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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飞扬》by几多次枉痴心(鼠猫同人文,民国,超好看,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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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楼图


1楼2014-07-03 16:39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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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4-07-03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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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飞扬 BY几多次枉痴心
      沔彼流水,其流汤汤。
      鴥彼飞隼,载飞载扬。
      ——《诗经.沔水》
      楔子
      第一章:五当家
      第二章:展御猫
      第三章:关山险
      第四章:剑出鞘
      第五章:愿携手
      第六章:共拒敌
      第七章:风雷动
      第八章:生死线
      第九章:旭日升


      4楼2014-07-03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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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a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7-03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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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4-07-03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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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2年,上海滩。
            淞沪会战硝烟刚平,十里洋场的四月天温柔多情依然不改。
            白氏药厂二十年庆,白家在家族花园里举办盛大的酒会。华灯初上。夜色绮靡,身材高挑的白锦堂一身洁白笔挺西装,手端酒杯穿行在西装革履鬓影衣香间,微笑交谈从容自若,观之可敬。相比之下,另一个同样穿白的年轻人就显着意气飞扬,看似不拘小节,却是举手投足都有别样的潇洒。来的客人不是名媛淑女就是富商巨贾,但满场繁华,竟然压不过他身上自然流露的夺目光彩。
            “白家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出色的年轻人?”一位法国女子举杯向那年轻人遥遥致意,一边问身边的英国商人。
            “那就是白家二少,名叫玉堂,字泽琰,刚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大概是要同锦一起打理白家的事业。”英国商人回答。但他的声音早已被优雅地向白玉堂走去的法国女子扔在了背后。
            白玉堂一面谈笑风生,眼神早已收汇了全场。这种应酬场合他总能游刃有余,但热闹之中总是有几分无聊。极有风度的笑眼并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太久,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百忙之中,眸子也忽然定了定。
            喷泉旁的汉白玉栏杆前,一个身材颀长的蓝衣青年端着杯晶莹剔红的奇安蒂慢慢啜饮,灯烧月下,湖水耀金,衬着那人的身影,如画般让人心中平和。
            锦绣盈眸中的一抹湛蓝,喧嚣热闹里的怡然静好。
            白玉堂只觉得这人与众不同,不由得想要走过去问问,无奈身边围的人太多,只得隔空投去目光。蓝衣青年见白玉堂的目光射来,便也微笑着向他举了举杯,随即转开脸去。
            他看的是白锦堂。
            白锦堂事务繁忙,这几天筹备酒会有点疲惫,喝了几杯酒,头隐隐有些疼痛。看一眼人群中应对自如的白玉堂,欣慰地笑了笑向后面走去。两个黑衣保镖立刻跟来,白锦堂轻轻摆手止住。保镖只得远远跟着在他身后,不敢打扰。
            夜风微凉,繁星满天,白天刚刚下过雨,吸饱甘霖的丁香清新地喷吐芬芳。白锦堂到绿树掩映的凉亭里坐下,揉揉太阳穴,陷入沉思。
            白氏集团这几年和日本人合作的项目不少,白锦堂知道自己因此有了怎样的名声。但是国内形势复杂,自己不肯合作,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愿意合作,自己参与进来反倒方便得知内幕。白家黑白两道人脉旺盛,日本人有所忌惮,不至于太过放肆。但是近来对方提出的要求,让白锦堂实在忍无可忍。须得想个两全之策,哪怕付出再大代价也值得。
            一阵夜风拂过,丁香丛瑟瑟而动,叶片上凝聚的雨珠还未及落到地面,白锦堂眼神厉闪,旋身拔枪。枪口刚平,另一把银色勃朗宁已经稳稳指在他眉心。
            “别动。”温和纯净的声音,却又清冷得令人胆寒。白锦堂心中震惊,自己纵横黑道十年,身手几乎无人能敌。这年轻人竟然还能比自己快过一步!眼角余光扫过保镖站的方向,空无一人。
            白锦堂敛敛心神,抬眼看向来人,目光瞬间静止,嘴唇动了动,终于露出镇定如常的微笑来。举起左手,右手把枪口转下,慢慢放在青石桌面上。
            “有话好说。”


