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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光之景】 文/另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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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apter 18 时光之景
有意无意的,易初妍这些天来一直跟着陆亦泽和白茹。
餐厅,超市,尤其是放学刚出校门的路。易初妍发现白茹总不自觉从这里开始左顾右盼,神情担忧且面色憔悴,身边的陆亦泽关切问起的时候,她便摇摇头掳掳头发,给他的“我没事”的灿烂笑容让她像风中一朵孤单却坚强摇曳的百合花,叫人心疼。
无论“担忧的”亦或者“不幸的”,女孩子预感的准确度总是很惊人。
周辰勋在放学时期人头攒动的校门口拦住陆亦泽和白茹的瞬间,不远处的易初妍这样感慨。
“请问你有什么事?”尽管面前的周辰勋神情凶狠而愤怒,陆亦泽依旧很有礼貌的问他。
未待他张口说话,易初妍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满眼疑惑的陆亦泽和脸色惨白的白茹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前,给了周辰勋一个热情的大拥抱。
“他是来找我的。”圈住周辰勋脖子亲昵地吊了一会儿,易初妍站直身子,满脸灿烂地眨眨眼睛,“陆亦泽,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男朋友......叫周辰勋,还不错吧!”
易初妍分明看到陆亦泽星辰般的眸子黯淡了,可瞬间他已微笑来开。
“你好。”向周辰勋伸出手,陆亦泽还是那副亘古不变的优雅。
白茹看了易初妍一眼,十分配合她的笑开了。大方得体得夸了周辰勋几句,她在一句挤着眼睛的“那不打扰你们咯。”之后,挽起陆亦泽离开了。
临着校门口的街道川流不息,陆亦泽直到从视线里消失也没有再回头,白茹恰到好处的可爱、从容甚至清纯都那么吸引与适合他。
丝丝圈住周辰勋的颈,易初妍呜呜的,哭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又好像一下子走过了几亿个光年。石化咒语解除之后,周辰勋终于小心翼翼试探地开了口:
“你还好吧?”
“比你像人。”
甩下这样的句子,易初妍松手转身,送出了她自认为的人生最潇洒的背影。
一周后,周辰勋在火车候车厅里拥抱了一下易初妍,告诉她,如果他能够用两年的时间在北京站住脚,就在她高考结束之后回来找她。
然后,周辰勋灵气他的简单行李,还了易初妍一个有过之而不及的潇洒背影。


32楼2014-06-06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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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apter 19 时光之景
    夏风拂面,树荫里,抖落出一地光斑。
    一群女生站站坐坐,带着换了又悲凉的表情唧唧喳喳。
    高中三年快得像瀑布上飞流直下的水,水“唰”的下去后就不得不急匆匆奔向更为广阔湖薄甚至海洋,而无论何时转看身后,总有水正从瀑布上飞流直下。
    那是一段相对静止的,也没有止境的时光,就像“没有人永远17岁,但永远有人17岁”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独属于自己的那一段从此不再有。
    吵杂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听说大学时间会比高中更快呢。”立刻就吸去一众注意,获得不少“怎么可能啊” “完全无法想象嘛”之类尾音蜿蜒的回音。
    班长喊了句“三(二)班过来照毕业照”,易初妍跟着众人稀稀拉拉朝班长走去。
    周辰勋从北京回来找易初妍的时候,正好赶上陆亦泽的谢师宴。
    易初妍和周辰勋取得早,便被白茹拖着帮陆亦泽布置会场。
    易初妍没记错的话,上一次来到这里,是在第一天认识陆亦泽时,被他妈妈牵着手进来的。
    彼时,易初妍直起身子锤锤累的腰酸背痛的腰,看到陆亦泽正坐在落地窗外洒满阳光的小园子里看书。园子里扑面的阳光暖暖包裹住心脏,易初妍走到陆亦泽身边,叫了他一声。
    少年却依然专注于膝上的书,旁若无人似的啧啧感叹:“真准呐......”
    “嗯?”
