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授权转载】【翻译】Hurry Home/归心似箭（Skyfall AU 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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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英国
“我在射击位置上，”5通过联通器说。“火车开过来了。”
“如果你不能射中的话，”Mycroft说。“再往前是否还有更好的射击地点？”
“这是视野最好的一点，长官。”5说。“火车加速了。”
“7的联络被掐断了。”Sherlock对着整个屋子大吼。“你们哪个白痴碰了数据线？”
“5，”Mycroft说。
“我能开枪。”5说。“但也许不能避免误杀。”（It’snot a clean shot，我痛苦了半天表达不出那个意思，勉强找了这个。如果哪有GN有更好翻译请告诉我！）
Mycroft知道他曾经预想过这个，就像今天这个情况。结局只有两个，很难做出那个能让他更接近实现最终目标的抉择。
“我是否开枪，长官？”
他看着正在吼技术人员的Sherlock。
“长官？”
“开枪。”Mycroft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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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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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没有反应过来。他正在冲一个天杀的愚蠢的，想要把John的联络信号传送到一个更好的卫星上却把信号掐断的女人发火。
当他终于停下大吼大叫的时候，联络器上一片寂静。并不是链接失败—沉重的静态音。Sherlock理智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就是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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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口中传出来的声音不是人类的声音。他在尖叫但是没有任何词语或者连贯的思想，只是一声长长的喉音，像是要用绞碎他内脏的痛苦撕裂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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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把Mycroft的眼睛挖出来，但他的指甲太短了。他在Mycroft脸颊上留下三道长长的血痕，他的手指掐进Mycroft的下嘴唇里，想要把它从Mycroft的脸上扯下来。人们正在把他往后拉，但是他把他们全部都甩开，手掌在Mycroft的脖子上合拢，他尖叫着向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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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护车上他变得安静了。他盲目的盯着前方盯了很久，直到看着他的特工放松下来。然后他抓过枪，试图把自己的脑袋打飞，但是保险是合上的。特工在他能试第二次之前，把它从他的手上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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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了他病号服，但是他没把它穿上。他站在医院病房里，盯着墙看了一个半小时，直到一位护士进来帮助他换衣服。他让她帮他转圈，没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她帮他平躺在床上，关上灯让他睡觉。
在他的房间外面有个警察，通过开着的门看着他。
他尝试着窒息杀死自己，但他背信弃义的大脑坚持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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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死了，而Sherlock仍然活着。只有一个符合逻辑的解决办法，但没有人允许他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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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Harry从她周五下午的莎士比亚课回到宿舍的时候，有一个大学管理员站在她的门边。他叫她跟着他走，她以为他是过来训诫她上周六在房间里办的派对，或者是因为缺了太多课。他领着她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里面有另外两个坐着的成年人，看起来很阴沉。他们说了你好，但笑意没有到达眼睛。
“坐下吧。”管理员说。Harry找了个座位坐下，将提包放在腿上。
“干员？”管理员提示说，从这一刻开始Harry不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Harry。”站在角落里的那位女士和善的说。
“发生了什么？”Harry问。
“我很抱歉，Harry。”她说。“你的哥哥在今早的行动中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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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都不合理，因为John花了五年时间在应该挨枪子的战争里但他从来没有受过伤。这不合理，因为John是唯一一个在他们父亲面前站出来的人，唯一一个他们父亲尊重的人。这不合理，因为John是不可打败的，而Harry总是能转过身，被一双稳定的手臂拥抱，被包裹在他的温暖里，他恒定的存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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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croft的脸缝了十二针，然后他回去工作了。
现在确定了这一点。
Sherlock永远也不会原谅他。Mycroft不确定这一切是否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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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坐着。
