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湘北国才刚刚从战火的梦魇中挣脱不久,正是百废待兴的时期,湘北国主每日里更是日理万机。这不日头早过晌午许久,各地呈报的折子才处理了一半,而朝堂上百官还在各抒己见,退朝依然遥遥无期。流川诚坚毅的脸上一派肃穆,内心里却暗暗焦急。并不是他不勤政爱民,懈怠朝政,只是他心中惦记待产的湘妃,不知为何从今早起他就隐隐有种强烈的不安,总觉得今日有事发生。
这湘妃自然就是翔阳的长公主藤真千代,她怀孕已经足足11个月了,按理说在腊月里孩子就该出世,可这小家伙呆在母妃的肚子里,安安稳稳的,就是没有出来的意思。众人戏称小家伙一定是怕冷,看外面鹅毛飞雪,冰天雪地的,才会一直呆在母妃的肚子里取暖。戏说虽然有趣,可这小主子迟迟不肯降生,他自己呆在母妃肚子里是舒坦了,可不就急坏了一干大人们,又是焦急又是可气。这太医们每日里过来诊断数次,只说是母子一切正常。众人看这湘妃的样子,随时生产都不足为奇,可就是不见有动静,惹得众人都只能眼巴巴盼着,干巴巴等着。
就在流川诚心绪不宁之时,眼瞥见朝堂外有一人匆匆而来,作宫人打扮,近前后自然不敢进殿来,只得等在殿门外焦急等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此人他自然认得,乃是湘妃宫里头当差的近侍小六子。流川诚微微向着身旁的内务总管坂田使了个眼色,坂田就悄悄地退出去了,很快地又见他急匆匆地赶回来,附在流川诚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流川诚脸上一惊,随口说了句退朝,便不顾一切地离去,只剩下一众莫名其妙地大臣们在殿上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