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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璞玉无痕】说说二堡主送玉石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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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總算剩下幾分鐘了。
大家慢慢看,晚一點再上來回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02楼2016-07-22 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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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請幾天假,請大家再等一下了^^
    最後幾步了,且讓我想想再更,我的計劃是一次更完,希望能順利(握拳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05楼2016-07-24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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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14: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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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痕,還在等著她嗎?
      死過一回的梁玉石,還值得無痕等待嗎?
      沒有自信自己是否能與心中那完美的人相匹配,玉石心頭有些微微的感受,躁動起在衣服脂粉掩蓋之下,那一道道日漸褪去的傷痕,隱隱作痛。
      是她沒有保護好自己,是她讓自己變成如今這般傷痕纍纍的虛弱模樣,是她差一點斷絕了自己與無痕一生廝守的可能性。
      斷髮、訣別書……是她傷了無痕的心。
      慕容復說,無痕得知她死訊之後,不只除掉朱炳金,還抱著她的牌位冥婚。想到無痕為了她,甚至不惜斷絕今生姻緣幸福,玉石的心就猛然抽痛起來。
      對不起,無痕,真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離開你,累你心痛。
      玉石的心,因為清楚無痕心裡有過何等煎熬而懊悔,再重來一次她一定會更謹慎小心的照顧自己,一定好好活著不令他擔憂。可是,如若再來一次要她為了無痕付出性命,她依然不悔。
      活,為他;死,也為他。
      無痕,我想你。好想你。
      馬車行過彎道,車廂緩緩搖晃,無痕曾經說過的話,一直在玉石的心上流轉。
      無痕,你說有你的立足之地,就有我的容身之所。我相信。
      無痕,你說要我把自己交給你,安心交給你,讓你照顧,讓你保護。我願意。
      可是無痕,你還想我嗎?你還會等待我嗎?
      馬蹄有序敲擊青石街道,一如玉石心中層層鼓動的心跳。
      玉石知道,無論如何,她還是想見他,還是渴望再見無痕一面。
      即使無痕見了她,發現她再也不如過往美好;即使無痕的心思可能因為分離而有所異改……
      噠噠馬蹄拉著碌碌輪轉,馬車不快也不慢的徐徐前行,引領玉石跳躍著忐忑的心,一步接著一步,歸向那有他在的所在。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無痕,我愛你,只愛你。磐石不轉,矢志不移……
      玉石清清楚楚記得自己曾經立下的盟誓。她不會易改,也不願易改。就算她的容貌有瑕,就算她的氣力不再,就算她不知何時才能再與無痕一同舞劍、騎馬迎風互逐,不知還能不能陪伴他遨遊四方,但她還有一片冰心,還有情義堅貞,還有無窮相思。
      無痕,如果你期待我,我就朝你飛奔。如果我還是你心之所向,我就永遠待在你心裡,守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
      如果我們重逢,請讓我擁抱你,撫慰你的心,我會努力讓你真心的笑,自在的活。讓你沒有顧忌,沒有勉強。
      得之為伴侶,不得為知己。無痕,這樣可好?可好?
      發現馬車不知何時已停,玉石揭起帘的手,微微顫抖。
      第一眼,看見他。只有他。無痕。
      思緒無從起轉,腳下已然移動。下車,邁步,奔跑。
      玉石再也沒有任何遲疑。她只是奔向他,奔向那令她心心念念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07楼2016-07-29 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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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過往的吉光片羽,無痕和玉石的手就握得更緊,再緊也不想分開。
        「二哥!」無瑕聞聲露出笑容。
        「你們回來了。來來來,玉石快先在床邊上坐下,走了那麼遠,氣都要喘不上了。」
        幻兒熱情的湊過來,和無痕一起把玉石扶到床邊坐下。任誰都看得出玉石已經唇色泛白,氣息微喘。才不過從大門口走回松院的距離,竟能讓玉石耗上這樣大的氣力,如果不是知曉玉石過往有何等本事,大家還不至於那般心痛。幻兒只能撇著頭,不敢讓淚水滑落下來。
        無瑕倒來茶水,不等玉石伸手,無痕已經一手接過,一點一點餵玉石喝下。想不到還是喝得急了,玉石忍不住嗆咳起來。
        無痕連忙攢袖輕拭玉石唇角,幻兒則是奔上去拍撫玉石背心,無瑕慌得想奪出門去喚人來,正巧和提了藥箱進門來的冷剛迎面遇上。
        「冷剛哥哥,快來!快瞧瞧玉石嫂嫂!」
        冷剛扶了無瑕,放了藥箱,幾大步趕往床邊,先按揉玉石手心穴道緩下嗆咳,而後才按上玉石腕脈,仔細聽診。
        整個屋子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怕干擾了冷剛的診斷。
        左手按完,改按右手,冷剛觸察脈象,臉上雖無難色,但無痕看得出他眼底有所憂慮。