他什么也不想，甚至不想着怎么杀掉自己。一切都让他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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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找到尸体。”5在卫星电话中告诉Mycro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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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croft试着写了五次讣告，但最终只留下空白的文档。
有时候英国需要最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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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没去周一的现代英国戏剧课。Clara给她从食堂带来了食物，但Harry不想吃。她将自己裹进毯子里，没有下床。Clara躺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Harry也没去她的维多利亚文学课。她那一周没去上任何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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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croft试着去看过Sherlock一次。
那是第一次任何一个护士看见Sherlock露出一丝活着的迹象。他将医院病房的水龙头把手拧了下来，用它猛击Mycroft的颈部。警察们立刻就冲了进来。Sherlock挣扎着对他们咆哮着，想要再次抓住Mycroft。
Mycroft走后，Sherlock坐下来，再次变得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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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吃饭。于是他们往他的身上插了静脉输液，给他维持生命的所有营养和能量。
他的思想已经在很远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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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电话来。Clara动了动去看Harry的电话。
“是你的妈妈。”她说。
Harry没有说话。接着她说：“告诉她，他死了。”
然后她第一次开始痛哭，因为说出这个事实让她很痛，而John再也不会给她一个拥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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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访客。
9在他的椅子前蹲下来。他抬头看着Sherlock。
“我很抱歉你需要经历这个。”他说着将手放上Sherlock的膝盖。Sherlock的眼睛无法聚焦，仍然看着地板。
“Sherlock。”9说，而Sherlock意识不到他的真名从9口中说出来有多奇怪。9将他的脸转过来，这样他的无法聚焦的视线就落在9的脸上。
“如果我告诉你John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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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堡，巴基斯坦
落水时的巨大力量让他昏过去了。
据所有人说，他本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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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人把他拖出水的时候，他挣扎着恢复了意识。他们拖着的他的手臂，他的左肩剧烈的疼痛着。他想要他们停下来。他吐出很多水但大部分都流回了他的鼻子里，有些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他应该坐直了。他们仍然在拖着他向前走。
他感觉轻飘飘的，即使躺在地上。他们不再拖着他的时候，他肩膀上的伤口钝痛着。他的听力很模糊，听不清他们说的话。有人压着他的肩膀。他又一次吐出水，这一次有人扳过他的头，水都流出来流到鹅卵石地里。
他一阵眼花。黑暗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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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他挣扎着半清醒了，他躺在一张床上，肩膀包扎好了。血从一个塑料包里流进他的静脉。他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块污渍看了很久，终于足够清醒的看清了它。
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他在床单底下赤裸着。他的联络器没了。
Sherlock。
Sherlock可能认为他已经死了。
John用笨拙的手指掀起床单，不像他以前那么会抓握东西了。他的脚碰到地板，他把静脉注射拔了出去。每个动作都让他的左肩一阵火烧似的的疼痛。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屋子走到衣柜前，努力将它打开。里面是空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床单。他妈的。
他走回到床前将床单扯下来。他用了两只手用它把自己围起来，为左肩的疼痛咬着牙。
他走楼梯走了一半，当他们终于注意到他起来时他正想找一个电话。一个男人快步走过来，他靠着墙喘息着。
“你下床做什么？”男人用乌尔都语问。
“我需要一个电话。”John说，但他大概确定他说的话根本就不对，而且那男人也理解不了他含糊的话。“我没死。”
John用英文说，但他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他害怕Sherlock会做什么非常愚蠢的事。
他周围一阵忙乱。有人小心的抬起他的右臂将他半拉半抬的弄回他刚刚走出来的房间。“电话。”John重复说。他试着挣扎但只能虚弱的扭动着，左肩全程都在疼痛。
他被强制性带回了床上。“我想跟Sherlock说话。”John对那个将静脉针插回他右臂的女士说。她对他微笑了一下，把注射器推进去。
John想他大概说的是英文。然后思考变得太困难了，他重新陷入了安静的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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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英国
9那天晚上后来又来了一次，在早上。Sherlock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9在床边找了个椅子坐下，将床调整到直立的方向，这样Sherlock就坐起来了。他看向开着的门。保安坐在外面，喝着咖啡看着一本杂志。
“我有个礼物给你，Sherlock。”9说。
Sherlock没有反应。9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将它放在Sherlock膝头。Sherlock盲目的看着它启动。
