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嘿嘿,米娜我来了~终于来到图书馆蹭网啦~学校网速出乎意料的快呢。地理老师就在我对面坐着用电脑,觉得压力莫名大噗,这里先发上来一更,今天会发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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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纵然美丽,却也不过是昙花一现,黑夜终究会笼罩整个世界。城市的夜色总是那样的与众不同,霓虹灯与告示牌招摇的悬挂于大街两旁,与汽车那时起时落的笛声呼应着闪烁。天色虽然暗了下来,但路边流动的行人依旧不减,时髦耀眼的着装层出不进,看得人眼花缭乱,那钢筋水泥构建而成得高楼大厦此刻也是灯火通明,活像是一座无夜城,这一切勾勒出了一个与白天完全不同的世界,同时这一切也将是那月色下华丽的魔术师的舞台。
工藤此刻就属于那舞台中的一员,有时候他望着那来来往往的行人会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每个人一生中都拥有不同的身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他们不也是吗,只不过相较常人而言有些与众不同罢了。因此,人生不就像是一场戏吗?戏中出现的人物都是过客而已,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这场戏中的跌宕起伏,悲欢离合都是由这场戏的主角的一个个决策形成的。
决策吗……
他顿足望了望由于这次基德的预告函而聚集起来的人群,然后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那么他现在便决定前去会一会那个家伙。
然而,当他真的站到了那座饭店底下的时候反而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似乎下一秒所有的场景都将会扭曲,破碎成成千上万的碎片,化为虚无,然后他便会满头大汗地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随后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梦罢了。
这还真是再糟糕不过了。工藤抬起头向着顶楼的方向望了望,随后自嘲地咧嘴一笑,离预告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即便他现在再怎么寻找也肯定是找不到那个身影的。他收回目光,四下查看了一番,可能是因为这次预告函上那些拐弯抹角的措辞和暗号,这附近的人流量出乎意料的少,看来这回破解开那家伙的预告的只有他一人了。说起来这次预告函的内容比原来的那些要难解得多,即便是他也花费了不少功夫才得以解开。
想到这里他忽然莫名觉得有些好笑,那家伙大概也是花了一些时间推敲字句吧,不过他一向聪明,这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小菜一碟也说不定。他摇了摇头,将自己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暂时清理开来,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带有麻醉针的表,自从一切都结束以后他便一直留着这个,今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表内安上了麻醉针以免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不过用到的可能性恐怕不大,对付那个小偷他另有办法。
离预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他一边默默地计算着时间,一边躲过了大楼里夜间值班的安保人员,顺着逃生楼梯一路向上。
走廊里比较暗,除了几盏紧急逃生时用的指示灯以外便没有其他照明了,他望着那昏暗悠长的楼梯,叹了口气,心里抱怨着那个家伙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地方作为预告地点不可,还真是执着呢。
厚重的,通往天台的铁门被缓缓的推开,夜晚的冷风一下子呼啸着灌进了楼梯间,工藤下意识眯起了眼睛,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摆动着,遮住了眼。他又一次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呼了出去,之前那些焦虑,疑惑,以及其他难以分别的复杂情绪全部一扫而空,他此刻的内心如同湖水一般,幽静透彻。
他静静的,迈过了那道门槛,一步一步,走到了他们初次见面之时他所站立的位置,略微仰起头。风,呼啸着,隐藏于黑夜之中,不留痕迹的拂过他的脸庞,他手扶着护栏,目视着整个城市的夜景,一盏盏路灯汇聚成了一条连贯的线,与五颜六色的招牌和广告融汇成了一体,从市中心成网状扩散了出去,蔓延着,覆盖了那些错路有序的建筑,以及混凝土和钢筋架起的处于建设中的那些施工工地。新与旧,过去与未来,这些因素全部都涵盖在了今晚都舞台之下。
他静静地注视着,将这一切容纳于心。如果说每一个人都在这个宏伟的背景里扮演着微不足道的一个角色来延伸自己的生活轨迹的话,那么他今天晚上也不过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罢了,按照他们初次见面之时,基德留下来的那句话来比喻的话,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扮演好一个合格的评论家,然后悄悄地等待着他的艺术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