        玉石的病況絕對遠勝於外表上的模樣,絕對連冷剛都覺得棘手,否則,冷剛不會有那般嚴肅的眸光。
        「冷剛,怎麼樣?玉石的身子可有大礙?」
        幻兒最急,最沒耐性,她忍不住開口先問。
        「是啊,冷剛哥哥,二嫂沒事吧?」
        無瑕趕緊跟上,否則,一屋子沉靜,那氛圍,簡直要把人逼瘋。
        好不容易,冷剛才開口,對無痕說:
        「嗯,二嫂的身子極弱,氣血枯涸,需要長期靜養。我先研究幾個方子,待明日與慕容府的大夫會過診,確實了解情況後,再來安排如何用藥施針為二嫂調養。至於外傷,費斯利的金創藥方,我略做了改良,藥效不變但藥性溫和許多,待會兒,我再讓人送來。」
        「有勞了。」
        無痕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只是與玉石淚眼相視。許久許久才扯開一個微笑,對玉石說:
        「沒事的。只要你回來,一切都會沒事的。」
        冷剛讓所有人都先出去,說今晚就讓好不容易重逢的兩人好好相處歇息。幻兒點點頭同意:
        「嗯,今晚大家就都先回去歇著吧,明後天再把玉石的東西從容園搬過來,無痕這裡也該多添些傢俱了。總得讓玉石有個梳妝打扮的地方。無瑕,你的繡屏也早些開始動工吧,松院向陽,白日多塊屏風遮蔽,玉石也可以好好休息。」
        任大嫂主導大局,已經緩下虛喘的玉石,盈著淚,對幻兒,說:
        「多謝大嫂照顧,玉石……玉石……」
        一直害怕麻煩別人的她,如今卻事事都要煩人照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1楼2016-07-29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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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玉石,一家人不言謝,我可不想再聽你多說什麼生疏客套的話了。無痕,玉石的衣衫在這兒,熱水也給你們備了,若是不夠,就讓後廚再燒。」
          「好的,大嫂。冷叔那裡也請大嫂代為轉達,明日,香院裡的牌位也該處置了。」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
          直到關心的眾人一一退去,終於靜默下來的屋子,總算得以讓兩顆疲憊的心,靜下來彼此傾聽。
          無痕擁著玉石,玉石靠著無痕,他們不急著說話,只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因為,就僅僅是昨日以前,他們連此刻這般的片刻相依都不敢奢望。
          正如玉石所說,能夠回到彼此身邊,能夠雙手交纏緊握,就已經是幸福了。

          有別於松院的喧騰,柳院裡的新房卻寂靜無聲。
          被無忌扔進新房裡的無介,躺在地上好一會兒,像是發現自己人在哪,就猛然爬起身,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歇息。」一身酒氣就搖搖晃晃奔出門去了。
          秋雨一個人坐在新床上,等了好久好久都不再聽見闖出房去的那個人再重新回到房裡來,亦或是又被人扔進來。她揭了蓋頭,望著蓋頭上細繡的金線織紋,發了好一會愣,終於笑出聲來。
          是啊,這就是她嫁的丈夫呀,一股腦筋既單純又耿直,他要是會去瞧一眼那被迫迎娶來的張家千金才怪。
          他的心裡,肯定滿是掙扎,又不想委屈自己去跟一個沒感情的人在一起,又不可能在明知入門新婦無辜的情況下牽怒,新婚之夜,他必然是敬而遠之了,或許還要逃得越遠越好,以免挨不過心上的罪惡感,又犯下些什麼錯來。
          看來,大嫂說想看他揭起蓋頭後發現驚喜的神情,她是看不到了。
          秋雨站起身,頭冠上的珠翠,叮鈴作響,她撇下了紅蓋頭,繡鞋踏出腳踏,那些新嫁娘規矩裡不該的舉動她也管不了了。沒辦法,如果她再不去把她那可憐的丈夫找回來,這大婚的日子,他不知道要一個人窩到哪裡去躲藏。
          走出新房,沿途都是掩嘴竊笑卻偷偷給她指引方向的下人、婢女、守衛。於是秋雨毫無阻礙的就來到馬廐裡,聽見無介正不知在與誰說話。
          「人人都誇你聰明有靈性,但我偏覺得你笨死了。不都放你走了嗎?還自個兒跑回來幹嘛?要是我,走了就走了,還傻傻的回這牢籠裡來。」
          秋雨聽了忍不住輕笑出聲,天底下大概不會有哪個新郎倌,放著洞房裡的新娘不管,穿著一身喜服,躲在馬廐裡刷馬,還一邊跟馬聊天。
          高大的雪影,一邊嚼著嘴裡的草料,一邊哼了聲氣,像是不屑跟無介一起討論這個話題。無介的手要是停了,雪影就側過頭來蹭蹭他的手,像是要他少說話,多動作。
          聽見秋雨的笑聲,正在聊天吃草的一人一馬,不禁都愣了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2楼2016-07-29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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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這幾日折騰,流言滿耳,無介心裡也知道,大哥大嫂確實用心良苦。於是,無介故意笑著哇哇大叫:
            「大嫂這一招本事可真大,卻倒害苦了我,我完完全全被騙慘了。」
            「無介,對不起,我也騙了你。你到唐河牧場來,我也不敢與你相認。大嫂說趁這個機會好好試探你的真心,我……我沒反對……是因為我擔心……擔心你有一天會後悔……」
            秋雨羞赧著低下頭,為著自己不夠信賴無介而感到不好意思。
            無介兩手握住秋雨的手,眼眸深深望著秋雨,對她坦露真心:
            「秋雨,我不會怪你。我知道你在青樓待久了,看了很多也受到很多傷害,你心裡會對我有所疑慮也是難免。那天,大哥教訓我,說我不明白婚姻裡最難的一件事是一生廝守。他問我是不是真的想清楚、做得到,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才好。不過,想了幾天,我倒是想通一個道理,我想,婚姻說不定跟養馬很像,你看,馬兒也會老,也會生病,可是我能因此就不管牠了嗎?不能。我既然養了牠就要對牠負責到底的。」
            無介說著說著突然閉上嘴,因為他發現他要是再說下去,不就要把自己的妻子給說成馬了嗎?