    “星座解析书,白茹迷这个,我翻来看看。”陆亦泽仰面把目光从书里移向易初妍,冲她皎洁一笑,“还真准”
    “什么啊”易初妍莫名其妙
    “射手座的女性思想单纯,有些倔强,但内心充满阳光。她的心总是向往着纯真的、被理想化的爱情。也正因为如此,射手座的女孩常被认为认为非常花心。”
    念着书,陆亦泽神情先是担忧不已,一会儿又连眉眼都舒展开来:“在度过了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独身生活之后,一旦射手座女性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她将会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和家庭的中流砥柱。她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她的工作会得到欣赏和好评,她既关心丈夫和孩子们的幸福,又懂得如何尊重他们各自的独立性。”
    “成为贤妻良母和家庭的中流砥柱” 合上书,陆亦泽歪着头酌了这句话,又一次朝易初妍笑起来,“你会这么幸福的话我就放心了。”
    便冲着大厅里招呼他的白茹点点头,进屋帮忙去了。
    你拿到星座书第一个想要了解、关心的是我
    你拿到星座书第一个想要了解、关心的还是我
    你拿到星座书第一个想要了解、关心的还会是我多久呢?
    这些细节,都已经不想,也不能再去计较了。
    现在,易初妍只需要追上去,抓住他给他一个空前无比灿烂的笑容,大声对他说:
    “陆亦泽,祝贺你金榜题名,考上好大学。”
    —————— The Ending


    33楼2014-06-06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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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更另一篇文。


      35楼2014-06-06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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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 我就知道,天时地利人和的不仅是欢喜,还有错过和遗憾.比如我和你


        36楼2014-06-06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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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apter 1
          2007年的夏天我将一头酒红色的长发重新染回黑色,戴上黑框眼镜,刘海垂下来挡住眼睛,暗藏一个拒绝的姿势.
          我的耳朵上有16个耳洞,镶嵌着16枚小小的耳钉亮晶晶.我的左手手腕上戴一串佛珠,时刻念叨着阿弥陀佛.我的脚踝处有一个刺青,黑色的字体是你的姓氏.
          周,这些印记,我一个人一路走,小心看管,不敢弄丢.
          我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的叫过你的名字,周暮晨,从初识起,这三个字都是我内心惶恐的原由.你 知道那个故事吗,马可波罗与成吉思汗谈及世界各国时,成吉思汗问他,为什么你从来不说你的家乡威尼斯呢.马可波罗微笑着说,我怕我说出来之后它就不是我的威尼斯了.
          我亦是这么羞涩的心情,这么的近情情怯,这么的欲语还休.
          我怕我一旦说出来,你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了.我怕它到了众人的眼里就丧失了它原本的色彩和意义.
          我怕无数人的狷介会打扰它,会破坏它.
          所以我要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把它压在抽屉的角落里,让它一辈子这样尘封下去,这样,即使生命结束.肉身消亡,这故事,还是我一个人的故事.
          2003年的时候我16岁,进高一,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一切眼泪和伤痕都还没有登台,我还不知道痛彻心扉是什么样的感觉.
          期中考试的时候我偏偏那么倒霉被分在高一届的教室,更倒霉的是我坐的是你的桌子.你的课桌上嚣张的贴着你和你女朋友的大头贴,她明眸皓齿的笑,你的脸上笑容不深,反而带着深深的乖戾和邪气,眉眼间都是落拓和叛逆.
          我盯着你的照片看,不知道为什么脸突然就红了.
          你真好看,真的真的很好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你,平日里那些形容词似乎都不足以说尽你的美,我只是很突然的想起一句话,一见杨过误终身.关于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学校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不良少年,所有的老师提起你都头疼,可是偏偏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所以即使一个星期你到学校上不了三天的课对你也无可奈何.
          我匆忙把试卷写完,起身要去交卷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我的裤子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粘了一大坨的口香糖,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扯,这下更惨了,弄得整条裤子上到处都是,眼看这条裤子完全就给毁了,我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随手打开你的抽屉想找点什么东西来利用,却看到你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口香糖的味道好吗?旁边还画着一个很欠扁的笑脸,我这才知道你是故意整坐在你位置上的人.我只能叹口气,裤子上残留着你给我的礼物交了卷.
          对了,我还报复性的把你和你女朋友的大头贴给撕了下来装进了钱包,周暮晨,别怪我手痒,我知道你女朋友已经出国去了,你每天只能对着照片想念她,可是谁叫你弄脏了我最喜欢的一条裤子呢.
          你不仁,我不义.
