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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心为恩】花开荼靡,浮生未央(冲东,东东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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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栗子保佑包子
  • 东方不败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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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文是 @经玖不息 的文章 ,很多人都看过;
2.原本的文章大家也知道被他删掉了;
3.本人经过他的同意重新发上来,经玖不息本人也会继续写下去,但是由本人代为发表;
4.由于文章比较长,本人不会一次性发上来,也会一天一天的发,但肯定比写的时候快一些;
5.现在从头开始。
I


  • 李栗子保佑包子
  • 东方不败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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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荼靡,浮生未央(上)
日头很盛,阳光透过斑驳的竹影细细碎碎撒了一地,直铺到我看不见的天边。
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令狐冲,他约我来这竹林,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说给我听,我满心欢喜的等待,因为我提早一个时辰到了这里。
远处有闪动的人影,是一抹水蓝色,我知道他来了,他的步子很大,也很沉稳。
他走进了,我故意收敛起满面灿烂的笑容,却终是忍不住,在他离我咫尺之远的地方,我嗤笑一声,他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看我。
是我脸上有脏东西么,还是我今天穿的太漂亮了,让他一时无所适从,这件衣服可是我挑了好久才决定穿的,我心里暗暗想着。
好像都不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我,准确的说是空无一物,他在看什么,我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一片无垠。
白儿,他终于开口了,我赶紧收回纷乱的思绪,仔细听他要说些什么,但见他的喉结处动了动,却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许久,他才说,白儿,我们散了吧。
你再说一遍,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他,他难道不知,这样的玩笑并不显的好笑,反而徒添悲凉。
他冷笑一声,并不看我,依旧说着些什么,嗡嗡的听不大真切,好像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喜欢上了他,非他不嫁。
我觉的好笑,就笑了出来,一脸戏谑的想着那个任盈盈哭着喊着要嫁他的场面,真是有趣极了。我知道他才不会答应那个什么任盈盈,他的心里只有我,他也只爱我,他亲口告诉我的,山盟犹在。
白儿,他说他想了很久,机不可失,他不可能一辈子都陪我一起平庸,这是平步青云的良机,没了就遇不到了。
我不信,我不信这世间只剩名利二字,我以为我才是他的天下。平庸又如何,只要我们真心相爱,这是有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啊。
我问,任盈盈可是真心喜欢你。
很喜欢,他说。
你可是真心喜欢他,我再问。
不知道,我看到的只有未来,我腾飞的未来。他笑了,仿佛这天下已然在他手中一样,他是主宰一切的王者。
那我呢,算什么……话音未落,那最后一个音节还颤在我的喉头,一柄利剑刺进了我的心口,原来我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欲除之而后快。
他似是笑了一下,就像地狱的修罗在狞笑,声音低沉的在我耳边响起,东方白,你死了可别怪我。
阳光勾勒下,他的脸部轮廓有些模糊,薄薄的唇瓣显出一丝刚毅的曲线,人都说薄唇是薄情的象征,我想这就是了,他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步子很大,也很沉稳。
我想唤他的名字,却发现喑哑的喉咙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一点点落地生根,融进裸露的泥土里。还好今天穿的是红衣,不仔细看这衣服上的血渍,还以为是清水洒在了上面,我哑然一笑。
原来,我一切欢喜只是自作多情的结果,我这样用尽力气的爱一个人,到头来他以如此决绝的方式,中断了与我的一切牵连。I


2025-08-12 21: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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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栗子保佑包子
  • 东方不败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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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连梦境也不会如此这般美好。
师父问我从哪里来,我的家乡是哪里,我以前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仔细想来却什么也没有,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只能在乎未来。