“我希望你会喜欢我的礼物。”9说。他将笔记本移过来短暂的面向他，他把电脑连接到他的手机上。他敲击了几下，然后将笔记本调回面向Sherlock的位置。
Sherlock坐直了，他的眼睛被屏幕吸引住了。没有声音但它显示着John对在他床旁边的一个男人说话，示意着他加了绷带的肩膀，摇着头。Sherlock触摸着屏幕。
“哦，你喜欢这个。”9说，微笑着。
“是真的么？”这是Sherlock一周以来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因为长期不用听起来很沙哑。
“绝对是真的。”9说，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了。“他活着
。”
“你想要什么？”Sherlock问。
9把笔记本电脑收起来了。“我想要你好起来，Sherlock。”他说，“等你从这里出去，过来找我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拜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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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croft过来接他回家。
Sherlock用围巾缠住脖子，穿上大衣。他甚至没有看Mycroft一眼。
Mycroft把他带回到沃克斯豪尔，因为他不能在没有监护的情况下去任何地方。他把Sherlock留在他的办公室里—也许是他的旧办公室，如果他还没有因为他的崩溃被解雇的话。他应该把门开着，这样外面的人就可以确保他没有坐在椅子上自杀。Sherlock想要嘲笑他们。
他只坐了几分钟，然后站起来走向外面的格子间。他找到了John的那一间，坐在John的椅子里。他看着John的日历上John的笔迹，还有那杯从来没有倒掉的旧咖啡。所有的水都已经蒸发干净了，在杯底留下褐色的残渣。
自从John的联络器静音之后，他第一次感觉想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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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一定知道我是谁了。”9说。
“是的。”
“我很抱歉必须如此。”9说，“但我必须给你看。关于你哥哥。”
Sherlock有一会没有回答。然后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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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Mycroft派来跟踪的人简直可笑的简单。他回到221B，把东西都丢进一个包里，又走了三条街然后打车去9提供的飞机场地址。如果幸运的话，还要三十分钟Mycroft才会发现Sherlock不见了。他的电脑程序还在运行但任何人进来看一眼都会发现他不在了。
9在跑道上见他。他们坐上了去巴基斯坦的一架私人飞机，空乘合上飞机门的一瞬引擎就开始运转了。
“扣上安全带。”9哼着歌，对Sherlock露齿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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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的房间没有窗户。当Sherlock醒来的时候，他抬起手臂看他的手表。伦敦时间快早上七点了。证明现在—
“你能听见午祷的声音么？”John轻声说。
“你醒来多久了？”Sherlock问。
“几个小时。”John说。他苦着脸笑了一下。Sherlock用手指轻柔的拂过他的嘴唇。
“你知道我们在哪里？”John喃喃说。“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我知道的足够多了。”Sherlock说。
“他是不是在等你？”John问。他没有从Sherlock的腰上把手臂拿下来。Sherlock抚摸着John的鼻子，摸着他的眉毛。
“他能等。”Sherlock悄声说，坐起来把衬衫脱下来。

0&0【这是敌军地盘你们两只这样真的好么……】
Sherlock缓慢的动作着，在John的阴曱茎上用懒洋洋的频率起起落落着，好像他们有全世界的时间。他抵着John的耳朵呼吸，John的手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亲吻着他的肩膀。这无关高曱潮，甚至无关获取快曱感，只是他们的皮肤贴在一起，分享着空间，只是有关再次确认，和他们仍然活着可以做这个的事实。
“你非常有天赋，Sherlock。我想你知道我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9说，Sherlock在下午的时候终于出来找他。
“那么如果我不做？”Sherlock说。
“我会建议你重新考虑一下的。”9说。
Sherlock看着他。
“John恢复的很好，不是么？”9问。他微笑。“你猜有多少人会参加他的葬礼？本该是今天，不是么？”
Sherlock的眼睛眯起来。
“为什么我们不想象，如果你做了你会得到什么呢？”9继续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Sherlock。一个我们都想看着他受很多罪的人。我们可以协作达到这一目的。我的手上有你做梦都想不到的资源。”他向Sherlock逼近。“便捷是关键，你说呢？”
Sherlock看着他，但并没有回答。
“答案很明显了。”9说。“但我会给你时间让你考虑一下。”
他离开的时候仍然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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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在外面坐着。有人将洗好的衣服还给他，John摸着他西服外套左肩上的弹孔，他向下看着村庄的主干路。有一个男人跟着他走到了外面，他现在正靠着墙壁吸烟。John很确定这男人是监视他的。
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更没有手枪。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新枪，但John没有机会打屋子里的电话。而每次他走出门，总有人在那里，抽着烟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只有一点怀疑了。John不需要被直接关进一个笼子里才能意识到他是个囚犯。
Sherlock在他旁边坐下。他的手滑下去，灰尘从他的指缝间溜走了。
“我想知道Harry怎么样了。”John喃喃说。
最后一点灰尘从Sherlock的手下飘走。他轻拍着把手弄干净。“我们可以飞回伦敦。”
“我们不能飞回伦敦。”John说。“9不会让我们飞回伦敦的。”
Sherlock看向别处，看着村庄的街头。
“这不是我为我们想象的生活。”John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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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在John醒来的时候走了，他也没在早餐的时候出现。John又等了一个小时，以防他和9的会面时间太长了。但是最终他转向平常看守他的一个男人，问道：“Sherlock在哪里？”他的口音很奇怪，他的舌头笨拙的吐出陌生的语言。
“走了。”男人回答说。“你得呆在这里。”
“9仍在这里么？”John问。
男人看起来很迷惑，“谁？”
“你的老板。”John说。
