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表现确实相当优异,只用一年,就以第一名的成绩从忍校毕业,成为止水的学生。
本来鼬也是打算改口叫止水老师的,但止水听着觉得生疏,心里有些别扭,便坚持要鼬像从前那样喊他。
“瞧你这进步的速度,没准再过几年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听你叫老师我会心虚的。”止水给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算如此,你也永远会是引领我脚步的人。”鼬专注地望着止水,神情几近虔诚。
“鼬……”止水愕然,随即有些感动,但感动到一半,突然眉头一皱,“等等,我说没准再过几年我就不是你的对手这话,你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接受了,都不怀疑一下的吗?”
鼬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好哇,你这小鬼,看来我得趁现在好好教育你才行了。”止水笑著作好对立之印,“跟我对练吧!”
那时的鼬当然完全不是止水的对手,只有被假公济私的止水压着打的份。最后止水用和解之印,将倒在地上的鼬拉起身来。
“为什么不用血轮眼?”鼬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对止水刚刚凶残的教育丝毫不以为意,仍是一派娴静的模样。
“何必呢?基本上我们没什么机会对付自己人,就算宇智波出了叛忍,木叶也不会放心让我们去追击的。”
“我不是想学如何对付血轮眼,只是想看你示范。”
止水笑着拨掉落在鼬头上的一片树叶,“急什么?你都还没开眼呢。”
“我很快就会开眼的。”
止水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然后拍拍鼬的头,“开眼可不是靠天分或努力的,那得有机运。”
鼬仰起头,似乎在等止水说下去。
但止水没继续说下去。他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抚上鼬仍然明朗的脸庞,喃喃的说:“我倒希望你一辈子都别开眼。”
但世事难料,并总与愿相违。
鼬不仅在日后对付了整个宇智波家族,甚至不到一年,便开了眼。
那时,止水班在轻松完成C级任务回程的路上,半途竟遇到雾忍埋伏,目标是除掉止水。
止水见状,便要三个学生先回木叶,自己留下来应付。
但鼬不肯走。
“鼬,你必须服从队长的命令!”止水一边沉声喝道,一边结印喷出一条豪龙火,截下追击另外两个学生的雾忍。
“我甘愿受罚。”鼬面无表情地甩出10支手里剑,三个冲他们而来的雾忍随即倒下。
那是止水首次发现在鼬温顺的气质下,其实有着固执的刚烈性子,任凭止水搬出美琴富岳或是如何恐吓哄诱,鼬都不为所动。
其实这种场面,止水一个人是能应付的,现在为了留神鼬,缚手缚脚,反倒碍事。
止水知道,如果他把这话说明白,以鼬的懂事,想必不会再坚持己见。但要止水挑明说鼬碍事把他赶回去,话到嘴边,却又于心不忍。
于是止水在估量雾忍的规模还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后,认命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帮鼬作个实战演练吧。
毕竟向来乖巧的鼬偶尔任性一把,实在叫人很难不顺着他的。
就在止水和鼬连手,默契十足的灭了一批雾忍后,情况突然生变,原本隐匿声息的雾忍猛然从四面八方涌出,转瞬将两人包围,并且同时对鼬发动攻击。
这样机会只有一次的突袭性攻击,目标竟然是鼬,而不是止水,可见鼬是止水的软肋这事,已被雾忍的队长看在眼里。
攻击止水,止水或许能瞬身避开。
但攻击鼬,止水就必须挺身相迎。
于是在止水分心回击的刹那,三名雾忍用土遁从止水脚下窜出,直击止水要害。
止水虽然立时旋身一跃,腰侧及大腿处还是中了招,血顿时汩汩而出。
“止水!”鼬失声叫出,仰望止水,睁大眼睛,勾玉应声浮现。
鼬开了眼。
止水见了,只觉得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接着鼬轮流望向攻击止水的三名雾忍,那三人随即接连倒下,在地上痛苦呻吟。
想不到鼬刚开眼,便使出了催眠眼中的魔幻·枷杭之术。
止水一边暗自赞服,一边转头看了雾忍的队长一眼
雾忍的队长与止水的视线相交,脸色一变,作了个手势后,率先离开。
其余雾忍见了,跟着全数撤退。
而后止水变出三个影分身扛着倒在地上的三名雾忍,示意鼬跟着他,来到远离回程路线的一处隐密湖畔。
止水将影分身解除,拷问三名雾忍,并在得知行踪泄漏的原因及雾忍其他突袭计划,确定无法从他们三人身上榨出其他情报后,动手解决他们,再将尸体焚烧,把灰撒入湖中,湮灭所有痕迹。
鼬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直到止水坐下来开始处理伤口时,才跟着坐下。“对不起。”鼬望着止水身上的伤,捏紧了拳头,“我知道我留下来会碍事,但我还是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