子几次刻意示好,可都不见效果。此刻又被当面驳了面子,空伸了一双手,脸上厉色大盛。
            “属下东方不败,见过教主。”不等任我行发作,东方不败拱手抱拳,自报家门,神态自然,仿佛全然没觉出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
            “哦?”童百熊在日月神教时日已久,颇有些自己的根基,有大功而无大错,任我行到底不好直接与他翻脸,自然乐得有人在这个时候为他兜转话题,脸色立即平静下来。只是转到东方不败身上的目光仍带着一丝晦暗:“童堂主一手带上来的,便是这位小兄弟?”
            从头发丝到脚尖,任我行如有实质的目光上上下下也不知在东方不败身上扫了多少遍,面上渐渐泛起一丝令人捉摸不定的兴味来,不知是极欣赏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还是不喜他妄自插口的擅越之举:“我叫任我行,你叫东方不败,哈哈,倒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童百熊见他转而盯上了东方不败,拧着眉头,口气不由得软了下来:“一个小娃娃岂敢狂妄的与教主相提并论。”
            回头向东方不败使了个眼色,厉声训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东方不败却微微一笑,只垂头不语。既无一般年轻人的跳脱欢悦,也不见半分局促之态。
            任我行目光微闪,突然哈哈大笑,踌躇满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志不在年高,我这个教主现在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么。狂一点,又怕什么?只要是有本事的厉害人物,哪怕是与我作对,我都是要佩服的,又何况是我自家的教中兄弟。”
            “谢教主。”东方不败的声音,清淡如云。跟任我行斗了半辈子,又岂会不知其中进退。任我行嚣张暴躁,却又机敏非常,对于他的话,宠辱不惊,方才是最佳应对之法。更何况,即使在夺位之前,他也从做不来低声下气,当了十多年的教主,他更是一直高高在上神一般的存在。如此,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极限。
            任我行忽瞥了一眼他手上缠的绷带:“七日后我要带几个兄弟下崖一趟,不知东方兄弟的伤……”
            “听凭教主吩咐。”
            不说严重,也不说不重,却听得任我行连连点头:“好,若有碍行动,不妨叫平一指看看。”
            “谢教主。”
            记得上一世,就是这一次出行,任我行带走的三名长老,五名堂主副堂主,死伤惨重,仅朱雀堂的段长老一人留得性命,也是身受重伤,回来后仅拖了一年半便撒手西去,凉州一路的教众更是几乎全军覆没,对此任我行只说是中途遭正派人士围攻设计所致。从此日月神教中人,只要遇到了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一律赶尽杀绝,双方结怨日深。


            IP属地:福建10楼2013-07-01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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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而目光再落到笨手笨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婢女身上,鼻端隐隐闻到一丝极淡的血腥气,仿佛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让他面上的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也渐渐淡下来。
              那婢子被他淡淡的目光一扫,不自禁背脊上一阵泛凉。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波澜不惊的一点漆黑深不见底,竟和任我行一样,生生的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直让她透不过气来。可任我行是堂堂一教之主,而面前的这个青年,分明只是个腰系红带的副香主而已。
              “你……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不安的扭了扭脖子,那婢子故作镇定的质问。
              童百熊已经去接妻子上崖了,东方不败从上到下又打量了她一遍,最终还是打消了现在就从这个婢女身上打听消息的主意,收回目光,似全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负着手缓缓的往殿外走去。
              穿过殿侧的演武场,来到崖边的汉白玉牌楼下。抬头只见一片片轻云自头顶不远处飘过,被夕阳余霞涂染出层层艳红,还镶着一圈金边,和牌楼上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相映成辉。
              “泽被苍生。”东方不败默念了一句,伸手抚过牌楼的立柱。如墨点漆的眸子里风云涌动。
              当初他为了安定日月神教中任我行的残留势力,对任盈盈极好,每年她的生辰贺礼,是必不可少的。她的生辰明明是在三月间,如今才刚出腊月,究竟是任夫人这次只是虚惊一场,还是他的重生,将一切都改变了?
