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什么地方 和谁 在一起
什么时候
天气开始冷了，也许是冷了很久了，也许是根本没有冷的……总之，我不喜欢，很不喜欢这种天气。鼻腔被冷空气黏住了，好像是感冒了，但明明没有的。窗子上有霜一般，用手指碰上去冷得很生硬，好像连着皮肉都给扯下来似的，但张开双掌，那里还能淌下黏黏的水来，可真肮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期待什么了，不是不期待，而是不能期待。隐约记得上一个年头的这个时候，仿佛从前一直有的那个束缚一下子放开了，想要的，一件一件被握在手里，天空中下起花瓣和彩带，仿佛一下子，从小鬼变成了大人，却没人说我长大了。我想是因为我夺走了他们的东西，不，那些本就都是我的，这是规则，我喜欢。他们嫉妒我。
可他什么也没说过，被我夺走最多的他，可什么也没说过。
我跳了四周的，去年，那可是完美无缺的，顶级选手的名片一般，他没有，至少没有我那么完美。可我看见他在弗拉明戈中恣情的旋转，像是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双眼，自然地合着，睫毛，在风中颤动，面孔，在旋转中消失——可我看得一清二楚。
又是什么时候，我紧张得摔了瓶子，可对那颗根本平静不下来的心，于事无补。
他会把音乐里华丽的伤感告诉我，用舞步。我也告诉他我的旋律是个什么意味，用零失误的动作——可那仿佛不知所云，以至于，我也忘记了当初那份仿佛深刻的感悟，根本不记得。
好吧，这都是回忆里的错觉，回忆里总是充满错觉。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我没有一丝疲惫地，完成我的每一次表演？甚至训练……
思索不到，头很疼，大概真实是冒了，这该死的天气！
明明跟自己说好了今天放个假不训练的，可还是不自觉地上了冰，冰刀在脚下居然还挺沉重的，头也很沉。可睡不着的，我打赌。
什么时候来着，有人跟我说我有访客，等了半个钟头，听说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走了。哎呀，他来的第一时间我就接了电话的，那时候我似乎在路上，手机开着免提，那一头是某个一起训练的小鬼，说什么：“是个稀客，叫不叫他等你嘛？”我说：“告诉他你没联系到我。”傻小子哦了一声挂了电话——十秒——又轰了回来：“那我在跟谁说话！”反应还真是和猪不相上下的慢！后来我恩啊了事，似乎承诺说要回去了。然后上了冰，喷嚏不断。
头可真疼！
半个钟头，一接电话就是一句：“你倒是会不会来呀！”小鬼急得快哭了都——我偷笑了很久，这可是绝对有预谋地让他白等百个钟头啊——我说：“不回来了。”
嗯，从挂电话到现在，才三分多钟吧。
不想见，谁也不想见。医生说我得了该死的流感，该死的，尤其不想见他。
上赛季结束的时候，像了那么多，一句“你病了”可就全归零了，多有威力的词儿！该死的他在滑大奖赛吧。
冰面上好冷，我一个劲儿的打哆嗦，眼球却热得快要炸了。挺多人都各练各的呢，他们看见我了，但没理我，因为我脸上清楚地写着：别理我，烦着呢！况且……染上流感，可是谁也没得滑了吧——我突然想给他们每个人一个拥抱。不过他们时不时会向我投来怪异的目光，仿佛见鬼一般。
就像是在这一年里，没人再跟我说：Brian你可真笨，Brian你看起来像只小猪呢叫我捏一下好不好！以前熟络的人都更乐于冲我笑笑，说些内容不怎么多的客套话，嗯，还有一些不太直接的中肯建议和指导。
什么时候，我接了通电话来着。
“恭喜你啊拿了冠军。”听上去不怎么有精神，但可真是高兴得让人有些吃惊。
“哦，谢谢。”那时候挺晚的了，但我刚从庆功Party回来，没睡，而且兴奋。
“嗯，没了。”他被我留给他发表意见的大空间给吓着了，语气很狼狈。
“哦，好。”
“等下……”
“嗯？”
“还是……再祝贺你一下。”他干笑起来，逗得我也笑出来。
“嗯，好像又没了，今天很累，早点休息。”他对着话筒呼吸了两声，真的要挂断了。
