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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已经不用付了。”老人回绝了她的好意,“不过,我可不是救你的人。”话罢便指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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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老爷爷的手望去,那病房门口那里倚着一个人。那个人听见老爷爷在叫他过来的意思,便起身。
视线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的清晰了不少。照映在她眼里的是一位12岁左右的少年,长发被绑在脑后,跟她一样的黑发。那双眼眸是漆黑的,犹如夜晚般的宁静,而宁静中又带着皎洁月光特有的温柔,身上穿的是…忍服。
“宇智波鼬。”未等那位老爷爷向她介绍。
她看了那位少年一眼,转过头,微微低下头,那黑色的发丝从肩膀处滑落。听见他的名字,便觉得十分的熟悉,但…又却是十分的陌生。
熟悉得像是每天都会陪在她身边的愿望,陌生得像是东街的那种阳光。
等回过神来,望那位少年,他轻皱着他好看的眉,似乎在等她的回复。她说自己太失礼了,尴尬的微笑道:“我名为竹下汐。请多多指教。”
“嗯。”宇智波鼬看着那个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询问道:“你怎么会在那片树林里的。”
想起这个她也觉得匪夷所思,这里不是东街。但似乎比东街要好很多。
“我不知道。”她回答。
“是真的不知道。”她总觉得说一句的话,不大合适,而且自己对于别人来说是陌生人,怎么样都不会相信的话,不如再肯定一些,那深海色的眼眸望着面前的人,波澜不惊。
那个女孩一脸的平静,再次说出的那一句。
“是么…”那位老爷爷也陷入了思考,脸上变得凝重,但没有一会便拿起手中的斗笠,戴在头上,最后的表情她没有看清。只是听见那位老爷爷在临走前留下了一句。不知道它带着什么样的气息。
——住在这里吧。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一句话。
——世界没有你一样转。但我没有你无法活下去。
两节毫不相关的句子,偏偏被她扯到一起去。
“饿了么?”宇智波鼬打破了老爷爷离开之后的安静,那双黑眸里透着询问的意思。
“嗯。有一点…但是……”
未等她说完全部,病房里的窗户被他打开,夏日特有的气息扑鼻而来,与阳光的触觉也变得真实起来。
矫健的影子跳了下去。撩起一股好闻的甜味。黑发的中没有绑住的黑发也稍稍散乱。
“喂!”看到这样的情景她的心脏不由得的被吓得一紧,使得那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跟没有被墨渲染的白色信纸一样。带有消毒水的白色被子被她掀起,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针管被扯掉,白皙的手背上渐渐有血缓缓溢出。那吊牌的支架被导管牵连也一并摔在了地上,吊牌被摔得支离破碎。药水与葡萄糖水溅在地上慢慢的融合……
“嘶…”她倒吸一口气,眼眸直勾勾的望着洁白的地板上倒影出来的的脸庞…她特有的眼眸被暴露无遗。
“看来…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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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
在出院之后,她手上又多了几条伤痕。
鼬不知道怎么说这样的她。
因为鼬的原因,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也是相同的黑发不过没有那么长。眼睛的漂亮程度是与鼬不一样的。天真与可爱并存。还有一丝任性。这是她所没有的。没有嫉妒没有羡慕。只是有些疑惑。而疑惑油然而生的感觉却不知从何而来。这是年龄与现在的她相仿的男孩。
————宇智波佐助。
她看得出来。鼬十分的溺爱那个男孩。因为他是他的弟弟。
而且他们也不对自己被刘海遮住的眼眸感到厌恶。应该称为不愧是兄弟么?
自觉地把牵在鼬手心里的手悄悄拿出来。不属于她的她不强求。属于她的她也不强求。而那种矛盾心理是作为水瓶座的她而有的。她不讨厌这样。
鼬牵着佐助的手,也是不是的往后看着跟在他们后面的她。
看着他们快乐的表情。自己的心里也似乎是豁然开朗的。
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她也告诉他名为竹下汐。这是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名字。
这是她从未涉及过的世界。她愿画地为牢。愿这里就像在那个世界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