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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臣』原创■130704■戏妆 【臣航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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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鲛离曲-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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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里文章有点少吧,所以我搬过来了【顺便改改错别字
我这已经完结了,结局有点悲但不虐,发完我再去登记好了就这样


  • -鲛离曲-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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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顾盼流转,摇曳青衣。
盛昌镇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却没人不知道顾青衣。
那是个在传言中美得和神一般的存在,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微乎其微。
“你这会儿名声燥,还真敢就这样明目张胆走在大街上啊?我可听说,不止闺阁里的小姐姑娘喜欢你,几位公子哥儿也对你垂涎着呢!”说话的是个年轻公子,手里拿着把纸扇轻轻摇着,那把扇子还真是个特色,正面龙飞凤舞写着“冷漠”二字,背面则是“孤独”,颇有滑稽之色。
“李大少爷,名声燥的是顾青衣。先不说多少人没见过顾青衣,就算是见过,戏妆一卸,我便是孔舒航,没人认得出。”
那拿扇子的,是西街珠宝铺的大少爷李炯柱,还没到弱冠的年纪,便接手了自家老爹的生意,还做得有模有样的。但据旁人所述,那可是出了名的奸商。
走在他旁边的这位俊俏公子呢,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街人只听李大少爷唤他“舒航”。与李大少爷这般交好,又怎会有人联想到这便是尘休戏院里的顾青衣?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戏院里也并不清闲,天已正午,孔舒航想着也该回去,便和李炯柱简单告别了。
未进内庭,便听见了院内的吵杂之声。
“贝勒爷 ,青衣现时真的不在,咱们戏院里会唱戏的多了去了,你随便指一个,我马上让他给你唱专台!”戏院老板在这镇上也是有些声望的,众人见了那都得恭敬点的叫一声“三爷”,可现在却对着眼前的华服少年好声好气的劝说着。
“不要,我就要看青衣。”那少年也执着己见固执着。
那少年孔舒航也是认得的。恭亲王府的七贝勒。
如今清朝算是没了,但到底对那些残余王族有着敬畏。三年前恭亲王爷举家搬到这盛昌镇,在这里就算是独大了。而七贝勒又是老王爷最宠的一个儿子,平日了骄纵惯了的,偏生还长了副人见人爱的可爱模样。
见这情景,孔舒航不动声色走进内院。


2025-08-14 04:5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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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鲛离曲-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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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三爷,你忙去吧,这里交给我。”孔舒航的突然出声使原本杂闹的庭院安静了起来。
三爷见来人,长舒一口气:“舒航亏得你回来及时,不然我这戏院就要翻天了。我还真有一大堆事要忙,你在这好好陪陪贝勒爷。”
众人见没事儿了也就纷纷离去做自己的事了,庭院此时开始静谧起来。
孔舒航也不管眼前还站着一个大活人,自顾自进了房间,门没刻意关上。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走进他的屋子,大爷似的往那一坐。
“喂!那边的谁,我要看青衣!刚你们老板说她不在,你现在去看看回了没吧。”
“青衣是谁?”孔舒航看着眼前反客为主般的人,故意问出这个问题。
“顾青衣你不知道吗?这可是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了。据说我五哥自上回见过一次后,三天两头往这人跑,我自是也要来见识见识的。”
“贝勒爷,你搞错了吧。这儿是戏院不是妓院。”
“管你们什么院呢!你把人给我叫来就是。”
见这般无理取闹的,孔舒航也不再多和他啰嗦,对着镜子上起妆来,等会儿他还有两场戏要唱。
“你别不说话!快把她叫来!”
“你把她叫来嘛……”
“好不好嘛~~~”
见人不理他了,这七贝勒开始胡搅蛮缠起来,烦扰这面前正在上妆的人。各种语气都试上一遍,见人还不为所动,忽的就做出了这个举动……
慢慢的走进,快速的在还未上好妆的半边脸上亲了一口。就不信了,这样还不理他!
果然本来在专心上妆的人有了动作。
孔舒航心里越发的烦躁,这七贝勒今日事吃错药了吧,尽在这儿烦他一人。先是用越发软糯的声音和他说话,这会儿还直接亲上了?!
一冲动,就把人一把推到了墙上。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今天在这就算我把你怎么样了我相信你也没那去告状的勇气吧。”孔舒航凑得很近,七贝勒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很俊俏,五官细致如画儿一般。
“你放开,我叫……”
“你叫?你要叫谁?”