夜风料峭,我缩了缩身子,走进我的房间,睡了这些年来的第一个安稳觉,午夜梦回,又见令狐冲闪动着长长的睫毛对我微笑。恍惚间,那手心的温度再一次传来,我想我是被困在这温暖里的孩子,任凭今后再美的风景,我却只能记的某一天他微笑着的眉梢眼角。无论多少年,我都不会忘却一点点。
次日,见到了师父的女儿岳灵珊,那样旁若无人的肆无忌惮,骄横的可爱。她向我问好,我却一时紧张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她饶有兴趣的打量我半晌,嬉笑道,这个哥哥长的好俊俏。
这声音清清楚楚在我耳边掠过。俊俏?我暗笑,不语。
可是,有一天我特意拿了镜子来照,唇红齿白,确实清秀了点。
每当先生教我们功课时,我都仔仔细细的听,生怕漏掉一个字。可是令狐冲不以为然,他和岳灵珊还有陆猴儿玩的不亦乐乎,连先生留的作业都是我帮他写完交上去,他的字歪歪扭扭,真难模仿。
有时玩的太过,先生状告到师父那里去,师父就会有长篇大论来教导他们,可是令狐冲却抬头盯着大殿的柱子,后来他开心的告诉我,柱子上面的龙共有三千六百七十五块鳞片。我大吃一惊,原来他全然不记的师父说了些什么,所以,他也不知道师父要让他抄写华山门规五十遍。
于是,他在玩了一天之后,才知道要抄五十遍的门规,一夜灯火通明,我也模仿他的笔迹替他抄,结果就是,他睡了一夜,我挑灯夜战终于抄完了。
第二天一早,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盯着我看,我才想到我没有梳洗,披头散发,素面朝天的样子一定丑极了,他却撇撇嘴,不以为然。
抄写我可以代替,可是挨打就不行了,令狐冲在课堂上变本加厉的闹,师父终于忍耐不住要打他,我听着令狐冲,陆猴儿还有岳灵珊一声声惨叫,不由的揪心,按师父这样的打法一定会皮开肉绽,我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疼痛,眼里一热,眼泪就夺眶而出。
看到他们三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我迅速擦抹了眼泪,不以为意的抬头仰望天空。
待到师父走远了,他们三人一蹦离地三尺高,从屁股下抽出了棉垫,我嗤笑一声,原来他们早有准备,害的我在一旁提心吊胆。
白哥哥,我们下山去玩。岳灵珊挽着我的手臂,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又一脸期待的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牵起我的手,迈着步子就往山下走,我瞠目结舌,觉的脸象发烧了一样,血一直往上涌。
岳灵珊拽着我的袖子,一路白哥哥长、白哥哥短的说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别人面前为所欲为,可在我面前总是很放不开,说话柔声细语,连笑也是矜持的很。
一般来说,我每月只下山两次,都是师父吩咐采买东西我才下山,平时都是在山上练剑,即便如此,我总是觉的时间不够用,才练了一会剑,天空就灰蒙蒙了。
我就很奇怪,令狐冲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去做其他事情,山下有什么好玩的,他怎么总有那么多有趣新奇的事情讲来听。
那天,山下正有一起强抢民女的事情发生,这还了得,令狐冲首先拿着剑冲I


  • 李栗子保佑包子
  • 东方不败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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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我撕裂,我扯了扯衣领好将自己裹的更严实一点。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就像那天平白无故就有一场无法预见的大风,这场大风突如其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山上采药,我满心以为这风势会越来越小,可它刮的越发凌厉,似是在嘲弄我的小心思。
我逆着风沙举步维艰,本想找一个山洞暂避,可天地似乎都在与我作对,平日里漫山遍野的山洞,等到我真正需要遮风挡雨的时候却不知所踪。我一边暗咒这该死的鬼天气,一边眯着眼睛仔细寻找心心念念的山洞。
我想,那时我真的像一只觅食的大笨熊,背着药框漫无目的的挪动着脚步,幻想着从天而降某个神明能祝我一臂之力。可惜,上天或许是选择性失聪,我苦苦祈求的话语他一句也没听到,我那些念念叨叨的咒骂他却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报应来的就这样快。
我摇晃着身子站在了泥土松动的山崖边,可是我却全然看不见此刻的处境有多危险,我还来不及尖叫出声,那惊恐的惨叫就被风声淹没,再吞吐出来依然是耳边风的哀鸣。
在我即将闭上眼的一刹那,我想到了令狐冲,若我死了,他大约会有一段日子很难过,或许也不会,他那样漫不经心的一个人,是否连我消失不见了也会过几天才发觉。想到此,我心内不禁一阵凄恻,看着暮色将沉,头一歪,正准备昏睡过去,与这人间长绝。
那是什么,我强睁着眼睛撑开一条缝隙,只见一双用金线绣着龙纹的紫靴,踏过滚滚风沙向我翩然而来,难不成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祷告,特地派了使者来救我,我满心欢喜的安详合上双眼。
我醒过来时,躺在某个山洞的石床上,我由衷的感谢上天,他一定是听见了我的哀求,看着山洞外继续狞厉着呼啸而过的狂风,却始终透不进来一点寒意,我暗暗欣喜。
面前是熊熊燃烧的火堆,柴火燃烧时“噼噼啪啪”作响,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背对我站在火堆旁,借着火光我勉强看到他黑亮的头发用紫色镶玉的发带束起,碧色外衫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图样,腰间系着顶精致的一条玉带,还有那双稍有点灰头土脸的龙纹紫靴。
我挣扎着坐起来下了石床,脚踝处却一阵钻心的疼痛,疼的我龇牙咧嘴,几乎倾斜着身子快要倒下去。那人却不动声色的将我托在了怀里,他是怎么从几步开外瞬间移动到我身边,还有,他不是背对我站立的么?这人真是功夫了得,一种钦佩之情由我心底生出。