          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为了一张照片找到了我们班来,你站在门口大声叫我的时候全班同学的目光就像几十只灯泡一样射在我脸上,我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谁都不明白,一向循规蹈矩的我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我慢吞吞的走向你的时候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时隔多年我都记得当初那种忐忑,却有怀揣着些许期待的矛盾心情.
          你盯着我看了好久,我亦用无辜的眼神应承你的探视,我们谁也不说话,十月的风已经有凉意了 ,我的头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你忽然笑了,你问我,你就是林卓怡?我点点头,你又接着问,那口香糖是你享受了?我还是点头,你的笑意更深了,弄干净了没?我摇头,怎么都弄不掉,你是来赔我钱的吗?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句貌似平常的话会让你笑那么久,我看着你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欢喜,好象我说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你伸出手来弹我的额头,林卓怡,我从来不知道赔是什么意思.另外,其实你可以把裤子放进冰箱冷冻几个小时,等口香糖结冰了很轻松的就能弄下来了.
          我傻忽忽的"哦"了一声,你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我正要大松一口气时你又转身说,那照片......你拿着做个纪念吧. 说真的,我那时看你不顺眼啊,你以为你是明星吗,还做个纪念.


          39楼2014-06-06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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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apter 2
            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那天看到你打架的时候我会停下来看,我一向对那样的场面是采取避而远之的态度,我更说不清楚为什么当你被人从身后偷袭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替你挡住那一支啤酒瓶,当那群人做鸟兽散时,你抱着我仿佛我即将撒手人寰般声嘶力竭的喊,林卓怡,你别吓我.
            我使劲推你却好象在推一堆棉花似的用不了一点力气,我想叫你别大呼小叫这么失态,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一鼓暖流从额头上流下来,你用手捂住我的伤口,我感觉到你整个人都在颤抖,你在我耳边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你带着那几个人来给我道歉时的我的头还包扎的像个木乃伊,我迷糊的看着满身淤青的他们一个个低声下气的给我道歉,你的目光里透着清晰的凛冽和锐利,他们走了之后我问你,他们挨打了吗?你点一根烟来抽,白色的万宝路,你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但是你的声音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冷漠,你说,打他们算是轻的,我更想杀了他们.
            你回过身来的样子像个顽皮的孩子,你说,来,小美人,你受委屈了,我牺牲点让你占点便宜吧.边说你就边把我往怀里拖.那时的你比我高多少呢,反正我的耳朵可以刚好靠在你的胸口听见你的心跳声,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火烧火燎了,你的下巴磕在我的头上,我闻到你身上有淡淡的馨香,你若有所思的说,那天你为什么......话还没说完,我就抢着回答了,我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替你去挡,但是假如时光倒流,我想即使那是一颗子弹,我也依然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冲过去的,那种强大而笃定的力量,我说不清楚是什么.
            要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种力量的名字,叫作爱情.
            可是当时的你简单的将它称为冲动,你抱着我说,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我傻傻的应你却不懂得为自己辩解,暮晨,你怎么会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大的勇气,后来又如何撒谎瞒骗家人这伤口的来历,如何向看到我们在走廊上拥抱的老师解释我们的关系.
            在老师的办公室里,班主任用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我,我倔强的看着她,我说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她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抱在一起呢.办公室里每个人都盯着我看,我不知所措的怔着,不晓得要如何开口说话.
            过了好久,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办公室,你在教室门口等着我,见到你时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来,你拉着我的手二话不说就走,我什么也不问,一路上安静的跟着你,你把我带去一间酒吧.下午的时候酒吧里没什么人,服务生放着一首老歌,王菲的<梦醒了>,她空灵的声音百转千回的吟唱:
            想跟着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
            想赖着你一辈子
            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40楼2014-06-06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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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apter 3
              你埋着头喝杰克丹尼,我喝着蓝精灵,你说这不是酒是苏打水,那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呢.你握着我的手叫亦晴,那个已经在大西洋彼岸的女孩子,那个有着动人微笑的女孩子,你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
              我的头突然很痛,我想有些事也许真是我误会了.外面的阳光很灿烂,我去卖耳钉的地方穿耳洞,我穿了16个耳洞,连耳蜗耳屏都没放过,看上去很像千疮百孔的心.第二天你来找我,看着我肿得像个猪八戒似的耳朵好奇的问原因,你根本都不记得你喝醉了之后发生的事.