“我叫田翌臣,你呢?”
有点啼笑皆非的问题。
“孔舒航,我的名字。”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确实有点不该,便起身回到镜前继续上妆,心里暗想这七贝勒莫非天生缺根筋?
田翌臣这次没在纠缠,安静的走出戏院,脸上浮现出与刚才完全不同戏谑表情。
孔舒航么?还真有点意思。


  • -鲛离曲-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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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舒航,刚走出去那人是七贝勒吗?”背后传来的声音,来人是毛若懿,算是孔舒航的师弟吧,平日里,两人关系最为交好。
“嗯,是他。”
“外面现在有些难听的传言,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我和他并不熟。”
“这七贝勒平日里就不是什么善茬,整日靠着王爷的名声作威作福。身子又娇贵的很,碰不得打不得,他成日在你这儿晃悠,可没对你怎么着吧?”毛若懿好像对田翌臣十分的了解,语气虽然是愤怒的,但好像又用这层愤怒掩盖了什么。
“都说了并不熟络了。”孔舒航不知道他这师弟今日是怎么了,净数落着田翌臣的不是,孔舒航虽然知道那人是有点骄纵,从小惯着长大的难免,但其实也是个比自己还小一点的孩子,没必要如此去说。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嘛,免得你真与他熟络了,惹得一身的事。他可是还与镇子外面西洋教堂里的洋人交好着,可复杂了。”毛若懿好像逮着一个空隙就说着田翌臣的不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你说的有点过了。”
毛若懿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的确实有点多,眼睛里有着闪烁,东聊西扯了一会儿就走了。孔舒航也没有在意着师弟的不对劲。
不一会儿,就瞧见又有人来了,是李炯柱。
他依旧笑意盈盈的,摇着的扇子好像换了一把描金边的,没变的是依旧正面写着“冷漠”,背面写着“孤独”。
“下月初三花灯会了,这盛昌镇也一年里也没几天是热闹的,这个你可不准推辞。”
“看吧,那日若有时间,定然会陪李大公子走这一遭。”


  • -鲛离曲-
  • 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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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自那日过后,七贝勒倒真是未曾再来过。转眼的,就到了初三,若不是见这李炯柱噙着浅笑倚在门上,到真快忘了这日是花灯会。
等孔舒航出门那会儿,已见暮色。大街上人声鼎沸,这小镇上怕是新年也没有这般热闹。
挤在人群中,好半天才到了西街的珠宝铺,也亏得李大少爷有耐心,还还铺子里等着。
“你再不来怕这花灯会就该散了。”
“花灯会在晚上,我来的已是算早。”
“走吧,出去闲逛一会儿,花灯会真要开始了。”
三月柳絮飘摇,过了最冷的寒冬,初春将至,天气虽不是很暖和,但也已经不见寒意。褪去了沉重的袄衫,顶着那微微的冷,大家都已换上喜爱的衣衫。未出阁的姑娘大胆点的脸上蒙着块纱巾已穿梭在人群,害羞点的在阁楼上把窗子开一个隙缝,团扇还遮了脸,也在悄悄的望着。
听说外面有的地方战火已经波及,民不聊生了。可这盛昌镇与世隔绝般,不知是是不是应了这个名儿,繁盛、昌荣。大家都过了安稳的小日子。
“想去哪儿,想买些什么吗?”
“这日子可是李大少爷做东?”
“若你想要的话,做东未尝不可。”
卖东西的小摊子已经摆了出来,各种稀奇的小玩意儿吸引了很多的人。东角上一个书画摊上却是无几人光顾。
摊主是个普通的少年人,身上有着读书人特有的书卷气与温吞之感,衣着朴素一看就是为了生计才来。他买的书画样式也普通,那字应是自己所写,有几分隽秀之意,却无大不同。
“写张扇面可会?”
“公子要写什么?”
“随便写写便好。”
那少年人沉思一会儿便下了笔,黑色的墨在白色的扇面上晕开,最后一笔收起时有个墨点滴到了木质的扇骨。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的《月满西楼》,伤感的相思之词。
“你买扇子做什么?”
