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从额头一直往下延伸,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颜路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睫毛轻颤了几下,睁开那双美得绝世无双的眼眸。恰好此时,嬴政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情欲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颜路的衣服被急切地撕裂,炙热的吻在他身上辗转留下鲜艳的烙印。嬴政的动作略显粗暴,颜路抬手抱住他的脖子,眉头难受地蹙起,像很多个过去一样,默默地承受他的热情。
“路,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嬴政的眼中似乎带着深切的痛楚,颜路不解地想询问,一开口发出的却是难耐的呻吟。
嬴政想放任自己沉沦,却发现,如果在爱情的领域里,他一直都是孤军奋战,那么这种拥有,到底有什么意义?
一番放纵纠缠之后,颜路沉沉睡去。嬴政看着他沉静的睡脸,起身想出去打水为他清理。
睡梦中的颜路似乎察觉到了嬴政的意图,一翻身抓住了他的衣角,像只冬眠的小动物一般,蜷在他的身边。
嬴政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刚刚升起的颓败念头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室寂静,淡淡的幽兰芳香从香炉中飘散出来,希望能为床榻上的两人,带去美好的梦境。
颜路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他前几日得了风寒,身子还未大好,又被嬴政压着一番缠绵,起床时只觉得腰背酸软,很是难受。
颜路懒懒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嬴政的身影,有些不解地抿了抿唇。
以前,每次欢爱过后,嬴政都会守在身边等他醒来,今日却是为何不见人影?
颜路皱眉想着,忽然脑海中浮现一个奇怪的想法,虽然颜路自己觉得是无稽之谈,但若要放在嬴政身上,倒也是人之常情。
如此想着,颜路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起身披上一件外衣便赤着脚走出房门寻人。果不其然,嬴政就站在门前不远处的梅树下,雪花落了他一身,都快把黑衣染成白衣了。
颜路踏着雪走过去,也不管自己的脚又被冻得通红,在那人转过身了之前,像他以前那样从身后抱住了他。
嬴政身体一僵,却没有回头。
颜路把脸贴在他的背上,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陛下,我和子房,早已经过去了。”
闻言,嬴政身体一颤,回身把颜路狠狠勒进怀里,力气大得差点没把颜路勒得晕过去,气息散乱却充满暴戾:“可是,前几天他成亲时,你却得了风寒,你难道不是在难过吗?”
颜路无奈,长叹一声道:“陛下,我毕竟爱了他十数年,这样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可是,从陛下把我带进咸阳宫那一刻开始,我与子房就已经彻底结束了。子房,他是我最放不下的过去,而陛下,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