你是女的?我循着这声音看去,银色面具泛着冷光,看不到一丝表情,我不禁有些呆愣。他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我一偏头,发带在刚才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自动脱离了我。
此时的状况是,清冷的山洞,翩然玉立的公子与豆蔻年华的少女,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可怕想法,总觉的会发生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正想着怎么先下手为强,便觉的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身体某个部位涌出,我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心想着这人是上天特地派来救我的,我反而恩将仇报、意图不轨,我今天怎么尽干一些遭报应的事情。
我不禁黯然神伤,肚子里也隐隐约约的疼,我想着自己大概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才会这样流血不止,而且血污透过衣服一层一层渗了出来。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上天和我开了一个一点也不有趣的玩笑,我终难逃一死。
你来葵水了?他指着我沾染了血污的衣服,犹豫着问道。I


  • 李栗子保佑包子
  • 东方不败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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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水?我大为不解,顿了一下,反问了回去。
他轻咳一声,试探着说出口,葵水。
我不知道。我轻叹一声,目光在他脸上徘徊许久,又被泛着清冷光芒的银色面具反射了回来。
你是华山派弟子。他关注了一下我的打扮,断言道。
我警惕的握紧了手中的剑,后来一想,他要杀我分分钟的事情,便鼓起勇气点点头,吸了一口气又问他,来葵水是什么。
还真是小孩子,他端详了我好一会儿,继续淡淡对我说,这件事你该回去问宁中则,她会告诉你。
这人好大的口气,他居然直呼我师娘的名字,我一时接受不能,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质问他,你是谁!还妄想着揭开他罩在脸上的面具,可惜技不如人,我跌跌撞撞半天,他却立在原地,纹丝未动就闪躲开了。
没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我也深感遗憾。就在我沉思一番的时候,那个面具人优哉游哉的踱步到我面前,凉薄的唇缓缓开启,沉声道,你这小姑娘,真不害臊,对一个陌生男子动手动脚。
我脸上一红,顿时陷入一个尴尬境地,沉默半晌才争辩着说,你别多想,我才不会看上你,你八成是长的丑,才不敢见人。
我看他神色一顿,以为他是听清了我的话,深以为然,良久,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一本正经的“哦”了一声。
光顾着和他计较,我才感觉到肚子又疼了,只好捂着肚子神色痛苦的坐在石床边沿,不自觉咬紧了下唇。
你大概是受凉了,他盯着我的眼睛,低低宽慰道。
我眉头紧蹙,不去看他,却见他心不在焉的抓起我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我仔细看了一眼他修长莹白的手指,却只觉有股暖流源源不断注入我体内,是他的内力?我本想拂逆这个假设,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总之,我不想与除令狐冲以外的任何男子过分纠缠,可是,这个人对我是不是过于友好。
我想对这个奇怪的人说些感激的话,可话到唇边,却倦于说出口。相比我的狼狈,那人却正襟危坐,没有丝毫紊乱。
风,在山洞外低低的怒吼了一夜,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我披着他的外衫斜倚在石床上,虽觉有阵阵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却睡不安稳。
次日,风势渐渐缓了下来,及至正午晴空一片,万里无云,我将夹带着自己体温的外衫归还给他,隐约听到了有人唤我的名字,那声音,虽几许渺远却无比熟悉。
他平淡的看着我,眼神波澜不惊,突然,他将才在他身上捂热的外衫脱了下来,不由分说的罩在我的身上,将我裹了个严实。半晌,才悠悠说道,你衣服脏了。
我诧然看他一眼,也就心不安理不得的接受了这好意的馈赠,本想着请他到华山一坐,聊表谢意,可是当令狐冲,陆猴儿还有岳灵珊一起涌进来的时候,我想指给他们看那个救了我的奇怪面具人,他却不见了踪影,仿佛在山洞呆了整整一夜的只我一人,他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不过,他留下了他的外衫,我狡黠一笑,这样一来,我说起这段传奇的经历,也再没人笑我痴人说梦。
我以为这人会是我十三岁那年的过客,没想到许多年后,他却长久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驻足停留。这已是后话。I


  • 李栗子保佑包子
  • 东方不败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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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姿态来回望这一段并不漫长的时光,像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水,将我淹没其中,满怀欣喜抑或安之若素。
也许,这段记忆并不属于我,就像一道明灭虚无的光影。我站在庭院中央,任由呼啸而过的风将衣衫掀翻,一群小鸟扑着翅膀黑压压的飞过我的头顶,我内心澎湃着莫名的汹涌和对未来的感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击着我,让我有些狂躁不安。