              眼前熟悉的景致,身边熟悉的人。可一切,似乎又会与前世全然不同。
              七日后的第一次下山,只是他的第一步。先不说那些将会丧命其间的高手,和任我行一路同行,其中凶险,也是可想而知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崖边的绞盘绞索缓缓转动,东方不败知道是童百熊回来了,浅浅的吸口气,飘渺的眼神落到慢慢升上来的竹篓上。任夫人住的小院在黑木崖最西面,无论他心里此时有再多的疑惑,总不方便直接过去查探。但有了童夫人来,便不一样了。
              童夫人穿着厚实的冬衣,眉眼温顺,下巴尖尖,丝毫看不出刚生产完的丰盈,反倒有几分弱不禁风的娇弱。相比旁边童百熊魁梧高大的身影,更生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东方不败向她点点头,拱手叫了一声:“嫂夫人。”
              童夫人低头“嗯”了一声,轻声细语,无端的带出一股羞怯。
              “童大哥若放心,不妨由我领嫂子去。”
              “有兄弟你在,老哥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童百熊蒲扇一样的大手往他肩上甩了一巴掌,忽然瞥到他手上缠的纱布,又讪讪的缩回手来,“其实也就几步路的功夫,不碍什么,任教主这当口心情不佳,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去顶撞就是了,你身上还有伤……”
              “无妨,”童百熊依旧是那副火热的直肠子,东方不败嘴角一弯,有些迟疑的欲言又止,“其实,以童大哥和任教主的关系,此事实不宜将嫂子牵扯进来,我一时口快……”
              “烦的就是你们这些绕绕弯弯。”童百熊眉毛皱成一团,“既然都是自家兄弟,说句话还要算计来算计去,也不嫌累得慌。也罢,我就不去惹这个眼了,你照顾好你嫂子就成了……”
              “童大哥放心。”
              任夫人一心养胎,住处极为幽静。东方不败带着童夫人赶到时,房里只留着两个服侍的婢女,平一指已经退了出来,和任我行一起坐在堂前,极大的脑袋上挂满了汗珠,连脸上的一撇鼠须也黏在了下颚。


              IP属地:福建12楼2013-07-0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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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凄厉的痛呼一声一声的从竹帘后传出来,就连已经生过一回的童夫人听着也是一个哆嗦。
                见到东方不败,任我行霍的站起来,显然内心也是焦急不已。连童夫人向他行礼,也只是急切的挥挥手,示意她尽快进去帮忙。
                童夫人匆匆走进里屋,东方不败正要退出去,却被任我行叫住:“东方兄弟先坐,平一指你看看,他的伤如何?”
                东方不败不想他在这当口竟然还记着自己的伤,微愣之下,心里倒也不禁佩服起他的心思来。这笼络人心的手段,若非心里有上一世的仇恨,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二十年前的自己,此时只怕是要感激涕零的只愿生死以报了。
                “谢教主。”装作没看到平一指眼里露出的勉强之色,将手腕伸到那个球一样的矮胖身躯面前,一根冰冷的手指搭上来。
                只片刻,就拿开了。又按了按他裹着纱布的手掌,开口道:“教主,手掌处只是些寻常皮肉伤,内腑经络虽经真气冲撞,却都未伤到根本,调理休养几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任我行点点头,刚要开口,只听内室童夫人高呼道:“好了好了,出来了,出来了。”
                随即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低低哑哑的不甚响亮,只响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任我行脸色一变,也顾不得什么避忌,转身冲进去。
                其时妻子生产时,丈夫是不能入内的,更有甚者,有些名门望族甚至连妻子月子期间也不能和丈夫见面。而江湖上本就没这么多小节可忌讳。
                其实,若照东方不败看来,真的爱妻极致,生产时陪同一侧又有何不可。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儿,还会怕那莫须有的血污之冲不成?