“见你终日摇着把锦扇,我这不买一把摇摇看,是什么感觉。”
买了把扇子耗了时间,这下花灯会是正式开幕了,热闹更甚,人也更多,拥挤之时,发现随着人流,早看不见李炯柱的身影。
“公子买盏河灯吧,为心里的人祈个福。”河边热情的大娘拉着孔舒航的袖摆。
“若是心里没人呢?”
“没有个心仪的姑娘,总有家人,朋友什么的,为自己也好,公子可要一盏?”
最终买下了那盏河灯,粉色的莲花瓣中间是一根小蜡烛,蜡烛上系着张小纸条。别人纷纷写上心里想的那个名字,但心空的人,又该写些什么


  • -鲛离曲-
  • 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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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不知道写什么吗?真巧呢,我也是。”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声旁响起,多日未见的七贝勒田翌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了身边,神色上好像也粘了层伤感之意。
“你可以写上你亲人的名字,恭亲王爷,王妃,或是你的哥哥。”这样欢喜的日子里,自己的忧愁已是如犯规般。此时孔舒航看不懂眼前人眼里的伤感,却希望他能快乐起来。
“若是你的父亲把你时刻当成可以为一大家子牺牲的棋子,你会对他有感情吗?就算他对你再好,怕你也是恨他的吧?”
“我没法这样子代入,因为我没有父亲,所以体会不到你的感受。”
“这样啊,那你,愿意听我说一说我的感受吗?”
孔舒航知道,这是个不应踏入的局,但看着田翌臣好看的眸子里渗人的悲凉,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好,谢谢。我知道很多人都好奇,身为满洲贵族的,又是恭亲王爷的七子却有着一个汉人的名字。这个名字,臣,是臣服,就算他恭亲王爷有着再高的权利,现在是何等风光,他都带着全家立过誓,臣服于清王朝,这辈子都臣服,我就是证据。
“当初他带着全家来到盛昌镇之前,我不叫这个名字,他为了聊表他的忠心,对着大清献上他最宠爱的七子。后来,齐妃娘娘,我的姑母,是她偷偷放我出来,但听说自己丢了命。我在外面东躲西藏的好些年,才回到这恭亲王府。
“王爷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表示歉意的,是:‘尽管你回来了,但若有什么差池,第一个牺牲的还是你,别恨我,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在一定要牺牲的情况下,我只能做出选择。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对啊,不是我,也会是别人,那为什么偏偏就是我呢?他现在对我很好,可是,究竟要拿怎么的心态,才能不恨他呢?孔舒航,你知道吗?”
田翌臣这番话说得风轻云淡,但内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痛。在这些事发生的时候,他才多大,那时,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他要承受那么多。没有亲人不是最痛的,有了亲人却和没有一样更痛,这个,他孔舒航懂。
“既然,我们心里都是空的,没有牵挂之人,但是花灯节的气氛太过美好了,好到不忍破坏,不如,你写了我的名字,我也写你名字,一起放盏河灯吧。”孔舒航不懂的安慰,但这番话,说的很实在,很温暖。
“好。”田翌臣一笔一划写上孔舒航的名字,写的很认真,小心的把灯放到水里,看着灯飘远,融入一盏又一盏的河灯之间,田翌臣转过身抱住了孔舒航。
淡淡的清香围绕着,周围明明是吵杂的,现在却像很寂静。怀抱中,寂静的喧哗。
孔舒航感觉到心跳无由来的加速这,热气冲上脸,不用看都知道现在自己是满脸通红的。一把推开了田翌臣,径直回了戏院。


  • -鲛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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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整个戏院的人都能感觉到孔舒航这几日的不对劲,唱戏唱着唱着忽然就傻笑出声了,发呆时间也变长,有几人还看见吃饭时他对着空饭碗扒拉着饭。
这种状况在七贝勒来的时候就全部收敛了,还照常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两人之间好像已经有了一种叫温馨的氛围。【舒航这不是傲娇。。。不是不是。。。】
一连三日,田翌臣都没有来戏院,孔舒航做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又不能直接上恭亲王府找他,恭亲王爷不喜欢戏子,这点盛昌镇的人都知道。
“你果然得了病,不过不是相思病,这种病,怕是叫‘田翌臣’罢。”李炯柱调侃着。
孔舒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有些红了脸。
第四日,田翌臣终于出现了。
“这几日去了哪里?”