我开始在庭院四处转着,终于等到了夕阳残照的西天,天边绽开一个血红的笑脸,遥遥坠入西山,苍凉大气。我释怀,这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盛大梦境,梦中的银白色面具泛着清冷的光,割断了我所有的好奇,我以为时间的消磨会结束这场偶遇,却不曾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那时,我才肯去相信命运的轮回、交错,真是半点不由人。
我依然有我身处其中的生活要过,日复一日,别无选择,渐渐淡褪了那夜的风,直至它完完全全沉淀在我的心底,被其他琐事压的密不透风,不见天日。
十三岁的我,依旧是那样的不谙世事,师父说我灵性太高,邪性也太盛,命中注定会镇着自己,承受许多人世间不能承受之苦。我不懂他的意思,只觉的这样一句话像是直击我的灵魂,让我心堵的喘不过气。
在我的眼中,师父他面貌英武,剑眉挺鼻,举止做派中,不但有江湖豪杰的英气,更有风流文雅的儒气。他的话,我一般深信不疑,更不会去和师父辩驳,师父后来又对我说,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我痴痴的重复着师父的那句话,师父淡淡笑了笑,让我不要胡思乱想,眉间带着几分讳如莫深,这样一来,我那些胡思乱想的天赋便倾泻而来,整个心神淋漓尽致的翩然飞舞一遭,不肯安歇。
我望着逐渐隐去的黑夜,望着窗外桃枝上明艳的浅红,身体里仿佛又重新流进了一股无尽的力量,新的一天义无反顾的来临,我又向未知的十四岁更进一步。
岳灵珊一如往常的奇怪,她在我面前如一只动作呆板而又优雅的小鹿,我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脂粉盒子递了过去。
送给我的?我一抬头就迎上了她晶亮着闪闪发光的瞳目。
哦,我若无其事的低下了头。
原本,我是昨日去山下采买,看到街边有卖胭脂水粉的小摊,琳琅满目的精致小玩意让我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心想着买点什么带回来。转念一想,如今我女扮男装,怕是与这些东西无缘,步伐趔趄后退几步,我不禁苦涩一笑,一时有些黯然。这是我最初的选择,是我不得不向命运妥协的游戏规则,我应当毅然决然的遵守,即使它这样残忍的泯灭了我所有的锦色年华,这般深沉无望。
突然,我想到了岳灵珊,那样一个美好烂漫的女孩,享受着青春年少的所有炽烈与放纵,可以快乐的笑,可以纵情的哭,她与生俱来的灵气足以让人沉迷留恋。或许,她也很喜欢这些东西,而且,她配的上这样明艳的色彩,我这样想着,就顺手给她买了带回来,事情就这样简单。
白哥哥,我很喜欢,谢谢你。她浅浅一笑,明媚恣意,周围一树花开也失掉了光彩,阳光打在她的淡绿春衫上,温暖和煦。
我神情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我,眉角轻笑,我感觉每一根神经都被触动的一阵轻颤,收敛了情绪,我从容的转身离开。I


  • 李栗子保佑包子
  • 东方不败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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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狐冲,他因岳灵珊不喜欢他,而对岳灵珊处处避而远之,可是在师父、师娘面前,他又对岳灵珊百般照顾,处处陪着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漂亮真诚,动人的很。
我问令狐冲这是为何,他不以为然道,一个能将“沮丧”念成“且丧”的人,他才不会去一般见识。
她不就是念错过一个字,令狐冲至于如此耿耿于怀么?
顿了一会儿,令狐冲斜睨我一眼,摆弄着手里的茶杯,淡淡说,你离她远点。
哦,我低了头,郑重应道。
那日,我与令狐冲下山去采买,好不容易采购齐了,正坐在桥边的茶肆里歇脚,我怔怔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荡漾着细小的涟漪,水面偶尔飞来一两只蜻蜓或者水鸟,颤颤的轻点一下,随即不见踪影。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耳边传来哭喊声,一个稚嫩的童音沙哑着喊道,来人啊,救救我妹妹,她掉水里了。
一时间周围的人哗然,很快人群分成两拨,一拨驻足观看品头论足,一拨摇头轻叹提腿离开。
我看到一个小脑袋在河中央起起伏伏,不假思索的迈开步子正要奔出去,却感觉被什么猛力一扯,我被抡了一个圈又站回了原地。
令狐冲,你疯了,快救人啊。我急的挥舞着拳头对令狐冲大喊大叫,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漠,即便是他冷漠,又有什么资格阻止我救人。
周围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救人。令狐冲皱起眉,厉声对我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肃的表情对我说话,我疑惑不已,他不是平时最热心助人,怎么这会儿却不为所动。
我再抬头,看到那个小脑袋在水面浮上来一下,又很快沉下去,很久没有动静,我带着内力的一掌推开了令狐冲,任凭令狐冲在身后大喊大叫,纵身跃入水中。
终于,我抓到了孩子的胳膊,将她拖到了岸边,这时孩子的父母也赶了来,抱着昏迷的孩子嚎啕大哭,我告诉他们孩子没有事。
我全身都湿透了,站在一边拧着滴滴答答滴水的衣服,令狐冲在我身边一副神色焦虑的样子,我对着他呵呵傻笑,令狐冲不屑一顾。
落水的孩子终于转醒,歪着头一双乌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打量我,突然,一抬手指着我哭喊出来,爹爹,是那个坏人推我入水的。
没错,就是这个坏人推妹妹的,一旁的小男孩使劲揉着眼睛。
我救了你,他们都看……随着我的手一指,围观的人群若无其事的三三两两散开了,那个“见”字梗在我的喉头,我生生咽了下去,如吞下了一把利刃,割的生疼。