                心念动间,任我行已将出生的婴儿抱出,红红的一团,递到平一指面前,原本脸上的焦急,却变作了惊异之色。
                只见那小小的婴儿一声不哭,精神倒是好得很,不像是有什么不妥。一双小手上下挥舞,皱巴巴的小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使劲的睁着眼,转头打量四周。
                平一指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等从出生就不哭的婴孩,也是大奇,轻轻的抓住那婴儿的一只左手,搭上了一根手指。过了一会儿,又换作右手,片刻又换作左手。
                任我行不耐烦起来:“到底怎么样?”
                平一指抓了抓那簇鼠须,似乎遇到了一件天大的不解一般,疑虑重重的拿捏不定:“可否容属下再为夫人……”
                “不必了,”任我行眼中精光一闪,“有话直说。”
                “大小姐在母腹内,嗯,先天不足,”平一指斟字酌句,抬头看了任我行一眼,又看了那小婴儿一眼,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惋惜,“伤了肺脉,怕是……


                IP属地:福建14楼2013-07-0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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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9: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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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任我行一把揪起他胸口的衣襟,平一指身不由己的被他拎起,几乎双脚离地,“先天不足?盈盈是我任我行的女儿,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会有不足……”原本还在他手里动来动去的婴儿猛然停住,一双小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仰起头盯着他瞧。
                  “盈盈?”东方不败心里一凛。
                  “对,盈盈。”任我行被女儿的动作逗得心情大好,重复了一遍,“东方兄弟,你说,这个名字好不好……”
                  一声“东方兄弟”,那婴儿竟像是听懂了一样,注意力突然转到东方不败身上,那目光,看的东方不败心里一动,像是……惊喜?
                  心里突然被似有似无的怀疑弄得有些发毛,随即又有些好笑。
                  就算是任盈盈也像他一样,莫名其妙的回到了二十年前,看他的眼神却绝对不会是惊喜。
                  想到这一层,绷紧的心神放松下来,点点头,开口答道:“盈者,足也。”
                  “哈哈,”任我行哈哈大笑,“不错,足也。我看还有谁敢说我的乖女儿先天不足!盈盈也觉得爹爹说的对是不是?真是爹的乖女儿。”
                  初生的婴儿被任我行高高举起,非但丝毫不怕,还强扭着头去寻找东方不败的方向,看到了,忽然呼哧呼哧皱着脸笑起来,向他遥遥的伸手来回的晃。
                  任我行明显一愣,脸上的神色复杂起来:“看来,我的盈盈倒是很喜欢他的东方叔叔。”说着一把把任盈盈塞到他怀里。
                  东方不败手忙脚乱的赶紧托住怀里软软的小婴儿,这次他看得分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真的是……惊喜。


                  IP属地:福建15楼2013-07-01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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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入夜,白日里阳光下的些许暖意尽数褪去,经历了一季寒冬的枯枝犹如一双双干瘦的手掌,五指擎天,在冰冷的寒风中疯狂的抽搐,老旧的窗棂吱吱呀呀,仿佛也在应和着这春季到来前最后一支绝命的舞蹈。
                    任我行坐在床沿,半侧着身,略显粗砺的手掌格外温柔的抚过躺在床上那人的脸庞,宛如提前到来的春风抚过湖水柳枝,小心翼翼。最后在耳下颈边细嫩的肌肤上来回摩挲,仿佛在擦拭世间最昂贵精美的玉器。
                    床上那人一张略显苍白消瘦的脸,确实也精致得如同白玉雕成。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空洞无光,定定望着床顶,仿若对身边的一切都无感无知,仿若世间的一切,都陷入一片深深的死寂当中。
                    “若非曲洋拦着,你是不是准备带着我的女儿去找他?”
