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有一天,他能真正爱上自己。
文静唇边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她记得书上说过,越是花心的男子越是痴情,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辈子的事。不管他们有多花心,只要遇上了一个能让他们心动的人,他们都会豁出一切的爱。
文静相信,希雨杜就是这样的男子。只要自己再多给他一点时间,等他玩累了,厌倦了,自然会回到自己怀里来的。
一定会的。
“文静,你先回吧!我有时间再找你。”希雨杜忽然开口,却是叫文静走。
文静哑然:“为什么?我……我不走!”
希雨杜眯起眼,无语的望着她,杯中的红酒在宛若捏在手心的琉璃般,流光四溢。
宋智丽一脸得意的望着文静,眼中尽是阴谋取得逞的喜悦。
文静缓缓起身,虽然极为不满,但还是听话的拿起自己的东西,临行前,又恋恋的回头望了一眼,见希雨杜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悻悻的离去。
她忽然有些恨莫法音,如果不是法音的话,这个叫宋智丽的女子也不可能出现在希雨杜的生命力,更不会打扰他们今晚温馨的约会。看那个女子的模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她对希雨杜誓在必得的样子,好像希雨杜已经是她的人似的。
文静咬着自己的下唇,脚步重重的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响着。
宋智尚已经是第五次这样站在莫法音家的门外了,时值寒冬,莫法音回家的时间通常都在十点半十一点不等。所以宋智尚到这儿的时间必须是在十点半之前,也就是说,运气好的话,他只要在风里站个十来分钟,但如果运气不好,就要站大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
让宋智尚最懊恼的是,不管他怎么样按门铃,莫法音都不会给他开门。有一次他试着跟着她闯进去,她却毫不犹豫的把门关得丝紧,哪怕他的手被门夹得通红发紫。
宋智尚呼出一口气,用力的跺了跺了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想跟莫法音说说话,哪怕听她骂自己一句也好。可惜,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开口。
“表妹!”远远就看到穿着米黄色大衣的莫法音走过来,宋智尚兴冲冲的迎上去,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跟她说出两句话的。
莫法音淡淡的扫过他一眼,他依旧是一身昂贵的名牌,颈子上还系着白狐围领,厚厚的羽绒衣和手套,这似乎是第五次了。
“表妹,我……我只是想跟你谈谈,不会耽误你多久的。”宋智尚话音未落,便听见汽车划过雪地时尖锐的刹车声。
“智尚!”一声夸张的尖叫从车内传来。
一个浓妆艳抹,身形发福的中年女子穿着夸张的皮革从车内走了出来:“我的天哪!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这么晚了,外面这么大的风,你在这儿干什么?”
莫法音冷冷一笑,今晚真是个热闹的夜晚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宋智尚的母亲——金泰英。
宋智尚脸色顿时一变:“妈……”
金泰英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莫法音:“啧啧啧啧,瞧瞧,瞧瞧!这真是宋允乐的女儿耶!不但长得跟你母亲一模一样,连这爱勾搭人的性格都一模一样!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们母女俩就是不肯放过我家的男人?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脸?”
莫法音充耳不闻,径自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中年女子一把夺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父母死了之后,没有人告诉你要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看看你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我家智尚长这么大,什么人不把他捧得高高的,你这个死丫头,你到底对我们家智尚说了什么?你说话啊!”金泰英伸手便拉住了莫法音的头发。
宋智尚又羞又气,急忙去连母亲:“妈妈,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别拉我?我听智丽说你最近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经常跑来找这丫头,上次被她打了一顿不说,前两天还被她把手指夹坏了。你这孩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爸爸妈妈把你养到这么大不是让你来气爸爸妈妈的,你到底知不知道?”金泰英说着,又拉过莫小暖的头发,抬手一个耳光便打向莫法音:“你这个死丫头,如果实在没有人管教你的话,我就来好好管教管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