那孩子的父亲跌跌撞撞奔到我身边,哭喊着揪住我的衣领质问我,衣冠禽兽,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我怔愣在那里,视线有些模糊,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从救人的变成了害人的。
你说话小心点。我看见令狐冲额上青筋暴起,一把甩开了揪住我衣领不放的那男人的手,将我护在身后与他对峙着。
那孩子的母亲也抹着眼泪上来对我们推推搡搡,他们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我和令狐冲不能与他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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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栗子保佑包子
  • 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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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悻悻的跟在令狐冲身后想方设法的试图与他交流,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我的话,我只是着急着说话,没顾及脚下一个趔趄,与大地来了一场亲密接触。
唔,我吃痛的低声呼道,再抬头见一双白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令狐冲将我拉了起来,拍掉我身上的灰尘。
他大概是看到我灰头土脸的样子,眉峰不禁一凛,面无表情的带我去溪边洗了把脸。
我掬起一捧澄澈透明的溪水,轻嗅着清新湿润的空气,看着水流一点点从指缝间流失,这可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无论我想要抓紧双手,抑或是摊开,最终这些水都会流的一滴不剩。
事实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割破了一些人的面具和伪善,悲伤的情绪使我快要崩溃,找不到救赎的寄托和方向。我之前从书本上得来的一切黑白是非,善恶美丑,现在都扭曲的层层叠叠,今日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让我逼视现实世界,我不断的拷问自己,却只是未可知的结果。
我对着水中的自己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的随口问道,令狐冲,为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骗局。
令狐冲幽远深邃的瞳目依旧眺视着天边,平静而又淡漠,我不知道,我只是觉的救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周围的人都在观望,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疑惑不解,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异样的恼怒,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却不加以阻止。
于己无关,干嘛要去做得罪人的事情,令狐冲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未几,他又补充一句,这就是人性。
我愣了愣神,抬头撞见他清冽的目光,我努力攒出一个灿烂的笑,总之,还是谢谢你。I


2025-08-12 21: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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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喧嚣,人心险恶,你须记住,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才是本分。他说这话的表情,这样沉重,以至于压的他的嘴角没有一如往常般上翘。
脑海中这句话在不断的回放,周围静的只有流水在淙淙作响。我没有再言语,只是觉的像一粒沙掉进了眼皮里,硌疼了某些极为敏感的地方,我无法置信这人世间的漠然,竟没有一分一毫的温存。我不信,那个当初牵起我的手给我温暖的掌心,曾经给我的心灵留下深重一笔的笑容,如今却冷若冰霜。
也许,他的心漂泊太久,有一些太过浓重的伤痕已然裂开,在残忍中腐烂、凋谢,从他在我面前杀了那个坏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与空洞,寂寥与哀伤,如此深刻的围绕着,存在着,难以平复,就像一场不可避免的自我凌迟。
我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漫不经心的人,他的心很重,他能够从容沉静的看清事物的本质,我时常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我大概能猜到,我孜孜不倦跟随着先生学习的那些东西,在他看来只是沉重的镣铐,早已腐朽不堪的糜烂在空气里,果真是没什么用。
我也想学着他淡漠没有眼泪的样子,可是当第二天,天边刚刚浮现出一丝血红通透的朝霞,我还是多少年来一直未变。
于我而言,岳灵珊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就像岳灵珊她可以放纵黑如锦丝的长发落在空中,缱绻纠缠,我却只能让他们温顺的束起在发带里。
岳灵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明亮,令狐冲的笑容带着难以言说的苦涩,陆猴儿年龄最小呆呆笨笨的也不常笑,其他人我甚少接触自然不得而知。
那一日我呆坐在屋顶,看着蓝紫色的天空涌动着无数眨着眼的小星星,就像挂着无数会微笑的小铃铛,突的耳边就很应景的出现了一声轻灵的笑音。