                    那女子似是被任我行突如其来的森冷语声吓到,身子跟着长长的睫毛一起颤颤的一抖,视线渐渐凝起,缓缓落到任我行面上。
                    任我行的脸上喜怒不辨,看向那女子的目光却锐利起来,隐隐的威势如骤雨前压顶的黑云,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女子抓住他停留在自己耳边的手掌,好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趁着身子微微向上仰起:“我已经为你生下女儿了,求求你,看在盈盈的份上,放我走,就当是你当初没有救过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不好,求求你……”
                    如水浸泽的眼里流露出卑微哀怨的祈求,再加上白日里险些因生产的剧痛而几乎叫哑的嗓子沙沙软软,好像念着令人心碎的咒语,如此言语,如此神色,怕是连铁石人也要心软。
                    “放你走?”任我行却非但没有心软,心里的一把怒火烧得更甚,手掌准确的按上她的胸口,生生的将她仰起的身体猛然压回床里。掌心中的丰盈温暖,却丝毫挑不起他的情/欲,只有那一下一下清晰的心跳,让他手掌慢慢握紧,恨不能直接将那颗心从那团柔软下挖出来,“放你丢下盈盈,去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让天下人都嘲笑我齤日月神教的教主夫人竟给我送了顶名扬天下的绿帽子?哈哈,你未免也将我任我行的胸襟想得太宽了些!”
                    他仰天一声长笑,笑声中愤怒满怀,声震屋瓦。
                    这高高在上的教主夫人,刚刚产下日月神教的千金小姐,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苦苦的哀求,要离开自己的亲生女儿,离开赋予她至高地位的丈夫。
                    “你别忘了,要不是你拆散我们,今天的盈盈,就是他的女儿!”任夫人娇怯不胜衣的身子在他掌下剧烈的颤抖,姣好苍白的面容扭曲着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双手抵在他臂上好像蜻蜓撼柱,全无效果,言辞突然激动起来,“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念他,就连和你在床上,我也……”
                    下颚被任我行狠狠捏住,尖利嘶哑的嗓音戛然而止,在剧烈的疼痛刺激下,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叫声,腰身不管不顾的扭动挣扎起来,企图逃离任我行粗暴的钳制,眼眶里忍不住滚落的一串泪珠,沿着耳廓,渗到发际里,沾湿了他还在她耳边的手指。


                    IP属地:福建16楼2013-07-01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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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急,悠悠然取过搁在床脚的黑色外衫穿上,又拿了一只瓷杯,倒上茶,仰头一口喝尽。冰冷的茶水流过喉咙,总算舒服了一些。
                      童夫人迅速的从怀里取出一个长约半尺事物,放到桌上,语声已经恢复了镇定:“我来,是要把这个给你。”
                      “黑木令!”东方不败面色震动,眼中厉芒突现,“怎么会在你手里?”
                      童夫人放到桌上的,正是雕着诡异花纹文字的黑木令。这块半尺长的黑色枯焦木头,象征着日月神教至高无上的权利,黑木令所到之处,有如教主亲临。
                      “这是……我从教主夫人处寻到的……她直到痛晕过去,都死死的捏在手里。”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续道,“曲堂主今夜早些来到夫人屋内,说是来不及及时请来产婆,要向夫人请罪。可看他的样子,请不请罪,说不清楚,倒更像是来寻什么东西的。”
                      东方不败微微眯眼,看来,任我行的头上似乎并不是他之前所想的那般绿云笼罩。曲洋似乎就是因为这黑木令才和任夫人纠缠在一起。
                      这黑木令乃是日月神教教主交由亲信向外传令的凭证,又怎么会在任夫人手中?莫非……可她身为教主夫人,要黑木令又有什么用?
                      “后来教主来看夫人,我……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东西交给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交给谁好……”
                      “嫂子可否将此物交给我?”