            抓抓頭,他有些尷尬的往下說:
            「可能我的比喻不太恰當,但我的意思是,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保護你,不會傷害你,更不允許別人傷害你。從今以後,我可能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會很完美,但是,我會改,我會去學習,一定會讓你過上安穩舒心的日子。秋雨,我們一起堅持,廝守一輩子好嗎?」
            秋雨眼裡浸潤了歡喜的淚水,不住點頭。
            無介不知道他這番話,是如何說進秋雨的心裡,她要的從來不是一個最優秀的風流人物,她要的是能拉住她一起腳踏實地,一心只專注於她,不論榮辱都與她一生廝守的愛人,而無介,一再證明他就是那個人。值得她託付一生的人。
            拜幻兒計謀所賜,秋雨可以拋去她過往的身分,不會在無介力爭上游、步步高升時跘住他的腳步。現在,她可以全心全意對他好,當他的好妻子,讓他在不斷成長茁壯的時候,無後顧之憂。她的名姓,她可以全數捨棄。
            「秋雨,這雙手,我牽住了,就不打算放了。」
            無介將秋雨的細白小手攏在掌心裡,而秋雨也緊緊回握,她說:
            「我也是。這一生,不管還會遭遇什麼,我們都一起走下去。」
            聽見心愛的女人在自己耳邊告白,無介再也隱忍不住沸騰的欲望,他突然將秋雨攔腰一抱,秋雨的心驚跳一下,她只能牢牢抱住無介頸脖,兩人之間,一下子靠得好近好近,鼻尖輕磨鼻尖,氣息交換氣息。
            漫漫長夜,正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大好時光莫可辜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4楼2016-07-29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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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介抱著秋雨回到柳院,在他們的紅錦新床上,在他們相擁的身軀裡,不只徹底放縱長日相思,也釋放積累的熱情,直至彼此喘息暫歇,無介才想起一個疑惑,好奇的問:
              「既然你們已經試探了我的心意,為什麼拜堂之前不把真相告訴我?害我一個人在宴席上喝那麼久的悶酒?白白浪費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想起那場差點被自己搞砸的婚禮,無介也覺得有些對不起秋雨,不知道那些好事之人又會把他的婚姻傳成什模樣。
              秋雨一聽輕笑出聲,她撥了撥無介汗溼的髮絲,愛憐著說:
              「這你就要問大嫂了。大嫂讓我不許講,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哼,什麼驚喜,我看簡直就是驚嚇!我不管,我要你補償我,我的秋雨,我的新娘,我的張娘子。這輩子,不管你喚什麼名,你都是我石無介的。」
              無介將他的妻子密密擁在懷裡,恣意憐愛,在她身上烙印他無盡的愛戀與深情。
              縱使知道未來他們還有無數波浪需要經歷,他們也不再害怕了。因為他們會一起成長,會一起面對困難,會一起共度難關。他們是夫妻,他們是一家人,他們已經慎重許諾一生廝守。

              送走所有賓客,無忌走向在庭園小徑裡等著他的幻兒。幻兒一邊撫著肚子,一邊朝無忌招手。站在他們現在這個位置,剛好能清楚瞧見柳院的動靜。
              直到看見無介抱著新娘回到柳院的背影,無忌夫婦總算是鬆下了一口氣。
              「無痕和玉石呢?」無忌問。
              「應該歇下了吧,玉石現在大不如以往,無忌,我很擔心……」
              「別怕,有冷剛在呢。一定會沒事的。」
              「嗯,幸好,咱們石家另外的這兩顆癡情種,也終於能開花結果了。」
              幻兒兩手放在已經隆起的腰腹上,淺淺泛著笑,心想,傲龍堡的風波終於過去,現在她總算能安安心心生孩子了。
              「兩個弟弟,總算都收穫了自己的幸福。一個是經受了命運的磨難,另一個呢,倒是讓你這個大嫂給折磨了。不管怎麼著,你這齣亂點鴛鴦啊,總算是看到完美結局了。」
              「我才沒有亂點呢,我又沒有把事情弄得亂七八糟,無介的事,我也不過稍稍的玩了一下。真要說,也只能說是戲點鴛鴦,那才對。」
              讓無忌取笑一番,幻兒倒是馬上強辯回去。
              「好,好一個戲點鴛鴦。」無忌彎下身子,把手從幻兒身後往前環抱,兩手放在幻兒肚子上,輕輕撫著說:「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我一定要把你這些偉大事跡,全部講給他聽。」
              「好啊,等我們的孩子出生,這個家一定更加熱鬧了。」
              兩夫妻,一邊聊想未來,一邊散步回蘭院去。
              天上的月,圓圓亮亮;地上的人,圓圓滿滿。夜空朗朗無雲,傲龍堡的明天也將會是一片光采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5楼2016-07-29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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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痕與玉石兩人手指相扣,依偎而坐,望著桌上兩支紅燭,漸漸燃成蠟淚。時間,會改變許多事,但兩個人在一起,不管如何改變,心都可以不變。
                靠在無痕胸懷上,玉石聽著那鼓動的心音,一聲,兩聲,千百聲,他們的心,漸漸跳躍成相同的節奏。那心跳,讓她好安心。
                「那時候,在牢裡,明明說了素不相識,讓你快走。可是,真留了我一個人,心裡想的,全是想再見你一面。」
                把無痕的手拉來放在心尖,玉石說著自己都笑了。