我歪过头,见是岳灵珊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我对她莞尔一笑,指着那些星星认真的给她介绍:这颗是北落师门,《晋书·天文志》记载“北落师门一星,在羽林西南。北者,宿在北方也;落,天之籓落也;师,众也;师门,犹军门也。长安城北门曰北落门,以象此也。”属北宫玄武的室宿,同时也是南鱼座的主星,现在这样明亮显眼,象征天下安定,如果微小、有芒角,就会有兵灾。我见她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继续道,这颗是织女三星,在天市垣东北……
话音未落,就见她眼中闪过晶亮的光芒,兴奋的嚷道,原来是织女星啊,她靠的我越发紧,我茫然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清淡而幽雅。
白哥哥,那哪颗是牛郎星啊。岳灵珊一本正经的询问我,声音分外柔和,我却看着满天繁星高悬夜空,不为所动。她继续问我,双手抓住我的手臂轻轻晃动,声音里满是亲昵的撒娇。
她大概是想站起身来,却脚下一个没踩稳随着碎裂的瓦片跌落出去,我也赶快扑出去,凌空横抱着她,我看到她双眼紧闭吓的不敢睁开,手却不自主的就攥紧了我的衣服。
我一个转步缓冲,稳稳落地,便将她放了下来,她揉着眼睛偏头讷讷的看我,小脸红扑扑的可爱。
夜色清凉如水,仿佛身边一切繁芜都远退。我故作镇定,对他微微一笑,负手离开。
岳灵珊十一岁生日的这一天,我送了她一只晶莹的玉笛,雕琢着斑斓、细腻的花纹,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我第一眼见到这玉笛就喜欢,吹过一曲《初见》,觉的像泪水的冰冷,又带着生命的温情,便买了下来。I


  • 李栗子保佑包子
  • 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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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岳灵珊也总是有事没事就来找我,要吹给我她新学的曲子,起初还是咿咿呀呀不成曲调,陆猴儿一见岳灵珊就跟见了鬼魅一样,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令狐冲倒是不管不顾,依旧做着他手里的事不停。
这几天,她倒是吹的像模像样,一曲《醉花阴》在她口中幽咽,缠绵悱恻,看来着实是下了一番苦功。
我对上了她含笑的双眸,那眼睛里有阳光三月的莺声暗啭,杏花春雨,却见她忙羞怯的转过身去。
我总是在想,只要融进乐音,就可与之一起漂泊在心灵的深处,就会远离世俗的恶毒腐蚀,流水一样的曲子在天地之外缓缓流淌。而我,也迫不得已的被时间推着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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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岳灵珊穿着一件白里渗着蓝的裙子,在阳光下含笑而立,像一朵盛开就永不凋零的蓝莲花。
她拿了纸笔来,说要替我画肖像画,我被她如木偶般的摆弄许久,终于站成了她心目中的姿势。我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落笔,一笔一笔的描绘着。因着内心小小的激动,岳灵珊的脸上泅着一团红润,呼吸有些急促,细长绵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抖动着。
好了。她欢欣的跳起来转了一个圈,兴高采烈的有些离谱。
我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她的大作,不动声色的感叹道,你画的,可能是猴子。
我看到岳灵珊的眼神里瞬间失去了流溢的光彩,怅然若失的垂眸“哦”了一声,便飞快的跑开了。
不久,便传来一阵惊呼,大殿失火。我抬头看着滚滚浓烟,半个天空似乎都是通红,熊熊烈焰不悲不喜的咆哮着,烈日暴戾的散播着铺天盖地的滚滚热浪。风中摇曳的火苗引起了大家的极度恐慌,很快大殿前乱做一团,一片嘈杂。
无法控制的火势腾起一片片红云,在狂舞,在哄闹,在无情吞噬着那些精美绝伦的雕梁画栋。
这场来历不明的大火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而且令狐冲也因此受了伤,所幸并无大碍,这让我放心不少。可想而知,师父会怎样大发雷霆,他额上的青筋跳的老高,大家胆战心惊的大气都不敢喘,阴霾笼罩下人人自危。
我回忆起了当时的状况,所有人都在救火,除了岳灵珊,她愣愣的睁着那对在火里闪着艳红反光的眸子,一动不动。我看着岳灵珊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她对我始终心无芥蒂,原来她因我的无心之言失望至极,一把火烧掉了所有作画的东西,不料却引了易燃物,烧着了大殿。
我才知道,我这一句话竟毁了她薄如蝉翼的自尊,或许,我更应该给她一个美好的谎言,比如说,你画的真好,也许十年以后,能成就一代绘画大家。可惜,事已至此,一切比如都只能徒添悲凉。
阳光很深很深的照射下来,斑驳的穿透枝缝,落了满地。暖风袭过脸庞,瞬间只觉寒冷刺骨。我默默坐在岳灵珊身旁,一直到灼人的夕阳坠入西山。我记的我轻轻抱了抱她,用拇指为她拭去无声的泪痕,在她耳畔说,一切都会过去,不要害怕。
我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作了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决定,将这件事的过错完完全全的揽了下来。毕竟,这件事情因我而起,顶多我会被师父罚上思过崖面壁一年。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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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带银色面具的人又出现了,似乎每次他一出现,我就没什么好事。
我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直截了当的问他,你又来干什么。
好久不见,他的嘴角往上勾了勾,似乎是笑了一笑。