                      童夫人闻言,像是松了口气:“若不是要交给你,我又何必冒这么大的……”
                      “多谢嫂子。”东方不败不等她说完,还在微微渗血的手指拂过黑木令上诡异的雕纹,弯弯曲曲的,也不知是花纹还是文字。伤口传来的刺痛,一阵阵的沿着手指传到心里最深处,一块小小的令牌,没了发令之人,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是。可此时却仿佛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烙印,将前世曾有过的雄心壮志,又重新点燃唤醒。
                      唇一抿,勾起冷笑。偷来的东西若是丢了,总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这黑木令,是日月神教教主的象征。而教主,也只能是东方教主。


                      IP属地:福建21楼2013-07-01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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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风声里隐隐约约的夹杂着几声婴儿的哭叫,似有若无的不甚响亮,却好像拼命在和呼啸的狂风抗衡,叫人生生听出其中的撕心裂肺。
                        能这黑木崖上如此哭叫的孩子,除了初生的任盈盈,还有何人?只是这初生之时尚未多做哭闹的孩子,此时又为何会哭的如此伤心?
                        “我去看看。”童夫人刚坐下,立刻又站了起来。她初为人母,最听不得孩子如此揪心的哭声,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今天她自己亲手接到人世的,眼见着这小生命九死一生的挣扎着活下来,此刻恨不得肋生双翼,立刻飞去把那个孩子搂进怀里,好好哄哄。
                        东方不败神色微微一变,身形一晃,闪到门前,一把按住她才开一线的门:“嫂子今晚还是别走了。”
                        虽然印象里这段时间黑木崖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可他既然能重活一遍,又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改变的?
                        他虽不曾有过生儿育女的经验,此刻却平白从任盈盈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听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意味。
                        “你,你说什么?”童夫人被他如同鬼魅的身形吓了一跳,一惊之下,险些撞到他身上,急急的收住步子往后退了两步,白皙的脸上腾的升起红云,显然还理解差了他的意思。
                        “哐”的一声巨响,脸上的那两朵红云还来不及爬上耳后,就立刻被吓得褪了回去。
                        东方不败眼疾手快,门被撞开的瞬间,借着烛火最后一丝光亮一把将她往后一拖,直接扔到床上,避开了两杆寒气森森的长枪,相去不过数寸。
                        两杆枪分从左右交叉,一刺不中,立刻回旋退后,四下已是一片漆黑,人影不见,只闻耳边呼呼的风声不断的敲击着大开的门户。
                        “我等奉教主之命,特来……”其中一人突然朗声开口,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发觉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只冰凉的手。刚感觉到寒毛竖起,咯的一声微弱的脆响,变成了他这一生能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另一人听得动静不对,一面刺出一枪,一面立刻喝道:“不许动手……”手还没伸直,喉口的声音仿佛被利刃一划而过,生生的切断在腹中。
                        东方不败根本不想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不是奉任我行之命而来的,自然也不会去听他们说话,趁他们发声露出身形方位,一举出手,毫不费力的就捏断了第一个人的喉骨后,用他手里的长枪定在第二个人的咽喉上。
                        “蠢货!”一息之间,两人尽数丧命,随着第二人手上的枪杆落地,东方不败冷笑着吐出两个字。
                        “东……东方……咳咳……”童夫人被东方不败扔到床上,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一开口,突然后怕起来,一口气没走顺畅,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IP属地:福建22楼2013-07-01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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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思绪如电,脚下不停,在他这一句话间,根本没有刻意去掩藏身形,足尖在最外圈的那个腰系黄带的教众肩头一点,行云流水般的微微侧身,手掌翻动间,那人身上的佩剑已经到了他手里。
                          葵花宝典之前,他的功夫本就是以诡变为长。这些不多依赖于内力深浅的小巧功夫到了他手里,这些普通教众又如何能敌。等那人感到肩骨断裂的剧痛,大叫出声时,他已跃到了最里圈,抬手一剑,如月光初洒,直指罗钰额心。
                          罗钰听到身后骚动,手腕一翻,压在肘后的铜棍亮出,斜斜一点,棍梢直指剑尖。东方不败沉腕轻抖,看似一剑挥洒的长剑顿时化出数个虚影,将铜棍裹在其中。罗钰横棍一封,“叮”的一声轻响,剑影立散,而铜棍也被悠悠荡开。
                          “罗钰。”仿佛要确认自己的记忆不假,东方不败指名道姓。
                          被人叫破姓名,罗钰心中一凛。他并不认识东方不败,只是见对方腰系红带,显然只是个小小香主,可竟能在一招之间看出他棍法中的破绽之处,不可谓眼光不毒辣。教中不知何时,竟有如此后起之秀。若不是他内力不足,那一剑,就不是仅仅只将自己的铜棍荡开那么简单了。
                          东方不败只身入险境,一人一剑,仿佛有一种即使天下所有人与他为敌,都难堪他一剑的气势。
                          “这位兄弟是哪个堂的?”