              有关我的传闻在学校里成为了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朋友来问我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怔怔的看着他们,眼神比谁都无辜.我不是装的,暮晨,我也想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离暧昧那么近,可是离爱情那么远.
              你一直都叫我小美人,或者林卓怡,可是我亲耳听到你给苏亦晴打电话时叫她亲爱的.
              亲爱的,亲密的爱人,我离那个称谓似乎有千万光年的距离.
              你依然对我很好,愚人节的时候我打电话骗你说我被车撞了在医院躺着,你挂掉电话心急火燎的赶来医院,却看到捧腹大笑的我,我蹦到你面前说,周暮晨,愚人节快乐.本以为你又会伸出中指弹我的额头,可是你只是脸色铁青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沉默的样子有多可怕,仿佛晴朗的天空突然阴黑,所有的色彩在一瞬间褪成灰白.
              我去摇你的手臂,你用力的甩开我.我可怜兮兮的跟在你身后叫你你也不理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只是一个玩笑而已,难道你真的希望看到我躺在急救室里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你终于回过头看我,我的脸色惨白,全身都冒着虚汗,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整个人像一只残破的风筝.
              你被我吓到了,你焦急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却在你开口的那一瞬间粲然而笑,你不生气了就好.你忘着我,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像启明星一样明亮.
              人来人往的街头,车辆川流不息,霓虹划伤静谧的夜空,我们在一片嘈杂声中有了一次认真的对话.你说,亦晴回来了,今天下午到,我答应去接她,可是你打电话说出了车祸我就马上赶来了,我没想到你骗我.
              我的眼泪不能抑制的掉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叹着气,皱着眉头拍我的头,好啦,没事,你是小孩子,我不该怪你的.
              我把你的手扯过来盖在我的脸上,我的眼泪全部落在你的手掌里.至少也有一次,不是吗,至少这一次你是选择了先来见我,只要有这一次就该觉得满足了,应该是这样吧.我的声音那样沙哑,语气却又那样镇定,周暮晨,你对我动过心吗,哪怕一分钟的喜欢过我吗?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死死的盯着你的眼睛,你凝视了我好半天,然后把头转到一边.我清楚的听见你说,对不起,对不起.
              人间的四月天啊,为什么我感觉到寒风渗进了骨髓,原来都是我自己的幻觉,原来都是一厢情愿的误会.
              你好象以为我会嚎啕大哭,我忘着你焦虑的神情反而释然了,我不难过,因为我喜欢你呀,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你,我比喜欢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喜欢你呀.
              你的表情变得好奇怪,从来都没见过你那么难过的样子,平时含着笑的嘴角垂下来一个悲伤的弧度,你把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来蛮横的戴在我的手腕上,然后把松紧调整好,你边弄这些边说,这是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帮我求来保平安的,现在我送给你,你给我老实的戴着,永远都不准取下来.
              我终于哇的一声哭了,我的耳洞都发炎了,16个小孔的疼痛提醒着我16岁的这一年,爱,而不得.


              43楼2014-06-06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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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apter 5
                你走之后我将自己封闭起来了,我无法再喜欢任何人了,你仿佛似乎一个标本,冻结在松脂里成为了一块晶莹的琥珀.
                我一路成长,渐渐失去了最初的澄澈,可是你带给我的印记,我都还留着.
                2007年的夏天我一边听着<梦醒了>一边在网上看你和亦晴的订婚照,你们都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可是相扣的十指上有两枚熠熠闪耀的戒指.
                我一边抽你爱的万宝路一边想一些事情.
                让似乎件倒退到2003年的那天下午,你带我去酒吧喝酒,你要了杰克丹尼,我要了苏打水.后来你喝了很多很多,神智渐渐模糊,你把我当成了亦晴,你抓着我问为什么我要背叛你.喝醉的你力气真大,我完全无法挣脱,然后你把我带回你家.
                是的,在你家里,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可是你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了,你叫我,亦晴,亦晴.
                从你家出来之后我去穿了耳洞,我的脸上还有因为羞涩而泛起的红潮,我最珍贵的给了我最喜欢的人,我不觉得你要对我负责,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负责.我穿了16个耳洞,代表我16岁时认识你,我把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你.