                「無痕,這一刻,就像夢境一樣。我終於又再見到你了。」
                無痕捧起玉石的臉龐,拇指輕撫,撫過眉,撫過眼,撫過淚痕,撫過唇。而後,兩唇相印,輾轉廝磨。
                「玉石,謝謝你。謝謝你活著。牢裡那一眼別離,如果永恆,我痛不欲生。」
                無痕輕輕的吻著,他不敢用力,不敢粗魯,只因為眼前的玉石實在太過脆弱,他怕自己一旦沒控制好力道,就要傷了玉石。可是,他又無法不讓自己一再的撫觸玉石肌膚,彷彿不如此,他就不敢相信眼前佳人是真實存在。
                虛影幻夢做多了,人都不敢相信自己了。只害怕鏡花水月一場空,空留餘恨,恨匆匆。
                「對不起,我好像沒有辦法跟著你一起江湖歸白髮、天地入扁舟了……對不起,我沒有把自己照顧好……我怕以後……跟不上你的腳步了……」
                玉石咬著下唇,她不是不明白自己的狀況,只是,即使如此,她還是貪求能待在無痕身邊的時光。
                無痕聞言,再也強裝不了平靜,他的眼牢牢鎖著玉石,他的手抓握住玉石肩膀;眼眶流了淚,雙手也施了勁。
                「走不了就別走了,我們待在家裡,哪裡都不去。你毋須再追我的腳步,因為我會陪著你,永遠陪著你。你品茶,我撫琴。你賞花,我舞劍。你讀詩,我唱和。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就是我的江湖。玉石,別再說你不想拖累我,是我要拖著你,就算你放手我也要抱住你,絕不讓你走,絕不再讓你拋下我。你若赴黃泉,我就跟你一起去。生同衾,死同穴,我要你答應我!玉石,我要你現在就答應!」
                讓無痕給抓疼了肩,可是玉石卻不想掙開,情願忍著那疼。她承了無痕的情,這一輩子,總之是執意不放手了。
                「傻子,你這個傻子,我答應!我答應你!」
                撲進無痕懷裡,玉石切切哭泣,她的手用力環抱住無痕的腰。
                玉石不想死。她已經死過一回了,可以的話,她要活,她不只要努力活,還要努力活到生下無痕的孩子。
                一陣敲門聲,打斷相擁而泣的兩人。
                「二堡主,冷大夫命我把藥送來。」
                來的人是杏院小廝。無痕抹了淚,開門取藥。接過幾只藥袋與一個白瓷藥罐。裡頭膏藥,隱隱泛香。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6楼2016-07-29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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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14: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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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大人說,這藥袋需置入浴桶浸泡,待藥湯如茶,請夫人入桶浸浴一刻,之後再上外傷膏藥。日後,每日藥浴外敷,直至疤痕淡去。明日一早,冷大夫還會親自過來,再替夫人把一次脈。」
                  小廝按著冷剛的交代,把用藥的方法仔細稟告,無痕聽得仔細,點點頭說:
                  「好,知道了。」
                  闔上門,無痕把藥袋泡入溫熱的浴水裡浸泡,撥旺了火爐又多添一壺熱水,而後才擰了熱巾帕來,要幫玉石擦臉。
                  玉石伸手要扯無痕手中的巾帕,說:
                  「你先睡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玉石低著頭,不想無痕看見她脂粉下的醜陋傷痕。
                  可是無痕不放,他把將玉石下巴抬起,自額頭眉眼開始,一點一點拭去妝粉的痕跡。
                  幾道粉色的傷痕露了出來。左頰一道,右耳後一道,最長的那一道,劃過鼻翼,延長到頸脖。
                  「……別看我……」
                  玉石閉緊眼,不想看見無痕眼裡,有失望和遺憾。
                  「我要看,也要你記住,在我眼中,沒有任何疤痕可以減損你的美,這些傷是為我受的,這些疤也是我的,你不能藏著。睜開眼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如何珍惜你、憐愛你,照顧你。」
                  玉石睜開眼簾,望進無痕的明亮眼眸,那裡盈閃水光卻滿滿只有疼惜。
                  無痕抹去玉石臉上的淚水,撫過每一道傷疤,再以親吻撫慰。
                  摘去玉石頭上的金飾珠翠,放下她一肩長髮,無痕的手再一次重溫那青絲穿掌的感受。
                  拉掉玉石衣衫上的絲結,褪去外衫內襯,撥開玉石害羞阻擋的雙手,玉石的每一寸肌膚都盡現無痕眼前。曾經白潤令無痕愛不釋手的雪膚凝脂,同樣覆上了一道又一道紅櫻血痕,每一道傷,都是一縷痛。無痕的心,被一張痛楚織成的網緊緊包裹,那張網裡每個網眼都上了尖刺,一刺又一刺的提醒他,玉石曾經受過什麼樣的傷害。
                  無痕的吻,輕吻過那一道道傷,吻遍那慶幸沒有被疤痕佔據的白玉細滑,直到玉石再也站不住腳,滿臉羞紅輕喘,他才將玉石橫抱而起,泡入溫熱的浴水裡。
                  無痕的手,探入水裡。藥湯如茶,看不清那修長手指的去向蹤跡,可是玉石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手指,停在哪裡。
                  輕揉慢捻,細細撫慰,玉石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了。能被那樣的溫柔愛著,已是難言的幸福。
                  臉紅心跳的擦藥過程,抽去玉石的所有氣力。不能回報無痕,讓她暗自沮喪歉疚,她伏在無痕身上,無聲流淚。