            7楼2014-07-03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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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先生可知我想说什么?”银色勃朗宁并没有放下。
              “你要是想杀我,早就开枪了。”白锦堂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下慢慢谈。”
              白玉堂好容易应付完身边的人,抽空再向喷泉那边望去,华灯绿树围绕之中再无人影,只余满池摇曳的月光。
              到了燃放礼花的时候,大家都看向幻彩纷呈的天空,白玉堂转头找白锦堂,却看见大哥脸色苍白地站在身后,刻意用古龙水遮盖的药水味道传到鼻端,白玉堂心头不禁一凛,回手抓住白锦堂臂膀,却见大哥眼角略微抽了抽,有负痛之色。
              “大哥!”
              白锦堂一个眼色过来,白玉堂定定神,到前面去招呼宾客了。
              他没有再看到那个蓝衣青年。
              此后,对白锦堂的暗杀似乎从未断过,白锦堂身边的防卫严密了许多,有几次颇为惊险,最终也安然无事。然而那次酒会上发生的事,不要说贴身保镖一无所知,就连对自己唯一的弟弟,白锦堂也是守口如瓶。白玉堂为白锦堂的安全不知操了多少心,黑道白道终日周旋,然而世事多变,六月份白锦堂竟然登报宣布,二弟白玉堂不务正业,不思进取,终日和江湖中人交游取乐,挥霍无度,败坏家声,断绝了关系。白玉堂负气离开上海,不知所踪。


              8楼2014-07-0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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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发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发到哪里了。晚上再发吧。要@ 的亲们在这层留言。


                10楼2014-07-03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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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大爱猫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7-03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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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方望着白玉堂,面有难色。白玉堂指指展昭,淡笑着说:“早就料到大当家做事谨慎,可有一点我没想到。”眼光斜斜晲向展昭,“四爷说拿陷空帮没辙的人里,也包括了东北军?”
                    展昭淡淡一笑,蒋平上前开口说道:“白公子以为陷空帮什么人都可以进?展副官不是陷空帮的人,但陷空帮可以打包票,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这都是展副官的家!”
                    蒋平口若悬河说了一通,说到最后连卢方都皱起了眉。白玉堂这才明白,陷空帮上下最戒备的就是当官当兵的,一个多月前展昭奉命来收编陷空帮,被拒之门外,正赶上卢方的独子卢珍得了急病,镇上的医院束手无策,展昭及时赶去救回卢珍一条命,卢方还是不让上山。直到展昭坚持一切按规矩办,才终于进了山门,谈上了收编。但勤务兵还是留在镇上,展昭每过三天就派人送个信给他们,报个平安。
                    “看不出大夫在陷空帮还真有用。”白玉堂语带讥讽。蒋平瞪了白玉堂一眼,向展昭一抱拳,说道:“得罪展副官,能不能让白公子看看……”目光停在展昭身上,欲言又止。
                    展昭没来得及回答,卢方已经摆手,“不要勉强展副官。白公子,行低人不低,挂柱有规矩。像你这样没人担保的外来人,不要说挂柱入帮,进山门都得过堂。白公子何必自找苦吃?还是好好在这养伤吧。”
                    白玉堂半眯起眼睛,问道:“大当家指教指教,贵帮怎样过堂?”
                    卢方看一眼蒋平,蒋平接口说道:“立风雪、脊杖、钉板、三刀六洞,一堂一堂来。要是当喽罗,过一堂就行了;要是想当粮台放线蓝把子一类的,还得加一堂。”
                    白玉堂似笑非笑地听着,指指展昭:“他过了几堂?”冷若冰霜的眼晴里明明写着:他什么堂都没过吧?不就是他来头大,你们得罪不起嘛!
                    展昭心里浮起一丝苦笑,余光扫了白玉堂一眼,转而望向地面的日影。
                    蒋平和卢方眼中同时出现敬慕之色,蒋平拱拱手,回答:“最后一堂三刀六洞,要不是大当家死也不让他再插第三刀,他现在就是陷空帮的五当家!”心里想的却是,要不是展昭死也不肯入陷空帮,再多插一刀做了五当家才好呢。现在这些罪倒是都白遭了,估计再养一个月都未必好利索……
                    白玉堂心里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面前那个清俊稳重的展昭,三刀六洞?最后一堂?就是说,前面的那些……他全过了?
                    卢方和蒋平又和展昭寒喧了几句,请展昭再劝劝白玉堂,说等收拾好新的住处就派人来把白玉堂挪过去,然后告辞走了。
                    有人送来热姜汤,展昭倒出一碗来晾着,热气在阳光里缓缓升起,白玉堂只是楞楞地对着展昭的侧影发呆。
                    “白兄怎么了?”展昭转过脸来问,白玉堂才意识到,自己就那样痴痴的,看了他半天。展昭又问一声,白玉堂却前后不搭界地冒出来一句:“你……还好吧。”
                    话一出口,白玉堂猛然觉得自己问得不妥。无论是他自己的判断,还是刚刚卢方的话里话外,传递出来的信息都是:虽然在这些人眼中展昭足以称得上英雄,但展昭并不以此为荣,甚至不愿提起。
                    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白玉堂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展昭的温和亲切之下蕴藏着强韧的力量,就像雪水化成的深潭,一眼看过去分明是那么清亮平静,站在岸边,却怎么也看不到底,不知道里面是否潜伏着携雷掣电的蛟龙。
                    白玉堂觉得自己脑子大概烧坏了。第一,他竟然问出这种无聊问题;第二,他竟然在为这样无足轻重的一句话而……后悔?
                    后悔!在他白玉堂的词典里,这两个字是头一回出现。
                    听到白玉堂的问话,一抹笑意出现在展昭嘴角,他站起身来,端着姜汤来到床边,欠身坐下。
                    “什么?”展昭问。白玉堂借着台阶立刻摇头:“没什么。”
                    四面火墙烧得房里温暖无比,加上红糖姜汤热乎乎地冲下肚来,白玉堂额上渗出了细密汗珠。展昭伸手探探,松了口气,拿过毛巾替他把额上身上的汗搌干,盖好被,微笑着揭开床边的盖碗,一股酸甜的清新热香飘出,引得白玉堂舌根津液直涌,眼里不由得生出一点渴望。
                    “山楂烤熟捣碎,是治冻疮的偏方。”展昭解释道。白玉堂喉间响起一声压抑着的吞咽,眼睛只顾看着自己冻伤后开始发红发肿的手,以此来揭过小小的尴尬。展昭拉过他的手,用山楂泥涂抹着失了形状的手指手背。热热的感觉一直暖进白玉堂心里,不知怎的,就生出一点温馨来。
                    忽然想握一握展昭的手,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怎样的身份,今后是敌是友,此时带给他的温暖,他很想表示一下感谢。
                    但是,在经历了那样一番惨烈的血雨腥风后,此刻的阳光、甜香和宁静令他不忍用任何语言和动作来干扰,仿佛这一切都轻柔得像梦境,惊破以后,又是无尽无休的明争暗斗。不如,就任性地让它,长一些吧……
                    耳边又听见展昭宽慰似地说:“白兄只管睡。手脚受冻时间还不太长,寒气化出去就好了。”平静的声音,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白玉堂顺从地闭上眼睛,竟然在土匪窝里就这么睡着了。
                    几十公里外的长春同样是夜幕笼罩,关东军部青木贤二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手握兵权的青木贤二的年龄并不大,刚过了三十一岁生日,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然而满洲国成立不过几个月,各种事务就让他觉得自己迅速地老了十几岁。
                    宽大的办公桌前站着翻译官兼秘书长东条智化,这是个瘦高挺拔的青年,黄色军帽下的一张脸白晳干净,狐狸般的细长眼尾向上斜扬,只觉清秀而不觉狡猾。眼里有血丝,显然是连续熬夜的结果。
                    青木贤二看智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于是推开文件,扶扶帽檐,坐正身体,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浮起苦笑。示意他说话。
                    听智化简要地把事情说完,青木贤二脸色变得沉冷阴寒。