                然后是愚人节那天,我打电话叫你去医院接我,你看到我安然无恙的站在你面前时火冒三丈,因为我耽误了你去接亦晴.我跟在你身后追的时候,感觉到自己马上就快要死掉了,幸好你后来还是不生我的气了.
                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那天我其实是去医院做了个手术.什么样的手术呢,就是有了宝宝却不能生下来就要做的手术.我说过,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责任,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你有什么错呢,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啊.
                你把佛珠送给我之后我觉得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所以我就去刺青,想来想去就决定了刺你的姓,简单的一个字就是我全部的爱情.
                时间会将这些秘密逐渐埋藏,而我所有的希望就是你讷讷感获得幸福.我通过各种方法找到了你的博客,每天都偷窥你的生活.每次看你的博客的时候我都在抽万宝路,我从一个法国的朋友那里知道它另外的一个名字叫男人不忘女人的爱.
                你的生活真平静啊,可是最近的一篇日志你让我看到痛哭失声,那是一篇点名回答问题的游戏,最后一个问题是,你这辈子说过最大的谎话是什么?你的回答是:有个女孩子问我有没有喜欢过她,我说对不起.。其实答案是,我很爱她,很爱很爱她。


                48楼2014-06-06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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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篇文:嫁与东宫妃胜雪 文/白泽


                  49楼2014-06-08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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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出嫁。
                    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更何况嫁的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人。
                    本该是无比美好的事,可现下不管是长身玉立的新郎穆怀,抑或是端坐在床的新娘卿颜,此刻面无表情的脸上都找不到任何欢喜的痕迹。
                    新婚之夜,两人就这样无言地对峙,直到夜深露重,屋外的宾客都尽兴散去,新郎俊美无双的脸上这才缓缓扯出了一抹冷笑,然而还不待卿颜开口,一把泛着寒光的剑便猛地刺入了她的左肩。
                    “疼吗?”他欺身上前,不带任何怜惜地扼住了她精致的下巴,“可这才这么一点点的疼,又怎么能抵消这些年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呢?”
                    她面前的男人目若朗星,依旧如少年时那样,好看得一塌糊涂。可如今他看她的眼里,除了厌恶,却再无一丝当初的温情。
                    以前还未出嫁的时候,总听得许多人讲新婚的美好,可为什么轮到她的时候,会变成这样呢?
                    她和穆怀,又怎的会走到这一步?
                    卿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贯穿肩膀的剑,心中越发酸楚,但嘴角却还是扬起一抹清雅的笑“穆怀,事到如今你怎的还这么幼稚?这婚本就是你父皇指的,你以为我有办法?”
                    话音一落,锦袖一拂,原本还在肩膀上的剑便锵的一声,直直没入了对面墙上。
                    “且不说杀了我,你的东宫之位保不保得住,就算是日后你登基为帝,只要你还有用得着我卿家的一天,要想让平民之女杜眉若入宫,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他抬头看她,脸色越发寒凉,卿颜眯了眯眼,索性在他身旁坐下:“我知道受制于我让你很是堵心,可为了你的江山也为了你将来好娶杜眉若,现如今你都应当对我好些。”
                    “痴心妄想。”喉间一紧,却是恼羞成怒的穆怀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若你想死,我今晚便可成全你。”
                    “那也得看太子殿下,打不打得过臣妾。”她悠然浅笑,方才还笼在袖中的手指,亦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出现在穆怀修长的脖颈旁,“还是说,太子殿下觉得自己的手比臣妾的匕首还要好用呢?”