                          面对罗钰的问话,东方不败的注意力却转到了任我行身上。
                          任我行在练吸星*之前,武功已经颇有造诣,就算如今手里又多抱了个孩子,也绝不至于轻易就被这么几个人困住。可现在远远地就能看出他身形滞缓,掌风虽然仍见刚猛,却明显后力不足。若不是到了近前,发现那清朗的眉宇之间隐隐笼着一层青灰之气,他简直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任我行这个老奸巨猾的小人故布疑阵了。
                          “原来是中了毒,难怪被人欺上头来了还能一言不发。”东方不败突然有些幸灾乐祸。想当年他夺位之时,任我行这张嘴,可是在西湖下的地牢里骂了他整整十二年。只是今日,他还真非出手不可。任我行若是就这么死了,就算他最终还是做了这日月神教的教主,不是从任我行手上夺来的权位,他又怎能叫是报了前世之仇?只有再与任我行站在一处,一较高下,方才不负此生!
                          “我风雷堂连夜召集三百名兄弟,已在山下待命。”东方不败面沉如水,看向罗钰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不可能!”此言一出,莫说他带来的那些人,就连罗钰也是神色剧变。他这里虽只有百来个人,可还有另一拨人手趁着夜色清理黑木崖上任我行的亲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异动,向山下召集人马求援。
                          “你们的诡计,拖得住黑木崖上其他几个长老,还能拖得住我在山下的人马么?”一直没开口的任我行连施重手,将缠斗的两人双双震退一步,终于缓缓的说出一句话,“还是你已经将上崖的索道给毁了?”
                          罗钰大惊失色,他只有一夜的时间,安排手下众人上山已是不易,原先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事,哪里还敢大动干戈的去会上崖索道?眼下任我行已成困兽,他出奇制胜的突袭险招眼看就要得手。也不知哪个环节提前走漏了风声,还是叫任我行起了防范之心,竟连夜召集手下亲信。
                          事已至此,他也来不及去想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脑海中只剩下速战速决一途可行。听任我行的口气,他既然是连夜召集人马,那就是说这是在他中毒之后的事了。而且这些人尚在黑木崖下,只要在他们赶到前,将此间之事处理好,那就算是黑木崖上其他的长老,也只能是回天无力了。而任我行身中剧毒,剩下的那个虽然招式精奇,却内力平平。
                          一念及此,杀机顿现。向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当先铜棍一扫,夹着令人窒息的如刀劲风,向东方不败攻来。
                          东方不败嘴角噙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不退反进,沉肘一压,剑尖上挑,轻灵的划向他下颚,人已经趁势抢进了罗钰铜棍圈内。
                          罗钰本来定下的策略甚是高明。
                          他们那么多人,若是一拥而上,混战之中,死伤惨重不说,难免要让任我行趁乱逃脱。而如此以二敌一的车轮战,大部分人马还是将他团团围住。任我行中毒之后,又要多带个女儿,无力突围。若不束手就擒,那就唯有他体力耗尽的下场,简直就是瓮中捉鳖的好盘算。
                          只可惜,被东方不败轻飘飘的一句话,击了个粉碎,从而做出最愚蠢的决定。
                          任我行想来也早就看出了这点,接话接得刚刚好,若没他那句话,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取信罗钰。
                          要做大事,岂能如此举棋不定,朝令夕改,不但对自己全无信心,连手下人的心跟着都乱了。