                  可是無痕一句話也沒說,他只是拉來錦被,將兩人緊緊包裹。一下又一下輕輕撫過玉石的背脊,直到她放鬆,直到她沉沉睡去。
                  無痕的眼睛捨不得閉上,他望著玉石沉靜的睡顏,流連忘返。
                  這樣就夠了。只要還能將玉石留在身邊,這樣就夠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7楼2016-07-29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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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過得飛快,在冷剛的全力醫治調養下,玉石的身子雖然沒有完全康復,倒也一日比一日來得結實,不會再光走幾步路就氣喘不止。
                    或許是冷叔問來的法子也奏了效,他們將寫了玉石生辰名姓的牌位,貼上向知名道觀求來的黃符,再將牌位劈成數截燒毀,藉此要去玉石病氣,消去一切災厄。
                    費斯利聽說他與傲龍堡合作的金創藥有用處,讓人又送了幾大車的藥材來,還說只要冷剛缺什麼,讓無痕報聲訊,他就會替他的弟妹尋來。
                    秀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跑回堡裡來,帶來一大堆牧場裡的奶酪、肉脯,說要給玉石養壯身子。每回都磨著玉石瞧瞧她的繡件有沒有進步,可是,不管玉石怎麼笑著誇她,她就是不肯把最初那條醜帕子給交換回去,總說還要繡更好的來。
                    無介先前走鑣有了心得,在無忌的安排下也開始接手自家鑣局的事務。走過幾趟鑣之後,無介立過幾次功,不只讓總鑣頭舉起大拇指讚許,也讓鑣局裡的資深鑣師服氣。而調解龍門鑣局與威遠鑣局多年嫌隙,還談成年底一趟大鑣的合作,更是第一次讓無忌在所有人面前褒獎無介。每一回無介出門,回來時除了會給秋雨帶回各種新奇玩意兒,只要聽說有什麼補養身子的補藥方法,也一定會為玉石帶回來。
                    幻兒臨盆之前,無忌連床榻都不讓她下,堡裡大小家務事的調度交給秋雨無瑕撐著,但堡外的茶館生意,她們倆就幫不上忙了。後來,幻兒乾脆交代茶館的仇掌櫃,把買茶補貨的事全來向玉石匯報,只要一出新茶,一定第一時間先往松院送。
                    偶爾走動走動,讓玉石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每一日,無痕不管再如何忙碌,都會抽空回到八院裡,找到玉石帶她回松院,喝幾杯玉石親手泡的茶。無瑕精繡的繡屏已經裝裱擺在無痕玉石屋裡,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鴛鴦,在滿天梅瓣妝點的晴空裡,深情相視。佇立一旁的巨松,伸著青針的枝椏,像一雙臂膀,擁抱守護著白梅鴛鴦。玉石好喜歡這幅繡屏,每日,光是盯著繡屏看,她就能看上好一段時光。
                    日子,靜靜穩穩,安安和和。夫妻倆,不理閒事時,下人們總能不小心瞥見二堡主拉著二堡主夫人,躲到人不見的地兒,相依相擁,相吻相親,攜手看遍堡裡季節更迭的風景。
                    幾個月後,幻兒產下一名健壯的男嬰,無忌給兒子取名定睿。第一個石家下一代的誕生,為堡裡帶來了勃勃生氣。再過幾個月,就該輪到無瑕待產了。
                    玉石去蘭院裡看孩子,當她把剛餵過奶的定睿抱在懷裡時,淚水突然莫名落了下來。或許是太感動了吧,玉石笑著調侃自己,不讓幻兒和無瑕覺得尷尬,剛好這時無痕尋了來,他們寒暄一陣就手牽手離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8楼2016-07-29 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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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真可愛,眉毛像大哥,眼睛像大嫂,活潑又好動,大嫂說,他以後肯定是個皮小子。」
                      玉石邊走邊笑,邊笑邊說。
                      無痕的臉容沉靜,不笑也不憂,只是淡淡泰然,眼眸凝望玉石笑靨。
                      「剛剛哭了?」
                      無痕手指輕輕撫過玉石微微發紅的眼角。
                      「呵,大概是太感動了吧,一時情緒激動就沒忍住。最近,夢裡總聽見一個娃娃喊我娘,是個女娃娃,聲音細細甜甜的,可是我老看不見她長什麼模樣。無痕,你說以後咱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會像定睿那樣可愛嗎?」玉石笑得燦如春花,她挨在無痕身畔,頭側靠在無痕肩上,望著湖面上的楊柳倒影說:「冷剛前幾日說我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可以不用那麼小心了。無痕,你說我們生一個女娃娃好不好?」
                      無痕的眼神望向湖心,不敢看向玉石,他怕自己沒掩住心思,讓玉石看出異狀。
                      打從玉石回堡後,隔日冷剛從慕容府問明玉石病情回來後,就把情況全部告訴他了。
                      「二嫂的身子太虛,我懷疑不只中毒和挨打的緣故。與慕容府的大夫會過診後,果然,二嫂在飲下排毒湯藥之後曾經大量失血,脈象也有小產的跡象。可是,我看二嫂的模樣,不像知道自己有孕,這事……」
                      「這事得瞞著,先別讓其他人知道。」
                      無痕掩了這層真相,儘管他知道玉石經常帶著欣羨的眼光望著幻兒和無瑕,他卻不能冒任何風險,只因為冷剛說玉石的身子還太虛弱,如若在未補全氣血之前就強行有孕,怕會熬不過生產的那道坎。他也難過他們第一個孩子還未成形就離世,他也希望他與玉石能有自己的子女,能為人父母。可是,如果這一切要拿玉石去換,他寧可不要。