                    手,终究还是松了。
                    人,也仍是不带任何眷恋地走了。
                    长夜漫漫,原本亮堂的红烛也燃到了尽头,刺的一声,便寂灭了所有的光亮。
                    盛装娇美的新娘,却是连嫁衣也未脱,便在黑暗之中无声落泪。


                    51楼2014-06-08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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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繁复而又凌厉的剑势一气呵成,剑归入鞘,只余些许洁白的梨花瓣悠悠落地。
                      接过宫女的帕子随意抹了一把汗,卿颜正准备折回房休息,谁知却在回头的时候,看见袅袅娜娜的女子从繁花深处走来。
                      花容月貌,一笑倾城。
                      依旧是记忆之中的那张脸,可是却再没有了往日在穆渊身边的柔情缱绻。
                      “奴婢见过将军。”她弯腰给她行礼,连声音似乎都带着一股娇俏的味道。
                      “我还以为,你应当一辈子也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懒得跟她再演一些“姐妹情深”的闹剧,卿颜挥手便屏退了欲言又止的宫人。
                      “如果妹妹不是因为有了太子殿下的骨肉,自是一辈子都不敢再来打扰姐姐的清净。”左右见没了人,女子倒也敛去了低眉顺眼的神色,径直从地上站起了身,“这些日子穆怀一直在我那里,想来你也应当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眼神微微扫过女子尚且平坦的腹部,卿颜原本平静无波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冷上了几分,“只要有我在这东宫一日,你就永远也别想入宫。”
                      一想到过往种种,卿颜便越发不安,正想着该怎样对付这个来者不善时,谁知杜眉若便妩媚一笑,瞬间栖身靠近她。而多年来征战沙场的第一反应,更是让卿颜在她靠近的瞬间,便下意识的一掌拍了过去。
                      “眉若……”
                      耳边传来穆怀心神俱裂的痛呼,卿颜暗叹一声不好,还未来得及躲闪,原本刚刚才好的肩膀,便又结实地挨了穆怀狠狠的一掌。
                      与此同时杜眉若的脸上再也寻不到一丝笑意,她苍白着小脸,双手紧捂着腹部,晶莹的眼泪便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纵使姐姐恨不得将眉若千刀万剐,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太医,快传太医。”穆怀呵斥了旁边神色慌乱的宫人,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杜眉若抱了起来,轻柔的动作就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
                      然而下一刻,在看向卿颜的时候,便双眼通红,愤怒得犹如红莲地狱来寻仇的修罗:“如果眉若和孩子有事,我定让你……”
                      肩膀受了重创,鲜血立马便染透了华衣,卿颜看着女子的泪眼,男子的愤怒,顷刻间便笑出了声:“有时间在这里想象着日后怎样收拾我,还不如赶快带你的女人去休息,别到时候当不成爹了,再赖我头上。”
                      语毕,再不管两人是何表情,脚步略微虚浮片刻,便再度挺直了脊背,执剑离去。
                      单薄的背影,止不住地伤心。
                      且由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穆怀叫去照顾杜眉若,再加上宫门已经关上,所以当卿颜的肩膀得到救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由于卿颜那一掌并没有怎么用力,所以杜眉若的孩子并没有大碍,可她自己的肩膀,却是由于伤上加伤,以后都再不能用力了。
                      许是因为担心她日后还会对他的孩子不利,又许是因为废了她的胳膊让他有那么一丁点的良心不安,次日待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以后,她的夫君事隔三月终于踱步进了主殿。
                      “昨天的事,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他冷冷地看着她,眉眼皆是化不开的薄冰,“别忘了,这东宫始终还是我在做主。”
                      “殿下,你也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卿颜抱着已经没多少知觉的肩膀,抬眼看他,一向骄傲的眼里此刻却似死水一般的静,就连声音都难得有些软弱,“穆怀,一厢情愿的喜欢真的很累,你能不能……能不能对我好点,哪怕只是安静地听我说会儿话?”
                      毕竟再怎么坚强,再怎么保护自己,她毕竟还是女子,毕竟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的,是她最爱的男人。
                      不可能不痛,不可能不伤。
                      可她的夫君,她的良人,却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角挂着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嘲讽:“卿颜,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54楼2014-06-08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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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可卿颜终究还是低估了杜眉若寻事的能力。
                        那日东宫的荷花开得正好,卿颜难得没有处理军务,便在荷花池旁纳凉。
                        小睡刚一会儿,便听见女子的娇笑由远及近,一睁眼,便瞧见小腹微隆的杜眉若坐在了身旁。
                        “你就不担心,我生下孩子之后会取代你的位置?”杜眉若轻笑着开口,声音恍若银铃,仅片刻便消散在了风中,“还是说你爱他,已经爱到可以容忍和别人共同拥有?”