                          原本围在外面的众人见了罗钰的手势,一如东方不败和任我行所愿,纷纷拔出兵刃,涌了上来。
                          刀兵纷乱之中,或许只有东方不败一人注意到,自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一直被任我行抱在怀里的任盈盈立刻止住了哭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的直转,至始至终,都落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盯着。那目光,竟似激动万分。


                          IP属地:福建25楼2013-07-01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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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东方不败此时的武功,本来绝不是罗钰的对手。而他却比之多了整整一世的临敌应对之机,加上招数和身法奇诡多变,罗钰却本就心虚气躁,此消彼长之间,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
                            任我行之前还担心东方不败很快会败下阵来,可不过片刻便注意到,哪怕明知罗钰武功要高出他许多,还要同时力敌数人,东方不败一柄长剑迅疾如电,应对镇定,章法有度,丝毫不乱。长剑落处,必有人倒下,血光飞溅中,他仿若不见,举手投足之间,竟隐隐有开山立派的宗师气度。
                            这种自信雍容的气度,和习武天资无关,若非有身经百战的临敌经验和睥睨天下的绝世武功,是万万假装不出来的。可偏偏从他的出招来看,此人武学的根基却又浅薄得紧。
                            稍一分神,突然左肩一痛,已是被人一刀砍中。
                            任我行猛然一声断喝,眼中厉色大作,反手倏地探出,五指成爪,竟直接插入偷袭那人的胸膛,再探出时,手掌中血肉一团,竟是将那人一颗心硬生生的挖了出来。
                            血淋淋四溅的各种液体,骇得众人攻势一缓,不由自主的退开了几步,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抱腹狂呕起来。
                            但他怀抱婴儿,虽然不碍行动,但总是少了一只手使用,抓心之后,一时不及收回,终有那大胆之人发一声喊,闭着眼挺剑而出。
                            右胸中剑,仿若透胸而过,一阵闷痛,如同重锤击在心口,任我行闷哼一声,吐出口血来,他先前不顾压制毒性强行开口说话,到底还是落下了祸根。
                            任盈盈一双小手紧紧的攀住他胸前的衣襟,还没完全张开的脸上溅到几滴鲜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的。也管不得这许多,惟恐是自己带毒的血液,侧身避开一杆铁枪,用衣袖先粗粗的为女儿擦了一下脸。
                            东方不败皱起眉,目光往习武场背后的山壁上一扫。
                            若是他没记错,那里的巨岩背后,有一条前人设下的暗道,一路向下,通往太行群山间的一个山谷里,而这个山谷,就在黑木崖后山之下。
                            只是,他又不能直接告诉任我行那里有条暗道……
                            一个念头尚未转完,挺枪和任我行斗在一起的那人突然被凌厉的掌风扫的倒飞而出,正正好好,撞在山壁的暗道入口的巨岩上。东方不败眼睛一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细细簌簌的碎石纷纷从巨石上滚落而下。但山壁却仍然还是山壁,完好无缺。
                            东方不败剑势一顿,莫非隔了一世,不光任我行多了一场叛变,连黑木崖上的布置也有所不同了么?