                      「無痕,怎麼了?問你呢,你說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玉石嬌著聲輕喚,總算把無痕給喚回神來。
                      「好……好呀,不只生個像你一樣晶瑩剔透的女娃娃,還要生一個像我一樣聰明俊逸的胖小子,到時候咱們松院裡就多了一個好字,誰都比不上。」
                      無痕咧開了唇角,眼神裡都是調笑,說得玉石臉紅佯怒的輕捶他一記,說:
                      「厚臉皮,哪有人像你這樣誇自己的?」
                      「好啊,那我不誇,你來誇。多說幾句入耳的來為夫聽聽。」
                      無痕的唇吻上玉石耳垂,他最愛玉石臉紅時這耳殼上的色調,他總要在這耳際上多呼幾口氣,看著粉色艷紅。
                      「好了,別鬧了,誰知道有多少人看著呢。」
                      「就讓他們看,讓他們看看我石無痕的妻子有多美!」
                      玉石身上的疤痕幾乎褪盡,恢復以往純美容顏。能夠看著玉石一點一點回復往日,無痕心裡,已經滿懷感謝了。
                      孩子,就請你再等等吧,等爹確認你娘親真的安全康復了,你再來可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9楼2016-07-29 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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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客氣了,慕容當時也有一番私心,今日得見兩位佳偶玉成,也算是幸事一件。」
                        慕容復對著無痕尖酸,但對著玉石,他的態度可就完全不同了。
                        故意裝作沒聽見無痕輕哼一聲,玉石淺淺一笑,說:
                        「本該在酒樓設宴請二位賞光,但玉石不擅飲酒,就自作主張改在茶館裡作東,以茶代酒,聊表心意。聽說慕容公子擅茶熟瓷,今日玉石就班門弄斧了。」
                        玉石取了一小匙茶葉放在品香碟裡,遞給慕容復嗅聞,接回後再遞給紫君。覺察到自己丈夫的熾熱目光,她也只能輕嘆口氣,先把碟裡茶葉倒入茶壺,再重新取一匙給無痕聞過。
                        「今年雨前的龍井極好,茶色清澈,茶香馥濃,飲後回甘,甘韻長久。」玉石邊說邊依一貫手路泡茶,幾杯香茗沏成,便雙手送到各人手中。
                        玉石泡茶的手法,無痕自是再熟悉不過,但第一次看到的慕容復和紫君見了,就只能暗中佩服了。
                        「夫人手藝靈巧,想不到光是看茶就能讓人賞心悅目。」
                        「慕容公子過獎,在江南幾乎人人泡茶,玉石也不過就是多喝過幾杯茶罷了。不知慕容公子覺得這茶器如何?」
                        聽玉石這般提問,慕容復不經意看了紫君一眼,紫君有些不自在,端起瓷杯低頭啜飲,不敢回看他。顯然,今日這一期一會,兩個女人不知何時起已互通有無,計劃許久了。
                        慕容復飲下茶湯,細瞧手裡杯口花型的瓷杯,越看越是從中瞧出了門道,眼眸裡全是專注:
                        「瓷胎薄,滿瓷全釉,釉色天青,瓷面開片,紋理細緻,這可是汝州青瓷?」
                        玉石與紫君相視而笑,她伸手向慕容復討杯,替他重新再注一杯,再次雙手捧遞,說:
                        「慕容公子果真是明眼人,這套茶具確實是汝州來的,燒瓷師父完成這一壺五杯後,就被選入官窯專燒宮廷御器,所以,這是他流傳民間最後一套作品。今日玉石就將夫君親手挑的茶具贈與慕容公子,以謝慕容公子相救之恩,也期望石家與慕容家長修通家之好。」
                        玉石雙手舉杯,臉容帶笑。跟在無痕身邊,每回遭遇慕容復,她總是把他看成壞人,可是經過這麼多事下來,她也與紫君多番書信往返,漸漸明白,人有百面,或許他們原本就可以不是敵人,只是勢均力敵的競爭對手。
                        所以,今日這席相會,玉石是要來化干戈為玉帛的。
                        慕容復接過玉石手裡的杯,聞著杯中茶香,表情不覺帶點興味的望向無痕,故意說:
                        「夫人客氣,這麼貴重的禮,慕容怕受之有愧啊。」
                        想不到無痕非但沒有言出機鋒,反而同樣雙手舉杯相敬:
                        「慕容公子既是識貨之人,自然便是此套茶具的最佳歸處。我娘子的一番心意,還請慕容公子切莫推辭。無痕以茶代酒,先乾為敬。」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22楼2016-07-29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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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痕的精明目光,早就看出慕容復對此套茶具愛不釋手,當初特意尋來這套茶具,他是打算向玉石獻寶的,既然玉石要借花獻佛拿來送人,他也無話可說。可是慕容復要是敢裝腔作勢、推推託託,讓玉石感到難堪的話,他可就不會讓他好過了。
                          見無痕夫婦誠意,慕容復也不再拿喬,態度同樣有禮,說:
                          「如此,慕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而後雙手舉杯,一飲而盡。
                          人與人之間,既然可以不打不相識,當然也可以一笑抿恩仇。玉石又替大家添了茶湯,反正把話說開了,推開勾心鬥角,四人品茶用點,倒也愜意好一段時光。