“怎么,可是想我了?”田翌臣笑的灿烂。
“呵。想了,如何?”不想孔舒航这般直截了当的承认,到是田翌臣,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
“东街来了几个洋人,在这里要操办起教堂。我挺有兴趣,就逗留了几日,了解了很多西方的知识。”
自田翌臣所述,孔舒航也听到了许多闻所未闻的事。
在西方,他们有很多听都听没听说过的乐器,就比如那三脚架的钢琴,发出的声音和古筝一样的动听,但又别有韵味。还有双簧管,手风琴等。
还有他们的屋子,和这里也是不同的,有哥特式的尖顶,表现了神秘、哀婉、崇高的强烈情感;还有罗马式建筑,多见于修道院和教堂,给人以雄浑庄重的印象。对后来的哥特式建筑影响很大。
还有孔舒航就向往的一点,他们对恋情看的很开放,如果在国外,那他就可以没有顾忌的宣布和田翌臣的恋情,不用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他们……只是相爱罢了,这本身是没有错了,可等级身份和性别却成了他们之间的阻碍。
孔舒航开始向往起在西方的生活,也许他们会很贫穷,但,如若可以对着全世界没有顾忌的宣布他们的相爱的,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他开始筹钱,他看得到田翌臣对西方也是那样向往,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走,带着他们的所有,开始全新的生活。
“你是疯了吧!这是你这么多年的积蓄,用这个换去西洋的船票,去换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未来,这值得吗?!”李炯柱的声音很大,他不相信一向追求平稳的孔舒航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也许吧,我疯了,可是,我想和他在一起。”
“那他呢,他知道吗?他是高高在上的七贝勒,他会为了你抛弃这里他所能享受的一切荣华,陪你到异国他乡,一无所有,过着你所谓那只有爱情,其他什么都没有的生活?”
“会的,他会的。”那时的孔舒航,那样相信着他所爱着的田翌臣,他给了他全部,甘愿用自己的所有,去换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未来。
好久以后,他回忆起现在,想到李炯柱的话,才恍然醒悟,只有爱情,其他什么都没有,这样,撑不起生活。生活太重了,只有爱情是不行的。况且,就连那微小的爱情,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认为它存在着。
“希望,你不要后悔吧。”


  • -鲛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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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孔舒航等到了田翌臣。
他一进来什么都不说,只叫他快走。如果这是一个赌局,那么,从田翌臣叫他快走的那一刻,他就输了。
“翌臣,我昨日刚学了新的曲儿,你还没听过呢,我唱给你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唱曲儿?再不走命都没有了。”田翌臣最终来了,这是一场赌局的话,他也输了,他真的爱上的孔舒航。什么时候开始呢?他也不知道,可等到明白的时候,已经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黄花零落重阳后,减尽风流。对黄花人自羞。花依旧,人比黄花瘦。问花不语,花替人愁。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丝丝杨柳风,点点梨花雨。雨随花瓣落,风趁柳条疏。自别,逢时遇节,冷淡了风花雪月。”孔舒航不比田翌臣的焦心,他闲闲的坐在那里,脸上的妆都没有卸掉。唱着新词,词是好词,却不免透着悲凉的味道。
“孔舒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快走!你TM是不是不要命了,再不走真的会没命!”
“没了命?呵呵,这不正好趁了你的意吗?你要的一切只要我在这里静静坐上片刻,就什么都有了,干嘛要走?”
孔舒航都知道了,昨日感觉不对劲了,就快步走出戏院追上了五贝勒。他说:“我和田翌臣之间的事我必须弄清楚,不然,怎么有理由走?”
那五贝勒兴许是真的怜他,就把这事儿的起因经过从头到尾说了明白,末了,又问他一句:“走吗?”