                        卿颜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是来寻事的,所以她仅手指颤了颤,便继续闭上了眼假寐。而这一次,她亦控制好了力道,所以在杜眉若再度靠近她的时候,并没有再让她受伤。
                        “卿颜,你真的很可悲。”杜眉若的声音依旧好听得仿若妖魅,“明明那样爱着穆怀却不能说,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又不敢说,你是害怕摧毁他心中唯一纯白干净的信仰吗?”
                        起初她还以为伤她的是敌国的将士,可后来当她带着同样的银刀在穆渊身边出现的时候,她才知道是这个女子伤的她。
                        穆渊的亲信,且而后还有着敌国皇室的文身。
                        从小被穆渊养大,为了穆渊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公主之位。
                        亦是穆渊含恨死后,除了她以外,唯一一个送葬人。
                        她本来以为,这便是她知道的所有,却没料到,再相见之时,这个身世复杂的姑娘居然巧笑嫣然地走在穆怀的身边。
                        也是那时,卿颜才知晓,她便是当初花魁盛会让穆怀不惜一切的姑娘。
                        曾经她为了穆渊想除掉她的时候,便不难看出她对穆渊有着多深的痴恋。
                        可就是她那样喜欢着的穆渊却败于穆怀之手,她又当如何呢?
                        “所以,杀了我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最好地保护他。”
                        察觉到了那抹月白的靠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卿颜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她推下去的想法。
                        正想离这个疯女人远一点,可是她却没有给她机会。杜眉若直直地抓住卿颜的手,便顺着亭上的台阶滚了下去。
                        孩子,终究还是没了。
                        一并滚落的,还有她与穆怀之间再也不能修复的缺口。
                        蛮夷部落联合叛乱,所去的将士大多有去无回。
                        可她的夫君,却在朝堂之上,那样云淡风轻地建议:“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穆怀愿意舍弃小我成就大我,恳求父皇让我妃重返战场。”
                        她知道,他巴不得她在战场有去无回。
                        可是在出征的前夕,她却仍是忍不住对他说:“穆怀,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小心地吹了吹手中精致的银勺喂杜眉若吃药,连看都未看她一眼,便有些不耐烦道:“你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可这一次,卿颜却没有再言辞犀利地反讽回去,而是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穆怀,我不怕死,可是却怕再也见不到你。”
                        然后也不等他搭话,带上盔甲便与等候在旁的将士绝尘而去。
                        明明知道这是他的陷阱,可她却依旧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手中的银勺一顿,穆怀终是忍不住抬眼看向了门外。
                        可除却静静飘落的如雪花瓣,却连那人的背影都不曾看见。


                        56楼2014-06-08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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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回忆起穆怀刚刚把她带回宫的日子,卿颜就觉得好似做梦一般。
                          他给她请了最好的太医,给她安排最好的侍女照顾生活,甚至有时得空还会亲自前来看看她。
                          可梦终归是梦,纵使再美好也还是会有清醒的时候。
                          但别人的梦清醒,也许只是开始,而她的梦清醒,却是会迎来死亡。
                          其实原因很简单。
                          仅仅是因为往日她军功太盛,如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过往一些跟她有过交情的将士大多抽空过来看一看她。
                          而就是这么坦坦荡荡地一看,到了杜眉若的嘴里便成了她忌妒她的后位,想要谋反抢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这世间,纵使穆怀怀疑谁的话,也绝不会怀疑杜眉若。
                          只因,他爱她。
                          这世间,纵使穆怀谁的话都相信,也绝不会相信她卿颜。
                          只因,他恨她。
                          所以结果便是,卿颜刚刚伤好,穆怀便带了佳肴毒酒过来,说是感谢她这些年的鞠躬尽瘁。
                          其实她想说,她总想着,想再见他一面,所以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不管多难打的仗,她都咬着牙坚持了过来。
                          其实她想说,江山社稷,那与她有什么关系,她想的不过就是替他减忧,护他平安。
                          其实她想说……
                          可再多的想说,最后话到嘴边都成了一句不堪回首的不甘:“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那般欢喜她?是因为她倾国倾城的颜,还是能歌善舞的媚?”然后,一抬手,便饮尽了杯中之酒,“就算是给我一个解脱吧,也请你告诉我。”
                          本来他担心她会反抗,还在这四周布满了弓箭手,可如今他就这样看着她从容地迈向死亡,突然便觉得自己的担心在此时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是的,他一直便知道她欢喜他,就算是新婚之夜他那么对她,她除了讽刺却也没有伤过他一分一毫。
                          胸口突然之间闷得发涩,他听见自己颤声道:“那年我被穆渊的人追杀,无奈之下躲进了荒山,是白衣胜雪的眉若救了我,还替我解了毒。虽说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但我始终记得当时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有一块倒三角的胎记……”
                          卿颜原本是冷冷地看他,可当他说完,却突然落了泪。
                          原来,他便是当年爹爹阵亡后,她着孝衣去送葬后,在林间救下的少年。
                          只是因为她当时忙着要去驻守边关,所以救了他之后,便匆匆离去。
                          却没想到,竟然是他。
                          “穆怀,天下有着胎记的女子何其多,你又凭什么肯定救你的姑娘,便是杜眉若?”