                          未時一到,水榭舞台上有人吹笙,聲韻動人,伶人登場後,唱的是一曲婉約的愛情故事。
                          蘇武有詩〈留別妻〉: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征夫懷往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
                          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歎,淚為生別滋。
                          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四人聽了,各有所悟。未識情愛之前,故事都是別人的,一旦心有所繫,詩詞就字字入心了。
                          一曲三迴,聽得人如癡如醉,聽得玉石無痕心手相牽,聽得慕容復與紫君兩眼相望。清風拂過細柳,吹入小亭,時間彷彿就靜止在美好的一刻。

                          離開茶館,無痕正要帶著玉石前往商鋪取馬,突然察覺玉石一陣緊張似的揪住他的衣袖。
                          「怎麼啦?」
                          無痕正疑惑抬頭,不禁面露驚訝的看著嚴濤迎面而來。
                          「兩位,久日未見,方大人有事相邀,還請隨嚴某而來。」
                          「方大人也來了?」
                          嚴濤只頷首,不多言,向玉石致了意就領頭先走。
                          玉石面露憂容,身子不覺微抖。看見那滿布疤痕、幾乎面無表情的臉龐,那段被鞭笞的歲月立刻排山倒海而來。
                          無痕看著嚴濤背影,環住玉石的肩,輕輕安撫,說:
                          「沒事的,別怕。方大人於我們有恩,此次突然前來必有要事,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玉石點點頭,雖然已聽無痕說過當初是如何受方大人相助才能順利扳倒朱炳金,可是如今不堪往事一再襲來,她實在掩不住心裡害怕,擔心平靜的生活會再有波動。
                          跟在嚴濤身後慢走,他們一路來到一處廢棄宅院。
                          嚴濤推門而入,無痕也毫不遲疑扶著玉石跟上,只有初來乍到的玉石被屋子裡別具異國風情的堂皇擺設給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帶著玉石走上地毯,在一處軟榻上坐下,嚴濤掀了掛毯到後室去,沒多久就請了一位常服裝扮的中年男子出來。
                          一見那人,無痕起身相迎:
                          「方大人,別來無恙?大人突然而來可是汴京裡有事生變?」
                          早已聽聞有關風聲,無痕頗為擔憂。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23楼2016-07-29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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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夾馬腹驅著馬兒往郊山上跑,高大的黑馬馱著無痕與玉石緩緩來到那處有棵孤松崖岸而立的山丘上。
                            任憑馬兒隨意而走,無痕只是摟著玉石,讓她後靠在他心上。
                            玉石不說話,只是遠望崖下草原低谷,眺望遠山層疊,她難過的想著那曾在夢裡輕喚她「娘」的甜甜童音。
                            孩子,對不起,是娘對不起你。
                            無痕兩手同時環上玉石腰際,他放低嗓音,下巴靠在玉石耳邊呢喃:
                            「玉石,時到今日,我偶爾還是覺得很難相信,你是真的回到我身邊,被我這樣真切的摟著。玉石,你說,我是在做夢嗎?」
                            玉石的手,覆上無痕的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的說:
                            「這當然不是夢。如果這是夢,我希望我永永遠遠不要清醒過來。」
                            「我也是。你不在的那段時間裡,我總是做夢,總是夢到你。可是,每一回不論我們如何在夢裡相愛,如何約定永遠不要離開,最後睜眼醒來,就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香院地板上。」無痕收攏雙手,把玉石摟得更緊,「好不容易你回來了,晚上我幾乎不敢睡,害怕一切又只不過是我徒勞的幻想,幻想著我們正攜手度過平凡靜好的日子。」
                            「難怪我總是在醒來的時候,看見你盯著我瞧。瞧瞧你,眼下青影老是褪不了。」
                            玉石轉過身來,伸手撫上無痕眼窩,眼中滿是心疼與不捨。
                            「不看著你,我不安心。看著你,我又忍不住不碰你,只能一天一天等著,等著你快點好起來。」
                            「無痕,我把我們的孩子弄丟了,找不回來了,以後,你一定要看著我、摟著我,別讓我再把自己給搞丟了。」
                            玉石悲從中來,珠淚成線,一寸滑過一寸。她俯過身吻上無痕唇角,唯有觸碰無痕那暖熱的唇瓣,才能讓她稍稍感到慰藉;唯有無痕熱情的回吻她,才讓她覺得自己有重新活下去的希望。
                            無痕馬韁一拉,扯停馬匹,抱著玉石下馬後,他繼續往前走,直到來到那棵松樹下,將玉石放上松針鋪成的席床。