谁愿意见他啊,这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长的丑就算了,脸皮还厚,肯定没人愿意嫁给他,我一想到许多年后,他变成一个小老头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心里竟一阵偷笑。
你笑什么,他冷冰冰的问我,声音还是蛮好听,唱歌应该不错,我心里正这样盘算着,抬头对上他如刀锋般犀利的目光,脚步虚浮的后退了两步。
突然,我想到了昨晚的那道白影,吸口气鼓起勇气问他,你昨晚是不是就在这里了。
他不屑的撇撇嘴,茫然的冷笑,我才来的,没想到你这个小鬼居然被罚上了思过崖。
我皱起眉,露出很不满的神情,抬腿就往山洞里走,心里一动,忍不住又回头瞥了一眼,差点一个晃神自己绊自己一跤,那个人竟然尾随着我要进山洞,我一想我和这人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他干嘛老跟着我。
依照前两次的状况来看,那个人武功应该很高,至少在我之上,所以,他肯定不可能来杀我。定了定神,一想到这山洞里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几步奔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他先是微微愣一愣,也就顺从的跟我进了山洞。
我说,你不会是要我陪你过夜吧。他自顾自的抚了抚双袖,一个转步坐在了石凳上。
我被口水猛的呛到,憋着嗓子咳了两声,看着他微微挑眉的欠揍模样,心里想着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和他翻脸了。
干瞪着眼熬到了天黑,清月泠泠,四下静寂,我爬上了床与那个人继续对峙,看他一步一步邪笑着向我逼近,我都缩到床脚了,我这是引狼入室么。
喂,你倒是把被子给我啊。他的神情一凛,目光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对我喊道。
什么。我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你的意思是,让我睡床。他眼神怪怪的对着我瞄来瞄去,戏谑的反问一句,全然不顾已经抖的像筛子一样的我。
去你的。我悲哀的紧闭双眼,使出全力将被子扔了出去,他接过被子披在身上,慢悠悠的找了一个角落去休息了。
我内心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好奇心在作祟,只等着他熟睡之后就去摘了他的面具,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是不是真的丑到了需要面具来掩盖,否则就出不了门的地步。
我蹑手蹑脚,十二分小心的靠近他,不得不说,这人的睡相还不错,没有打呼噜,没有流口水,我欣喜的想着就要大功告成,不自觉的往前倾了倾身子,他的嘴角弯弯的向上翘起,说不出的好看。
喂,你盯着我作甚。那个人倏地张开眼睛,乌黑的眼眸中闪动着莫名的光,一字一句如闷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一惊,跄了跄步子,身子陡然失去了支持力,便收势不住的倒下,跌进了他怀中。
你一个小姑娘,半夜三更对陌生男子投怀送抱,这样真的好吗?耳畔突然响起低低的一句话,我倒抽一口冷气,狼狈的从他身上爬起,脸上带着屈辱的倔强,与他怒目而对。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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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喜欢我。离我不过咫尺,他看着我煞有介事的说着,那样子竟有几分沉重,夹杂着几分无奈,丝毫看不出他是在戏耍我,挺能装的。
我心里暗咒一句,我呸,谁喜欢上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这个让我烦不胜烦的人,还是那么自以为是。我挑着眉与他继续对峙,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几分讥诮,我看的出他有几分局促不安,指尖微微颤动,大概他这辈子也没被哪个姑娘这样盯着看过。
他说他叫董方伯,我当然不信,试想一个连庐山真面目都要借助面具掩藏起来的人,怎么会以真实姓名示以他人。他的面具后遮挡着怎样的过往,他将一张脸藏起来的意义何在,我小小的好奇心不止一次的在作祟。
故作轻松的一笑,我却也假装深信不疑的样子告诉他,我叫岳灵君。
岳灵君,岳灵君,他将我告诉他的名字反复默念了两遍,悄无声息的负手走出了山洞外,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的仿若墨黑,唯有那一轮明月,竟似琉璃般明亮。
夜风清凉吹过,使人顿感神清气爽,我此刻睡意全无,我偏过头盯着他,哥哥,你武功那么高,舞剑给我看好不好。
听我这么叫他,他无比惊恐的做出要跌倒的姿势,我友好又随和的配合他做出要扶他一把的动作。
他无比自然的随手抽掉了我的发带,三千青丝瞬间流泻下来,我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如此放纵,指尖慢慢缠绕着柔发,目不转睛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剑法。
以布为剑,想来他的内力已然到了我无法想象的地步,我的发带在风中微微有些快意的声响,仿佛暗夜里一曲勾人心魄的歌声。
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突然觉的自己的心口有些异样的东西微涌上来,从天而降的月白色,莫名其妙的话语,阳光打在他脸上变幻的绚丽色彩,全都一一呈在眼前。
沉溺在往事的余温中,我想这人似乎也没有我想的那么不堪,上天既然选择了他,让他在我艰难的时候准时出现,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比起令狐冲,我更需要的是他。
我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些许冰凉,双手不禁用力握了握,竭力克制自己的思绪,让它停止胡思乱想。