但孔舒航怕是真的痴了,他说:“不走。我还要等,等他到最后,究竟会怎样对我。”
“你是疯了。”五贝勒这样说,眼里透着怜悯。
“不,我没疯,我只是病了,得了一种叫‘田翌臣’的病,陷进去了,我出不来。”
清晨,红日升起来了,即使在房里依旧看的很清楚。
田翌臣真的来了,他要孔舒航走,这是他最后的答案。
“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爱情的。即使不被世俗所承认,就只有我们,那……也是爱情啊,可是,原来我的一厢情愿这般可笑呢。”
屋外有了杂闹之声,是王府的人围了戏院,王爷甚至亲自来了。
王爷看向孔舒航的眼神带了鄙夷,一个眼神,就出来几个汉子绑了孔舒航。
“粗鄙的戏子,勾引贝勒,以祸乱罪名,今日便斩。至于七贝勒,别让他来刑场闹事便 好。”恭亲王爷嘴巴动动的光景,就能决定一条人命。
最后了,孔舒航感觉眼睛很干涩,哭不出来,对于这场爱,终究还是绝望了吧。
“别杀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不是他!……”出了门了,终于听到了田翌臣的声音,嘶吼一般。刚刚王爷下令处罚的时候他像是呆了,这会儿刚反应过来。
孔舒航感觉到心真的冷了。他那句“我不喜欢他”似一把刀子剜在心口,他不怕死,既然敢留下来了,当然是不怕死的。
田翌臣不懂他,如果最后了,他承认一句他是爱他的,那怕是死也能含笑了。但他为了保住他的命,说出了“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不是他”。即便这样说了,王爷也不会放了孔舒航,还彻底寒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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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14 04: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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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人绑着孔舒航越走越远,田翌臣发现自己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这里,还到处是那个人的气息,他的化妆台还没收拾好,想必是早起的时候刚刚化了妆。
上面还有一把纸扇,很普通,白色的扇面,上面是李清照的《月满西楼》,很隽秀的墨色字迹在上面挥洒的淋漓。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又想起他刚刚唱的新词里的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这是《双调·蟾宫曲·春情》里的。
都是相思之意。
相思,这究竟是什么?他田翌臣是否懂得何为相思?
与毛若懿不见好几月,未有相思。
与孔舒航不见才几天,辗转反侧。
此为相思。
椅子的靠背上挂着的是他的戏服,口袋里露出一个小角,田翌臣拿出来一看,却再也忍不住眼泪。两张去英国的船票。
原来,他早就开始为他们的未来设想。原来,他给了自己他的全部。原来,他辜负了他那么深。
走出戏院,迎面走来一个江湖骗子一般的人。
“公子,我看你有缘,便为你算上一卦吧。”
“不必。”
“我不收钱。”
那人说了一堆话,田翌臣却像丢了魂一般。隐约只听到这几句。
入我相思门
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
短相思兮无极穷
至此一生,深陷相思。


  • -鲛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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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西街珠宝铺的李大少爷来找过田翌臣。他敛起了平日里的嬉笑,给了田翌臣一个包裹,里面的为数不少的钱财。
“他那时那样自信的对我说你会跟他走,他准备好了一切,那日的他身上都缠绕着幸福的气息。可是,他昨天来这里把这些交给我,他说,要是王爷不放你去西洋国家,就带上这些钱,船票在他的戏服口袋里。让你和他师弟在那里要幸福。田翌臣啊,我是真心觉得孔舒航这次是瞎了眼,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嗯,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田翌臣好像能亲眼看见那日的画面一样。孔舒航的欢笑,孔舒航的绝望。
因为田翌臣根本不值得孔舒航去爱,那么,就恨吧。
恭亲王爷的书房外一阵的吵闹。
“你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他说!”管家死命的拦着田翌臣,王爷此时必定是不想见他的。
“你让他进来。”房里忽然传来的王爷平静低沉的声音。
进去之后,田翌臣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要见他 。”
“理由。”
“我对不起他。”
“你见了又能怎么样,一时三刻的功夫能偿还吗?”
“这里不用管。你做的对不起我的事多着呢,今天就当你对我做个偿还还不行么?”