                          这是她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在那之前,她做的唯一动作,便是挽起袖口,露出了胳膊上无比清晰的胎记。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噌的一声断了。
                          额角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滑落,年轻的帝王苍白着脸,顷刻间便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60楼2014-06-08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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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她死的时候,应当是怨你的,否则也不会把胳膊露给你看。”杜眉若抱着孩子,云淡风轻地看着他,“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女子,会像她那样爱你,可是你却杀了她。”
                            “别……别说了……”
                            而她却恍若未闻,直直地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继续:“当年我来是奉穆渊的命令过来杀你,可后来穆渊发现你被一个白衣女子所救,并且还对她念念不忘的时候,便改了主意。”
                            “眉若,求求你别说了……”
                            “恰好我手臂上也有一处跟那女子类似的胎记,所以他便让我假装那个女子,接近你。”
                            看着他越发悔恨的神色,杜眉若唇边的笑却也越来越温婉:“否则你以为穆渊怎么会那么轻易胜利,又怎么会那样容易拿到置你于死地的手印?!”
                            “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还藏了一手,居然就这样,逼死了他。”
                            话到这里,杜眉若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你们逼死了我的穆渊,所以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你果真喜欢的是二弟。”小心翼翼地将温度逐渐退却的卿颜搂在怀里,穆怀低垂着眉眼,看不清任何情绪,“难怪当年听闻他自尽的消息,你居然会大病一场。只是我不明白,你跟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为什么还抵不过你跟他的那几年?”
                            “就跟你会爱上那个白衣女子一样。”杜眉若轻笑,“我这个从出生便被放弃的公主,亦是从小便被穆渊所救。”
                            至此,一切便有了解释。
                            为什么他的手印和敌国皇室的印章,都会巧合地出现。
                            他宝贝了那么多年的女子,却从来不曾爱过她。
                            而他最应该去爱的人,却生生被他推入了地狱。
                            这世间,从来便没有什么,比现在他得知的真相更为讽刺了。
                            他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荒诞的梦。
                            他紧紧地抱着已经没有温度的卿颜,像抱着这世间唯一能拯救他的希望。
                            “从很早的时候,卿颜便知道了我的身份。她一直想要告诉你,可是你却从来没有给过她机会,所以她只能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你。而她之所以嫁给你,一方面因为欢喜你,而另一方面,却是想要防着我伤害你。”
                            “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孩子吗?”杜眉若站起了身,精致的眉眼映衬着火光妖异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想要推我下去,而我怀的,也根本不是你的。就连我现在怀里抱的,也不是你的。而我之所以在你身边到现在,就是为了看见你现在的痛不欲生……”
                            杜眉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无比清晰,可男子却始终仿若未闻。
                            直到杜眉若皱着眉头走近,才看见男子淡淡地笑了,他一边笑,一边吻了吻怀里早不能言语的姑娘,一声又一声地唤她的名字:“卿颜,卿颜……”
                            她恨穆怀,是因为他害死了穆渊。
                            而她恨卿颜,则是因为她让穆渊懂了真情,从而放松了对穆怀的戒备,才导致他自己在这场储位之争中眨眼败北。
                            眼下她的仇人,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她终于替她的穆渊报了仇,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不开心呢?
                            微弱的烛火在寒风中颤了颤,重归寂灭。
                            抱着婴儿的绝色少女,终是忍不住蜷曲在墙角,泪如雨下……


                            61楼2014-06-08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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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妖


                              62楼2014-06-08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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