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流火阳铁,烽火鉴兵台强势邀请一页书,冲突一触即发,云渡山,君舍魄动武硬夺,鉴兵台夺铁势极,一页书身陷危机。
“异铁乃是天踦爵以异书与血傀师交换所得来,鉴兵台丢失异铁,无能索回,现在仅凭无关痛痒的几句话,就想坐享他人费心周旋之成果,简直厚颜无耻,吾不可能平白无故就交出。”(一页书)
“哼,流火阳铁乃是吾鉴兵台之物,焉得你做主,绮罗生为了救下意琦行,竟然枉顾信诺,更让此事无可转圜。”(君舍魄)
“异铁是一页书所用,其过便由吾承担,不必怪罪他人。”
“流火阳铁,鉴兵台不能有失,吾势在必得,呀。”
决然取铁,君舍魄起手化剑,举剑冲天,析光仪的炽烈威能融合剑身。
“呀——”
“喝——”
一页书毫不退让,拂尘挥扬肃飒,君舍魄出剑夺势凶猛,剑魄挟带析光仪之威,招招狠快,步步带杀,横剑之间,雷火焚灼真元,一页书强忍不适,回招犹有三分保留。
“呃……啊……”
剑锋冲杀,一页书拂尘扬风荡气,拨开剑刃,疾步退开稳住,背后猛然一下灼痛,一页书头上冷汗滴落,不想冲突逼上极端。
“请阁下不可再相逼……”
“哼,流火阳铁,吾今日一定要带走。”
君舍魄不肯纵放,势在必行,剑起绝式。
“呀……剑光夺魄……”
势无转圜,君舍魄催动元功,剑光迸射,剑身倏闪银芒,顿时贯满析铁异火,同时一页书身受灼痛感应,背后雄火蹿升冲天,震撼云渡山。
“喝——”
“呀——”
君舍魄纵剑腾空,一页书单膝跪地,忍痛凝聚功力,准备一拼到底。
“喝——”
危急之际,突然一道雄浑劲力袭来,随即冰雪席卷,箫曲贯长虹,气势磅礴,豪情壮观,犹如惊涛骇浪,雷霆侠风,隐者丰采,白影飘逸云端上,衣袂翩然,似风,似雪,又似冰,清冷寒傲。
“一举鲸涛快哉风,世浪翻袖中,古今谁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梦。”
清朗宏亮的诗韵,白羽衣氅飞扬,手中轻握一支青玉古文短箫,雕饰佛字谶言,冰海破浪,鲸涛静见,银宫如许,青霜羽氅弄萧声,自成一派风情潇洒。
“动一页书者……该死……”
惊见来者不顾安危地横身挡在前方,一页书家急忙支撑起身,伸手轻按来者肩上,轻声细语。
“海潮,你怎么会来,小心身体,你应该好好休养,不能奔波劳累。”
擎海潮转身扶稳一页书,冷眸凛凛一瞪,貌似气得不轻。
“吾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吾到死,如此重伤,也不告诉吾,你当吾是什么人。”
一页书轻缓地揽过擎海潮,伸手搭上他的腕脉,确定擎海潮无恙,这才稍稍定心,言谈语气是对别人从来不会有的温和,听似安抚劝慰,更是情切关心。
“海潮切莫生气,一页书只是不想让你担忧,更不能连累你身陷险境,海潮,吾无事,你千万不可动气伤身,若是有错,吾认就是了。”
无奈地斜了一眼,擎海潮顿时气消三分,眼看一页书伤势不轻,心绪一软,关心还来不及,更是顾及一页书。
“唉,罢了,此事暂且按下,回头再作清算。”
一页书与擎海潮的挚友交情,武林多有传言,君舍魄当然知道,不过看着眼前这一幕,总是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超出寻常,尤其是擎海潮的身形和装束,看似有些地方隐约怪异,但是这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他关注的只有流火阳铁。
“交出流火阳铁……否则……”(君舍魄)
“否则如何……”(擎海潮)
“呀……接剑……”
“哼……喝……”
君舍魄眼神一冷,起剑开杀绝,析光仪灼烈,异铁反噬元功,一页书行动稍有迟缓,擎海潮趁机翻掌推开一页书,凝气纵跃,一页书心绪一震,神色惊变。
“海潮……小心啊……”
剑锋贴着擎海潮的脖颈擦过,气劲爆冲,回招惊骇,一页书心惊胆寒,情急之下,不顾元功反噬心脉,急跃飞纵,展臂环住擎海潮的腰间,拂尘飞扬卷剑。
“一气动山河……喝……”
一页书将擎海潮紧拥在怀,护持周全,同时拂尘挡剑,与君舍魄陷入内力耗持,擎海潮一时挣扎未果,情急大惊失色。
“放开吾,一页书,你做什么,吾不是你的累赘。”
“海潮,吾不能让你涉险,同样的失去,深刻入骨的痛惜,一页书不能承受第二次。”
闻言心绪一颤,擎海潮伸手暗暗轻抚显形的腹上,脚步挪移,护在一页书身侧,暗暗贯入自身属寒的功力,缓和一页书体内的火焚灼痛,让一页书可以凝神专心应招。
“嗯……海潮……不可如此……”
“一页书……不可分神……”
气劲对持,君舍魄势走极端,不顾炽光损伤自身的功力,骤然提升真元,同时析光仪迸射出灼目炽烈的银光。
“呀……释铁……”
“呃……啊……”
异铁释出炎气,灼伤内腑,一页书惊觉真元反噬,顿时难以撑持,同时炎灼之气回冲擎海潮。
“呃啊……咳咳……”
对峙,坚持,情势即将失控,危急之际,天际冲破一道异力雄劲,划开僵持的局势,击散君舍魄的夺命剑势。
“啊……是她……”
稳定气息,三人转身抬眼望去,银光罩幕,却是不见身影,只闻其声。
“这个人,吾要保下,君舍魄,你就向你的主上这样说吧,有任何问题,叫他来见吾。”
“这……吾知道了……”
女子的声音消失,君舍魄迟疑了一下,似是不敢违背那位传声女子的意思,放弃硬夺,语气稍有缓和。
“流火阳铁乃是吾鉴兵台之物,必须有所交代,有请一页书随吾前往鉴兵台说明。”(君舍魄)
“嗯,好吧,不过还请通融,先让吾护送海潮返回银盌盛雪。”(一页书)
“可以……但是吾必须一路跟随……”
“不必了,倘若你不便带吾同行,吾就留在云渡山,等你回来。”(擎海潮)
“不行……吾不放心……”(一页书)
“免谈,要么让吾留在云渡山,不然你就让吾与你同行。”
“这……好吧……不过……”
“放心吧……吾自会小心……”
“海潮,吾去去就回,你进入居室休息,安心等吾回来。”
“嗯……吾知道了……”
擎海潮柔眉顺目地轻声回应,一页书这才放下心来,跟随君舍魄离开。
“走吧……请……”
目送一页书离开,擎海潮伸手轻轻按在腹上,安抚躁动的气息,虽然知道一页书不会有事,还是不免担心。
“嗯,惹上烽火鉴兵台,不论何事,难免多有麻烦,希望一页书此行解释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