“呃……等一下！”
“Du……”断了。
什么时候
天气开始冷了，也许是冷了很久了，也许是根本没有冷的……总之，我不喜欢，很不喜欢这种天气。鼻腔被冷空气黏住了，好像是感冒了，但明明没有的。窗子上有霜一般，用手指碰上去冷得很生硬，好像连着皮肉都给扯下来似的，但张开双掌，那里还能淌下黏黏的水来，可真肮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期待什么了，不是不期待，而是不能期待。隐约记得上一个年头的这个时候，仿佛从前一直有的那个束缚一下子放开了，想要的，一件一件被握在手里，天空中下起花瓣和彩带，仿佛一下子，从小鬼变成了大人，却没人说我长大了。我想是因为我夺走了他们的东西，不，那些本就都是我的，这是规则，我喜欢。他们嫉妒我。
可他什么也没说过，被我夺走最多的他，可什么也没说过。
我跳了四周的，去年，那可是完美无缺的，顶级选手的名片一般，他没有，至少没有我那么完美。可我看见他在弗拉明戈中恣情的旋转，像是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双眼，自然地合着，睫毛，在风中颤动，面孔，在旋转中消失——可我看得一清二楚。
又是什么时候，我紧张得摔了瓶子，可对那颗根本平静不下来的心，于事无补。
他会把音乐里华丽的伤感告诉我，用舞步。我也告诉他我的旋律是个什么意味，用零失误的动作——可那仿佛不知所云，以至于，我也忘记了当初那份仿佛深刻的感悟，根本不记得。
好吧，这都是回忆里的错觉，回忆里总是充满错觉。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我没有一丝疲惫地，完成我的每一次表演？甚至训练……
思索不到，头很疼，大概真实是冒了，这该死的天气！
明明跟自己说好了今天放个假不训练的，可还是不自觉地上了冰，冰刀在脚下居然还挺沉重的，头也很沉。可睡不着的，我打赌。
什么时候来着，有人跟我说我有访客，等了半个钟头，听说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走了。哎呀，他来的第一时间我就接了电话的，那时候我似乎在路上，手机开着免提，那一头是某个一起训练的小鬼，说什么：“是个稀客，叫不叫他等你嘛？”我说：“告诉他你没联系到我。”傻小子哦了一声挂了电话——十秒——又轰了回来：“那我在跟谁说话！”反应还真是和猪不相上下的慢！后来我恩啊了事，似乎承诺说要回去了。然后上了冰，喷嚏不断。
头可真疼！
半个钟头，一接电话就是一句：“你倒是会不会来呀！”小鬼急得快哭了都——我偷笑了很久，这可是绝对有预谋地让他白等百个钟头啊——我说：“不回来了。”
嗯，从挂电话到现在，才三分多钟吧。
不想见，谁也不想见。医生说我得了该死的流感，该死的，尤其不想见他。
上赛季结束的时候，像了那么多，一句“你病了”可就全归零了，多有威力的词儿！该死的他在滑大奖赛吧。
冰面上好冷，我一个劲儿的打哆嗦，眼球却热得快要炸了。挺多人都各练各的呢，他们看见我了，但没理我，因为我脸上清楚地写着：别理我，烦着呢！况且……染上流感，可是谁也没得滑了吧——我突然想给他们每个人一个拥抱。不过他们时不时会向我投来怪异的目光，仿佛见鬼一般。
就像是在这一年里，没人再跟我说：Brian你可真笨，Brian你看起来像只小猪呢叫我捏一下好不好！以前熟络的人都更乐于冲我笑笑，说些内容不怎么多的客套话，嗯，还有一些不太直接的中肯建议和指导。
什么时候，我接了通电话来着。
“恭喜你啊拿了冠军。”听上去不怎么有精神，但可真是高兴得让人有些吃惊。
“哦，谢谢。”那时候挺晚的了，但我刚从庆功Party回来，没睡，而且兴奋。
“嗯，没了。”他被我留给他发表意见的大空间给吓着了，语气很狼狈。
“哦，好。”
“等下……”
“嗯？”
“还是……再祝贺你一下。”他干笑起来，逗得我也笑出来。
“嗯，好像又没了，今天很累，早点休息。”他对着话筒呼吸了两声，真的要挂断了。
“呃……等一下！”
“Du……”断了。
