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乡,我不愿意再做枯燥乏味的国有企业工作,其实最理想的工作应该是电视台、报社的记者,但是这会增加与他相遇的机率,于是我断了这个念头,没有在他的身边,我的创作灵感好像也枯竭了,写不出东西来,一开始我就在家里窝着,不时接一些翻译的活儿来干,暂时还可以衣食无忧,本来我对物质生活的要求也不高。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不愿老是在家呆着发霉,于是想去找一份有些挑战性的工作。想来想去,我决定去售楼或者售车。
很快地,我在一间连锁大中介找到了位置,干起了靠提成生活的工作。每一天的生活都很忙碌,算下来,我每天要爬成百上千层楼梯,接见各式各样的客户,他们有的沉默,有的爽朗,有的喜怒不形于色,有的很轻易地表现出对房子的好恶。我恶补房地产方面的知识,给客人推荐房子时,不时地说着譬如户型、通风、采光方面的知识,还会讲一些诸如欧式家具第一眼感觉不错,但中式的经看等等话。
虽然很努力,但是现实却很残酷,整整一个月我没有签到单,有一次差点要签单了,房东却提出要加价,双方不欢而散,我还陪了不少小心。明曦,离开你,我觉得身心具疲。但是,不管有多苦多累,我都要撑下去。
快接近第二个月的尾声了,加上这个月政策的调整,我的签单率仍旧为零,渐渐地我开始失望,也许你说得对,我最适合的工作还是码字。
卖房子免不了要受一些骚扰,有一次,一个温州富商想揩我的油,被我给瞪回去了。我明白做这一行,那些年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没有几个不牺牲的。
我记得在成都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买家,他就是明曦唯一的朋友谢新,那么巧,他要在青城山买一幢别墅,居然碰巧找到了我,我既为遇到故人高兴,也为能做下头一单大生意而高兴。我很快为他物色到一处好房子,他签了合同之后,提出要请我喝茶,我答应了他。
在一间幽雅的茶艺室,我与他席地而坐,阳光从玻璃屋顶稀疏的装饰竹叶间洒下,留下稀疏的光影,我甚至有一些看不清他的脸,也是一张俊朗的脸,他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
我们都极力避免谈到那个名字,只是聊一些琐事,最后,他问我,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的情况,我摇摇头,如果已经当彼此是陌路,那何必去问别后近况,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奔三的我被老妈频繁地安排相亲,甚至想让我上电视里的相亲进行式,还有我居然参加过可恶的8分钟相亲,看着一张张过往的脸,我的眼前晃动的全是明曦的眼神,明曦的脸,泫然欲泣,难道,这一生我都无法摆脱他的影子?
好不容易,我接受了一个男孩,试着与他交往,可他知道我的心不在他那里,他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我觉得心里很难受,突然明白当年我在明曦身边的时候,我的敏感也会让他很难受,对不起,当时我们不懂爱情,不懂平等的爱情才可以细水长流,最终,我还是与那男孩分手了,回归了一个人忙碌的生活,我知道,要是明曦在我身边,他肯定觉得我过地太辛苦,而他拼尽了全力也会给我以最温暖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