听田翌臣说出这番说辞,王爷愣了,接着便无奈的说了句:“好,你去吧。”
看田翌臣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恭亲王爷眼里的苦涩才渐渐显露出来。
田翌臣,他最想保护的七子,如今却伤害的最深,与他的隔膜最大。
当初把他的名字改成汉人名字,送他到宫中当离开的筹码。其实早就与在宫里当妃嫔的妹妹商量好,偷偷再把他放出宫来,却不想妹妹为此丧了命。他在外面流离的这些年,也有自己的人手暗中保护着。等到他回来,大多人都知道七贝勒是恭亲王爷为家人牺牲的首选棋子。所以自己可以以补偿为由对他好了。到真的到了生死存亡危险关头,大家最不会注意到的就是田翌臣,那时,就有足够的时间为他安排一条生路。
可这些事难言,也就造成了两人之间现在的冷漠关系。
--------------------------------------------------------------------------------
孔舒航被关在王府的地下室,这小镇上没有牢房,只能先借这里一用。
田翌臣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子霉味,灰尘在空气里纷飞着。
孔舒航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他脸上的戏妆还在,整个人稍显狼狈,但还是那样明艳动人。
“舒航,我来这里……谢谢你。”
“不用,去到了西洋国家,对我师弟好一些。我祝你们幸福。”
“我还要说,对不起。因为我们你连命都要没了。”
孔舒航看见了田翌臣脸上的歉意,除了歉意,什么都没有。呵,大概是这几个时辰想明白了,他真正爱的人只有毛若懿,他孔舒航算得了什么,一个棋子。
一场戏,唱尽了风花雪月,唯独不知自己有怎样的命运。
但田翌臣,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这场戏里,已经深爱了,该怎样去收场?或者说,我们的故事里终究有着太多的疯狂。等到大家都冷静下来,曲终人散。
“田翌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爱过我吗?”孔舒航觉得自己都矫情了,这种小女生才会撒娇着问的问题,如今自己却问出了口。可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啊。
“没有。”这样决绝的回答,他不能说出口心里的答案,违心的回答自己的心也痛着。像逃离似的想离开这里。因为再不走,会让他看出来自己的情绪。
田翌臣救不了孔舒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别再爱了。这份爱,他觉得自己不配拥有。
直到最后你都没有讲,如果深爱要怎么收场,我们的故事里终究有太多疯狂。
不能说破我们都一样,身不由己又谈何信仰,谁的角色彷徨不是彷徨在戏台上,演罢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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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句是盗墓笔记黑花同人歌曲《散场》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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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正午越来越近,小镇上要斩人,这怕是好几年都不会有的大事了。
“你听说没有啊,这次是恭亲王爷下令要斩的。”
“可不是,还是那尘休戏院的台柱子,顾青衣。”
“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那顾青衣就是经常和李大公子走在一起的那个,真名叫孔舒航。”
“一男子长的如此魅惑,啧啧。”
“听说就是勾引王府的七贝勒,才另王爷大怒的!”
…………………………………………………………………………
群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也是盲目的,因为是王爷下的令,所以有错的必定是孔舒航。
田翌臣最终也来了,他站在人群中,静静的,不闹事。孔舒航的脸看不真切,厚厚的戏妆掩盖了很多。但无论他上没上妆,都是很美的。看不够的美。
现在,就要这样看着他死亡吗?心早就不痛了,麻木了。是自己,把他害成这样,却又无力去挽救什么。恨吧,这样,才能稍微好受一点。
离行刑时间越来越近,田翌臣跨出一步的勇气也没有。
人群中有一处传来躁动,有个人冲上了行刑台。
“那不是李大少爷吗?他是想干嘛?”有人认了出来,传出惊呼。
确实是李炯柱,连他都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呢,呵呵。
“田翌臣,我告诉你。为那种人死根本不值得!你这一辈子太失败了。”
“炯柱,你快下去,在这里闹事,嫌自己命长啊!”
“这里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可没干什么出格事儿,最多关两天,死不了。我是在为你不值,你喜欢上的那是个什么人?他这个时候在哪儿呢?”
“你说这些是想干什么,已经成定局了。”
“我是想说,你喜欢七贝勒,却从来没有看过我!我有勇气在这大声说出我喜欢你。而他呢?懦弱自私,你算是瞎了眼了!”
李炯柱没等到田翌臣说什么,就被拉了下去。田翌臣却被这番话震撼着。
人群中有人鄙夷着说原来是“兔儿爷”【就是同性恋的意思】
爱情这是两个人的事,田翌臣却从来不敢承认。李炯柱对孔舒航有那份心,可因为孔舒航喜欢自己,一直深埋在心底。到了最后的关头,他又敢于说出来。确实,和他比,自己就是个渣。
刑台上孔舒航苦笑着,爱这种情愫从来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如果可以,他谁都不要爱了,其实,挺痛的。
到了这关头上,回想到的还是那日花灯会的河边,那个怀抱,不算宽大温暖,却阻了喧哗,给了自己流离的生命一份寂静。
田翌臣啊,我死了,我这辈子到了尽头还是爱你的。这多好呢,别让我活了,因为活着,我会用以后的生命去恨你。
田翌臣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刽子手那大刀上扬起的红缨,鲜艳的颜色,好鲜艳,如他的戏妆,如他们各自的生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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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遍,发现错字好多。。。欢迎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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