                    15楼2014-07-03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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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喜姐姐 @墨倾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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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痕heaven


                        18楼2014-07-03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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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文案: 他是展昭,他是白玉堂。 他们相逢于1932年的四月,豪气飞扬,命运浮沉,驱驰南北,生死相随。 无关扑火信仰,不为别离纪念,只缘情挚意深;漂泊千万年,邂逅千万人,终于寻到归处。 踏遍万里江山 只有一个白玉堂。。。


                          19楼2014-07-03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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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有银,偶都木有信心更了肿么破?


                            20楼2014-07-03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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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时分,青木目送涩谷带着军队进了火车站,满天飞雪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因为车皮少,军队只能分批走,虽然荷枪实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盘旋。
                              人影幢幢间,军械被严密看守着抬上火车。逼迫俄国站长连夜调集的四节车皮挂在老旧的车头后,冰天雪地中蒸汽机孤独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铁路延伸进茫茫山野,在一个急转弯处,坐在车厢里的涩谷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颠簸,火车猛然急刹可是已经来不及,连接五根铁轨的道钉被拔除,一受到火车的压力,刹那间错位得不可收拾。
                              出轨,翻车,惨叫,爆炸,两侧不断变化的射击点,四面八方遥相呼应的密集枪声,枪口的炽焰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交织成绚烂的极光。展昭的五十人分成二十五组快速在铁路边的山坡树林间移动投弹射击,加上事先摆好的数十个放满鞭炮的汽油桶制造气势,真假难辨,涩谷们分不清来了多少人。
                              车祸现场的突然袭击使这些人一时间都慌了心神,没受伤的还没来及拉开枪栓就被飞来的枪弹结果了性命。
                              涩谷爬出车厢,没命地向树林中逃去。道路另一侧的树下,展昭灼灼的黑眸已经锁住了他。
                              据枪,瞄准,食指冷静地扣动扳机。枪管稳定得几乎没有任何震动,对面的涩谷身体一晃,倒在了白茫茫的雪坡上。
                              不到二十分钟,战斗结束。
                              这一战使长春关东军部难堪之至,三四天没有任何声息。


                              22楼2014-07-03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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