                            为人处世,他素来当机立断,既然后路不通,那就往前冲。
                            目光往四周一扫,衣袖轻摆,一蓬“黑血神针”如雨般在暗夜中无声无息的散出,围在他身边的四五个人纷纷惨呼着倒下。
                            罗钰看出他的意图,厉声高喝:“一个都跑不了……”手上铜棍使得更急。
                            葵花宝典分剑气两卷,华山那些庸碌之徒都能分出剑宗气宗,东方不败沉浸其中十余载,又如何分不得?在罗钰的一根铜棍之下,反倒渐渐的将其中剑招分离出来,愈渐纯熟,虽到不了融会贯通的大成之境,此时到颇显出几分越战越强之态。


                            IP属地:福建26楼2013-07-01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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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9: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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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闻身后山壁处又是一声巨响,声音空洞,竟似还有山石滚落的回音传来,罗钰招式一顿,连忙回头去看,但他身在明处,山壁却隐在一片黑漆漆的暗处,看不分明。
                              原来并不是黑木崖上的布置有所改变,而是那山壁后的暗道时日久远,被巨石挡的严严实实,一人之力,实难将它撞开。东方不败也是只知道这里有条暗道藏在巨石之后,又哪里清楚手下人将巨石开凿时究竟花了多少力气。
                              那人被任我行一掌震飞,撞在巨石之上,也只是稍稍将它撞的松动,之后近处的几人连连出掌击开纷落的碎石,合众人的掌力,这才最终将巨石震开一个缺口,露出了后面的暗道,滚落下去的石头传出阵阵回音。
                              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刚准备往外冲的脚步立刻掉转,趁着罗钰回头分神之际,身形向那山壁倒飞而出。
                              没想到这回任我行的反应要比他更快,箭一般的倒掠回来,经过他身边时,空着的手还不忘将他一拖。
                              东方不败再次暗恨了一下自己这时明显跟不上的内力,一手被任我行拖着借力,身体去势更疾,另一手朝后挥出,再打出一丛“黑血神针”断后。
                              几乎浑身浴血的两人在一片呼号叫骂声中双双掠入暗道深处。
                              暗道和东方不败记忆中一样,在山腹中迂回着一直往下。只是凿得极粗糙,又低又矮,漆黑的一团,全靠手脚撑在石壁上方能勉强稳住身形。想来那位和东方不败英雄所见略同的某一前任先辈修建这条暗道时甚是匆忙,就那入口处的巨石来看,甚至极有可能尚未完工时便已仙去。
                              面对如此狭隘的空间,罗钰等人不知东方不败手中还有多少暗器,一时不敢贸然追入。
                              任我行一手抱着个孩子,另一手又受了伤,无法借力保持平衡,摸黑当先而行,脚下不住的带起踩上细石碎屑打滑而发出的沙沙声。
                              嫌任我行这般走的实在太慢,东方不败循着声,伸手挡了他一把:“还是我来抱盈盈。”心里既然打定主意要和他一较长短,言辞之中,不知不觉的便褪去了那份故意做出来的恭顺。
                              罗钰虽然一时不敢进来,但只要着人在暗道的入口处点上一把火,火起的烟雾倒灌进来,虽说这条道其实另有出口通风之处,只要再走过几个迂回口,哪怕罗钰把整个黑木崖都烧了,都熏不到他们。可任我行身上的毒,却不知还能耽搁多久。
                              黑暗中,模模糊糊看到任我行的身形只稍稍一顿,既没将任盈盈递过来,也不接话,然后就像全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继续一步一滑慢慢的往下走。
                              “如此逞强?”东方不败眉一挑,暗自琢磨,“还是仍然对我不放心?”
                              不过他知道此时不宜勉强多言,既然有人不领情,也不再提。默默的跟在后面,每到了稍微平坦之处,便从剩下为数不多的“黑血神针”中拿出一根,按照自己手撑的高度位置,细细的插到石壁上。若有人胆敢贸然闯入,落脚方稳,手一撑石壁,就会撑到针尖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暗道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听不清晰了,却有些浓烟飘进来。罗钰果然以为这是个死洞,享想用烟熏之法将他们逼出去。
                              任我行倒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直极乖巧安静的任盈盈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
                              东方不败只见任我行又停下脚步,随后听到裂帛之声响起,想来是要为任盈盈蒙住口鼻。可随风涌进来的浓烟越来越多,任盈盈却丝毫不见好转,反而咳得愈发剧烈,急促的吸气声中还夹杂着细细的异样杂音。
                              “盈盈先天肺脉有伤,”东方不败听得皱眉,“还是我来抱,我们快些往前走。”
                              忽然感觉自己这句话隐隐透露出暗道另有出口,极有可能引起任我行的怀疑,微微一顿,又加了一句:“就算我们前无出路,能往里走一些,烟总没那么容易飘进来。”


                              IP属地:福建27楼2013-07-01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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