“Moriaty？”男人问。“不，他也走了。”
John的心跳加速了。他有一个名字。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帮助，但他希望这会有用的。“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你问太多问题了。”男人说着，回去读报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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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骇进了美国防御部门。”Sherlock在第二天早上洗澡的时候告诉他。John坐在马桶上。他不是要用浴室里的任何东西，但他就是想靠的离Sherlock近点。“9想要在系统里放一些虚假的文件。”
“虚假文件？”
“安装导弹的指令。”Sherlock说。
“那么他肯定是有导弹的了。”John说。“所以他要把导弹安装在哪里？”
Sherlock关上了水龙头。他将防水帘拉开。他的声音很低：“伊朗。”
John对上他的眼睛。“更多战争。”
“卖给出最高价的人。”Sherlock同意说。“你觉得Ahmadinejad会乐意出多少钱买铀核武器？”
“Sherlock。”John轻声说。“我们不能让这个发生。”
Sherlock用一条浴巾环住自己，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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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又和9来了一个长长的会面。
John坐在外面，写下了所有他们不能保持沉默的理由，为什么他们应该回伦敦警告所有人。但他已经认识Sherlock足有他半生的时间那么长。他能看出Sherlock肩膀倾斜角度的含义和他声音里的细微差别。他知道Sherlock会说什么，他会怎么反驳，其中的任何一点都和余下的世界毫无关系。
他问他的非正式看守，问他是否可以借一包火柴。他怀疑的看着John但还是给出了一包。John将单子点着了，看着灰烬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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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9将他们塞进三辆轿车，一辆卡车装着John见过的一个大集装箱。他们开了两个小时，开到不知什么地方。他们从车上下来，在卡车边围成一个半圈。其中的一个男人用撬棍打开了箱子，其他两个开始组装起导弹发射器。
“既然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不能在战场亲眼目睹了。”9说。“我想我们可以有一个小小的演习。”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导弹的组装和爆炸间有十秒钟的延迟。在一瞬之间有一阵灼眼的白烟，然后烟消雾散，一座山丘的一半都被炸没了。
他身边的人们在欢呼和鼓掌。John看向别处，注意到9正在看着他。9在和John对上视线的时候笑了一下，转头看着升起的烟尘。
“你们都会变成非常富有的人。”9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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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已经见过太多导弹袭击，比他想要记住的次数还要多。大多数是在阿富汗和伊拉克，但很难忘记导弹爆炸时候的声响，即使身处几公里以外。很难忘记走进废墟时的场景，听着孩子们为他们炸掉了一半躺在街上的父母尖叫着，那里军工厂和住宅区已经毗邻长达几十年。很难忘记溶进他衣服里的酸性气体的气味，几年后仍然渗入他的噩梦中。
他在他们开回房子的过程中看向窗外。他宁愿死也不能让9再把他们拖入地狱般的几十年战争中，平民们成千上万的死去。
他必须离开。他必须告诉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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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走。”John在他们独处的时，门关的时候说。“我们今晚就得走。”
“他们今晚会庆祝。”Sherlock说。“也许明天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是的。”John说，上前入侵了Sherlock的个人空间。“所以你根本不打算走。”
“告诉我，”Sherlock说。“假设我们今晚走了。假设我们偷了车钥匙跑到一个9抓不到的地方去了。假设我们有个电话。你打电话解释发生了什么。那么如果他们来了然后在原地逮捕我们怎么办？我并不是完全清白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目光交流。“再过半年时间，我们可以回伦敦，我们会有我们想要的一切，John。”
“你去过战场么？”John问。他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房子在燃烧。手臂被炸飞，在街上用来炖汤。到处都是苍蝇。还有那气味。”他抓住了Sherlock的衣领，仍然抬头看进Sherlock的眼睛里去。“还有皮肤上带着血痂的孩子们跑向你，向你乞讨一些水。但你的水也喝干了，你甚至没有足够的水发给士兵们。”他吞咽了一下。“你就此杀了那个小女孩，而且你知道这一点。”
Sherlock变得安静了，看着他。
“你哥哥把我送到那里去，”John说。“一部分的我永远也没有回来。”
Sherlock触摸他的拳头。
“我想要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不用在齐膝深的血浆和污水里，跋涉着巡逻的世界。”John说。“我想要一个六岁小孩不用埋葬父母的世界。”他喘息着。“我要离开，不论你跟不跟我走。”
Sherlock用手包住John合拢的拳头。“如果我做错了什么，9会一根一根的把你的手指切下来。”
“他估计也很擅长想出杀人方法的，是不是？”
Sherlock大笑，尽管那称不上是笑声。当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急促。“当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我想要去死。我停止思考。我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在等着我的身体也停止。”
John抚摸他的面颊，Sherlock把手压在John的手上，直直的看向他。“我不能再承受一次了，John。我不能，在我能够阻止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时候我不能。”
“你不能阻止我。”John悄声说。“你得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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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太小了但他们还是挤一挤让它变得合适了，他们躺在对方身边。Sherlock抚摸着John耳后柔软的皮肤，他的嘴唇刷过John的额头时他急促的说：“你说你为我们想象了一种不同的生活，我们在伊斯兰堡的时候。”
他轻轻地退开一点，看着John。John睁开眼睛。
John比起听见Sherlock的声音，不如说是在感觉它。“你为我们想象的生活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