                            雪白的披風,在兩人身軀不斷緊擁與摸索下,越顯越形零亂。
                            無痕俯臥在玉石身上,壓著她卻不至於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他的雙手輕撫在玉石臉頰兩側,眼對眼,深情對深情,直到他們的天地裡只剩下他和她,再也沒有其他人,再也沒有其他事。
                            無痕對玉石許諾:
                            「天地為證,我石無痕會愛梁玉石一生一世,直到終老。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疼她,愛她。」
                            以吻封緘,他們將盟誓全數鎖在彼此的身體裡,只期望這份深刻的愛戀能夠重新喚回那個原本選擇他們作為父母的孩子,有朝一日,再次來到他們身邊,再次成為他們的孩子。
                            白雲掠過松影,松下人影成雙。愛,正無邊漫延、擴散,融於天地之間。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26楼2016-07-29 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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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14: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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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弟無痕與弟妹玉石,幾番磨難,幾番顛簸,都不曾減損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今日想藉喜慶再訂良緣,宴請親朋,還請大家不吝祝福。」
                              在幻兒的攙扶下,玉石一步步走向無痕。在場的親友們大多早已知道她是無痕妻子,當年是因為剛剛歷劫歸來才未辦婚禮,未宴賓客。所以今天各地管事總管們,能來的幾乎全到了。
                              石家當年遭難,子脈欲絕,而如今家業興旺,石家兄弟就只差無痕沒添上喜事了,藉口重辦婚禮,也是想讓那些資深的長輩安心,覺得對得起老爺子石君傲。
                              同樣換上新郎袍的無痕,伸手接住玉石的手,他們並肩拜了天地,拜了明堂,在夫妻對拜後,無痕將一直密藏在懷裡的玉鐲,穿入玉石的手腕。
                              「這鐲子?好眼熟。」
                              「這是我娘當年的白玉鳳鐲,一直不知流落何方。你回來後,我就想找,終於讓我找到了。在我夢裡,你戴著這個鐲子跟我說,我娘幫我把你的這輩子和下輩子統統定下來了。」
                              玉石撫著那鐲子上的熟悉鳳紋,笑開眉眼,說:
                              「那你的這輩子和下輩子也統統是我的了。」
                              當他們笑著相擁,所有人也全都歡呼起來。
                              牧場上的慶祝會,辦得熱熱鬧鬧的。唱歌,跳舞,開懷的宴席,收納了所有的歡樂笑語,還有各式各樣的慶賀祝福。
                              玉石飲酒不行,喝過幾杯後,無痕就帶著她回到喜帳歇息。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會有人那麼不識趣的前來打擾。二堡主跟二堡主夫人,終於能在唐河牧場裡同住一頂帳了。
                              卸下一身喜服,看著帳子裡燒著對燭,無痕嘆了一口氣,說:
                              「這已經是我房裡第三回燃起龍鳳對燭了,還好都是跟你。玉石,從今爾後,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把我們分開。我們就像這對燭,一起燃到最後,一起白頭偕老。」
                              「嗯,你去哪,我去哪,一定一路跟著。」
                              無痕淺淺一笑,把玉石摟進懷裡,不急著洞房,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無痕眼下在意的,是玉石是否已經做了決定。
                              「那,明天走?」無痕問。
                              「好,明天走。」玉石回答。
                              計劃他們老早就定了,在玉石日日食補藥補重新養植根基,鍛鍊自己的氣力時,無痕也在努力選培自己在各門生意裡的接班人。
                              是的,他們要去浪跡天涯,他們要去遊歷四海。
                              無痕唯一擔心的是玉石還沒準備好。可是玉石準備好了。她一直努力著讓自己再度跟上無痕的腳步。夫唱,婦隨。
                              無痕低頭吻住玉石,他喜歡夫唱婦隨,因為這樣玉石也會密密回吻他,紅榻上雪白單衣扔得四處,儘管肌膚相親早已不再陌生,但他們的身軀已經牢牢記住對方的一切,不管無痕彈什麼曲子,玉石都能唱和,不管玉石舞什麼劍招,無痕都能相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30楼2016-07-29 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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