我不自觉的就走到了思过崖的边沿,低头望向崖下黑压压的一片,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凌驾于万物之上,才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我一直很畏寒,,没有理由的畏寒,我能感受到我紊乱的发被吹起,在猎猎风中飘扬成漆黑如墨的旗帜。有几缕发丝缩在我的耳后,痒痒的并不是很舒服,我伸手将它们尽数抛洒在风中,可能这是它们这些年第一次,可以这样无拘无束的在风中狂舞。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好看,疯狂,肆意,野性,我一发不可收拾的希望这一刻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
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随着这一句出口,他的剑势收回,好得意的人,好豁达的诗,此时,我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竟有几分羡慕,我抬起手,手指却没有合拢,感受着夜风冰冷的从我指尖穿过。
他嘴角勾起一抹清澈的笑,那笑容愈来愈清晰的在我眼前展开,好看的几乎有些刺眼。
我视若无睹的走过他身旁,径直进了山洞。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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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弦声回响成苍凉
蔓延出不散的火光
吞没爱恨无常一生的锋芒
和未曾倾诉的柔肠
当弦声回响成苍凉
渐远了染血的月光
将伤痕埋藏于斑驳的过往
相思化骨死生悠茫
有多少镌入骨血的爱意
世间流星般绚烂的相遇
终日相对却磨成灰烬
虽陨灭却免去颠沛流离
听指尖划破梦的边缘
悲喜执着只在须臾泯灭
俯仰红尘或旧日沉湎
最难取舍仍是一念
月常圆梦却难全
当弦声回响成苍凉
白雪掩埋泪中凄惶
回忆里长阶畔氤氲的遥望
假或真终归是虚妄
当弦声回响成苍凉
红叶浸透垂暮夕阳
任晚风点亮危楼上的星光
这一程比长安更长
有多少眷恋澄澈如往昔
蘸梦境一笔写一卷华胥
连风霜也已不再能记起
等待着一往无回的相聚
听指尖划破梦的边缘
悲喜执着只在须臾泯灭
俯仰红尘或旧日沉湎
最难取舍仍是一念
一望又几度月圆
天地间华胥长绝
他又不见了,那样轻而易举的不留痕迹,也好,就这样到此为止,他匆匆闯入我的生命中,只为了给我上一堂稀奇古怪的课,现在,好聚好散。
思过崖顶,空谷清幽,颇有遗世独立之感,孑然一身,不发一言,就索性任猎猎狂风胡作非为的啄过我的脸。我想每个人都会身不由己的与某些人某些事失之交臂,风来风去,年年岁岁更替依旧,漫天飞絮的往昔终会埋葬在记忆的花冢,不知为何,竟有冰凉的液体从我脸侧怔怔落下。I


2025-08-12 21: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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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时间,沉醉在大片的幻想中昏天黑地,就像一场没有止境的梦魇,唯有白昼黑夜的交替告诉我,时光仍在高速的穿梭。
我想自己必须要从这些无端的臆想中解脱出来,便小心翼翼的抓起自己的佩剑,开始一招一式周而复始的比划起来,从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开始,一直到云霞在天边卷起一抹红晕。
一道白影掠过,我的心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想象着这暂别之后的重逢,该以怎样的情绪来表达,结果却不尽然。我的心中是一闪而过的失落,然后归于平淡,消失了方才那一点点的妄想。
小子,资质不错。他惊讶的眼神,似乎还有一点喜悦的光芒闪过,却又融合了某些不知名的淡然。
我定定的看着眼前白衣胜雪的人,微风吹拂着他衣衫的一角和额前的碎发,面容干净,器宇轩昂,却也并不似生活在喧嚣俗世中的漠然,因而,我想起了孤山寺那悠远而深邃的钟鸣。
我不知所措,一脸愕然望着他的双眼,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一捧凉沁沁的泉水。
你是谁?我木然的开口,嗓音如蚊般细小,好奇而不解。在这个胭脂色的黄昏,我发出这样不切实际的声音,面对着眼前不请自来的人。
算起来,你该叫我太师叔。他嘴角往上扯了扯,似笑非笑,看不出来任何情绪的流露。
我脑中不断的闪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神情渐渐出离了现实,陷入了回忆的漩涡,师父说过的,师娘说过的,从师兄弟那里道听途说来的,慢慢的串成思路明晰的细节,我大概可以确定此人是谁了。据说,风清扬武功盖世、剑术超神,是我华山剑宗的一代宗师,当年他却在剑气内斗时,因被骗而没有赶上剑气宗对决,最后剑宗落败,他亦无面目面对华山派,有传言说他恼怒羞愧,就此自刎而死。看来,这位风清扬老前辈是隐居华山思过崖,要用一生来思这一次无心之过了。
徒孙拜见太师叔。我将手中的剑搁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他俯身扶起我,那是一双修长且光滑的大手,稳稳的抓住我的一只手臂,钳的我龇牙咧嘴,却不敢喊一声疼。他沿着我的肩头捏来捏去,又将我拎着抡了一圈,仿佛我是一件架子上的精美瓷器任人玩赏。
太师叔,你干嘛?我委委屈屈的问了一声,感觉像是被人欺负又孤立无援,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
他并不理我,转身负手而立,语调波澜不惊的背出了一长段不知什么口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忽然转身就问我,记住了吗。
我虽一头雾水,却也忙不迭的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些许得意,自言自语道,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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